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 ［長篇］陰陽師

故事

陰陽師　第一卷　夢枕貘 3 d  N, }$ K& B
2 V. N7 y  [# N1 x( a
--------------------------------------------------------------------------------
3 ^# k# f5 N9 N6 g( Q, L9 f8 X* J

陰陽師第一卷 ' n: Z. A$ C- B$ Y0 K
) q6 q6 C; g2 x9 }$ B$ n3 p

陰陽師——有鬼盜走玄象琵琶
+ k1 i" S9 B+ N* O4 V
/ J- S( \7 `' Q+ f8 s& }
一) j6 j( b. l# u6 y3 z# l1 i1 d0 D

說個奇妙男子的故事。
: |6 `( B+ r' d- o6 E
若要打比方，故事中的男子，就像朵隨風飄蕩，懸浮在夜闌虛空的雲。; w; X" f* ^$ N9 F2 v. `
, w# h$ R, _- \; z& S4 j7 J
我們看不出飄浮在黑暗中的雲朵，瞬息間形狀會有什么變化，但持續注視，卻會發現雲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形。明明是同一朵雲，形狀卻無法分辨。

這正是那樣一個男子的故事。男子名為安倍晴明，是陰陽師。4 p2 {* R6 F+ ^3 v4 i, W
& ~8 z! s) k8 l& e: d. P5 i
據說他生於延喜二十一（公元九二二）年，正是醍醐天皇的時代，不過，他的生卒年和此故事沒有任何直接關係。或許不去判明生卒年為何時，反倒能增添故事的妙趣。
' @( u( J/ I4 J) @
總之，暫且不要在意這問題。
/ y0 ]/ G# a, F
我打算順其自然，讓故事隨心所欲的發展。要敘述安倍晴明的故事，這種寫法應是最恰當的。" J  h" b$ L$ l. N+ Y% G0 F1 Q2 `

平安時代——是個暗昧（注：原文為此。）尚存的時代，當時有不少人對妖魔鬼怪的存在仍深信不疑。這時代，妖魔鬼怪不住在水遠山遙的森林或深山窮谷中，無論是人、鬼、或陰魂，都同時存在於京城暗處，有時甚至會屏氣斂息地與人同居一個屋檐下。
' r; t4 c. D( T  l* H
陰陽師……簡單說來，大概可以說是佔卜師吧。雖然也可說是幻術師或靈媒，但兩者都不夠確切。

陰陽師懂得觀星宿，通曉人相學。不但會看方位，也會佔卜，更會畫符念咒致人於死地，還會施行幻術。對於人們看不見的力量——例如命運、靈魂、鬼怪之事，都深知原委，並具有支配這些神工鬼力的技術。/ L5 C5 c# {2 L, h

這是服事朝廷的官職之一，朝廷內甚至設有陰陽寮（在律令制中，隸屬於中務省的機關）。

晴明本身自朝廷授受了“從四品下”的官位。% b6 y; `# R, ?; t, e, D0 n4 P% }

從一品是內政大臣。

從二品是左右內大臣。) I2 g4 \' T) Z1 V
( j$ |1 _- h2 r$ n+ X- E2 v
從三品是大納言、中納言。( \0 b3 J6 e8 g& ~) L) y$ I
) T& k+ P7 S6 d" {3 H0 T' K/ O
依晴明的身份地位，在朝廷中應該有很大的發言權。
! P# x3 `4 i5 }0 @) v9 Y
有關安倍晴明的事跡，《今昔物語》中記載了幾個很有趣的小故事。
  [. x+ h0 y3 N, q
據說，安倍晴明自幼時便追隨一倍名叫賀茂忠行的陰陽師習道。/ [9 Q9 ^9 U  l3 i' K) \6 u( d
( @; I' i3 Z' }$ S+ s. b6 g
而且，從那時起，晴明就顯示出其陰陽師的特殊才能了。/ z, h3 A! |5 g( ]& S$ x# v

