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生物研究所中，有一名中年女子正在默默地整理東西。她把一摞摞資料放進紙箱子裡，當拿起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時，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本來乖巧的坐在旁邊，用繩子系看一捆捆書，看到她哭了忙跑過來，用手幫她擦著眼淚\：“媽媽別哭，小睿幫爸爸陪媽媽，媽媽別哭……”這個孩子一邊自己大滴大滴地滴著眼淚，一邊卻竭力地想安慰自己的母親。“小睿！”女子一把摟住兒子，嗚咽起來。手中的資料、書籍散落了一地。
7 a& O6 X' [) h: I# y; H. u+ A% F 這所研究所是她和她的丈夫一手創建的，凝聚了夫妻二人無數的心血汗水，可是到了今天，這一切不得不結束了。她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兒子，心裡不知是悲傷還是茫然。
" c0 D2 c/ v- p: z v) |0 \ 這個女子的名字中叫林青萍，在她手邊的像片上，一個斯文白皙的男子正用手摟著她和他們的孩子微笑著，那就是她的丈夫林海，而她懷裡哭泣著的，是她的兒子林睿。 0 E$ d" x) _! m8 O2 |* E$ W
就象被噩運之神捉弄著一樣，不幸仿佛總是跟著這個家庭。
) G4 L+ s0 J' G& B" G q 最初，林青萍和林海在大學在初遇，一見鍾情，可是因為林海的父母反對“同姓為婚”而險些分手，那對傳統而迷信的農村老人可以接受表親結婚，卻無法接受兒子愛上毫無血緣關係的同姓人。林青萍和林海歷盡了波折，終於能夠結成了夫妻。婚後不久，他們便傾盡所有成立了這家生物研究所，想把自己所學的專業發揮到最大的效用。當經過了兩年多的辛勞，研究所的研究項目和各項業務逐步走上了正軌，而他們的兒子林睿也在這個時候出生了，這一家人在這段日子，走到了他們幸福的頂點。但是這一切也不過只是暴風雨要在這一家人頭上肆虛而起之前用來掩飾的平靜而已。 4 ^% F% M6 ^* b3 r# i; p6 {
今年三月，林海在一次車禍中突然去世。這個家庭原本所有的幸福只被命運這輕輕一揮手之間，便傾倒的撤撤底底。而且那是一次很微妙的車禍，林海雖然死了，但是他被認定為了車禍的肇事方，還必須要賠償給對方一筆數額龐大的金錢。 5 F. f/ s! d2 h2 A
林青萍忍受著喪夫的悲痛，也承受起婆家對她種種毫無道理的指責。為了擔負起丈夫死後的賠償，她咬著牙想把研究所抵押給銀行時，卻驚訝地發現丈夫在生前已經把研究所抵押了出去。向銀行借貸了一大筆錢。這筆錢是何時所借？又用在什麼地方？林青萍竟然是一無所知。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有黑社會背景的信貸公司又找上門來──林海在向銀行抵押貸款的同時，竟然還從這個地下錢莊借了一大筆錢。 . z, s3 U! u7 M
自己的丈夫究竟有多少行為是自己不知道的？林青萍不得不這麼想。而他又為什麼向自己隱瞞這麼大的事？失去丈夫的痛苦和丈夫對自己的不誠實相比，難以說清哪一樣對她的打擊更重。 " x5 g: T2 m& x8 \
可是一直哭泣傷悲也於事無補，她先是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又賣掉了住房，還清了賠償金，銀行的貸款則能用研究所來抵償，但是地下錢莊的錢她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能乞求對方讓她分期償還。只是這些有黑社會背景的人不同於銀行，想從他們那裡求得延期的代價是更高額的利息，而這正是林青萍所無法負擔的。
