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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6 AM | 只看該作者
四人當下分頭在附近的胡同和四合院外搜尋。6 b9 F2 q, M1 o2 h
　　袁雲峰穿了兩條胡同，一無所獲，正靠著一棵樹歇息一會兒。只聽見身後“吱呀”一 聲， 似乎是開門的聲音，然後有人叫道：“先生，來幫我看看風水吧！”; v) A8 c. z/ x$ E: i6 J: _
　　袁雲峰迴頭一看，是一所四合院，門口站著一位漂亮的少女，正在向他招手。他便走了 過 去問道：“這位小姐有什麼事嗎？”
6 p* h4 S( n: V　　“您是袁先生吧？我姑媽跟我說過，上次經您那麼一點撥，我表弟的病馬上就痊愈了。9 d) }: `% A, w1 Y5 D
　　您 可真厲害！”
+ @1 K; c, I9 J　　“呵呵，過獎過獎！”袁雲峰笑著說道，“小姐也是想請我點撥一下嗎？”& ~2 g& [' w1 l
　　“是啊。先生請進來吧。”少女把袁雲峰帶進了院子裡，“我最近老失眠，睡不好。您 給 看看這院子布局有什麼不對嗎？”
$ K$ B: `# s  K; q3 I' C6 I　　“唔……把那個水缸朝東挪開一米，然後在正房門楣上釘一個八卦，應該可以了！”袁 雲 峰急著想走，就胡吹了一通。, v' y, `& z! x1 }
　　“多謝先生了，我給你錢。”少女掏出了兩張一百元大鈔遞給了袁雲峰，又拿了一隻梨 出 來，“天氣太熱，吃個梨解解渴吧。”
4 e; k9 n5 p: ^. a　　袁雲峰笑著收下了梨，這才告辭走了出來。一出門就看見許奕飛和趙燁站在樹下面瞪著 他 。# s0 p% E2 }" z; x
　　“呵呵，幹嘛瞪著我？”袁雲峰笑道。, G3 L  d. y" o
　　“你說呢？你倒不放過任何一個騙錢的機會啊！！”許奕飛生氣地說道。
: A4 |9 U8 o8 m1 M　　“哎，順便賺點小錢嘛，幹嘛那麼認真？你吃不吃梨？”袁雲峰把梨遞給了許奕飛， “咱 們繼續找！”
6 A4 P- t8 A4 Y) V- b　　許奕飛正有些口渴，拿起梨來就一口咬了下去，忽然覺得舌尖微微一疼，心知不妙，忙 將 梨肉全都吐了出來。2 i+ J1 p6 J+ S' d& b3 a" ~
　　“怎麼了？這梨不好吃嗎？”袁雲峰奇怪地問道。
" R! E7 G- W1 l' Z  p　　“不是，好像有根針在我的舌尖上扎了一下……”
2 R/ S/ F* a" f, |  g( k6 h　　“什麼？你快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趙燁大驚道。
3 x" W$ x; z6 R6 m- F3 p6 @　　許奕飛將舌頭伸了出來，在舌尖上赫然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w3 h2 u- P2 U0 e
　　“糟糕！這是茅山派的七絕針，中了之後，早則三天，遲則七天，必然身死！”趙燁臉 色 大變，大聲叫了起來。$ a* Y: [( y8 j2 {( J  K8 Q
　　袁雲峰大驚，急忙回頭看時，剛才的那所四合院已經消失了，那裡卻只是一個公共廁 所。$ H7 ?$ J, h3 _4 S. h# b$ Y( g
　　“我中計了！”他急忙掏出那兩百塊錢，“是樹葉！錢變成了樹葉！”  ~; g+ M; p# \: f( @
　　袁雲峰自負聰明，生平從未上過別人的當，可此時非但被騙，還害了許奕飛，霎時間又 羞 又氣又悲又怒，齊聚心頭，象是凶猛狂潮一般，口脣一張，便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 B+ S" I' A: F" c: k　　 袁雲峰後悔無已，忙問趙燁道："可有解救之法？" 趙燁搖了搖頭，黯然說道："名為七絕，自當絕無可救！它是一根二寸多長的鋼針，淬 上 七種劇毒，這七種毒互相剋制，所以生效甚緩，一時不會馬上就死，只是無法令對方用 藥 石解救，而鋼針則順著經絡而行，直刺入心臟！" "這……可如何是好？"袁雲峰心頭大亂，手足無措。1 W! P0 E* g) p# l. o+ w
　　"生死由命！"許奕飛嘆道，\"我中血嬰毒沒死，中屍氣也沒死，如今死在這七絕針下也 不 算冤枉！如今我們還是幫小齊解釘頭七絕箭最要緊！咦，小齊呢，怎麼半天不見他？" 這是大家才發現一直沒見到齊格勒的蹤影，才發覺情況不妙，急忙到處尋找。終於在一 個 小胡同中發現他暈倒在一棵樹下，左臂上卻多了一個小小的箭傷，正流血不止。
& F9 @0 \; x$ ~5 A　　"這是……第二箭！"趙燁顫聲道。
# u: {% F3 V! c5 `2 O- r　　大家忙幫齊格勒止了血，先把他背回了寢室。! u7 U3 s8 c1 J0 S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趙燁問道。
1 H; t) }8 ^- [: k: }% \% z　　袁雲峰卻在細細把玩那兩片樹葉，口中喃喃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莫非……"他忽 地 站起，說道："小燁子，我們去那片草叢！奕飛你就留在這裡照顧小齊，你們放心，我 一 定會找到救你們的辦法的！！"說到最後，語氣堅定無比，眼中也隱隱有晶瑩閃爍。
7 X2 |: }: v: U2 x　　 時近黃昏，夕陽掛在天邊，伴著一抹緋紅的晚霞，給草叢撒上了一層金粉。. \+ S) E# H% E* t8 B
　　"小燁子，咱們在這草叢中好好找找，看看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就連一花一葉都不能放 過 ！"袁雲峰吩咐道。
; e" e; M( ~# i0 N5 d& j+ c　　可是兩人找了半天，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東西，草叢中除了泥土就是樹葉，除了 草 根就是沙礫。. d' W8 J9 D) q4 K. Y! N) B& _
　　"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啊！"趙燁搖了搖頭。
$ [! \7 `3 U, ^  g" j" }- B2 n　　"不！你忽略了這個！"袁雲峰直直地指著地上一處，以一種古怪的聲調說道。4 j5 d; z5 R/ H: C
　　那是一片黃色的葉子，形狀細長，用一根小樹刺插在地上。
& v6 P  D6 c) ~$ n( G　　"這是……"趙燁疑惑地問道。
' N, x. t9 U  y. J* l7 V# @　　"這是一片槐葉。"袁雲峰又從懷裡掏出兩片樹葉，"你看……" "是一樣的，都是槐葉！"趙燁驚呼道，"但是……" "但是這草地上有槐葉並不稀奇，對嗎？" 趙燁點了點頭。
4 ]6 ]* W0 y7 N2 i　　"錯！你看看四周圍並無一棵槐樹，地上怎麼會有槐葉，而且還用樹刺固定？這分明是 人 為的！我們再找找還有沒有相似的葉片！" 既然有了目標，尋找起來自然容易許多，沒一會兒，他們便又找到了七片黃色的槐葉， 均 用小樹刺插在地上。連同剛才發現的，一共是八片，按八卦方位均勻分布在這片草地的 周 圍，成包圍之勢。0 G2 m4 h( @! ^4 p0 I0 G3 b+ ?
　　"果然有人在這裡布陣！"袁雲峰恨恨地說道。5 F, _. J% o3 m# A7 j
　　"可是只是這區區八片樹葉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甚至可以逆轉植物的生理活動？"趙 燁 有些驚異。
$ X3 F1 d. W0 R& M4 _　　"這對於我們來說只是樹葉而已，可是對於那個布陣的人來說卻是他的根本所在！" "什麼意思？"趙燁不解地問道。
! c. n  Q( C$ K1 i4 X  u2 \　　袁雲峰捏著那片黃色的槐葉，慢慢說道："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力量居然能 夠 扭轉這些植物的自然規律，因此我猜想這布陣的人他本身或許就是植物一類的精怪。現 在 看到了這區區八片槐葉布的陣勢，更肯定了我的猜測！那'人'用樹葉來布陣，正如同我 們 術士用血來布陣一般，是極厲害的法術！" "你是說它是隻樹妖？" "樹妖恐怕沒有這麼大的法力。我記得《抱朴子》上說：'山中有大樹……其精名曰雲陽 ' 。我看它應該是隻'木精'，是一株古槐的精華！" "木精雲陽？我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種東西，害得它現在要來找我們報仇？" "唔……難道是……那株老槐？"袁雲峰忽然道。! ]# y3 L8 T, J" f: v
　　"哪株？我們好像沒破壞過綠化啊？"趙燁笑著說道。
' n9 J  n$ l/ [$ [0 U) I' p　　"你還記得血嬰嗎？" 趙燁的臉色一變，他怎麼會不記得？！當時血嬰反噬那可怖的景象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 腦 海中，還有許奕飛那份捨生相救之情更是令他終身難忘。\"可那棵老槐不是被你的滅靈 釘 釘死了嗎，怎麼還會來找我們報仇？" "除了它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株老槐要這樣做。何況小齊曾說他剃頭的發廊名稱 叫 做'穆桂'，不正就是'木鬼'的諧音嗎？而且槐樹自古就有使人致幻的能力，還記得'南 柯 一夢'嗎？"袁雲峰分析道。
) J' ]) h2 j# D9 D　　"可是小齊中的釘頭七箭書和奕飛中的七絕針卻是茅山派的邪術。照你說來木精只能控 制 草木為祟，或使一些迷幻之術，應該不會這些法術吧？"趙燁問道。
) P% h' a4 z( t( V　　"這樣吧，現在天色已晚，陰氣太盛，對我們不利，等明天正午時分，我們就去那廢宅 看 看那株老槐到底有沒有死！" 第二天正午，袁雲峰與趙燁就來到了那所古宅。很久沒有來了，院子裡都長滿了荒草， 隨 風搖曳著。房子窗上的玻璃由於厚厚的積塵幾乎變成了黑色，使得他們完全無法透過玻 璃 看到屋中的情形。
" {7 b$ Y5 c% B　　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屋的打算。他們一翻進院墻就把目光落在了東北角上的一株幾近 枯 死的老槐樹上！ 老槐樹已經枝枯葉敗，剩下的葉片也都已經盡數枯\黃，在風中簌簌發抖。可是就在這毫 無 生氣的枯黃中卻顯出了一抹新綠，那是一根分杈的樹枝，上面的葉子綠油油的，充滿了 無 窮的生命力。4 v- g' K% |* B/ w
　　“果然沒死！”趙燁驚嘆道，“它的生命力可真是頑強！”
2 S  H) K6 i8 G: U& x  U　　兩人再走近幾分，這才發現槐樹樹幹上的那根滅靈釘已經被人起走，只留下一個深深的 小 孔。“金消木長，難怪這老槐要成精了！”袁雲峰望著那個孔說道。- \3 ?9 T) `7 l6 u8 _* @
　　趙燁伸出手去摸了摸樹幹，然後繞著樹走著，當他走到靠墻的裡面時，發出了一聲驚 呼， “王嘉鳴！！”5 s7 N- u; ^$ g9 B& W1 X& ^2 r
　　老槐樹的樹幹上長著一個大大的瘤子，凹凸不平的樹皮紋路使這個樹瘤看起來像是一張 人 臉。趙燁認識，那是王嘉鳴的臉，依然保持著臨死前的那個痛苦的表情，嘴角抽搐，卻 像 是在笑一般。
# s2 G9 q1 S; y" m6 C. y0 `　　袁雲峰走過來，望著那張帶著詭異笑容的臉，緩緩說道：“對任何人來說，死亡只是一 種 不可知，既然無從避免，也不會感到大大的恐懼。可是死亡是一回事，在死亡之前，還 要 遭受難以想像的痛苦，又是另外一件事……”說到此處，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著被腰斬 的 痛苦，均感到不寒而慄。
' F" g+ r5 k+ [* r' r3 j7 W　　在這裡，我忍不住要說點題外話。在古代社會，強調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因 而 死刑的花樣比較多，也比較殘忍，腰斬就是其中的一種酷刑。那是用一柄又大又蜂利的 刀 ，把人的身體，齊腰斬斷，分為兩截，由於人體主要器官，大都在腰部以上，所以，斷 成 了兩截的人，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之內，不會立刻死亡，神智依然會保持清醒，承受極 大 的痛苦。在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被腰斬的名人是秦相李斯，但最為悲壯的卻莫過於明初 的 方孝孺，他因為不願意為朱棣起草登基詔書而被處以腰斬，滅十族：連他的學生都未能 幸 免（一共是八百七十三人，包括嬰兒！），傳聞他被斷成了兩截後，在刑場上，奮起最 後 一剎那的生命，蘸自己的鮮血寫下了十二個半“篡”字，這是何等的慘烈！最後一個被 腰 斬的是雍正年間的福建學政俞鴻圖，他被腰斬成兩段之後，在地上亂滾，一手蘸血，在 地 上連寫了七個“慘”字才斷氣。雍正皇帝聽聞此事後，即下詔廢除了腰斬之刑。至此， 這 種慘無人道的酷刑才正式退出了中國的歷史舞台。1 _# k% y. `0 Z$ ^2 O
　　 言歸正傳，袁雲峰與趙燁看見槐樹皮上的那張人臉，想起王嘉鳴臨死前所遭受的痛苦， 都 感到極不舒服。4 i3 j* N, ~$ ?; M+ O
　　“除惡務盡，斬草除根，我們先把這株老槐釘死！”袁雲峰掏出幾根鐵釘說道。
5 z' L0 s8 [+ q) N　　“等等！”趙燁忽道，“你先試著釘一根，別太進去了。”& B& C1 _+ C. l! V7 @
　　袁雲峰依言，將一根鐵釘輕輕豎在樹皮上，撿了一塊磚頭在釘尾敲了一下，頓時覺得自 己 手臂上一疼，猶如被針扎了進去一般，手一松，磚頭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 a' u2 W4 n( J, ^8 G　　“替身術！”袁雲峰驚叫道。
* O6 O7 N  S2 j+ W4 f3 Y0 `+ W1 ~; @　　“是啊，這棵老槐被下了我們茅山派的替身咒，凡是傷害它的人，自己都會嘗受同樣的 痛 苦，感同身受！”
, W+ |" a1 ~7 S  O+ t& ]- m5 f' c　　“又是茅山派！小燁子你可知道破這替身咒的方法？”袁雲峰問道。
( c* d: u4 o, d5 f0 [( `- s2 t/ Q　　趙燁搖了搖頭，“我入門三年，師父也未曾教過我替身咒。我只知道這是一種邪術，往 往 被旁門左道之士用來作惡，一種是活替身，比如你打我一拳或踢我一腳，反而你自己會 感 到疼痛。還有一種是死後替身，茅山派上代也有一位法師被樹妖所害，他就讓他的弟子 在 他死後用七隻燒紅了的鐵蒺藜，一隻一隻的塞進喉管，而他早已使自己的屍體變成那樹 妖 的替身，終於報了大仇。那棵成精的老樹枯死後，人們把它鋸倒下來，結果發見樹心中 果 然有七隻鐵蒺藜，將樹心燒成了焦炭。這株老槐既然被人施了這種邪術，那個人的法力 可 真不能小覷啊！”/ q- M, l; M! L) m. k
　　“既然是這樣，我們暫時不動它！”袁雲峰說道，“我們先回去，把知道的事情先梳理 一 遍，然後決定下一步行動方案！”5 }. b' t9 S; C$ n2 v
