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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世界如往常一樣在平淡的朝陽中開始了新的一天,但每一個人卻總在還是以一種陳舊的心情來運行著早就令自己感到厭倦的命運軌跡。然而李強與馮小勇生活卻發生了一個質的蛻變,因為他倆都情不自禁的仰天常笑,沒有人知道他倆因何發笑,也許是因為他們太開心了,開心的以至於都無法使自己停下來,當人們終於找到了這兩個人為什麼發笑的原因後,便把這兩個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 t& k- S' W7 U/ ^; @: A9 i  恐怖手稿的事件終於驚動了國家安全部門,上級特別委派了一個調研小組,來對這一事件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證實事件的真實性,因為幾乎很多的人都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篇如此恐怖的小說,他們首先做了一個實驗就是把一個死刑的犯人,關在一個全面被監控的牢房裡,並在他的床頭擺放著夜靜怡那疊恐怖手稿的複印件,並通過監視器,心電檢測儀,溫度檢測儀等一系列的精密儀器,來監控這個死刑犯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什麼這個犯人似乎不大愛看小說,對於自己床頭的那疊手稿始終都沒有產生任何的興趣,他好幾次都拿起了那疊手稿只是很隨便的翻上了幾頁便又扔在了一邊,只是很無聊的在房間裡跺來跺去,整整三天都過去了,那個死刑犯始終都沒有讀過那篇手稿,正當人們打算更換一個實驗對象時,也許\是因為那個犯人實在是感到太無聊了,所以他終於又一次拿起了那疊手稿開始了漫不經心的閱讀。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監視器的畫面上和其餘所有檢測儀的數值上,剛開始5分鐘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正常,犯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認真地讀著手稿。漸漸地犯人的注意力似乎完全的被自己所閱讀的手稿給深深地吸引住了,並且一下子坐了起來,開始更加聚精會神的閱\讀起來,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犯人開始出現了明顯的生理反應,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深沉了,心跳的速度也明顯的加快了,血壓也在明顯的升高,這種持續狀態還沒有維持太久,突然一下子被某種特殊的力量給完全的打破了,血壓的幾乎達到了一種令人無法想象的極限,連檢測儀檢測不到了,心跳的速度竟驚人的達到了每分鐘接近1000次,犯人的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突然犯人抬起了頭對準了監視器,這一下子可把所有的人都給嚇壞了,因為人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一張如此恐怖蒼白的臉,整個的五官都因恐懼而變得扭曲,突然這張可怕的臉展現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似乎是特意留給監視器前所有看到的人,就在這個笑容的最後犯人徹底地一命嗚呼了。 8 U' D8 T4 w& N* q/ u3 U, `
  所有的人都變得沉默了,因為他們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更不相信那個令人感到心有餘悸的笑容。在這個特別的調研小組中,有心理學家、社會學家、人文學家,大腦研究學家、恐怖小說家,精神分析學家甚至還有一位心靈感應專家。他們都有著一種共同的困惑,一種也許永遠都無法解答的困惑。人們也許\永遠都是一種好奇心極強的動物,越是神秘的、古怪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他們就越想一下子能個明白,這或許就是人類最為原始的一種求知慾。
& B/ K9 s6 _4 `1 H& t  為了揭開這個恐怖手稿之迷,上級部門特別委任了十幾名高級電腦程序員與這個調研小組共同合作,特意為揭開這個恐怖之迷製作出了一個強大的分析工具的應用軟件,這個軟件可以全方位的對這部很可怕的小說進行很全面地分析,總結,概括,評價並打出分數,甚至還可以根據文字的描述還原出比較類似接近的圖象與聲音,甚至還可以進行可控制性地改寫或刪節。當一個用黑布矇著自己雙眼的工作人員用一個掃描儀把最後的一頁手稿輸進電腦後,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開啟那個特殊的分析軟件,對這部沒有寫完的小說進行令人膽戰心驚式的剖析。但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每當電腦應用這個程序開始分析這部手稿時,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機,死機都會時間都會停留在每一分鐘44.44秒的這一刻。這是絕對不像是一個偶然,十幾名程序編寫員即刻開始了對於死機的原因進行追查,在經過大約三天的緊張處理後,他們終於發現了原來是那個分析軟件自身的一個錯誤,造成的,錯誤已經被修改過了。 : ~( J' x7 d6 O' @3 K
  人們又一次開始了用電腦進行剖析,這一次一切都很正常,初步分析的結果如下:此篇文章共有27308個字,標點符號為1672個,小說類,類型恐怖,人物為兩個到五個之間很難確定,主題內容不詳,恐怖指數為0,精彩指數為0,評論是一部無論如何也看不懂的小說。所有的人都被這惱人的結果氣得簡直都快沒有了呼吸。程序編寫員說這很可能是由於這是一篇沒有完成的小說,不完整的原因造成的。人們研究進度一下子陷入了停滯不前,突然小組負責人對那個恐怖小說家說:“在這裡你是對恐怖小說最為了解的一個人了,你能不能運用自己的想象力為這篇小說寫一個結尾,也許這是一個強人所難的大難題,因為不僅是你,就連我們在坐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整個世界在內所有活著的人,都不清楚這篇小說到底寫的是什麼,當然突然要讓你為一篇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過的小說寫一個結尾,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我相信你作為一個出色小說家的想象力,你一定能辦得的到。” : }& R5 ~  [5 Y8 X
  也許天底下從來都沒有一個像他一樣這麼苦惱的小說家,面對著空白的稿紙,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只有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撓頭。突然小說家的身體猛得震了一下,便奮筆疾書的開始了自己的創作,在創作的過程中小說家幾乎沒有過任何片刻的沉思與停頓,筆走如行雲流水般的酣暢,當黎明的曙光漸漸地升起,小說家還在孜孜不倦進行創作,看來他似乎並不打算在短時間內停下來,當夜幕徐徐降臨,小說家始終如一,一種完全爆發式的創作激情,還在繼續不斷地澎湃。。。。。。 % f! t8 M) |. Y0 w7 D
  當小組負責人拿到了那個小說家的手稿時,他一下子被震驚了一種很沉重的伏罪感襲上他自己的心頭,因為他不得不把那個小說家送進了精神病院,因為這些手稿上的字根本就不是什麼一篇小說的結尾而是很多的完全不相關的漢字與一些阿拉伯數字和數學符號,沒有任何的意義。據說那個小說家在精神病院裡每一天還是在不停地堅持著自己激情式的創作,只是在創作超時的時候總會有人給他打上一針。以此來告戒他該休息了。 8 s# @) i' z, ^. i2 M+ c
  這的確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悲劇,一個被逼瘋的出色小說家。所有的小組成員都為之感到了痛心,他們從來做夢也沒有想到過一部文學作品會釀成如此一幕又一幕慘痛的悲劇。特別是那個小組的負責人他始終都覺得是自己親手毀了那個小說家的一生,這種摧毀的方式甚至比親手殺了那個小說家還要殘忍上百倍,小組負責人始終都陷入了一種無法逾越的陰影當中,終於在有一天清晨在人們撞開他的房間時,那個小組負責人的身體已經很僵硬地懸掛在了半空中死了。然而令人感到很蹊蹺的是就是在那同一天的同一時刻,在精神病院裡人們同樣也發現了一具上吊的屍體,就是那個瘋狂的小說家。令人費解的是這兩具屍體竟有著驚人的相同點,他們上吊所用的繩子竟都是一條女士的黑色的長筒絲襪,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兩隻絲襪竟然是同一雙,並且還是一個在幾年前就失蹤了的女人在失蹤前所穿過的,還有這兩個人在上吊時所穿著的服裝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一身很樸素的孝服,甚至他們的髮型也都是三七開式的偏分頭,在這兩個人死後第二天就有很多的人說在昨天夜裡在他隔壁的那個房間裡(也就是兩個人上吊自殺的那兩個房間裡)都聽到了有一個女人很凄慘的歌聲,並且有一個剛剛被調進小說家自殺的那個房間裡的精神病人說昨天夜裡有一個身穿白色婚紗但披頭散髮的女人在他床邊學鬼叫。他說什麼也再不進那個房間了,但很多的護工人員只是覺得他在發神經,在晚上就強制性的把他拖近了那個可怕的房間,為了使他安靜還特意為他打了一針,然而第二天這個精神病人就死了,也許是被嚇死的。
1 W6 T6 \* O0 H" g- f0 p; }: G, X  小組內的所有成員此時此刻心理的防線正在逐漸地瓦解,人們都開始了感到了自己是在與恐怖的死神在捉迷藏,這是一場註定了沒有一個勝利者的遊戲,一個完全被死神控制的遊戲。所有的人都開始感到自己對於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生命真的很寶貴,一個人一生有並且只有唯一的一次生命,我們絕對沒有任何理由不來珍惜保護它。人們似乎才第一次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邊所擁有東西的寶貴價值。這些人似乎一下子走出了一個誤區:只有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 [& _7 a) L! j3 F& a% _  突然有一天,那個心靈感應專家對所有的人說,此刻我已感受到了大家現在的心情都很矛盾因為每一個人都開始了對於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感到懷疑,懷疑著這項研究工作的實際意義與價值,對於這一點來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清楚也很困惑,但我最為清楚的,我想在坐的每一個人也都很清楚的事實,就是已經有近百個無辜的人因為這篇魔鬼的亡書而死去了,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就是如果我們再繼續研究下去,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去,我真的不想再去充當一個罪惡的殺人凶手,也更不想去成為一個無辜的犧牲品,因為我愛我的生命,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人都會像我一樣的,我真的很希望大家能夠清醒,真的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停止我們眼前的工作,徹底的毀掉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手稿,然後回到家裡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妻子對她說“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也愛我們的這個家,也更愛我們眼前的這個世界,你知道嗎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中我發現我失去了我所擁有的一切那種感覺真的好恐怖。”
3 f+ k0 `- X# o$ |( {  望著心靈感應專家激動而又嚴峻的表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在思考,思考著同一道令人輾轉反側、憂悒不定的人生選擇題,雖然題目很簡單,可供選擇的答案也只有兩個,但人們的思想卻太複雜了,聯想到的東西也太多太多了,以至於完全喪失了來正式的面對於人生當中時常都會遇到的抉擇時所應該具有的勇氣。沉默還在靜靜地延續,突然一道美麗的射線穿過了這間很安靜的房間,似乎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完成了這道疑難的選擇題。因為這道完美的射線是因一顆子彈運行的軌跡而形成的,在它的整個運行過程中所碰到的第一個障礙物就是心靈感應專家那顆很脆弱的腦殼。。。。。。 % I& [" ], |1 V% {9 i5 E+ O7 B
  在心靈感應專家屍體倒下後,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和十幾名核槍實彈特種兵,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偶發事件給驚呆了。很顯然這個不速之客就是開槍的凶手,這個軍官有著一張恐怖猙獰的面容,他只是冷冷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說:“從現在起你們全部都是一名正規的軍人了,這個研究項目已經全權由我們軍方來接管,我就是你們至高無上的新任長官,從現在起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絕對不可違抗的軍令,若有人違抗的話,他就是你們各自的下場。”說著他用手指著那具還留有體溫的屍體。“從現在起你們每一個人曾經的所有身份,都已經宣告了死亡,你們已經完全的與外面的世界相隔絕,從現在的這一刻起你們要把你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對於這部殺人小說的潛心研究,找出它真正致人死亡的根本原因,因為我們要研製出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生物武器,這種生物武器是完全作用於人的心理的而不是作用於人的生理的,是通過純粹的心理暗示來完全地摧毀敵方。這是我們主要的大綱,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提煉出這部小說中使人心理崩潰的段落和語句以及特殊的單詞。現在的時間是8點的57分36秒,現在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放鬆時間來休息一下,以便來接受這個也許有點很突然的現實,你們所活動的範圍,只限於這個樓層,任何人不得越界,否則格殺勿論。一個小時後我們再見。”這是一個冷酷的聲音,一個令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聲音。 / c& f* L0 s% H- R
  所有的人頭上都冒出了冷汗,他們幾乎都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只是都很呆滯的凝視著地上那灘紅色的鮮血,就在剛才,那個留有鮮血的地方還停放著一具始終都在不停抽搐著的屍體呢?時間“咔!咔!咔。。。。。。”一直都在流逝,人們一個個都宛如一座泥塑雕像一般僵硬在哪裡,期待著命運的審判。這個房間的的門終於又一次被打開了,那個軍官穿著一身白色的工作衣又重新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但不知為何,也許因為所有的人都看花了眼,在那個軍官的肩膀上似乎爬著一個若陰若現非常朦朧的人影。“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工作了。”說著軍官開始指揮著小組的工作人員開始進行研究。
" R( c/ M/ Y. e2 }  他們首先還是打開了那個電腦,啟動了那個分析程序,開始了又一次對於那篇小說的分析,這一次他們運用了打亂文字順序的功能,把這篇死亡小說,所有詞語的順序完全地給打亂,然後在電腦的顯示器上展現,現在的這篇小說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看懂,因為全都是一些毫無相干沒有任何邏輯的並且是連在一起的單個的詞或字,但也許\只有這樣,人們才可以很放心的一睹這篇小說的全部真顏,才可以慢慢地來琢磨著這篇小說的主要內容。因為這篇殺人的小說就是由眼前的這一個個單詞與漢字所組成的,你所要做的就是看著這些不相干的詞語,運用著自己的想象力試著把它們連在一起,去想象著在這篇小說中可能出現的故事情節。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腦力勞動,每一個人都在冥思苦想,各自都在揣摩著這篇殺人小說中的死亡玄機,但有多少個人來想象就會有多少種各不相同的答案,有的人認為這是一篇描寫一個年輕人在墓地裡聆聽死人之間相互交流的故事,有的人說,這是一篇描寫一個醫生在太平間裡做手術的故事,有的人說,這是一篇描寫一個士兵在戰場上恐懼死亡的故事,還有一個人說這篇小說描寫的是一個變態作家姦殺女人的故事。。。。。。總之很多很多的答案,各種各樣。那個軍官最後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今天晚上我希望大家,在睡覺的時候好好屢一屢自己的思路,把自己認為描寫的故事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口述給我聽。” ) z- p1 a9 U/ w- n  R2 K; ?
  這也許是一個最為漫長的黑夜,每一個人都失眠了,因為他們都為自己大腦中所勾勒出的故事情節所感到害怕,他們還擔心著自己也許\永遠都會被困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研究室裡,他們時常都會回想起那個心靈感應專家倒在血泊中的場景和那支黑洞洞的槍口,還有那個魔鬼軍官可怕的面容。 $ ~( x( j- D5 y, ~5 z/ \; C
  當第二天朝陽的曙光升起時,每一個人都開始了向那個魔鬼軍官口述著自己意想中故事的情節,每一個人的陳述無疑都是一部的確令人感到害怕的恐怖小說,但卻沒有一部可以真正地令人感到崩潰的接近與死亡。然而就在一旁的一個正在聆聽自己同事口述故事的心理學家,突然臉色變得蒼白,冷汗不斷地滲出額頭,他剛才還在一邊聆聽陳述一邊整理著自己思路,等待著自己的口頭陳述,或許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什麼,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渾身冷汗幾乎浸濕了自己的全身,終於所有的人都被傍邊這個異常的景象給吸引了注意,很多的人都即刻來到了這個心理學家的跟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這個心理學家,呼吸都在顫抖,渾身開始了不停的抽搐,臉上是一種恐懼到極點表情,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恐懼似乎剝奪了他的整個聲音,但人們還是可以很依稀的聽到心理學家在說“是他殺了我,是他殺了我,是他,真的是他。”心理學家死了,留給活著的人只有一個新的迷團,就是有人把他給殺死的。當對於心理學家的驗屍報告出來以後人們終於發現了心理學家同樣也是被嚇死的。人們都開始感到了新一輪的恐慌,就在那一天的夜裡有一個精神病學家從二十層樓的的窗戶上跳了下來,摔成了肉醬。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也許\是因為自殺可以避免一切比死亡更加難堪的痛苦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自殺也許真的會很值得。 0 z/ ^8 _' Y0 [6 @" K" x: @
  嶄新的一天又來到了,殘酷的研究工作又開始了,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這項解剖死亡的可怕工程。每一個人似乎都在變得麻木,但這似乎只是一種假象,一種偽裝出來的虛偽,其實每一個人的內心都在膽戰心驚的顫抖,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感到害怕,因為他們能夠真切地感到死神始終都在徘徊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邊。就連那個魔鬼式的軍官都在自己那張剛毅的面容上時常都會現露出一種憂悒式的恐慌。今天所要研究的工作就是要把這部恐怖手稿的部分內容置換成與之相類似的聲音與影象,這是一個絕對危險的嘗試,也是最為直觀的研究方式。置換的第一部分內容大概有有三百多字,置換出的影象文件的大小簡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它足足有一千兩百多兆那麼大,播放的時間幾乎接近與一部長達三個半小時的電影,這怎麼可能只有三百多字的文字描述難道真的會需要這麼長時間的影象解釋嗎?人們都在懷疑,當然也更沒有人有勇氣打開這個可怕的影象文件。
9 ~* E& m7 y- b  v# _3 u  “為什麼不打開它”!軍官很嚴厲的說。沒有人回答,大家都在沉默,沉默也許是最完美的一種回答方式,軍官似乎猶豫了一下便大步的走到電腦前,自己拿起了鼠標,很有力的雙擊了那個恐怖式的影象文件,就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心跳都停止了,人們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歷史新高,人們似乎都在期待著一張死神的面孔。黑色的熒幕終於打開了,好象並沒有什麼畫面,過了大約有一分鐘漸漸的畫面終於出現了,一根樹枝上掛著一件醫務人員所穿的白色長袍,天空陰沉沉的,冷風吹拂著那件白色的衣服在來回的飄蕩,顯示的畫面上始終都是這個場景,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突然一聲很沉悶的雷鳴聲,幾乎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屏幕上嘩啦啦嚇起了瓢潑大雨,那件白色的衣服在雨水的澆注下變成了一張透明的布,正在這時一個晃晃悠悠的人影從遠方慢慢走來,當這個人影走近時人們方才發現原來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沒有人看清這個女人的臉,因為這個女人的始終低著腦袋,被雨淋濕的長髮在在她的面前來回的搖擺\,這個女人來到那那棵樹下,也許她是想取下那件掛在樹枝上的衣服,正當她剛抬起手準備取下那件白色的衣服時,她似乎好象被什麼東西所吸引,她好象發覺有人在監視自己,她似乎感覺到了有很多的人正在看著自己,這個女人便改變了自己的意圖,慢慢的向屏幕走來,女人的身影離屏幕越來越近了,顯示器前每一個人的心跳都在加速,終於那個女人走到屏幕的跟前,突然碰的一聲很沉悶的響聲,那個女人一下子把自己的臉貼到了顯示器的熒光屏上,這一舉動可以說簡直就嚇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魂魄,因為他們都很清晰的看到了那張女人可怕的臉,那是一張沒有五官臉,就是一個略帶著皺紋的肉球,如果沒有旁邊頭髮的映襯,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這會是一張人的臉,那個女人用著自己肉球式的臉緊貼著顯示器的屏幕,接著她便用雙手瘋狂著擊打著顯示器的屏幕似乎真的想要擊碎顯示器的熒光玻璃,突然女人身影不見了,當她再一次出現在屏幕的畫面上時,她雙手舉起了一塊兒足有七公斤重的大石頭向熒光屏重重的砸來,突然喀嚓的一聲響,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無盡黑暗,停電了,整個大樓都停電了,所有沉浸在黑暗中的人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額頭也開始出現白毛汗,每一個人都在恐懼中抱怨,為什麼偏偏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停電。突然一聲劇烈的雷聲響起,幾乎嚇破了每一個人的膽,戶外開始了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凶猛的雨滴瘋狂的敲打著玻璃窗,也不知是誰甚至害怕的失聲哭了起來,還是那個軍官比較沉地住氣,他打開了對講機,怒吼著:“第一小分隊快去查一下停電的原因,想進一切辦法使七層的實驗室即刻恢復電力,快去!!!!!!”軍官的怒吼聲似乎使大家都仿佛終於找到了一絲心理的平靜,也許\沒過多久,人們似乎聽到了從遠處傳來了機器啟動的聲音,緊接著電力完全的恢復了,當整個實驗室重新變得光明時,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因為他們剛才已經習慣於了黑暗,當所有人的眼睛通過了暫時的酸澀時漸漸的適應了光明後,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得刷白,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到了那台剛才還很完整無缺的顯示器的熒光屏上被砸的幾乎沒有了玻璃,並且在他們自己的腳下他們還發現了那塊兒足有七公斤重的石頭,突然間所有人都把自己驚恐的目光轉向了那個最高的指揮官,然而令他們更想不到的恐怖又發生了,所有人幾乎是在同時發出了近乎於死亡的慘叫,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個肉頭式女人正爬在最高指揮官的肩膀上。。。。。。 * o! R6 Y- E! j% ~9 L; ]5 d; X
  兩天以後,很多的警察在這間實驗室中,找到了17具面目猙獰的屍體,經堅定他們都是科學院的院士,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屋子內一切的擺設也都很整齊,似乎也並沒有發生過打鬥,只是在實驗台上擺\放著一台打開著很完好的電腦,電腦的屏幕上不停飛翔著美麗WINDOWS,當有人動了一下鼠標後,畫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一個樹上掛著一件只有醫生才穿的白大褂兒,就在與此的同時硬盤的指示燈很強烈著猛亮了起來,一個電腦黑客闖入了這台主機,正在肆無擔忌竊取著所有一切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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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 情