似乎是一種天才。

《今昔物語》中記載，晴明還是少年時，某夜，跟隨師傅前往下京。& @' l  m5 ]7 w4 Z, F) z+ h

下京在今日的京都南部。$ R! c& s# ?+ S' E  R

一行人乘車自皇宮出了朱雀門，再穿過朱雀大路，直到京城南方盡頭的羅城門附近。
6 O0 t* k, V  e2 \
從皇宮中心到羅城門，約有八裏多的路程。

一行人乘車出發。
) \3 O! o* [" K2 |# V
《今昔物語》中沒說明是什么車，或許是牛車吧。

也沒說明為何非得在夜晚去下京，可能是忠行想和老相好幽會。在這個故事中，這種設定比較相稱。
* ^1 ]2 `. p, e$ o
晴明也在隨從行列中。
, j7 f9 `" N  H# h  p
忠行獨自坐在車內，隨從徒步。
, I. \  }6 ^4 a. t. T; ~; }
包括晴明在內，隨從應該只有二、三人。一人牽牛引路，一人提燈照明……另一人應是年少的晴明。書中雖未明記他當時的年齡，不過，可以想象那時的晴明大概不過十來歲。6 s; A6 r1 u, @% |

其它隨從可能身著整潔體面的布服，而晴明身上大概是略微陳舊的窄袖褲裙便服，還打赤腳。晴明所穿的，應是他人的舊衣。

雖然身上穿的是舊衣，不過，若是他那眉清目秀的五官，凜然鮮明地煥發與生俱來的才氣，的確是煞有介事，架勢十足。然而，事實上應該不是如此。晴明的容貌顯然很端正，但外觀必定跟一般同齡孩童無異，乍看之下，只是個隨處可見的凡童。2 H( e2 r% l" T6 L/ ~( n
0 L( u- e- K- X7 x' k
或許，晴明是個不時有些老成言行的奇異少年。, v7 `9 \7 E0 C7 o0 m
. p0 r7 B$ `6 o* [' X! B* u& j0 \( c) i
偶爾，師傅忠行會在少年晴明的雙眸中，發現他眼底蘊含著與眾不同的才氣。不過應該僅只於此，並未大驚小怪。
  P+ @, J0 n; p$ |
忠行是經歷了這天夜晚的事件後，才首次覺察晴明內蘊的天資。  O7 ?! {* x0 B" D
4 Q6 l' j) _; j5 v; F0 a& j
言歸正傳。
$ |! L5 Q  ], `6 ]! g" K/ n' @
牛車悠閒的前進，來到京城盡頭附近。$ p! o- L+ h. n, I5 G0 x. b

忠行正在車內呼呼大睡。& Y1 C0 C5 g" _# @

走在牛車一旁的晴明，不經意地望向前方，發現前方有詭狀異形的東西。  e' B2 q: V( T9 e0 j) U
! q6 G% Z0 d' ^/ y2 h9 C
迎面朝牛車方向走來的那一夥人，不正是青面獠牙的惡鬼群輩嗎？
) J8 K9 R& {3 E& Z- j7 s7 {* O
晴明轉頭望了一下其它隨從，似乎沒人看得見那批惡鬼。
1 g5 m9 g! [- P: v/ v
他趕忙打開牛車車窗，喊：“忠行師傅……”8 R  u- d- q& v
4 ^3 r! s; C, q: _0 V$ \! w$ Z* q
叫醒忠行後，晴明告知自己方才看見的光景。

醒來的忠行從窗口探頭望向前方，果然看見一批惡鬼迎面而來。; O) s% r; @" n( B1 Y/ G4 Z" l8 M2 F+ k
% ], e: x1 s1 f# V; @) s
“停車！”忠行吩咐隨從，“大家快躲到牛車背後，屏住氣息不要亂動，絕對不能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說完，忠行施行法術，讓惡鬼看不到牛車與一行人，與惡鬼擦身而過。這夜以後，忠行便時時刻刻讓晴明跟隨在自己身邊。
; A' q3 m+ D& `9 X( \4 t2 W- ^
書上說，忠行將自己所知的陰陽道，悉數傳授給晴明。/ z$ R3 {6 y! ^! u! a7 A

