5 t+ e; A. H9 d- @; _* A 船艙下的溫度已達四十五度左右了.轟隆隆的機械引擎聲使的剛上船一個月的阿國.左耳開始稍微重聽.艙下站哨雖不用穿整齊工做服.但汗衫穿在身上也好比包個綿被.一樣熱.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身上滴下.阿國已經有點睡意了.正想反正沒人看見.何不就來補個眠.眼睛閉了大概十多秒.突然感覺有人自身邊走過.慌張的睜眼一看.卻什麼都沒看見.窄小的走道旁都是密密麻麻的管路.航行的燈火管制使的走道上.只有一點微光.要是有人故意躲藏是跟本看不見的!阿國當作自己愛困眼花.並沒多大理會.索性蹲下來靠著艙門睡了.大約兩三分鐘左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阿國嚇醒了.以為是安官查巡所以趕緊站好位置.提起精神來!腳步聲沒間斷.阿國就這樣吸氣挺胸的站了十分鐘.想想奇怪!旁邊的引擎這樣大聲.“我怎麼會連腳步聲都聽這麼清楚呢?!”一定是支老鼠咬管路吧!?阿國握緊船上一支搭勾想要打這裝神弄鬼的耗子.找了幾個可疑的管路.終於找到聲音的來源.那是鍋爐後的一個死角.那個鍋爐足足有兩個人高.五個人寬.並需要走到走道的另一端才看的到死角.阿國心想老鼠在船上會損害物品.捉到者都可依大小放榮譽假一天到三天不等.雖然還不能放假.但也可拿個假卡吧!.於是阿國繞過那周邊溫度極高的鍋爐.一個反身很快的將搭勾搭上.卻意外的發現......一顆被搭勾勾上的男人頭!!....“哎唷...我的媽呀!!”.搭勾不偏不倚的勾在那顆人頭的右眼眶裡.那顆頭用很驚訝的表情看著阿國....鼻孔還不時流出黃綠色液體.幾支肥大的蛆躦在腐爛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噁心.阿國從小到大看過幾次死人.但還沒看過只有一個頭的.雙腳開始不聽使喚不停的抖動.臉上也因恐懼而扭曲.暴露在額上的筋看得出阿國的恐懼感有多深......那顆頭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從驚訝變成痛苦.........痛苦的呻吟後又像要訴說什麼似的直望著阿國.這時的謝阿國“雄雄的發現”.手上的搭勾像是黏住似的怎樣也甩不掉.要逃離現場又需繞過大鍋爐.看來這顆“頭”是不會放過他了..........心中不禁百般感嘆.且摻有一份悲意在心頭.那顆頭也好似看透心思似的.開始搖頭嘆氣起來了.........鬼的嘆氣聲你一背子也不會想去聽聽.那種聽說會吸人陽氣的聲音.有如鬼魅哭山谷響一般.每嘆一聲就有一陣陣的回音久久不散...聽了不掉頭就跑也起滿整身疙瘩.阿國.無意的望向那顆頭.......由於阿國這梯中只有他一個人被調到909.一上船又被欺侮的阿國可說是好久沒講過話了.受了委曲不能說出的感覺.相信大家都有過.那滋味真不好受!今晚阿國又不知倒了什麼霉.會去碰上這種東西.而且看來這個船艙下就只有他和“它”存在了.一時恐怕很難脫身羅!那顆頭是一年青人的頭.短發.看似很清秀但左臉頰整片已開始腐爛.其噁心度不亞於被輾扁的貓!.阿國看著那顆頭.不知是害怕還是悲傷的流下淚來.艙間的溫度不變.但背上流下來的汗水卻是冰冷冷的........1 B0 T+ S3 {& L
5 s0 _0 |: f" g+ p. V# A7 X 僵持約五十秒後.“它”突然說話了....“.....學弟.....你....不...要怕!!....我是你....376梯的學長........!!”我的媽呀!看到就嚇死人了.還開口說話咧.不怕才怪耶~~~~~.阿國嚇的說不出話來.只好靜靜的等它說完~~~~~~~~~.“我....曾在這條船上..服..役.....我好冤枉喔....冤.......枉啊.......”.“我不想這麼早死......我要看看我老婆....我的孩子....”.阿國見它對自己不是那麼具有危險性後.索性把搭勾一同它的頭慢慢的拖出角落.繞過鍋爐後.找了一個較平坦的地方蹲著讓那顆頭不致於阿國站立的關係而懸空.“它”..好像也忘了阿國把它當做老鼠一樣打.搭勾勾在它眼眶裡似乎也無所謂.那顆頭一直講.一直講.......原來是在說明它的死因和一切冤屈. 8 l3 p# Y9 L6 T9 c9 ?9 H) u8 V3 G3 G% u4 Z3 A) o
“它”原本是376梯的大專兵.大專兵入伍時年紀都比較大.一般兵很討驗大專兵.原因是環境不同書念得多少罷了.“它”叫做陳丙華.25歲入伍前就已結婚.老婆懷孕七個多月入伍.扣掉中心訓練兩個月下單位時老婆也差不多要生了.可是艦艇上有嚴格的驗收制度.少來七八十項多則一百多項.尤其很多項目又是老兵代驗的.再怎樣聰明的人也要三個月餘才能通過驗收.加上排假班可能都快要五個月才能有第一次放假.陳丙華當時遭遇和阿國一樣.也是一天到晚被為難.晚點名查鋪甚至拳打腳踢.家中老婆不斷來信.說明預產期快要到了.希望能有老公做伴生下孩子.他試著去請假.卻都被檔下來了.艦長也於一次早會說明.沒驗收是不能放假的！晚上陳丙華被操的很慘.又不巧站了12-4點的衛哨.那天船靠港所以要拿真槍.站梯口衛兵!星期五的散步假讓幾個屆退的老兵喝到兩點多才回來.那些喝醉的老兵上梯口時一見是個大專兵就開始破口大罵.還吐了陳丙華一身都是.被蹂躪之後的陳丙華真的受不了.提起槍來往剛轉身在旋外嘔吐的老兵打下去.一個老兵被打的落海.其餘見狀急忙衝上前又一陣拳打腳踢.那個落海的老兵被人救起後.開使喪失理志.硬是要打死陳丙華.每一拳一腳都極力揮出.其它人也都有八九分醉意了.一有人失控大家都失控了.就這樣陳丙華被活活打死了!.屍體至今仍未找到.因為隔天一早船就出航.那些老兵把屍體丟去喂魚了.艦長因為殊忽在出港前沒點清楚名.怕負上太多責任.所以發出離營通報.當做一般逃兵事件楚理掉了!!........... i* E2 d# ]' Y $ t9 _3 J& ?1 K 陳丙華說到這裡不禁失聲啞哭.那種鬼魅哭嚎聲又來了.不過這次阿國不再那樣害怕.反而同情起他來了~~~~~~.“你.....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它央求的語氣問到.阿國想不答應也不行.何況還動手搭了它的一個眼眶!.陳丙華希望阿國替它申訴.讓國家徹消對它的通緝.還它一個清白.並把凶手揪出.還要讓他的老婆兒子來祭拜他~~~~~~~~.阿國很快的答應了.但是過不到一分鐘就反悔了.這個“忙”是不是太困難了.誰會相信他說的話呀.又沒證據的怎麼讓凶手束手就擒呢??.想著想著.那顆頭早就悄悄的離開了.阿國發現的時後.已離下哨不久了.( U/ W) |7 F8 L T: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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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兩天的一個晚點名後.新艦長找了阿國去官廳談話~~~~~~~~~.原來艦長這兩天一直夢見.一具屍體在海面上飄流.又夢到阿國撈起屍體.同樣簡單而詭異的夢不停的做著.使艦長晚上老是睡不好又擔心是不祥預兆.所以找來阿國心理輔導.看看這個新進人員生活是否良好.阿國簡單的說明在船上種種不平待遇後.還藉機說了上回見鬼的離奇事件.幾個禮拜後正值總部定期視察督導.艦長順便問起909這兩年以來發生的事故.查出真有陳丙華這個士兵的不假離營通報.於是和幾個總部監察官開使展開了調查.就在三個月後也就是阿國驗收完的當天.艦長告訴阿國.總部監察官調回那幾梯退伍人員.終於攻破心防有幾個已經承認了.現在由軍法單位組成專案小組.全權處理這個案件!!.這個離奇的遭遇使的一個不當管教致死的案件破了.正說明了人不可做壞事.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還是會有天理存在的!!.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6 02:06 PM 標題: 軍隊鬼故事