我不要活了!你別管我!”羽炎靠著門坐在地上,全然不理和霄在外面震天捍地的砸門。
3 T4 T3 S- H7 V; \/ B7 F* R5 L  “羽炎!開門!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談!” : Y4 ~9 Z. K2 G" X9 _
  羽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愣愣盯著面前的那面小鏡子。那鏡子很漂亮,純木質的邊框上還刻著一對古典味實足的鴛鴦。如果沒有那場火災,鏡中的人也應該是美的很,只可惜…… & m1 V3 r  k+ P2 u: f, u
  “物是人非事事休。”她絕望的想,自己的臉。
' B9 t4 S5 J3 x1 L( ^  外面和霄還在大聲喊:“出來!羽炎!只要你活著,總是我的新娘子。”
8 l4 [6 a% _2 y$ C  羽炎諷刺的朝鏡中自己惡鬼一樣的面容笑,一霎那,連鏡子在她眼中都閃著詭異的光芒了。“和霄……”她站起,開門,直面著他的臉。 1 n' |. i) \. J4 ?8 v. Y7 m2 ^
  “你看看我的樣子!你看看!我怎麼還能活下去?你不要說不負責任的話!”
# D' Q, |6 g+ _2 R: N5 R1 E/ P  顧和霄雖然早有預見,還是把目光轉向別處。要他面對她昔日清秀絕倫,現在其醜無比的臉,他怎麼捨得! 0 x4 f8 i2 e9 ]$ o* q
  “不敢看了嗎?”她好像在笑……她怎麼能笑?
& j& ~" q2 @' G0 E- [4 Y, L* u  “我不怪你,即便是我自己,面對鏡子看著這張臉,都會以為自己不是人類,早已經變成了惡鬼!和霄,我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人,但是我不想叫你負責任,今生你我已經無緣了,你叫我安靜的去死吧!”
$ Y+ }4 o0 e* d& j- s  羽炎,如果死能讓你快樂……我何嘗不願放過你,但是你死了,叫我怎麼面對自己的錯? 3 K" ^4 U0 K1 a+ G
  和霄狠狠心說:“你死了就一切都沒有了!你忍心拋下我嗎?” 7 u6 h+ B5 M1 S1 l
  羽炎微微一笑,這笑容出現在她沒有了嘴脣的嘴角,真的是詭異萬分,她說:“你真的在乎我拋下你嗎?你繼續下去,不就是為了責任嗎?為了那場大火……” ' G, ~% k' N* g+ ^. x
  火,那光芒閃爍的灼熱的火,她當時被包圍著,漸漸失去了意識,在最後的焦糊的感覺中,心裡只有他的臉。 # r. q+ o, J& [* M: _( ~
  不過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那火是誰放的。
$ T$ B% d4 _2 o  E  “為了騙取保險金,你燒毀了自己的工廠,也燒毀了我的臉。”
; g* }8 R  H  E! F9 M& V- [  和霄說:“我不知道你在那裡面!你為什麼要回去?”
) {7 O4 v% c0 s  羽炎木然道:“因為那天是你的生日,我把給你的禮物落在辦公室裡了。”
6 I5 k  D5 N% u/ ~  我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你卻在我的門外放火。 ; {6 R& _! r2 M2 F% N' ?6 D2 z
  和霄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憮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會對你負責,求你不要死好不?如果你死了,我這輩子都睡不著。”
* Y7 j  {# g, }$ o8 l# d9 S5 U* C  羽炎嘆氣,這就是他的愛人。 1 c2 V4 T8 O3 ?, a1 a/ {* P- O
  “我拒絕。”她說,“我絕不會因為你的責任感而強迫自己受不必要的折磨。” 9 b$ j2 k: k8 ?0 \
  第一章 我不能讓她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7 u* W6 _: M2 L& S" f  天下著小雨,但是因為空氣中太多灰塵,下到他肩上就成了泥。 9 t0 c. B6 j/ C. G
  和霄沒顧上這些,他在虔誠的等待,等待上帝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老式的木板門嘎吱一響,開了,一個臉色臘一樣白,但是奇美的女人探出頭來。“你是……”
& q/ U( {9 f( E) V+ t3 j& ?  “你好,紀巫女!我叫顧和霄,是老陳介紹來的。” ) o! C6 K! V, ]
  那女人一愣,將身一退,叫他進來。 * s: k8 f- n! ]  V0 ^, Z1 n
  “找我什麼事?” # ]# C; R' z0 ?5 j9 r
  和霄不安的坐在巫女對面,盯著桌上的水晶球,聽到問題,還停了一會,終於熱切的說道:“我想讓你幫我為一個女人恢復容貌。”
9 d5 U5 C  M; }% x6 p+ D  紀巫女淡淡的說:“帶她去整容。”
, m" b# z6 @- I6 v6 j: i  “她的臉……還有全身的皮膚都完全燒毀了,醫生說她的頜骨都燒變了型,要想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了。” ( P; N7 i6 G" S9 ~2 I8 o
  “你要我給她美貌?” , M+ l& {/ N0 N2 T3 g% c
  和霄說:“是的……如果可能,請讓她變成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 W$ {+ p% o0 N. n3 @* W
  “我能做到,不過成功與否,要看你能夠付出些什麼。”   R: S" Q8 w. J9 H! b
  和霄詫異的接過她遞上的單子。 1 M+ |0 i$ E) y5 e6 o
  “代價都寫在這張紙上,你自己考慮。” * C. l" U2 p6 Q' m3 E7 W9 w) q( r
  “我不明白,紀巫女。”和霄指著上面的一項,問,“這上面寫,永遠的美麗,代價是……” % S# m9 V: B: ^, k! A# r# L
  “鮮血和生命。”她還是那樣冷靜。
, R" T; S( x- p/ }  “對不起,我不能……”
$ l& r, m/ K: @0 P! H  紀巫女站起來:“請便,你自己好好考慮。”
6 Y! f/ n: C% J! E" q  和霄走出那間小屋,手機響起來:“我是,是……什麼?好,我馬上到。” 5 _& w6 _9 W8 P, T) e" L
  羽炎自殺了。
. P- q) r8 Y) M  和霄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剛剛脫離危險期,望著躺在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她,和霄真不知道自己心裡什麼滋味。
: C. x" a1 M0 B3 ^% ?3 u  這些都是我造成的……他想,如果躺在這裡的是自己,只怕情況也要比現在好些。
1 s; H$ J  c1 L3 ~! A8 h  “和霄……”她在昏迷中仍然在喊,“和霄,你不可以這麼自私,求你讓我死。”
3 t# u1 _2 ]5 j% I  醫生護士還有同屋的病人家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一個匆匆跑出去的小護士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說:“要是我,變成這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3 ?' [2 [% R" f% X1 L" y' T  和霄嘆氣,走到病床邊,握住她的手:“你不可以死的,羽炎,你真的不明白嗎?”
" K9 ~/ I. t7 M  Z9 l% E  他感到病人的手哆嗦了一下,雪一般冰冷。
6 b5 R: O" {: n4 Q; R' K  我不能讓她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想,忍不住的想。 0 C0 @, S$ K; @) W6 C
  “你不要怕,我有辦法治好你。”
/ \6 Q& D  J* u) g/ e) N+ a  羽炎睜開眼睛,渾濁的瞳仁平靜的望著他:“不可能,不要說謊。”
2 T( B/ p  w5 H0 x  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讓和霄衝動的攥緊她的手:“我說真的,如果你不信,咱們現在就出院,我帶你去治病,治不好,就一起死了算了。” . J! ]5 t2 t; D8 |
  “你會跟我一起死嗎?”羽炎嘆氣道,“好吧,出院,如果治不好,請你實現諾言,我只想死。”
; U; V4 y& c8 e  第二章 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是血嗎? 6 c8 m, ^7 u' j+ z3 s) W& D
  紀巫女的小屋,羽炎怯怯的坐著,雖然面目全非,還是一副溫柔女孩的模樣。
' V: ^3 R5 q7 j4 h  “喝了這個。”巫女遞給她一個杯子。 3 e0 D* k, T$ w2 z' `
  裡面鮮紅的液體,聞起來腥氣撲鼻,看起來卻是那麼美,是血嗎? 3 Q+ c4 C/ P! {% v# B" [4 A
  巫女點點頭:“請你喝了它。”
2 S+ h" A- t& Z! z2 I" Y3 o$ e  “喝吧。”和霄頓首,催促道,“喝了它,你就是我最美麗的新娘子。” 0 e  q2 o. j0 q; i& R
  他還是那麼虛偽,羽炎嘆氣,喝吧,大不了一死。
% l+ b0 u% ~+ c7 t  一飲而盡,她覺到那液體滑過喉嚨,居然有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和霄一直在仔細的看著,這時候歡叫一聲:“掉了!”
4 o0 ?: ]" B8 X$ J8 L- u2 Y  “什麼掉了?”羽炎覺得面上一癢,隨手一抹,便有一大片皮肉被剝落下來,她嚇一跳,巫女已經把一面鏡子放到她面前。 % _  a0 _; B% c
  那些可憎的皮肉掉落以後,她的臉是多麼的美啊!
$ g& H; Z, n6 v/ S3 H* v  羽炎欣喜的跳起來。 ! Z2 Z/ ?+ b" Y2 ?
  “我變了!我又變美了!” 5 {2 n2 P+ p& F: l( @
  和霄心花怒放,抱住她,輕吻她的額頭:“你看,羽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5 U4 Q, m: z' ?! T0 e5 o3 `( F/ @& ?6 H  這句話他曾經說過多少遍啊,羽炎感慨著,他的吻給她一種全然不同的感覺。她把頭靠過去,嘴脣碰到他的脖子。 % _7 ]% M- N8 q+ p, P
  “撲通……撲通……”他的心跳何時變成了一種誘惑?他的體溫何時變得那麼美好?如果他完全變成自己的…… 2 J" K0 ~7 V; f5 W  B  U& B
  羽炎想也沒想,張開櫻桃小口,咬下去。 0 l7 f0 }- [% p0 R  Z/ E
  夜,霓虹。 ) m) W" E  |) s: U2 q7 ~% H6 |
  “小姐,你好美。”
3 j. j( Y7 k/ [; C% a0 i- |# m- J  羽炎淡淡一笑,這話她都聽了千百遍了,那男人藉著酒勁整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一雙毛茸茸的手宛轉伸入她的衣裳。 9 Q8 r7 ^8 s' `' Y) }1 [: m  l- c, B) `
  她全身一陣哆嗦,明白自己要採取行動了。 & l6 p8 d: T5 e9 }6 G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湊到那正在她身上忙活的男人耳邊,她輕輕的說,充滿誘惑。
* `- Z* D# D; h; G$ r9 M8 t: W, c( @  “今天是個好日子。”   T* H7 I2 a1 r/ Z& u
  “的確。”她說,輕輕張開嘴,露出兩排潔白如玉,整整齊齊的牙齒。
: U7 w% i( H" \& R+ m% Y  走出胡同,羽炎隨意的掏出一張面巾紙擦拭自己如血的紅脣。
# s$ N' v2 y: f6 m9 }4 x2 J3 k( U  她又吃了一個人。
6 P# ~5 B* C" e) ]% u  “世界上,只有生命是最美麗的。”紀巫女那天告訴她,“如果你想要美麗,就要不斷的吸食生命的力量。”
' @. @6 c  l% x6 T& }( q  那時她欲哭無淚,和霄倒在他面前,臉色蒼白,身體裡沒有一滴血。 9 o: R! H$ y9 R8 J0 K
  不過他在笑,他的靈魂安靜了,他不再需要負責任了。 6 N$ m+ m" Q2 P! R
  留下來的是無助的她。 3 P: U9 P+ l  s9 h
  “你把我變成了一個怪物!”
. G& {1 _' @3 g1 g" x1 g  面對她的指責,紀巫女無動於衷:“這是你男朋友的委託,我只是負責完成他的心願而已。” - C; c) _4 q& I& `/ g2 c7 k
  “你已經變成一個怪物,而且你是我的奴隸,永遠都要聽我的。不過補償是你會不老不死,超越人所能擁有的生命。這對你來講,是一件好事。” / v( }. Z  D. S# i& w& Q
  她悲哀的說:“可是我永遠不能安心的活。” . ^9 j' u0 J+ d
  紀巫女一笑:“難道是因為顧和霄?”
: J, k: V* G7 [+ ]  w  “他這次贏了,我欠他,我永遠都欠他!”
, B, J- y9 e! \& C# v$ r  她得到一聲嘲弄的笑:“你以為你是什麼?你早就不是人類了,何必帶著人類的感情折磨自己?真是丟人。好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欠他,就去找他好了,十年以後,他會重生在這個城市。” ; }6 s0 ?- V9 q. U! C$ z7 K2 [
  她記得那句話,永遠記得,所以這十年以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等待。
8 w- F3 o0 V" F" |. z  t  等待和霄,等到不再欠他。
: m/ X8 P  }4 ^) |, u! U' T$ f! l0 k1 D' w  第三章 想不想再續前緣? ( D- j5 x) X& Y: o
  二十年不算長,和霄,足夠讓我找到你。
9 v1 s7 D& F9 {$ t. y# _  這一世,你仍然出生在一個富豪家庭,仍然是個叼著金鑰匙的富貴公子,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變。也許這是上帝很公正的象徵吧,讓我恰好在這一世做出的補償,跟以前一樣。
0 e& v. T& E. J1 s% w; v- V9 U, N/ D  我要做你最美麗的新娘。
% m4 j5 D* Y" d: u1 k4 m9 p( i  “那個小姐,怎麼以前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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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的同學回答:“她是紀宇梅的朋友,也是住這裡的。”
3 R! V6 }7 {! Q% u0 V  和霄拿著酒瓶,醉醺醺的走過去,向這回同學會的東道主,老同學問好:“宇梅啊,這次多謝你捐出這麼大的屋子讓大家聚一聚。”
" p8 u( q& e  a3 J. Q  Y  那位濃妝艷抹的小姐一笑,回答說:“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大少爺不肯貢獻自己的家,才給我這麼一個機會的?” 1 O& H& Z2 x# w3 \1 q# }: c
  “我要是說了算的話,也就輪不到你貢獻了,你該謝謝我,該謝謝我。”和霄拍拍她肩膀,“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誰啊?”
1 j$ M, b1 h/ n  k8 K" [  “她是我朋友,叫鄭羽炎,羽炎,這位是我同學裡最有錢的王老五,你們認識認識。”
4 J. S# |  T2 B! s4 j: Z9 I$ q  羽炎微微一笑,恬靜如夕。
8 B. P# s) Z+ p/ q; A, L  “你好,羽炎?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3 g8 T! q2 }. q& c3 ~/ q8 W
  “也許我們真的見過,在前世。”
2 D& k; U. H4 u6 ~/ ~  和霄哈哈一笑道:“真的嗎?我還以為我沒有前世。”
- g0 Z5 @  C3 N( B( x  “你知道我的前世,對不對?”他湊近她的腦袋,呼出的酒氣讓她皺了皺眉,“也許我們曾經是戀人。” ) r" |' G0 B- X2 b
  “是嗎?”她挑釁似的一笑,“想不想再續前緣?”
' j; I1 C( c3 c5 [1 v  G  瘋狂的音樂,醉生夢死的人群。
$ \) s# q: h# N3 [  宇梅用力的跳,用力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她對面,是同樣放縱的和霄。音樂震耳欲聾,人潮翻滾變換,好久,終於,他們走出舞池。
' l, k8 d. S4 y! I4 [3 Q! [  “你開心嗎?”宇梅用自己最大的分貝喊,可惜和霄依然聽不見。
$ r5 i% ~; H; [6 I  “你的那個朋友,叫羽炎的,是做什麼的?”他也喊。
0 J3 h9 q* E/ n* f* S  宇梅倒聽明白了,回答:“護士!她是醫院裡的護士!你喜歡她嗎?她可是個正經姑娘!” " u8 G8 `# a) O  A+ k8 U
  經過她身旁的小子十分默契的塞了塊“糖”到她手裡,宇梅朝和霄詭異的笑:“要不要喝點東西?” - R+ b. A7 T5 R7 ]) Z$ u* Z
  “好啊!”
! m+ |/ ?) w, w, n( r( q( i  宇梅朝他擺擺\手,自己走向吧檯,要了兩杯啤酒,把手裡的東西扔進其中一杯裡,晃了晃杯子,拿回來給和霄。
& Q6 r# G+ Z5 W) R3 g! a$ d  和霄喝了,拉著她說:“咱們再去跳。” 7 p; I, [( j* b  O) R! e, t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
0 ]5 Y# R8 q7 R. Y! O  宇梅家不遠,只有五分鐘的路程,和霄陪她走了一會,覺得天暈地轉,恍惚中,仿佛在一個拐角處看見羽炎跟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
( j8 H. k7 T& z  “我頭好暈,產生幻覺了。”和霄說,宇梅建議他到她家休息。 & @1 W5 Y) e' c1 Z2 x' ~
  “好。”他答應著,一進門,宇梅熱乎乎的身體就撲了過來,有種原始的衝動讓他抱住她,熱切的吻上她的嘴脣。
& i3 V2 t4 B8 x# C; J  宇梅心滿意足的配合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門口匆匆趕回來的羽炎。
# J1 J( W8 G/ c& G  某一黑暗的角落,兩個女人。
6 {6 H5 v- t& ^& F# v4 A$ }  ^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說話不算話,不給我機會補償他?”羽炎質問道。 : ^7 O9 E2 R4 g, L% a: z9 o) r
  “你沒有資格要求我,你是我的奴隸!”
! r" e9 }/ @: a8 y  羽炎說:“可是我只求你放過他,我寧願做你的食物。”
" i* M7 u9 J0 T  “我不需要你做我的食物,你以為我會吃掉自己救過的人嗎?” * M- X5 P3 ?: N( Z1 m6 H
  羽炎說:“放過和霄,請你吃我,算我求你。”
7 \! i, f$ k2 B1 ~8 V$ s  “我不會聽你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應該知道我,我喜歡觀察人類無謂的活動,如果你願意與這個人類相提並論的話,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夠讓他愛上你,那麼我就吃你,如果他沒有愛上你,而只有你愛他,我就吃他。因為被別人全心全意愛著的人,血也會是特別的香甜的。”
, t% \5 W1 t' h- k0 V1 k0 g5 `! z& \  那個毫無感情的女人說到這裡,又加上一句:“當然了,如果你因為他被我吃掉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我真是聰明啊,想了這麼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出來。” * M( D3 S' A6 Z) X0 E+ j
  第四章 為什麼這個女人,看來那麼危險? % }/ z7 Q1 F0 Q1 ~4 H
  “那天早上,宇梅對我說,只想做個難過時可以呆在一起的朋友。”和霄把煙頭遠遠的丟在湖裡,羽炎在他身後冷冷旁觀。 # b' t# B. I, b4 b! N
  “這正是我追求的,我不想要什麼所謂專一的感覺,她這種女人才配做我的新娘。”
) c8 \1 D3 ?9 O3 f: K  羽炎開口道:“你說謊,你想娶她只是為了氣你爸爸。”
: I& `# D* d+ i& S8 m! V  和霄看看羽炎,笑了起來:“好像我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確,我爸爸可以取個婊子做我後媽,我為什麼不可以娶個小姐當老婆?” 3 z. r6 `% |( a4 k; m& B
  羽炎說:“你後媽……”
! |- F% Y2 E. J  “她是個婊子,我說過,有一次我爸不在的時候,她勾引我,被我打了,所以前方百計挑撥爸爸跟我的關係,搞得我們父子像仇人一樣。”
8 `; b$ n$ J- d; j6 }% {7 |3 a  羽炎道:“這麼說你非常恨她了?”
2 w5 d$ z: P: T( J) {; z& _  “我巴不得她馬上掛掉!” + n1 h3 ]( \# B, U
  羽炎笑,這種人類的恩怨在她看來已經非常簡單了:“你放心,她會死的,很快。” , h9 z9 a2 w9 O1 v; F* O
  和霄看著她走開,心裡打個冷顫。 ( m  O$ B0 k5 l7 g5 m: ^6 }
  為什麼這個女人,看來那麼危險? $ ~: L7 p) ~; L2 |+ `
  “開門!”該死的,不過是回來晚一點,就不給我開門了。 / g; \% F! u9 ~
  和霄敲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有鑰匙,開門,屋裡一片漆黑。
  E5 O0 r3 T, c. i# f  “睡得也太死……”他的話跟燈光一起停頓了,後媽躺在地板上,僵冷蒼白,仿佛從來不曾有生命一樣。 & g/ W1 y0 X. h% i, u
  “我爸爸昨天有應酬沒回家,後媽死在家裡了。”和霄坐在大沙發上,問面前的羽炎,“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警察說她全身上下沒有一滴血了。” / N0 U/ D9 }- x# Q% h
  羽炎淡淡一笑,她在家裡的時候,總是這麼安靜。 ' c% [6 u) j7 D) Y- G' L1 k
  “你……”和霄說,“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人,但是如果是吸血鬼的話……你也……”
! `: v9 |( D" L3 W: o  “宇梅要回來了。”她說。 % l: R+ e" o- a/ g+ y* q5 n9 Z
  和霄低頭,看來昨天的確把他嚇壞了:“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一個死人,這個人她……她原來還是活著的。”
0 `5 T: r6 E# d  “每個人原來都是活著的。” ) ]6 k+ y$ ~" `
  “你明白我的意思!”和霄憤怒道,“到底是不是你殺了她的?” ( g  w0 T! N3 Y% H& Y
  羽炎搖搖無辜的頭說:“你看我有這個本事?”
8 `+ t( |: |/ Y2 C  和霄看著她純美無暇的臉,害怕起來,站起身要走,恰好宇梅回來,興奮的撲進他懷裡:“你來找我?”
" `( |- h, b' A- ]. L3 z  不是……是……是錯覺嗎?他分明在羽炎那對眸子裡看見濃濃的殺機。 + b% s/ |5 b& K
  某一黑暗的角落,兩個女人。 " K; ?0 T" y- M% q
  “怎麼樣,你忘了咱們的約定了?” $ k1 X( p: j' D: P9 x4 B" `/ e- P: @
  “我沒有忘。”羽炎說,“不過還沒到最後的時限,你怎麼知道他會放棄我?”
0 [% {4 B. C8 B1 e1 N) D6 U8 q  “我知道的,因為我了解人類。”
2 E  O3 t8 g4 T( Z3 F$ u/ }  第五章 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 g' A# v' e9 F& Z# a4 d  “那個小夥子已經呆了一天了,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 [4 I$ L5 k4 M/ }- Z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不像,我瞧他大概是有煩心的事。” * b$ \2 R) r+ O( z$ C
  和霄把煙在煙灰缸上掐滅,掏掏兜,沒有了,最後一棵煙。 1 l2 r: ?& f6 ^" H2 }* j! r
  這也應該是我的最後一天了。 9 U( j# ?9 K" I+ q1 ]% Z! T
  真是莫名其妙的可以,他站起身,這樣想著。不過算了,誰叫這是命呢,也許人在冥冥之中總會犯一些同樣的錯誤的。
$ N1 P, Z6 I; c1 n  透過玻璃窗,宇梅在咖啡店門口,滿臉期待。
4 A: Q' P5 e. T" e) |# {% I& {2 Y  和霄出去,朝她招手,等她過來便問:“行李帶好了?” : K: w! L, U: r" {6 _! G# G! {
  宇梅點頭:“為什麼一下子要到鄉下去?”
' d0 ~4 D5 d' j; |7 I  `: |6 E  “為了躲一個人。”和霄摟住她的腰說。 . @9 ~3 v) D/ Y" S$ m
  “我知道,是羽炎!我去跟她說,你不喜歡她也不必躲她。”
7 f0 O; Y  W( [- w  G  和霄把手捂住她的小嘴:“你別瞎說,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 @- C( J7 t4 E: x  “什麼人?” ( l+ S, E! l0 i) F
  “她昨天帶我去一個地方,告訴我她是吸血鬼,活了很多年了,而且我前生是為她而死的。” 3 B  I) H+ s8 {$ C! r- I% T
  宇梅大笑起來,說:“這個你也信啊?” 8 k& a. K5 _+ S% H2 f+ c. ^. U, N
  和霄道:“我信,因為我雖然沒有印象,卻對她說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所以我們馬上得走,雖然前生我願意為她死,這輩子卻喜歡上了別人。”宇梅嬌滴滴道:“是我,是不是?你真壞。”
; `# Q+ M. T4 B; r  “我不很壞,只是一點點。”兩個人談笑走進一條小巷,羽炎正在他們前面,若無其事的問:“你們要去哪裡?”
  l7 ~) U+ X: l) \; M  和霄臉色一變,宇梅在一旁道:“我們要去鄉下,躲開你!” : ]) x/ O$ s- r& P( s! X! n2 e% I
  “為什麼,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 y# Q6 q* U$ n$ A, {  L; i0 b  “忘記又怎麼樣,不忘記又怎麼樣?”和霄大膽的說,“前世和今生是不同的,你怎麼能確定我還會愛你?”
5 P# A! B' e* q  羽炎道:“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 ' l0 b& j! S& i$ X+ t% M
  和霄道:“以前如何不能追究了,你現在怎樣跟我都沒有關係,我喜歡的是宇梅,請你讓開,讓我們走!你還不明白嗎?就是因為我們以前的愛情裡面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咱們才不能再相愛啊!” 8 {7 f" _. q  H& z8 i
  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你所謂的責任和悔恨嗎? 9 K/ Z3 `! e; z- m7 @8 m# ?# @! Z
  可你為什麼要傷我的心? " u4 ^8 W: G; Y5 b0 g
  和霄筆直的向她走過去的時候,羽炎絕望的想,她長長的指甲穿過他的心臟,感覺他根本就沒有閃避。
5 E- K) U* C) D, U% L9 B+ @1 `6 g  “殺人啦!”宇梅尖叫,可聲音並不大,她跑過去,仔細盯著和霄的屍體,接著趴在他身上吸起血來。
: s4 p# j* U! X7 ^* z  好久,她再抬頭,嘲弄的對著發楞的羽炎笑:“你怎麼不喝?我分你一點,正如我嗅到的一樣,他的血特別甘甜,充滿我們需要的那種溫暖。”
+ v' C  o/ Q3 O" g9 J& C5 U9 V  他背叛我……羽炎蹲下,盯著和霄蒼白的臉。
; j% e) E0 [) O. z6 b  “很好喝呢,我必須好好補補,這傢伙的後媽的血太難喝了,搞得我一個禮拜都沒有食慾。”宇梅,現在應該叫她紀巫女――開心的擦擦嘴,說:“成,你想喝也沒有了。現在咱們應該回去了,也許他的屍體很快就會被發現。” / i9 U: q; Q* J8 G* G  D: `
  第六章 不要讓她看見 ' s5 _  H7 b  Z1 V: ~# b3 W( g2 w
  “我們又要搬家了,吸血鬼的生活總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不斷的更新周圍人們的記憶。”
( p& h0 o  }% {) M  U1 h  宇梅感慨著,羽炎沒空理,從她們的沙發底下掃出一具臭皮囊。 % i9 w8 u% m; g' G7 q7 H  ?0 S$ J  \
  “你什麼時候吃掉的?怎麼不處理一下?”
1 j1 P" t6 T4 @$ T5 j  “就是那一天我帶和霄回來過夜的時候,你忘了嗎?你當時在附近的路上覓食,趕回來正好看見我們親熱。”宇梅一笑,狐狸般嫵媚:“其實,那天晚上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他在你剛跑掉以後就暈倒了,我只好把他先放在沙發上,然後閒著也是閒著,就再去迪廳弄回一個人來吃。” 0 k3 I8 _8 |5 D
  羽炎大吃一驚:“你當著他的面吃了這個人?”
+ m6 w" a/ m; d  x% O( y  “是啊,他醉得那麼死,怎麼會看見?” ! v( W% e! y" q- O
  羽炎一言不發,衝了出去。 # O5 j4 r' G( u- d3 l; \5 @
  “真的如你所料,他給他爸爸寫了信,把身後事都安排好了。”宇梅跟在她身後,不解的說:“可他為什麼要這樣?” + C, @9 L2 X) Z2 W* v4 T
  他是故意讓我殺死的? " q) O/ r9 p6 m0 o: f2 u
  莫非……
+ f9 w- |) A8 o, E  他早知道你是吸血鬼?
" y0 B! J( y4 f) O4 [6 F  宇梅說,有可能:“那天我在吃人的時候,看見他動了一下,後來吃完了,我在他耳邊喊,他並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我一時大意,以為他根本還是睡著的。” 4 l1 j8 X# v! D0 g. T
  他,還知道些什麼? 0 q4 ?, @2 {; x
  “我們那天的談話!我們的約定,他聽到了!”羽炎說,“所以他故意讓我殺掉,這樣你就不會吃我。” - F# N' x. g! \, y
  宇梅嘲弄的笑:“你怎麼能肯定他這麼想的?我不相信人類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 ?3 i5 S4 j: I+ q! ?& s7 |; Z
  你的行李包裡面怎麼會有一個紙條?
+ `& u6 q% O2 p8 ]) |  宇梅好奇的扽出來,是那家咖啡店裡裝砂糖的紙袋,展開了,潦草的寫著幾行字。
6 P+ N, ^" \# t0 H! N4 y  “請你說話算數,放過羽炎。另外,不要讓她看見這張紙條。”
  @' k, y7 [+ d" N6 P/ M! D! H  紀宇梅放下那張小紙,把它按在茶几上,說:“是他趁我不注意放進去的。你們贏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奴隸,不用再跟著我,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9 h& t7 `: O" u0 Q7 O& M5 K6 [  等她走掉,門砰的關上,羽炎坐下來。 , ^! R' Q* i8 n% g4 f: t0 y& b; O* j
  三十年來,她第一次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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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做,我想一定是我前世太愛你,愛成了習慣。 ' A7 b* o( Q- g
  你不用傷心或者後悔,這不怪你,你沒必要折磨自己。如果要責怪的話,只怪我們以前從來都分不清楚,只怪我們總是太重視別的東西,總是先考慮客觀的東西,比如容貌,比如別人怎麼說,比如是否要負責任。我們總是忽視了自己最重要的感受,不肯真正的去面對它的存在。 & _' f1 r+ T9 q4 O- s; p
  不過我現在明白了,我前生為你做的一切,根本不是為了負責任,而只是因為一個很單純的理由,因為,我愛你。 ) L) K+ g2 K' M4 ?
  這就是我在那家咖啡店裡坐了一天所想到的事情。
- k! G* p  `6 c/ d5 c' Z  但是,我想你是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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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TAXI