《今昔物語》中描述：有如騰出瓶中水。

意思是說，本來將在賀茂忠行這只瓶子中的水——也就是陰陽家之學，原封不動地全部倒入安倍晴明這只瓶子中。
+ ]+ b/ v  W* D; Z- H# f  }( A  p
忠行過世後，晴明宅邸修築在土禦門小路以北、西油院大路以東。6 y: J/ y: U& H8 s/ [1 H5 c
# ]6 J% p/ T5 c! E
自皇宮中心的紫宸殿看來，宅邸位居東北方——換句話說，正是艮位。9 H9 a" I) N' i) C# i" M

艮，鬼門也。

平安京東北方有比睿（原文這個睿字右邊還有個又字偏旁，我打不出來）山延歷寺，皇宮東北方有陰陽師安倍晴明宅邸，這種雙重構造，當然並非偶然形成。

早良親王由於涉嫌藤原種繼暗殺事件，遭受廢太子科刑，平安京的外型與構造，正是為了制止早良親王的冤魂向桓武天皇報復而設計。9 R8 e3 E3 ^8 {0 d4 }

因此，桓武天皇舍棄只住了十年的長岡京，重建了平安京。! N; l7 w2 ^" h

然而，這些都是晴明出生前的往事了，與這回的故事沒有直接關係。
3 K+ a6 ^0 P1 k$ T7 c# h
再度言歸正傳，回到《今昔物語》。

話說……某天，一位老法師前來造訪晴明那棟位於鬼門方位的宅邸，身邊跟著兩個十來歲童子。
. H( s: [, X- _+ x4 e  x
“請問有何貴事？”晴明問。) p$ P5 G( I: Q& l( {% t

“在下來自播磨國。”法師回道，“名為智德。”
/ v2 f' z; u. R+ q
老法師報出自己的名字後，說明來意。
; c4 s. h, G! ~2 |$ }8 K. o; r# R) V0 e
在下早就極想學習陰陽道。素聞此方面，您是出類拔萃的首席陰陽師。能不能請您教授在下一斑半點陰陽學……
! x2 T1 O9 \) S4 i8 H- j" E
智德老法師向晴明略述如此原因。
: e3 B5 U1 ?! V- R% B
……啊哈。聽了老法師的來意，晴明心裏有數。
1 h/ z: o6 }9 H
此法師必然熟諳此道，故欲考驗吾來也……9 h: t/ x3 N+ W- k1 F# C+ g

這法師一定擅於陰陽道法術，因而刻意來試探自己——晴明察覺了老法師的真面目。- d4 E$ t+ O. i% `9 {
2 W" F/ @/ I) d6 H" v* Z2 \
……伴隨老法師的那兩名童子，大概是識神吧。4 R8 _5 Q; Z6 A

識神，亦是式神。發音是“ ”（shikishin），也可念成“ ”

（shikigami）。四國現存的陰陽道流派之一“ （izanagi）流”，則稱之為“式王子”。+ n0 @% C( b5 u& k8 A! |) h" j
9 ^- }1 G; K- G9 I
是一種平素看不到的精靈。" |, s1 p$ K  m6 u4 {4 [4 P
$ [; R2 S3 X3 G3 b
談不上是上等精靈，算是雜靈。陰陽師能夠施法使這些雜靈化為識神，並操縱他們，只不過操縱的雜靈程度不一，或下等或上等，完全取決於陰陽師能力。
. d. _5 }; @) u" w, R
“原來如此。”晴明邊點頭，邊暗地讚賞，……這老法師的能力還不錯。- o) k, c6 u5 }: ]- N8 d& z

這位智德老法師帶的隨從識神，換做只對陰陽道一知半解的陰陽師，絕對無法操縱。9 b: X4 Y8 u6 Y* i  C% i
5 B$ h5 o9 T' z0 N, v
“來意知道了，但是今天湊巧有事，騰不出空來……”
9 A" T4 E* C$ c/ r
晴明要老法師今天暫且先回去，日後擇個吉日歡迎再度光臨。3 J1 B" j8 `# v1 h. e$ d

邊說，雙手邊伸進衣袖悄悄結印，口中低聲念誦咒文。0 M( k# v0 _' E; X5 v- b
/ W6 E/ x7 }  W/ t6 X' P. j2 S. G
“那么，將擇吉日再訪……”/ F  s, Z5 A( r

老法師搓了一下手，再將手擱在額上，告辭離去。7 }1 T  ?* `5 ^& _  i) a- E
) a+ ~" i- U& h) }
然而晴明卻文風不動，挽著胳膊立在原地，仰望天空。