退伍一年多了，以前也遇到過一些但沒在軍中那麼頻繁，先說我的親身經歷吧：81年我離退伍還有七、八個月應此還在服衛兵，當時衛勤很重，那時幾乎三日要服兩次夜哨，因此當晚我查過衛勤是一點十分的哨，當晚自己一個人跑去上哨，因那時天氣很冷安全士官也很懶.因此都是自己去上哨。軍營的衛勤是彈藥庫、油庫、大門（兩人）、後門（兩人），因此每晚加上連上要服八個衛哨，只是大門通常會組成衛兵排，因此不與連上輪哨，那晚我服的是油庫衛兵，但因人員不足，派不起雙哨，因此油彈兩庫是單哨，但因我們營區相鄰約五、六十公尺因此有事大聲呼叫還可聽到，而處長指示因為防油彈兩庫若同站可能會在一起聊天、抽煙，或一人睡覺，一人把風，因此強力執行分開站，因此每晚服勤都是頗為驚心動魂，因為油庫前方有兩個墓碑，一是某個老士官，另一是清朝的，油庫裡有一個墓碑也是清朝的，剛站時多少都有些毛毛的，因為軍營又不是別的地方衛哨旁還給你擺個路燈，都是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後來也都習慣了，只是要留意查哨軍官。 . [- n ~# Y: p2 E0 K& {8 t9 @+ P! S! ]2 e! m9 q
那晚，我手上吊著槍，在衛哨裡待著，愈待愈覺無聊，因此出衛哨的哨所離個五六公尺走走，走著走著我聽到皮鞋聲，愈走愈近，原想一定是查哨軍官來了，結果沒有，等了半天也沒看到，我覺得很奇怪。這時從哨所裡我聽到有人拿槍抖動的聲音，而且聽聲音他是坐在地上的，我心覺奇怪不可能有人在內服勤，但又不敢馬上走前五六步去不看究竟，而且那人似乎還有皮鞋在水泥地滑動的聲音，我心裡有點發毛，因看過去那裡是一團黑黑的看不出有何究竟，再待了一會那個皮鞋聲又來了，結果我清清楚楚的聽到哨所內＂那人＂忽忽爬起的聲音，因為坐上爬起槍抖動的聲音特別大，而且還有皮鞋迅速磨擦的聲音，而且還有一兩聲的喘氣聲，但等了許久也沒見有人來查哨，那時我一股陰涼感從腳上一直傳上來，但總不能棄槍而逃吧！我還有大好的前程呢!等了二、三分鐘，我的手心開始冒冷汗，我硬起頭皮往前慢慢走進哨所，一看沒人，我想不太可能是聽錯，但實際是沒人，我想也可能是自己嚇自己，我走出哨所，站在哨所門囗，站至定位繼續服勤，結果在一、兩分鐘後背後突然有一人輕輕楚楚的輕咳了幾聲，接著嘆了一囗氣，我只感覺心臟劇烈跳動，拿著槍就往彈藥庫跑，那時忘了是什麼神情了，那時已將近二點半離下哨還有四十分鐘，當晚沒人查哨，只是我仍是驚魂未定，我覺得＂那人＂好像是想跟我說幾句話，只是太．．．．．， 5 X$ A# s7 r F. e / h. Q7 ?* r: V 第二天這件事便傳到連長耳中，三天後油彈衛勤改成晚上兩人同站油彈中間，處長也指示本部連去油庫多燒點紙錢，只是怪事並未結束了．．．．．．．一周後，某個即將退伍的老兵說出了他在油庫的怪事，他是２９梯的，他的外號不大好聽，姑且叫他小旭，他現在在基隆賣大哥大及呼叫器，他也算蠻鮮的，原先他在連上是擔任行政也就是管錢的，發餉的事要找他，但也因２９、３０梯在本師算大梯，因此一次撥至本連，因此他們出的公差也多，被拗的也多，只是在他們老了時被容易走樣，這是軍隊的常態。２９梯被撥到本連不到一個月就面臨了下基地，但也因那時連上下過基地的放爛，沒下基地的又沒結果，這次下基地前的測驗被趕了出來，本營帶了全部的裝備，浩浩蕩蕩的回府，那時同指揮部的兩營是住在大甲美人山，一營是在大甲東，另一則在清水，原來下基地時是由清水的那一營過來守本營區，因很不巧的被趕了出來因此也把他們請回清水，由自己守，結果兩個營的衛哨要由一個營來固守，那也就是幾乎可想到的都是衛哨，而２９、３０梯也就成了眾矢之的，誰叫他們最菜，那時２９梯也剛接衛兵沒多久，但軍隊有慣例，服衛勤就可放假，因此剛下部隊時也都希望可以趕快接哨，只是一般的二兵不可佩子彈就是了，但是也因為那時本連同樣是油彈單哨，因此不得已還是讓他們佩帶子彈。但也因為如此連長指示除非真的沒人,油彈還是由一兵以上服勤，以免他們菜的太過緊張，容易出事。0 y& q3 `/ {/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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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剛下部隊不到兩個月，卻恰好當晚老一點的又放假了，正不巧第一次佩帶子彈，其實也沒什麼，但第一次去守油庫那真的是從上哨手涼到下哨，不小心都會被那兩個墳墓絆到。那晚小旭上哨了大約一個小時，他開始有些累得想坐下，但一來菜二來緊張，因此不太敢放大膽子就坐在裡頭，只是把槍放在身邊，靠在墻邊稍稍休息一下，結果剛一靠上去從油庫附近居然飛來一顆石頭打在自己的鋼盔上，他心想一定是營上軍官查哨用來警悌自己，只是深夜十二點多總不可能打得如此之準吧，在那時視線所及十公尺之內已是模模糊糊，他心裡愈想便愈是發毛，但等了一會沒有動靜，他想會不會是碰巧，因此提起的槍又再度放下，又靠在墻上，但這會又來了而且比剛更大了點，這次他放聲問到：＂是誰？”但沒有回應，他又探頭一看，這會又飛來一顆石頭打在頭上，同時發出一串連續的嬉笑聲，他只覺一股冷意從背上涼到全身，就暈了過去，換哨時他被抬了回去，也成了連上一個很大的笑柄，從此他沒有再站過油庫，他總是叫人搬他換掉，連長說這是軍隊裡的頑皮鬼，沒什麼？意思是好像常碰到過，原來還有另一件我們不知的事．．．．．． # }0 I- R' F" Z$ {5 G0 j v ]& H7 o0 Z' I% t
在小旭說過那件事後的兩個月，有位學弟半夜與安全士官吵了起來，說什麼半夜亂叫衛哨，那晚我剛從彈藥庫服完衛哨，我勸了他幾句，他說安全還說什麼自己沒叫，我告訴菜就要認份，去睡覺了。回來時他還嘮嘮叨叨的，第二天有人把事情傳到連長那兒，連長其實也沒來多久，就把那個學弟和安全叫去罵了一頓，結果第二天有個20梯的學長來會客，因他和我不錯，因此大家聊聊也就聊起這件事，他笑了笑說沒什麼，其實．．．， # K) k! A) Y" E2 @2 Z2 ]+ c1 B7 ~! d! K/ A5 C) e- P
那是平哥剛到連上二個時發生的，那時本連的寢室是個內封的，也就是沒有後門，出寢室會先到本連的飯廳也就是中山室，然後便是正門安全及衛兵，因此晚上若有人想去外面閒逛要先和安全商量才有辦法外出。那晚平哥在晚點名後知自己晚上沒有衛哨因此早早便去睡了，一覺睡到沈睡到一點多，突然有人來搖自己叫自己起來服勤，他心想大概是叫錯了，因此不理他，但等了十分鐘又有人來這次是搖得有些不耐煩，他探頭起來一看，搖的那人頭戴小帽，分明便是安全士官，只是那個個頭應該是連上少數幾位老兵，照理說晚上是不可能他們在服衛勤的，那人看他有所動靜便蕩出了中山室去了，平哥趕快穿上衣服，一看時間是晚上一點二十五分，照理說叫衛兵都在衛哨前十分鐘，也就是在十二點五十分左右便開始叫哨，不應該在這時候自己起來服勤的，但穿好衣服，戴好鋼盔便趕快跑到外面去準備接哨，這時安全士官一臉疑惑，狐疑的看著他，他便問：「學長怎麼是我站哨 ？」，安全說：「誰叫你換哨，是不是作夢了？」，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個學長的個頭不像剛剛所見那位，但那人明明是走向中山室，照理說安全應該是他，不然也一定看得到他，但安全又說剛也沒人走過來，他一想回寢室去看看誰不在或許就是他了，一回寢室不在的是位３０梯的菜鳥，來連上不到半個月，心想也不太可能。結果在他準備躺回床上繼續睡覺時，那３０梯的學弟卻進來了，而且看他樣子有些發抖，他一好奇便問：「怎回事？」那學弟說：「剛廁所裡居然有人戴帽子在裡頭，我一走到門囗，便看到他在那裡跳來跳去，不知是在幹嘛，因此便跑了回來？」據他描述的身材高度也和自己見到那人差不多，平哥心裡也開始發毛，從此本連在晚上再也沒人敢到廁所去方便，晚上門囗的樹成了我們澆灌的場所，那戴帽子的人也就被傳開了，只是沒人知他長的怎樣，後來在我入連上的前兩個月營區搬到了後裡，這件事也隨著退伍被人淡忘了.......,/ B: b8 }. s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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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朋友發生的故事,三年前他在高雄某處服兵役,負責管理一處廢棄的兵工廠,那時廢棄的兵工廠看上去並無什麼奇特之處,可是走到後廠一看卻有棵老樹屹立在那,這棵老樹長得非常大卻不怎麼好看,但是沒有人敢去修剪它,因為據老鳥說以前修剪過它的人都出了意外.後來日子過了幾天,連上來了位年輕的新連長,不信邪硬要把那棵樹給鏟除,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他拿了斧頭劈了下去,這一劈把大家劈得魂飛迫散,因為從樹幹中傳出中年婦女的尖叫聲並滲出紅紅的血跡,而這位新連長也愣了許久,久久才回神過來.那天晚上,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早早就去睡了,大約過了十一點鐘左右,從宿舍走道上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當時我朋友醒了過來,有點怕就把睡上鋪的老鳥也給搖醒,這位老鳥膽子特大,一聽我朋友一說,他就帶了傢伙和我朋友出去看看,看了很久走道上並無什麼奇怪的動靜,卻突然聽見從連長房間中傳出桌椅的撞擊聲,於是他們趕緊去那看看,就在門囗的窗戶外他們看見連長一直在用頭撞桌子,他們趕緊碰門進去把連長制止,並告訴輔導長髮生了事.第二天晚上,由於昨天之故,連長換了房間睡,他到廁所隔壁的一個小房間睡;大約到了半夜,我朋友起來上廁所,無意間經過連長的睡房時,隱隱約約看見裡面有影子晃來晃去,仔細一看,看見一位穿紅色衣服沒有頭的人在連長身上跳來跳去,當時我朋友嚇得頭皮發麻,爬回寢室求救,等其他人被驚醒去時,連長已經奄奄一息。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6 02:06 PM 標題: 當兵的時候