深夜,慘白的月亮冷冰冰地懸在漆黑的天空上,兩三顆零落的散星,猛獸的牙一般,衝著空盪蕩的城市陰森森地鬼笑著。在這樣一個時刻,白天曾無比喧鬧的市區也都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靜之中。8 E8 m+ ~5 O- F4 H% P- u" U; `
  老趙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慢慢地逛,期待著今天的最後一位客人。4 F0 r% c1 X) U8 Q' L8 b# J
  音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相聲就像一首催眠曲。發動機嗡嗡作響,寂靜卻越發地寂靜了。也許該收工了。老趙心裡想。
/ }9 ^  e2 P6 |; M- M! v  就在快到靜安寺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人影,孤零零地站在路邊。那是一個身穿紅色緊身連衣裙的長髮女人,手上似乎還拎著一包什麼東西,綠綠的。月光把銀灰色的陰影斑駁地投在她纖細的身體上,讓老趙想到了前不久陪兒子看的一部卡通《小鹿斑比》。只是,她面對著人行道一動不動的樣子比斑比古怪得多。
, Y* Q7 h3 k3 S( ?  “要車嗎?”心存希望的老趙緩慢地把車開向她,從女人的身後職業性地熱情地叫道,“小姐,要車嗎?”
8 O8 @7 \1 K4 O9 ?2 o  那個女人的身子還是動都沒動,只是緩緩地把臉向身後一側,頓了一會兒,而後用種很輕又很冷淡的聲音問:“花神廟,去麼。”
( \! o3 _5 t$ N  B+ I: a  老趙一愣,花神廟?那可是他最不想在晚上去的地方了。且不說它與靜安寺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雖然車費不少,但一個晚上也不夠跑幾個來回。而且——那兒還有一個墳場啊!公司裡的幾位同事還經常在一起聊到那裡的怪事和傳說中的髒東西呢。想到花神廟就想到參天的枯樹,黑色的泥土,和白色的、沒腳的、沒下巴的——老趙不禁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心裡有點猶豫了。% o, U) H& w4 L0 ~
  “這個——”。老趙剛想拒絕,抬頭一看,路邊的女人卻不見了。他嚇了一大跳,覺得胸口一陣發慌。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腦後響起:“你在想什麼。”老趙回頭一望,原來紅衣女人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老趙的後車廂。
& I8 I- C; B( w; K' n$ G, i  老趙頭一眼看見這個女人的臉就再也不慌了。她的臉上濃妝艷抹,口紅鮮艷,眼影濃重,而且一臉似笑非笑的世故。當了20年司機的老趙的經驗告訴他,這決不會是女鬼小倩,充其量不過只是一位風月場上的女子罷了。雖然老趙從未想過這輩子會和風塵女子打交道,但,就像同事們說的,有錢為什麼不賺呢。
7 j7 \% M/ l1 z. s" S4 S% r) [8 x  “沒什麼。花神廟是吧?”老趙放下心理包袱,車也開得飛快了。+ V/ L$ x1 s( Q2 ]. Y
  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別的車輛。老趙老老實實地悶頭開車,一句話也沒有。車廂裡的女人倒是一改冷冰冰的態度,先和他搭起訕來:“先生,總是開晚班嗎?”
) ]) J2 Z: W3 `% M: E* k6 j: a8 U  “啊。”# l' F7 G+ c0 D; V& A
  “不會寂寞嗎?”/ p( F1 A) F: o/ k7 W
  來了!風塵女子的職業病。“呃——”老趙心裡一陣緊張,嘴上胡亂應著,油門一加,車開得更快了。
" T% H/ F% ~$ u+ _  “先生,車技好好哦。”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嗲了。老趙的心也跳的越來越快。他從來沒有這麼盼望花神廟的出現。“先生?怎麼不說話啊?”紅衣女子的聲音似乎越湊越近,也越來越軟了。“我是不是不夠漂亮啊?可是我身材很好啊,先生?”
7 i4 m4 b6 k3 s4 C  “呃,那個——”老趙一張臉憋得通紅,猛地一踩剎車,汽車大叫一聲,停住了。“小,小姐,你還是換輛車吧。這趟我,我不想跑了。”話是大義凜然地說完了,老趙卻還是連個頭都不敢回,直個兒地盯著握了20年的方向盤,臨危正坐。到底,在老趙的心中溫飽上的需求遠比道德上的低劣。
; Y7 y, J# P7 f( l$ {1 B) z  紅衣女子似乎愣了一下,隔了半晌,方又恢復她的職業技巧:“可是,嘻嘻,先生,沒有別的車啦?再說了,我又沒有錢付人家。先生,你要是不閑棄——”女人向前挪了一尺,對著老趙的後腦輕輕吹氣:“我們可以作筆生意。”6 F) u1 k+ H& ~* P4 I9 P. v
  老趙沒想到會拉上個這麼棘手的乘客,一時半會兒竟手足無措起來。就在猶豫之際,他感到頸項上一絲涼意,那女子竟然伸手過來要拉老趙了。“小,小姐。”老趙嚇得大叫一聲,拉開車門衝了出去。“不行,不行啊。”
4 \3 K1 \9 n2 f' Q. t9 C: N  女子坐在車內,似笑非笑地盯著老趙:“為什麼不行?”& z! Q, H) h8 Q2 Y
  老趙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脫口而出:“我是很負責任的人做丈夫負責做父親負責做司機也很負責老老實實開車乾乾淨淨做人沒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你要是找不到車坐我也可以送你回去你要是沒有錢我也可以不要只是你不要這樣作踐自己年紀輕輕的姑娘可以幹好多別的事情可以學化妝學裁縫天晚了就不要出來了晚上壞人多危險的很。”說完了,老趙就像根木樁似的杵著不敢亂多嘴了。
- l- W4 E  ~- j+ d7 O3 n  紅衣女子愣愣地望著車外的老趙,望了半晌,鮮紅的嘴脣顫抖了一下,旋即衝著老趙笑了笑,又嫵媚地說:“當真哪?”老趙看著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當真的。”女子突然嘆了口氣,落下兩滴淚來:“師傅,那就煩您送我一趟了。”
6 p5 V5 \$ R* k# E  老趙站在車外,想了想:也是,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即使是個那樣的女人也是很慘的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關鍵時刻,老趙的英雄主義占了上風。老趙上了車,又好心地說:“不要哭啊。”說著,遞給女子一包面紙,“擦擦吧。”坐正了,老趙覺得自己似乎辦成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業,心理上也平靜了,出租司機的話匣子似乎也又靈光起來了。老趙開開心心地準備再發表一篇“唱片”。
5 `1 T. z6 {; X$ A5 k  E: P% O1 o  待車開了起來,女人卻說:“待會兒不管後座上有什麼聲音,勞師傅您大駕,別回頭。”說完就低頭擦拭起自己的漂亮臉蛋。
) t3 g% d- s1 p" B' i  老趙不大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心想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吧,也不再說什麼了。
* V6 e8 D6 r( d5 |8 a( ~  可是過了沒多久,老趙就覺得不大對勁了。車廂裡越來越冷,後座上漸漸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大了。就好像有什麼的皮在不停地被撕刮一般。剛擺脫的恐懼又襲上心頭。老趙的脊梁上一陣發毛,頸項上的頭髮根根倒豎了起來。2 I. j% @; R  y2 ]; @1 b1 R" y  g
  但,他不敢回頭!不能回頭啊。! I5 }; ~* f: c! l
  老趙的腳也越來越涼了,幾乎就要不聽使喚。他低頭一看,整個地面竟附滿了猩紅色的濃霧,泛起的血沫還夾帶著一股酸臭。直到小腿,都像是浸在血海里一樣啊。老趙嚇的下巴掉了半截,渾身上下只知道不停地冒冷汗,踩在油門上的腳絲毫不敢放鬆。/ ~- t) O# Q0 z1 F. G6 n% E" Z+ X. S
  汽車一個勁兒地在無人的公路上奔馳,就像一個情急逃命的人。) u7 R1 K7 h: b: ^% r* l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老趙終於看見了花神廟的標誌。可是他現在連把右腳挪到剎車上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 }% k" a' b( K0 v/ E9 U: G$ L  突然之間,汽車不知什麼原因,熄火了。老趙一下子從狂飆的“激情”中清醒過來。低頭一看,腳下的紅霧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散盡了。老趙壯著膽,斜著眼睛偷瞟了眼反光鏡,女子還在,但他驚恐地發現女子的紅衣變成了一件殘破的白衣,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啊。再往上看,天啊,那女子的臉,不,應該說是她原本艷麗的五官居然統統不見了!不是被遮住,而是完全地消失了。她的頸項上現在是一個沒有臉的頭!老趙嚇的癱成了一灘爛泥,連怎麼呼吸都忘了,只直到耳邊響起了那個女子的聲音:“師傅,你是個好人。”還是一樣的冰冷,不過略有點模糊了。一會兒,車門響了一聲。再聽,卻又沒動靜了。
& _& h) j; |& J; \; _7 z5 I3 O3 ?  老趙有一會兒不敢亂動,可眼睛卻又不甘心閉上。他側過臉來向左邊望去,只看見那個女子居然像蜘蛛似的在地上爬行著,向一堆土“走”去。她的雙手雙腳就好象統統被從根部劈成了兩半兒,有的已經斷了,有的卻黑糊著,像被燒焦了一樣。背後的衣服敞開著,肋骨透過脊背裸露在外。其狀慘不忍睹,完全沒有上車時的豐盈了。, }3 P- o4 p3 S
  只一會兒的工夫,女子便消失在土堆的後面了,只留下公路上一條長長的血印,但隨即也不見了。
: `* F' r  c: G1 e( i0 i" ]: A  老趙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也不記得當同事們告訴他花神廟一個賣水果的女孩在午夜回家的路上被姦殺焚屍的新聞時,自己是個什麼感受了。- k3 ?( ^. S& W* C
  但他記得,在他的後座上安安靜靜地躺著四個新鮮欲滴的大蘋果,綠綠的泛著光。/ Q1 `3 J" \3 U9 w6 j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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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垃圾的女人

上大三的時候,我開始在快餐店裡的打工,打發一些空余的時間,又能掙一點外快。) r8 u5 k: F' U, ~; s
  那個時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時和同年的男女孩們嘻嘻哈哈、快樂無比,不知道什麼是煩惱和憂傷。8 `" h# A+ C. j7 r% \$ |- j5 G
  只有一個時候會讓人感到有點感傷,就是當你看到每天晚上來收垃圾的女人。- c0 F3 q: R0 D, A! b
  她帶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騎著三輪車來收店裡的垃圾。女人四十歲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國勞動婦女。( l' g. Q# G/ F3 u  t+ D' l; U
  店裡的垃圾都是事先裝在袋裡的,女人先要從袋裡面將有用的紙品分類出來,有時還會將沒吃完的食物和飲料分裝留下,最後才將垃圾袋拿走。每當她從袋裡面拿出一份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盡的飲料時,她的兒子總會發出快樂的歡呼。
1 X( P2 M* e$ M  我是一個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傷感的事情。那個時候晚班上得多,我總違反店裡的規定,刻意將原本沒賣掉該丟棄的食物裝好,趁沒人的時候悄悄地給她和她的兒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兒子高興的樣子既讓人高興又讓人難受。" I5 r8 }8 B$ }& M. h
  每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她都會準時騎車來收垃圾,清點一個小時,十二點左右全部拿走。這一規律很少中斷,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 c( \/ r. b/ z/ K) i" F  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來,有時是她老公來,一家子雖然日子過得辛苦,倒也樂在其中。直到有一天.….這一天打烊完後,都快十二點了,店員告訴我收垃圾的還沒有來,我有點奇怪。因為除了下大雨外,他們一般都不會不來,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時清理,物管部門要罰款的。
7 T, F; v' @* }8 l3 f- \: @+ e: C  又等了一會兒,已經十二點一刻了,店員跑來告訴我:“那個女的來了,可沒蹬三輪車來”“哦,是嗎”我一邊嘀咕道,一邊抽身往外走(我們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後面的樓道裡)。
- n( J. O$ P% _* m/ Z( c  在昏暗的燈光下,女人還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經分不出哪裡是衣服的顏色哪裡是油污),臉上還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清洗過。只不過今天更奇怪的是,她隻身前來,既沒帶她的兒子也沒蹬三輪車來。看起來,她臉上還有點血污,頭髮亂糟糟的,像在什麼地方摔了一跤。  z  r: Z& e# D" J! s8 A
  “你是怎麼回事?”我一邊打量,問道:“今天不用收嗎?”
' L" }+ m+ y/ f4 N2 C  “今天三輪車壞了,我先來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騎車直接來拿”她回答道。) a( [1 W! \# c  ?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開店之前必須拿走,不然要挨罵的”我嘀咕道。2 f1 J( [; ?) ~: v* ^
  “知道,知道”她一邊說道,一邊抽身上樓去取垃圾。這時我才借樓道昏暗的燈光發現她一隻手好像斷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樣子根本無力扛走一個垃圾袋。/ u4 o3 x' X( |0 L( M
  “你什麼了,摔了一跤嗎?”2 V. }* b8 m  K3 Y% V( M% w" n4 c
  “過來的時候被車刮了一下,不要緊”8 r+ t, ~) h. f+ V8 t: y" w* Q; p
  “晚上小心點,你們也不容易,把人弄傷重了可是件麻煩事”
3 f2 p) s7 [1 U$ n" L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種很小象嘆氣又象是哭的聲音回答道。7 y! ]# T! o8 R$ w  |+ _: v( d
  看來她確實搬不動,我叫來幾個店員把放在樓道裡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樓背後的場地上。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四十了,必須要鎖門了。象以前一樣,我從店裡拿出用紙盒裝好的食物,找沒人的時候走出來。
4 E0 N; \0 R1 C, ]( [" M; d  E9 U  “這個拿走”我說道“謝謝”她說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動,還是放在你哪裡明天我老公拿”。這是她抬頭和我對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難忘,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難以讓人察覺的絕望。這個時候一陣莫明的陰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起,不禁讓我打起了寒顫。! u4 a4 G/ d; M& i
  往回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織光路燈下,一個女人正坐在角落裡慢慢地分著垃圾,我不由得嘆息一聲,鎖了門回店去了。" P1 F; d7 U; O  M% a$ b
  那個夜晚也怪,風特別的大,鎖上防盜門的時候,裡邊的木門被一陣狂風突然吹得“碰”一下關上了,讓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來一樣。5 s; `" r6 E8 p! ~
  我急衝衝的上樓,換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覺,可一晚上腦海里總是出現一個女人在昏暗了燈光下,孤獨無助的在分裝垃圾,讓人心寒不已。
. i: e8 s" x, I- e  b/ C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長逮住狠批一頓,問我昨天垃圾為什麼沒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況講了一下。心裡抱怨道:死人,說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來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讓你說清楚。7 N$ l4 G3 d4 V% w1 N/ q
  到了打烊的時候,都十一點半了那女人還沒來,我有點生氣了,扔掉了原本給她裝備的東西,心裡罵道:等會要你好看。
* z# z7 T. v, T/ z- V$ v! n* d  當時針快指到十二點時,一個騎三輪車的身影終於出現的後門的路口,當走近時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 C! a, q7 U# F  他一近前,我劈頭蓋臉一陣痛罵:“你咋個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說你今天早上來收垃圾,現在才來,你看一下幾點了”一甩手,正好十二點。
0 f8 l( ]6 `- n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時候被貨車撞死了”,聽著他嗚嗚的哭聲,我張著的嘴半天沒在合攏。( x( P) e0 F! |1 ~/ c) f  N& t
  直到我看見他左臂上纏著的黑紗,確信他沒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換了一口氣。
! [2 o9 b) h/ m, ]: x7 |' @  這時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風,“砰―――”
. G8 s3 w6 p/ `6 t- h$ g6 ?  一聲猛烈的關門聲,內側木門又被關上了。
% I1 p9 X$ ]0 B! v& m0 B) d  “吱嘎――――路燈柱上的白熾燈正在風中左右的晃動,發出刺耳的聲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趕緊跑回店裡,混身哆嗦不已。* U8 ]6 u: Y. p5 w3 a
  好長一段時間,晚上十二點過後,沒人敢走太平洋全興店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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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天~作者悲慘的生平

Rezsô Seress,生於1899年匈牙利。Seress是個自學的鋼琴家,他立志在巴黎成為一個出名作曲家,然而天不從人願,幸運之神似乎一直都沒有眷顧他。當然這也因為他鋼琴彈的實在不怎樣。Seress雖然堅持著自己的理想,但是他的未婚妻與他意見相左,終於在某一個下午,兩人發生了齟語,他的未婚妻憤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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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爭吵過後不久的一個星期天,Seress待在他的公寓裡,坐在鋼琴前,滿臉愁容的凝視著巴黎的天空。灰色的天空佈滿了烏雲,緊接著大雨滂沱而下,看著此情形的Seress喃喃自語著:「真是個陰沉的星期天。」突然,他的靈感一下子浮現,他的手指開始在鋼琴上彈奏,三十分鐘後,他完成了『憂鬱的星期天』。﹝Szomorú vasárnap,英譯Gloomy Sunday﹞ , W' Y! w/ n% U; t3 m

3 M' y- P. V3 M* X# a懷著高度期待,Seress將曲子寄給一家音樂發行公司,但是他的希望還是落空了。那家公司退回了他的作品,並且附了一封信,上面寫著:「並非因爲它是一個憂傷的調子,而是因爲該曲之中流露出的那種魄人心魂的絕望情緒,我以爲這對任何聽者均無益處。」第一次的失敗並不使Seress卻步,幾經波折後,一家布達佩斯的發行商接受了他的作品,這次他的曲子終於可以公諸於世了。『憂鬱的星期天』一開始是以演奏版的型態推出,Seress自己曾填了首詞,後來才有匈牙利的詩人László Jávor為了這首歌作的詞,由女歌手Hernadi Judit演唱。Sam M. Lewis翻譯了Jávor的歌詞,定名為”Gloomy Sunday”,由黑人女歌手Billie Holiday演唱,也就是現在最通行的英文版本。 % n' S( q( w# Z  @) I0 e, ~

