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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文章] [轉貼]養屍地 [打印本頁]

作者: CID冰水 時間: 2007-6-4 07:16 PM 標題: [轉貼]養屍地

大二升大三那年暑假，馮伯伯過世了。馮伯伯跟父親是幾十年
的老交情，而我跟馮伯伯的獨子森哥也是從小就玩在一塊兒的，跟哥
們似的，所以那陣子我就跟著父親和那些長輩們到馮家幫忙治喪事宜
，做些跑跑腿、搬搬東西、打打雜之類的事。
馮伯伯去世三天後的晚上，森哥要我到他房裡。「小隆，我有點
擔心。」森哥對我說。「擔心什麼？」我問。森哥指指桌上，我看見
桌上有張紙，上頭寫著一個時間。「咦？這不是馮伯伯去世的時間嗎？」
我疑惑地望著森哥。「你再仔細看看，」森哥說，「你也懂得一 ! Z$ {/ \! z4 O9 a
點，有沒有看出什麼來？」我又看了看那張紙，注意到森哥把馮伯伯 , k; J3 A; I" E& B+ ]# S2 i
去世的年、月、日、時都換算成天干地支，註明在旁。「辛未年‧‧ 1 G4 m. g  S& T4 h9 Q$ g# w
‧‧癸酉月‧‧‧丁卯日‧‧‧乙丑時‧‧‧哇！」我看出來了，「 0 ^2 k) Y# I5 u" d/ Q
全都是陰的！」也就是說，馮伯伯是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過世的。「
嗯，」森哥說，「這還不打緊，我最擔心的，是他們找的那塊地，風 2 l  m! x# ]  ?
水有問題。我一直希望晚點下葬，另找塊好一點的地，可是你知道的
，我媽說什麼也不信這一套，她只希望早點入土為安。」森哥沉沉地 ( E" @# X& r% V2 i; C- _* O
說著，看上去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憂容滿面的樣子，不像他平時那副瀟
灑中帶點玩世不恭的模樣。
馮伯伯和馮伯母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非常虔誠的天主教徒，偏偏森   c6 V/ C" ^! X& O( k
哥就是不受他父母的影響，總是對一些稀奇古怪，怪力亂神的玩意兒 1 k; s& ^7 K# @2 ?; i3 V: q6 v
感興趣，平時咱們幾個朋友聚在一塊，最常聊的話題之一，就是聽森 . y, _4 W0 x5 w2 s. B$ b5 Y' f
哥講鬼故事，他總是有說不完的故事，而且說得緊張刺激，驚險萬狀 0 r' G, Y1 g1 _$ G9 B! J
。有一天他偷偷告訴我說，他拜了一位師父，現在他可是位修行人了 * X4 b; H5 y" Y+ V5 `
。問他師父是誰，他卻神祕兮兮地不肯說，問他拜師學些什麼，他說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馮伯伯和馮伯母對這 / }" ^3 w; I1 T2 u9 ^1 m
個寶貝兒子自然是關懷倍至，但是用盡了各種方法，就是無法「感化
」他來相信主，最後也只好由他了。雖然馮伯伯和馮伯母不強迫森哥
信天主教，但是對他滿腦子怪力亂神的那些玩意兒卻非常不能苟同，
所以當森哥說墓地風水有問題的時候，立刻就引起馮伯母的反感，當
然也就更不會聽森哥的建議另找一塊地了。
我一直以為森哥說他拜師修行是在開玩笑唬人的，因為雖然他很
會講鬼故事，可是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修行人，直到我要考大學的時 2 C  D4 w2 ]' G3 A  n5 L
候，就在聯考前兩天，森哥來看我，我對他表示這次考試大概是去「 $ v0 G# A* o4 Y9 c
陪考」的，考著好玩罷了，憑我這種爛實力怎麼可能考得上。森哥對 $ D% V0 a6 W( w* ?2 H8 J% U
我說了些鼓勵的話，要我不要放棄，然後交給我一個折成小小四方形
的黃色紙，要我隨身帶著，連睡覺時也要帶著。我問那是什麼東西， , Y* l) b$ E* g% a' H8 j! ^/ ]! ^
他說那叫「考試必中」符，我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符？你還會畫 $ G9 N  h* R) ^2 ~. I
符啊？這玩意兒真有用嗎？」森哥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自信滿滿的樣 5 G) c7 M( U. h0 Y* @$ C. z
子，「讓你見識見識本山人的功力，不過你自己不可以放棄啊。」我