不久，猜想老法師已經走了二百公尺左右時，又見老法師自洞開的大門走進來，邊走邊探看可以藏身的門廊或臺階暗處。% m6 t1 E  i, Q
  A. [3 d- i8 A0 Q9 K
老法師再度站在晴明眼前。

“老實說，明明應該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那兩名童子，突然不見蹤影。能不能請您還給我？”老法師說。

“還給你？”晴明裝糊涂答道。“我沒做什么呀，跟你一道回去的令公子最清楚了。我只是站在這兒而已，怎么可能藏匿兩名童子？”

老法師聽畢，向晴明俯首請罪：“對不起，實際上那並非童子，而是我操縱的識神。今天登門造訪貴府的目的，是想試探您的力量。我已知自己技不如人，請原諒我。”

老法師不知如何是好。* Q$ s$ v0 x( a, ^) I, `' w

“喂，你要試試我也可以，不過半瓶醋的技倆可騙不過我……”晴明突然轉變語調，得意地笑了一下。
* C* H" B8 L3 a+ _5 z' n+ R
嘴角浮現一抹雖不至於粗俗，卻也不怎么高雅的微笑後，低聲念誦起咒文。

剛念畢，只見兩名童子馬上自門外跑進來。
8 C8 {& P" I' p! L6 B9 n; d4 h4 c
那兩名童子手上各自提著酒瓶和下酒菜。) Q  {3 O% \" o4 f

晴明頑皮地說：“我讓他們去附近買酒菜。你們讓我很愉快，這些酒和菜就帶回去吧……”

——若真如此寫來，故事也許比較有趣。不過，《今昔物語》中沒這么描述，只說兩名童子跑回來而已。

老法師心悅誠服，興奮的臉都紅了。

“雖說自古以來操縱識神並非難事，但我未曾見過有人能藏匿別人操縱的識神，可見您的力量確實非凡。”

老法師堅持要當晴明的入室弟子，並寫下名牌遞給晴明。6 z2 E$ N1 O+ O; p! }& [1 l1 ^/ f  D5 P

一般說來，術士絕不會親筆寫下自己的名字，交給同樣是術士的人。這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
2 |" f" s. f  Y  n' N
《今昔物語》中與晴明有關的記述還有一段。/ n. b) d" Y* s- l! Z% C/ a

話說某天，安倍晴明出門拜訪住在廣澤的寬朝僧正。

很多年輕的貴族子弟、僧侶，都趁機向晴明搭話。由於大家早就聽聞有關晴明的種種風聲，談話內容自然都集中在法術上。

有人直截了當的問他：“聽說您能操縱識神，那么您也能操縱識神殺人嗎？”6 N& x' g: F3 b4 m
% Y: @2 }) H/ L2 C1 C
“一開口就問人家專業的奧義，你也太冒失了吧。”晴明可能還故意橫眉豎眼地瞪視提出問題的貴公子。* A; k2 T" Y5 `' B3 a. o
: {/ T" O/ j) q
看到公子眼裏害怕的神色，內心得意洋洋，再微笑說：“不，想殺人沒那么簡單。”

待公子安下心後，或許又加一句：“不過，倒是有很多方法。”

另一位公子插嘴問：“那殺只小蟲應該很容易吧？”
5 k# w3 d' a, M* |8 @
“哦，沒錯。”, k; v* w3 y( ]2 N

晴明回話時，庭前剛好有五、六只蛤蟆跳來跳去。& r- |' h) L/ Q4 s, C3 k

公子又問：“您能殺其中一只嗎？”8 S% B! g/ [0 a/ J  s$ }
8 r( D; ^8 e, f. F1 b! j* m
“當然能，我能殺它，可是……”8 U$ `8 ~8 Z& j2 U. H" a  h$ n6 P
; y. V5 W8 E, Z% v1 F- B% B% q
“有問題嗎？”- f" d# D/ k# P, n2 O% E
& N% t8 X1 R8 j, Y" P2 r' f) ]1 D4 H% I
“我的確能殺那只蛤蟆，殺了之後，卻無法讓它復活。無益的殺生是造孽……”4 G" p7 K) ]$ [3 Q