- M! I2 o  d; \7 m# S『憂鬱的星期天』正如其原名──陰沉的星期天般,似乎有著無可抗拒的沮喪魔力,自它推出之後,自殺事件便層出不窮,甚至遍佈全球,死亡人數達到有一百人之多,當時人們都稱它『自殺歌曲』。鬧的最兇的莫過於匈牙利,布達佩斯的警方在調查過無數有關『憂鬱的星期天』的自殺事件後,認為事態嚴重,最後匈牙利政府宣布禁歌。英國B.B.C電台也曾經禁播過這首歌,美法更是大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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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T* B! y5 X會造成這樣的結果,Seress真是始料未及。原本他作這首歌的目的,是希望能挽回未婚妻的心,不過,竟然造成了反效果。他的前未婚妻在『憂鬱的星期天』發行不久、Seress與她連絡第二天後,服毒自殺,身邊遺留的紙張上寫著幾個字──『憂鬱的星期天』。 7 I- e2 u' Y9 D9 |& A/ I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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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這些悲劇,至今世人仍不清楚,不幸的是,『憂鬱的星期天』的作曲者Seress也在1968年的某個冬日自殺了。那年他已將近七十歲,卻仍然從布達佩斯的一棟建築物跳樓,為這個故事畫下一個血黑色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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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雇“千里眼”監控美總統

據俄羅斯《共青團真理報》報導,當年“生物資訊實驗室”首任負責人、前蘇聯著名科學家亞歷山大.斯皮爾金(AlexanderSpirkin) 披露說:“ (1953年)史達林去世之後,人們開始自由談論各種靈異現象。在我看來,有些現象雖然迄今無法用科學進行解釋,但是你無權否認它們的存在。為此,我曾經做了大量報告為特異功能現象的研究進行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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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是因為無法用科學來解釋而奇怪,而是奇怪為什麼有些人明明看到了卻還否認它們的存在。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還非要研究比自己能耐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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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2 N5 Y0 r6 ?: E$ m$ f4 N斯皮爾金說,他受命組建了一個克格勃領導下的一個秘密情報機構,名為“生物資訊實驗室”。 招募具有特異功能的人作為雇員。
+ N& r; b( U& j- l' A, c6 |8 a% s2 x& O' U, X4 A0 t, N' l
這個實驗室招募的200名雇員都具有一般人無法想像的超常能力。他們中有能催熟小麥種子的、有能讓水果變得更成熟和更多汁的,甚至還有人能延長鮮花盛開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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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E6 [9 P" A. u& ~- Q一名擁有透視功能的“雇員”,僅憑觀看某外國元首的電視講話,便可判斷其健康狀況。這種方法曾被用於“透視”美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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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奇怪,中國也有高人,2000年就有人“透視”到江澤民患了黑腿病,2005年甚至有人“透視”到江澤民引以為傲的肥大身軀縮小的原因,而江自己卻一無所知。! W3 D! C5 l8 C6 y

+ N, w& t$ Z% @! r0 [6 a報導說,還有些“雇員”扮成遊客混入美國各地參觀,然後將他們在當地收集到的資訊通過心靈感應傳送給遠在莫斯科的同事。% E8 k/ `+ G9 X4 N1 g  W( {
7 P, k2 p. E7 Q- {4 p- o& |8 Q
在這個實驗室中,有3個身懷絕技的高人最為出眾。其中名叫費多拉.康約霍娃,她的身體能產生一種異乎尋常的熱量,具有治病的功效。伊凡.福明則擅長利用他的超感能量獲知各種災難和變故的原因。鮑利斯.薩皮羅則擁有超強的診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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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斯皮爾金說:“新技術、新設備層出不窮,然而我對它們知之甚少。”也就是說,這些特異功能和科學的發展毫無關係,也根本不需要科學界的幫忙。這說明特異功\能是科學所望塵莫及的。7 A+ ?, D2 t+ j$ d4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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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格勃看來,這些特異功能者身上的超凡能力正是用來搜集敵人情報的有力武器。美蘇冷戰期間,前蘇聯政府曾授命克格勃秘密組建一個“生物資訊實驗室”,專門招募200名擁有透視、遙感、預測等特異功能的“精神特工”,用於對美國中情局、五角大樓等外國敏感情報部門進行遙感偵察和監測。# G  a4 @$ u) h* z) r0 v& z" g- }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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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勃不是神經了,而那些始終要研究比自己本事大的特異功能者的科研人員的腦筋應該換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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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勿近!!台灣靈異地點大公開

陽明山後山公園涼亭
" Z. o5 U% K: m7 G恐怖指數★ $ G1 `6 P& ]8 x, X
距後山停車場約有15分鐘的路程,面色慘白的上吊女鬼時常在此出現…   a+ s3 d; g- ^) D* {7 b3 R3 I+ G$ S8 S

  \5 M( {# R/ j7 N烏日鬼屋
: j; D6 U& x2 a9 K恐怖指數★ # `1 {/ G; u1 y! W  Z) T5 g
被拋棄的舞小姐,穿著紅衣,在他們的新居中自殺,此後,每天固定的時間,大宅的燈都會自動的亮起,並且傳來陣陣女子的哭聲… * d- n/ \3 n* Y3 g. v/ c

- ?( b7 h8 t# k/ \$ t$ F富德公墓 3 H- Q/ R1 V# A. {  i5 y( J2 y
恐怖指數★ 4 E0 Z% s; U) |. I& ?9 Z
陰氣逼人,雖然是大太陽的日子,還是會感到陣陣寒風襲人…
+ K( N" f; x. r2 m2 g" u8 q
5 k! }+ l2 h5 e* L中橫夫妻樹 7 c; q( G3 h; k& X- {+ Q
恐怖指數★ + c$ [: t& Y; x8 y4 J) V# Q
當夫妻樹出現尖嘯聲時,就是有人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一台遊覽車在此發生過意外…… ) T5 c+ O5 B$ h. z# r+ q
3 d" c, ?: D. @+ x. [) Z
文大鬼電梯 % w# S6 V* a: W- |
恐怖指數★ 2 l$ Q. i+ y' p" B* w  |6 ]$ {
曾經有一位不信邪的教官從七樓搭電梯下一樓,結果電梯過一樓不但沒停下來,還繼續往地下樓沈下去……請注意,這裡的一樓到地下樓是沒有電梯的,只能走樓梯……   @0 K: K&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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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美第十二公墓 . h$ Q4 y/ `, G$ |! o
恐怖指數★★
$ e8 M6 I3 V- m# l% f8 L+ }辛亥隧道加上公墓的強力陰氣,使得來此地的人,都有呼吸不過來的狀況發生… * c3 A7 z! P  f; g! F" }- f

$ I, N7 l5 I9 d: ?8 O/ `6 Y6 m# j陽明山第一公墓
% s- N7 L$ O% V: n' @1 s恐怖指數★★
. J; ?8 O% K3 I喜歡夜遊的大膽學生,只敢來一次……
! G+ u2 p. A3 w' C/ h
& A, d- t$ R' p. N, w4 @木柵第七公墓
# A! V1 p* n, x0 O5 X恐怖指數★★ 6 A7 E; d) ?) p3 G
經過的人,都不敢往這個方向看,因為會有親切的好兄弟和你親切的打招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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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M, E- s5 F4 u8 @# G世新大學涼亭
& i& x# j: Z8 X( J$ ?- r7 Q恐怖指數★★ ' u. W0 L$ t: @5 w7 B% e! l
一根斑駁的柱子,是連接陰陽兩界的通道,過世的老校長時常在這裡看學生的上課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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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雄鬼屋 ' O; Z4 D5 w% g4 @0 I* P" I  v
恐怖指數★★ & C: ~- _0 ]- w, `% `& l
西班牙式建築,上吊的婢女時常在屋內走動,許多不信邪的人夜宿大宅之中,第二天被人發現,都呈現發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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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 l/ H1 ^% Y* O白沙灣豪華別墅
, [8 A$ k& D- x/ J- ]) Z恐怖指數★★
$ V3 e1 Z3 ~# H4 d" r* F: x8 }在白沙灣一帶,鬧得最兇、最猛的鬼屋,曾經有一對母女淹死在別墅裡的游泳池
$ i" I  \& q& H/ {9 k裡,凡是經過的人,都會感到一股不友善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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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m, q, v+ C2 r2 }8 M% b東海古堡地下碉堡   _! F/ m! G6 Z( I; q: U
恐怖指數★★
3 }  T. ~7 W! G: s- ~! r6 h1 ^: T入口處現在都已封閉,在此聯誼過的學生,親眼看到穿著日本軍裝的士兵們,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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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R& t; T' b* N9 S: F基隆鬼屋 8 l& U& f- v  X% @+ N6 ?
恐怖指數★★ 3 Q( V) B6 t+ w
四層樓的古式建築,頂樓濃密的榕樹,以及毫無半點燈光的騎樓,在喧鬧的基隆夜市中,顯的格格不入,不時出現在窗口的人影,常使得遊客嚇的不知所措… : q6 B. n" A3 Q' n- K; e

- V$ V) {# I$ q% U: I日月潭教師會館   H- y  q5 D/ p2 ~% ^  d
恐怖指數★★★
- G, A  C% [& I1 }  r8 ?1 D6 O3 w) K夜半時分,強烈的拍打窗戶的聲音不曾停歇,淹死的往生者希望有人可以聽到來 2 x9 `8 y: V! K5 P7 W# j
救他們…… : @+ b$ m& A+ \- G" Q# R

& `8 E" x; v/ B2 C4 s' ]0 |陽明山冷水坑吊橋
" h) b5 l$ k* I, v1 S3 e恐怖指數★★★
, v& k" z: C8 O% d- \在這裡拍照片,常常會有小孩或是面孔模糊的女子出現在你的相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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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間傳票

王力多在路邊開了一家小雜貨店,賣些日用百貨、副食煙酒,雖發不了大 ! s5 C" W1 E$ a% O. Q9 `& _
財,但也可保一家人的衣食無憂。清明節快到了,他照例進了些黃表紙、香燭、
% r2 {4 ?$ [& L+ }靈錢之類的貨物,這樣的貨物在清明和七月半非常好銷。但他也不敢多進,因
) }6 K: Q" h9 B6 E- z" t5 {為賣的人太多了,沿路所有的小店都賣這些東西。
% i' O8 y/ \% N清明這一天,妻子春蘭在家守店,王力多天剛剛亮就上西山給父母上:香, & T# u( ^+ ~6 Q8 i6 y6 W; P
好早去早回。當他回到店里時,正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背影拎著香燭和靈錢離去,
- ?4 T8 R5 [8 S# `/ u4 w上了停在路邊的奧迪,一溜煙地開走了。王力多.在記憶中搜尋了半天,終於想 , _/ X7 b& Q3 J* N) N+ f
起來那人是他初中時的同學,叫張文濤,仗著父親是某單位的頭頭,狗屁不通
( E7 v1 P! T, Q# b& b的他居然在政府部門當上了科長。在校是時,王力多沒少受他的氣,現在想起 " h6 f) j# i0 O1 X" l! u9 W
來還恨得直咬牙,心里咒道:但願是給他的父親上墳,看他還靠誰!這天雖然
2 ]  x* v+ R8 L: j* t2 s, e很忙,但張文濤的那副嘴臉始終在王力多的腦海里縈繞不去。想著想著,他突 9 s( j8 }0 n9 k( h
然萌生一個作弄張文濤的主意:他不是上墳去了麼,如果他突然收到一封發自 6 E! ^8 ]9 [+ D: {+ s$ f6 T2 e. A
陰曹地府的收據,他會咋樣?保準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王力多高興得一拍大腿, * X& }6 m' _/ N
就這麼辦,出出壓抑在心里的這口惡氣。他找來一支筆和一張靈錢,寫道:
+ B8 K& W$ ~: C# P, w收據
" @7 `; K8 o* Y0 C) [& ]: m今收到張文濤自陽間寄來靈錢二億六千萬元,由本官轉交你的親人。不過, * v1 n! Q5 R! v. ]6 {6 }: T0 V
由於陰間發生金融危機,物價飛速上長,靈錢大幅度貶值,這些錢只夠喝西北
+ M1 y: R# n# N) P! X! C; R- }風的。
% k, I  _1 M/ O閻王爺 9 U0 u7 G" l  x
王力多在信封填地址的位置落的是“陰店”,當地也確有同音不同字的鄉鎮。 . f9 D. z3 I7 {
第二天,他特意搭車到那個鄉鎮將信寄了出去。 ) e( B( v, [( S4 @; A+ E6 Y1 \5 L
兩天后,那輛奧迪車尖叫著剎在小店門前。王力多反應很快,躲進屋內,
% K) b( \0 ?* Q從門縫里朝外張望。從車里出來的正是張文濤,只見他心急火燎的走進店來,
% t+ o4 M& U1 W/ V, h" a開口就問:“還有沒有靈錢?”春蘭說:“還有一扎沒賣完。清明不是已經過了 ( H0 d6 G2 d( v: ?3 l
麼?”張文濤又問:“面額是多少的?”他見靈錢的面額都是萬元的,又用手量
6 X* C1 x4 R2 B, z; ]了下這扎靈錢的厚度, 自言自語道:“夠了。”也不問價錢,丟下幾張鈔票開車 $ q3 g- E5 \; u' u" f$ b. v
走了。
2 i4 ^, A7 G. B+ M9 ~5 n$ P張文濤走后,王力多笑得前仰后合。春蘭問:“你搞什麼鬼?”王力多說: & U+ g+ r1 |. U7 B* C! p. {5 t; B1 e
“不是我搞鬼,是他撞見了鬼。”
& L+ M' m0 o. x$ @: l7 P當天,又有幾輛小轎車停到王力多的店前,而且都是來買靈錢的,有幾位 ( K  Z' w3 v) C' M0 ?& z" H
還有點面熟。王力多將附近商店剩余的靈錢全部包圓了,他有種預感:有再多 3 w& L& K+ r/ z# P6 @4 x3 p
的靈錢都不嫌多。果然,他購回來的靈錢沒用多長時間就銷售一空。他閑下來 , B, e2 S2 H. ~5 B' O7 l  @$ b2 \
后,理了理思緒,估摸著這事與他的那張所謂陰間的收據有關。他沒料到張文
( F  [$ i; \- p( R2 L$ H  h濤居然相信了那張荒唐的“收據”,而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張“收據”竟 . w, f1 C8 |9 y" T* ~: {2 K
然給他帶來了一點小財。他想:如果所有上墳的人都到他的店里來買靈錢,那
; i& c4 G3 J% {& a. W; x0 H不就發大財了麼!他想著這件事,時而搖搖頭,時而哈哈大笑。妻子春蘭問道: $ C+ I. N; b6 H6 N: ~/ p
“你在那傻笑什麼?”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妻子也笑了,說:“一個
7 C% Z- {9 A. s% s) A% A* j個看上去油光水滑的,象是個人物似的,居然還相信這個。我說咋清明都過了, ; ?: {: C3 ]4 k8 N+ C
還有人來買靈錢呢,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你也夠缺德的,想出這樣的損招來。”
1 Z: \) L; u5 Q% u王力多說:“你不知道他當初是咋樣欺負我的,總算出了口惡氣。”
& O, q5 W$ J) r3 ?$ f, o七月半將近時,這回王力多早作了準備,購進了大量的黃表紙、香燭和靈 " P% ~4 N* C/ b& ?. I: O( @8 d
錢,然后瞅準對象,如法炮制,發出了更多的“陰間”收據。這一次,他不是 4 Y% p; a$ V8 V# v1 n
為了惡作劇和報復,而純粹是為了發財。事情的發展也正如他所料,他的生意 ) f; }; a+ W  A  E/ }: g+ W9 C
異常火爆,許多人寧可繞道也上他的小店里來買靈錢,而附近的商店卻無人問
0 S1 }! ^) S8 C, |* O津。
5 k1 c* K# Y. g6 a臨近有一家雜貨店的老板叫陳東,覺得此事蹊蹺,就特意攔住一位剛從王
% ~; Y) ~/ K/ z; [! d  b' s) g力多店里買了靈錢的人問個緣由,那位顧客說:“別人都說這家店里的靈錢最
$ ^/ ^3 s. s( |3 S. ]) ]5 R靈。”陳東又好氣又好笑,說:“我和他同在一個印刷廠進的貨,什麼都一樣,
7 ]6 W9 @8 V5 |6 h還有什麼靈與不靈的。再說,給死去的親人燒紙錢,不過是后人的一個心意, 4 \- D4 M- B: V) x! Y+ p
誰見過死人用靈錢買東西的?”可不管他怎麼說,就是沒人理他,到王力多的
" R0 d/ N' S$ a6 a4 z. N) J4 {店里買靈錢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 ^+ Q, t6 e+ [/ K' I
春蘭見此情形,心里倒有點不安了,問王力多:“你是不是又做那鬼事了?”
5 T1 [  l+ G( P8 Z! q: s王力多得意洋洋地說:“不這樣做,店里能有這麼好的生意。這世上沒嫌錢咬手
+ U& e. D+ Q% n9 m. y2 M; c的人。”春蘭將他拉進屋里說:“你這樣做,讓別人知道了,不戳咱們脊梁骨才 + }9 Q& M5 @4 s1 k: d4 ?$ T
怪。”王力多說:“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說,他們也不一定真信,在我這
8 Z% Z# D7 O" K0 h$ t' A' [買和在別的店里買價錢是一樣的,我又沒多賺他們的錢,憑什麼戳咱們的脊梁
8 v& B/ z. s5 b# o1 J骨?這事你不管,你只管點錢就是了。”
1 w/ f- F/ T) S- ]7 N此后,王力多依然我行我素。時間長了,他不僅數錢數得心花怒放,而且
7 }9 y, P6 s! e1 x從中找到作弄人的樂趣。每天天一黑,他就把自己關在小屋里,斟字句酌地寫
. S3 t4 |9 }- i3 D據”,力求每一張“收據”花樣翻新,雷同的就絕不寄出去。 5 l& {6 W/ M6 ?' z! _2 y+ q+ V  ]
然有一天,王力多也收到一封來自陰間的信,信里有一張陰間發來的傳票。 + ^+ M1 m) L* z0 G' \9 d
王力多:
( e* L: Q( M! O0 x. U. H% A( Z# ?8 m據鬼民們反映,你假借陰曹地府的名義,給他們在陽間的親人發所謂的“收 ) `5 ^$ a" Q( D) I9 i6 t
據”,以此來賺取不義之財。經本庭查實,你犯有不正當競爭、詐騙等嫌疑。本
8 R+ s) [& N+ L- ]( I法庭將於20日夜里在西山公開審理此案,限你準時到達。
8 C4 C* W* t7 p6 K判官鐘馗
6 o  X; Z( y* g  S接到這張“傳票”后,王力多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他
2 k* l' [( B: @+ ^2 A" s' b首先想到的就是陳東,因為他是所謂“不正當競爭”的直接受損者,而且他——
; |, ^1 N% Q0 R- Z% T/ ?. R直在懷疑王力多,在背后沒少說王力多的坏話,還常偷偷跑到王力多店里來刺
# W6 v" n; i- G& F4 ]探商業祕密。王力多雖然心里發恨,但把陳東也沒辦法。因為,此事若傳了出 , ?6 d6 Q  I9 Q) Z% D+ l3 v
去,他真的要在父老鄉親面前抬不起頭來了。他思來想去,只有採取低姿態, : F3 g# z( J. G" F  d7 Q8 G
先堵住陳東的嘴再說。第二天,王力多來到陳東的店里, 說要請他喝酒。他原
1 m8 R4 p/ p# t5 u! d以為陳東會假推辭一下,吊他的胃口,沒想到陳東竟樂得屁顛屁顛的。幾杯下
9 o7 Y7 B: K! @' n# J& f5 M( e, h肚,陳東的話多了起來,湊到王力多跟前小聲問:“你老實坦白,你用了什麼鬼 " _( c) E. D; w6 V
辦法,為什麼那些人只買你的靈錢?莫不都是你的親戚?”王力多在心里罵道:   Q) a& g6 g. h# ~
狗日的還在跟我裝蒜!臉上卻陪著笑臉說:“我的腦袋連你的一半都不如,我還 + w, D4 B# d) D, n
能有比你更高明的招數?”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
# }  N6 t+ v' K; {: }0 H9 @在王力多聽來,陳東的每一句話都似乎在試探他。他又何曾不是想方設法試探
, f, ~1 \1 n& w6 Y% r( x1 i0 I: `對方,看他究竟知道多少,所以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腦子里轉上三轉。最后,
# N4 g/ H, R% C) P6 N酒喝完了,誰都沒有去揭蓋。王力多對這樣的結果雖然不太滿意,但想陳東喝
0 i. z3 ]$ u+ D1 O了他的酒,俗話說吃了別人的嘴軟,他總不好意思將他的丑事公諸於眾罷。 % E. A- h' b* i
20日這天,也就是所謂“西山法庭”開庭的這天。吃完晚飯,春蘭跟王力 6 |9 a! w7 c# O
多說:“我昨夜做了個夢,夢見了你的父母,說他們在陰間過得不卅頃心。咱們晚 ( w; T1 \, i3 b" Y2 ~; R9 y
上去給繞點紙吧?”王力多雖然不信那張“傳票”,但心里還是直打鼓。在妻子 0 W+ Z1 n6 S+ i; x5 u
的一再堅持下,他也只得同妻子一道上了西山。
1 L8 ~9 R% [6 o5 |+ h夫妻倆走到西山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春蘭到墳堆后面解了個小手,然
8 H* e) F! B  \1 f后兩人跪到父母墳前開始燒紙。夜里風有點大,火苗子躥起老高。突然,好象
  J* O9 j* F, \是從墳里傳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跪在下面的可是王力多?”王力多本來就有 % b6 }# S' \' v4 V& t2 J
點心虛,頓時被嚇得膽戰心,驚,寒毛倒豎起來。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
+ s& C$ N' S: G! }1 X# ~4 M" \是誰?”那聲音又厲聲道:“大膽的狂徒,你居然假冒陰府的名義騙取錢財,傷
- J. k" J) |' q) k8 a天害禮,還敢問我是誰!快快從實招來,否則難逃地獄的酷刑。”王力多的精神
8 e. w2 i9 t+ G4 b. }被徹底摧垮了,篩糠似的渾身戰抖起來,連連磕頭求饒,並將前前后后的經過
% D1 K' p& N* f; K. s. ]* i如實招供。他招著招著,再沒聽見那個可怕的聲音了。他壯著膽子輕聲問了句: ! u6 M/ W, J5 j- ~
“你是誰?”沒聽到回音,就又問了一句,還沒應聲。他回頭一看,只見妻子
$ r6 x. j7 H+ t握著肚子笑岔了氣。他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妻子搞的鬼。
6 t' L" K. u. g4 M9 i3 K春蘭從墳堆后面取出錄音機,那個陰森森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她
, z+ B1 Z" S8 G7 h4 F8 b" U2 O又好笑又好氣地說:“看你以后還敢裝神弄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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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曲

這是一片廣大的平原,遠離城市的喧囂,離這里最近的村落也在十里之外。密密叢叢的灌木象一片深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遠方。灌木從中散布著大朵大朵艷麗的野花,在熱烈的空氣中釋放著它們無拘無束的芳香。每當風從灌木尖上掠過,空氣中便揚起一片淡黃色的花粉顆粒,象一團發光的霧,遮住人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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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米鎮位於平原的邊緣,是這片自然天地中唯一人工的產物。鎮上的人們只要走出家門,就能看見從天邊卷地而來的花粉,再多走兩步路,廣袤的平原便無遮無礙地展現在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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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到達紅米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沒有看見花粉在陽光下發光的景象,那些黃色的小顆粒在月色下變成了銀色。安妮穿過花粉的迷霧,花粉不斷飛進她鼻子,她一路打著噴嚏,直到她出現在古魯面前時,噴嚏也沒有停止。) D9 r: V6 W4 o: ~% @