心想，剩下兩天，放不放棄都無所謂了。不過既然森哥如此好意，我
就不妨照他的話把符帶在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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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竟然考上了！我那群「狐群狗黨」自然是跌破一堆眼鏡
，連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而老爸老媽在接下來那一個月內更是樂 ' c" [7 N5 P& z  C+ v0 {3 f- Z1 @
得嘴都沒闔上過。再見到森哥時，他只是對我擠擠眼睛，然後很輕鬆
地說聲：「恭喜恭喜！」從那時起，我才開始有點相信森哥大概真的 / C: Z2 B0 L- F# e7 m! B
在「修」什麼「行」吧。至少我知道他會畫符。
可是他說馮伯伯的墓地風水有問題，難道他還會看風水嗎？以前 9 }, G) S: R- S
聽他講故事的時候倒是聽過不少跟風水有關的，只聽他蓋得天花亂墜 # X/ Y" s8 i' o) G! T
，說了一堆深奧的專有名詞，反正我們也不懂，他隨便說我們就隨便 1 y' ~. j! I4 h$ ~) m
聽吧。若是平時我一定損他兩句，可是此時此刻似乎不太適合開玩笑
。「你真的認為風水有問題？那你準備怎麼辦？」我問森哥。「小隆 : _7 t: i3 Z1 l* f+ F6 _, S
，這件事要請你幫忙。」森哥的態度很認真，從沒見他這麼慎重過， ! i& u+ }/ ?; Z( {' c- T% U
我自然是拍胸脯保證，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沒那麼 7 @/ a! v) D# k7 c
嚴重啦，只是要你把這些東西暫時帶回你家。」森哥說著就交給我一 7 U, Z9 y9 z9 g3 W/ |  h; n8 U6 W
個手提袋，提起來沈甸甸的。「什麼東西？」我很好奇的打開手提袋 - x( {/ q& q8 z$ l+ E+ k; Q
，只見裡頭裝著四個羅盤，就是一般風水地理師用的那種羅盤，另外
還有四塊木板，長約三十公分，寬約十公分，上面畫著奇怪的符式。 - t! f5 m/ {6 r1 T8 k, W- {0 o7 D$ R' d
「這些是要做什麼？」我問，「你聽好，小隆，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家 . b7 K* [! }2 O" k
，最好別讓你爸媽知道。再過兩天就要下葬了，我要你在下葬那天早
上帶著這些東西到墓地來，記住，一定要過了七點之後才可以出門，
動身前，在你家大門口把這張符燒了，」森哥又交給我一張黃色的符 ; N  _4 i7 P  h& D3 j+ S
紙，接著說：「在你去到墓地的一路上，你要注意看看四周，看看會
不會見到出家人，或是懷孕的婦人，或是有狗在打架，記清楚了嗎？
到時我會在墓地那裡等你。」「出家人‧‧‧孕婦‧‧‧打架的狗‧ 8 {2 X- x) \( `( R! @6 B
‧‧嗯，記住了，可是這樣做是在幹什麼？」我實在很好奇。「沒 6 j* l' {' y9 A! w5 q' p
辦法，我媽不肯換地，我只好盡力拼一下，不讓那塊地出事。」「那
麼這又是什麼法術？」我問。「奇門遁甲，」森哥語氣平靜地說，眼
神卻相當堅定，有種放手一搏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氣勢。「反正你照 3 Q+ X  T( U) T( g5 C( Q
我的話去做就對了。記住，七點以後才可以出門，但是不要太晚到， 3 r7 s! Y" R" [! v8 e: l
那天我們還有事要做。」森哥再次交代。
記得小時候曾看過叫做「奇門遁甲」的電影，裡頭機關把戲不少 ' I$ i0 Z( r/ [  Q1 t# _0 G2 F+ u
，打來打去的很是熱鬧，可是看了半天還是沒弄懂奇門遁甲是什麼玩
意兒。難道像森哥說的，七點過後才出門，路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出家 - o5 @; @! z( l2 d5 K* M) b
人、狗打架之類的就是奇門遁甲？心裡雖然納悶又好奇，但森哥如此 3 e; C$ k" g' S8 f" ^' p8 }
慎重其事，我當然一切照辦。 3 e& F& h' \! S# h/ Z! q
下葬那天早上我按照時間帶著那些羅盤和木板來到墓地，森哥已
經等在那兒了。「一路上看到那些東西了嗎？」森哥立刻問我。「有
