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 x6 O$ U3 y n' N, c; z5 e 第二天一醒來,我就找到父親問這幢房子的前主人的消息。從父親處得到的消息是,我要找的人是吳慶忠,一個年屆中年的男人,似乎沒有妻女。我回到房間後把資料全部寫了下來,然後就對他的名字出了神。吳慶忠。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應該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 m* y- ^( j1 ?! }/ [9 p “我給你他現在的地址吧。”清兒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8 {, H! v- Y; T
我回過頭,今天她把頭髮束起了,露出了纖細的脖子。雀溪鎮開明街32號。所在的地區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我回來的時候經過,因為名字很好聽所以留意了一下。是一個日趨繁華的城鎮。有了地址,應該不會難找。
/ c* @; V! v, M0 o “我們什麼時候去。”清兒說完地址後問我。
0 K, K& u2 ^3 E/ g “明天。”既然知道了地址,我希望能夠盡快找到他。我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清兒要找的人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 p9 f' w& ` A1 d, a7 w
吳慶忠的形象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和他平凡的名字形成極大的反差。他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只是眼前的他面色蒼白,滿眼紅絲,而且看著我的眼神極不友善。他的狀態似乎是我半夜把他吵醒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腕上的表,確信是早上九點之後才開口說話。 5 g+ r/ o9 M( i7 y' ~1 n
我說自己是他以前房子的主人的身份,然後告訴他我想問他一些關於房子裡的一些無法理解的奇異現象。這是清兒和我在前一晚商量好的藉口,確切的說,是清兒的主意。其實這也不算是藉口,事實上我的身份是真實的,而且我能看到清兒也確實是“一些無法理解的奇異現象”,只是我不知道他會給我一個怎樣的回答。在我說出口之前一直懷疑他是否能夠理解我所說的話,而不是把我們當成瘋子拒之門外。可是在我說完後,他的表情告訴我清兒的建議是正確的。他原本蒼白的臉此刻看來更是毫無血色,看樣子我所說的話中某一個字眼讓他深受打擊。 4 u7 ^* m1 E- ]. p6 E5 O8 S
他很快打開門,看著我說:“你們進來吧。”我連忙轉過身,身後除了清兒,沒有其他人。我確信他說的是“你們”,那就意味著,他看得到清兒,他可以看見我身後的清兒。清兒此刻的神色頗為複雜,有些震驚似乎又有些喜悅。我相信我的表情肯定也是很奇怪的,以致於他盯了我很長時間。
) N* W. i a6 F" v+ U9 a 我不知道該怎樣開始我們的交談,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清兒找他的目的。清兒上前一步,對他說了一句話。他的臉突然有了血色,而且青筋畢露,他顯得很激動。我不知道清兒說了什麼,因為她的發音很奇怪,平緩而且無停頓,就像一條柔軟的棉繩。吳慶忠會對她的話產生反應可見他們能夠交流。
4 g: ?$ s# f: y3 w! ~ 我想他們之所以用我聽不懂的語言交談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我故意把視線從他們身上拉開以示我無意偷聽,這時我才發現離我不遠處的茶几沙發和周圍的地板上到處都是空的啤酒罐子。他眼裡的紅絲應該是經常酗酒的結果。我好奇的瞥了他一眼,這樣的一個男人,是什麼原因讓他依賴上酒精呢?
- s' P( h3 g- n0 q 我繼續環顧四周,他和清兒的交談還在繼續。吳慶忠的聲音已經非常激動了,我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他的神情和說話的語調,他似乎和清兒在說一件什麼事或者是東西。而且他在極力否認著什麼。 " K+ v, R2 f% `# Z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我沒有在他的房間裡發現任何使我感興趣的東西,除了一個沒有相片的相框。我很奇怪為什麼他的書桌上會放一個沒有相片的相框,我走進細看的時候才發現相框做的很精緻,四周是精美的花紋或者是某種圖騰的裝飾,可是我看不出來它的材質。根據相框所呈現的顏色和光澤,我估計是木製或是某種金屬做的。我剛想拿起相框仔細看看時,吳慶忠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你幹什麼,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的!”清兒也朝我這邊看過來。我的手垂在半空,變得很尷尬。“你們走,”他接著說,“我不想在談了,你讓他們來。”說罷擺\了擺手,讓我們離開。
! m X% i- ] y 我看見清兒的臉有些紅了,連忙走過去,想把清兒拉了過來,可一伸手撲了個空,才想起我和她沒有辦法接觸。我總是會忘記她和我之間存在的空間限制,也許潛意識裡我一直以為清兒應該是和我一樣的吧。“我們走吧,清兒。”我有些著急的想帶清兒離開,我覺得吳慶忠的粗魯行為讓清兒受到了委屈。清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吳慶忠已經轉過身去,背對我們了。 K5 J7 x; g" b* r
我們只能離開。我不知道清兒和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清兒的情緒很低落,回來的路上一直沒有說話。我想到吳慶忠最後說的那句話:“你讓他們來”,“他們”會是誰?我偷偷看了一眼清兒,她一臉憂戚。
& v- U+ L# \. i0 A; l- C0 m 在我生活的那個地方,有一個神秘的組織。那兒幾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清兒在向我敘述的時候,甚至都無法說清在組織有多麼龐大。政府的職能幾乎行同虛設。 / v8 F9 r4 n2 q
我當時直覺的反應是這個組織肯定和她所說的“長老”有關。在清兒後來的敘述中我了解到了更多關於她那個組織的情況。組織的最高級領導幾乎無人見過,而且組織裡關於刑罰的嚴重讓所有人在執行任務是提心吊膽。清兒關於刑罰的內容我不得而知。就憑我詢問她關於刑罰的詳情時,她一臉的茫然,我感到一陣心寒。是怎樣的懲罰,才會另一個人不知如何說起?我不忍心看到她這樣,忙把話題扯了回來:吳慶忠最後提到的‘他們’是否是指這些組織的人呢?清兒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猜測,可是同時她的回答也給了我很大的打擊:“我也是組織的一員”。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和往常一樣輕柔,而我仿佛被雷擊中般驚駭。我無法相信這樣美麗的清兒也時刻面臨這樣嚴重的刑罰。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看見她憂傷的眼睛。她的眼神透著一種很絕望的堅決。我非常不喜歡她現在的這種神態,連忙把話題岔開,問她為什麼總是會無緣故的消失。她回答說是因為她還無法自由控制空間轉換術。我想要求她解釋清楚些,可她似乎很不願意,只是敷衍著。中國古代的巫術也有涉及空間轉換方面的,但我始終認為那隻不過是一種幻術。清兒所謂的空間轉換術會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