　　 兩人回到寢室，看見趙燁寢室門口站滿了圍觀的同學。“出什麼事了？”趙燁問其中的 一 個人道。
2 S! D! k) A$ v: D, z# J. V1 p  Z6 f- }　　“你們寢室的王嘉鳴失蹤了！”那位同學見到趙燁，忙說道，“前天他說去老鄉那裡， 可 今天他的老鄉卻過來找他，這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去，已經失蹤兩天了！這不，立刻報 了 警，警察和保安正在屋裡問話呢！”
+ o3 L' o, a  v7 s6 [　　趙燁擠了進去，果然屋裡坐著兩名警察，還有上次來的那兩名保安。5 X8 p# q' n- T
　　“這位同學。”一名保安似乎還記得趙燁的樣子，問他道，“上次好像是你說王嘉鳴同 學 去老鄉那裡了吧？”6 {5 ^3 @' R6 p# Q
　　趙燁點點頭：“他是這樣對我說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呀！”
- e% j& B% x* ^& Q; Z& {　　一名警察說道：“昨天早上保安在一教後面撿到了王嘉鳴的書包，而前一天午夜時分， 我 們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聲稱在一教後面草叢中發現屍體，可是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卻一 無 所獲，連報案人都不見。”
8 l# \: H/ M2 r, a% P% g/ I　　趙燁心中有鬼，只好低頭不語。
$ r; |7 X% ~% z) N& q; E　　 “你們這幾天有沒有發覺王嘉鳴有什麼異常的行為舉止？”警察繼續查問道。/ w# S& B" q" e! G' c' B
　　寢室裡的同學們都紛紛搖著頭，警察們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見得不到什麼線索，也 就 隨意吩咐了幾句諸如“發現情況立即報告”之類便走了。/ x( G% {& P$ O+ I! K1 r# @( z
　　趙燁這才松了一口氣，按照剛才約好的來到了齊格勒寢室碰頭。一進門便看見許奕飛和 袁 雲峰正在為齊格勒包紮傷口——他左膝蓋上已經出現了第三個箭傷。' [$ X/ G3 y8 Z% v8 k
　　“時間不多了！”袁雲峰嘆道，“我們最多還有一天的時間，一定要趕在第五箭之前找 到 草人！”
' p8 }) A/ j) J　　“你們中午出去有什麼發現沒有？”許奕飛問道。
9 A1 @" X: y7 H: g+ ^　　袁雲峰點了點頭：“嗯！經過這幾天發生的這麼多事，再加上今天中午查探的結果，我 對 整件事的輪廓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4 m) c) C/ J  m6 e7 ]　　“首先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場針對我們四人的陰謀，目的是要將我們逐個殺死！我們的 敵 人應該是那株老槐的木精和茅山派的術士。小燁子曾經驅使血嬰殺死他茅山派的師父， 小 齊則用滅靈釘釘過槐樹，所以你們兩個是他們首要報仇的對象。+ Q1 w% }. _, \
　　“術士藉助木精在一教後面布陣，準備殺死小燁子後，就如同他師父化成血水一般將小 燁 子毀屍滅跡；而木精則藉助術士的釘頭七箭書射殺小齊，小齊釘了它一釘，它就要射小 齊 七箭報仇……”. m- J% P! V( m4 S- S7 ]6 e: ~
　　“那盤CD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了以後的人就會被腰斬，而沒聽過的人則沒事？”趙燁 問 道。
* R6 ]- o+ X5 U1 q( P/ c% N　　“我猜想這好比是鑰匙和鎖的關係。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所以只能讓陣勢對聽過CD的人 有 效。聽過CD的人受到次聲的影響，身體狀態一定是起了某種變化，在被引導到陣法之中 時 ，就像一把合適的鑰匙，打開陣勢上的鎖，催動了陣中的草木放出極為強大的次聲，通 過 共振將人從腰部生生震裂！而沒聽過CD的人就好比是一把另外的鑰匙，開不了這把鎖， 因 此反而會沒事。想不到陰差陽錯，讓王嘉鳴先聽了CD，結果他成了第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 “然後木精又利用它的幻術，取得了小齊的一滴血，給了那茅山術士用以施展釘頭七箭 書 ，射殺小齊。# C) V+ p9 G6 B% `" y' C% a
　　“第三步木精把七絕針暗藏在梨中送給了我，因為我們四人中無論哪一個中了針對它來 說 都無所謂！”
/ x& V( h4 x  n7 ^　　“我打電話問過小師弟，他說七絕針倒也罷了，可這釘頭七箭書除了毀去草人外，再無 法 可解！”齊格勒斜靠在床頭輕聲說道，這幾天流了不少血，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憔悴。
) R6 x0 u0 m/ m2 D' x# \　　“對啊！”許奕飛暗怪自己怎麼把這麼一個大幫手忘了，“我們早該找小師弟幫忙了， 他 懂得多，法力又比我們高得多！”/ }6 z, S+ F$ x; G$ ^6 N$ V, A$ w
　　“哈哈，還用你說？我早就讓小齊跟他聯繫過了！對了，我要的東西小師弟他準備好沒 有 ？”袁雲峰問齊格勒道。
+ O: b* L0 z* m, g0 F　　“他說包裹昨天就已經寄出了，估計明天就能送到！雲峰，你到底要了些什麼東西？”
, G" \2 m+ T  c4 P0 n  p　　齊 格勒好奇地問道。
. N) w  n" X$ l　　“這個嘛，”袁雲峰神秘地笑了笑，“等包裹到了再說，現在你快把七絕針的解法給大 夥 兒說說。”) e' r' _: O, I' _2 f: Y
　　“小師弟說可以用純陽正氣逆轉鋼針的走向，將它沿著經絡還從舌尖逼出來，然後再想 辦 法解那七種劇毒，但由於毒性相生相剋，所以一般的藥物是沒辦法解的，只有一些像七 星 丸、鳳凰膏、白虎威等罕見的寶物或許有效。”
, ?9 C$ G, K, t+ H0 D6 q$ e　　“這些寶物我連聽都沒聽過，要到哪兒去找呢？”袁雲峰嘆道。
0 E% x" f% Y! ~　　“是啊，小師弟也說這些寶物都是本門典籍上的記載，有很多是別的術派的秘寶，連掌 門 也從未一一見全過。”齊格勒低下了頭，神色黯然。
: _& |6 ^/ M2 }5 |* u' o1 h4 Y　　“先別管這個，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把七絕針逼出來！”袁雲峰將手按在許奕飛的左肩 頭， “我們法力都不強，只能大家一起合力，將我們的純陽正氣注入奕飛體內。奕飛你護住 胸 口，意想鋼針沿著足太陰脾經上行，直達舌尖傷口處而出。”
3 N/ \& Q- J$ E8 n# [) g' k$ M1 i　　趙燁伸出手抵住許奕飛右肩頭，齊格勒也抵住他的後背，三人一起用力。許\奕飛只覺得 肩 頭一熱，有兩股暖流分別從兩肩的肩井穴注入，沿著手少陽三焦經往心臟方向而走，同 時 後背至陽穴上一熱，暖流沿著督脈往上走到頭頂百會穴，再沿著任脈往下也走到了心 髒。
3 w% X, }" Z9 N& |. [) Z5 _　　許奕飛將這三股暖流匯聚在一起，再加上自身的純陽正氣，沿著足太陰脾經，經過咽 部， 到達舌根，再緩緩逼到舌尖。他只覺得似乎有一根細長的硬物也隨著這股暖流走到了舌 頭 ，忙用牙齒咬住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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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6 AM | 只看該作者
許奕飛和趙燁都不知道袁雲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 l. D. D! H3 E# h/ R1 `　　半個小時後，袁雲峰抱了一隻小狗回來，笑嘻嘻地說道："就讓它來試聽！"說完將小狗 綁 在床架上，開了CD機，拿過耳機給它戴上，三人便閃到一旁靜觀其變。% E, P( M; ?/ V( e  F: _6 {4 G/ u
　　小狗開始倒也安靜，但漸漸地便不安起來，咆哮躁動，顯得十分痛苦。許奕飛有些不 忍， 便走過去把耳機摘了下來。可是小狗依然不停地掙扎嗥叫，突然它掙斷了繩索跑了出 去。
3 p+ y* ?$ W  y1 l* |　　"快追！"袁雲峰大聲叫道，追了出去，許奕飛與趙燁立刻跟上。
/ S, f4 Q; P5 S　　校園裡出現了三個少年追逐一條狗的奇景，引得行人紛紛駐足側目。
. E$ C/ V- D" Y6 z9 w　　小狗一路狂奔，已到了一教後面的那條小路上，直撲入草叢中去。忽然三人眼前紅光一 閃 ，小狗的半截身子已經遠遠飛出。. k8 d/ ~) i' K) a5 t- F
　　三人大驚，急忙跑了過去，只見草葉子上的點點狗血都漸漸透了進去，沿著葉脈與草莖 緩 緩流入地下。與此同時，地上的狗屍開始嗤嗤發聲，升起淡淡煙霧，冒出無數白色的泡 沫 ，發出又酸又焦灼的臭氣，慢慢化成了一片棕黃色粘稠液體。接著在那無數長草上面慢 慢 流出一滴滴晶瑩的水珠，越積越多，匯聚在了一起，形成涓涓細流，將地上散髮著臭氣 的 粘液衝淡衝稀，四下散開，滲入土中，再也看不出來。+ K5 p) V9 W! \9 X; k
　　許奕飛等三人眼見此奇景，都是目瞪口呆。& m2 w" o# b- {# t; ^) ^( m" Q: O
　　"天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乾的？"許奕飛驚道。3 o/ i4 H% x3 x* Y6 _8 e
　　"想必是王嘉鳴也是這樣被殺的！"袁雲峰說道，一面走進了那片草地。
( X/ V; T; G: {　　"小心！快回來！"趙燁驚呼道。' Z* }- W& k' Q, R
　　"沒事兒，你看！"袁雲峰站在草叢中，似乎非常安全，"只有聽了那張CD後發狂的人才 會 在這兒被腰斬，其他人卻是毫發無損！看來關鍵還是在那張CD上！" "我們又不能聽那張CD，這可如何是好？"許奕飛愁道。) F) E6 f9 D# c( o4 [1 b; w  T' }
　　袁雲峰側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眼中靈光一閃，大聲叫道："我有辦法！！咱們要去一趟 中 科院！" 齊格勒下午剃完頭後便在街上逛了一會兒，買了幾本書，只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找許 奕 飛。可是不止他，連趙燁和袁雲峰也全都不見了。0 w- k' X" s$ R! J) ?) K
　　"他們去哪兒了呢？也不跟我說一聲，真不夠意思！"齊格勒回到自己寢室，兀自悶悶不 樂 。突然他覺得左胳膊猛地一疼，仿佛是被一枝利箭狠狠地插了進去，他登時眼前一黑， 幾 欲暈倒。
" L* y: l# O5 O& Z% |　　齊格勒強忍疼痛，解開衣服，這才發現，剛才疼痛的地方赫然有了一個深深的傷口，正 在 汩汩地流出鮮血。他急忙找了塊布緊緊扎住傷口上方，暫時先止住了血。然後再細細察 看 ，只見那傷口近似圓形，不大，四周的皮肉微微翻起，鮮紅色的肉，和著濃稠的、待凝 結 而未曾全部凝結的血，看起來像是中了一支小箭一般，可是卻又看不見半點箭的影子。; g# f$ P5 W+ ?4 h& L, |
　　血漸漸止了，齊格勒望著這個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箭傷，心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4 @  v4 |% r9 a/ d
　　 "這裡是中科院聲學所，我有一個師兄是這兒的研究員。"袁雲峰一面介紹著，一面帶領 許 奕飛與趙燁來到一間實驗室前。5 g7 N* z- n! B2 J6 V: m0 L) W
　　袁雲峰敲了敲門，輕輕叫了聲"師兄"。
, m) B% P/ `- @- Y! Z  Z　　門開了，露出一張充滿疲憊的臉龐，一頭凌亂的頭髮，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啊，原 來 是師弟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一樣東西，想藉助一下你們的聲波分析儀。"袁雲峰晃了晃手裡的CD，笑著說道。$ B9 Y9 Z: r0 K
　　 “好啊，把東西給我，我回頭幫你分析！”師兄伸出手來就要接過CD。, `/ S3 T( m: L) r- V, F0 q3 M. i
　　袁雲峰把手一收，鄭重地說道：“我們要你當著我們的面對這個進行操作，而且只能看 波 形，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 K/ k! N9 l5 m* ?# \* A) s) Z　　師兄詫異地望著袁雲峰，過了半晌以一種戰抖的聲音問道：“你……不會是又招鬼來了 吧 ？”
- g; j: a( k  Y+ r" Y　　袁雲峰哈哈大笑，說道：“要是沒有鬼我還來找你幹嘛？一句話，幫不幫忙？”) }& B( E4 I) W7 s9 p# p$ V
　　“那你可得保證我不會有事！”師兄好像是吃過袁雲峰的虧一般，急忙提出了條件。
: t, r) N8 k* o% _' C3 V$ A% J" H　　“好！我給你一道黃符，你把它放在胸口的袋子裡就行了！”袁雲峰掏出一大疊黃符， 從 上面抽了一張遞給了師兄。
5 t* [+ \( w$ A* V4 l　　師兄收下了黃符，似乎安心了一點，“進來吧！我馬上幫你們分析！”
3 m1 E8 I& N+ o, m6 a/ g　　三人走進實驗室，師兄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台儀器前面介紹道：“這台是聲波檢測儀，我 把 CD放進去就可以自動監測上面燒錄的聲音文件。”接著關掉了控制台上的一盞小紅燈， “ 這是聲波輸出開關，我已經關了。現在我們只能看波形，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n; @: N4 k4 X& J0 n
　　儀器開始啟動了，屏幕上立刻出現了相當多雜亂的、不規則的線條。這一些線條，呈一 種 波浪形的起伏，有的地方較粗，有的地方較細。% ?2 d5 T4 M* s
　　“這就是CD上記錄的聲音，有什麼問題嗎？”師兄一面調試著儀器一面問道。
( l2 J7 g- [& K& c0 o/ |　　“把它們一一分開。”袁運峰說道。9 f0 t  p$ }0 s7 U( k
　　“好！”師兄又在電腦上輸入了幾個命令，屏幕上的波形上下分開，變成了十來條。師 兄 指著那些波形一一解釋道：“這些是不同樂器的發出的波形，每種樂器的泛音都不同， 這 條是小提琴的，這條似乎是長笛，還有這條是鋼琴……”說話間師兄已經將十來條波形 都 幾乎一一標好了名稱。* V$ V5 h2 c: {1 O/ Q: X
　　“這條呢？”袁雲峰指著最下面一條未曾標注的細波問道，“是什麼樂器？”  M) F4 D+ b/ V* W
