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考完試了，逃過了一劫。”方菲如負重釋的躺到床上。
# w# ~! G( S. @# Y' t “明天就放假了，找個地方玩幾天吧。”何傑忙著收拾東西。
/ y: B k" `: \9 G; m; H “普陀山好不好？”尚海琴來了精神。
/ C K# [( Y: z. X+ ? “有沒有搞錯，我們三人去普陀？”方菲拿出地圖，“從遼寧到寧波，這十萬八千里的，可別讓人給拐了。” 8 ~) s7 q* ]7 x2 B* k
“你找紀岩他們一起去，李浩君的家不就在那麼，他還可以給我們做嚮導。”
' \& `0 @3 }' J8 U9 ]$ D “紀肥子，你等一會，走這麼快做什麼！”方菲站在石階上氣喘吁吁的喊著。
( r9 i& O3 W# m8 {. m “小姐，說來拜佛的是你，走不動的也是你，還怪我走的快，神經病。”紀岩停下來，拉了方菲一把。 % i; p: M9 o& M/ G/ t* }; p; W9 o3 ^
“你哦才神經病。”方菲豎起眉毛。 - \4 g- U4 J. M% o2 X7 r
“對，對，我神經病。”
2 o" Q, z1 e' \ “小菲，不要總這麼欺負人嘛。”尚海琴和何傑手輓手的走上來。
$ h* U1 c3 Q+ k7 p$ e “哇，終於有人理解我了，她還成天的說我欺負她呢。”紀岩一副終於找到知音的樣子。 4 Y8 H& I6 {4 U
“你們到底是哪一派？”方菲向何傑和海琴道。
5 o3 Z0 E6 N, a2 F “當然是你的死黨！”兩人立即站到小菲的身後。 ; S, l; t3 ]4 W8 N4 _" [% Q
“這麼快就叛變啦。”紀岩回身找幫手，卻不見人影。 0 f; v+ r$ S1 Z# F, N" G, a9 B
“早上去啦。”
) Q5 W" ^8 E$ R/ ` 正殿裡，觀音像前香煙繚繞。
, c0 w8 O9 g5 @ “我怎麼覺得這裡的觀音有點不對勁啊。”方菲拜過說。 3 d! s8 C* j% n# x
“不對勁你還拜，你完了，連觀音你都敢挑毛病。”紀岩笑著說。 , e6 f) H% l- [; k4 v. o( J1 a' X
“真的，我總覺得卻了點什麼。”
* G2 B1 e' @' o “的確，我也有同感。”宋渙然在旁邊說。 4 p. c6 p7 l' \" \5 \. ^
“缺什麼啊？”何傑在一旁問著。 & h1 P x, X U2 b: ?
“不知道。”二人同時搖搖頭。 * E k0 V. e( O6 G9 }) E% C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月內諸事小心。”旁邊一個老尼對小菲和渙然說。 ! x# N% Z+ E8 c" H& E/ p% h" _
“怎麼啦，會有什麼事發生麼？”何傑問。
2 ?2 l' \: ^0 W4 G5 o “幾位臉上都有凶光，在小尼看來，余者不妨事，獨這二位凶色太重。”
" |6 {, t% n$ s( U% l “有沒有辦法可解？”紀岩問。
& R! H% R0 w* d% M! P 老尼遞過來兩張黃符：“這是在觀音掌中享過香火的，上面寫著大悲神咒。將它時刻帶在身上，莫近水火，會逢凶化吉的。”
) q; b5 c( m3 }/ A 二人接過來，正欲拜謝，老尼攔住：“二位不用謝，這位女施主是我普陀山的有緣人。”幾個人不明何意，只有肥子臉色愈加沉重。 / @6 Z7 j2 Q3 @& S' ?
下山路上。
) H( i Z9 E# {. z4 a6 } “肥子，我死了，你可得給我收屍。”小菲笑道。
( f- d6 i# i) f8 h “放心吧，我不但給你收屍，還會挖一個坑埋你。” 4 a$ D9 v' u/ I
“你好心，幫我修一個廟吧，讓我也享受幾年香火。”
! F& i/ t% w) c$ j4 q3 R- E “你今天怎麼了，什麼死不死的。”肥子不耐煩的樣子，突然有一本正經的說：“有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 _1 p) X) t; o2 Y
“什麼？” - Q6 X4 l4 B' R7 s# e
“你是個刁婆子，你嫁不出去了。”肥子說完，便沒命的跑去。
4 i4 K& B) i1 K4 \ “你給我停下，你再說一遍！”小菲追去。把後面的何傑和海琴逗得不停的笑，只有渙然一人在後面沉思著什麼。 9 S$ o- P! Q1 |* T8 m8 Z" G/ J
“哎呦。”方菲突然跌坐在地上，紀岩聞聲連忙跑到跟前，一看，是腳崴了。 3 C1 B8 B) i+ t& f* {
“你怎麼這麼笨啊。”紀岩幫方菲活動著腳面。方菲試圖站起來，被紀岩按住：“腫成這個樣子還亂動。”
* o; z6 X' E9 @ “不動怎麼下山嘛。” - @9 K3 m7 o1 `
“騎馬。”肥子蹲下。方菲猶豫了一下，還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6 j* S& T1 }2 j+ ? “小菲，紀岩！”李浩君在下面招著手，見他們過來，連忙打開車門。 5 g/ \8 f [8 ?