0 W, _3 B9 @! }5 _ 林青萍親吻著兒子的臉，為他擦著眼淚，緊緊地抱著他，現在她唯一的財富就是林睿了，為了兒子她也要自己勇敢，緊強地去面對這一切不幸。 ! f l2 Q D" d- q2 x- t" _1 q) a
“呼！”門猛地被踢開了，四個凶神惡煞的青年衝了進來。
' N4 m9 T" J" f! ? 林青萍慌忙護住兒子，問：“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0 l9 y/ L1 X' v. q) Z
“欠債還錢啊，你廢話還不少！”領頭的男子抬腳踢翻了一張椅子，“聽說你有錢還給銀行，卻沒錢還給我們老闆是不是，你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 p& \& E/ F) D7 U; I$ u0 q) f 他們是信貸公司的人。林青萍一下子明白了。她有些驚慌失措地說：“我沒有還錢給銀行！只是把研究抵押給他們而已！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可能快把錢還給你們的！”
6 R/ q# H$ k9 ~4 Z; g$ d+ V “抵押品！”那個男子冷笑著，一揮手把一排試管推倒在地上，玻璃試管“唏哩嘩啦”碎了一地，把林睿嚇得一頭鑽進了母親懷裡。那個男子的目光正好落到他身上，不懷好意地說：“那麼我們也要一點抵押品很合理吧！”
! X# v# B; ^* x3 r$ i# J, o, A 林青萍雙手護住兒子：“你們不要亂來！”
8 \' y1 N8 {0 b “你放心，把你兒子押在我們那裡，我們保證好好給你喂著他，不打不罵，最多你拖的太久了不還錢，我們切他一個指頭送給你。小弟弟，你說好不好？”他抻手托林睿的下巴，把林睿嚇得哭了起來。 % D0 V! c. }! S$ q, h
“別碰我的孩子！”林青萍尖叫著拍打他的手，“我會想一切辦法還你們錢的！”
) n' A6 d- @7 S0 f- G9 {& T “不過說起來……”另一個青年打量著林青萍，舔著嘴脣說，“這位大姐年紀大點，長得可是挺‘可口’的啊，只要你願意，弄錢的辦法不多的是，要不要小弟弟教教你啊？”
: H) @6 \3 E) s$ {' E 林青萍搬起一摞書向他們一丟，拉著林睿往外跑去，四個男子胸有成竹地跟在後面，也不急著追，反正這裡四面無人，到了晚上連出租車都找不到，一個女子帶著孩子能跑到哪裡去？但是他們跟到門口，卻清清楚楚地看到林青萍母子上了一輛出租車，飛駛而去。 . r* w3 o+ ^0 }) Z
“是我們來時坐的車！那個小子竟然沒有走！” 5 |" I; a; `- h) C5 }. r' i6 I6 J
“呸！”領頭的男子咒罵了一聲，“你們還記得那個女人住哪麼吧？到她家去找！不信她不回家！媽的，那個開車的死小子，最好別讓我再遇上他！” ! V, ]) K( p6 P0 k# ?! a3 q
林青萍坐在車上，驚魂未定地頻頻回頭，終於確定了他們沒有跟上來之後，才安下心來向周影道謝。
; Z( ]. |; v1 S* f “沒什麼，”周影救她們母子確實是出於無意，如果不是為了阻止火兒“沒有將必方分類到最高級”的生物研究所燒掉的打算，他早就回去接劉地了。 8 W# J, G0 ?, Y( s+ }6 }* h; U: [; R
“周先生……”林青萍端詳了他一會，忽然問，“您是住在樓上的周先生吧？”
9 p- s% C9 F. V: s, ?1 I, L “……”周影看看她。 9 Q# w# ?$ \; g% B
“我前天剛剛搬到你樓下，你還幫我抬傢俱。”林青萍賣掉原來的住宅後在租金低廉的桃源小區租了一套房子，當她搬家的時候，因為對搬家的討價還價，搬家工人竟然扔下最後幾件傢俱一走了之，就是這位住在樓上的周先生幫她把東西抬了上去。當時來來去去的鄰居不少，肯幫忙的卻只有這個男人，所以林青萍對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4 @3 J3 s0 M8 ` r* T. d' i! g “哦……”周影隱約還記得那件事，對了，當時令他停滯不前下來幫忙的原因不是這個女人的無助，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孩子，周影想起來了，從反光鏡裡向林睿看去。