　　“這條啊？這條我估計是灌制唱片時帶進去的一些雜音，頻率非常低，屬於次聲的范 圍， 人耳是聽不見的，除了某些非洲鼓的基頻外，也不是大多數樂器所能發得出來的。”
  l+ L! x* W, @" b+ V. x　　“次聲？也就是說它的頻率很低？”
  H/ S3 J+ R7 a4 U% T7 Q" t6 M　　“是啊，低於人耳20到20000赫茲的接受範圍，只有某些動物比如犀牛、河馬、大象、 鯨等 等才能夠聽得見。”師兄解釋道，“而且次聲波對人體的殺傷非常大，因為它接近人體 各 器官各部位的固有頻率，所以強大的次聲頻率會與人體內臟發生共振，使人腹腔、胸 腔、 顱腔受壓，造成組織器官的嚴重損傷甚喪命。”+ p. N' X" {+ K* Q' g# M
　　“那有沒有可能造成人體斷裂呢？”趙燁想起“腰斬”的事情來。# J. K8 A" }! g. a5 m: ^0 Q8 Z+ D
　　“完全有可能！共振的危害是很大的，你們應該知道軍隊過橋是不能走齊步的規矩吧？ 就 是為了防止共振！還有如果你在有較大揮發性氣體的加油站附近打手機，手機發出的電 磁 波就有可能和加油站的某些設備產生簡諧共振現象，這種共振現象產生的熱量就有可能 使 空氣中的大量揮發性汽油氣體發生爆炸！”5 N- H3 e" D$ T# G* \( p( z
　　“乖乖！”趙燁吐了吐舌頭，“那我以後連手機都不敢用了！”5 r+ D! a# ?  F: t: ]
　　“那這盤CD上的次聲會不會造成人體損傷？”袁雲峰追問道。
/ ^  [0 _" d5 `* L2 x　　“我看不會，強度太弱，根本不足以引起能夠使人體受損害的共振。所以我說是灌制過 程 中混進去的一些雜音而已。”師兄笑著說道。
8 S2 k- ^1 A& Y7 t# ^　　“師兄，要是光從波形上來看，這條次聲波會是什麼發出來的？”袁雲峰又問了一個問 題 。1 Q* Y: y5 Z3 c' @  C6 t) M
　　“哈！你這是想考我啊？”師兄一面笑著一面仔細辨別，漸漸地他的臉色開始凝重起 來。, i# O+ v; c2 d; v/ b5 j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袁雲峰問道。
$ ?+ x8 P/ o4 m0 X9 A　　“唔，奇怪！真是奇怪！這條次聲如果光看波形不考慮頻率的話，好像是人的說話聲， 是 一種單音節的語言，類似於我們的漢語，你看它基本可以分成五個部分，也就是說如果 這 條次聲是人在說話的話，那麼這個人一直在不斷地重複著五個音節，但這是不可能的！ 人 類平時說話產生的聲音頻率範圍只是在1000∼2000赫茲的低頻區，沒有一個人能夠發出 次 聲頻段的說話聲！”7 D/ k* ]% ~+ n( ~" Q1 N! M
　　“但要是不是人呢？”袁雲峰忽然這樣說道。% g' V6 F: M* _& e+ U; [1 _. N
　　“天哪！你們真的招了鬼了？”師兄的臉色變得刷白刷白。2 j! X) ^$ B1 o9 ]' _4 f
　　“比鬼更厲害！它已經殺了一個人和一條狗，所以我們才來求你幫忙，你快點分析著五 個 音節到底是什麼！！”袁雲峰按著師兄的肩膀，望著他說道。/ Z; K5 \0 }6 k( R- W7 f/ ]3 O
　　“那……我把頻率調高到人耳可接受的範圍，用聲音輸出吧？”師兄建議道。/ C+ I9 v* Z- d- I
　　“不行！難道你想死嗎？我們決不能聽，只能看！”袁雲峰叫道。
. [6 S( v3 _" N: P. o* Z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可以憑音波的波形而將聲音還原的！”師兄搖著頭說 道 。
& G3 x" {8 O  ?7 c$ T  \, X. I5 M5 z　　“你不是說著五個音節是中國話嗎？你有沒有可以參照的漢語音節波形圖，我們來校對 ！ ”袁雲峰出了一個主意。
2 A" e# ~/ r0 c1 ]$ Z% s　　“有是有，但是每個人說話聲音都不一樣，男人有男人的頻率，女人有女人的頻率，大 人 有大人的頻率，小孩也有小孩的頻率，而且再加上吐字運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實 在 是很難比較的！”
; s6 _0 ], x+ a* F  T  l. Y1 Q0 w　　“死馬當做活馬醫！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袁雲峰堅定地說道。
* q0 E' M6 k% B& c　　真的乾了起來，袁雲峰才知道師兄說的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漢語一共有22個聲母，38個 韻 母，如果任意的聲母跟任意的韻母可以按前後次序組合，再把聲韻相拼的準音節加上4 個聲 調沒有限制的話，構成的全部音節數竟有1600多個。但有些聲韻組合是不能跟一些聲調 結 合的，比如“dan”這個音，是沒有陽平調的。經過聲調組合規則的限制，漢語的實際 音節 數大約在1200左右。如果再不計聲調，也有音節數400多個。要在這四百多張音節波形 圖中 找出五張和那次聲波形相同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每個人吐字運氣都不相同，所 以 只能參照波形圖找出一些相似相近的音節來，這項工作十分地繁重，足足乾到凌晨一點 才 宣告結束。
( ]9 O  z6 c! z3 C& r$ z　　“終於忙完了！”許奕飛擦了擦頭上的汗。1 R3 J' t! M( p
　　“是啊，我挑得眼都花了！”趙燁用力地揉著太陽穴。
' c' T2 i+ ^- X, U/ o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睡覺了。”袁雲峰把結果都記錄了下來，然後讓師兄把CD拿了出 來 。“師兄真不好意思，害得你也陪我們到現在。”% X3 s6 k. e$ C5 J
　　師兄大方地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可得答應我啊！”
) r& L' L) @% S! x- U9 Y　　“說吧，任憑吩咐，在所不辭！”袁雲峰拱手道。0 X/ a1 |7 V# |. r8 s
　　“你以後千萬別再來了……哎呀！”師兄話還沒說完，就被袁雲峰重重地在肩上捶了一 拳 。, X  [( t% O* ]) N
　　“你這個師兄也太不夠意思了！上次我幫你泡妞，你還沒謝我呢！”% Q! y! K. r& u9 R5 E* A+ \
　　“是啊，你招鬼嚇人，然後讓我來英雄救美！沒想到你控制不住那鬼，結果讓它上了人 家 姑娘的身，害得我被打了一頓，你還好意思說！！”師兄越說越氣，眼睛中似乎要射出 光 來。
2 b( X4 i4 B9 w" x7 p　　“呵呵，呵呵，快走快走……”袁雲峰一轉身就跑了。
9 X. C2 E5 a- }4 P" p" l　　 男生樓一般晚上是不鎖大門的，而且因為是週末，有很多寢室到現在還亮著燈，打牌的 打 牌，聯機的聯機，搓麻的搓麻，睡覺的睡覺，都互不幹涉，和平共處。1 Z! s" w. Y7 S# D
　　三人來到許奕飛的寢室，四個人在打牌，剩下的一個在玩電腦，正熱火朝天。
8 C$ i5 v6 K% u2 s　　“我們現在就來分析吧？反正睡不著。”趙燁建議道。! \3 _* W" G3 P: `1 l9 L6 K
　　袁雲峰點點頭，拿出了筆記。( N! D/ I! V$ I% P3 i( n8 ]
　　“這第一個類似於英語中的‘O’字，但有凸起的高峰，我們參照下來最接近的有‘闊 ’、 ‘窩’、‘豁’等音節。2 p# d" }; F, Y
　　“第二個有點像嘴巴由大變小發出來的類似‘熬’、‘老’、‘搖’之類的音節。
& b0 P0 l5 j+ q. c6 m# H　　“第三個像是空氣突然之間，以相當高的速度，通過前窄後闊的通道所發出來的聲音， 對 比下來有‘查’、‘扎’、‘傻’等音節。  K. `* B9 p5 V, D; v  A' k
　　“第四個比較短，有點像‘樂’和‘熱’的音。# E0 S) R% G8 \
　　“最後一個比較簡單，就是‘衣’的音，或許還有些變化的音節，比如‘米’啊，‘尼 ’ 啊什麼的。這五個音節就是這樣了。”- [  S; s1 p" [+ ^. b( [# k
　　“可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意義，不像是一句話。”趙燁沮喪地說道。5 V6 t1 p9 v" t" K& J1 E+ M
　　“我們現在不斷地將可能的音節組合起來念，看看那一種才是最有可能的組合！”袁雲 峰 建議道。
  n9 w7 B& p; h, l, |6 ]6 B, _　　“好吧。”趙燁說道，“我們一個一個輪流下去，我先來！‘闊佬扎熱衣’。”
" o) q5 h* n1 y( c5 A; S" d+ \4 q& G　　“不對！‘火藥查了米’，奕飛，你來！”0 N4 r8 |$ v+ \% k% }
　　“哦。嗯……‘窩熬扎熱妮’。”
& s1 u. ~7 W" a7 ~0 V　　“‘活老沙熱米’。”! |  ?- V* a2 t6 k8 F
　　“‘火襖差了易’。”
. p5 O! T% T. ~　　…… 寢室裡的人都紛紛望著他們，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都以為他們三個在念什麼日 語。
& a1 W& _7 W8 P- S: Y5 o) }　　 “‘或老扎惹蜜’。”8 ?3 W% J# l& Y0 e! O, L1 z0 D
　　“‘窩腰沙勒泥’。”; n& s2 m+ g( l# B
　　“‘擴奧’……”" `) `1 [# M4 A, _/ b( ?  M
　　“等等！”袁雲峰忽然阻止了趙燁，對許奕飛說道，“你再說一遍剛才的音節！”
! s8 x2 V! F- d$ p5 Z6 O　　“‘窩腰沙勒泥’啊，怎麼了？”許奕飛摸著腦袋問道。
# n! H! P1 n) f1 h; G/ F　　“是‘我——要——殺——了——你’！”袁雲峰大聲叫道，把寢室裡所有的人都嚇了 一 跳。" v3 A! O2 t2 I! N( _) g
　　“我要殺了你？對，就是這句話”趙燁也恍然大悟道，“一點也沒錯！”: H/ O* [0 x. g4 ~  U. l
　　袁雲峰緩了一口氣：“我相信我們已經看懂了這句話，是‘我要殺了你’！一定是！”
- ^5 A: ^4 s0 Q* o　　在他說了這句話之後，三人誰也不再開口，都靜了下來。5 P  ~6 }7 ~' g
　　的確，他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盤CD上的次聲居然是這麼一句話，似乎包含了無 限 的恨意與怨毒。
3 X' ]4 z7 I2 z  h; J9 ^: _　　過了良久，袁雲峰才緩緩說道：“你們先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們去找小齊。我們四人組 合 已經有很久沒有一齊行動，看來這次是逃不掉了！”, K9 D$ _& D. z+ W2 h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三人就來到了齊格勒的寢室。
- b0 K: }3 J3 O- M5 H　　齊格勒正躺在床上睡覺，趙燁上一面笑著說道：“起床了！”一面拍了拍他的胳膊。
1 T9 E) \$ E6 W! }, W　　沒想到齊格勒竟大叫著一下子跳了起來，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8 E8 \- L9 ~, O　　“怎麼了？我……”趙燁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K2 ^$ w5 ?; f1 t4 u/ z
　　齊格勒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你的事。你們看……”他脫下了衣衫，把左胳膊上的傷 口 露了出來。
4 g* c0 ?5 r9 o　　忽然，趙燁的喉頭髮出了“咕”地一聲，望著那個傷口，臉色雪白，神情極是惶怖。
' {. ]/ v1 P' d5 D3 q/ R, c, m9 _9 f　　“怎麼了？小燁子，你發現了什麼？”許奕飛見到趙燁如此神情，忙問道。
+ Z  t6 W$ N5 }" m! T6 f　　“這……小齊中的是我們茅山派最厲害的邪術——釘頭七箭書！”
) [- ^1 e: V5 F9 [　　 “你們可曾聽說過‘千年道行隨流水，絕在釘頭七箭書’這句話？”趙燁問大家道。
6 W7 \, ]% K0 |　　“嗯！好像是在《封神演義》中有提到。”袁雲峰答道。7 {3 v6 m" w! D  f5 j0 n/ p) y4 c4 O
　　“不錯！任憑對方法力有多強，只要是中了這釘頭七箭書就必死無疑。”趙燁緩緩說 道， “這種邪術與其它禁咒之法不同。一般的咒術用的是對方的生辰八字，尚且可以通過換 運 改命的辦法禳之；但這釘頭七箭書卻用的對方的一滴血，即使你將全身血液統統換掉也 逃 不過！小齊，你最近有沒有讓別人得到過你的血？”
. @  S& z) y! r  u+ c( u' D　　“沒有啊！”齊格勒側頭想了一會兒，“最近沒有受過傷啊。噢！對了，昨天我去剃頭 的 時候不小心被剃刀刮破了，好像出了點血，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p2 H7 Y& `1 l; b1 E
　　“在三角地的理髮店嗎？”許奕飛問道。+ d0 I% {3 w8 G' f. O! t) C! r0 h
　　“當然不是啦！那裡的手藝那麼爛，三分鐘一個頭，我可不去讓那幫人蹂躪我的腦袋！ 我 是在外面剃的，叫‘穆桂英發廊’。不，是‘穆桂發廊’！”
. }, s& d- G, R# {　　“你快帶我們去那兒！”袁雲峰一把拉起坐在床上的齊格勒。. ?- W$ b; _# W% [% Q
　　 “咦？我記得明明是在這兒的啊，昨天新開張的，怎麼就不見了呢？”齊格勒對著胡同 口 的一株大柏樹直發呆。
+ [: f0 k7 g$ C* W) Z2 l0 ?7 N　　“果然！”袁雲峰輕輕嘆了一句，然後問趙燁道：“中了釘頭七箭書有什麼跡象？”& d" m# O) M2 @0 }/ ]7 Z
　　“釘頭七箭書是茅山派的秘術，從不外傳的，我曾見師父用過一次，扎一個草人，寫上 對 方的名字，再將對方的鮮血滴在草人胸口，然後頭上點一盞燈，腳下點一盞燈，腳步罡 鬥 ，書符結印焚化，拿桑弓桃箭射那草人，每日一枝，連射七日，四肢、雙眼與心口，一 共 是七箭，對方身上就會出現相應的箭傷而斃命，實在是陰毒無比！難道是茅山派的人替 師 父報仇來了？”趙燁猜測道。
2 Z) r, T; L) M　　“若是報仇，只會射你而不會去射小齊了！”袁雲峰想了一會兒，問眾人道，“大家想 想 ，我們可會有什麼的仇人？”
( T+ I! Z; u9 K. g　　“仇人？沒有啊。血嬰、水鬼之類的全都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呀！”許奕飛撓著腦袋說 道。) V0 ?: b5 p# x, Z- K$ g
　　 “那盤CD若不是陰差陽錯被王嘉鳴拿了去，恐怕現在死的就是小燁子了，而小齊又被人 取 了血中了釘頭七箭書，你們兩個人同時遇到這樣的事絕不是巧合！”$ w8 K! w* U( `! ?! G" `
　　“雲峰，你的意思是……”趙燁問道。