、有，真的有看到耶！」我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連我會看到什麼都能
事先知道。「好，」森哥說著然後就交給我一把鏟子，「快來幫我挖
。」我四下一看，只見墓地的北方和東方約兩公尺的地方都被挖了一
個坑，顯然是森哥剛剛挖的。接著森哥叫我去挖西邊的坑，而他自己
則挖南邊的。坑挖好了，森哥就把那些羅盤和木板拿出來，然後在每
個坑裡放進一個羅盤和一個畫了符的木板，接著就把這些坑又填了起 . O# ]& K) N; z" [- l
來，一切恢復原狀，除了我們兩人，沒有人知道墓地的四周埋了那些
東西。這些事都做完了，我們找了塊空地坐下休息，森哥一直凝視著
那塊墓地，久久不語，忽然聽見他狠狠罵了一聲說：「哪裡不好找，
偏偏找到這個鬼地方！」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他：「森哥啊，這到 * n$ w3 m5 X! x% n6 h. g3 O" I
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做的這些事到底是在幹什麼？」森哥說：「我要 . ~" H9 m4 Y: z) p+ f
改變這裡的磁場。」「什麼？」「我說過這裡的風水有問題，簡單的
說就是這裡的磁場不對勁，所以我要動點『手術』改變這裡的磁場， 7 `  a  R: F7 [0 @
希望下葬之後不要出事。」森哥說。「會出什麼事？這裡的風水到底 $ T3 I" e: `' `; |2 S& B1 I& G
有什麼問題？」我又問。「‧‧‧‧‧」森哥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說
：「你還是先不要知道比較好，等這件事情平安過去之後，我再好好
告訴你。不過，我們今天做的事，你不要對別人說。」「這個我知道 + u3 i/ O4 b! ]& Y9 Q
，不用你交代。」我嘴裡回答著，但心裡癢癢的，因為好奇心沒有得
到滿足。 1 R+ i6 }* j2 ^2 l: H
馮伯伯是在那天下午下葬的。在那之後，馮家好像也沒發生什麼
特別的事，我還是時常會去找森哥，也同時看看馮伯母，陪她聊聊天
。就這樣過了約兩年多以後，馮伯母在聊天的時候，開始會說一些奇
怪的事，她說近來常常夢見馮伯伯回來找她，並且抱怨著，說什麼熱
死了熱死了，外頭的火好大，若不是乖兒子森哥為他蓋了間屋子隔開
那些火燄，他早就被燒死了。又說都沒人幫他洗澡，沒人幫他理髮，
他覺得渾身不舒服。還說那房子越來越熱了，快想想辦法‧‧‧‧‧
聽見馮伯母叨叨絮絮地說著她的夢境，我回想起兩年前和森哥做的那
件事，心裡隱隱約約產生一股不安的感覺。我也注意到馮伯母在說這
些事的時候，森哥的臉色微微有變。接下來的日子，森哥又開始舊事 2 B8 ~% \) H% |6 e* P7 C- [
重提，極力說服馮伯母將馮伯伯改葬他處，說是因為那塊地真的有問 ; v0 i$ C" W2 e1 h/ K6 R1 p
題，馮伯伯在那裡不能安息，所以才會來託夢‧‧‧‧。當然，在森 5 N/ A1 Y0 d( J( n1 O+ l
哥的暗示下，我也努力的在一旁幫腔。起先馮伯母不答應，拖了幾個
月，馮伯母還是老做相同的夢，再加上森哥和我努力不懈地勸說著，
最後馮伯母終於點頭了。
於是森哥一刻也不肯耽擱，馬上找了葬儀社的人來到墓地準備將 * i- [; F! n! }/ [1 o" \
棺材挖出，我自然不肯錯過這個機會，也跟著去了。工人們一鏟一鏟 4 L# d% G2 ~# c5 S
地掘開黃土，棺材漸漸顯露出來，最後完全呈現在眾人眼前。「開棺 0 C1 p7 R% ?2 q  B3 w9 m
！」森哥一聲令下，工人撬開棺蓋--------「哇！」眾人一陣驚呼， / {# k% y  P4 |3 h' C7 Y+ ~3 V
我聽見有人小聲的說：「屍變！」我看見馮伯伯的屍體，下葬已經快 5 k3 w  E; m4 O8 V. v
三年了，竟然完全沒有腐爛，肌肉皮膚都還完好，但因脫水的緣故， 6 O6 T8 E5 Q* {2 F5 t# G$ J5 ?. Z7 v
肌肉緊縮，導致臉部五官有點扭曲變形，牙齒外露，但最駭人的，是 " k4 ], i- Q1 }2 Z
屍體的頭髮、鬍鬚顯然在這三年中仍不斷的生長，以致變得好長好長 1 o, k4 ]$ Z8 f3 L3 t
，手指甲也是如此，不但長得好長好長，還彎彎的捲起，像藤蔓一般   [( F+ a9 I) i  P2 ~
，而手臂、臉頰等露在衣服外頭的皮膚表面可以看見長出了細細的白 ) x! E. _% G7 e8 Q
毛。「動作快！」在森哥的指揮下，工人將棺材整個抬出墓穴，立即