在以前當兵的時候. 我在新店某國防部直屬單位當兵的時候曾經親身遇過一件靈異事件..這件事情直到今天想起來都令人發抖.' Z, U+ S! [$ _4 j3 }2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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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營區的所在地以前在日據時代是瘋病院.然而病重不治的人都直接在院內火化,所以常發生一些小事情.我們都已經不以為意了.例如在晚上一個人小便時常常有人在後面向你吹氣!讓你身上每跟毛都吹得豎起來了...+ i# N- J" ~& J6 Y3 p$ {/ z
6 v6 c3 @& s8 q1 c6 v一進門口,就看見張老頭的屍體被弔在樑中央,地上的鮮血像幾十朵梅 花般散著.張老頭的媳婦兒也被咬了幾口,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身旁的三歲小孩被咬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8 x7 E# V5 X2 B. X, W0 s q9 M8 x( @, f* A5 L B* D
大夥一見到這個慘狀,都嚇的渾身發抖,手腳發軟的怔在原地.只聽得 門外一家接一家地傳出驚悚的哀嚎聲,大夥只得又朝著慘叫聲方向 跑去,最後,壯丁們終於正面遇上成三,還未交手就被其相貌震攝. 牠的眼睛像沾滿血漿的玻璃球,黑暗中發出紅光,牙齒又尖又利,連著 少許血肉及毛髮.幾個壯丁見到這個形象,早丟下武器落荒而逃,而其 他有家有室的不得不鼓起勇氣跟牠一拼. A0 C* Z. V8 w- T3 t7 ]8 t& M# a6 e* N: b9 b' z) V3 j
豈知成三力氣大的異乎尋常,身上也不知被砍了幾刀,不但沒事. 一個轉身,又一個壯丁被插中倒下....這樣一來,大夥已失戰意, 躲的躲,逃的逃,全村死了一大半,而一些躲了起來的生還者聞到其他 遇害村人的屍臭,也漸漸不對勁了,一個個昏死過去.這時,可說全村 都是死人了. 5 [3 L- Y4 U1 E1 N;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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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村中屍體忽地一個個爬了起來,樣子就像成三差不多,全村 就這樣成了殭屍....幾位逃出的村人,利用白天回來看自己親人的, 皆盡死在他們的嘴裡,或中屍毒而亡... # E. f8 H# I0 Y
1 K% G! o- [. n, A c$ k鄰近村人亦心驚膽顫,紛紛遷出,深怕殭屍餓久了會出來害人,於是 屍鬼村之名就這樣傳出來了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16 02:12 PM 標題: 洞房花燭夜 先看床下面
那次聽了那個貓臉的故事之後，我就去問我的舅舅，因為我舅舅 + P. W5 Y. Y* B. e: I; h. g6 o# T和表哥他們一家人都是蓋房子的建築工人。我問舅舅知不知道那種在 4 Y; n* S- [" ~房屋結構體中施法的事情，他說以前年輕時做小學徒的時候，依稀聽 * C5 U/ P6 I* I
; d7 s- {: B e- C0 n5 _過這樣的事，可是這麼多年來，蓋房子蓋\了幾十年，從來也沒真正聽 + `% z% ]8 O n$ ^6 N3 j( n% s' \) f: ]$ D# M! U0 J [
說過同行之間曾發生這樣的事。那種事，彷彿是另一個灰暗世界裡的 3 i2 n1 d) }( w4 Y6 j& ^2 i, m) M) x6 R ; c$ j; a3 E6 k" x( k- ]傳說，跟現實世界好似隔了一層煙霧，讓人看不透、摸不著。可是沒 1 p) F2 {! N0 T8 a4 m9 z) f& F
3 A& C x+ \# m4 F9 S G' ?想到過了不久，舅舅家就出事了。 & X% K# l- J& {8 X
9 e7 q- W4 e" N8 W不久之後，二表哥要結婚了，但這其中有些問題，因為二表哥的 7 {, A: g# g#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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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有位前任男友，一直對她糾纏不休，舅舅人脈廣，人頭熟，動 0 }9 M* v( V6 o; Q8 s
6 c! C- G" c5 Q5 c+ w1 T用不少關係，勸那個人能夠好聚好散，甚至花了若干銀子，最後不得 * U z/ O( k3 k8 L; P
' w* f1 B2 u, V! G7 ]" ]: x以，請了道上人物出面，那個人才不再來糾纏。 ) _ N" e0 L' e( E ^2 V8 h$ x9 ]6 h. R& o w/ L( [& B6 Y" r
於是舅舅一家開使張羅結婚事宜，新房佈置好了，內外喜氣洋洋 8 q- I. I, j5 l/ M% z. d, Y) O# h% V # r: S! K; y% U; a6 z# W2 G，但就在婚禮前兩天，舅舅家遭小偷侵入，被偷走一些東西，幸好損 8 n/ m6 s. x" k- D
2 {+ G5 o+ ` X" ~ d5 C# i失不大，大家決定婚禮如期舉行。 . }: R* U. Q) Y' H3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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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順利地完成，蜜月之後，二表哥仍舊跟舅舅、大表哥他們去 x3 ~- J2 i; q1 F# [, N; B$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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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工作。但是過了不久，大家就發覺二表哥這對新婚夫妻有點不太 + ]8 m! M5 A- X0 n) O z* g2 _/ j" ~
1 A+ _) c8 g. c- w3 k對勁，兩個人變得無精打採似的，整天心神不寧、精神恍惚的樣子， 0 J3 F/ J$ [ n2 H* Z