0 H8 c- Y; [8 I  R, C) B; K& {4 V& N　　“有人設了局要害我們四個，而小燁子和小齊則是他們的第一步計劃目標！”
9 Q  E7 U1 E$ `: b/ o3 H+ u　　“那會是誰呢？”許奕飛有些驚訝。& i. B$ D) u6 @
　　“暫時不知道！但照小燁子的話來說，似乎有茅山派的術士參預其中！如今當務之急是 先 找到釘頭七箭書的草人，把它毀掉！我們先在這四處附近尋找，看看有沒有施法的跡 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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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5 AM | 只看該作者

古　槐　記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們先來講講槐樹。
) H- _2 J7 b- l, h6 a- Q$ r　　槐樹，又稱國槐，豆科槐屬，也就是說它和草本的大豆原來是一家。它是中國一種重要 的古老樹種，歷史悠久。在它身上有著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說在古代，槐樹被認為代 表“祿”，古代朝廷種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坐於其下，面對三槐者為三公，《周禮·秋 官·朝士》上說：“面三槐，三公位焉”。《古文觀止》中有一篇東坡先生所著的《三 槐堂銘》，講的就是這個典故。北宋初年，尚書兵部侍郎王佑文章寫得極好，做官也很 有政績。他相信三家後代必出公相，所以在院子裡種下三棵槐樹，做為標誌。後來，他 的兒子王旦果然做了宰相，當時人稱“三槐王氏”，在開封建了一座三槐堂。你看，種 了三株，子孫當上了大官，這槐樹的力量可真不小啊！ 另一個典故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南柯一夢”，記載在唐朝人李公佐寫的《南柯太守傳》 中。說是廣陵人淳于棼，喝醉了酒，躺在院子裡的槐樹下面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 自己到了大槐安國，並和公主成了親，當了二十年的南柯太守，官做得非常榮耀顯赫。( v: H  ?, i) ?1 D( r
　　可是後 來因為作戰失利，公主也死了，他被遣送回家。然後一覺醒來，看見家人正在打掃庭 院， 太陽還沒落山，酒壺也在身邊。他四面一瞧，發現槐樹下有一個螞蟻洞，他在夢中做官 的 大槐安國，原來就是這個螞蟻洞。槐樹的最南一枝，就是他當太守的南柯郡。由此可 見， 槐樹還有讓人做夢的本事，難怪要稱之為木鬼了。所以漢武帝修建上林苑時，群臣遠 方， 各獻名果異樹，其中槐樹就被列為異樹貢獻了六百多株，不是沒有道理的。
: j! g. Q: P5 e. _# b* l0 _; T+ w　　 講了那麼多有關槐樹的奇事，現在我們就把目光落在這一棵老槐樹上。
, a* y  R5 {3 s' q　　這是一個被廢棄的四合院，那棵老槐就長在院子的東北角上。它大概已經有四五百年樹 齡 了，樹幹十分粗大，三四個人都抱不過來，被歲月風蝕得烏黑而彎曲。1 j9 `+ o' m7 W: S# C
　　可是在那樹幹之上，赫然釘著一枚銀釘，不知為何，老槐樹的樹葉大半已經墜落在地 上， 剩下的也是一片枯黃，在風中簌簌發抖。說也奇怪，這麼一株大樹，就用刀斧劈去半 邊， 只要在土裡的根沒有傷損，也不至於如此枝枯葉落，這一枚小小的銀釘，卻怎麼會有如 此 大的威力？ 風漸漸大了，滿樹的黃葉在風中飛舞，像是一隻只美麗的蝴蝶，又像無數黃紙冥錢。但 是 ，在這一片枯黃中卻有著一抹嫩綠，十分顯眼。那是一個小小的葉芽，悄悄地長在一根 小 枝上，似乎預示著老槐那強勁的生命力！ 老槐樹的影子開始顫動起來…… 趙燁是個賊，確切地來說他是個偷賊的賊。此刻他正在街上尋找目標。
, ]) y& _0 Q1 [( H# J　　沒過多久，他便看見了一個小偷在作案。趙燁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和那個小偷擦肩而 過 ，贓物轉眼間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似乎是一件方方的東西。( h# v+ g+ G* K9 P+ M0 N1 I/ F
　　那是一盤CD，外殼上畫滿了古裡古怪的圖案，上面寫著四個字——“天籟之聲”。趙燁 覺 得有些奇怪，賊怎麼會偷這個，他轉過頭來，才發現那個小偷已經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 中 ，再也找不到。/ t* T) ]. T# l7 @
　　“算了，還是把它還給失主吧！”趙燁朝街邊的櫥窗望去，那裡空無一人，“奇怪！剛 才 那個女的還站在這裡，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4 }/ a* B. Q6 O' \$ X　　失主和小偷同時消失了，這對趙燁來說還是第一次，他拿著那盤CD不知道該怎麼辦才 好。
8 _, v! P0 Q! J3 t　　在考慮了一個小時又十五分鐘後，趙燁決定把它帶回寢室。
6 v: ]( P+ ?$ T1 O7 t2 K　　一進門，他手中的CD就被人奪了去，那是他的室友王嘉鳴。“小子，買了新CD啊？借我 聽 聽吧？晚上還你！”. r' c) d$ E2 [, j0 z; T& ]2 t( v
　　趙燁笑著點了點頭，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失主，就借給室友聽聽也無妨。
  [* x% I! J" {; x# q$ j* p( T　　“嗯！下了晚自習我就還你！”王嘉鳴一面笑著，一面背起了書包，“走，一塊去吃晚 飯 吧。晚上去哪裡自習？三教，一教，還是文史樓？”他把那個“史”字念得特別重，好 像 在說“聞屎樓”一般。
7 D* T3 [3 U  s  k% Y: b. o　　“不了，晚上我有選修課，下了課我要去圖書館查些資料準備寫論文。你自己去吧。”3 O& }0 C" n, [
　　王嘉鳴笑了笑，把CD放進了他的書包，就去吃飯了。$ Z1 J" F" _, m
　　 晚上，趙燁從圖書館出來後，一時不想回寢室，就背著書包去了“聞屎樓”，一直自習 到 趕人為止。( b3 Q0 G( c3 J/ X; ]
　　雲淡風清，月明星稀，趙燁忽然心血來潮想去無名湖畔走走。他便從一教後面的小路穿 了 過去。& l; K2 W4 G2 g, l* J* P
　　小路上沒有路燈，兩旁樹影婆娑，一般膽小的人晚上都不敢走這裡，寧願多繞些道。趙 燁 藝高人膽大，仗著自己有五鬼護身，走進了那一片小樹林。6 Q( w; ]. K* H! F
　　忽然，趙燁耳邊似乎響起了什麼聲音，那是一種類似被壓抑了的叫聲，“嘶嘶”地。然 後 趙燁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那是如此的強烈，仿佛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血池中 一 般。他瞪大了眼睛四處尋找，可是小樹林那重重疊疊的樹影將天上的月光遮得只剩下一 絲 一縷，十分昏暗，只能勉強地辨別出眼前那條白色的小道，其他的全都混同一色——黑 暗 的顏色。趙燁定了定神，右手掌伸出，“噗”地一聲，一團綠色的幽火在他的掌心亮了 起 來，照亮了他的周圍。接著碧油油的綠光，他看見了路旁長草叢中伸出了一隻沾滿鮮血 的 手。
  u2 c8 r3 G6 L) C　　趙燁大吃一驚，急忙跑了過去，撥開長草，終於看見了那隻血手的主人——王嘉鳴。
3 u6 R* p# U3 J  f" K, h5 O! Q% E　　眼前的景象只有一個字才能形容——慘！！ 王嘉鳴趴在地上，下半身的兩條腿青蛙一樣亂蹬亂踹，刨起兩團霧樣的土塵，紛紛揚揚 。上半身因過度痛苦而拉緊的肌肉讓背部呈現出弓一樣的感覺，他左扭右拐，一伸一縮 ，一隻手的五個手指痙攣地摳進地裡，痛苦得開始滿地爬行，長草間可以看見彎彎曲曲 地一條蛇形的血痕。但最可怖的事情就是他的上半身與下半身是分開的，他是被活活分 成了兩截！ 鮮血就像泉水似地咕嘟咕嘟直往外冒，王嘉鳴舉起了右手，五個指頭半張半合，像要抓 住什麼東西。可是對他來說整個空間就像一個正在慢慢捏緊的拳頭，一切愈來愈狹窄， 一切愈來愈窒悶。他兩眼呆呆地望著趙燁，半截身軀忽地向前挺起，宛如露出地面的樹 根，嘴脣痛苦得在抽搐，看上去卻像是在笑一般，顯得如此詭異，如此恐怖！ 王嘉鳴的下半身停止了掙扎，他的頭也漸漸垂下，再也不動了。
+ C: d7 T9 t. Y% G' E　　幽火熒熒，趙燁看到了滿地的血腥，滿地的內臟，滿地的骨頭，滿地的垂死的神經網絡 ，滿地的胃裡的粘粘的食物…… 是誰這麼殘忍，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腰斬？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趙燁想到此處， 不由得心頭一悸。
4 m0 V1 o4 F, G+ @: C　　"應當先報案！把屍體處理掉，否則明天一早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恐慌！！"趙燁極力按 捺住嘔吐的衝動，掏出了手機打算報警，可屏幕上卻顯示無接收信號，他只好又走回到 一教旁邊，找了個公用電話撥了110。然後將情況簡單地敘述了一下，並未作詳細的描 述 ，因為這太噁心了。
' E6 O& t, u9 K/ R1 L8 T　　打完電話，趙燁立刻回到現場，可是令他大吃一驚的是，王嘉鳴的屍體不見了。這怎麼 可能！趙燁四處搜尋了一遍，可是一無所獲，連長草間的血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 從來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 C0 G. Z  M4 f7 d7 @4 A　　趙燁徹底迷惑了，接著他聽到了警車的聲音，110和校衛隊接到報警後正在朝此處趕 來。1 F) X3 A0 \1 ~+ [
　　趙燁可不想因為報假案而被抓進去，所以他只好選擇了逃跑。
6 ~8 ^; N/ ^: _2 k+ L( D　　回到寢室，趙燁一頭就倒在了床上。他真的懷疑剛才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那都不是真的 ！可是卻又如此真實，那濃烈的死亡氣息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決不是幻覺！趙燁 支起身子朝對面上鋪王嘉鳴的床上望去，他多麼希望這個時候王嘉鳴正躺在床上，發出 令他晚上遲遲不能入睡的如雷鼾聲，對此刻的他來說，那不啻於悅耳動聽的仙樂般。可 是，床上空無一人，王嘉鳴還沒有回來！ 趙燁一直等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沒到中午他就被一陣說話聲吵醒了。他睜開朦朧 的雙眼，發現寢室裡站了兩個校衛隊的保安。"終於還是發現了！"趙燁心中一突，睡意 全無，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7 o* x( q7 [2 O4 h
　　"出什麼事了？"趙燁盡量一種平靜的聲調問道。
2 j; }- }, Q' B  P4 o　　"哦，我們在一教後邊發現了這個，裡面恰好有學生證，我們就送來了。"一個保安說道 ，他的手裡正拎著一個藍色的耐克書包。
) i0 b8 G+ {' D( q　　"這……這是王嘉鳴的！"趙燁認得它，整個寢室中只有王嘉鳴用的是耐克牌的包。0 n6 @4 r2 L0 G8 j1 p, O9 V
　　"嗯，是一個叫王嘉鳴的同學。他在嗎？"另一個保安問道。0 Z! X  }) L; v* C+ i9 c! ^  X; U
　　"今天我沒見到過他，昨天晚上好像也沒回來。趙燁，你見過他嗎？"寢室長問道。$ V) r$ Q$ S) W8 a: A
　　趙燁的心猛地跳了起來，他想查看一下那個書包，尋找一些線索，可該怎麼回答呢？說 王嘉鳴昨晚被腰斬後屍體失蹤，書包又扔在了一教後面？那鐵定是要立為京華大學第一 案的，書包也就會被帶回公安局，他自己也有可能會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這可真難辦 啊! "嘉鳴他……他昨天好像說要去他老鄉那裡不回來睡了！我也記不清了。"趙燁打了個馬 虎眼。
$ u6 Y% }8 W. {: L' m- J8 P2 B9 ^　　"那好，書包我們就留在這兒了。王嘉鳴同學回來後就麻煩你們交給他了！"保安把書包 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走了。1 D" Y. F! h; ]5 m* Y9 @* a# Y% F
　　趙燁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穿衣起床洗漱，都忙完後，趁著寢室裡的人都去食堂了，拿著 王嘉鳴的書包就去找許奕飛。
3 f4 C7 c6 _2 m) N0 Q/ ^　　 許奕飛正無聊地躺在床上畫符，下巴上卻纏著繃帶，那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和袁雲峰一起 調查學校"月夜浮屍"事件時勇鬥水鬼受了傷，幸好不是很嚴重。他一見到趙燁進來，開 玩笑道："小燁子，哈哈，來就來嘛，還送我一書包幹啥？" "哪有，我是來找你商量事的！" "哦？什麼事？不會又見鬼了吧？"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乾的！但是非常殘忍……"當下把昨晚看到的情形詳詳細細 地都告訴了許奕飛。
# ~5 S6 ?+ V  G: T　　許奕飛聽完之後也是十分震驚：\"有這樣的事？你當時有什麼發現？" "沒有啊，我打完電話回來屍體就不見了！現場也被清理得一干二淨，不留痕跡！" "唔，這不太像是人乾的！難道又出妖魔鬼怪了？"許奕飛沉吟道。
1 Q3 ^; e/ z. Y0 d9 |+ j　　趙燁打開了書包："這是王嘉鳴的書包，今天早上在現場附近找到的。咱們找找看有什 麼 線索……" 書包裡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大堆，有課本、筆記、稿紙、CD唱機、錢包等等，還有五支圓 珠筆，兩支鋼筆和一瓶修正液，此外還有一張學生證和一張身份證。"就這麼多了，有 什 麼發現沒有？"趙燁問道。8 o6 b) h' n) K( w! X/ M
　　許奕飛搖了搖頭，\"沒有。要是雲峰在就好了，他腦子聰明，一定能找到線索！" "對了，雲峰上哪兒去了？"趙燁問道。
6 m0 [, m6 `. h0 n6 C* V　　許奕飛掰著手指頭算道：\"十二，十三，十四。今天是十五，是他的生財日，他一定是 出 去騙錢了！唉，不知道又有多少善男信女要上當破財了！" "喂喂喂！別把我說得這麼不堪嘛！"袁雲峰的聲音在寢室門口響起，"背後說人閒話可 不 好啊！怎麼樣？什麼時候拆封條啊？" "什麼封條？"許奕飛不解地問。