“小姐，你該減肥了。”紀岩擦了一下汗，方菲的臉紅了一下，不說話。
8 `! W3 F6 c3 y E “安排好了？”紀岩問浩君。 & v% U4 ~% B, @: Y2 m1 Y
“一切就緒，就等各位前往。” 0 m2 P$ n4 g9 K6 V
“好清秀的山，叫什麼名字？”方菲趴在紀岩的身上問。 " |2 W0 Z9 |+ \/ K2 P3 [' Q) ^( y
“我都累成這個樣子，你還有心看風景。快，擦汗。”紀岩扭過頭，小菲幫他擦了一下汗。
: G9 {0 n4 a& Y) ` “桃花山，是普陀山的余脈。”浩君答。 " L8 c6 b0 x+ x3 t
“桃花山，怎麼看不見桃花？”海琴問。
2 m8 N# N A D' b* P6 ~ “說來也怪，山叫桃花山，可桃樹在這卻活不了。我從小就經常到這裡玩，沒見過一朵桃花。“
1 \3 w+ p8 I) h6 J, D n3 G& f' o% S" ] “那為什麼還叫這麼個怪名字？”
1 K# Y h4 w* Z. `, x “據說這裡曾經有個桃花庵，供奉著桃花娘娘，山便因此而得名。” " x! u1 S# _7 B6 i+ h' s1 I M! I
“桃花娘娘？這是哪路神仙？帶我們去看看吧。” ) D8 {3 o4 {/ a- z) @5 N& Y
“那庵早就不存在了。”
, k. h( k8 b) T- ]( h4 z “這裡不適合建庵啊。”渙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大家都莫名的看著他，只有肥子不理論，只管向前走。 ( s, L' [- h5 g: v6 g
“離普陀山這樣近，誰會到這裡來拜什麼桃花娘娘。依我看，這裡蠻有靈氣的，倒挺適合做墓地……”
9 L' M. I; L5 t& Y “渙然，別說了。”肥子打斷他。 g/ c8 `: o* ~. f; u+ v
“怎麼，你們兩個去了幾次五台山就學會看風水啦。這次準備學些什麼回去啊？”何傑打趣道。
" k! i: W7 g* I6 A2 p 一路說笑，很快就到了桃花賓館。
" H) j0 b' {/ o& l8 k “別看寫著賓館，其實價位挺低的，服務還很周到。”浩君好象在做廣告，“我們的房間在四樓，餐廳在一樓。”浩君看著肥子笑：“辛苦某人了，你們住對門。”肥子頭一甩，一副慷慨的樣子。
$ P% ~" [: k) r( u' B 第二日清晨。
$ E+ M) O) q: L) L “小菲，自己念叨什麼呢？”何傑遞來一杯牛奶。 " ^8 ^" q# H* J' Y& P8 E3 ]; X
“三首詩。”
# U$ c; L" I/ l* X “才女，又寫詩啦？”浩君湊過來。
. g/ @( ?1 m+ m; H: D: B “不是我寫的，昨晚夢到的。”
/ R, }; _' }+ t9 c* [/ J. X/ S “夢的？什麼樣的夢啊？”大家都來了興趣。
/ U1 R1 G+ y5 d* _4 O8 R3 } “一大片桃花，一個古裝佳人坐在花下縫一件紅色的，好象是……嫁衣！一邊吟著詩……”
& V! X9 j, z5 ]8 ?$ R7 ` “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一個服務員跌跌撞撞的從樓上跑下來。“208……208……”口中念了兩聲便昏了過去。 0 \( j* }! s0 B, P# D
餐廳的人見狀，水般涌向208室。等到紀岩扶著方菲來到208門前，早以裡外圍滿了人。開始兩秒鐘靜靜的，突然最裡面的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十分驚恐，十分噁心的樣子。很快，人便從裡面一層層的散去。 0 X0 S% u4 D# U. |4 T$ Y, C
方菲走近看了一眼，嚇得一抖，急忙回身，紀岩拉著她，忙說：“別怕，沒事的。”只見床上躺著的人膚色青白，無一絲血色，左腕上一條極深極細的劃痕，周圍沒有血跡，眼睛驚恐的睜著，望著左面的墻角。渙然順著死者的目光走過去，沒發現一絲異常。 5 Y' y/ a& V4 k8 [- p' K8 f- \
很快，警察和法醫就趕到了，好長時間才離去。
4 h# Y: M, p- r# o) g “是自殺吧。”回到餐廳裡，海琴說。
, a- P+ u" o$ ~ “肯定不是。如果是自殺，不會有那種驚恐的眼神。”肥子接過去：“而且，最重要的是，周圍沒有出現一絲血跡。”
) P& h% a; f/ w' ]/ N) O “別說了，我全身發冷。”何傑抱住雙臂。
* G4 \! ]( S4 t5 S `* k3 ? “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裡。”紀岩說。
& w B4 \# t: s8 { “再住一晚，浩君，你認不認識警察局的人，看一下驗屍報告。”渙然問。
& @0 j* m4 z3 l( K “你真找對人了，局裡有我一鐵桿哥們。我這就去探探。”