柳望南張了張嘴，卻終於咽了回去，他站起來，“我先走了，過些時候再聯繫。”2 W( U6 J; p" M0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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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依然沈浸在似信非信中，柳望南的演奏，儼然是一派宗師，手法似乎和當今流行的二胡演奏方式有所區別，技藝比許多名家要高超的多，但竟然不是圈內人，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醫生，簡直是匪夷所思。( F5 [3 J5 ^$ R, l2 {; s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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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開門，覺得自己有話要說，走廊裏卻空蕩蕩的，趴在樓梯扶手拐角處，向下望去，昏暗暗的樓梯間沒有一個人，柳望南早已不見了蹤影。& g, J: T- J# e @
) [; \% n. D! \. ]8 h# y4 I 那把二胡斜倚在沙發上，泛著古樸的光澤，充滿著誘惑，她情不自禁地抓起琴杆，拉出了第一個音符，轉瞬之間似乎變作了那個失去丈夫的可憐女人，望著滾滾而去的一江水，號啕痛哭。二胡不再是樂器，而成爲她傾訴憤怒，呼喚丈夫的武器，成爲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t7 u8 n4 x, L* Y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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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凝視著琴筒上覆蓋的那塊蟒皮，猛然間淚\如雨下，困擾了自己那麽多年的問題，突然間迎刃而解了。她能熟練地演奏很多名曲，有很強的記憶和演奏技巧，老師感歎于她的悟性與靈敏，卻總是在最後的關頭搖搖頭，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她的曲子缺乏激情和生命力，像是如今遍佈於大街小巷的純淨水，能喝能解渴，獨獨缺少了必要的營養。( b, W Z; \, H l
3 s/ M1 }0 l+ O7 l5 Y 這把熟悉卻又陌生的二胡，似乎被這個叫做柳望南的男人注入了神奇的魔力，於是她打通了最後一層隔膜，與音樂合而爲一，她抱著二胡淚流滿面。; A* y' c; Z% \& [0 R
( H( W! Y, A; J0 ^* ]1 n, g 衛生間的鏡子裏，她的眼睛紅腫著，面部的疙瘩已悄然不見，潔淨了許多，於是混沌不清的五官似乎立體起來，她咧著嘴笑了，嘴唇上似乎盛開了一朵粉紅色的花蕾，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麽美。* ]) A2 _% n( t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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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炎陽透過樹葉斑駁地落在九九身上，她長衫長褲拐進一家超市，買了一盒霜淇淋，付款的時候，身邊的老太太笑了起來，“安安，你熱不熱？”6 d J m f$ y% \# N9 Q; m
. a8 |! }3 U" d8 b* u, r8 |2 | 她四處望瞭望，沒有別人，不禁莫名其妙。 " O8 N" P* k0 q0 @/ |- h% s ! w. [ Q8 p6 q$ L% w
老太太不解地看著她，“安安，你不認識我了？” . ]+ I* C) w* y9 S) d1 j* q ( L8 w9 a5 y' r
她連忙付了款，“對不起，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安安。” n: D0 c/ b. X: R* g# u' I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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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走出超市，手裏的霜淇淋慢慢融化了，像廢棄的泡沫一樣，滴滴嗒嗒落在人行道上。 - u$ l6 W1 f- D/ D
下午三四點鍾的公交車上，僅有的幾個人好奇地望著她，九九慢慢地吮吸著手指上的甜味，街頭的人影轉瞬即過，停留在視網膜裏的僅餘下裸露的大腿和炫耀的胸脯，下車的時候，她對側座的男人示威似地斜了一眼，拉了拉身上的長衫，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該露不露也是毛病，他**。”2 n- S: q0 X9 S
% y: [) Q' H+ U8 ~, c 推開瑪雅音樂酒吧的大門，九九覺得自己像掉進了一個黑社會老巢，燈光昏暗搖曳不定，眼睛好大一會兒才算適應，挺大的空間裏只有拐角那個臺子人影綽綽，她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 5 E$ X \: G, x! A 6 z5 q( p( E' E8 k! f8 z, C0 ? 果然是戲曲學院的六七個老同學，分開了七八年，多數人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她興奮地打了個招呼。一群人愣了半晌，沒有一個吱聲，她瞪了瞪眼，習慣地咧了一下嘴，一個男同學終於開了口，“九九？” $ O( U6 W( d0 a7 q 她放鬆了表情，笑了，“當然。” 8 c4 I: @ a w9 W: v" y! d 4 x6 I @2 \" f: Z: |9 D- I 兩個女同學挨過來，“好好地把頭髮盤起來？” “穿這麽多，捂痱子啊。” 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疙瘩沒了，老天，九九，你皮膚這麽好，用的啥好東西啊？”8 {1 m% @/ x/ l( M7 Z
0 H# s/ c" C- U- [6 t 九九心中一動，難道自己真的變了？因爲植皮？她支支吾吾把話題岔開，倒上一杯啤酒，加入閒聊之中。 @' Z# `) ~! s l4 m, A1 K
# S. ^3 h/ c; P2 b0 G; e Z, n4 k 酒吧的小舞臺這會兒空著，幾個人跟老闆打了聲招呼，開始向臺上擠去，大款同學把汽車後備箱裏的二胡取了過來，開始在燈光下搖擺。調子雖然是專業的，但聲音卻是標準的業餘初段，粗粗軋軋，再加上不是表演的出身，身段和形象也邋邋遢遢，根本不成氣候，幾個人灰心冷意地坐回了位置。( z; d! J8 [5 K# d& v. H
( l) X- B4 L& L s2 O 九九的臉上發燒，幾杯啤酒給了她一種衝動，她奪過二胡，搖晃著踏上了那個小舞臺。當第一個高亢的音符從她嘴裏發出時，自己也嚇了一跳 ，然後她一首接著一首，流行歌曲、民族歌曲，甚至還唱了幾段戲曲，時而悠揚時而淒婉時而活潑的二胡伴奏，把她自己感動得淚眼婆娑，離開的時候，她聽到了掌聲，來自她的同學、酒吧服務生，還有一些陸陸續續進來的客人，她似乎想到一點什麽，思緒卻如泥鰍一般滑溜溜地跑開了。$ H0 J7 I1 E( z: X4 f. Z2 ^; }) I