  L6 \( U' B. _　　"就是你脖子上的東西啊，用來封印你這個惡鬼的封條。哈哈！"袁雲峰笑著走進了寢 室， 順手拖過一張凳子坐下。
! k( b6 N8 P( N1 Z( g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好端端地就暈倒，對付血嬰時也沒見你怕成這樣啊！"許奕飛沒好 氣 地說道。
& s4 ^+ B1 y3 Y$ m* X) T4 r　　"呵呵，在下這廂給你賠禮了。"袁雲峰站起來，笑嘻嘻地鞠了一個躬。0 r5 S* V* n2 J0 {2 A# |5 C1 A
　　"對了，有正事找你商量！"趙燁把他昨晚的經歷又向袁雲峰複述了一遍。
) ^5 }) r8 v# l' y5 {; m　　"哦？"袁雲峰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走了起來，"我相信你看到的並不是幻象，你的同學 王 嘉鳴應該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得極慘！我們或許應該先去現場看看！小齊呢？\" "他好像去理髮了，我們先去吧……"許奕飛從床上跳了下來，\"躺了那麼久，是該好好 舒 動一下筋骨了！" "先生，來洗頭吧？"發廊門口的小姐以一種親切柔和的聲調招呼道。( G$ [* d1 B  E, w% K  L" |
　　"哦？新開的發廊？我倒沒注意。"齊格勒望著那塊嶄新的招牌說道，"'穆桂發廊'，呵 呵 ，還不如叫穆桂英發廊呢！"他信步走了進去，店堂裡光線不大好，有些陰暗。
6 I0 Q) w7 G5 v# b　　"先生，理髮嗎？"角落裡站起一個中年婦女來，"我是這裡的老闆，讓我來為您服務！" "嗯，兩邊打薄，前面不用剃，後面短一點。"齊格勒往椅子上一坐，"唔。這椅子倒不 錯 ，居然是全木的。" 老闆娘熟練地拿著電動剃刀在齊格勒的頭上游走著，一面和齊格勒聊著天："你是京華 大 學的學生吧？我這發廊今天才剛開張，三名客人全都是京華大學的學生，你是第四個。% N; [2 Z7 T% W+ k0 X* f  m
　　" "呵呵，我也是。" "你多大啊？讀大幾？" "我啊？我是新生，才18歲呢！" "唉，要是我的兒子還活著，今年他也整18！"老闆娘幽幽地說道。
& c/ S; U4 t4 H( A1 }; M! b　　"對不起啊。"齊格勒沒想到會惹起老闆娘的傷心事來，急忙道歉道。
7 \% S7 G" q5 F2 q　　"沒事兒，都是命不好啊！呀，糟糕，刮出血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老闆娘手忙腳亂拿 了 一張面巾紙摁在了齊格勒的脖子後面。
  r. V# I' T1 O" E　　"沒事沒事，我都沒感覺呢！"齊格勒笑著說道，這時他才覺得頸部有些輕微的疼痛，不 是 很厲害。
, x4 T; H8 p7 {. c" y& p　　老闆娘又拿出一張創口貼給齊格勒貼上，說什麼也不收他的理髮費用，算是賠償。齊格 勒 給了幾次都沒用，只好又把錢放回了口袋，這才告辭離去。( {2 L7 m/ a6 T
　　一陣風吹過，飛起了幾片枯黃的樹葉…… "這裡就是現場了！"趙燁指著草叢說道，"當時王嘉鳴的半個身子就撲在這裡。" 袁雲峰彎下腰來仔細看著那些草，"沒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啊，而且還是乾乾淨淨，沒 有 絲毫血跡。" "難道真的是我的幻覺？！可王嘉鳴的確是失蹤了呀！"趙燁摸著腦袋說道。
7 X* p$ }$ g$ v  u- I5 b　　"嗯，那是什麼？"袁雲峰忽然拔起了一根草來，"你們看……" 那是一株常見的稗草，此時正值夏季，草長得格外的旺，也長得格外的綠。可是在草葉 片 上卻有著一縷極細的紅色，沿著葉脈一直延伸到葉柄，通入根莖之中。7 s1 P* @8 j2 M  r" v) F8 D- r
　　"這是什麼？"許奕飛問道。
9 @( |4 o. ~0 d( \7 U　　袁雲峰猛地把草莖折斷，擠出汁來，卻是鮮紅色，還帶著絲絲腥氣。
" ], `# [5 b5 V/ K9 v　　"血！這是血？！"趙燁驚叫道。
$ N# @3 O  I/ ]　　"不錯！是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把這裡表層的土挖開，下面的應該是紅色的！" 袁 雲峰肯定地說道。( m: N$ J4 u9 e( X* N7 g
　　"你的意思是……"趙燁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1 F7 [# d! K- V0 h6 q　　"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逆轉了這片草叢的蒸騰作用！每一株草都把葉片上的血通過氣孔吸 入 葉肉細胞，然後順著導管輸送到了根部，最後由根毛釋放入土壤之中。" "這怎麼可能？！"許奕飛叫道。$ a, P+ k4 X) u; V5 d
　　"而且只是短短的幾分鐘，我打完電話回來血跡就沒了！"趙燁也叫道。
& U! h# M' z9 F　　"這才是這股力量可怕之所在！它能夠任意顛倒、加快或減慢植物的生理活動，在某種 意 義上來說幾乎與上帝差不多！"袁雲峰感嘆道，"究竟誰是這股力量的幕後主人呢？他為 什 麼要以如此慘烈的手段來殺一個人？到底有什麼用意？這些我們都不知道，看來這次我 們 的麻煩大了！" "那屍首怎麼會不見了呢？"許奕飛又問道。
( D  L6 b+ I1 Y5 F　　"可能是這樣！"袁雲峰輕輕撮了些泥土，將它用紙包好，"奕飛，我們去你們組的實驗 室 ，我想要做個實驗驗證一下！" "好的，我老闆正好出國去了，實驗室應該沒人！" 三人來到許奕飛老闆的實驗室，袁雲峰拿了一個小燒杯，將泥土撒入燒杯中，加點純淨 水 攪了攪，然後等泥土都沉積下來後，拿了一根玻璃棒沾了點清液點在了酸鹼試紙上，立 刻 出現了一抹紅色。
  ?# l, i8 P0 J+ s( O& x# l　　"你們看！這泥土的浸出液是酸性的！現在酸度大概為5左右，我想在昨天午夜的時候一 定 會比現在小得多！也就是說能夠到足以把屍體溶化的地步！"袁雲峰推測道。& h* u  S$ P: n5 {; l6 l4 g' L
　　"把屍體溶化？不可能！"許奕飛道。
& }% y" o- g3 e' B8 c9 T+ P　　"我們給別人選墓地時對土質很有講究，其中就有一種叫化屍地的，萬萬不能用作陰 宅。
0 Q7 W7 m0 x- i% s, O　　就是因為泥土酸度過強，葬在該處的人，腐爛速度極快，三天就可見骨，一個月後就什 麼 都不剩下！"袁雲峰解釋道，"若是酸度更強些呢？我想當時的土壤一定達到了在三分鐘 之 內將屍體化得乾乾淨淨 的程度！" "土壤的酸鹼度怎麼會說變就變？還有，那些樹啊草啊怎麼不被燒死啊？"趙燁問道。& {/ o) z2 @3 z1 o4 [3 q
　　"很簡單，因為就是那些草讓土壤酸性在瞬間上升了幾倍幾十倍！由那些植物分泌出來 的 強酸，就可以比硝酸、硫酸具有更強烈的腐蝕力。" 趙燁大聲叫了起來，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極度的震慄："這不可能，它們若是能分泌出 這 樣強烈的酸性物質來！它們自己也早不存在了！" 袁雲峰"哼"了一聲，說道："你應該知道，人體內分泌的酸液，像胃酸，酸性何等強 烈， 可是也未見得使人的胃不存在！" 許奕飛張大了口，感到呼吸極度的不暢順。袁雲峰又道：\"這股力量能夠控制植物的生 理 活動，或許就是從植物本身來的？\" 三人心中都是一片混亂，他們都不約而同想到一件事：在整個生物界中植物占了大部 分， 要是真的有那麼一種力量能夠控制植物，那對人類來說不啻是一場噩夢！ "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找到隱藏這股力量背後的東西，即便它不是人！"袁雲峰緩緩說 道 。; n. v9 ?. h' F3 Q6 {9 x
　　 三人回到寢室，袁雲峰開始檢視王嘉鳴的遺物："這支筆不錯，嗯，這個CD機居然是索 尼 原裝的，咦，裡面還有一盤CD？" "對了，這是王嘉鳴向我借的。這張CD是一位姑娘的，被小偷偷了，我又拿了回來，可 卻 找不到失主，只好帶回來了。" "這事兒，有些奇怪！"袁雲峰皺著眉頭說道，"難道王嘉鳴是聽了這張CD後才慘死，屍 骨 無存？" "我們要不試著聽一下？"許奕飛建議道。
9 `4 j) P; N  r$ J- i- R& l　　"不！雖然你我都有術法，但還是極為危險，我有一個好主意，你們等一會兒！"袁雲峰 說 完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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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發表於 2007-1-17 02:25 AM | 只看該作者

自　由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不經意的看了下表~啊！！已經是8點了~遲到了~遲到了~在不起就晚了~！我猛的從床上做起來淅瀝嘩啦的拼命一通穿~嘴裡胡亂咬著一個麵包拼命衝出了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殺到了車站~在看一下表~8點10分~還好！還好~我自己心理默念~還不算太晚~" ?/ P) `5 t2 r6 a. u& Q
　　這是恢復正常生活多少天了？其實我自己也沒算過！我天生是個馬虎鬼，從來不記日子。就連我最愛的人是哪天認識的我也不記得了，誇張吧！！隨著公車的到來，我的思緒斷了，像好多人一樣，拖著沉重的身體擠進狹窄的車廂。"關門"售票員喊到。此刻公車門哧的一聲關上了。此時！每天的重複開始了！天那！這樣的生活要到什麼時候？？我在心底吶喊！汽車還是像往常一樣開動著，我也是還像往常一樣胡思亂想著。眼前的熟悉街道慢慢劃過，我的思緒張狂的跳耀著！時而進入理想的美好生活，時而墜入痛苦的堡壘，時而好象躺在鈔票上，在這時，我以忘卻我這笨拙的身體還真實存在，自由！這才是真正的自由！2 _5 d- u2 G+ ^' A$ M6 A, G
　　這也許是我最後的想法！那天--那輛公車帶我走了。我離開了那個笨拙的身體，我真正的自由了！沒有人可以看見我！我可以為所欲為！我可以守侯在任何人身邊，也可以肆意的去任何地方！但是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因為我連我自己也看不見我自己，好像我只有一雙眼睛，其他的全都是透明的！我開始害怕了！會不會哪天眼前的世界變的模糊，漸漸的消失！那時我還存在嗎？我還自由嗎？想到這裡，我不敢在想！我好想在碰到個鬼魂！但--我看見他嗎？他看的見我嗎？慢慢的我想要的自由變成了我的負擔，我開始感覺到孤單，寂寞，默名的恐懼涌上心頭，可我卻找不到做人時的悲哀感覺！我想有喜怒哀樂！但太不可能了！這是做人的獨有權利吧！
( I0 F; m* W0 \　　我依然在飄蕩！我開始羡慕人了！他們是有感知的！可我卻沒有！我要這樣徘徊多久呢？我想到這裡就是萬般的無奈！但我實在是沒有感覺！我在從復著在單一不過的事情了！就是到出遊走！什麼時候會是個頭呢！- Z# n3 _* a% g' i" [" f
　　我也不知道以人的記時方法現在已經是過了多久，我開始變了！我覺得我變的有形狀了！慢慢的！我想要的身材，長相隨著我渴望的想象開始有形狀起來！又過不多久，我能觸碰到東西了！我好像又有了生命！我去嚇人！似乎他們看到我了！我內心喜悅難以言語！但，仍舊沒有感覺。好象喜悅就只是喜悅這兩個字罷了。但這樣已經使我瘋狂，就算只是看看字，我也滿足了。5 \6 j& B7 z% B  ~
　　從這以後，我每天都去嚇人，我的樣子可以隨我想象而變化！當我看到人們由於驚恐而扭曲的臉時，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充斥著我！久而久之，這成了我的生活，好象是一種職業似的，或者可以說是一種軌道，我在圍著這個一成不變的軌道忘我的停的轉。有的時候真的要問自己，我還會停下來嗎？我好象就像著了魔似的，無力反抗！！7 B3 [5 h+ u  z2 l! E8 B, \0 o
　　又是一個深夜獨自回家的人，我跟在他的後面暗暗愜喜。我繳盡腦汁想象著恐怖的面容，我開始變了，我要變成一個美女然後在他尚未明白的時候撕去臉上光滑的皮，緊接著身上所有的皮開始大塊大塊的掉....想著想著不由已經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我用手輕輕的拍了他一下，他自然的把頭轉向了我，我用我認為最嫵媚的笑回答他的目光。當他轉頭的一剎那，我看了我做鬼一來最可怕的一幕！"原來你也是？"我的話因未落，只見他猛的撲向我，我本能的躲閃，但從它的眼中看出，他要殺了我！但我已經是鬼了！！我的腦子開始混亂了，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他已經撤下了我的胳膊，在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我的一條腿已經沒了，我開始拼命的跑，也不能說是跑吧，我急速穿越著任何物體，而那怪物也緊追不捨！在慌亂之中，我發現我的身體漸漸淡化，而那怪物好像也看出我身體的變化，它的速度慢了，我還是拼命的跑，終於，它不在追趕！# [5 q' u$ a- T2 ?( P
　　 我停在一幢樓的樓頂，慢慢的平靜下來。而我剛剛有形壯的軀體現在已經開始變的透明了！天那！不要！不要！我聲嘶力竭的鬼嚎著。但這個寂寞的鬼世界沒有人回應，我開始後悔了，為什麼要逃呢？也許他吃掉似有似無的我，我才能真正的解脫呢？漸漸的，這個念頭在我心裡越掩越烈，我無法控制自己了！我想結束自己，不在重複著重複著做事，為人時我重複！為鬼時還是重複，難道我擺\脫不了這無形的軌道？！！我開始傷心了，萬念具灰，我開始想什麼是自由，但好象沒有答案！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永遠的消失。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在看任何東西，慢慢的感受這分孤寂。
. b7 c) x/ v+ |# a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身邊有一絲恐懼，也許是本能吧，我禁閉的雙眼張開一條小縫，我又見到它了，但是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在向他吶喊：幫我結束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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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發表於 2007-1-17 02:24 AM | 只看該作者
“我當時嚇壞了，又慌，我向學姐大喊她的名字，她還是不理我……我很害怕，縮在墻角，洗了一會兒學姐沒洗了，但她頭髮亂了，她就摸出一把小梳子，湊進鏡子仔細而有規律地梳頭，我看清她的臉上全是血！真的！全是血，血啊！”