- P* D2 Y6 }* b& A" m2 ?# z2 g 林睿臉頰紅通通的，微微皺著眉頭，靠在母親身上，一付昏沉沉的樣子。
9 R% u- H: j# Y% @4 j 果然是那個孩子。周影無聲地嘆了口氣，問：“請問去哪裡？”
0 a+ ~$ h. G$ B: Y" ? “桃源小區，我們回家。”林青萍一邊說一邊拌了摟兒子，卻發覺他身上熱得燙手，“小睿，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9 r2 g# T( L" K' Q V) U: J/ L
“他好象在發燒，要不要送你們去醫院？”周影善意的提醒。 ' x; R8 R6 y! d; d- E4 u
“我只是感冒了吧，不用去醫院，回家睡一覺就好了。”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在強忍著難受，但是這個孩子還是乖巧地這麼說。
, Q. X8 }# @* K* J& A8 [# T! ` “去醫院！我們去醫院！”林青萍叫起來。 1 ~- z* r. G7 M7 ~# I- d
車到了醫院門口，周影拒絕了林青萍的錢，“鄰里之間幫忙是應該的。”他看著林青萍母子走遠，又嘆了口氣。 ) B, q* K M: F% ~1 D9 J
“影，那個小傢伙快死了吧！”火兒大聲問出來。 ) @! @2 ^! M, {
“嗯，”周影點點頭，“他的魂魄已經開始失散，日子不會很多了。” 4 L* U( A- l, g5 A: M5 M
“人類真可憐，一下子就會死掉：長個病也會死，被車撞也會死，被火燒也會死……所以才應該把他們分在最低等的一類！”它還在對生物分類的事耿耿於懷。 6 K, J: g/ }! I4 M5 c8 [& X
周影看著人群出入不絕的醫院，又嘆了口氣，發動車子說：“我們回去找劉地吧。” 3 [& O2 r' P4 ^' a
周影開回原地停下車，劉地早就不見蹤影了，火兒埋怨著：“怎麼樣？我都說他不會呆在這兒等我們的，已經走了不是。” 8 E, f4 ^& _ A- h3 [9 s1 ^" P- t
“沒……走……”劉地拖長了聲音，裝出一付陰森的表情，蹬著眼，吐著舌頭，把雙手在胸前耷拉著從地下冒出來，陰慘慘地叫著：“還∼∼∼∼∼我∼∼∼∼命∼∼∼∼來∼∼∼∼”
; C/ c' b/ v7 d8 @ “裝鬼嚇妖怪，你也太無聊了！”火兒白了他一眼。 # X' k+ k2 Z# e2 d9 ~" T
“好歹裝個害怕的樣子出來讓我高興嗎！”劉地學著電影裡僵屍的樣子伸著雙手，直著腿跳著過來問：“不是說不用來接我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2 h- C4 Z* l' v
“可我說過要來接你。”周影在這種事上一點也不懂變通。 1 J& a/ {$ K v, }
“我要是走了你不白跑一趟。”
$ y% H6 V. z, k4 R' b! ^ 周影說：“反正我回來過了，你走沒走是你的事。”
* g9 w; k3 p* l, H% ?2 E: @# Z “唉……你的腦袋還是這麼呆。”劉地坐上車邊說，“要不是看到它們，我還真走了，你們猜我剛才看到什麼妖怪？” 3 A# Q' F$ h, p' P. r5 v- I
“什麼？好不好吃？”火兒最關心就是這個。
$ U5 n, i, @; P) M “我剛才看到……”