7 w r: E; h8 x1 ~ “渙然，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肥子說。 0 J+ K; j% P2 X; N0 p" P
“怕了？要走你走，我留下。”渙然氣洶洶留下這句話，轉身上樓。 7 O4 k5 A& ?1 x8 s; G: C: P9 r
“你……”肥子火冒三丈。
" f" S, T" P8 p7 c4 O) P “哎，就再住一晚吧。”方菲拉住他。紀岩白了渙然一眼，不再做聲。
+ Q& k2 d/ q: T, q( u0 }) B! } “不行啊”，浩君晚上才回來，汗淋淋的進屋，大家都在方菲的房裡坐著。“列入疑案了，驗屍報告看不到。” , Y( o$ {' Z9 U! J' {
“疑案？”何傑遞他一杯水。 6 g+ ^* c) l* c* A% X" [: \" M- K
“謝謝。”浩君接過水，點頭哈腰。“不過，他還是透了一點風給我。說是死者血液已被抽乾，傷口不知是什麼利器所致。”
3 e$ L; ~4 P% u3 M8 |$ k% P4 ` “哇，這麼恐怖。”何傑向來膽小，聽他這話，不由抖了一下。
3 @; c/ ]9 _! N, n “而且殺人手法相當高明也相當恐怖。否則不會一滴血都沒有外滲，死者還有那麼驚恐的眼神。”浩君繼續著：“說不定是什麼恐怖組織所為呢。當然，這都是他們的推測。”
" T+ i- {) Q' B3 ?2 b% J “這些事情還是留給警察們好了，我們還是安心的睡覺吧，殺不到我們頭上來。”海琴伸了一下懶腰，轉身出房。 , w4 g: S) i( K9 M
“等一下，等一下，一起出去。”何傑連忙拉住海琴，一起走出去。浩君和渙然也回到自己的房。 6 G* C9 l0 K9 K+ X& g$ Y+ a
“護身符呢？”肥子問。 ( L" O0 D- y7 j4 R( ^
“這呢。”方菲從包裡拿出來。
3 j `. x, O3 {) K “穿條線掛到脖子上，別離開它。“
2 c6 ?# {. ~# V T% Z* i4 I/ ^8 \ “知道了。”
. t% \$ F6 b9 K8 g G5 X( `% B; {* y “早點睡吧，我回去了。有什麼事就叫我。”肥子把窗關上。 4 Z3 H; d7 p' U8 O* b+ C( l
“好。”
# A" @& H/ d6 e# G& q 方菲躺到床上，正朦朧著，聽見有人叫她。它迷迷糊糊的打開門，並沒有人。轉身看見渙然正站在窗口。她過去：“什麼事啊，渙然？”“給你。”渙然舉起一段紅白各半的線。她正欲開窗去接，胸前的護身符射出一道金光，她猛然清醒。
$ P, I- j" `1 _ “肥子！”她大叫，跌跌撞撞的跑向門。 4 d/ u) L& K% c- k( j* |3 j
“怎麼了？”肥子驚慌的衝進來。 ) F& }/ q4 H0 y* ~1 l+ T1 p9 T
“四樓……窗口……”方菲躲在肥子懷裡語無倫次的抖。 ) F) x0 I; U% g& Q! g/ ?. R: p
“別怕，小菲，我在這。”肥子緊緊的抱住她：“冷靜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 y; U7 o6 v; G: y- g
“這裡，這裡是四樓，可剛剛渙然站在窗外和我說話。”
x, g6 j+ |* t1 l1 S) M “糟了。”紀岩臉色慘白。
5 T0 l% _$ y$ V “怎麼了，怎麼了？”海琴、何傑、浩君都聞聲過來。
' N; P/ E' m1 a, }9 @ “渙然出事了。” 2 \& w- R$ {, q0 Z4 U$ f' v
打開渙然的門。燈亮著，渙然躺在床上，死態和208的人相同，只是在他右手處有一個血字“桃”。
2 o5 y/ x* k+ S$ M l “他的護身符呢？”何傑顫著聲音問。
* {8 @" E9 v i" t “這呢。”海琴拿起床頭的黃符，上面的字跡已被水衝的模糊，“洗澡時不小心衝的吧。”
6 P6 L8 R, I. n% G1 C, C5 Z3 w8 ~/ V9 C 肥子蹲著打量著那個血字。 4 q# {# q0 R" [, S8 v' z" i* S
“快報警吧。”海琴提醒著，浩君忙打電話報警。
9 Q- ~( e1 ~3 ^( b9 A! I “小菲，你說你夢見桃花？”肥子問。浩君一人應酬著警察，三個女孩子淚水不斷。 3 j" K: D7 B0 V' g* x
“是啊。”方菲點點頭。 ; @$ |$ R- }" k0 O& m5 L& p
“還有三首詩？” + }0 T; Z+ F; X; V1 g+ s
“是。”方菲莫名的看著肥子。
. D, l) _3 y4 {5 { “還記不記得詩的內容？”
3 _7 z$ n) w/ @! n( o “記得。我念給你。”
) [+ Q, ?+ F, v! F “不，不要念，寫出來。”
' R F# Q2 y5 x9 y8 J1 v “好。”方菲很快寫出三首詩： / y4 x9 T* |- V8 x) Q( Z# m
