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今生
6 V" v' a( I: Z# P( a9 L" l. N 轉世到1979年，香港，我降生於一個中產家庭。父母老來得女，自然對我分外寵愛。 ' R2 X* l n; [. W8 G( W' w
這一世，我的名字叫馨蘭，小名叫蘭兒。我依舊長了一對貓眼，一隻藍色的左眼，美艷絕倫。
! W. S) ^/ B" f" s( O 18歲的時候，我的身高已有1.75m.在給一本雜誌拍cover girl的時候，遇見了你。
+ E2 z- |# E6 v2 w0 v 1997年臘八，香港出奇地冷。
3 c2 Q4 o6 p; r8 o 當時的我還是一個剛入行的新人，四處爭取試鏡的機會。你卻已是香港呼風喚雨的攝影師，你的鏡頭捧紅了很多名模。
U8 Z# K/ L+ l0 p7 y 攝影棚裡，你坐在地上，一身黑色衣褲，很隨意，也很精緻。眼中閃爍著藝術家的睿智，更多的還有一份霸氣，那一刻，我被你吸引。 ' J' @1 e* N& Z$ I" [0 L
拍攝的道具是一張雕花的紅木椅，看來有些年頭了。服裝是改良的旗袍，髮型卻是很時尚的卷髮，並在頭上做出立體的造型。 - s1 e! y# P& E% O
你沒有說你要拍怎麼樣的感覺，但我知道你一定發火了。因為在我之前的許多模特都一臉頹喪地走出來。 4 b4 [8 C$ `3 ?$ H C5 D
輪到我的時候，我真的很緊張，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 # p2 `+ f N9 Y W' i* B5 \- H3 V, q
只見閃光燈掠過，你看著波拉片說，“收工，就是他了。”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歡呼起來。你是行內有名的難侍候。
P9 h- {) u& e 其他的模特都用艷羡的目光看著我，是的，這是我一個新的機會。
, p( g9 X! r& Z f: \ 你說我的眼中有迷茫，有詫異，還有靈動的東西。突然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你的左眼是藍色的？
0 X0 ]7 ~& r1 [( A 我淡淡的笑。
4 \- W& _1 ^, x 剛才，我坐在那張紅木椅的一剎那，我的眼前突然晃過一片喜慶的景象，一片火紅，還有一個穿著古代婚服的男人的背影。我的迷茫，詫異其實由此而來。
' T$ o6 G2 |' e: R 雜誌很快就上市了。封面上給我加了一個花名，藍眼瑪莉，一種植物的名字，英文寫作innocence.還有一個中文解釋是純潔，無辜。 % y# P. z' w5 c* E9 K8 z$ d6 ^* O4 a
我真的紅了，除了因為你給我拍的相片更多的是因為我那隻藍色的左眼。開始有很多廣告商找上門來，我穿梭於各個攝影棚。可是我卻沒有再見到你，直到半年後。 - A1 Z0 {* O0 ^* n: {
那一夜，我到蘭桂坊泡夜店。成名以後，我常常流漣於蘭桂坊，打發工作以外的空虛。我常去那家叫K的PUB.因為我聽圈子裡的人說，你常出現在K，我希望有一天能遇見你。 / V1 g; y% K4 l/ W2 d
午夜時分，你出現了。身邊跟著很多高挑的美女，你是這個圈子裡的造星大師，無怪常有美人相伴。我坐在暗處，看到你跟她們喝酒，跳舞，說笑。