“拜托，請表演一次就好……”
- Z& @6 x$ x0 `$ w
“我也很想看看。”* x; @& n$ G; c+ h+ T6 ?  }/ H

“我也想看！”8 B2 q, ~8 [% v( T) n- t  I' v

年輕公子與僧侶全聚集過來。( l, W8 y6 s1 N- [# L, Q8 E
" u# Y. Y) `8 W: Q
姑且不論與晴明有關的謠傳是真是假，大家感興趣的不外乎晴明的法術。好奇心令他們雙眼炯炯發光，想實際瞧瞧法術到底有什么威力。對他們而言，如果晴明百般推托，不當場施法，其實也無所謂，反而可以留下“那男人有名無實”的話柄。

晴明瞪了大家一眼，嘀咕一句：“你們真是造孽。”然後伸出右手。
: a0 [# [* Z5 P9 L
潔白手指夾住垂落屋檐下的新綠柳葉，漫不經心地摘下。

隨手拋出柳葉後，口中念念有詞。
! L6 {8 J% R! w+ u: W* S
柳葉飛往空中，輕飄飄飛舞而下，落在一只蛤蟆身上。剎那間，蛤蟆立即粉身碎骨，一命嗚呼，碎肉和內臟四處飛濺。
9 _3 _7 R! }% q" i
《今昔物語》中描述：眾僧見狀，皆驚魂失色，戰栗不已。: @* M; N4 W( Y6 t! x- ~2 E

家中無人來訪時，晴明似乎經常使喚識神。, \6 V$ k; o8 H4 L9 S, i: @2 K

明明家中不見人影，但板窗會自動閉合，即使無人動手，大門也會自動關上。

晴明四周似乎會發生各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 }/ u' a/ ?' N) w6 f' ~# r1 Y
雜然翻閱其它有關晴明的資料，可以發現不少類似智德法師與蛤蟆等事的記載，看樣子，晴明好像很喜歡用法術嚇人。- [9 }& t( e- C' N' J" D+ e9 i/ b6 S
& |, N: H2 M. t) a* h$ q
嚇人似乎是他的樂趣。平日一本正經裝模作樣，其實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P' A* ?  f* Y2 S2 |

以下只是我的想象。這名為安倍晴明的男人，雖在朝廷做官，卻不拘小節、馬馬虎虎，對民情物理了如指掌。
- [: ?( C) K2 G" k$ `1 {: K
高個子，膚色白皙，眉清目秀，是相當俊俏的美男子。) b# l2 P2 G# Q! F/ {
" `# S4 j3 S* N4 C" q$ l
當他衣冠楚楚、舉止風雅地在宮中悠然漫步，所有女人一定都七嘴八舌地盯著他。/ Y) V: P/ Z9 ^  r, ^
4 Z* \% P1 ?- k, E1 E3 s% a9 b) F
想必也收過幾封來自貴族女子、寫滿柔情密意的情書。
2 l! `, Y' Y0 a; y. \
在朝廷處事圓滑、八面玲瓏，不過偶爾也會表現出狂妄粗魯的態度。

“喂！”——很可能一不留神就這樣稱呼天皇。9 v9 p, W0 p% i: b( e

嘴角時常挂著文質彬彬的微笑但有時也會露出卑劣笑容。

由於陰陽師是特殊的職業，他不但必須精通歪門邪道的暗事，又由於身在宮中，更須識禮知書。( D3 F3 m7 ?" Z

中國古詩大略都能背誦，和歌才華更不用講了。至於樂器，琵琶或者笛應該也相當熟練。# z" o" R  E, I* H

我想，平安時代是典雅的黑暗時代。
& J! M1 V) w+ b% O+ h
此刻，讓我開始來講述這位男子的故事。他宛如隨風飄蕩的雲朵，超然自逸地飛舞在雍容文雅且慘惻的黑暗世界中。, f+ U0 t9 u/ j- ?8 G: F# l0 L

[ 本帖最後由冷色調於 2007-8-26 11:15 PM 編輯 ]

[轉貼] ［長篇］陰陽師

[收藏此主題] [關注此主題的新回復]

[通過 QQ、MSN 分享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