寂寞空院了無人，昨日歡聲何處尋？桃花叢中春依舊，不見昔日石榴裙。 3 n1 Y6 B! F: C5 S. S u
悲歡愛恨一線差，紫霞深處是兒家。卻為五百年月久，閑將淚水煮新茶。
$ n4 G6 u; x/ B. f% J C 桃林之內春景短，淨水瓶中淚滿襟。懷恨一身悴然去，墨香一縷訴殘音。 h) c; n4 p" M- ]# z8 H
“字型、字音會不會有偏差？”肥子看著。
5 k" A1 Y6 j7 X9 C “絕對不會。因為當時像電視中的字幕一樣，一行行的打出來的。” ! U; \2 z8 f' ]3 j7 `5 ]6 H
肥子點點頭：“明天一早你們就回去。”
% G) B) T g+ Z* W7 G) C6 K& x “‘你們’？什麼意思？你不回去？”
3 c+ n' d" U4 h3 u. r- m “我總覺得自從我們到這之後，事情就有點古怪。而且我覺得事情纏上了我們，必須由我們來解決，所以我決定留下來看看。渙然死前寫出一個‘桃’字，而且亡靈去找你，你的夢中又出現桃樹，二者應該有聯繫，也許這幾首詩就是提示問題所在。”
0 Z1 z7 X$ b' D' L! u: X “一起留下。” 6 p5 `$ p# p+ ?2 X, ~/ h) `3 q
“你先回去。”
/ s1 x% }2 O# _ “不。” 5 a0 v. C! o5 f- ~6 v( b0 X6 c
“聽話。”
J9 b) r$ a9 c8 f% y; e 第二天早晨，好說歹說將方菲勸上了車。肥子躺到房間裡，給方菲發出信息：“小菲，別望了按時吃藥，晚上早點睡。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離開護身符。如果可能，明天我打電話給你。”
* G. M+ e- v% l7 f 發完信息，紀岩又拿起那三首詩看。 ; c8 J' N( ]6 s `3 p
“桃花、紫霞、淨水瓶。桃花庵、桃花娘娘，那這紫霞、淨水瓶指的是什麼？” 4 y: ?/ |+ n% h& ]
“這裡有個紫霞洞。”浩君道。
) m" C% O4 V. Q9 J9 ?0 v3 } “紫霞洞？我們去看看。”紀岩站起身門卻被推開了。 $ h& n T0 d+ R6 k0 I# G
“小菲？你們怎麼回來了？”
0 g# i! I) s$ F “怎麼說都得回來，誰也勸不住。”海琴一旁說。 - Y/ ]' P9 v5 ~) A! u
“一起來的就一起回去，要不就一起留下。”方菲執著的說。紀岩深知她的個性便也不勸，說：“你們留在這裡，我和浩君先去紫霞洞看看。”“等一下。”方菲拉住他從包中拿出一個錦囊，幫他帶上：“裡面有我給你做的東西，不許弄丟，不許看！”“什麼啊？”紀岩擺弄著。“不許碰，不許看！”“好，好，不看。”“不許弄丟！”方菲衝著離開的肥子喊。“知道啦。”
( P5 T' q h3 k6 j; A& l" x “就是一個很破的石洞，我小時候常到那玩，沒有什麼特別。”浩君邊走邊說。
0 L8 Q1 t: W) ~3 |( Z7 T$ D4 W/ I5 B “裡面沒有什麼東西？”紀岩問。 % [7 J i5 A6 ~% F
“我沒看出什麼，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原來紫霞洞就在桃花賓館後面不遠處，兩人很快就到了。 ! K! K8 b X$ ?, z3 g# j l
剛到洞口，紀岩立即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幸好洞外陽光強烈。紀岩連忙攔住了浩君：“別進了，我們兩進去恐怕會白白送死。回去吧。”浩君不解的看看他。
' L- o- a& h& G( u) V! E: V v “怎麼樣？”見他們回來，海琴連忙問。 2 f, t1 Z M4 e/ n+ p
“問題恐怕就出在紫霞洞。”可它和桃花庵和 淨水瓶又有什麼聯繫呢？“紀岩看著那三首詩不解的說。
; Z7 O' j( K" r) n6 x, h1 g, {7 u) a7 w “淨水瓶？我知道了。”方菲突然喊道。
7 J# t4 F" i" E& A I( t “知道什麼了？”肥子急切的問。 $ _! q$ ~+ u8 d8 c
“我總覺得普陀山的觀音缺了點什麼，那是因為她的手中沒有淨水瓶。”經她一說，眾人恍然大悟。 ) X/ g: ?6 N# ]" F2 D. A
“與普陀山有關？小菲，還是我兩去一趟吧。”紀岩說，方菲點頭答應。 ) x# P; S7 W ~* B9 E) F0 l
“你的腳……”何傑問。
' f, m- x) _; L7 i3 q% F0 ~ “不妨事了。” : Y: z3 b) ^. _# l* S! X) d8 Y
“即使不好，背也得將她背上去。師太不是說她與普陀有緣麼。”紀岩一旁說。 $ E! @& x; w2 F( X$ A