( ^$ R! p, e' b- d# X/ o# k    古魯看著面前這個滿頭滿腦都是花粉、不斷打噴嚏的女孩,研究著她漂亮的衣服和時髦的發型,搖了搖頭——在封閉的紅米鎮,現代女孩安妮是個異類。* Q# w# p/ }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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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是偶爾從雜志封面上看見一幅關於紅米鎮的風光攝影的,這些野花與花粉,這片大而美麗的平原,還有這個仿佛只在古代才存在的小鎮,深深地吸引了她。而當她發現自己一個遠方的表哥古魯居然就住在鎮上時,就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她來紅米鎮了。為了保護平原上的植被,這片平原沒有通車,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馬,並且也是限制了奔跑路線的。自封的探險家安妮,並沒有被交通的不便阻退,她憑借兩條結實的長腿,一步一步穿越平原,穿越花粉的空氣,穿越灌木的風景,帶著一肚子興奮,終於在紅米鎮落腳了。- V/ [5 b( M* h&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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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對古魯提出的第一個要求,是要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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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0 r) T5 L6 Z6 h    古魯當然不會拒絕這樣一個簡單要求。& F+ @3 F3 q7 _7 P  H3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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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沒過多久,在古魯家那棟房子的二樓,一間能看見月光的浴室里,傳來了安妮哼唱流行音樂的聲音,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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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0 ~. O7 `' V& g    安妮將自己泡在熱水里,水里漂浮著一層黃色的花粉。安妮不明白為什麼這里的人都不會被花粉弄得打噴嚏。這些黃色的小東西,看起來很小,卻有極強的黏力,沾在身上無論如何都撣不掉,只有泡在水里才能讓它們離開她的身體。她一邊哼著歌,一邊用手將花粉從木頭做的浴缸中舀出去。' W8 z, z) i0 V% s: G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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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聽到火車聲——“卡嚓卡嚓”,十分響亮。- s  a# {- x1 x; p

: Y8 [4 m# Q- r/ O( x3 s    奇怪,這里連鐵路也沒有,又哪里來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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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M) k6 ?0 m    她有側耳聽了一陣,火車聲漸漸變小,仿佛是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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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y5 s; K/ s% r    “古魯,這里怎麼會有火車?”她大聲問道。沒有人回答,古魯大概出去了。她嘆了口氣,又泡了好一會,總算滿足地嘆息一聲,從水里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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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w$ r3 ^: p    剛剛從熱水里鉆出來,皮膚接触到冰冷的空氣,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借著月光看見自己的肌膚被花粉呵護得又細又滑,不由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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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Q, i1 @& k( o    仿佛是為了配合月光的靜謐,一陣優雅舒緩的小夜曲從窗外飄來,輕輕地,直接飄進她的心里。她匆忙穿上衣服,跑下樓,想找古魯陪她四處逛逛,但是找遍了整棟房子,也不見古魯的蹤影。她也不害怕,輕輕帶上門,自己投身到小鎮的夜晚中。+ p1 O  ~! ~0 B2 h- x

7 b5 p; }4 l* r$ D    紅米鎮雖然地方偏僻,但是夜晚一樣繁華熱鬧。鎮上的路燈都亮著,映襯得月光稀薄了許多。人們三三兩兩地從燈光下走過,安妮注意到他們的皮膚都十分光滑——這當然是花粉的功\勞。& U; P% D: O6 U&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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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在街頭逛了一陣,小夜曲始終似有若無地響在耳邊,但是又始終找不出聲音發出的方向。9 L9 Q4 M& n8 m: s"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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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在演奏?”她朝身邊路過的小鎮居民問道。0 c# P2 ?5 }; D'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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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回答她,每個人都裝做沒聽到這個問題。這反而讓安妮更加好奇,越是人們諱莫如深的問題,她越有興趣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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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G  T% E. D5 X/ w    她仔細傾聽小夜曲的聲音,在小鎮上茫無目的地亂走,漸漸走得偏離了人群的方向。小夜曲消失了,她看見一棟房子矗立在黑暗中。* z- Q7 b8 o5 a7 o  i

4 k6 j: R" r" ]+ c- l9 K( b; D0 x    那房子十分高大,青色的外皮,沾滿了斑斑駁駁的花粉,一扇生銹的鐵門緊閉著。從房子里傳出一陣婉轉的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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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a$ y. H. w: u: L    小鎮的其他地方都燈火輝煌、人來人往,而這棟房子,孤零零地,四周沒有路燈,只有月光清冷地照著,伴隨著清亮的鳥鳴,有點寂寞,又有點奇怪。3 n! W- k; r' p( S0 r+ q

6 ^7 [0 r; W/ q% i6 V+ k7 O5 R    安妮在房子外看了一陣,覺得有點冷,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又聽到了卡嚓卡嚓的火車聲。這回她聽得真切,那聲音是從面前的房子里傳出來的。她驚奇地睜大眼睛,慢慢靠近房子。房子前的台階上長滿青苔,看來是多年沒有人來過了——如果是這樣,那麼里面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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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f1 Z) u* m: e) x# i    火車聲響了很久,就象來時一樣突然,倏忽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安妮追尋了許久的小夜曲。悠揚的樂曲從房子內部飄出,纏繞在安妮身上,她如醉如痴,登上台階,敲了敲門。
( N* j: t6 C0 Z
& c  Z0 P! w! ]4 b  E9 e6 D! O' u    沒有人應門,隨著她敲門,一塊一塊的鐵銹從門鎖上抖落下來。她心中一動,抓住那把看起來十分古老的鐵鎖,使勁一扭,鎖居然就這麼斷裂開來。安妮呆呆凝望一陣掉在腳邊的鎖,心里一陣砰砰亂跳,拿不定主意該不該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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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x; O7 l0 O- P) J/ h7 ^9 S2 O2 t    小夜曲愈加纏綿。安妮站立了幾分鐘,終於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握住銹跡斑斑的門把手,將門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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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塵封許久的陰冷空氣,帶著古老的霉味,扑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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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P1 ~  x0 @8 N  d- g    安妮輕輕踏進房子。- H8 ^# ^2 @" |* ~4 n# c& f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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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內部十分寬敞,大約有三米來高,整棟房子只有一層,月光從天窗里照射下來,將屋內照得十分明亮。屋內布置著典雅大氣的古典家具,但是由於房子太高太大,這些在平常屋子里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家具,在這里顯得有些象玩具了。8 H1 _2 K% @, d' J) _0 r

2 Y4 K+ N' U& H    小夜曲回蕩在房子內部,聽不出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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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在屋內轉了一圈,發現整棟房子不但只有一層,也只有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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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k0 H/ K% r" B8 k% V$ m    她忽然感到害怕了。* ?/ Z$ B( L  {" p6 E( q! m3 l% T* Q0 {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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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房子只有一間,而這間房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又沒有第二個人,那麼,是誰在彈奏音樂?: t4 J/ l5 N2 b& z(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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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聲從四面八方涌入她耳朵,依舊是那麼優雅動人,她卻無心欣賞,朝身后倒退回去,想要離開這間發出古怪聲音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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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c+ q0 i- `' B, [. s; k    由於驚慌,她后退的時候,走錯了方向,沒有退向大門,卻退到門邊的墻壁上,背部在墻上一撞,墻壁上的磚突然朝后一凹,安妮整個人便倒進了墻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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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1 P' a7 M4 S7 ?  r( Z    她驚慌地抓住墻壁連連退了幾步,直到身后又撞到一堵墻,這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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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棟房子的墻壁,里面竟然是有夾層的。音樂聲就從夾層里傳來。安妮發現這房子比她想象的更加神祕,原本依照她的性格是一定要看個明白的,但是她現在已經十分害怕,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她顧不得將夾層研究清楚,便朝她進入夾層的那個缺口走去,想要鉆出去。+ Z2 M9 N) n8 X

, v  C* U5 p) z' @    正在她要到達那個缺口時,它卻消失了,原來有缺口的地方,突然被一堵墻壁替代,缺口移到了兩米高的地方,以安妮嬌小的身材,是絕對不可能爬上去的。6 ]% c/ H/ k) e&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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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更加驚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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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F' A! p4 ]3 U% o    這棟房子只有一個天窗透進月光來,現在在這夾層里,只能透過墻壁的缺口透進一點朦朧的幽光,要極力睜大眼睛,才勉強看得清眼前的一切。9 ~( a# l, U& x) ~( T5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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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夾層雖然在墻壁里面,但是也有一個小過道那麼寬,安妮在里面不但可以轉身,還能走幾步路,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夾層內象蜘蛛網一般分布著一道道樓梯,從地面到天花板,縱橫交錯,想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很方便,設計之精巧方便,是安妮生平所罕見。先前由於驚慌,她不曾注意到這些樓梯,現在看到了,便試探著從樓梯朝那個缺口走——那缺口現在又移動到了兩米高的另外一處。當她終於走到缺口邊,才發現,並不止是這個缺口會移動,這整棟房子的墻壁,都仿佛一幅巨大的拼版,由許多小塊鑲嵌組成,每一小塊都可以移動,並且這些小塊之間,如果以同一姿態停留得久了,便會自動移動起來,或許\是重力作用,也或許是別的機關。安妮一邊看,一邊將小塊推來推去,心中贊嘆設計建造之神奇,漸漸忘記了害怕,也忘記了要從缺口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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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小夜曲驀然停止,她才記起,自己仍然在墻壁之內。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特別害怕。她想既然這棟房子構造如此精巧,那麼這些古怪的聲音,或許也是機關形成。* U5 S, O0 @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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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在這樣想的時候,便聽見一陣火車隆隆之聲,由天花板上一路走近,借著朦朧的月光,她隱約看見一個東西在朝她慢慢靠近。8 A  q$ ?. C1 V1 d

* s# ?. I" J7 T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全身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只有兩只眼睛,非常明亮,一種沒有雜質的蔚藍色。它每移動一步,便會發出火車的轟鳴聲。4 t8 D( c%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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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東西剛出現時,安妮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得朝后縮了縮,甚至準備逃跑。4 k' Y4 p6 P0 h( M4 B

3 D# y1 U* M, U1 ~* C( u" c    但是她很快便冷靜下來。這東西移動時的巨響,讓她想到,也許這個東西和這整棟房子一樣,是一種設計十分巧妙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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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留在原地,等著那東西朝她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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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4 P5 H- ?# O    一股濃烈的芳香傳來,是那東西的氣味,也是紅米鎮外平原上的芳香。2 `3 s4 l! @/ B3 A5 E7 m3 D

# B! L  k* p3 c" v7 D    那東西停留在安妮面前,安妮終於看清了它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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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7 z4 z0 t9 w) S" |" k$ T    它看起來象一只巨大的甲殼蟲,但是卻長著一張人的臉,那張臉是個孩子的面孔,卻帶著老人的沉著冷靜,一雙突出來的大眼睛盯著她。
1 n' U8 ]- ]4 S
1 I) C2 F" x; f    安妮也盯著它。她現在又開始懷疑,它也許不是機器。雖然它全身看起來很硬,但是那張孩子般的臉,卻肉感分明。/ R: N4 y/ Q2 L8 ?

# |* u9 P/ ?+ g2 y    沒有什麼機器會具有這樣一張臉。$ g5 c4 N/ }8 W

8 t2 ~! m+ A7 _) g" T6 Y    這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6 A9 b! D* C- u9 f" i: k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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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t* o4 ^5 [互相對望了一陣,那張孩子般的臉突然對她做了個鬼臉,微笑一下,發出小夜曲般的奏鳴,又發出鳥鳴般的聲音。安妮猜想這大概是它交流的方式,但是她實在猜不出它在說什麼。+ U# [6 f! N7 B! p. `% t8 B$ }  A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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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它看起來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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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g6 j4 W: U    它跟她說了許久,見她始終不明白,顯得有些沮喪,委屈地看她一眼,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用它多肢節的腿推動墻壁上的小塊,那個缺口,便慢慢得移到了下面。5 P1 [" P/ c8 x: O1 m; `4 N" L% P
  
* e2 Z1 t3 d+ d  o0 t/ M+ ]3 x8 e' U    安妮看了一陣,忽然想到,也許這個東西,是在幫助她走出這道夾層,它可能以為她沒有看出這里機關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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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她便立即朝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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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8 r2 v7 [/ C# d1 b    走了不到兩步,忽然聽到腳下傳來“卡嚓”一聲脆響,仿佛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同時那個在她前面緩緩爬行的東西,忽然發出一聲類似琴弦繃斷的聲音,便停止不動了。安妮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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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q$ y0 Q& e8 ?( b5 R    仿佛有液體慢慢浸透她的腳,濃郁的芳香充塞著夾層,濃得幾乎要凝固了。安妮低頭朝腳下看去,發現腳下流出了許多深黃色的液體,香味便是從這液體中散發出來的。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仔細看了許\久,才發現,原來那個會發出小夜曲和鳥鳴聲的怪家伙,並不只是一個巴掌大小,在它身后,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7 H2 R6 M- A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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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尾巴,就是在這個夾層內交錯如蜘蛛網的那些樓梯,只是因為那東西的身體表面覆蓋著一層堅硬的殼,使得安妮誤以為這些樓梯是人工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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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8 e6 |, \, l1 k    這個東西雖然外面看起來很硬,其實卻很脆弱。剛才那一聲脆響,就是安妮的高跟鞋不小心穿透“樓梯”的外殼,釘進了它的尾巴,那些黃色的液體,就是從它的尾巴里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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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Y) C/ Q! B    安妮心中一慌。她現在已經不害怕那個東西了,卻擔心自己是否傷害了它。剛才它的叫聲仿佛很慘,不知道現在怎樣?) A: p/ A+ p4 M1 D

# p6 f4 _: H( U, S' l  f$ J) E    她在它的尾巴上拾級而下,跑到它身體邊,卻發現,它蔚藍的大眼睛圓瞪著,里面已經失去了光彩。* N' A: x0 x" S4 }  }1 j1 {

( Y3 b% v- d/ s2 v    它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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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N+ p: ~2 F* ^/ K    安妮使勁搖晃著它,它一動不動,孩子般的面容帶著一種沉睡的天真。4 e* G* K+ w% b0 `" g6 d- f. s!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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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沒想到它竟然如此脆弱,如此容易受傷,如此容易死亡。她在它身邊呆呆蹲了幾分鐘,淚如雨下,在她20多年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一刻象這麼后悔和內疚。她現在知道了,這個東西不是什麼機關,而是活生生的生物——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這種生物,但是它顯然對她十分友好。現在它再也不能在月光下彈奏小夜曲,也不能象鳥兒一樣快樂地鳴叫了——而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它那些聲音到底在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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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8 ^9 V% o3 n9 S" w/ ~    安妮哭了很久很久,終於站了起來,從那個缺口爬了出去,將門關好,偷偷地回到古魯家里。  e7 `8 F" {5 [: A-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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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哪里去了?”古魯在客廳里等著她。她沒有回答,低著頭掩飾臉上的淚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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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床上,嘆息傷心了許久,她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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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_! k. H7 s. r! v    第二天,安妮是被古魯使勁搖醒的。她朦朧地睜看眼睛,古魯氣急敗坏到臉便映入瞳孔。* w. [+ \# |  m  ^- k

8 r2 m; [$ E$ Z+ |/ ?    “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古魯說。8 B. B1 q; A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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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了?”安妮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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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古魯解釋,她很快就自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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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I2 f5 S) f9 t3 W- m0 g    花,到處都是花,還有灌木,他們仿佛置身於紅米鎮外的平原,野性的芳香將他們包圍。這些植物從家具、地板、墻壁……從一切該它們生長或者不該它們生長的地方冒了出來,瘋狂地生長著,很快就要將房間填滿了。在這之前,安妮以為一朵花象人臉那麼大已經算很大了,但是現在,這里的每一朵花都長得象一把雨傘,並且還在繼續長大。米粒般大小的花粉已經失去了輕盈飛翔的能力——這倒是一件好事。而灌木已經長到了人的大腿那麼粗,哪里還是灌木,簡直就是樹!安妮睜大眼睛,看著一株株灌木尖穿透地板,木頭的地板脆弱的呻吟一聲,便在那穿透力下破碎了——這些灌木是從一樓生長起來的,它們仿佛發了瘋一般朝上竄——很快,安妮的床也被頂了起來,在自己被頂到天花板上之前,安妮總算合攏了大張的嘴巴,大叫一聲,拉著古魯,準備逃命。" j. E9 H( i( \3 k+ J!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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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哪里逃呢?3 |- B$ N% I: I, {3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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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梯上,灌木象刺刀一般一根根挺出來,窗外已經是一片灌木和鮮花的叢林,這些家伙長得超過安妮在二樓的窗口,直朝天空長去,陽光被檔住了,眼前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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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 B/ ?! m% h2 S& m/ e    “怎麼辦?”安妮驚慌地問。6 w6 ~/ _3 f. Q5 s(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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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魯也很慌張,他拉著安妮,四周看了看——沒有時間多考慮了,每一秒鐘,就有無數的植物新長出來——他們跑到窗口,趁著這里還沒有被完全堵死,勉強從殘余的出口擠了出去,選擇了一根大約電線杆那麼粗的灌木,雙手抱住,身體望外一跳,緊緊貼在灌木上,沿著主干朝下滑。( I+ r/ B: o% t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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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木的枝干非常光滑,他們下降的速度非常快,安妮感覺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鼓蕩,幾乎要將她掀下去。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死命抱住,一點也不敢放松,緊張得幾乎要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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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_- c, R. [" D; Z    還只滑了一半,這根救他們性命的灌木就已經長得快要抱不住了。他們非常緊張,加快下滑速度。$ ?+ F2 ^$ h% }: M8 U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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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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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D9 Y$ C, D2 C! y9 x    安妮突然發現他們並沒有下滑,反而開始上昇了,這種感覺很奇妙,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思來體會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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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 R1 Z- t# s# n9 S    “我們在上昇,古魯,”她大聲說,希望自己的話能夠透過呼呼作響的大風傳到古魯耳朵里,“它們長得太快了,比我們下滑的速度還要快!”古魯並沒有聽見安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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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古魯也感覺到他們在上昇了。在安妮大叫的同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從灌木上拽下來,拉著她,一起朝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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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u5 V$ |! p& C    安妮發出恐懼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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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立即發現她完全沒必要這麼驚慌。/ f0 j, F" J" C8 h3 m3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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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腳下,無數的花朵在迅速生長展開,它們的花瓣象一張張巨大而柔軟的托盤,托著他們的身體,仿佛一支接力隊伍,將他們平安而輕巧地送到地面上。! R7 Y! N% B5 i! i- S  L1 Y

+ ]' D$ [" ~9 i2 y# ]    安妮和古魯在地面上小心地行走著,隨時隨地都會有一兩株灌木冒出來,如果不及時避開,腳底一定會被生生刺穿。很快,兩人的雙腳都鮮血淋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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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紅米鎮都被灌木和野花包圍了,他們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只是不斷躲避著地面上冒出來的危險,在遮天蔽日的植物叢中穿梭。) f2 @) @: z( ~" t" C$ G: _4 h'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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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被植物的葉子遮住,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了,空氣中充斥著植物的芳香,他們幾乎呼吸不到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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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 e" z7 y7 v4 v6 R/ {. @    就在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點微弱的燈光,依稀有人聲傳來。兩人大喜,連忙朝那邊奔跑過去——因為過於心急,沒有顧得看腳下,安妮的腳終於被灌木刺穿了。她忍痛將腳拔出來,古魯將她朝肩膀上一扛,左沖右突,在植物的叢林里狂奔,終於跑到了人群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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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Y! |& K4 U$ K  u0 r    古魯將安妮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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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是安妮昨夜造訪的那所房子,當全鎮都被植物淹沒時,只有這所房子,依舊十分安靜,一棵植物也沒有。全鎮的人都聚集在房子的大廳里。, `( \$ L) P( C* a( j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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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看到這棟房子,忽然明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定與她昨夜在這房子里犯的錯誤有莫大關系。) ]& L) r7 j* G' v3 b. Y6 K

! [! ?0 U2 Q3 {# v3 j) M    她看著人們嚴肅的面孔,一陣心虛,悄悄地躲到了古魯身后。8 Y" X- _1 _$ |( 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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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墻壁的夾層已經被打開,昨天被她不小心害死的那個東西的身體露了出來,那張孩子般的面容,看起來就象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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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死了?”古魯看見那東西,吃驚不小,“它怎麼死的?”“紅米鎮的人都知道它對我們多麼重要,沒有人會這麼愚蠢殺死它,”一個老人說,他從雪白的睫毛后嚴厲地看著安妮,“這里只有一個外人。”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大家都聽得出來。古魯又吃了一驚,他攔在安妮身前:“不,她是我妹妹,她很善良……”他結結巴巴地辯解著,可是安妮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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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雖然很害怕,卻還是不願意逃避自己的錯誤,她從古魯身后站出來,低著頭,小聲道:“是我殺了它。”人群中發出一陣憤怒的吼聲,有人要扑上來打她,被那個老人攔住了。3 B/ b( A8 ^' }: f7 z8 k/ O" `

# i; i) }$ t% ]$ L. _$ e  L    “為什麼?”老人也十分生氣,面色不善,勉強克制著自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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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覺得自己毫無道理,將昨天的事情說出來,一邊說一邊哭,說完之后道:“我真的不知道它會這麼容易死………”雖然她說得很誠懇,哭得很傷心,可是沒有一個人表示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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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古魯沉默一陣道,“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他臉色鐵青,看起來也很生氣。他沒有再對安妮說什麼,只是遞給她一卷羊皮紙。* v/ d9 u" i3 Z! N#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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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慢慢展開羊皮卷,一個古老的傳說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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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羊皮卷上記載,紅米鎮周圍平原上的所有植物,都具有瘋狂的繁殖和生長能力,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長滿了整個平原,並且還將繼續擴展下去,如果沒有另外一種生物,整個地球,都將因為這些植物的瘋狂繁衍而迅速毀滅。8 @% Q" _9 P! I8 X  s, t

$ x) D' n2 U+ n2 n% w9 l7 c  \8 x- j    那另外一種生物,就是安妮在墻壁夾縫里看見的那一種,紅米鎮的人們稱它為“休長”。" x; f1 f0 }2 \5 f* H4 M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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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動物,不知道是怎樣產生的,只知道它們十分脆弱,沒有絲毫保護自己的能力,但是卻天生就具有克制植物生長的能力——它們小夜曲般的聲音,能夠將植物的生長速度降低一千倍——這就是為什麼紅米鎮外的平原上只長灌木和野花的緣故,其他的植物都被休長的聲音遏止了生長,長不起來了,只有這種繁殖和生長能力超乎尋常的灌木與野花,即使生長能力被降低了一千倍,也還是能夠依照正常速度生長。( t* W) [' M, H. }; y

& h3 y0 [) A2 U    當人們正為平原上灌木和野花的瘋長而犯愁時,休長象天使般自動出現了,在這里一住就是幾千年。為了保護它脆弱的生命,人們為了它修建了這座堅固而精巧的房子,每個人都不靠近這房子,為的是不驚擾它生命的安寧。( }8 _- z; X0 X3 o! o' ?% M