! @- V6 ]1 Z( H; i* g6 J 紅色的車慢慢駛去，從路邊的草叢中，那隻小小的九尾狐伸出頭來，不能置信地睜大了眼：“必方？！我剛才看到了一隻必方！它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它看著周影的車駛去的方向，東張西望一番後，快速跟了上去。 & Y; H; L# A& V
火兒白天一直在公園的樹上睡覺，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往回飛，準備陪周影去工作。 ( Y' U% A$ J- @6 O
“嗨，必方！” / ~4 f$ B0 Z. ~ t3 `
火兒四處張望，一隻雪白的小九尾狐正趴在一個人類孩子遺忘的皮球上向它招呼，“嗨，來跟我一起玩吧！” 0 ?: O- l+ x$ U8 h' U) ]5 i
“送上門來的晚餐。”火兒眯起眼睛，“竟然還有見了我不逃的妖怪，今天運氣不錯。可惜個頭小了點，不一定能填飽肚子。”它飛過去落在那個皮球上，上上下下打量著小狐狸，“要從怎麼吃才好呢？燒烤還是生吃呢？” " {* C" X8 y- R; r/ R$ [' b& x" V* @
“我們來玩吧？”小狐狸不知死活地建議著，“跟我一起玩一會兒吧？” + t G k8 Y$ y1 S9 N4 e9 v
“我才不跟食物玩！”火兒不屑地說，“我要吃了你。”
2 E e1 J% _* |4 r. U8 \8 f3 U9 T “那麼你跟誰玩？”小狐狸天真地問，“我們都是小孩子，小孩子應該跟小孩子玩。”
0 T* @7 M, s4 `8 a$ t# Z “跟誰玩？”火兒側頭想了想，好象一直一來都是它自己一個玩耍，別說別的妖怪的小孩子，連大妖怪見到它多半也逃走了。周影好象從來沒“玩”過，而劉地玩的那些項目，“呸，呸，我才不跟他玩呢！”
* E+ s6 ]7 {( z5 @- R0 X. `4 U “我們來玩吧！來投球啊。”小狐狸滾著皮球向場地跑去，火兒想了想，也跟了過去。“玩完了再吃也來的及吧？反正它也跑不了。” 3 v8 J# m- S* D1 }" L
直到中午，周影才看見火兒慢悠悠地回來，不等周影問它這一天一夜去了哪裡，它就先叫起來：“餓死了，餓死了！快點做飯給我吃！我一會兒還要出去玩！”周影幫它煮了一鍋肉，它一口氣吃光，轉眼又飛得無影無蹤了。
! S; ^ U e6 R8 V" U 火兒有時候也會自己出去亂跑，但是象這次這樣連續數天不回家卻從來沒有發生過。而且自從那天開始它整天呆在外面，偶爾回來一趟也只是找東西吃，馬上又飛走。連周影也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h4 X( R9 s6 J. v/ o1 i. z, Q/ ] “小孩子長大了，最會有這樣的時期啊，說不定戀愛了，通宵上網啊，參加幫派了什麼的，一下子就不回家了，父母擔心也沒用。”劉地躺在沙發上，端著個酒杯說，令周影覺得自己果然找錯了商量的對象。 # C8 M* v0 t7 F- V4 A) @7 S0 _
“喂，不如我們跟著它看看，看它到底去幹什麼？”劉地興衝衝地建議。
6 o$ s& C4 G4 E' d2 m7 o4 u “不行，它知道了會不高興。”周影馬上就拒絕了他的歪主意。 0 S; g9 {4 I, W6 M) @7 [! l
“那就問它啊，跟蹤它又不行，在這裡瞎猜也沒用。”
- I5 W3 M \# j& V “好吧，我下次問問它。”周影有點遲疑的回答，他拿起外衣說，“我們走吧，到點了。” & p1 w6 G* A# X" ?; Q
“……還要我陪你去工作，我已經整整陪了你五天了！”劉地叫起來。 7 a9 |2 x/ V7 {% _- A" S. _5 t5 m
“可是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你不陪我誰陪。”
m) E# C& s" S1 @' A1 K. Q “求求你別攔著我，我現在就去把那些劫匪找出來吃掉，不然我快發瘋了！”