* d- l) v6 ~) W 而那一天，你看完波拉片時說“就是她”的時候，你一臉的冷酷，沒有半點笑容，我只是你的工作而已。 8 a8 |/ k' u7 W1 O0 r
美女跳舞去了，你獨自抽著煙。我慢慢走向你，想跟你打個招呼，可是話沒出口，我卻暈倒在你面前。
# W/ \2 b% J9 a1 A( t 醒來的時候，在你的工作室裡，躺在你的床上。四處彌漫著你用的古龍水的味道。你輕柔地為我按摩著太陽穴。 5 k* |+ D% {7 g1 Q- [: C; n% m
“醒了？大明星。不要這麼拼命，身體也要注意。” 7 D% B# s! F4 |7 |( b3 v0 h
我沒有告訴你，我天生一付模特身材，從來就不曉得什麼是減肥。只是在我走向你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又出現了一片紅燭搖曳，還有那個穿著新郎服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慢慢地掀起新娘的蓋頭。此時我感到自己被一陣強大的氣流擠壓著，然後窒息昏倒。 # f0 e2 A5 R% r) I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笑笑。 0 D' v4 x+ t$ B
該離開了，還有工作在等我。
: v: n6 N# j' q, F; y) | 經過工作室的門廊，我看到那張把我推向成功的cover girl的相片。 . ], W( A4 ]* N$ Q* a
放大的40寸，背景經過做久處理。紅木椅子隱隱透出鐵鏽色，又如乾竭的血。我的左眼泛著藍光，是的，是水藍色的，眼神空靈，像是一個徘徊於前世今生的少女。
0 p) R9 O& B& w: I' ~( K5 _# t “你的眼睛很美，特別是左眼。”
; N0 T/ v" {( P% u 我該謝謝你的這張相片才是，若沒有它，應該說若不是你，也許今天我還在四處奔走，尋找試鏡的機會。但我沒有告訴你，從那以後，我一直念著你，我直希望還能站在你的鏡頭前，但卻苦無機會。 * s/ ^7 g) t2 l3 [- p3 F, p( G
其實這個圈子很小，特別在香港，來來去去就是這麼些人，可是我們就是無法碰面。
) F8 b. E* @( y% \ 又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忙忙亂亂的。週末午餐的時候，突然接到你的電話，“想拍照嗎？”你不容我回答，你好像確定我不會拒絕你，“等著，我來接你。” / e3 _2 |5 V; g/ {8 `' n& X9 k6 ^. x
不到三十分鐘，你開車到了我家樓下，你居然知道我的住所。 / @, g7 ?4 a0 h: V5 ?* M+ I6 u" Y
你坐在一部銀灰色的三菱吉普車裡，一身黑衣，沒有什麼表情，像一個獨自闖蕩大漠的游俠。
% G0 P: K3 c! k0 R, k 在你的工作室裡，我演繹著各種角色，沒有目的，只是想玩。邦德女郎，秘書小姐————你說你最喜歡看我扮小倩的樣子。白色的紗裙裹著我曼妙的身軀，輕盈飄逸，如瀑的黑髮，還有那隻藍色的眼睛，你說很鬼魅。 . D- x6 L( |4 H, X9 h5 d
“也許，我真的不是人——”我打趣著。 1 F- a0 [) |, r; C# D0 a
你一把將我摟進懷裡“你是個天生的妖精。” & ^2 R3 w" w+ ]9 Q7 ?