6 J# G9 [$ e' u　　“啊？她呢？怎麼做的？！”- ?; f2 J4 K8 B7 [, ?
　　“她就象沒看見一樣。認真梳了一會兒，她居然拉住了頭髮，開始撕扯，開始往自己脖子上纏繞，不斷地抓扯，好多頭皮都撕裂了，血迸向四周。我被徹底嚇清醒了，我就大叫起來，向外跑，在廁所門口又滑倒了，我不敢再跑，回頭一看，學姐的動作漸漸平靜，重重地倒在地板上……我嚇得又尖叫著卷成一團，抱住自己……”1 |2 [) C5 L/ \* Z, i
　　在大家的嘆息中，皓的臉色暗下來。
7 W/ a. Y8 ~* r1 |% i1 O　　“我想，如果還會死個人，我想，那個人可能是我……”皓在操場，對雯、真、彬說。
4 m* z% S( S! J1 ^　　“什麼！？”三人嚇了一跳！
, u% Z5 O2 N  L8 v- r2 F　　“下一個輪到我了……我照過鏡子，我產生過別人沒產生過的幻覺……我夢到過和燕幾乎一樣的夢……下一個，是我了……”
6 ~2 N7 g3 `% \" y! L　　“鏡子？！幻覺！？夢？！天哪！什麼時候的事？鏡子呢？給我看！”聞大叫起來。, ^8 Z# g+ b+ W5 J, c& O
　　皓插手入口袋摸出鏡子，遞向雯。真立刻捉住他的手，“皓，收好鏡子。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雯決不能照它！”; N2 G! Q# Y( v1 C0 l" ?1 F2 U; g3 W4 b
　　“真，該怎麼辦？”彬說。
% s8 v; l8 a& y9 K/ _7 H  B　　“如果皓的話是真的，那我們要在鬼趕來之前，找出事實的真相，最快的方法你們敢不敢？請碟仙。”4 n" a# K' t! W: y
　　“碟仙？”彬疑惑地問。
7 ]+ b* R" v' [　　“聽說碟仙暴怒之下凶狠不已，但他說的話會很準！”雯說道。
7 Z' p6 d1 r! z! c6 K3 \( Z, h5 t: ?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想通，按雪的說法，燕象是被鬼付身，並且在自殺中連叫喊也沒發出，著似乎與鬼有關。”
& L# Y% O' F% b+ P. O　　“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就可以問碟仙。”
+ Y8 V$ ]) f6 O　　“那，我們開始吧！”9 K* [( h2 h& l% ^# N
　　“不，一般碟仙受不了光，受不了鬧，我們選在午夜進行，成功率會比較大。”, X: Q2 H9 C, S  J- R. A
　　“這幾小時中，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嗎？”$ I; N! r& s% K8 [9 L. Z" l7 x6 C
　　“對，一定要在一起。絕對、絕對不能分散，至少保持兩個人在一起。記得古天樂演的《凶週刊》嗎？裡面的‘長毛’的死就是因為分散，於是被鬼用傘勒死。”
1 m* m: L2 h) O$ l　　晚上來臨，白天的喧鬧在這時得到釋放。學生不敢象平時一樣跑到校園各處打打鬧鬧，嚇得呆在教室裡。
; u7 S+ {  s7 X& Y! c2 n& v  i: u　　真、彬、雯和皓再一起呆了幾小時後偷跑出來。, G' c4 j4 }( \5 w, N. f: B. ]# C3 W
　　“天黑了，我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請碟仙。”1 g1 y, `) n& z6 N: D
　　“去學校後園吧？”
  V& {- ^! j4 E& {& T5 n　　“後園？老實說我的幻覺就是在後園所遇見的。我不敢去。”皓停住腳步。
9 {. e9 m7 A# ?　　“沒關係，或許只有人才能完成這件事，一定要去。”4 Y3 C8 [) Z9 P* r
　　真說，“我試著請過一次碟仙，待會你們按我說的方式去做。記住，千萬不能問碟仙‘你是怎麼死的？’這類私人的問題，那是他的痛處，最重要的是不能鬆手，更不能失手打翻碟子，一定記住。”# o5 F1 V4 x; y
　　到了後園，沒有路燈，只是月光依稀灑下光暈。面前的一片樹林在灰暗中愈發可怕，象是張開的大口，隨時準備吞噬著眼前的四個人。而皓，又一次聽到了女人凄唉的哭聲。
' q; Z$ P  R) u. e　　他們圍著上次坐過的大石頭。真從包中拿出一面國畫調色的小瓷碟，放在石塊上，又拿出硃砂在瓷碟邊緣涂出一隻箭形。  w6 W* g$ `4 Y+ f! {1 D& K# z) d
　　“應該可以了，準備好了嗎？”真問。
& Y8 M7 l5 _, j1 E/ N) x0 S　　“我還在產生幻覺！”皓大叫了起來，一旦他背對著那片樹林，就清晰地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不敢做下去了！”6 x% S% ]7 G- n+ h! t: }5 B$ Z
　　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彬說話了：“試這一次，皓，如果下一個死的人真的是你……我是說如果，那這次冒險也就是值得的了。”
- m8 t* M) L) r7 g$ c! u　　皓沉默了，接著，他放食指在碟子邊緣。" t8 v& [9 R* H+ B' e7 ~' O- b
　　真、彬也將食指放上去。( c& `  |$ Q% q9 t0 Z) g
　　雯深細了一口氣，放上了手指。# \. h1 |0 V  q: a9 J7 L1 P6 E
　　“心裡說：”碟仙碟仙請出來，我們有是相求。‘拋開雜念一心放在這件事上。閉上眼睛沒請碟仙回位前決不能鬆手！“
6 D6 W5 j9 i2 Q: P% s. L5 p6 D! |　　“好。”5 M# {2 e% q! @9 T1 p
　　而皓的思想在此時卻集中不到一起，他一聽到那個女人的哭聲思緒就被打亂。他閉著眼睛，頭腦中就出現那個長髮藍衣的女人。他幹脆就輕輕說了起來：“碟仙碟仙請出來，我們有是相求……碟仙……”終於，半分鐘後，他感覺到了碟子有種旋轉的感覺了，很難形容，卻又非常奇妙！
7 `8 \3 a6 \. a  V  b" W　　“真，我感覺到了，可以問了嗎？”- w/ l  U* ~7 M
　　“嗯。”她回答，“我也感覺到了。”% a' C, y2 |1 e  K
　　“碟仙，請問，我是第三個死的人嗎？”
* i, l7 Y. \8 k7 k8 `! `& \& Q8 p: r　　一種回音在四人腦海中出現：“不是。”
( z* p4 e! c: e3 d$ W　　“那，碟仙，請問，川、岑、燕和孚這四個人為什麼會死？”
' [) [. v9 l2 \: `　　“他們之間的死是有聯繫和不同點的。川的死是因為玩了遊戲的開頭，沒有結尾，鏡子沒有摔碎。這樣，請出來的鬼……”/ {2 e* v$ a, n- @2 x* ?# {9 j
　　“什麼！鬼？”彬問道。4 z' b' a9 C) g, s
　　“對，請出來的鬼無出可歸，所以殺了他！岑的死，是因為他看見了鬼的模樣，所以他也被鬼殺掉；孚的死，是因為他在宿舍中照了那面被在地上的鏡子，並且借給他女朋友燕照；而燕是在課堂上玩鏡子，當場被教授逮到，於是，教授是第三個照那面鏡子的人。下課後，教授將鏡子還給了燕，燕又還給了孚。孚一想鏡子並不是他的，可又找不到失主，又將鏡子放回了原地。”$ R) _1 \' \. b# T' _
　　“那我也照了，我也會死？”: C! g% M5 m# n. `9 q; L
　　“是啊。”
7 k4 o' K! L$ o% r# G　　“碟仙，請問那隻鬼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呢？”& o& @% v# k. G% u; ]
　　“她是一隻含冤而死的鬼，20年前，她算是這所古校的校花，追求她的男生不斷，招來其他女生的嫉妒。於是有女生陷害她，偷走教導主任的錢包放到她的背包裡，又故意在‘無意’中當眾總翻出來，這時沒有人再相信她了。老師失望，男生唾棄，女生更是煽風點火。她心灰意冷，躲進了這片樹林，一群女生趕來，在她毫無幫助，無力反抗的情況下抓扯她的頭髮、臉、脖子；一陣打罵後，他們開始來真的了，撿起樹枝抽打、踢、踩……一陣毒打後，她昏死過去。那群女生也不管她的死活了，也嚇慌了，於是一塊大石頭被十多個女生抬起蓋住她……她冤死在樹林，而那一周內，怪事接連發生……不斷有女生被掐死……有的頭被砍掉……有的四肢殘缺……有的七竅噴血……還有的根本面部被撕裂……”/ V! `! a6 ^* K; N# z" H1 w
　　“哇，好邪門呀！”彬聽得十分認真，“對了，第三個是教授，他死了嗎？”
5 [5 E9 n9 e  O) S　　“就在你們右邊。”6 G2 i3 V. L" [$ ~# X  w& c
　　四人睜開眼望向右方是控電室，藉著月光就看清一具無頭屍體被三條粗硬的鋼筋刺穿口、胸、腹扎在墻面，血噴得滿墻都是，流了一地，血腥娓娓裹住整個樹林……
$ H' r+ ]1 c  P6 e* Y# [4 R& O( ]　　“啊……”雯正要大叫出來，彬一把捂住她的嘴，雯被嚇得不停抽泣。8 H# L8 ^5 m$ k) {. D
　　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6 Z+ P# d  H. G: @9 q, M8 Z% i7 h3 t　　“這有什麼好可怕？我都看多了。”碟仙說。
! C# ]! p4 @- c: t+ n, T7 t9 \　　四人又閉上眼面對著碟仙。“碟仙，請您救我！”皓開始發慌。+ q: _. G/ Z% w! \- I  D
　　“她是一隻游魂野鬼，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試試自己救你自己。”9 V  @+ C' G3 d  W! j
　　“請告訴我們。”" P2 w; t/ }" z/ u  m( L
　　“你背對這一片樹林，鏡面正好反射出這片樹林，然後在那面鏡子面前梳頭，前三下，後三下，各梳三次，然後將手伸進去，就可以了。這樣雖不是絕對、唯一的方法，不過可以試試。”, Z. r3 D$ Q- E( |4 v( o
　　“好，碟仙，請您回位吧。”幾秒鐘後，碟子旋轉的感覺漸漸消失。: u2 J/ K: m8 a% q1 B
　　“梳子我有。皓，你真的要回到20年前去嗎？我覺得有些冒險。”雯摸出梳子給他。; ]3 m$ a& |6 l. @9 J- Z
　　“皓，想清楚。”/ n1 D" q+ Z  {# \1 h
　　“不用多想，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回頭看了一眼教授的屍體，連頭也沒有了，血流下一大片，發出惡臭，讓人噁心得想吐；還有燕的死，撕裂的頭皮……眼睛耳朵噴血……孚死得連屍體都不完整了……岑死的時候，手也被砍了，喉管被挖爆……川死的時候，衣冠不整……血流成河……腦漿粘住頭髮……“我可不想象他們一樣。”他拿出鏡子，開始一前一後各三次分三下地梳頭。" \+ k2 T# V# I. Y/ n
　　“……一、二、三。好了。”哭聲嘎然而止，鏡中漸漸透出一片小樹林，正是學校現在那片20年前的樣子。皓收好梳子，深出手指碰向鏡面。就象碰到了水，，鏡面蕩起圈圈漣漪。試了一下，他將整隻手伸了進去，接著他被吸進鏡面，回到了20年前。
4 t( \7 y: u: e6 L) n& e. H5 u　　教授身上插穿了三根鋼筋，這下皓如果沒有成功，那他的死就會出現“四”字。
, S( m' \2 Q" i! d　　鏡子“咣……”地掉到地面，真用準備好的報紙抱住它，放進背包。
* a1 r- x% q* N3 ]4 R  F　　皓回到了20年前的小樹林，他又聽到了女人悲凄的哭聲，他在樹林中找了一圈後，隨著聲音的大小，終於看見了碟仙所說的那快大石頭，也就是他們四人一直在坐、請碟仙的大石頭。石頭很長，但不是很厚，自己應該挪的動。他彎下身推石頭，石頭只是微微搖了搖，他又順著石頭一角向一旁扳，又到另一角扳，十幾分鐘後，雙手劃傷累累，有很多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眼前她的了。
4 D) ?* {* g* D+ `. \. H2 Z　　她蜷縮成一團，藍色的外衣，身體被打得血肉模糊，頭髮散在滿地，她翻出白眼，瞪著眼神，嘴被那群女生用毛巾封住，她的雙手捂著脖子，張裂著十指，尖利的手指根根直伸，似乎在用勁力氣抓著什麼。. L9 i7 k; B8 F5 A
　　皓半跪到她面前，將她上身抱起來。扯出她嘴裡的毛巾，她嘴微微張著。他右手摸出梳子為她梳理長髮，她的頭髮很長，足有齊腰深，直直順順，在月色下反光。皓把她的頭髮從嘴裡，面前，抓著的，纏著的頭髮一絲絲理好，梳整齊，搭在她肩後。他看清了她的臉。鮮血腦漿涂了一臉，鮮白的眼珠，憤怒的眼神，T字部皺在一起。她眼角殘留著淚痕。皓摸出紙巾，仔細為她插臉、額頭、下巴，臉被抓出幾十條血淋淋的口子，一邊搽，血也一邊流，流了皓衣服上一大片。皓為她整理了很久，血漸漸不溢了。
% L$ H1 m/ M1 N9 {　　浩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
7 X& v( k5 z, ^, X( s0 _0 ~0 F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確定你沒有偷東西。”
& ~6 Q. r3 O" v; }/ I  t/ T　　他手臂上的她輕輕鬆開了眉，閉上了眼，眼眶的輪廓柔和了起來，嘴閉上。一滴淚流了出來，一直流向頭髮內。手指鬆開，搭到了身上。
9 N# z, ~; E! N- B( |) X　　她身體周圍亮起了巨大的白光，亮得皓根本再看不清什麼了，他有些怕，閉上眼，捂上耳朵……似乎天地在旋轉，時光在飛逝……: H6 h3 d7 O0 n" S# G; T
　　直到周圍和心靈上一切似有似無的感覺漸漸消失。
9 \1 E6 |" X1 L* K, Q　　他睜開眼。自己又回到了20年後。天明朗了一些了，給樹林裡撒下許些光暈。林中聽得到鳥兒的叫聲。當然，樹林中的數高大強壯。他向外走，遠遠看見真，她坐在那快大石頭上，再走進些，看見彬坐在草地上，雯趴在一旁。
! T0 m& @( [+ J2 D! ^" R$ T  u　　“Hi！我在這裡！”皓高興地叫起來。9 n- ~7 O' h+ W. U5 V* @! u, ~$ P& A
　　他們回頭，看見皓回來，興奮地跑上去圍住他。6 o& @  _1 l& X8 j5 d
　　“成功了嗎？”皓點頭。“太好了！”
) J# w( j, Y7 b. s* T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呀？受傷了？”
- Z$ r, O$ `8 `- H, N% C　　“不是啊。”皓繼續向外走，到那塊大石頭前，“彬，來一起掀開它。”
& Q% _! y# e* h. N0 s' Q1 w　　四個人順著石頭一方一起翻開了它。) y& P0 \# ?  H: j, `; _' {% L: p
　　石頭下。有幾縷長髮。有幾張搽過血的紙。有那把梳子。皓明白，自己真的成功\了，他撿起梳子，搽乾淨，還給雯。
4 K3 O! k. j: |7 n! X) |9 S: V　　晨日升起。新的一天開始。平靜的。祥和的。一切恐懼就此而止。; X) y) J+ h! ~% R: z4 y2 i' [" x
　　四人帶著笑容走向教學樓……[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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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4 AM | 只看該作者

冤魂暗殺令

參加完川、岑的葬禮回校，彬、皓、雯的心情十分沉重，一種怪異的鬱悶壓在心中，快要將人窒息。
5 M9 I9 s: t! e2 L　　雯是岑的表妹。哥的怪死讓她異常痛苦，淚水不斷流下來，象動物一樣低聲哭泣。$ R8 u0 d& F  C) ^! e& n) F' T% s
　　“公安局提案已經快一周了，怎麼還沒有結果？”彬打破三人在空盪蕩的公車上的沉默。
9 @1 y- f4 E$ P) v4 |4 Y1 H　　“他媽的！那套你也信？他們的死，全校除了凶手沒有第二個人看見，別說證人，就連凶器也沒找到！”
8 z" G# w2 Z( `1 E　　“不！那晚叫醒們的小子……好象叫偉是吧？那小子應該知道一點。”$ C% l' R; J) P8 u) e1 f
　　“我拷，他個沒種的，當晚就已經被嚇得神智不清，到現在還在醫院裡神經科呆著！”  |# ]: s$ I& ?( n5 e
　　一直在哭的雯說話了：“川哥的死，還可以理解成失足摔死，而我哥，他應該是……被殺的……”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7 {) u; N' r. S  [3 X- u9 ?5 U
　　“好，既然公安局破不了，就讓我們來查！你們，敢不敢？”! `0 T, _. h# G. x( j+ J
　　“好，我管定了！”皓說道。“雯，別哭了，一起為你哥報仇！”
# s' F" C, V6 o3 U　　談話在公車的抵站中結束。周日。晚上。校內外一片寂靜，三人在夜色中走進空盪蕩的校園……+ |! C- B7 h; M; H
　　上周校園中一晚死去兩人。而且死法怪異，連校方也很慌，要求今晚暫停上夜自習，趕緊搬宿舍。新宿舍只是將舊的禮堂、體育保管室和倉庫加以清掃整理，這一整層樓暫時作為破案前的宿舍。; ~* d8 [2 V) F8 }6 f/ }) f
　　宿舍裡的男生謹慎地收拾著東西，並不安靜。強烈的腥味彌漫四周，望去，墻上的斑斑血跡清晰可見。皓在收拾東西時，聽到宿舍中不多人之間的談論。
/ X; d5 J% a: L8 x0 O8 e/ h　　“等到公安局破案，那要等多久呢！”. n! F$ |0 Z  j0 z/ Q9 `
　　“我覺得他們死的方式……哪有人這麼變態？！”5 s% I; U# Q; _  P( y, h! ~- F
　　“不是人……難道……”他沒有說下去。& \% r0 g4 Z" E; k, o$ z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樓下往上傳來……“天哪！又有人死了！”
: m& O1 a7 y& a  w- d% O. I- ^; w　　在場所有人一陣驚愕，都說不出話來。“在……死在天台……”沒人在多問，扔下東西往樓下跑。皓擠在後面，經過窗口時，一束奇怪的光在眼前晃過。他停下來，回頭張望，四周並沒有什麼。最後目光落在地板上，那裡有一面鏡子。不大，鏡子邊緣有膠皮包住。他照向自己，剎地又有一陣寒光從眼前閃過。疑惑著再看向鏡內，模糊地映出自己。正奇怪地想著誰的鏡子，宿舍中僅他一人的安靜被打破。
+ _2 J4 |9 V# r6 e$ P: h6 K" o% Z　　“嗯？人呢？……哦，皓，你一人嗎？這下更糟了，又死了一個。”是彬趕來。
  a, k2 x/ V/ _8 j　　“我正要去現場，快，一起！”他順手將鏡子塞進褲兜，拉上彬往樓下跑。
2 x8 a' |3 b/ c" Z, N6 y　　夜已經黑透，幾盞路燈點亮地面。實驗樓卻燈火通明，頂樓更是鬧哄哄。那就是天台。1 _  Q1 @: \6 [* ?