禪房裡，智空師太點點頭：“二位施主的來意我明白了。這有關五百年前普陀山的一段緣。五百年前慧清師太曾下法旨，待五百年後有緣人到此了結前緣，也是聖物歸山之日。老身這就與你走一遭。” - Q) M+ S7 V5 E5 j7 l( T# Z
智空師太與方菲等人一起來到了紫霞洞，她在洞口插了一面杏黃旗，又給每人一道黃符：“將她帶在身上，我們就進入鬼界了，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事物。”幾人進洞，卻在沒有那股怨氣。石洞眼看走到了盡頭，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座廟宇，三個大字“桃花庵”紀岩緊緊拉住方菲，何傑攬住海琴的臂。 / p6 ~4 i: F( j% b
“不要怕。”智空推開庵門。庵內一片祥和之氣。 ' O+ _1 h- V/ U5 t; P9 O1 o5 J8 \
進入正殿，方菲突然抱住肥子，顫著聲音：“我夢見的就是她。”一個女自的塑像。 ( S- Z9 L6 d! Y. U# R1 I4 X
“這就是傳說中的桃花娘娘？”浩君問。
" q! z8 R, S+ F& u5 F) o* W$ | “不錯。”智空轉向方菲：“施主確定夢見的是她？”
; E9 F8 Z: t9 {4 e “應該是她，雖然沒有看清臉，但我夢見的是一個繡嫁衣的女子，這個桃花娘娘穿的不就是一件未完的嫁衣麼。”大家細看，果然，她身上是一件位完的嫁衣，衣領上還懸著線。
0 K3 Z' h" i# _2 A# i$ X “難道凶手是她？”浩君問。
" t5 b) q' ~0 T 智空疑惑的搖搖頭：“不會啊。問問就知道了。”只見智空面南而跪，拜了三拜：“普陀山弟子奉師祖之命迎聖物歸山。”說著拿出一枝柳枝向地下點了三點，立即有金光從地下放出，隨之，一隻淨水瓶破土而出。智空捧起它，說著：“五百年，今天重見天日，說說你的原由吧。”又將瓶口的一道黃符掀開，一道紅光射出桃花娘娘的魂魄站到了眾人面前，一股怨氣也隨之而來。三個女孩子嚇的不知所措。
6 @ K* J( ^! G1 L- K) E “五百年了，你還有如此大的怨氣？”紀岩問。
) c( B! R+ p1 m) Q8 t& ]5 { “五百年？我的怨豈是一個五百年能了結的？”
# Y/ W, l$ ~, u: B “有緣人在此，說說你的原由吧。”智空道。
3 g* O7 b: Y5 z4 S' z3 Y 一行淚由她臉上劃過：“五百年了，五百年前就在此地…… ' K5 m8 z3 B& w4 m, g
霧正慢慢的薄去，隱出山上的桃花如粉色的雲霞。一個女子在山下的溪水邊汲水。一隊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她揚頭，露出一張清麗的臉。她看清為首的那個人穿著白色的莽袍，發間插著白玉龍簪，她盯著那支玉簪發呆。那人在她面前停下，整個隊伍便停在她的面前。 - \) ]2 ?4 t- n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 ^" X! O5 p% @! c
她搖搖頭。 7 S- J5 k" z" z0 W0 l" @2 J2 V4 G
“沒有？” 8 p+ {, @9 c9 `2 J/ w n" t9 J
“忘記了。很久沒有人叫我了。”她答。 : A4 q# T! J7 x( @- L' |" |% t
“你爹娘呢？”
. M9 O2 G) ~4 T “死了。”她竟毫不避諱死字。 : y$ ? e# K; W6 r2 K" V
他抬眼，看見了山上的那抹雲霞，再看她的臉：“桃花，就叫桃花吧。” 4 ]9 e2 Q$ O0 ~# T" V, h
“還不快謝我們公子賜名！”旁邊的人提醒她。她看看他那俊毅的臉，竟不答言，提起水就向山上走去。“好奇怪的姑娘。”他笑了，提馬追上，跟著她到了桃林深處一個矮矮的茅廬前。
5 w, G1 d1 Z' \1 k “這是你的家？” ( X- f8 E8 p# M g' x3 }
“不”，她放下水：“這是房子，不是家。”他一怔，隨後點頭深吟：“房子，不是家。” + r* P% F1 y3 ~0 A* p
“我有些口渴。”他對隨從說。
/ C! W8 n. a" A0 i4 c “煮些茶。”隨從對她說。 % |, B7 x4 V# L- ?! ~! P
她隨手舀了一瓢水遞到他面前，臉上有些慍色。他吃了一驚，反而笑了，接過了來喝了幾口，向隨從說：“很甜。”隨從會意，拿出一錠銀子，放在石凳上：“姑娘留著買花。”一行人騎馬離去，她看他們消失在桃林中，臉上有淚劃過。 9 A& R7 e0 J7 b: S2 E
三天后。 . t% X4 N$ S+ Y7 h9 c3 d% \( i8 V
“姑娘。”她坐在石凳上，擺弄著那錠銀子，聽有人叫，回頭，碰到了他和一個書童。
: B9 f- i& q5 u( U- O0 S9 i “我有名字，叫桃花。”她平靜的說。 * `# D% S; K2 j. f- g8 ?1 Y& A- E7 j