你不由分說地吻上我的脣。我毫無力量反抗。
( Z, S2 o3 U7 C5 h; `7 A) @ 在你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我們緊緊相擁。你慢慢地褪去我的白衣。我生澀地回應著你，任你擺布。當你低吼地進入我的時候，一陣刺痛讓我渾身戰慄。我的童貞化作床單上點點的血跡。我聽到我身體裡面有花開的聲音，嬌喘低吟，輾轉環繞，在你身下綻放。
: f4 ~! J* q4 o: N: S3 l 在你進入我的那一刻，我眼前又出現了一片古代的洞房花燭。這回，我看到那個男人，掀開了新娘的蓋頭。 ! `! i# s! g( l0 c& x
那個新娘，那個新娘居然是我。他喚她作蘭兒。 4 g0 V2 P9 J7 L
她究竟是誰，她為什麼也叫蘭兒，是我嗎？我唯有驚恐地抱緊你，你卻更深入地探入我，像是要嵌入我的身體。 # r. ]: L! P' I% Q i
愛慾的狂瀾在我體內涌動，沸騰，淹沒了我。 b" R7 N9 ?1 R' _. [
驚奇是嗎？我居然是個處女，一個在娛樂圈裡游走的女子，居然還保留著童貞。 2 |; g! c8 ^ R+ f
你緊緊摟住赤裸的我，我虛弱地癱在你的懷中，任憑你吮吸我的每一寸肌膚。 5 z* {! t1 U6 K
你望著我的眼睛，忽然問我在想什麼，為什麼眼中有淡淡的憂鬱。 5 J* a' J9 `8 S: {, {! b" z. W) T0 ~
我的眼睛是藍色的，當然是憂鬱的。我避開你的問題，我不能告訴你我看見的東西。 ( J# c5 `# z1 b
我靠在你的胸膛，感受著你均勻的呼吸，腦子裡卻不斷地涌現出那個穿著古代新娘禮服的我。
. w% r# ]) m1 ?7 p. U- M 為什麼總是出現這樣的景象，每一次都比上一回多一些，就像一部連續劇，總是未完待續。
' f0 Y# T3 t" u- R6 i- ]/ W 我回想起前幾次，突然發現，每當遇見你，就會有這樣的幻影。更令我心驚的是，只有我的左眼能看得到。 : U+ A/ e3 m) d3 \
聽老人說，貓是通靈的動物。那麼長著一對貓眼的女人呢，是不是也會看見那些靈異的景象。何況我的左眼是藍色的。我的家人沒有混血血統，唯獨只有我，眼睛是藍色的。
$ `2 ^$ L9 m. K# C; c; f- G 曾經有一本八卦週刊請到一位有名的星術大師，點評各位當紅名模的面相。當說到我時，那個風水先生說我的眼睛很詭異，難道他說的就是我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嗎？ 4 @5 c2 n% J; m7 i+ z. o" D3 y
我們常常相會。我喜歡用我蘭花般的纖指穿行於你身體各個角落，看著你的汗毛在黑暗中發出微黃的光芒，空氣出彌漫著腎上腺素發出的麝香與香水混合的氣味。 ; y6 Y1 ~1 J" ]" ~
情慾排山倒海，衝擊你我的身體。每當你威然挺進我的領域時，我就會看到那些幻影，一幕一幕，那麼清晰。每一回我都期盼而又驚恐地等待它的來臨，我想要知道那究竟是誰。 9 K: \, ^7 Y( i( q& B" ~* K- l
驚恐和銷魂相互交織，我感覺自己像站在玫瑰刺尖上狂舞，歌唱，嘶聲吶喊。 ! F% u2 t6 d3 H+ ?- i2 a5 M
我用我優雅的長腿纏繞著你，我用我的身體迎合你，不斷地向你索愛，只有愛慾的澎湃能讓我從驚惶中解脫。
7 E/ d3 Z: o! u7 g4 n 日復一日，我終於明白，那是我的前世，那個男人叫石無忌，我叫蘭兒，他是我前世的夫君。 . N- g4 W# h4 s' r
1999年，年末。
/ H+ x4 z/ L, l3 D 這一年，我的工作量驟減。因為自從我們在一起以後，你要我做你的專屬模特。你說不想讓我太辛苦，你說不想看我的美麗展現在別人的鎂光燈下。
7 U/ U2 F; ?: J# N+ Q7 {- _5 D 我自然是一口答應。我甚至願意用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去記憶你的聲音，你的容顏，你的每一次律動，每一次在我體內的爆發，我要將你滲進我的血管，隨著我的脈搏的跳動。我又怎麼會拒絕你的要求。 % ~- n! _4 A9 i* u+ u3 {