　　一個男生倒在角落。是孚。兩盞水銀燈點亮天台。孚血肉模糊，鮮血被擁擠的人踩到，走得滿地都是血淋淋的腳印。他一隻手捂在腹部，仔細一看手指正抓著一把大剪刀，剪刀被抓得死死的，叉穿腹背，血還不斷涌出來；而另一隻手……擱在一邊，而手掌——手指除了大拇指其餘四根被剪斷，拼在一起，組成一個血肉模糊的“一”字。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發藍的臉和脣讓人不寒而慄。現場慘不忍睹。男生吵著鬧著、女生又哭又叫，十分混亂。
5 p" W8 n% C4 k　　幾分鐘後，公安局趕來，校長聞訊也從家中趕來。他們吼著叫著，趕學生下樓。$ S; q5 C/ B* d5 t1 g9 ^( u  \7 w5 V' I
　　混亂。擁擠。吵鬧著下樓。一股寒風吹來，皓覺得冷，將手插入褲兜，碰到了那面冷冰冰的鏡子。+ ?/ _6 \$ l1 D% N2 X! N
　　“彬，剛才我在宿舍地上撿到了一面鏡子，會是誰的？”他摸出鏡子給他看。/ F. ?! o! W) ]' E4 N7 J- L+ y
　　彬沒接，他看了一眼就說：“是孚的，我看見他拿著用過。”
  l- H0 k, ?1 q1 N5 S　　“哦……”沒地方扔，又裝如口袋。大家繼續擠下樓，男生回宿舍搬東西。人心惶惶。
4 v, k+ h) T" t: }　　路燈依稀的夜晚。平靜的水面上方忽然閃過一道寒光，接著，水面波盪起來，水面慢慢浮出絲絲長髮，漸漸頭髮越來越多，糾纏在水面，再接著一個人的頭冒出來，身、腰也被長髮遮遮掩掩顯出來，慘白的臉，紫色的脣，鼓得大大的眼睛，深藍色的長袍，她繼續往上冒……她的頭忽然就飛了出來！血淋淋的頭被凌亂的長髮纏著掉進水面！濺起陣陣血花！一汩汩血從她的脖子上不斷地涌出來，直到染紅水面……那個女人的頭又浮……
3 @6 v3 ~' }+ b0 \" }  b　　“啊！——”一陣尖叫在小宿舍中響徹！學生們都大叫起來，以為又有屍體被發現——尖叫！開燈！從床上跳下來！
! p) Q0 M; C: B* n0 M　　大家見皓坐在床上，捏緊毛巾，面色通紅，喘著粗氣，醉裡不斷念著，“鬼、鬼……鬼來了……”
1 u/ w; C7 k. M3 J* C2 M　　是他做噩夢了。
$ b* R! t( _. q! Y6 P' T　　大家跑來安慰他。“沒事沒事，夢是反的！”“我還一直睡不著，現在大家在一起，覺得安全多了。”“我們沒做壞事，沒什麼鬼的！”
# C" {1 u- _- {' N1 E　　大家又關燈睡下，雖然誰也沒再睡著，但也沒人說話了。相互的呼吸現在被自己聽來充滿危險感。皓還想著那個夢……水……頭……鬼……那個散亂頭髮的女鬼……: g7 ^& p1 G9 R( f
　　水……會不會象徵著什麼？
: N1 w& U6 s; b4 O　　一連想了幾個小時，還是沒有破解。想累了，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 F/ }. q* R, p8 R! {
　　第二天早上雯來找彬和皓，三人說好到學校後園討論這件事的進展，路上遇見了真——雯最好的朋友。四人來到學校後園。
5 ?4 f9 P' L6 v' t　　這兒有一片樹林，學校是一個有幾十年曆史的老校了，這片樹林生長得高大茂盛，可能是一片種了很久很久的了林了。四人在一塊扁扁長長的大石頭上坐下。9 }/ x% ]8 c! f9 ?+ v9 `# h
　　“這回又死的男生，女生或許就沒什麼危險了吧？”雯說。
3 v" E* N9 @4 u1 ?1 s3 W　　“不一定，也許只是巧合呢？”真否定這個結論。) ?2 V! A! @5 s- q6 W* C
　　“皓……皓！”彬喊著發愣的皓。5 q& C9 r. f# s0 L8 l( i% h! ^
　　“哦，啊？……哦，怎麼哪？”他這才反應過來。6 w8 |& o- D8 v  y; s  v5 Q$ ~  \
　　“皓，你的臉色不太好……”
, p' \; E9 {4 V- T, l. E8 V　　“對，你看起來心神不寧的。”
+ h' ?4 `+ N, Q, s8 S9 ^0 r; @　　“是嗎？”他自己倒沒發覺。' g2 m# C% }; U- {
　　“真，有鏡子嗎？給他看。”; x, @1 j. z! k0 t8 B; `
　　“哦，鏡子，我有。”皓想起那面鏡子還在身上，於是摸它出來照。
! }" W8 {% h& n* _! `5 x　　奇怪的事發生了，鏡中反射出自己的臉，而背後，正站著一個女人——長髮……深藍色長袍……削尖蒼白的臉……藍得發紫的嘴脣……銳利的眼神……而且他分明看清了鏡中自己蒼白的臉上汗珠一滴滴從頭髮中涔出來——不是幻覺！; G0 J! r+ O$ _' ^- Y7 C6 ~' v
　　“哇！”他從石頭上跳下來轉身看。寧靜。陽光稀稀散下來，鳥語聲也傳來。除此什麼也沒有。
( ^9 Q6 j1 L( t% L　　“皓！什麼事了？！”雯也趕緊從石頭上跳下來，回頭望向樹林。真的什麼、什麼也沒有。' L8 C3 G" b/ N
　　“我們走吧！”皓急急忙忙地說。
4 G8 x( b9 \' x3 t* C5 [　　“哦？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彬看過了手錶。
" o+ @' e% |8 k1 ~/ m　　“走吧！”皓慌了。$ ]! N0 F2 g; a; k, i  q- h
　　“好，彬、真，我們走吧！”雯也緊張起來。3 c; Z) r- l- C9 a  i
　　四人向校內走去，剛轉身就聽見一陣凄涼的哭聲——惟獨皓回了頭，可是一切正常。而其他三人毫無反應——又是自己一人的幻覺吧？他轉回身，被對著的樹林又傳出女人悲切的哭泣！還是幻覺嗎？他停下來轉過身——哭聲又止。皓背上泛出冷汗，四肢覺得出奇的冷，他又將手插入口袋。/ m$ X6 E, M6 {7 q: O! p
　　“皓，今天你到底怎麼了？”
3 ~4 ?! j5 [1 a$ @4 A9 u! W4 z　　“哦，沒事，很好啊……可能昨晚沒有睡好”
+ A" U! U, B3 J* S" v5 {* a. [# X　　“最近學校怪事連連，不管怎樣，想開點啊。”真說。8 h$ T* H7 ?: F* r4 `/ g! P4 ?
　　“好。”他又回頭望上一眼，因為剛才轉身後又聽見了哭聲，十分凄慘的哭聲。手又碰到了鏡子。忽然有種感覺，夢中的水面可不可以解釋為鏡面？！而他再一次恐懼起來，如果這樣對號入座，那麼過不了多久舊又會有人死掉……0 l8 X+ J; N. a  C: [. e
　　可他沒有說出口，他情願相信這一切一切都是幻覺。最好是幻覺了。7 I* g0 H# X4 B, g/ o, R& a
　　回到教室，沒有老師的自習課鬧哄哄，大家議論著這些事。' Z- a# U7 m* I/ ?, R" N9 ~( u
　　“你聽說了嗎？燕昨晚做了一個夢，大概是夢到在廁所見到一個女人在細臉，而洗著洗著水就變成了血，那女人就死了。”
$ C3 v5 X+ J: x) X/ b　　“什麼呀！她說是夢到那女人被勒死的！”燕的室友欽說。
! _+ D, g- }7 t　　“怎麼會夢到這個呢？”
6 m) g3 H) s# o9 f" D6 K4 c/ q　　“該不是凶兆吧？”
) d) Q! v' `0 N$ z8 [% O0 |　　“這一周學校不斷地死人，好邪門呀！”3 K1 [0 V- P3 K: J$ ^9 w; G; V6 R
　　……0 e/ y6 X/ \  L+ q) z
　　“那個……”皓插了進來，“夢中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
. e+ I# Y( F* Q  {, [  _　　“她說是個長髮女人！”
! Z+ }, a8 K0 h3 w　　“而且那女人穿的藍衣服！”3 U3 v2 O9 t' q$ P2 w
　　皓差點暈蹶，長髮……藍衣女人……和自己夢到的那個女人很像啊！該向她問個清楚！“燕呢？”1 b4 w; j8 [8 S( b3 K7 ~
　　“不在，她男朋友孚死得好慘吶！她很悲傷，不知道跑哪去了。”' O( J1 o, |# Z& X3 b
　　“該好好安慰她！”' g3 W6 t1 K- [+ B9 ], [
　　皓繼續上自習，想著自己的那個夢，和燕的那個夢。; A0 ^& x0 D; o' Q& H2 @0 u2 B7 P
　　“啊！啊——”尖銳的叫聲象針一般扎進全校學生的耳中，全校幾乎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h1 c( Y. L" E" }; `
　　“啊……”聲音弱了下去。3 C; R4 }: r+ ^
　　會不會是燕？皓在心裡想。最好千萬不是，否則自己也就完了！班上的同學聽著，有人想了一會兒，大聲說：“聲音從二樓廁所傳來的！”“啊！”班上又有女生嚇得尖叫，拉在一起，男生個個擠出門外，直奔二樓！2 W: y- @9 L- T% \
　　另一個女生雪坐在廁所外地板瓷磚上，“嗚嗚”地哭泣，抱住頭，頭髮散在滿地，她咬著、抓著，不停嗚咽。4 P1 e3 h: J/ y1 i# o4 N  H. N
　　“哪裡？哪？”有人趕緊問她，皓已經衝進女廁所，儘管很小心，可他剛一進門就滑倒在地，滑出去，趴在一片血漿裡！“啊！呃！”他撐其身子，大喊起來！
5 V$ F& o6 G! B( ^: G　　廁所外的人趕進來。皓雙手鮮血淋淋，膝蓋上也粘滿了血，“那！那！燕！是燕死了！”他指向廁所一角——燕就掙扎著死在那裡。滿臉的鮮血，散亂的長髮被她扯著、抓著、咬著。翻著白眼，血卻染紅眼皮，眼珠裡溢出血來，她使勁張著嘴，充的龐大的嘴中粘滿血肉，恨不得死開面部。血從面部、耳朵向外滴，染滿肩部、脖子，血再流向滿地……她身上沒有傷她是被勒死的，大把大把頭髮割向她的喉管，一根一根纏得死死，反覆糾纏的扯成一簇簇。而頭髮，正是她自己扯著的。
( Z: {/ S9 [7 l6 H　　難道是她自己殺死了自己？！5 y. Y6 R# H& T1 m/ _7 A
　　皓想到了那個夢，燕夢見有人被勒死在廁所，自己卻被勒死在廁所；那自己夢見有人頭被砍下，那真真頭被砍下的就是……他不敢想下去了。# I! L1 |( Z9 F4 k- R' ]
　　“我的媽呀！又死了一個！看她的表情！好嚇人！象要吃人一樣！”
. k8 g! \9 j6 g5 f　　“好多人噁心得都吐了！”& `4 _0 ~& Q0 G
　　“看她旁邊的鏡子和洗手池！濺了好多血呀！哇……這個學校該怎麼呆得下去哇？”
- D' l/ R, u, {) O7 Q  J& A　　“呀，仔細看鏡子，上面用血寫著‘二’字啊！記得嗎？孚死時寫的‘一’字！”
( T) A4 J3 A+ t+ j- x' @! m　　有人扶雪進來，大家看見她一直在哭，她嚇得一塌糊塗，哆嗦著說；“我從樓下上到二樓，忽然想上廁所，進到廁所見到燕學姐在洗手池前照鏡子，我向她打招呼，她不理我，我就沒趣的去上廁所，起身開門出來，看見她在洗臉，我仔細一看，她面前流出的不是水……是、是鮮血啊……”3 U7 L  s( b4 A0 L
　　“啊？”眾人嚇了一跳，“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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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發表於 2007-1-17 02:24 AM | 只看該作者
蟲蟲在心理上占了優勢，知道有了良好的開端，接著分析：“事發時，聶笑語總共接觸了三個人，一，這位WAITER！他在聶笑語的招呼下端來這兩杯酒！他可能出於某種仇恨對自己的老闆懷恨在心，並一直尋找著機會下手，當看到聶笑語招手時，他完全有充足的時間來投毒，並付諸實施！”
0 y3 ^/ r0 i% ~. {% B' y) Q" G　　蟲蟲嘆口氣，接著說：“可惜的是，他這種隨身攜帶毒藥的時間可能會很長，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下手機會，而這位WAITER我剛才問過主管，剛來不久，今天處於試用階段，主管為了給他在老闆面前的表現機會，見到聶笑語招手，才派他去的，所以基本上他已經洗去嫌疑！實際上，我留下他，只為了讓他作證！” 0 o3 s7 O5 }- K1 ], n& `
　　藍天撇撇嘴，說：“你就直說吧，嫌疑人只有我和這個男的！”
; F5 ~; F) z7 E  q4 t# V. U　　寧快樂看著藍天，眼神十分複雜。 9 c4 s5 {* @& R2 g5 ^( W
　　蟲蟲點點頭，說：“沒錯，實際上，從我的觀察角度，真正有動機和時機下手的人，只有你們！”
; T5 c+ `4 S: g7 V　　藍天別過頭，蟲蟲走到寧快樂面前說：“你的身家離不了藍天父親的集團公司的資助，這點你自己不能否認吧！”
+ x- l; E, S9 h# z+ @+ X　　寧快樂說：“那又怎樣！能說明什麼？” + U* J, c- m6 U
　　蟲蟲淡淡一笑：“足夠說明你殺她的動機！你知道自己和聶笑語的感情在公司已經傳開，而你在東南亞的家族產業因為藍天的資助已經開始有了氣色，如果你你選擇感情，自然就會失去事業，你好容易東山再起，自然有所顧及，而在這種緊要關頭，你會提出在倩女幽魂酒吧開年終PARTY，已經是有悖常理。可是你不得不做這最後的選擇！因為藍天剛才說了，曾經威脅過你年終前你必須作出選擇，而你最終的選擇就是……殺了聶笑語！可是你沒有想到藍天會來，本來靜靜的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偏偏因為兩個女人的碰頭而不得不使你改變計劃，因為你已經別無選擇，藍天的到來使你心生他計，既可以殺掉聶笑語，又可以嫁禍東墻！所以你實行了！在侍者端來酒時，你乘取杯的時候下了毒，可是藍天摔碎了沒有毒的杯子，你當時慌了，害怕那杯剩下的有毒的酒會被其他人喝到，你哀求的看著聶笑語，用企求原諒的眼神騙得聶笑語的同情心，然後讓她自己送自己上了絕路！” 8 I7 E7 q/ g2 j: N' Z
　　寧快樂笑起來，只是笑聲並不開心，“你憑什麼這樣說，太荒唐了！我用眼神殺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 e( `$ G3 t8 q; K, l/ I　　蟲蟲笑笑，取下手指上的戒指，走到大廳的放映設備前，一陣搗鼓，那段血案重現在眾人面前，那戒指中小小的攝像鏡頭竟然能十分清晰的拍出當時每一個細節！包括寧快樂取杯時手指不經意的在杯中的晃蕩。
4 q% }# ~2 R  s5 W& t9 |" ]; O　　寧快樂臉色蒼白，因為他看著聶笑語飲酒時的表情真真如蟲蟲所形容的！ 9 Z; U, Y5 T% ?7 T# `# O  t7 V* T
　　藍天臉脹得通紅，吼叫著：“寧快樂，果然是你！你這混蛋！”
  F: J* ^0 i; B# T7 x1 x　　蟲蟲說：“藍小姐，你少安毋躁。再來說說你！你早就聽說過寧快樂跟倩女幽魂酒吧老闆聶笑語有瓜葛，作為未婚妻，你自然十分憎恨！今天你的出現自然可以是有備而來！你完全可以準備好毒藥而來，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而你的機會就在這裡！” ) r  W( N6 j  A  Z/ U0 S1 U4 p. [