總是給他驚喜。他徒步上來，用手絹拭著汗。她站起來，指著那個石凳，轉身進屋。他坐在石凳上，看她端出一個木製的杯子，上面畫著幾枝桃花。她遞給他，他雙手接過來，是一杯茶。他喝了，說：“很香。”她又遞過那錠銀子：“我不戴花。”他便接過來：“你原本不該戴那些俗氣的東西。”說著，拔下自己發間的那支白玉龍簪，“公子。”書童攔住他：“這可萬萬不行。”“哎”，他撥開書童：“母親怪下來有我呢。”將玉簪插到她的發間，她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 w( o3 F t- N
“何為家？”他問。 ; s) n" T: D y
“有親有情方為家。”她答。
# P2 a' c6 h4 t2 J' T1 S 他點頭，起身離去，她送出桃林。 # i4 B" [0 e& r9 |: v4 j
十天后。
7 J: |! S( G: B3 H; O' ? “桃花！”他一人上來，提著一個包裹。她迎上去，兩人對坐在桃林下。
4 `0 o3 q- I) l( \& ~ F- m0 ] “我要給你一個家。”他打開包裹，是一套嫁衣。“家？”她輕撫著嫁衣上面精美的花紋，“對，家。有情相伴。”“不要。”她說。“為什麼？”他情急之下，捏住了她的手腕。她第一次笑了，燦若雲霞。推開了嫁衣：“不要她，我要自己做的嫁衣。”他長出喲口氣，拿出一壺酒，兩人對酌。“很醇。”他說。 " J8 F) F! T# @4 z- y. d. {
“你就是桃花？”一個華貴的夫人坐在石凳上，旁邊十幾個侍女分裡兩側。她站在夫人的面前，手裡拿著她給自己做的嫁衣——剛剛繡好幾朵桃花。
; s. P3 Q8 U9 p: u; ? “我陳家世代為官，召謹年輕有為，已官至三品，很為皇上器重。昨日皇上降旨，賜他一月後與永善公主成婚，可他卻到你這來送什麼嫁衣，豈有此理！我警告你，不要以小家碧玉身份高攀簪蠅望族！否則，不會有好結果。”
* ^( y% z2 a" F( ~+ w* ~+ ?* I: a 夫人走後，她無事般，繼續繡她的嫁衣。
8 O* S& ^1 u5 W4 \3 `5 B! j# y 一月後。
G/ `' v1 n/ I0 D- h5 t% I' L 是他的大喜之日，她好象聽到了陳府的笙歌。她手中的嫁衣還缺衣領上的一顆桃花。也許註定今生有緣無份。 / l3 c: I/ m2 I) U1 Z" R+ K! I
一對人走進桃林。 / S. y# X6 ~' `- m! g4 P
“就是她，夫人所說的妖女就是她！”一個丫鬟打扮的人指著她。幾個家丁在不遠處堆起了柴，點燃了火。
$ }/ v. Z1 {. q “如果不趁早了結了她，她遲早會為害一方。她分明就是一個桃花精。”華雍的聲音。
. c: s5 Q5 b$ K1 c' l: |% @ b “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那個丫鬟連忙上前扶著。
( t4 D" O6 ?& ^' f, E- J' [ “我不放心。”
' n7 {" z% g+ ]3 d3 o 幾個家丁駕住了她。她不慌不慢的穿好未完的嫁衣，拿出玉簪插到發間。
6 v/ a C" A" Q$ }5 O8 B “連皇上賜的玉簪他都給了你！好個媚人的妖精！”夫人氣急的指著她。 $ E+ M0 W( S" O# {, H: b" |/ d
丫鬟欲上前奪走。“罷了，罷了，染上了妖氣，讓她帶走吧。”夫人揮了揮手。幾個家丁將她推向火堆，她掙開他們，望著那堆火，一個月前，就在那個地方，他對她說要給她一個家。他不會實現承諾了。第二次，她笑了，如雨後的桃花。她突然跑向那堆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她優美的像一片楓葉。
2 h# l+ a: q1 c5 l. m! `0 p 有人看見她在火中舞蹈。 9 Y8 w& [4 {0 l7 d
有灰燼不斷的從火中飄出，桃花的顏色在變。風吹過，桃林下了一片墨色的花雨。
5 T* k- |5 K, E. n; z) Z! d “果真是妖！”夫人驚慌的向後逃，撞到了一個上山的老尼。
' `3 ~6 @- g$ \5 z “阿彌陀佛，小尼乃普陀山弟子，不知施主何故驚慌？”
9 c, h- t- j0 d0 K3 W3 G “我們了結了一個妖女，可她的妖氣不散，使這片桃林都變成了墨色。” # h# z9 L; u0 C( R6 H4 M
老尼看了看那堆火，搖了搖頭，嘆道：“施主種下了孽緣，那明明活活燒死了一個女子，怎麼口口聲聲說是妖。” * a, c* d6 W; G2 ^3 O
“不是妖，如何能有這麼大的妖氣？” ( N- k' S( F* M" S/ Q2 x
“桃花變成墨色，無關妖氣，而是由怨氣所至。”
$ f4 t7 u% V( i “怨氣？”夫人跪下：“求真人保我一家平安。”