而在別人看來，我是多麼愚蠢，模特的前途是與曝光率緊密相聯的。成為專屬模物，何況還是平面模特，不僅我的收入會大大的減少，知名度更是會受到威脅。可是，一切與你相比，是那麼無所謂。
/ ~0 }: r2 z) M8 q 我心甘情願安安靜靜做你背後的女人。
: b6 H6 g& p# v1 f 記得五月，我們去拉薩拍外景。 ; }* {; n1 W# I }: S
工作完成以後，我們一同上了布達拉宮。
3 X5 {4 E, h/ X- W 你說你想去周圍拍點東西，我說你自己去吧，然後直奔大殿。我聽人說拉薩是離天很近的地方，我要向在上的神靈求一份你我的姻緣。 % ]4 f) I% M1 _0 q
布達拉宮外有一排經輪，邊上坐著一個滿面滄桑的轉經老人，他虔誠地頌念著經文。經輪上泛著斑斑銅鏽，紅褐色的，像是記載了幾世的輪迴。 % J7 m0 O+ ]7 R& J0 n/ X, r
我走近他的時候，他突然睜眼睛，用渾濁的眼打量著我，然後，他淡定地把經輪遞給我，要我撥動那個經輪。我不知他用意何在，但是他眼中的堅定，驅使我伸出手。
* l4 h9 ]* v" @2 U1 h 經輪飛快地轉動起來，我突然覺得一陣暈眩，四周一片昏暗。我被卷進時光的漩渦。 + F2 ]8 ]* J" A* K, u4 ]/ K
時光飛速流轉，一幕幕的歷史在我眼前略過，最後停在那個大雪紛飛的臘月，我看到那個叫石無忌的男人墜入懸崖，然後我也隨他而去。天空突然灑落片片花瓣，與我一同墜落。 # w: c9 @) E7 P: V
接著，我還看到我前世的父母，看到那場賓朋滿座的宴席，還有那個給了我藍色左眼的叫化子。
8 Q* |7 m" Q' X; H% O% l$ | 最後，我看到，在奈河橋邊，我在孟婆湯裡落下一滴熱淚，這滴淚\裡有個響徹心扉的聲音，在呼喚著蘭兒。那滴淚，跟著孟婆湯進入我的五臟六腹，讓我在今生可以看見我前世的情緣。
3 H8 R3 h: z0 V- j 一陣亮光閃過，我回到現實中，我還是站在那排經輪前，淚流滿面。那個轉經老人已不知去向。我的手中攢著一塊藍色的貓眼石，石頭上有一滴淚\。
& D4 n: x9 K5 y 到他死了，我才知道我的心中有他，我愛他，他的愛深入骨髓，無法抹去。 % N. Z5 U& o* J* O0 i
老遠你在向我招手，我收拾起心情，微笑地走向你，什麼都沒有對你說，只是緊緊的抱著你。
* O: K+ A1 V0 E% T 你笑我，說分開還不到半個鐘頭，就好像隔了幾個世紀似的。 0 h r1 P/ Y8 u( L+ ~( H2 b
何止是幾個世紀，是前世今生。 ' P! v6 ]6 ]/ O* e( V/ \" H% r
而從那一天以後，我再也沒有看見過我前世的景象。我以為上天要我記得我前世辜負過一個男人，今生要我好好地去愛你，去還我前世的債。
( m+ O0 L# Z4 g/ i% \7 K! h( O 我把那塊貓眼石鑲成一個項鏈墜子，讓它靜靜地停留在我的胸口。每個有月亮的夜晚，墜子就會發出耀眼的光芒，裡面有幽藍的水波盪漾。它好像吸收了月亮的靈氣，越來越純淨，通透，又或者它隨時提醒我，我有多愛你。 . t8 c& [2 J( J3 Y6 a( ]4 r
2000年平安夜。 1 A0 X3 X3 q' y' A: K4 A, K
你來跟我一起過平安夜。這兩個月，我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你總是說你忙，今晚你陪著我，我很開心。 + G) L9 b; W( F2 e3 @
我們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了，那樣有激情，但是我愛你，我只想跟隨著你就好。 ! T) h u2 q1 n: u8 C' h& n5 N U4 G
你去洗澡的時候，你的手機響了。我幫你接聽，是一個女人，不說是誰，喂了一聲，聽見我的聲音就掛了。
$ `$ T* i9 t, H, Z 我平靜地跟你說有電話找你，但是你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安。我沒有問你她是誰，儘管我意識到了什麼。