運往火葬場，森哥決定將屍體火化。後來森哥和我又回到原墓地，我 / b  ^! M% o* L8 X! g( r% {
們要將三年前埋下的東西挖出來，東南西北四個坑一一挖開，東西掘 5 P. Z3 |% T: C* x1 s( ]; Q
出來了，可是一看之下又讓我大吃一驚，只見當年埋下的羅盤和畫了
符的木板，全都變得黑糊糊的，好像被火燒過一般，更詭異的是，埋 & j6 E/ ?% N( y+ T
在東西兩邊的羅盤，剛挖出來的時候，其中央的磁針是指著東西向而
非南北向，約過了五分鐘之後才慢慢回復成南北向。森哥仔細的檢視 * U- L. ~$ ]6 v2 S+ X" d9 g; p  H
了這些羅盤和木板，然後我聽見他說：「總算處理掉了，再拖下去，
只怕撐不住了。」「撐不住？」我問，「那會怎樣？」森哥瞪了我一 - J. e; l9 I, \" O5 y) S$ U3 D, @
眼說：「會鬧殭屍！」「啊！」「這個地方，」森哥說，「在風水學 ; _( C, F* y. c8 G! s
上叫做『養屍地』，屍體埋下去不會腐爛，而受到這裡妖異的地氣影 ) s5 E' E% q5 D9 L. K9 ~
響，久而久之，就會變成殭屍。那天開棺的時候你也看見了，連白毛
都長出來了，如果再拖下去，這些羅經和符咒就擋不住這裡的地氣了
。」 + e) @+ [/ q/ ~7 e+ ]$ y
火化之後的骨灰決定安置在靈骨塔內，那天是森哥和我陪著馮伯
母前往靈骨塔安置骨灰罈的。靈骨塔內狹長的走道兩旁，是比人還高 8 m- j; A7 u& o: g& z/ f
的櫃子，格成一格一格的小空間，每個格子裡放著一個骨灰罈，上頭
還貼著死者的相片。靈骨塔內光線幽暗，走在狹長的走道上，總覺得
兩旁相片上的「人」一直在看著你似的，讓人打心裡發毛，於是我開 3 J) U/ S" {* `
始在心中默唸起森哥教我的往生咒：「嗡。阿悲拉吽。堪喳拉。梭哈
」就這麼不停地唸著唸著，直到離開靈骨塔為止。那天晚上，我夢見 , k4 h) \8 e5 z2 V3 E6 F' u
我竟然又回到靈骨塔中，一個人在塔內走著，嘴裡不停地唸著往生咒 8 @7 M& N1 X! P7 U
，唸著唸著，忽然聽見耳邊傳來有其他人也在唸往生咒的聲音，而且
人數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整個靈骨塔內都迴盪著咒音。「 ) T: P1 @% p) L' W
嗡。阿悲拉吽。堪喳拉。梭哈」然後我看見從一個一個的骨灰罈中飄 3 u; A& @* [, T- L
出一朵一朵的小小蓮花，白的、紅的、黃的、綠的、紫的‧‧‧‧‧
各種顏色的蓮花紛紛從骨灰罈中飄出，一直往上升，升到塔頂，此時 ! l: V8 b$ \/ f: Z1 c1 M& S
塔頂打開一個洞，蓮花就從洞中飄了出去，繼續上升，忽然間一道強
烈的白光直射而下，照得我的眼睛睜不開來，剎那間只覺得四周完全 0 q( ~% P0 x: `$ T/ R2 Z: k
被白光所籠罩，而整個人忽然失去了重心，輕飄飄的懸在那兒，像個 - D* u: c* X" u* c+ t! |
溺水的人四處找不到依靠，一顆心彷彿要從口中跳出來一般，「啊！ 9 j4 u$ X1 k) z+ o2 N' @# `1 j
」我驚叫一聲醒了過來。心臟還砰砰砰地跳得很快，窗外一片黑沈沈
的，四下寂靜無聲，看看時間，凌晨三點多，離天亮還早呢。
森哥依舊愛說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我們也依然愛聽他說故事，偶 # b! |7 z+ e* z( }( D
爾他還會霎有其事的告訴你一些讓你分不清真假的「趨吉避凶之道」
。後來他又拿了一張符給我，說：「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連個女朋友
都交不到，不像話！來來來！把它帶在身上！」他說那叫「愛情速至
」符。結果我的愛情的確很快就出現了，而且還不只一次，只不過我 + B' z' Z' e1 G
這種情況，根據一般的說法叫做「單戀」。愛情只到我這兒沒到對方 # I$ @  m5 b6 ?8 F/ D! @
身上，有啥屁用！「喂，森哥，你畫的什麼鬼符，一點用都沒有！嘿
嘿，你是不是破功了？」我故意這麼說，沒想到森哥也不生氣，嘿嘿
一笑，竟唸起詩來：「花開花落春不管，水暖水寒魚自知，水流任意 6 a0 u* e/ m# D: c" ~7 L
景常靜，花落雖頻心自閒。」我忽然覺得森哥有點像個「修行人」了 $ t+ X0 {/ k0 G7 Q4 O$ f9 t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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