1 W) ]% Q' ]( h5 ]% s6 ] 他們揮手道了別，給酒吧老闆留了電話，街頭已經綴滿了霓虹燈，九九擠上擁擠的夜班車，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安安阿姨。”她回頭一看，不禁笑了，“寶貝，你認錯人了。”女孩的母親奇怪地說“對不起。” 直到她下了車，母女倆還在不停地打量著。 # K* h* }8 ^1 i) j$ u1 c6 v 9 ^ J$ l8 A2 V: a* M( B 安安？誰是安安？: s; Q2 I0 d6 C% p* h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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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甩了甩頭，用鼻子嗅了嗅，然後蹙蹙眉，身上汗味濃郁，快要發酵了。她滑進浴盆，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那塊雪白的皮膚像是一叢爬牆虎，永不停歇地在她的身體表面攀爬著，只是半個多月的時間，爬滿了左腿、爬過了右腿，攀上了小腹，現在，來到了她飽滿的胸部，她在等待，也許過不了多久，她的皮膚就真的會潔白無瑕了。 4 A9 j& E$ _! T6 z2 [5 r九九百無聊賴，在屋子裏晃來晃去，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期待的興奮，那個混蛋男人的新女友弄不好嫌棄他有狐臭，不要他了。三年的時間啊，沒准這小子後悔了，他**，好馬不吃回頭草，再好的布料也要當塊抹布給扔掉。 N) w" _! G: H' R- I, z7 K) X $ W7 B4 T# N" T) v6 x/ e
打開門，外面站的竟然是柳望南，她一陣失落，“來要錢嗎？還沒完全好呢。”) Q# F1 Y7 Z! s& a$ J0 a u
" ? U' K3 S& p: Q3 G 柳望南迷迷離離地看著她，發出歎息一樣的聲音，“望……”忽然間清醒了，“九九。”情緒也逐漸平靜，“我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麽樣了。” ! P# x& Y" a8 E! Q& I) c' { . l1 _/ u7 a' f# c& e5 a" a
他低下頭察看她裸露的部位，九九的身上套著一件吊帶睡袍，下巴以下的皮膚晶瑩勝雪，只有面部的膚色有些灰暗，他點了點頭，“再有兩三天就行了。” ) o- P4 A4 C# o0 _ & p/ _# Z. t$ ?2 I 九九擡手準備推開他，柳望南慌忙移開了身體，她覺得指尖似乎觸到了一塊堅冰，陰涼刺骨，心裏不禁“咚咚”跳了兩下，奇怪地皺了一下眉頭，“我把錢準備好了，你過幾天來拿吧。”柳望南點了點頭，遠遠地望著桌子上的二胡，不再說話。 ) W2 H( m3 |0 J/ u ; s; c; k# H9 a( C 九九忽然興奮起來，她取出二胡，擦上松香，固定在腰上，“我給你唱首歌。”當嗯嗯唉唉的歌聲響起時，柳望南注視著她腰上的二胡，用新奇的目光追逐著她的身影，然後露出了笑容，和著音樂的節奏點頭叩掌。# f5 y, m ~- e2 S, ^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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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九九解下二胡，“你也來一個。” : _9 _7 G- y0 b. T) O : y# v0 D2 J {# o0 ~0 R
柳望南接過二胡，推拖著，“我不會唱歌。” , |) D( G1 O# W8 g% M# S3 ^ # v' ~1 Y. y6 }1 y$ m
九九白了他一眼，“《月亮代表我的心》、《甜蜜蜜》什麽的總會吧？”; p4 M4 M4 w$ s/ ^6 O5 q
" O3 \( b* g7 Z. u2 r “年時憶著花前醉，而今花落人憔悴。麥浪卷晴川，杜鵑聲可憐。有書無雁寄，初夏槐風細。家在落霞邊，愁逢江月圓。” $ F5 R5 D. W& _( j% F# D8 c 4 K) ?: r% Y: |8 K 九九沈吟半晌，兀自不語，這種憂怨、愁苦的心境和旋律完全吻合，再加上二胡獨特的音質，淋漓盡致地流露出蒼涼無奈的氣息，渾然天成。* e, B. Q( S+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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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南收起弓子，“蘇癢的《菩薩蠻》，我自己填的曲。”說完掩上房門離開了，遠遠傳來一聲歎息。九九猛然一激零，追了出去，走廊裏一個人影也沒有，柳望南就像逝去的一陣風，悄然散去了。$ n( J% k. u6 h5 T" w; M
, T0 M7 ^- V% c/ p) Q 她趴在茶几上，匆匆地在紙片上記下了那段譜子，輕輕地哼著，拉著二胡一小節一小節地記憶著，終於，她咬著嘴唇笑了起來，大功告成。 3 X3 B( D4 [, I : n* r+ k8 _7 z& s
躺在床上，她哼著這段旋律，只覺得嘴裏發苦，眼睛潮濕，唉！完美的情感宣泄，柳望南簡直是個謎，無論是技法還是別的，都屬上上之選，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有時間一定要到團裏問一問，沒准是梨園子弟改行做了醫生，真是可惜。& z- d; s, c; u/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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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賴在家裏不再動彈，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正呆呆地凝視著鏡子裏的自己傻笑呢。電話是瑪雅音樂酒吧的老闆打過來的，他希望九九能在酒吧表演，用二胡演唱的形式，若有興趣，過去簽個合約。! ?3 s+ d0 N+ A2 g. E
$ g; W4 s- q( E, u 她看了看面部，膚色的分界線已經越過了眉梢，若隱若現的粉紅塗滿臉頰，看上去吹彈得破，說不出的潔淨圓潤。於是痛快地說，“再等兩天，下周一，我們面談。” : R1 _3 K. D2 P3 E2 C & u8 { i" C4 Z& ^6 S X- j3 n
她咧著嘴笑了，運氣真的來了麽？ ' E/ o# C! d' z/ d擺脫了束縛的肌膚跨入了自由自在的空間，九九第一次發覺裸露竟然如此之美妙，坦露的長臂，坦露的小腿，包括腰部的肌膚也被赤裸裸地暴露在豔陽裏，似乎二十八年來從未如此放鬆，她坦然地迎接著周圍灼熱的目光，手裏提著琴盒，驕傲地行走著。 6 }: Y) x& s% w" q) l" d + \4 n* d) S$ Y* i/ G$ H# Q% E9 f 才聊了幾句，九九就知道瑪雅的老闆是個標準的商人，每月1500元，外加500元車費和免費宵夜，她知道這是一個低得可憐的數位，他**，自己是個可憐的被剝削者，卻無能爲力。不過總比閑在家裏吃死工資強一些，全當練練手藝，這個酒吧時常有一些藝術屆名人和大佬出沒，弄不好碰到機會大紅大紫一把，或者釣到一個金龜婿，忽然間她想起了柳望南憂鬱而蒼白的臉，心裏愣了一下。1 U- L; v4 s6 k" T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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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的客人陸陸續續到來，九九拿著二胡站在了小舞臺上，流離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忽明忽暗，於是她潔白的臉變幻莫測，籠罩在久遠的時代。她哼唱著、沈迷著，像是訴說自己的無奈，有一份掙扎似乎還有一份希冀，每支曲子開始的時候，她幾乎無法擺脫和掩飾那種癡迷，無法徘徊在曲子之外，樂句與樂句之間，她竟然飛身而舞，似一個音樂的精靈。 & D4 i: d+ \& `" s& b , V( v4 m8 R! ^, s. J 客人持續的掌聲宣告著首次演出的成功，老闆感歎自己眼光的敏銳，他知道三個月的試用期過後，自己就要付出多得多的金錢了。報紙上不慎顯露的地方，寥寥數句介紹了瑪雅音樂酒吧，提到了她的名字，衆多名字中的一個，九九依然興奮地翻來覆去。 : |9 b. _) y- ~ - T4 x) m8 ]8 @+ J) G2 p# @. b! Z