' c. J+ p: H6 a0 J _ “平安？”老尼搖搖頭，“合該這段公案由我普陀山了結。”說著，跪下，向南拜了三拜，雙手合十念道：“弟子慧清請聖物出山。”一隻淨水瓶飛至她的手中。
$ |) N1 q0 k: b1 { 慧清手持淨水瓶，向火堆念道：“愛又如何，恨又如何，愛與恨不過紅塵困惑；聚又如何，散又如何，有幾人能懂真情切切；悲又如何，歡又如何，悲歡中誰憐凋芳落葉；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未若萬念俱拋卻。”一道紅光從火中射出，直入淨水瓶。慧清拿出一道黃符封住瓶口，向前一拋：“去吧，五百年後自有你的結果。”淨瓶落到地上，不見了。 4 s" O5 d6 D6 T( c
“……五百年來，我就在淨瓶中消磨著日子，有冤不能伸，有仇不能報，我豈能不怨！”
9 T: i; v I1 g7 ], K4 F: A “那你也不該殺人！”浩君怒向。 ( _2 a" i _3 W* e0 l
“不”，方菲突然說：“凶手不是她。” + \ C( i9 _! m/ Z
“不是她？”
: S; }8 F! N9 { “對，凶手另有其人”，方菲繼續著：“我夢中人穿的嫁衣和她的有所不同。那個人繡的嫁衣極其華麗，不像她的，如此簡單。” # w0 s, y: {7 X g6 I& P8 [
“而且，渙然的亡靈遞給小菲一段紅白各半的線，顯然凶手是用白線殺人，那紅色則是血染成的。而桃花嫁衣上所懸的卻是紅線。”
/ q1 z; K, J0 m3 e2 _% J 話音剛落，周圍黑風頓起，一陣狂笑：“好聰明的人。”另一個魂魄出現。
) ?8 \4 Y: c( u& N( q5 g+ p “是她。”方菲指著她。
- m* C$ M. g- B& l9 r. @ 果然，她身上的嫁衣華麗至極，並且有金線繡成的龍鳳呈祥。
+ n! t7 j) H- E E) ~0 z/ j$ `, K2 G “我託夢給你，又殺人，引你們至此，不過想借你們之手了結了桃花。不想卻被你們拆穿，枉費了我的心機。”高貴的聲音。 3 q+ ~, k$ ^% ?! p+ g! p* q
“你是誰？”桃花問。
5 N ^5 `; u* J; Y/ |: T “你竟問我是誰，告訴你，我就是當年的永善公主！”眾人更加吃驚。 ! Q2 P7 b+ r8 A$ b$ ^3 F
“當年父皇賜婚與我們。明明郎才女貌，天做之合，卻被你活活拆散。新婚良辰，他棄我不顧，來到此地找你，我尾隨而至，恰見慧清將你收如瓶中，打入地下。他回去後大病，我悉心調養。他痊愈後，用了一年的時間修了這座桃花庵。而這一年裡他卻對我視而不見。庵建成後，卻被一場大火燒毀，而他也失蹤了。我苦守三年，不見他回，便也割腕自盡。你說，該怨的是你還是我？死後我一直遊蕩於桃花庵，想尋你報仇，可恨那大悲咒，使我不能如，你不能出。如今，慧清所講的五百年之日……”說著，一道白線直奔桃花飛去，桃花也不示弱，一道紅線迎出，二者纏在一起。
4 x- p- i( _4 y- H4 k& K& s( p7 E “桃花，永善，都放手吧。”一個俊逸的男子。
3 e1 D7 e* p6 i/ O8 @$ J; X “召謹？”二人都吃了一驚。 9 J' L$ }8 T% w' V3 k: t
“當年放火燒庵的人是我，我也隨著這庵化為灰燼。本想在冥界與桃花再續前緣，結果也因那大悲咒的緣故，我在這裡苦守了五百年。”
4 k! a$ E, F( h, ^. x “你也在這？五百年來你都不肯見我一面！”永善淚流滿面。 , _6 ?2 r$ ~. C/ l7 q( h) w+ _/ k+ t) F
“公主，是我負了你，還請你成全我們。”召謹施下大禮。桃花一邊也流下了清淚。召謹起身招手，一對幽魂抬著花轎而出。
1 O; s. ]& o b3 n5 R: \ “不！”眼見召謹與桃花攜手入轎，吹打而去，永善痛苦不堪：“我才是你的正室妻。” 0 s" Q, A6 }/ b& C! M x) D+ z
“公主”，海琴突然上前說：“放開吧。愛情沒有先後，三個人的愛情中，不被愛的一方便是第三者，何苦追求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呢？”
9 s# s) D c S. p$ ] “第三者？”
: ^: I9 R# l4 |* {! Z9 h" u “對，第三者。不被愛的一方便是第三者。” ) p" z q+ s0 Q# J
“那你就心甘情願的做第三者麼？你不是很愛他麼？”永善突然指著紀岩向海琴道。
?2 c8 I% N9 B. c 眾人更是吃驚。 8 A s {5 X J. z/ T
“殺了他，他負了你的心。” - i4 o9 y% L6 Q0 Y; b+ a- C
“不！永善，你還是不懂愛情。”
9 Z- l: h0 k. x2 Q- l4 j8 H' Z “傻丫頭，你心軟，就讓我替你結果了他。”永善的白線向肥子射來。
; e0 B z; s; f, p* s, E “不！”方菲叫著擋到紀岩的前面，卻被紀岩用力的推倒。眼看白線避近，他胸前的錦囊發出萬道金光，擋住白線。