: f9 k) ^, O& Y* T4 [    這樣一種珍貴稀有的生命,卻被安妮誤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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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U4 A) p( U: a4 Q    “你殺死了休長,”古魯低聲說,不看安妮震驚的眼睛,“即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也沒有辦法再庇護你——沒有休長,整個地球的毀滅都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一陣陣悶響,他們所在的這棟房子,墻壁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一些植物的枝葉從裂縫里伸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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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的休長的力量,已經不能阻止植物的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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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發出絕望的驚呼聲。7 w1 n, v: v- m3 k4 M4 \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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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早已被她所看到和聽到的驚呆了,她喃喃道:“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古魯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是責備,又是傷心。他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墻壁夾層的缺口前,指著休長的屍體道:“還有一個辦法。”“什麼辦法?”安妮原本垂頭喪氣,一聽這話,立刻抬起頭來。禍是她闖的,只要有辦法補救,就是要她立即去死,她也會毫不含糊地答應。7 ~9 ]9 K8 D) T' \6 t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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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魯的聲音變得出奇的輕柔,簡直是帶著溫柔的意味了:“休長是一種神奇的生命,地球上注定只能有一個休長,據說,殺死休長的那個人,如果將休長的屍體吃下去,就可以成為一個新的休長。”他說到這里,已經不敢看安妮的眼睛,低下頭,喃喃道:“但是這只是傳說,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的話說完,房子里突然變得十分安靜,植物還在嘎吱嘎吱地不斷擠進來,人們卻一言不發,仿佛沒有看見那些植物。3 y; y& t9 n4 F

9 X$ W5 B; F) d9 y2 t; J    古魯低著頭看著地板,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四周濃郁得令人窒息的芳香漸漸退去,那些迅速生長的植物在新的休長的力量控制下,都恢復了正常大小,他才抬起頭來。! n! `  s# A& g! a* R

* o$ I( D% {% X( n    一滴淚掛在他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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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墻壁的夾層已經關閉,人們退出了這棟房子,一把嶄新而牢固的鎖鎖在了門上古魯最后一個走出房子,他對著空蕩蕩的大廳喊道:“安妮!”小夜曲在空中奏響,可是他卻聽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 _  F4 h* K) b9 R# N

) J6 ^$ c' n9 j. K* s4 g    他的眼淚再次滑落,伴隨著悲傷的鳥鳴聲,洒落在劫后重生的紅米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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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梯

地大的白樓里有一部電梯沒人敢用,老師學生們寧願走著也不願踏進電梯一步,原因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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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i6 v& V/ J$ i6 B$ y, n珠寶學院的課主要是在白樓里上的。這天珠寶系的學生陳富又遲到了,等了半天電梯不到,只好爬樓梯上了四樓。9 h6 Y  m3 a! j7 X/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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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珠寶鑒賞的老師姓郝,平時為人嚴厲沉毅,學生都怕他。當陳富氣喘吁吁的站在郝老師面前時,心下忐忑不安:坏了,這回定要被臭罵一頓,說不定考試也過不了了。
4 _7 ]" n. U4 s5 b! ~1 Z. y  ~不料老師卻上下大量了他一番,臉上露出奇異驚訝的神色,稍怔了一下就讓陳富回座位去了。漏網之魚似的陳富又驚又喜,三步兩步奔回座位。期待老師大發雷霆的同學們切切私語:老師這是怎麼了?+ e$ u" c  E; L8 C

* H% w+ F/ l" z* S" q下課時,陳富被老師留住,本來還懸在半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原來是怕耽誤上課時間,到下課才找我算帳。
  N( s- Q# K+ D/ ?, W陳富只好垂著頭跟老師進了辦公室,不料老師劈頭就問:“你最近經曆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5 ?: s+ [$ g- Z: r9 X
陳富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
' c; ^( R9 g9 ]2 _$ W老師神色凝重,皺著眉說:“剛才我看你眉宇間有一絲邪氣,印堂發暗,如果沒有經曆奇異之事,怕是有禍上身了。”
  s* i( V  |- J, x* Y& |0 q, e陳富竊笑:“老師今天是發了哪根神經了。”
; V+ L- f  ]9 r% K2 M: V: Z5 W老師嘆了口氣道:“我私下學看相已快20年了,我知道你不信,但這個東西你一定要帶在身上。”說時遞給陳富一個三角形的黃符,陳富雖不信但也不敢忤了老師盛意,便接過來告辭了。2 H4 Z: p, i: j

( t) R. G. T. M1 T4 @, C4 ?. {3 ~! ?
幾天過去陳富已漸漸把這事淡忘了。
$ \) R9 E, u7 z0 a  f2 H2 f一天晚上,他到白樓上晚自習。進了電梯,里面涼森森的,陳富打了個冷戰,感到偶什麼不對勁。7 V  s; ]8 Q2 n% c
電梯上的紅色樓層數變化著:1...2...3...4,“到了,”( O3 {: z) V: E5 X/ D. u
陳富卻沒有聽到熟悉的“叮”的一聲,電梯門沒有打開而是飛快的繼續上昇。56789....陳富吃了一驚:“測試樓只有6層啊!”1 i( b6 v" W4 \& x9 Q' Z. K
也不知過了多久,電梯突然停了下來,但是頓了一下又開始飛速下落,陳富象是自由落體一樣隨電梯下墜,他嚇的面色慘白:“完了,要摔死了!”; K2 ^8 R% M0 v. z1 \; D2 _
正在他絕望之際,電梯又一次停住了,紅色數字亮在“4”上,可門卻仍然沒打開。陳富額頭上冒出冷汗,定了定神,“電梯坏了,有人嗎?電梯坏了!”
0 d3 v0 \! l0 X" h- `% ~他用力拍打著電梯門,電梯里的燈忽然滅了,機器聲也停了,周圍死一般的沉寂,黑暗中陳富只聽見自己砰砰心跳聲和呼呼喘粗氣的聲音,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咚咚咚”的漸漸向電梯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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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l9 L: X8 m+ E' j) u有人來了!陳富心中一喜,剛要排門叫喊,陳富腦中忽然靈光一閃,3 W9 U4 Y" l% C. n- b6 Q9 m. S$ k
“什麼人腳步會這麼重?又這麼慢?而且還彌漫著一絲絲鬼氣?難道真的有鬼?陳富被自己的念頭嚇坏了,聽著那腳步聲在門邊停住了。# c$ [+ d( Q3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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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空間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更是叫人毛骨悚然。一股陰冷的風從電梯門縫里吹來,陳富感到一股涼氣流遍全身,可他不敢聲張,甚至不敢動一下,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是心象擂鼓一樣咚咚跳的飛快,全身瑟瑟發抖,無奈不爭氣的冷汗卻從頭上滑落,砸在地下,在幽靜無聲的環境里,更顯得分外清晰。* Y& ^' H3 L5 r& s2 e0 S

1 c; S4 J* A- _5 s9 W! f' h1 x“哐哐”電梯門不知被什麼巨大的東西撞擊著,發出可怕的聲音。陳富知道瞞不住,只好壯起膽子問了一聲:“誰呀?”
- h8 C6 ^1 k5 M& \9 r1 H& y. o1 V門外的撞擊聲突然停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黑暗的門縫中透出一絲綠光。這綠光愈來愈亮,慢慢穿過門縫向電梯內滲透,逐漸形成了一個綠色的人頭。面目清楚只是籠罩在一片慘綠之下,顯得詭異恐怖。它好象努力要鉆近來,脖子被門縫擠的扁扁的,讓向前伸著。! I& m! t8 m! P2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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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綠色的人頭突然說話了:“幫幫我,幫幫我......”聲音凄苦悲涼。
5 `; P) i6 P- Z3 |! ~4 t它一邊說著頭一邊伸向陳富,一直伸到陳富胸前,脖子在它身后成了一條細線。仍是凄涼的叫道:“幫幫我,幫幫我......”8 u9 Q( c/ k  D4 u3 e6 v: z
陳富驚恐萬分,連叫都叫不出來。哆嗦著想向后退,雙腿一軟癱在墻角,雙手本能的揮舞著擋在臉前。
% O, S5 l4 u  J( P4 R. d那綠色的人頭詭異的尖聲笑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向陳富逼近,叫聲也越來越凄厲:“幫幫我,幫幫我......”眼看那綠色的人頭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了。
6 Z  ?' d1 \: a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陳富心中忽如電光火石一閃,他急中生智掏出了郝老師送給他的那道救命符,用盡全力擲向人頭。只聽“啊”的一聲尖叫,和“轟”的一聲巨響,陳富就什麼有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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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陳富悠悠轉醒,見電梯門已經打開了。想走出去,可能因為驚嚇過度,陳富的腿根本不聽使喚了,他只好拼盡全力爬出了電梯。
. j) z: ~2 A0 t0 ?  v% Q出來后松了口氣,便又暈了過去,第二天陳富便把這件事告訴了郝老師,老師帶他去校方反映。校方當然不信,並斥為無稽之談,於是只好作罷。當然從此陳富無論到哪里也不敢乘電梯了。( H7 t# U" O,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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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久以后,校方一個高層領導的侄子管文被人發現莫名其妙的死在白樓電梯里。同學們都傳說管文的死狀極為恐怖,大概是嚇死的。
0 g" o( n# b; }5 Q, c! E( ~他二目圓瞪突出,臉色綠白,嘴大張著,分明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雙手擋在頭前,胳膊僵硬保持姿勢,又象是抵擋什麼似的,抬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頭軟綿綿的耷拉在胸前原來頸骨已竟生生折斷,只有一層皮連著頭部,不至於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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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s5 O( [1 |校方這才重視起陳富的話,讓維修科的人去修電梯,可這個故事傳的全校皆知,無人敢去,后來校方干脆把電梯封了起來。3 M. j& C" k- T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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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o( \; \- B, b) u( J此后就有人說看見那部電梯在夜深人靜時自動開啟,幽靈般昇昇降降,門大開著里面慘綠一團,卻看不到一個人......4 l& V5 G5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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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以后坐電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哦,看看電梯是不是會不小心昇到它能力範圍以外的地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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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湖

大勢所趨,現在潮流興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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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1 w& S$ y8 l! x. C0 Y填土,是種新興工藝,能夠將一個個佈滿清水的窟窿,填平填實,製造成新大陸。 4 w0 a# V: L# k4 @( ], N

& o! X! z& x, \( b+ ~( x填土造地的成果,當然是用來製造更多的房子,造福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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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填土工藝的成功,導致不止是江洋大海被填,就是廢棄的礦湖,被填的也有很多。在馬來西亞,遠的我不知道,近的,就有雪蘭莪州蒲種這個近年來發展最為蓬勃的市鎮,在這裡的房屋展銷會,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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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4 d! L: K3 L) E講到礦湖,年齡超過25歲的人,腦袋的直射反應可能是:免費的游泳池、露天的遊樂場。可是,對於年齡超過40歲的大馬中年人來說;礦湖,代表的是早年的生活艱苦,三餐不繼,還有很多的命在旦夕。 # J& \0 }- w7 Y1 p' G/ [# 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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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安勿燥,筆者並沒有離題,突然棄鬼不談,而說起礦湖來了,這是因為要介紹這個蒲種猛鬼區,就必須得先講述礦湖的由來嘛! # `: E" R) b# B7 Z/ ~- _& Q: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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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思義,礦湖礦湖,就是挖掘鍚礦之後所留下來的廢湖;湖水是死水,呈青藍色,可是在一定的年數內,湖邊的礦地卻是吋草不生。據生態學家的解釋,這是由於礦土是從地底挖上來的,洗了又洗,翻了又翻,導致土地毫無養份,故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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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挖礦,設備不像如今這般先進,靠的都是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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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8 n/ c& x) P先鑑定好了一個鍚礦場,再用人手把礦連沙帶土的挖掘出來,最後放在洗礦盆內,浸在河水之中,利用水力將份子較輕的沙石沖走,留下沉重的鍚礦。這就叫做洗琉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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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脈有的箝在高山的內部,有的深入地底,因此,礦工必須循著挖好的隧道,深入山腹之中,又或是地底去採礦。經過長年累月的挖掘,山腹吃空,地底深陷,所以,鍚礦倒塌,礦工不及逃命而遭慘活埋的慘事,在70年代初期,屢見報端。 , p+ t5 M!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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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問,這麼多工,為何偏偏找這麼危險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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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H7 d' j8 {, ]5 N喂,找吃艱難呢,你不做還有大把人從秋傑路排到半山芭等著要做,別說危險,就是明知道可能會喪命也得搏一搏啦,再苦也得撐下去。這樣的苦況,有一句廣東俚語就形容得既有趣又傳神,是,就是那句:“鬼叫你窮呀,頂硬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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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礦被挖得深了,自會有地下水湧將上來,再加上洗礦時從大河引來的河水、雨水等的屯積,久而久之,礦場就會留一下一個礦湖。單從礦湖的面積,就可以推想當年礦場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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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種區在還未發展前是個著名的礦湖區,那裡的錫礦富豐,早在2、30年前是人民的主要生計來源,同時也為政府賺取了不少外匯。在70年代的全盛時期,每天,會有數以百計的礦工,在鍚礦場內工作,日以繼夜的採取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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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9 j0 {7 |7 C  \3 H0 M# S+ B: B講了那麼多,相信,此刻大家對於採礦的危險性,已經了然於心。 ) j; s0 z6 @7 W! O/ ^

; K9 z7 i6 A9 n; E此外,相信大家也已經明白,我絕不會無故長篇大論,嘿嘿嘿,知道了罷,本期的猛鬼出籠,跟廢礦湖,而且還是被填土造地的廢礦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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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1 v# M' O5 v3 `5 P4 i老實說,到資料室去走一轉,發覺到每年逢假期偷偷到礦湖嬉水作樂的學生不少,可被離奇溺斃的也很多,該區其中的一個礦湖,在10年裡奪走了不下12條人命。這數字,除了學生外,還有根本找不到自尋短見之動機的投湖自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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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7 _" T$ {6 M在大馬,有不少關於礦湖的傳說,其中一個最家喻戶曉的,就是1名泳技精湛的學童,到礦湖嬉水時,不知何況突然直直沉入湖底。他雖然馬上被人救起,可是他卻已七孔溢出血水,並在臨終前告訴家人,有十多隻手,硬生生地將他的腳扯下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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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7 o3 J2 G# Y3 x因為這樣的事屢見不鮮,所以也會有些人認為,這是早年因工殞職,在礦場內被活埋的冤魂,他們死後夢魂無依,加上多數是從中國大陸南來尋生計的單身漢,在大馬孑然一身,沒有後人前來超渡引魂,所以年復一年,仍被壓在深不見底的礦湖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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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N9 L! b6 V% u5 b' M0 E7 g這些冤魂積怨難消,於是便化成了水鬼,專在湖內尋找獵物,將他拉下湖底一同做鬼,因此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跳湖輕生或溺斃,而跳下去的人是甚麼時候跳下去的,沒有人知道,也不曾有人見過,往往是屍體浮上湖面時才被人發現。 + `* a% X! E$ R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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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種是個礦湖地,眾所週知。現在,該處有很多房屋,都是建在被填實的礦湖之上的,如果該礦湖曾經死過人,那麼一些天性特別敏感的人,即使坐在家中,也會感受到一絲絲的寒意,就如阿亮。 6 L# A: G, p5 S! A2 C

9 D* S4 D7 }% N, `6 w這個真實的故事,是1位住在蒲種1個新興住宅區的朋友告訴我的,他就是阿亮,今年36歲,是名合格會計師,目前已經搬到萬撓去住了,原因是,他受不住每天每夜,定時定候在耳邊響起的嚎哭。 0 A6 |4 a1 q7 F6 ]' \( B$ T; x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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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為了避免恐慌,我們不會公佈阿亮的全名,當然也不會將那個花園住宅區的名字告訴你,要知道,請你自己去蒲種去走一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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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說:“那年,是1998年,我跟妻子聯名在蒲種買了1間單層邊屋,房子不大,但是屋旁還有一大塊荒廢的草地,我倆夫妻愛靜,見屋旁野草叢生也不介意,反而想,野草長得這麼高才好,才不會有人在旁嬉戲玩鬧,擾亂我們安靜的家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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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由於是大馬的經濟低潮期,所以阿亮用低於市價的價錢,買得了這房子,他不疑有他,只是單純地想著自己撿到便宜了,高興得不得了。初初搬進新居時,更花了一大筆錢裝修,將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舒服又明亮。 , U8 c- q, g' p: d, e1 Q: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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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住不到1個禮拜,阿亮就發覺有些不對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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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k/ i2 y2 |% v4 K“我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規律的,除非有重大事故,否則,我在晚上11點一定已經呼呼入睡,而且還是一覺到天亮的,可是,在新家睡了幾天,我幾乎每天半夜1點多,都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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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是因為他聽到一陣很奇怪的聲音。 + z6 K6 {5 S" \" E  u! H; f) Q

( d8 a* ~8 t0 J& p嚎嚎…鳴…咿…鳴鳴……咿呀鳴鳴鳴……
6 M5 \: T! c- d/ o* L( M2 p5 I咿鳴鳴鳴……嚎…嚎……2 y. E6 o# z5 n9 R% F
嚎嚎…鳴…咿…鳴鳴……慘呀…鳴鳴鳴……我慘呀……1 J9 N  w& b! |- i6 ?3 k* T
嚎嚎…鳴…咿…咿鳴鳴鳴呀……嚎…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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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一個男生的哭聲,聽聲音,年齡應該不超過2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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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人,像是有莫大的冤情,受了很多委屈,又像是有很多的不甘心,又像是在自家身上發生了甚麼慘絕人寰的事,所以哭得……咿咿呀呀的不住抽搐,喉頭更不時發出嚎嚎嚎的乾嚎聲,讓本來就又尖又細的哭聲,變得又淒厲,又可怖。 2 z! s. u. [3 l5 [1 s; {1 m& m- G( _

. S  i8 S4 M  i+ h2 C  Y聽著這樣的哭聲,真的叫人心底浮起一陣愁苦…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 p( v8 e: y+ H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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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已經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次了,他用枕頭緊緊地壓著自己的耳朵,可是,那股忽高忽低的哭聲,還是像冤魂纆身般直直鑽進他的耳朵,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 K/ q9 i( n' [* B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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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忍不住了,翻身坐了起來,撲到窗邊去,啪的一聲就打開了窗子,大大聲地吼了過去:“哭哭哭哭甚麼鬼,吵死人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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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a* Q0 x/ {此時,一股冷風隨著窗戶的啟開,呼地綣入了房間,撲向阿亮的頭臉,讓他呆了一呆,似乎有所頓悟……咦,窗外,明明是野草叢生的一片荒地,那裡會有甚麼人呢?當初自己賣下這房子,不也就是看中這一點嗎? / Q+ U& }3 ], \* s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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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剛剛……明明是聽見哭聲從窗口傳來的呀……”阿亮暗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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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C' X. W: [7 g- F- ]3 p: u2 @“你三更半夜的搞甚麼鬼?”身後,妻子阿妙已經被他的吼叫聲吵醒了,閉著睡眼矇惺,她沒有掩飾自己對丈夫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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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才有聽到奇怪的哭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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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我只是聽到你的吼聲!”妻子的不滿,更加顯著了。 & r  ]; n3 b% N6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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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啦,你不睡我要睡了,拜託你不好再大呼小叫的,吵醒了我事小,吵到鄰居就不好了……。”說完,就躺下去,不一會就呼聲大作了。 0 T& [8 m% c! J- U& E- t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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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由的呀……我明明聽得很清楚,哭聲是從這裡傳來的,而且少說也哭了有半個小時之久,這麼淒厲可怕的哭聲,聽過一次都不能忘啦,為甚麼她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呢?” 9 T9 `1 q" S" J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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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甚麼人的惡作劇呢?可是,如果是人,有誰會跑得那麼快?開窗只是一瞬間的事,屋外就只是野草和荒地,一望無涯,如果有人,即使是跑得再遠,也應該可以看見他的背影呀?” 4 K5 g7 P6 m' ^: U+ c0 d2 d: v. j

0 G* m% d9 L4 r這幾個問題,阿亮一直想不明白,一直到,更恐怖的事情發生後,他才恍然大悟……。 + R. v1 q3 \/ R, w.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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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起,阿亮每天晚上總是會在睡夢中被這樣的哭聲吵聲。 % a0 B: E! _7 k7 r* ^+ ^5 {- v

7 @+ ^# ^% r, v8 K  B我慘呀……咿鳴鳴鳴……嚎…嚎……4 n/ i6 l, {9 `+ y
嚎嚎…鳴…慘哪……咿…鳴鳴……慘呀…鳴鳴鳴……我慘呀……
$ }# X+ J" S9 Q: U: `6 s嚎嚎…鳴…咿…咿鳴鳴鳴……嚎…嚎……3 F1 w. h/ U. w& R3 ^" R6 Y- j, d6 r
慘哪……慘哪…… 4 n# a; R2 U2 i) F

; T9 W0 F, x5 |/ D( X( O; {5 v% f( [1 d“慘慘慘!我比你還要慘!你到底有完沒完?”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阿亮實在是忍無可忍,再度對著窗外暴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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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麼了?”三番數次被吵醒,睡在阿亮身畔的妻子阿妙也變得暴躁起來:“你不睡別人還要睡的,每天晚上起來大吼大叫4、5次,你是不是有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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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阿妙……妳…妳聽,哭聲…哭聲又傳來了!”阿亮眼球往上翻,神經兮兮地四處張望,還緊張得用十隻手指,緊緊地箝著妻子的手臂。 5 L7 Z8 v' P' J  p

% |2 h1 V6 \( D# H% z2 @7 z“那裡有甚麼哭聲,你的吼聲我就聽到一清二楚!”阿妙厭惡地將阿亮的手摔開。 / U) q/ v" Z8 u4 Y5 ]

& k, t! Z. S; \3 U! ?* v“為甚麼,為甚麼只有我一個人聽到?”阿亮用手,緊緊地掩蓋著自己的耳朵,不勝痛苦。 * ^- W/ x) r- l9 x( Y

7 n/ o  o$ ^! C- }1 M畢竟是夫妻,阿妙見狀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是過份了,而且她也發覺到,丈夫的臉色的確是很枯黃,不但臉頰深凹了下去,連黑眼圈也出來了,看起來真的很憔悴,她不由心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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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1 X3 f% W想了一會,她便溫言相勸:“我看,你是工作太累了才會有幻覺,不如明天拿一天假期,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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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今天晚一定要把那哭聲找出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瘋掉的!”阿亮邊說,邊發狂般從床上爬起來,向窗口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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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要亂來,等下吵醒了全世界就麻煩了!” 0 A' Z+ O# _' H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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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深知丈夫的性格,他要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而她又擔心丈夫會像過去幾個晚上一樣半夜起來大呼小叫,最近鄰居跟她打招呼的眼神都很奇怪,她可不想多惹麻煩,大家留一線,將來才會好相見嘛! : Q% f# Z4 G( I4 I) M4 u6 J

  M- t6 T2 r) N. O. E可是阿亮說做就做,阿妙要伸手去捉著他也來不及了! 5 j0 w# o& P6 A) c8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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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發狂般撲到窗子去,將窗口啪的一聲推開,便高聲吼起來:“你到底是誰?不要吵呀不要吵呀!”可是,四週還是一片死寂,而且,籍著明亮的月色從窗口看出去,除了高及人腰的野草和蘆薈,迎風搖擺之外,那有甚麼鬼影? 3 `1 G* l) u9 S7 L)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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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份了,敢做不敢認嗎?你出來!三更半夜的哭甚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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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被吵醒4、5次,本就睡眠不足,隔天又因為塞車而必須提早兩個小時去上班,休息時間真的少之又少,阿亮已經滿肚火,更何況,從頭到尾,阿亮都認為這是附近無聊少年搞的鬼,再加上今夜已經是第n次被哭聲吵醒,所以阿亮的火氣越來越大了。 + t' S* e: Q: N9 ~6 k* e