; X& R% b9 q7 d 晚餐後，我們一起到維多利亞港。
: y6 r; p1 y8 _7 t$ P5 Q 那裡人潮涌動，有很多情侶手拉著手在放煙火。火光炫爛，他們笑著擁抱。
$ q" y6 {; w/ j5 G 我突然想起你有好久沒有拖過我的手。
+ r! t5 K" W/ S1 N7 x7 x 你曾說，如果你愛上一個女人，就不會去世拖別的女人的手。可是現在，也許，我已經不是你愛的人。
& y% Y! S* K+ T! Z 快十二點了，我們跟著人群一起倒數。你的表情漠然，好像有心事。
# A' K% P, m- `& x. Q 果然回家的時候，你跟我說，明天你不能陪我過了，你有工作。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8 ~& Y; H& }2 E 在床上，你要與我親近。我拒絕了你。我第一次拒絕你。記得嗎，那晚我問你，我們是不是非要做點什麼來證明些什麼呢。
9 Q$ B4 O* D9 G 我開始健身，這兩年來，我疏於鍛煉，肌肉已經有些失去彈性。 ! D2 S' a# m+ |4 k8 _
我已經決定要重新做模特了，當一個女人開始對愛情灰心，只有工作才能讓她感到一絲慰藉。 * E8 \2 P, |* y: i1 L7 J
你因為這件事，與我爭執，可是這一回，我沒有順從你。
* s8 G4 C- R& `. w9 N 我以為這樣我能重拾我的尊嚴，至少能重新在你心裡占有一席之地。
# L/ p% A0 x# z1 V2 }& N" C 那一天，我去清水灣電視城談一個新接的廣告片。 & E# o, F: s# l, F7 M% z7 ^
下樓的時候，我看見你的車停在門口。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來接我的，我有很久沒碰過你那部拉風的吉普。甚至我拍廣告到深夜你也不曾來探過我的班。
6 S9 G" K# i; Z, Q/ M; g) r6 X) @2 D 接著我看到Ivvone，新出爐的港姐。一出道就被很多圈內前輩看好。
5 S. p2 U( I) m8 R 她高貴，優雅，有法國血統。 5 r6 x) Q D2 U0 t8 @" L
你為她開車門，你們飛馳而去。
3 P9 U0 r9 o. M) y' \! R 我失魂地在街上閒逛，晚上回到家的時候，你已經在家裡。你問我去哪裡，我說想去買點東西，但是沒買到。 ! [( ?7 x" f( ?- I; g1 h
你居然沒有看見我眼中的失落。 6 h X0 E* h1 R1 u
我躲進浴室，在蒸氣裡，眼淚一泄而下。
, U0 i' i/ D! @4 A" z 在浴室的鏡子裡，我看到我粉雕玉琢的身體。就算被萬人仰慕又有什麼用，我還是爭不過她。
! @9 a9 M/ {. ?4 ~! Z1 b' x2 u8 W+ T 胸前的貓眼墜子暗淡無光，沉沉的藍色，幽怨，陰郁。一陣寒意侵襲我的心臟，我的皮膚，身體各個角落。
0 D/ ?/ G$ ^$ x' p9 A 朦朧中，鏡子裡出現了我的前世，那個愛我的男人。我突然明白了當年他是怎樣的感受。他一定想讓我慢慢地愛上他，於是他努力經營他的愛情，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 3 V3 ?- |6 P3 V6 g1 ?
前世情債並不是在今生好好的愛就可以還的，而是要在今生品嘗前世被自己所辜負的人受到的同樣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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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20 08: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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