劇團裏來了電話，赴外演出的節目選拔定在星期五，若有準備，近兩天自由報名。她撂下電話開始生悶氣，團裏的大腕都有固定的琴師，無論技巧和經驗都比自己強過太多，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跟自己聯繫過，去了也是生氣。 " O/ v2 w# Y- ?' u/ V; y4 E0 K 3 z( i0 A9 [: l, D& J% ` 無聊之中，她哼起了那首《菩薩蠻》，於是那種傷感如潮水一般開始纏繞她，她心裏一動，這首曲子哀怨委婉，幾欲滲入骨髓，而那種回轉糾葛伊聲三歎的演唱風格似乎和自己熟悉的傳統劇有解不開的淵源，像是源於同宗。若是對某些樂句重新處理，效果應該不錯，似乎很合乎這次赴外演出的要求，忽然一陣激動，給劇團撥了個電話報了名。接電話似乎沒有心理準備，結巴了半天，才哦哦地挂斷了電話，她得意地扣下話筒。/ {3 x- v3 b+ f'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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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形式既然脫離傳統的模式，服裝和化妝似乎也應該有所創新，九九打開時尚雜誌，鋪天蓋地的都是捲曲的長髮，她忽然靈機一動，若是用相對袒露的服裝外加捲曲的長髮，演繹這首淒美纏綿的曲子，一定會出現強烈的視覺對比，不如先到髮廊做成捲髮，試試效果。; ?) ~* `1 r(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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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臺上的九九似乎變了副模樣，捲曲的長髮覆過面頰，像櫥窗裏的展品，憑空地多了幾分搖曳多姿，配著冷豔的晚妝，面部越發清冷，固執，似乎與台下的觀衆拉開了距離。 - u6 ?% u& n$ B) U! P: z 0 h8 @" [ H4 x. @ m" P 踏出酒吧的時候，她忽然似虛脫了一般，緩緩向路邊走去，今晚的演出似乎因了頭髮、服裝，而變得彆扭和不真切，難言的感覺令她困惑不已。 , ?9 I) p& i a* P) S : w4 v8 |) I( p7 ? 她招了招手，車子滑靠過來，她把頭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懶懶地報出地名，車子停下的時候，她掏出錢，“多少？”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20 07:20 PM
$ ?8 a& K* Y2 G 男人仍然深深地望著她，“可慧，我終於見到你了。” 7 J' O M3 |8 Z$ F" Q; `7 z( w/ S7 r九九恍惚了一下明白過來，這又是一位認錯人的，真是怪事年年有，最近特別多。她關上車門，彎下腰，“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走進房間，站在陽臺上，她看到男人的車子仍然停留在原地，過了很久，才緩緩駛出視線。 0 n7 h, B+ T7 h, `$ I3 a! I $ t9 C M$ m* I- e7 A3 {9 ~& y7 i }' b
望著鏡子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覺出隱隱的不妥。她如今竟然擁有了一副大衆面孔，忽然間有人像她，或者說她忽然很像某些人。只不過外表的變化對她的內心並無過多的影響，她依然是那個爲明天的選拔演出發愁的九九。 7 ]/ B' T- x& A- ]- L 5 @0 k6 ~2 l3 s; z
城市的時代廣場是個二層立體廣場，傍晚去酒吧的路上，可以看到男女老少悠閒地漫步，音樂噴泉會奏響那些悠揚而熟悉的樂曲，繞廣場而立的是新百大廈、人民文化宮、博物館這座城市裏最有名的建築。 3 C, ?: k; G3 w$ L 7 @9 n {8 C" P, s/ Z+ Z0 ~
下午的廣場附近區域雜亂不堪，車輛駛入後，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九九望著車窗外躥動的人群，額頭滲出了汗滴，爲即將到來的預選緊張，恍惚間，她看到一條黃色的橫幅，挂在博物館的側門前，上面寫著某某書畫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內心輕輕撥動了一下，她苦惱地皺著眉頭，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什麽？ 0 Z* }" k t0 W- |4 W* j4 C , |) ? l6 |; e+ ~9 k4 @
到了劇團，見到她的微笑，同事無一例外尷尬地避開，她大聲說，“我是九九啊！”嘩啦一下子圍過來一群人，上一眼下一眼地看著，似乎見到了最不可理喻的事情。於是，九九張開嘴巴，指著口中的蛀牙，“真的是我。”還有人半信半疑，她惱怒萬分，“他**，真的是我。”人群終於一哄而散，信了信了，這是九九原汁原味的話。) w z# m L' t0 I%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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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團請來的評委大都是戲劇界的名宿，報名的只有五個節目，能有一拼的似乎也只是一二個小有名氣的腕兒，她幾乎不在大家的考慮之內，外貌變了還算容易，功力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 W: f: N4 o2 t* m e
& o$ X+ K. y* R4 p4 g 九九抽到了5號，最後一個表演，她把自己關進化粧室，對著鏡子化妝，打粉底、描眉、化眼，比平時的更爲濃豔誇張一些，捲曲的頭髮蓬鬆地堆在肩上，最後穿上一條坦肩及地的演出服，內斂亦張揚。她站在舞臺內側，緊張地注視著臺上台下的人。9 F. y) Z5 C% a/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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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臺的時候，評委們大都心有所屬，看起來心不在焉。當如泣如訴的旋律響起時，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呆呆地凝視著舞臺燈光裏的九九，時而輕訴，時而舞動，飄忽輕靈，不著人間煙火。3 o- i7 f$ |+ P. \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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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Z! j$ w# p( p- Z 年時憶著花前醉，而今花落人憔悴。麥浪卷晴川，杜鵑聲可憐。 ' \9 A" i/ X" o: T! \1 ^ x 有書無雁寄，初夏槐風細。家在落霞邊，愁逢江月圓。 : @ n% g; \% ]1 o. ^1 q 9 _- c& b3 w6 U# c/ [" L+ D%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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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團裏的震撼她下臺就感覺到了，於是喜悅地跟大家道別，在劇團大門口，她看到那個白髮清矍的叫馬傅年的評委，“古曲新唱，誰的曲子？”. l3 I+ U) x" v6 B'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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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笑了笑，“我的朋友，是個醫生，叫柳望南。”7 \5 s7 G9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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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傅年掩飾不住滿臉的驚奇 “醫生？這是新曲？”, {* Y" _ W' E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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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問，“你聽說過嗎？柳望南！”. j+ W! g" L3 s' k% c