# u" N7 ^, A- r“出來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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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8 D3 N# X+ Q- g' A) |眼見沒有人出來應戰,阿亮更是無名火起三千丈,他索性用兩隻手掌在嘴括成一個弧形,聲嘶力竭地喊:“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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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神經了咩?!”此時,阿妙已經下了床,急步走到阿亮的身旁,試圖用手掩著他的嘴巴,以阻止他吵到左鄰右舍,卻被阿亮大力的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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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個蹌跟,幸好轉機得快,返腰一閃,就站穩了身子,她大怒之下,轉過身來,就想要跟阿妙吵架了,不過,就在她轉身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在窗前飄過,阿妙和阿亮定睛一看,即場驚呼一聲:“鬼呀~~~!”便摔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0 i% n2 a( s. m: n9 B3 T

9 j$ i! x* X) l' C; u8 r3 `“有鬼……有鬼…有鬼呀!”他們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高呼有鬼,將好幾名被吵醒而又聽到驚呼聲,放心不下而破門而入,急忙將他們兩夫妻救醒的鄰居搞到啼笑皆非,愕然地彼此相望。 4 k* j  i! w$ b/ u( }, f)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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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哭得梨花帶淚:“真的,有鬼…是一個七孔流血的男鬼……我看到了……好可怕……”邊說,還邊將身體和手腳盡量曲縮起來,顫抖著,向丈夫靠去,顯而易見,是被嚇到半死了。 & K0 L; J0 r1 r+ `/ s. z

& J' V5 Q1 b# b) I9 ?1 |& o% R4 `+ _% r“是他!是他…每天晚上在窗外鬼哭的就是他!”阿亮看來比阿妙更激動,他比手劃腳地喊到聲嘶力竭,言之鑿鑿地說屋外有鬼。“難怪我一直找不到人……原來…他是鬼…不是人!” * }$ d. I) Z" I* \5 k% T* b) B8 S7 L

7 S/ S9 d- A2 W) L後來,在鄰居的探問之下,他們才吞吞吐吐地道出,自己到底看到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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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那黑影在窗前出現時,他們兩人十分本能地朝窗外看去,只見到一個青年華裔男子,張著翻著死魚眼般灰白的眼睛,瞪著自己。一張似乎在水中浸得太久,而變得溶溶爛爛的臉,七孔流出淡淡的、粉紅色的血絲,以及一團團屎黃色的泥濘…… 8 o5 X! R9 v6 c0 a, r

; \, J6 Y. Z2 [臉上,還有成千上萬的大肥蛆蟲,從眼眶、鼻孔、嘴巴以及破損的臉皮,不亦樂呼地鑽進鑽出…… 3 x( ?1 g" T; Q5 g2 |

4 i8 e( J9 k" R0 Z1 J6 ?它一張開嘴巴,一團團濕漉漉的泥濘,便隨口而出,還摻挾著幼細的樹枝和屍蟲……用閩南語喃喃地哭訴……我慘呀……咿鳴鳴鳴……嚎…嚎……嚎嚎…鳴…慘哪……咿…鳴鳴……慘呀…鳴鳴鳴……我慘呀………咿鳴鳴鳴……嚎…嚎…… ) I& L- y$ i;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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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喉頭,發出讓人毛孔聳然的乾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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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阿亮兩夫婦的心臟不勝負荷,自行投降,宣告閉氣休克了。 5 [7 {9 x# m: @5 V  F

$ m5 E- J9 l4 Q經過了這一幕,阿妙也明白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是錯怪了丈夫。於是,夫妻倆和好如初,感情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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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讓阿亮夫婦介意的是,那一夜,當他們因受驚過度而昏倒時,前來看個究竟的四名鄰居,聽到有鬼也竟不以為然,而且還隨便唯唯諾諾一番便告辭了,一點也不關心和好奇。 $ G( b! s9 V* @7 S0 B9 }5 m2 [

8 a: F7 a& B+ M! Q9 b9 }7 V, f. [. |私底下談論時,他們都認為,對於鬼魂這類虛無飄渺的事物存有好奇之心,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事情是發生在自己家居所座落的花園,不聞不問的原因,只有一個可能性,即他們早就知道該區鬧鬼,為了害怕影響屋價而不願有人渲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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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此之後,他們老是似有意無意地避免跟他們夫婦倆接觸,就是不小心在大門口撞見了,大家寒暄個三兩句,可是只要一提到這個花園住宅區是不是曾經鬧鬼的事,他們都會突然拉下臉,一聲不響地掉頭碰的一聲拍上大門。 $ n4 R! o' S0 T9 h: O2 _.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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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鄰居的反應如此奇特,阿亮和阿妙心中反而覺得忐忑不安,再加上半夜一點多必定準時開場的鬼哭神嚎也一直都困擾著他們,於是,阿亮便靜悄悄地著手去調查新房子的前身。 9 L: i9 D( E5 _9 j6 u) m

% S/ R3 y* H9 y, N3 @, b5 o這一查之下,他有了驚人的發覺。 . l- p2 i4 b" I( _6 X3 G& g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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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早在70年代初期,該住宅區是一個鍚脈豐富的礦場,僱著近百名員工來採礦,挖了1年餘之後,山腹吃空,當時的設備和技術都落後,沒有預先察覺,於是當礦場坍塌之時,便將10餘名礦工給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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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礦工,只有19歲,他是遺腹子,父親早逝,由寡母一手養大的,由於家貧,便趁著MCE(政府高三畢業試,相當於目前所奉行的SPM考試制度)考試完畢後來打假期工,以便賺取上大學先修班的學費。 8 P5 Y7 b  l2 e1 F3 @

' E" {- ?$ O( H5 I9 i沒有想到出師不利,才上班幾天,連糧都還沒來得及出,就被活埋了。 0 h, X3 K; r: u' L5 c, g7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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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礦塌得很深,當局挖了1個多月,才讓他的屍首重見天日。只是,他早已面目全非,不僅七孔塞滿黃土,更有數以千萬計的屍蟲,和各式各樣生活在泥中的蟲子,在噬食著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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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n, h$ w6 C1 j屍體之慘狀,讓寡母一見,便馬上哭得昏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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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成績放榜,寡母去代兒子領取成績,看見獨子考獲八科A1,一科B的優良成績,感傷兒子苦命夭折,一時想不開,便投了礦湖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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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寡母死了之後,當地的居民,經常都會在午夜過後,聽見少年郎淒慘的哭聲,不住不住的訴說著自己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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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B+ \, O$ [9 W然後,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這片一度被棄置的礦湖地,在約十年前被填平,變成如今的花園住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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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間屋子底下,就是當年那位青年的葬身之地,所以我每次聽到哭聲,都覺得離自己很近,那種感覺,就像與鬼同眠,我實在受不了,寧可虧一大筆的利息和手續費,也要將那房子賤價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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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也發覺鄰居們亦遭受到半夜鬼哭的困擾,可是他們受擾的程度沒有自己來得深。 % Y5 |/ l' \8 ^,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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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並不怪鄰居們不肯對他坦白,畢竟,如果此事一傳十,十傳百,必定會嚴重打擊本就奄奄一息的房產業,連帶的會使屋子的市價受到重擊。聳聳肩,他說:“別人忍得到,我忍不到,只有自己認輸,自己搬走囉!” ' g, J' P/ l8 t% {1 b7 y

" a: t9 J( w( L( w6 P阿亮以經濟不好,週轉不靈為理由,將房子的售價壓得比市價更低上二十巴仙,很快的就成功脫手了。 & e1 J3 n' D  k# _1 ~7 w5 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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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到今天為止,依然有人聽得到半夜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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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按神祖牌召惡運

阿生是一名40多歲的商人,在馬來西亞森美蘭州的首都芙蓉擁有一間店舖,專賣皮革產品。店裡的生意一向都很不錯,除了阿生嫂外,還僱著一名馬來工人幫忙。 1 |- m: r2 N" K# z

6 P) |/ p, x1 Q他上有高堂,下有兩名活潑可愛的孩子,平時兩公婆出去開店時,孩子就留給母親看顧,一家數口,樂也融融。捫心自問,阿生對於這樣的生活十分感到滿足,他也希望一生就如此平穩的渡過,將兩個孩子撫養成才。 6 ?8 z$ D4 Z0 o; A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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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望歸希望,世事往往都不會如此如意,這事件的發生,讓阿生這名不信鬼神者,上了一堂很好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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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農曆新年前夕,阿生如常的和家人一起為居所進行大掃除,希望家居以新面貌來迎接新年。當天,大家高高興興的大掃除,阿生嫂負責掃地、孩子們各自收拾房間,而全家長得最高的阿生就負責抹拭放在高處的物品。 ! v- U& Z; V0 t+ B* Z$ l* o; J- _3 E

* R' Q, W" H5 w+ I' E家,始終是自己勤辛建設而來,阿生雖累到滿頭大汗,但卻忙得不亦樂乎,可是,當他抹到神檯時,他便停了下來……因為那裡實在太骯髒了,而且供奉祖先的神祖牌被香火燻得黑黑的、太難看了! 3 ^/ C" X% C7 _; b: g' `. X

1 ]/ m, \; F2 R8 K% S! F阿生覺得這個神祖牌跟他打掃到一塵不染的家,太格格不入了! / b* I' z! z" h) L- r: O6 m" U

" G' i, [. @! y) p) |不假思索,阿生大手一揮,便將神祖牌摘了下來,丟到垃圾桶去! " Q5 E; z& R2 K5 B0 @4 s

' g3 a$ X5 J- D+ p6 }( Y+ x他到香燭店去買個新的神祖牌,就安放在原來的位置。在他心目中,神祖牌只不過是一個記念先人牌匾,沒有甚麼大不了的,只要他心中坦然,做事站得正坐得直就好,祖先也不會怪罪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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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興奮的年三十晚終於來臨了,這時的阿生,還不知道自己將大禍臨頭,一直到大年初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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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k- g. i7 ~; X7 ^3 a大年初一夜,天氣反常的炎熱,難得店裡休息,阿生和太太一早就上床睡覺,他倆把風扇開得很大,但迎面吹來的卻是一股股的熱氣,阿生汗流挾背,輾轉難眠,好不容易,他才入眠,微微的打起鼻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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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生嫂就可憐了,雖然很疲累,可是她翻來覆去,綿羊數了一隻又一隻,卻怎麼也睡不著。阿生嫂聽著丈夫的鼻鼾聲,感到有些煩躁,她索性坐起身子,打算到廚房去喝些溫水,好讓自己快些入眠。 ! h% P4 z, d% g! r7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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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打房門,深怕把阿生給吵醒。一踏入廚房,她便突然全身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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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q5 z0 v$ s0 i$ T/ C7 s因為,她看到廚房內有個黑影在飄浮,經驗告訴她,是那一種“東西”,因為自小以來她便有一雙跟其他人不一樣的眼睛,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生命體。“也許是路過的罷……”對這種東西見怪不怪的阿生嫂不動聲色,喝了水就回房睡覺。 + @% x: W6 p) l; ?- P7 X;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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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阿生就向太太投訴不舒服;頭痛,也週身骨痛。阿生嫂不以為意,認為是晚上睡不好才會這樣。可是,在店裡阿生也一直抱著頭喊痛,做太太的唯有放下店裡的功夫,帶丈夫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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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J+ N% A4 D4 [  G“只是疲勞過度,回家多休息就可以了。”醫生的說話,讓他們兩個都覺得比較安心。但是,一天過了又一天,阿生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本加厲,週身都痛得利害,看了很多醫生都說沒事,一切正常,全都是阿生自己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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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 W+ _/ p" P8 V5 c* z+ |“可是在阿生不舒服的幾天裡,我常常在家中看到有個黑影在飄來飄去,有時在客廳出現,有時在廚房出現,總之阿生在家時它都會出現……” 阿生嫂在受訪時這麼說。 $ Q- ^. K- ^/ U0 S

  z9 q2 W! R# x4 l阿生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阿生嫂無計可施,唯有送他到醫院檢查,但結果還是一樣,一切正常。可是這時的阿生已經明顯的消瘦,還變得有點痴呆;說話口齒不清,口水更不停的流,完全一副白痴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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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w6 L' \' k# X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子不適,阿生更時不時鬧情緒,暴躁易怒,還不肯吃飯,把全家人都弄得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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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X& N6 R8 o丈夫的病,把阿生嫂弄得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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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懷疑會不會是那個黑影在作怪,因為自從它出現後,阿生就變得這個樣子,而且它還一直跟著他,連在店裡,也站在阿生的後面。”話雖如此,可是阿生嫂卻不敢告訴人,一來是怕嚇著其他人,二來是怕人家說自己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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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6 W2 `/ i% a% ]一夜,阿生嫂躺在丈夫的身邊,看著日愈消瘦的愛人,自已又無能為力,便感到悲從中來,眼淚也不停的流。哭累了,阿生嫂就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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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啊…啊……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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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4 m3 W4 j" b迷迷糊糊之中,阿生嫂聽到一陣陣彷彿很痛苦的呻吟聲,發出聲音的人似乎被人大力地掩按著口鼻,以及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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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啊…啊……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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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X: O# A' r0 z* [呻吟聲持續著,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可是,就像被甚麼壓著一樣,她覺得渾身發不出力,就連一個小指頭,也動不了!“啊……唔…啊…啊…………”呻吟聲持續著,在電光火舌之間,她突然省起,咦,這不是阿生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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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有危險?!一想到這裡,阿生嫂不知從那裡生來一股力量,硬硬地撐起身子來,朝身邊的阿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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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 y% B4 w; i% d( l% Y2 n& }2 Q“哇!”阿生嫂慘叫起來! 2 }# ]  q" a6 A.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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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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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那團黑影,正正地壓在阿生身上,阿生被黑影籠罩著,動彈不得,最慘的是他的口鼻似乎都被掩按著,透不到氣,讓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就像是哮喘病的病人發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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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2 p; T9 r, y5 @0 W4 G5 F9 e7 _9 w在那剎那,阿生嫂感到很害怕,因為現在她終於明白,那黑影會對阿生不利,它不是路過的,而是來害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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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3 o' a" I2 x4 g阿生的口角慢慢的流出了白沫,鼻血也在慢慢地從鼻孔滲出來,嘴巴,仍在不住地呻吟著…“啊……唔…啊…啊……唔……唔……”鼻血,漸漸地流到枕頭上,讓雪白的枕頭,染上了斑斑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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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3 ?' a' ^5 K" m( z照這樣看來,阿生隨時都會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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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a1 g1 n$ {這時,阿生嫂豁出去了,她衝過去企圖搖醒阿生,但是阿生就像一具沒有知覺的活死人,不論她多麼努力,就是不醒來,而更可怕的是,那黑影竟然跟阿生嫂搶阿生,兇惡的它依然死死地按著阿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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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U: j# I0 y8 U# W沒有法子了,阿生的鼻血越流越多,弄得整張床都染上的紅色!阿生嫂驚慌地衝出房間,拍門叫醒家婆,然後倆人夾手夾腳,將阿生抬上車,送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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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9 P% h+ N. i4 f可怕的黑影,竟然一直到達醫院才肯離開阿生的身體,然而,在醫院燈火通明的照射之下,它竟然也不馬上消失,而一直在醫院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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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 v( P, X5 d$ E/ C阿生馬上被送到急診室,醫生花了很多的時間才幫他停了血,但阿生還是昏迷不醒。“醫生說,阿生的血壓很高,隨時都會送命,最離譜的就是不知道他生的是甚麼病,只說可能是絕症,新年之前他明明是這麼健康的一個人,那裡會馬上就中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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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婆一聽見醫生如是宣判,便馬上傷心地哭了起來。阿生嫂感到事情並不簡單,便將黑影的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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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家人聽了,也覺得事有蹊蹺,不可能一個人在1個月前還安然無事,忽然會病得要死,於是漏夜找上了在靈異界享有盛名的丘偉光師父問事。 6 f4 o1 J/ I: h, 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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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師父是芙蓉太白真君壇壇主,他一查之下,發覺原來是阿生亂搞神祖牌惹的禍! : K3 B; p) T  s

6 d9 O: r! ~1 O9 n" y; A* s原來,當天阿生丟掉舊的神祖牌時,並沒有按規矩請先人下位,再新安位時更沒有選個黃道吉日,請先人上位,更死的是當天運程不適合安位,再加上阿生流年不利,馬上就衝到了,搞到今天這個地步,若不趕快解決,遲點整家人都會有事! + ^  a/ V$ t2 q

+ u& H( E$ C# r' h& |/ Q因為事情嚴重,丘偉光師父馬上就開始籌備…… ; H: q5 y4 B, A3 L6 M5 u- `

* z- r5 {2 U4 k: p第二天,阿生醒來了,雖然神情依然呆滯,但全家人都放下了心頭大石。在留院觀察期間,阿生常常自己爬起來呆呆的在窗口走來走去,或站在那兒遙望遠方,好像滿懷心事。樓下的醫院保安人員,都一直擔心他會鬧自殺,幸好悲劇沒有發生。 ( e* q0 c! z, s+ B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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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丘師父的協助之下,阿生嫂請到了道士為重新舉行上位儀式,請先人上座。 5 u$ [2 ~* V. A! }1 @+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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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上位儀式過後,阿生便馬上清醒過來,說話也有條有理,只是他對於自己突然置身於醫院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之前的事他完全記不得了!阿生病情的好轉,讓醫生也嘖嘖稱奇,一個被宣佈臨死不遠的人,竟在幾天之內奇蹟好轉……… 8 c8 N5 w  B! W

7 f, `" O$ S& V0 `0 H8 h7 z只是沒有選日子來安神祖牌,竟讓阿生在1個月內差點送命,見到鬼還不怕黑嗎?如今阿生再也不敢亂碰祖先的靈位了。當然,那團兇惡的黑影,在法事過後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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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鞦韆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那麼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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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2 F4 {+ s9 {8 M5 q人死了之後,是不是也會像生前一樣,對於喜歡的事物,愛不釋手,甚至會懂得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死者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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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這個真實故事,是我的親身經歷。這個經歷,讓我對死者的世界的認識有所增加。將它寫出來的用意,是希望透過這個故事,能夠讓大家,認清死者雖已逝,卻並不往矣的事實,有所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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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本週故事的主要佈景,跟猛鬼街之“甲洞衛星市的撞口卦”一樣,是一座鞦韆。所不同的是,這座鞦韆,是那種一個大大的鐵架子上,長長地繫著3個用鐵鍊子拴牢的厚木板。如此,大人和小孩,就可以坐在木板之上,盪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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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鞦韆,你必須認同,它是很多小孩童年內最鍾愛的玩物之一。即使是少年郎,或成人,興之所致時,也會喜歡到公園去坐鞦韆,蹺起雙腳,盪呀盪的,讓微風輕輕地迎上臉龐,享受被輕風吹拂的清涼,真的是人生一大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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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盪鞦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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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k' P' f) g+ W) _我個人對鞦韆的印象,是很快樂,很無憂的,一直到發生了以下的一件事……。 4 g& o+ `) O9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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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的某一天,一名同事正值壯年的丈夫驟然病逝了,餘下遺孀,獨自一人在甲洞國都花園,守著偌大的房子。房子的面積是24呎乘80呎,樓上樓下共有4間房,本來這位大夥兒都尊她為肥姨的女同事跟丈夫一起生活,雖然冷清,但也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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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隨著丈夫的驟逝,這所房子就嫌太大了。肥姨守著舖上白布的傢俱、想著兩人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她就日以繼夜的以淚洗臉,一群同事看著也覺於心不忍。於是,大家在商量過後,便決定同事之間在下班過後,輪流派人去陪她渡過這段艱苦的日子。 & _& r3 x; L9 A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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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恰好輪到我和May……。 0 x) n* Y$ u7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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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姨的房子座落於吉隆坡國都花園一隅,房子的大門口,對準了一個好大的草場,草場上聳立著大家夾錢合建的遊樂園,有蹺蹺板、滑梯、高鐵架等等,當然,還少不了小孩們都搶著要盪的鞦韆。 : b$ E7 a6 o; h; D7 E, v7 U

" v; R, D, C: o' T由於有一篇稿要趕,所以,我到肥姨家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昏暗了,時間,約莫是7時3刻,記得不太清楚了。由於已經遲到了,我便將車子胡亂地泊在大草場旁的草地上。當時,由於急著要進屋子去,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正確來說,車子是停在一座鞦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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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May陪肥姨追看了一回電視劇,便開動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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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4 j( s# t8 I  Y, g坐到飯桌上時,電視瑩幕恰好播出真情的主題曲,顯示時間是晚上9時正。 / u8 Q* L2 g" Y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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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姨由於有人相伴,顯得比較開朗了,一直微笑著在吃飯。可是我一邊吃飯,卻一邊覺得彷彿有甚麼不對勁。悄悄問May,可是她卻似乎毫無所覺,說甚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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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聽見的。 * ~3 Y- ]6 v, E2 k% l4 d: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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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咯……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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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F7 A: J/ p* [這明明是那家的小孩在盪鞦韆的聲音。 + Y/ ^6 j9 f2 |& I( b; f$ _) J9 ?