9 n* Z) j n( j- c. \/ m( o m5 Z5 G D “明天再找吧，今天先工作。” - J% C) f9 t* @: F+ ~" ]' @9 J
“……救命啊，我不想去……周影，我們絕交吧……”
K- Q1 l0 j1 \! Y 周影躲在樹的影子裡，看著火兒興衝衝地飛過去，忙跟了上去。雖然心裡明白這樣作不好，當時也一口否絕了劉地的提議，但是當他問起火兒這些天去哪裡，火兒只丟下“去玩”兩個字後，他終於還是出此下策了。火兒根本不懷疑有誰會跟著自己，勿勿忙忙地飛到一個無人的公園裡，一邊還嘮叨著：“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啊。” 2 X. a+ a" s8 o% |: \' W
“對不起！”周影睜大了眼睛，火兒也會向別人說這三個字，他仔細看著，一隻白色的小九尾狐正站在一個鞦韆架上迎接火兒，“我們今天玩什麼？”
% ? X, w; O+ f9 ]" O; a" F/ z “去划船吧！” : s% U% }2 v+ W* S, T f" A
“我想再去打一次保齡球。”
5 W; ~$ W* Z7 X! g “先划船！”
% D" s( |( h8 x1 f; Y2 Z( i “先打球！” 8 {, k2 Y# ^; T; j7 R0 j& e, _
“……猜拳決定！” 3 D: S' J3 o* ]) Z& M1 p; x( I
“包袱、剪子、錘！” 1 I6 t: J% V a3 G; G3 x* e
“我贏了！” $ c1 m c+ d i2 p9 A% ?" O$ t6 D
“你出慢了，耍賴！” 1 C: w+ ]4 {* q1 X! M
“你才耍賴！”
7 E* T6 u' p" S8 f7 [* d! f: R “明明是你！”
- L; e/ z4 P/ O8 i: o' ^ “乒乒乓乓！”火兒和九尾狐扭打在了一起，弄得塵土飛揚，但是等周影緊張地想走出去的時候，它們的爭鬥已經停止了，一起坐在地上笑起來，“乾脆我們去偷雞吃吧。”九尾狐建議，“上次吃的烤雞不錯，這次我們去吃炸雞怎麼樣？”
- L/ _3 l# r' A) c7 x4 i$ Z9 y “老是吃雞都吃膩了，不如去抓只妖怪來吃！”火兒提議，“你最近有沒有看見什麼好吃的妖怪？”
+ o5 I; b6 W3 y, K" w “……我還是想吃雞。” : ~. J) t/ P! m( a! M
“好吧，反正我也不餓。”火兒寬容大度地作出了讓步，“但是吃完了先去划船。”
0 B" K2 I B7 u$ Q4 m “然後去打球。”
% D( O/ z" a! P. x5 q; p4 r7 h “然後盪鞦韆吧？”
2 `) R! ]7 f+ b9 o, Z “然後去打遊戲機……”
7 k" I+ T& F, Q) r, J “然後……” 5 o* U b i; F6 L& _2 i
他們一邊計劃著一邊跑遠了。周影看著他們，露出了笑容，原來火兒只是交到了一個朋友。火兒一直和周影相依為命，從山林到城市裡，它一向孤孤單單地，其它的妖怪見了它只是害怕，誰也不來跟它作朋友。周影自己雖然孤僻，至少還有劉地這個朋友，火兒卻什麼都沒有。它總是獨自玩耍，獨自找樂子，平時雖然看起來十分驕傲，看不起別的妖怪，其實它心裡是很想要一個朋友，一個玩伴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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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9 01: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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