, A) t: b7 A t( n2 P: L) x 馬傅年困惑地搖搖頭，“這段曲子很特別，和咱們這個劇種早先流傳下來的某些段子很相似。” 7 \9 e8 Q6 y. J : L6 o( ?6 C# O 九九吃驚地說，“是嗎？模仿的吧？我也覺得風格古樸。” }( @5 u! Q, I$ N% k 9 |# V7 h; s! V S2 h: |
遠遠駛過來一輛車，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她猛然住了口，馬傅年搶過去，“興會，王總。”男人握著對方伸出的手，“不客氣，叫我王仲愷吧。”斜望著九九，對她笑了笑，“可慧，又見面了。”) ^9 N, s' S$ U+ \&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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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嘮了幾句後，馬傅年識趣地告辭。王仲愷面向九九，“可慧，很久沒見了。”$ f. E, Q7 r5 c6 w; S1 x2 [
1 t! i* Q7 c* N& Y 九九斜了他一眼，“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可慧，我是九九。”說完拎著樂器盒，靠近馬路，揚起右手招呼出租，王仲愷追過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 v: b: o6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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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心急火燎地說，“瑪雅。”老闆約了一個報社記者，定在今晚演出前採訪她，離約定時間已經不多了。; A! n* S" V( {- g# a# x
. I! w7 P- f: P 王仲愷拉開車門，“走吧，來得及。” # z& w6 w6 o, w$ X+ m- w4 G ( l6 ?* E* I' e0 P% l 九九猶豫了一下，登上了車。他們一踏進瑪雅，酒吧老闆就親熱地跟王仲愷打招呼，給記者作了介紹，於是，九九幾乎立即後悔了與王仲愷的同行。記者開始熱切地跟王仲愷交談，她被冷落在一邊。 + z G+ }9 u! T8 L- I- i - e, l% e- m% i" S" y m6 u 九九終於明白，這個把她認作另外一個女人的王仲愷是這個城市的名人。他的家族擁有一家房地産公司，數家酒樓、超市和一家劇院。作爲達成集團的總經理，他在整個家族的地位僅次於董事長父親，是今年本市十大傑出青年的候選人。( V& \8 P3 v. e, e& }/ e-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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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的提問似乎是從王仲愷捐資助學、扶植戲曲表演與研究開始的，最後的著眼點卻停留在對方的婚戀家庭上。王仲愷夫妻恩愛、相敬如賓，令人豔羨。記者希望他能談談愛情長鮮的秘訣，王仲愷侃侃而談，雙方性情接近，相互溝通，都願意全身心地爲對方付出，和諧是必然的。 0 a, I6 T( d! q7 e" r , N4 M" m# F/ u' v9 D8 O8 T* b
九九心裏一聲冷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就是不知道那個什麽可慧是哪路神仙。她拿著二胡施施然站到了小舞臺的追光燈下，於是嘈雜的聲音都遠遠退去，她獨自徘徊於那個孤獨的空間。& [# ~8 K" S* V1 z, r: r! J4 x4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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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預料中的一樣，王仲愷等候在她回家的必經之地，上車的時候，她說，“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什麽可慧，我是九九。” $ I) C9 N% g& b: `% K7 L7 b 2 D$ ~5 T" t4 b Y4 l: j4 p
他黯然地點點頭，“我知道，可慧不會拉二胡。”: p0 b; j t7 D6 M! A1 j
: O8 W6 I* d! T" ^ 車裏的氣氛有些不安，九九挑起話頭，“可慧是你朋友？” ' N, v. f- x+ O. |7 F2 N( H 7 z: S, D. s& n* U; H# C 王仲愷看著前方，“不僅僅是朋友，我想我愛上她了。”空氣裏彌漫著傷感，“她走了，三個月了，哪里也找不到。每天晚上，我都在城市裏遊蕩，沒有一點消息。” " p( G5 v2 X+ J) S 8 b/ F; O5 k! x# U5 X" o6 \ 九九沈默了，王仲愷竟坦然承認了這段戀情，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心裏反倒湧起了憐憫之心，她呐呐地安慰著他，“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6 w5 T; }9 C% _ ; a) f n W! B8 j5 x1 M* L 他轉過臉來，“你說會嗎？”然後絕望地搖搖頭 ，“不會了，她走了。”( x! q( o-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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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點著頭，“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有太太了。” " n& X9 M q/ A! s * O- _; N" U! x1 a" l0 J; M3 X
他苦笑著把車子停靠在樓下，“是的，沒有辦法。” 4 B9 S8 x3 O+ A 0 W: p& O& u: }' U3 I
九九注視著汽車消失在夜幕中，耳邊卻似乎仍在回想著他歎息似地那句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6 n1 F$ K9 O* |6 }/ s / [/ O8 g& N* i+ C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反復念叨著，把身體浸在浴盆裏，忽然間怒氣上升，愛情算他**什麽東西，你他**有老婆就該規規矩矩地對人家，招惹小姑娘算什麽玩意。 ( p) h& ~ I+ {/ b( I8 x ! K4 `+ X9 W) z