; z: B9 U4 \8 A- ^而且聽這又急又密的鐵鍊聲,鞦韆一定盪得又高又急。這不會是少年郎或成人在公園談情說愛的所為呀……可以肯定盪鞦韆的,99.9%是小孩。 & N! B6 j* V6 L( f&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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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會是誰呀?”不知道為甚麼,我將嗓子壓得低低的,問May。“不知道…哪裡有甚麼聲音?除了好姨的尖嗓子,我甚麼也聽不到!好心你不要神經過敏啦!”May吃吃地笑著,眼睛盯著電視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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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吃完飯、洗了碗,將垃圾打包完畢,那刺耳的吱咯吱咯聲,還是一直在我耳邊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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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叫魂似的,吵著叫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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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一把將May從沙發上拉起來:“走,去倒垃圾!” . c& B; J, J3 \  {' [$ j6 s5 }7 p

2 h: s& `; b* @" E3 R: ~  x其實,我真正的目的,不是叫她去陪我倒垃圾,而是不知道為甚麼,我心中一直升起一股恐怖的寒意……我是想叫她陪我一起去找出那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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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 x5 P7 W/ q3 S: ]7 |無人鞦韆不停搖盪 " E# c6 V2 |% S5 B.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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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S" S5 @7 A7 Q$ Z* b% S彷彿知道我有心要找它,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緩…若隱若現……在短短的數秒鐘內,竟然完全聽不到了。而遠遠看去,鞦韆架子上吊著的3個木板鞦韆,也紋風不動,那有甚麼小孩在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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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甚麼神經!我在追片你知不知道?!”眼見一無所獲,May大發嬌嗔。“我是想看那家的小孩這麼夜了還在玩鞦韆嘛!”邊說,我邊將手上的垃圾袋丟進屋外的黑色垃圾桶內。“走啦!”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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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應了一聲,便轉過身去,打算隨她入屋了。可是,就在這一剎那,我卻看到,我那部小車子的玻璃窗,似乎有一閃一閃的幽幽青光。 ; Q2 J+ P3 d  T9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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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看!”有了這個奇怪的發覺,我馬上拉著May,同時還指給她看。“咦,這光那裡來的?”當然,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 [* F+ |1 O/ X7 _+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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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人走近車子,可是,那原本一閃一爍的青光卻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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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7 U- e/ n& H此時,那盪鞦韆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且,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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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o/ n& j“你……你看……”我定睛朝鞦韆架望去,這次,終…於…看到了…… 6 h2 E( G. ^' ]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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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木板鞦韆之中,只有只間的那個,在高高地盪起來,先是盪得半人高,後來,便盪得足足有一人高了,就像有人在高興地用身子不停地搖盪著,使它越盪越高!而我們落足眼力,也看不到鞦韆上坐著有人。 + d2 J& W9 Z7 Z0 Z- O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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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旁邊的兩個鞦韆,卻是紋風不動。 & ?2 k1 s8 e/ o

' T( O0 \: g' E; z“扶我………!”May馬上用她冰涼的手,緊緊的搭著我的肩。我們兩個人,一聲也不敢出,看著那個沒有人的鞦韆,緩緩地向後倒退。 - X6 r5 S% j: v% {1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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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間接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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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8 q5 a& y2 e- r7 \( K$ p& [" k8 m進了屋子,我們當然被嚇得臉青口唇白。可是對著肥姨,卻又不敢吭一聲;她是長期獨自一人在家的,草場上的鞦韆架離她家只不過區區的十來二十呎,講了,會不會把她嚇壞呢? 0 A' F. o. w0 w+ k, N*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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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那天晚上過後,每一次我到肥胰家,都會聽到這盪鞦韆的聲音。吱咯吱咯的,直響到三更半夜都不停。 5 ]3 R& T9 i  y: F8 Y; S

( }* O3 ]8 m8 B$ o5 H$ U有一會,我被鞦韆聲吵得心煩意燥,不知怎的,發起火來,竟然有這個熊心豹膽,衝到大草場旁邊(只是旁邊而己,膽子不夠大到敢靠近鞦韆架子,嘿嘿嘿,排寫排寫……)破口大罵:“喂,你玩夠了沒有?你三更半夜不要休息人家要休息的(以下刪100字粗口)……” + F% P5 j$ \8 u) g% s' X+ A

6 G+ K* Y1 O* o. N+ V6 I) Q* [/ r說也奇怪,一罵完,那鞦韆便好像乏力吹拂的風箏般,輕輕地落了下來……而且,馬上便像其餘的兩隻鞦韆般,靜止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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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R1 x- }+ f& F" \4 j* D我先是吃了一驚,後來,見它孺子可教,又高興起來,便放輕了聲音,笑著說:“多謝你啦,這樣才乖嘛……”一說完,鞦韆又盪了起來,可是這次,卻是輕輕柔柔的,而且也沒刺身的吱咯吱咯聲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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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5 }4 U* [- F( B8 T這次,看著輕輕盪起的鞦韆,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有一點高興、有一點安慰、還有很多很多的安心……。 1 r9 Z9 f# R1 O' O" H2 A4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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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種現象,歸咎於“它”是通人性的,它瞭解人的社會,同時也尊重他人的感受。由於人鬼殊途(我起初假設它是鬼,後來證實這個假設並沒有錯),它不能跟我直接溝通,可是,卻可以搖盪鞦韆的方式,來表達它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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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9 P! R1 `$ e$ L  e' i例如,當它受到斥責時,它會收歛。當它受到讚稱時,它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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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4 ~$ [$ |- _; i事後,我趁著幫肥姨帶狗兒coffee散步的機會,向附近的人家查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發覺這個驚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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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夜半的鞦韆聲,在這個花園不是一個秘密。(噢,難怪吵到半死都沒有人出來投訴或查看,原來大家都知道盪鞦韆的不是人!) 8 s3 U, Z9 V6 h9 @1 D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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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女成了枉死鬼 0 A& Q0 O  t3 h7 r7 x

2 m/ A4 `: k3 z據一名慈祥的老太太告訴我,盪鞦韆的,是一個“她”,是該花園其中一名住戶的養女,死時還不滿9歲。而事情,發生在10多年前。   K# e# x9 _) x2 M0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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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是養女,但實際是卻是女傭,家務全部給她做,養父母生下的弟妹也是全部由她一手去照顧和帶大的。”   h- v, u: C$ z5 y6 d$ j0 b

; ]  M* ?- u8 f1 H6 {4 \6 N- s小孩顧小孩,其心何忍?而更可恨的是,養父母待自己的親生子女如珠如寶,對養女卻棄之如敝屣,心情不好打罵是等閒事,偶爾弟妹頑劣,在玩耍時摔著了她就大禍臨頭,若弟妹掉了一塊片,她就被打得掉一塊皮…… , r2 ~' N4 W+ S/ m. j5 H

9 g# t9 p! t0 M, z這養女性情溫婉,逆來順受。她唯一最高興的,就是可以在完成所有的家務後,悄悄到大草場去,盪一盪鞦韆,享受一下她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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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 Q3 w9 E1 B' N# V2 R有一天,合該有事。她帶著7歲的弟弟和5歲的妹妹到草場的遊邊園玩時,頑劣的弟弟和妹妹,早就懂得欺負姐姐,一到草場,便一把推開她,自己兩個就混到一大堆同齡的小孩之中,玩起“捉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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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8 T8 H9 c& C/ x+ M# ~養女見此,便由得弟妹去玩。她望著身後的3個坐滿人的鞦韆架,想著,要是可以讓她盪一會兒就好了!不一會,其中一個盪著的小孩下了鞦韆,追著大夥兒去玩“捉捉”了。養女高興極了,急忙跑上去,開始歡天喜地的盪了起來。 & ^& M( y9 a. i. c2 s9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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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盪了沒兩下子,突然一聲熟悉的哭聲響了起來,原來是她的弟弟在玩樂時,跟小朋友起了爭執,被人家推倒了!嬌生慣養的他那堪被欺負,哭得震耳欲聾。養女急了,擔心這哭聲會驚動養母,便急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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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可是已經遲了,養母已經應聲而出,恰好看到養女從鞦韆架子上滑下來,一時怒不可遏,便欺身上前,先是一把拉著她的耳朵,出盡死力的扭。“好呀你,叫你看顧弟妹你就只顧著自己玩!”邊罵,邊大力的摑打養女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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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9 `/ I5 M+ g* F5 o0 e7 f  E養女被打得頭昏腦脹,出於本能,當養母的巨靈之掌再度掃過來時,自然而然地用手臂擋了一下。這一下,卻更加的引發養母的怒火,她舉起手來,狠狠地一掌朝她摑去,還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想把她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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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女本就被打得站不穩了,加了一推,便向後倒去,突然一個黑影撲來,正正撞中她的前額,養女慘叫一聲,頭部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便一動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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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L2 z6 N  Q) {+ E原來,小孩心性好玩,當養女從鞦韆下來時,馬上就有一位小朋友搶著爬了上去盪。小朋友越盪越高,根本沒有想到危險,加上養母這一推,使養女就勢往盪得高高的鞦韆架子撞上去,被釀著鐵片的大木板給敲得頭骨破裂,慘死當場。 ( @. a6 G( ]/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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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警方判定這是一場意外,養女成了枉死鬼。養父母一家受不了該花園區內的輿論,事後不久便搬離了。 0 n0 M1 ]0 f$ |/ l) C( M

! a2 {: O; g2 j# a  x/ e0 G- v, n可是,自此之後,住在附近的居民,經常都會聽到夜半盪鞦韆的聲音。甚至有些人,會見到養女的幽魂,坐在中間的那個鞦韆架(將她打得頭破血流的鞦韆),呆呆的望著前方,輕輕地盪著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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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W; A$ d' x這個故事,讓我改變了對鞦韆快樂的印象。鞦韆,也會有無奈和悲傷的,就像還沒有來得及成年及學會保護自己的養女……。 " x, j3 E0 X" ?3 I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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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在這裡看到一隻無人鞦韆自己輕輕地盪起來,請不必驚慌,這也許是可憐的孤女,在憑弔她短暫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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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功 驚 魂

小弟服役於中部某一師部的步兵連,步兵連除了擅長行軍之外,體能更是步兵的當家本領,體能不好在步兵連裡保證苦哈哈的!在每年固定的基地營測驗後,大家就知道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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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步兵連裡最讓大夥期待的,就是戍守海防。如果一旦宣布守海防之後,除了天天站哨站衛兵之外,幾乎沒啥事要你煩惱,尤其是老兵只要知道自己會在海防期間退伍,那些作為就像死老百姓一樣,「爛」的一塌糊塗。這也不能怪他們,守海防是一年輪調一次的,能有這種運氣,大家也沒啥話說!只怪自己要在「營集中」的時候退伍,少了那份悠閒和輕鬆!" i+ l1 J%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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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的日子,只可以用「望海的日子」來形容,感覺上是悠閒自在,但是軍旅生涯說怎麼自在,都是唬爛的。只有真正退伍才是最「實在」的,這我相信有當過兵的都不否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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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W, @: f9 \4 `8 T前言說完,該進入主題了!小弟前面說過本師在中部,而我們的步兵旅部在彰化某著名「小鎮」,其麾下的步兵連一字灑開戍守著彰化、雲林的海防!每個哨所約有十餘人,而連部哨會比較多,因為業務士們大多在連部哨,我是參一文書自然守在連部哨,也幫忙站衛哨,算來是蠻「苦瓜」的,因為有的連不必站!這且不提!" B7 ]2 s5 B" O' n5 i9 z

: \/ Q9 D) M3 R7 `8 L; d* T! D! R海防哨所的每個哨均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通常約二至三公里,在白天這段距離一點也不算遠,有時候肉眼就可以觀察到了!但是問題是海防守的是夜晚,因為偷渡客才不會那麼「白癡」,早上跑來給你抓!所以每個哨都有四到六名的步巡哨,在晚間七點左右自哨所出發,折返於兩哨之間稱為步巡!而為了避免這些步巡人員摸魚,旅部也增派一個連的兵力支援步巡,這些支援的步巡人員在每月的十五日都會輪換,以讓這些已經走了十五天的步巡人員回營區去休假,所以這些人在夜晚的海邊也為後方的全體國民們肩負著保國衛民的神聖任務。也就是說晚上還挺熱鬧的!8 g* m$ M. P& x# h7 Y3 E- U: A, d2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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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冬季的開始,約是民國八十年十二月吧!王功的海面在冬季西北季風的吹拂下,晚上已經冷得有點讓人受不了了!而在七點左右,附近的漁民老伯還要到蚵田去巡邏,這是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朋友了!因為他們會通知我們外海有哪些可疑的漁船,等於是我們海防官兵的另一雙眼睛,所以我們都很感激他們!照例寒暄了幾句,就目送他向海邊走去!這時候,夜晚的海邊已經開始漲潮了!  a& e5 \9 {8 s# E! {" k: L%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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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潮的海邊在晚上是挺「可怖」的!彷彿海水就要將你吞噬一般!當老伯從連部哨前經過之後,每班衛哨都會交接狀況,老伯雖是熟人,照例也要交代一下,但是早上了!老伯並沒回來,大夥疑竇重重之際,推進哨的衛兵回報狀況,退潮的海灘上似乎有人躺在那裡,因為已經早上了,大家膽子大了一點,班長就跑過去看看,天哪!不看還好,一看正是老伯!看他渾身濕透,全身冰涼,早就已經溺水而亡了!. s' L5 J) E5 P9 H( l& S2 @7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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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狀急忙通知警察,並與老伯家人聯繫!不久警察趕到,隨即老伯的家人也到達現場,現場是一股哀戚悲傷的氣氛!全連哨的人也籠罩在此氣氛之下,大家都靜靜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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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各位有了疑問,靠海吃飯的人泳技通常都不錯啊!溺死好像比較難以說服別人吧!但是說到王功,這些人就沒什麼話好辯了!因為王功哨前是密密麻麻的蚵架,蚵架前又是一股頗深的海溝,在漲退潮之際,海溝的水異常猛烈湍急,水性再好的人也視之為畏途!老伯在漲潮之時進入,水流湍急自不在話下,再加上海水冰冷,恐怕掙扎多時,體力耗盡,才慘遭滅頂的吧!而海邊呼嘯的東北季風徹夜狂吹,就算你發現情形不對而想呼救,喊得再大聲,也難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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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Z5 b* ]+ h4 T0 h3 W. V$ O; z) _- K

6 F5 F( k  Y2 e那天是十號的夜晚,以後步巡的人員在經過老伯溺死的地方,總會為他默禱,願他早日超生,因為老伯生前對我們是疼愛有加,有時還會請我們吃吃海產,對他的過世,人人都非常難過,所以大家並不害怕,取代的是虔誠的祝福。但是支援的人員可就沒那麼深的交情了!這也是故事將為各位敘述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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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3 t" v  _7 |' m# {轉眼間,十五號到了!這也是支援的人員交接的日子,交接的工作很簡單,把東西收拾妥當,等軍卡一來,兩隊人馬各歸定位。結束支援的人員,跳上軍卡,等著回營休假,另一隊人馬到達哨所之後,倒頭就睡,準備晚上的步巡!老伯之事因為不涉及重大軍事機密,也就沒被提及,其實哪個地方沒有死人嘛!自然大夥兒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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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號之後,這兩天都挺平靜的!十七號就有些起風了!到了入夜風勢增強,加上是冬天,真令人受不了!只見各班衛哨莫不拉起衣領,盼望冬天早點過去!其實最苦的還是步巡人員了!在這種凜冽的寒風中步巡,真是說不出的苦!但是又不能不走,萬一吉普車一來,搞不好還給你來個「衛哨失職」,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但是「摸魚」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是阿兵哥!當兩班步巡人員交會時,總免不了抽根煙,聊聊天,打打屁,偷閒一下!這也是一點調劑,不然真把人悶荒了!1 e" E. k( }) b; W9 G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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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了!支援的人員一組三人(一個老兵、兩個一兵)在走過堤防邊時,發現岸邊有人閒坐,瞧他那身打扮是個漁民沒錯!老兵眼尖,一看知道那是常到海邊來的老伯,(因為他每次都到王功哨支援,老伯對他而言是一點也不陌生)便大聲寒暄道「伯仔!這麼晚還不回去啊!很冷耶!」但他們只看到他的背影,而老伯並沒有轉頭,只是輕輕擺手示意,他們並不覺得奇怪,繼續向前走!這時候其中一個一兵說「學長,這時候是漲潮耶!他在那裡幹什麼啊?」這老兵才覺得不太對!5 z; h' m! `( c; Q

2 t; ~- K" g! x% F# }4 k但是他想老伯是認識的人,不會是偷渡客!沒什麼關係吧!幾組步巡的人馬在埋伏哨相遇,(埋伏哨是在兩組推進哨中間,擔任衛哨的工作,他們也是在晚上出動,早上回營)照例大家在此閒聊一下,當這組人提起剛剛的狀況時,埋伏哨的人員露出頗為驚訝的表情,這可把支援的人員弄傻了!8 Z/ N: Y; U6 t! R7 P- j" s! C

3 P- L5 Z1 y$ Y& w; K% A直到他們確認老伯的身分之後,支援人員感到不對勁了!但他們直覺反應是「別唬人了啦!想嚇我們可沒那麼簡單呢!」但是埋伏哨的哨兵言之鑿鑿,他們半信半疑的走上回程。% {! m& [7 D5 e

$ o! J" t, g: n) B: W) k心中仍是千百個不相信,老兵更是說「哪有可能,難道要退伍的人,八字都特別輕嗎?」直到他們返回推進哨後,向安官及衛兵求證後,才發現似乎真有這回事!但是心中疑雲被喧鬧聲確認了!' q" r7 U0 L/ G* L) V8 G+ G#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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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風勢仍強,有一群人正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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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魅影

興大以前,由於招收新生愈來愈多,而且夜間部也
' W; N" `) N& z9 Y0 a加入住宿生行列,宿舍突然之間爆滿,很多人因抽不到房間而被踢出來。; r8 }5 b. O# `# l! |
我的那位學長也是屬於籤運不佳的人,便夥同另一票境遇相同的學長們到外頭7 i3 f5 S0 `+ a% w2 \9 Q
找房子,找了近個把月,9 R9 ?6 o5 `% b8 W3 n7 o* j
終於找到一棟兩層的平房,有廚房、浴室、廁所、電話和四間房間,而且每月, Z8 S; p+ H, o, Y, p
只要五千塊。  B% T3 |3 \" j- M1 p( m
有這麼好的條件,學長們當然是高高興興的立刻付下訂金及押金,搬進去啦。. M5 C; B; e9 z9 Y" L
 不過有一件事不太好,那棟房子有兩個廁所,一、二樓各有一個。二樓的那
' |) I/ v7 h1 h; E! ], Y+ ]5 ?; `3 F個被房東鎖著,也沒給鑰匙,# u  r& y. I. b8 i6 C
房東說那間的排水管和馬桶都壞了,使用的話水就會漏到樓下,很不衛生,所; {9 d3 Z" H- k! K6 k
以鎖起來,不讓別人用。2 V2 I9 O% t& m# q7 ^3 V5 m6 y
 當然,有這樣便宜的房租,這點缺點是可以原諒的,反正樓下的廁所還可以9 d! P. w3 u; x7 ]* I6 J$ X! p
用嘛。房東的話很有道理,0 [3 d# M  t8 i2 V4 \- o
麻煩的是,自從他們搬進去以後,每天晚上二樓的廁所中就隱約傳出流水聲,
% ~9 @1 Q3 S  p% k7 i因為水電費是不含在月租中的,' n& \, Q- f- ~, E
住二樓的兩個學長聽到聲音就很緊張啦,像這樣子光水費就賠死了。
) R' s, }- Y$ T- w7 V 果不其然,第一個月水費就一千出頭,把四位學長氣炸了,雖然如此算起來
9 A5 O) F$ N; M1 o/ S+ M8 _還很便宜。不過吃悶虧卻叫人不舒服,
) {1 n6 i+ Z* X6 q. D於是學長們不停的打電話叫房東來修,房東卻老說他們聽錯了。搞的很不愉# o" ?: z% t/ H" i
快。
; m6 U( B* f. t2 Q 最後學長們決定自力救濟。把廁所門上的扣鎖拆了,查看到底那裏出問題。
5 n: v+ Y- n. V7 Z弄了半天,漏水的地方沒查出來,
. V! \* t& U+ v$ {8 j倒發現那間浴室十分乾淨,設備比樓下還新,馬桶也一切正常。
0 G7 g+ _1 h2 q8 O# ?# y; m  J) | 學長們查了好幾天仍找不到流水聲是從那傳出來的,偶爾在裏面洗洗手,也
0 t, {' L% V8 x+ O沒看見水漏到一樓,後來膽子愈來愈大,, E9 L; y; ^8 f) U) H$ ?
乾脆正式啟用,省下很多一、二樓來回跑及排隊的時間。
2 Q- I5 x8 ^" g0 M! I; \8 b 學長們正在私下咒罵房東是個大騙子的時候。十月多的一個晚上,住二樓的
. f2 u5 F* k# L" ^: ?, X+ d5 Z( F& Q一位學長在半夜裏洗澡,
" Q2 o' A8 X* z  [5 Q! o1 G! L8 J; j洗頭時就覺得浴室特別冷,好像有風灌進去!等把頭髮上泡沬沖掉,睜開眼睛6 ]! D3 {% e5 V3 f7 H
就看到廁所地上都是血水混著泡沬,0 b  P9 K/ ]% ~) d1 S! E9 T
他還以為自己流血了。趕緊抬起頭朝洗臉台的鏡子中察看,卻看到有兩隻蒼白
' r: M: H" g. z7 A) L+ }$ ^色的光腳丫懸在他背後,
2 k4 X/ R# p/ c: i血經過小腿上變成一條條濃濃紅色的細線往下滴。/ E. B; S. |+ T! ]0 _
 那位學長沒穿衣服便連滾帶爬的衝下一樓。之後打死他也不肯再上二樓。大9 C2 ~& d$ _' }- A5 E( H
家只好幫忙和他換房間了事。  ]" F/ I$ G6 k$ m
其他幾位合租的學長本來是不太相信這回事的,但是經向巷子口的麵攤打聽才  a; U2 _0 n9 }+ l/ A
知道。那棟房子已經進進出出很多戶人家,
# B) _4 m! D% P1 K# T& n每一次搬進去的人都住不久,或搬走或有人過逝。屋主也換手二次,因為曾經6 O$ j# y7 }7 M- `+ z4 \* ?# u. \
出過命案,有人被殺死在裏面,
: e# @. H: h  ]7 [' L附近的人都不肯買,只有一些不知情的人搬進去住,麵攤老闆說那間房子很不
+ `, a* b3 R/ y) B( ~- j0 v吉利,勸他們早點換租別的房子,2 o3 R! r) m/ o
還說是因為他們經常光顧攤子才告訴他們,如果屋主問起來的話千萬別說是他/ N" K# ]& Y5 Q- U' r; T8 Z
講的。
8 W+ S9 F- m/ W8 v0 b' K 聽完這些話,當然,學長們就全部一起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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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雄鬼屋的那一夜後

那一夜,約好了三位同學準備到民雄鬼屋一遊,但由於四不好,所以又拉了一個* F) J( z/ m! r! Z
別系的學伴,小至來到中正大學後早就想去民雄鬼屋看看,但一直沒有機會,* X6 W0 X# [' d  \; u" T
這次選在期中考後五位同學浩浩蕩蕩的準備出發!1 M" A" ?  [0 b+ L& P; P( B& t
由於前一天考試,所以大家的體能並沒有很好,十二點半左右,
, a3 h6 ]6 B) J$ I騎著三台摩特車往鬼屋騎去。到那兒,昏暗的環境使人不安,
/ A. u' g$ x3 |( L9 I他們討論起待會兒誰要進去等問題....
: F9 I5 t; O. m' i2 a) B- V小浩說:「既然來了,就是想看看鬼,我們找幾個命較輕的進去看看」3.8 4.2 3.22 z4 f+ ]4 C) J0 T6 j4 P
5.6 3.3 五個人分別說著自己的重。可憐的小浩排第三,也就是要進去兩次,  c% ]( j& h  j2 I
命重5.6 4.2 3.8 的三個人先進去了,裡面也沒什麼,就像一間破舊的房屋,$ d# V% B3 y3 w
三人繞沒兩下就出來了!- d: }% p- I# J% r- e- Z
小浩嚷著:「好無聊喔!你們兩個走,我陪你們進去繞繞」兩個人有點猶疑,( ]: M) ^" V  G' q/ ]! c
但還是進去了,但沒幾秒鐘就看到三人面色蒼白地走了出來。- B) }1 d; w+ X# `
小浩還催促著說回去吧,但聲音微微的顫動。「怎麼了?」外面的兩人問著,
9 A/ d- b2 X  e- c7 _& e$ [+ d「沒事啦!」三個人的面色很凝重,我個人便跨上車準備要走......
. {. d4 D" z) X& u+ y4 v" K1 m前面突然有一位老公公駝著背走了過來,你們六個人還不敢快走,2 t, B0 k( X  F8 S
那麼晚還逗留在這,趕快回家去,五個人便趕緊回學校去,
0 o6 T2 F6 R7 _# [6 g8 v8 P, K  q# Y走到省道那一段墳墓時,小浩突然覺得不對,明明只有五個人,
0 x5 u9 [) v+ j; s: l) P- ^老先生怎麼會說六個人呢?這時的他不往後看看他的後座,還好並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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