% N! _4 r) G8 W) ]) ~( \$ k “大悲咒。”永善冷笑兩下，手一揮，白線逼進方菲。快的眾人沒有任何時間反應，方菲的手腕便被割破。永善變成一具白骨，將方菲的血虹般的吸入口中。與此同時，智空擲出手中的柳枝，打到永善身上，永善跌倒，恢復了原形。
& i3 q L8 f$ }) z, H “小菲！”紀岩緊緊抱住方菲，痛入骨髓：“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將符咒給了我。你不許走，否則我永遠不原諒你，不原諒自己！”何傑早昏了過去，海琴和浩君傻了般，呆呆的，淚水不斷。
; M' |* b, X, M* V4 Y “永善”，方菲虛弱的喊，紀岩仇恨的看著永善。“為什麼你……用的是白線，為什麼……渙然……會寫……一個‘桃’？” ( U+ H3 _ t& F) Y+ h6 A
“桃花為自己縫的是嫁衣，可我身穿嫁衣卻不得不為自己縫喪服；至於那個桃字，是我為了嫁禍桃花，使用法力，使死者看到一朵盛開的桃花。他為了留線索給你們，便奮力想寫出桃花，卻只寫了一個字便死了。”說完永善魂消魄散。
- ^2 H! Q& @' B3 \7 H 方菲笑著對紀岩說：“真的……要給我收屍了，要……照顧好……自己，別……別讓我擔……” 7 j, Z4 F( k- }& [( [7 O6 p
“小菲！你給我回來！”隨著這句話，桃花開了滿山。
$ B/ Q$ E, |& I+ C6 \+ M8 C “施主結哀吧。”智空對紀岩說：“此事由桃花血腥之災始，合該由方菲血腥之災終。都是天意。女施主的緣分也就在此，就將她葬在這吧。”
$ g& U, u) K5 a; S5 w8 T “原來你說的‘她是普陀的有緣人’是指此事。天意？為什麼要由小菲來了結？”紀岩有氣無力。
" X# `* Z) ^7 q" ]; a D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常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你該明白這裡的意思吧。你們自有後緣。”
! r% I: ]& W8 @1 ^2 F( K1 e “這裡的芳菲指的就是桃花。人間芳菲盡，山寺桃花開。明白了。”紀岩大悟般點點頭。桃花紛紛而落，為方菲穿上霞帔。 3 C/ b m9 F% R I1 Q4 |1 w2 p, W
五十年後。
" l" a" J: e6 O: q; ^0 t( B 三個老人拾級而上。桃花正盛，處處飄香。
: ^" Q6 ^. w! r, G “桃花庵”，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讓人心痛。桃花依舊，卻換了桃花娘娘。
) ^% @/ l6 y% ~* s9 K 一個瘦弱的老頭坐在供案旁，悄頌著經文，頸上掛著一個年久的錦囊。 5 t$ Z' y3 n. t
“肥子……” 8 T5 D4 ~ ^7 N0 p
老人抬頭，看到他們，露出了笑。
* O9 l% ]/ W. k1 v+ d. ^) W “五十年了，這桃花不知落了多少。”浩君感慨。 ! D6 y ?; q4 ?1 v E: Z+ O
“是啊”，紀岩笑談：“難為你們年年來看我。美女也變成老太婆了。”看了看香煙繚繞著的方菲的塑像：“只有小菲容顏依舊。” * V2 J: P& o, V" l8 d8 R( y
“半個世紀了，你還放不下。”海琴道。 ! q& f+ y4 I! Q2 e* d" g
“誰又能放下多少呢？”何傑揉著眼睛。
& G8 v6 Z$ {# E9 I f1 \' [ Y “初上普陀的時候，小菲笑談，說死後讓我幫她修個廟。沒想到她還真成了我的桃花娘娘。她就是喜歡古代的鳳冠霞帔，總說結婚時要按古裝的打扮。看她的鳳冠，是我特意為她設計的呢。” ; z$ |6 r. J3 r2 c
“哎，肥子，你都講了五十次了。”浩君打斷他。 $ n: a a i* e j% C
肥子笑笑：“我死了，就幫我們合葬。”看了看桃林深處的一座孤墳。 . ~) u/ P5 H4 w* R9 D
“行了，你別賺我們的眼淚了。”
, O! d- J) J! `% s# N$ ]9 ^' i t 他們不會看見，如今的桃花娘娘早已淚流滿面。 4 }; h0 A& K4 y/ u7 w4 k* p! ?- s1 T
愛又如何，恨又如何，愛與恨不過紅塵困惑。
. K6 F7 l, p: Z# _5 N: ~6 k 聚又如何，散又如何，有幾人能懂真情切切？
8 J: E9 I- u$ U' E% r& q 有幾人能懂真情切切？ |
發表於 2007-4-17 10: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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