忽然她定定地望著水中的左腿，就是原來的傷疤，後來植皮的部位，一激零，不相信似地趴上去瞧了瞧，忍不住發出一陣尖叫。 ( z7 c6 i3 Q: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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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從浴盆裏跳出來，簡單地抓過一件睡裙套在身上，開始撥電話，忙音忙音，終於，對方抓起話筒，她說，“柳望南，你快過來，我的腿……”顛三倒四地講述著，她聽到了柳望南急促地喘息聲，“我馬上就來。” : F% A/ x/ g' H# i( e4 `& g $ L+ g8 O' [& A7 |5 F9 h$ k
她的眼睛盯著那塊皮膚，一眨不眨，心理的恐懼卻與時劇增。濕漉漉的長髮濕透了睡裙，順著肩膀向下淌，身體下面的沙發慢慢地浸濕了，腳下的地板上汪著一小攤水。終於，響起了敲門聲，她撲過去打開房門。( X( ~5 h' v; u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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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南看到水淋淋的九九，觸電似地後退了一步，又搶上來，直勾勾地望著她，猛然間把她摟進懷裏，“望蘭、望蘭……”聲音哽咽著，逐漸低沈下去，似耳語似夢囈。 1 z2 u% g8 q3 R7 e / Q/ o. [1 @* k( S1 y( ? 九九感覺身體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冰冷陰涼，她粗暴地推開柳望南，大睜著氣憤和驚懼的眼睛，“你發什麽神經？他**你有病啊。”/ U+ I! a& I$ N- T/ X: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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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南依然癡迷迷地看著她，“望蘭，是我呀，我是望南啊。” 5 ]4 A$ z# k) v - q8 v1 X: x2 l/ t$ M
九九後退一步，他眼睛裏的熱情像爐火一樣籠罩著她的身體，她不堪重負，“誰是望蘭？我是九九，你他**醒一醒。” ( K& b, t3 g! w" E% d ( J6 L% W2 {2 G9 r/ F6 K
柳望南越來越近，向她走著，“我是望南，你師哥啊。”他又一次伸出胳膊，在即將接觸到她身體的時候，九九揮出右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於是她看到柳望南熱烈的眸子猛然間暗了下去，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頭髮蓬亂低垂著，“對不起，九九。” $ z) A' _) W) p: Q% C 8 S3 |& M% Q2 |7 G 她拉開陽臺門，於是樓下的燈光映入眼簾，濕熱的空氣立即包圍過來，睡衣逐漸風乾了，長髮上留下微微的潮濕，她覺得肢體疲憊至極，眼睛不自覺地酸澀了一下，掠過浮華的燈影凝視著深遠的幽暗，望蘭是誰？望蘭是誰？柳望南的師妹？ 0 E. { D! \6 F$ h! e5 b7 A : P% k" k' K) @ r8 C4 k4 [6 b4 t2 h 晚風撫過睡裙滑過她健美的小腿，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激零零打了個寒戰，忽然一陣恐懼，“我的腿。”: D: j. |) s4 t/ Z7 e( {6 w- i" Y k
* i. ?3 ~* P9 A; E8 Q 柳望南把她的左腿放到沙發上，打開牆角臺燈。他低下頭用手指輕撫著，專注地察看著，九九目瞪口呆，她的腿筆直光滑，柔軟修長，充滿著誘惑，一如平時。良久，他困惑地搖頭，“沒有啊，很正常。” 0 F$ ]* w% t+ w2 ] ; q1 Y2 ~1 v$ V0 { 九九急切地辨解著，“不可能，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臉因爲訝異幾乎變了形，“他**，這是怎麽回事。” 0 Z( u, }) n6 R7 t) T 8 W2 ~1 ~) r# R8 S- E$ ~/ `( V 柳望南安慰著她，“別緊張，沒事的。” " u, F- L. T# R# k3 @/ B 6 x' w- m, f! \- d
九九呐呐地，“可是……” ~# a" E) T: u6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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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說話，轉眼注視著琴盒，取出二胡，一臉癡迷，用手指輕撫，琴座、琴筒，仿佛看到了知己。九九斜斜地望著他，想起預選時的快感，不禁搶過二胡，“來，給你唱一段。”' x: n) n# g$ Y. x! I5 {. C
v {3 e0 T E3 t, a9 C 她嫺熟地拉動弓子，行雲流水一般，於是他的臉色寫滿了驚奇，少頃便和她一起輕輕地哼唱著，這首淒美的《菩薩蠻》竟然有了一絲喜悅。 4 C' A; Z5 A9 [1 Z2 a" z 8 p% p/ U, }" I$ H( V6 H “年時憶著花前醉，而今花落人憔悴。麥浪卷晴川，杜鵑聲可憐……” , }2 J8 b5 I+ Q; A! g 6 Y, {8 F1 e9 c( z# R# D' i 曲子停下來的時候，柳望南笑了，“你改動了一些，很好，比原來的開闊流暢。” ; L, D3 M: a8 z" ^" G6 [! y% |% I; N 4 F' c* o0 F1 n
九九忽然臉色煞白，放下二胡，緊張地盯著左腿，柳望南湊過去，雙手握成了拳頭，骨節變得突出，臉色呈現出殘敗之色，“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8 e: K8 G* Z, S( r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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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眼望著她，“我不相信，不可能會這樣！”+ _, Q. V \1 \# l/ L2 _
2 e% {, e* L7 t% k+ v- [ 九九看到這張痛苦和惶恐的臉，心裏竟然放鬆了，“我會死嗎？” ' s/ b0 i9 L& V2 |: ^4 ~ l / v" X0 P G0 g' I) N 柳望南像是自言自語，“我不會讓你死，我欠你太多。”5 d/ t7 s8 H6 ^* v8 H
; g3 w. A- x+ I7 k# @2 Q) {( C0 c 她的大腦似乎轉入混沌狀態，“這是癌症嗎？是皮膚癌？”* h# Z7 E! k* k8 Z( c" A0 D; m/ p-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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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南搖了搖頭，“不是，也許比癌症更可怕。” , K W# k7 ~' i; [, P$ F1 k' A1 w- H * j0 b$ h4 v/ W( a 九九的心忽悠沈了下去。作者: 小小刀 時間: 2007-1-20 07:21 PM 標題: 少 女 誤 坐 鬼 地 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