　　蟲蟲將錄象帶倒到合適的位置，鏡頭上，藍天在和寧快樂掙扎拉扯間，手指曾經也觸碰到了托盤上的酒杯！ ' K/ B  ?5 h  ?4 a& E4 L  J" I8 H
　　蟲蟲看著寧快樂和藍天，說：“雖然，我現在沒有更多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們到底誰才是凶手，可是，乘毒的包裝袋卻是重要線索！在案發後我一直留意地面，根本就沒有發現扔掉的包裝袋，換言之，如果此刻包裝袋藏在誰身上，凶手自然就露出本來面目了！” 2 Q" ^$ _6 Z& H1 Z7 U) d# }' n
　　寧快樂和藍天四目相瞪，藍天的臉越來越紅，一雙眼睛熾熱地象要噴出火來，快樂反而面色蒼白，一雙手不自然地在身體兩側扭動著，似乎想去摸衣兜，卻又害怕引人懷疑。
5 a) h9 V9 U  l# c　　藍天鄙夷地笑起來：“想摸就摸吧，何必掩耳盜鈴！不心虛怎麼會害怕呢？先搜我吧！”
+ l, a  {" u; Y+ P　　快樂一言不發，走到一張空餐桌前，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些物事出來，蟲蟲和醜醜走過去，細細翻看，除了一些鑰匙串、打火機之類的金屬品，根本看不見任何可以盛毒的東西。
, w+ ?) t( J; A9 j4 T- u　　蟲蟲盯著快樂，快樂咬咬嘴脣，說：“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被當作疑犯的感覺，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出來，空無一物。 : v/ G/ X0 P& w6 h
　　辛劍寒對這個結果很詫異，看著蟲蟲、醜醜，不知道她們的看法如何。
$ ]3 z' L9 v+ C　　蟲蟲醜醜交換了眼色，快樂在她們趕到藍天之前搶先攔在藍天面前，伸開雙手，將天藍擋在身後，說：“你們不要傷害她！”
: J& I8 k! Y$ |/ d2 D$ Y, i　　“寧快樂！”藍天凄厲的喊著，“你這是幹什麼？” ; n8 p; `. Y8 X9 t# ?' p
　　寧快樂頭也不回，死死盯著蟲蟲和醜醜，一字一頓的說，“我知道，不管你的事！” 2 c4 J3 Z' P- I6 f# C, F. }* m
　　藍天憤怒地隔開寧快樂的手，走到場子中央，狠狠地看著他：“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恨我啊！寧快樂，你是巴不得別人都認定我是殺人凶手才好是吧？” & Q% j, c/ f+ a0 r, q8 Y% w. S8 E' I
　　寧快樂想擁抱藍天，藍天后退一步，快樂尷尬地伸著雙手，喃喃說：“怎麼會，我怎麼會那樣！”
0 _- B' N! u7 m# M; @# L% E　　藍天嘿嘿冷笑：“你這樣不是相當於拿著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嗎？我沒有作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躲在你後面接受你的虛情假意？”
# l3 J: h6 P2 v# P  x. C　　她走到那張餐桌前，打開自己的手提袋一股腦地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醜醜眼尖，一個箭步竄過去接住了從那袋中飄落下來的一個小塑料包，交到辛劍寒手中，辛劍寒將那小包打開，聞了聞，點點頭，說：“這正是裝那毒藥的小包！”
6 A% ~& u0 U3 J6 l/ p　　眾人聞言齊聲驚呼，齊刷刷轉過頭看著藍天，藍天緊咬下脣，眼睛裡開始泛上一層水霧。快樂看著她，眼睛裡的神情十分複雜，不知道是憐是恨。 2 e2 H2 w! w2 U0 n* ^) k- a
　　辛劍寒神色嚴肅地走到藍天面前，說：“藍天小姐，現在物證已經確鑿，而剛才播放的錄象片段也證明你有了作案的時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1 X  H3 w$ U3 ?# [  l7 K7 J2 `; d/ o
　　藍天絕望地看著快樂，想說什麼，但是她的牙始終沒有離開下脣，直到滲出一絲血痕。
7 W. o. n( f% N/ w　　蟲蟲和醜醜走到寧快樂身邊，說：“寧先生，雖然我們沒有能夠阻止血案的發生，但是，我們總算可以把血案的元凶緝拿歸案，希望你節哀順便！”
# v8 K  U) N. Z　　寧快樂鼻翼聳動，冷冷地看著藍天，藍天在他這種利劍似的注視下爆發了，終於吼叫出來：“寧快樂，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多說已經毫無意義！但是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你比我清楚！” % f' P6 G. _" L) v
　　寧快樂只是看著她，藍天繼續吼叫：“你少他媽給我來這一套，你的眼神表示什麼？同情？得意？憐憫？仇恨？嘿嘿，寧快樂啊寧快樂，我藍天從前可真是把你小看了啊！” 0 q0 [! `, p- j9 i
　　寧快樂冷冷說：“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藍天，不管你做了什麼，我想都有必要讓你知道，我和聶笑語什麼都沒有作過，我終於還是沒有對不起你！” $ ^# g) {2 f' M* q, z
　　猶如火上澆油，藍天憤怒得無以復加，從辛劍寒腰間奪下他的手槍，吼道：“還譏誚我！寧快樂，你這混蛋！” 7 m8 D( E; G0 x: b6 |
　　“砰”的一聲，四周死一般安靜，一切發生在電閃火石之間，辛劍寒甚至來不及保護腰間的槍，只看到一個人緩緩倒下，發出嘭地巨響！
1 K& R) c! A, _. v9 u　　寧快樂看到藍天舉著槍對準自己，根本來不及閃躲，就在自己看到槍口致命的火花冒起時，一條身影飛射到自己面前，然後摔倒在地上，他的思維一片空白，耳中全是轟鳴，漸漸地，聽到兩個女孩的慘呼，“花飛！”
" Y( ~4 Y: i; _4 X6 Z: e* u' O) _　　花飛？有點熟悉的名字啊，在哪裡聽過呢？最近發生的一幕幕事情在他眼前閃過，他努力地捕捉住一絲痕跡，對了，花飛，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偵探啊，她怎麼了？ 7 X# F: G/ `9 z: \0 {2 D
　　眼前的金星散去，寧快樂看著腳底躺著的女人，這好象正是那個叫任花飛的女孩子啊，她怎麼了？看她的朋友蟲蟲、醜醜的緊張樣子，難道是她中槍了？
9 t* c2 D6 j, ?" N! N6 U6 a　　鏡頭閃回，快樂看到自己在生死一線間，任花飛從斜刺裡激射出來，擋在了自己面前，她……她替自己擋住了那顆要命的子彈！ , U5 d' f  @6 H4 {' _
　　藍天看到自己開槍殺錯了別人，臉色呈死灰，手一軟，槍直直朝地上掉去。
  Z. n' u& F3 t9 S& Y& u3 ?　　那原本緊閉雙目的任花飛突然伸手，一把接住就要觸地的槍，跳起來呵呵笑著：“藍小姐，這槍可不能隨便往地上扔，走火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你可真的要因為過失殺人罪入獄了！”
! n: A2 S# e3 O* z: `2 x9 Q　　她伸開另一隻手，手心裡赫然躺著一顆彈頭！ ) w- e7 U3 @: S0 O7 o' u0 [
　　蟲蟲和醜醜圍住花飛，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成我們的好姐妹任花飛的摸樣！” ( Y( n  k; v2 x# x- S3 ?* K
　　那花飛呵呵笑著，豪爽開心的笑聲回響在大廳中：“哈哈，真是啊，形勢所迫，我只找到這位女孩子幫忙啊，靈體附身來化解一段恩怨，所以大家看到我女相男聲千萬別吃驚！我是馭鬼人燕赤霞的傳人燕紫炎！” / s) v# O8 c& \
　　辛劍寒哈哈笑著：“原來是這樣，我開始還以為遇到變性的怪物！” 3 x; r# s- G! r3 Q0 \
　　任花飛，也就是燕紫炎居然臉紅了一下，他環顧四周，象看到救星一樣叫起來：“老孟，原來你在這裡！快來給我做證啊！”
8 [/ v. ?4 {0 a　　孟天堂黑著臉走出人群，朝著他的頭就是一下拍過去，：“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這小鬼頭了！”
/ l' A' M; D+ ?　　任花飛反手抽出插在皮帶上的拂塵，朝著地上就是一下，罵著：“臭小子，在哪裡惹的人來拿著我的肉身開涮？” 5 z0 K6 e' i7 f$ q
　　任花飛在罵完後，嗓子又回覆原來的粗壯，陪著不是說：“對不起啦，花飛小姐啊，這是我多年來的合作夥伴，凡是我抓住的大鬼小鬼全都要交給他驗明正身才能通放入鬼門關超生，說起他的名字，那可是響當當的啊！他就是奈何橋上的孟婆啊！” " L* ^& }8 U! I! f% o0 n
　　紫炎說：“他就是奈何橋上的孟婆啊！” 0 e( i3 x4 V1 E1 w
　　眾人嘩然。 , C  Z, o2 R: F% H1 J' |) z, y
　　孟天堂尷尬地笑著：“臭小子，就知道糗我！”
) j' Q% d: A( l, ^　　醜醜面帶古怪的笑容斜眼看著孟天堂，天堂臉上發燒，撓撓頭，說：“是啊，我姓孟，叫婆，我就是孟婆。很多人聽了我的名字，就認為我是那種老態龍鍾的老太婆，其實，經過奈何橋的各種魂魄有善有惡，不喝孟婆湯，一起到得地府，豈不亂得一塌糊塗？這第一關倘若找個老婆婆看守，難免會有制服不了的厲鬼不肯就範！” - C, d4 K- Z' B( v4 k- Q
　　紫炎哈哈笑著，“知道你的重要性，要不要這麼大肆宣揚啊？明明是咱中國的鬼官，偏偏來到陽世卻要取個西洋名字！明明是來自地府，又要冒充天堂，嘿嘿，”
* c# |; K( w6 L2 ]　　孟天堂說：“我沒有跟你說話！”一雙眼睛火辣辣的盯著醜醜，醜醜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蟲蟲看在眼裡，抿著嘴偷笑，轉過臉一本正經地問：“那麼孟婆先生，你是在對誰說？”
, M! j0 K. j2 u$ a) v　　孟天堂呵呵乾笑，“醜醜，你應該記得我說過，我這次來這裡，是為了彌補一件無意間，善意犯下的過失！” 4 e$ G- j! I" E" r: C( {
　　醜醜稍顯忸怩地點點頭，說：“你跟我說幹什麼？” ! H/ w: _4 u# o' u5 m
　　蟲蟲拉著她的手臂，笑著：“他是跟你說過嘛，我還看見你們坐在一起喝酒來著！” / O% Z: P  m+ X+ p
　　經過蟲蟲一鬧，醜醜反而恢復了正常，正色說：“是啊，那只是一般性的交往，你這一說我倒記起來了，你到現在還沒有跟我說明白，你怎麼會清楚今晚這裡要發生的事情的！還有，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 m) P1 t; l0 D$ p( y! q( D4 @( y. f　　孟天堂看看已經被移到一旁的聶笑語的屍體，再看看藍天、寧快樂，說：“你們這些人啊！為了情、愛糾纏了一世不夠又來一世！唉！幸好今天還沒有鑄成大錯！” . G* A1 H. u" S% w5 J' W6 J3 W
　　紫炎說：“幸好我來得是時候，沒有讓她達到目的！” 8 j  M+ `# K8 Q: k' x
　　任花飛聞言揚起手上的拂塵又是一記拍在地上，體內傳出紫炎的痛呼聲，花飛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你這話說得本小姐不明不白的！誰達成什麼目的？難道還有什麼陰謀？” 6 o" d. ~+ l% A; e% h
　　紫炎的聲音響起：“花飛小姐啊，你不要一不明白就藉著我的拂塵打我啊！痛啊！好了，事情的始末總會告訴你的！就由孟婆，哦，孟天堂先開始吧！”
' |, e8 f) k& H. ?2 T　　孟天堂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他卻只感覺到醜醜的眼光，其間有幾許溫柔，幾許\期待。清清嗓子，孟天堂說：“500年前，我在奈何橋上送走當天值班表上安排的最後一個超生的鬼魂，已經很疲倦了，可是我還不能休息，我還得等當天的最後一個來地府報道的鬼魂。那天奈何橋上的風好大，我知道，這次要來的鬼一定是個帶著很多遺恨而終的凄厲鬼！” 3 K% v, F; \" M9 T
　　紫炎等人神情登時變得肅然。
$ e) o0 ?9 f6 r$ G1 g0 q　　孟天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那陰風一直吹了3個時辰，我終於看到了那個遲遲不肯來報道的冤魂！”
, c- b. _; w7 T  {; X" f　　四周鴉雀無聲，孟天堂站在人群裡，卻好象感到了那陣刺骨的陰風迎面吹來般，他打個冷戰，說：“那是個穿著紅衣的男鬼，面容憔悴，心口空空洞洞，流淌出無數怨氣，在他四周罩上一層濛濛黑氣。他站定橋頭，痴痴地看著奈何橋。我從身旁的壺裡倒出最後一碗孟婆湯，走過橋去，遞到他面前，說道，‘來，兄弟，喝了它吧，就算前世再多的恩怨都讓她隨著這碗湯咽進肚裡，來世重新來過。’他接過碗，盯著那碗翻騰不止的黃湯，說，‘是嗎？喝了它，我就可以忘記一切？嘿嘿，可惜我的心已經空了，就算喝再多的湯，也無濟於事，它們只會從我的傷口流出，我的怨恨始終無法釋懷！’我說，‘兄弟，這是何苦？往事盡皆灰飛湮滅，何必著意於那一身俗世塵埃？’‘一身俗世塵埃？可是我身攜帶的，何止是塵埃而已？我寧采臣一生重情重義，換來的卻是此等下場！我心何甘？我心何甘？’我笑道，‘你心不甘？你的心都沒有了，何苦還強自記住那滿腔怨恨？’他憤怒地盯著我，‘孟婆！你一生只是呆守於此地，怎會明白人世間有太多值得留戀所在？我問你，你又可懂人世間最大的悲哀？’我一時語塞，的確，我不懂什麼人間的七情六慾，我只會墨守成規，忠於職守，讓要入地府的鬼魂滿副重擔的到來，一身輕鬆的進去。 6 H! {5 m& `) x6 }
　　寧采臣呵呵笑道，‘看來我所言果然不假！我告訴你！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被自己真心相對的人背叛！’我好奇心起，也許我那時不多問一句，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 w* d0 K4 A! ~
　　醜醜插嘴問：“你問了什麼？”
7 k: [& T; r3 f0 I- O2 F　　孟天堂竟羞澀地笑了笑，好象為自己的過失被這位女偵探留意而難為情，繼續說著：“我問他，‘哦？誰背叛你？’寧采臣神情痛苦，欲言又止，捧著孟婆湯的雙手不住顫抖，我翻開生死簿副本，偷偷查看他的檔案，上面寫著：路遇幽魂聶小倩，為情暴亡！”
/ X% W1 z7 ]; |　　我不禁念出聲來，‘聶小倩？’聞聽此名，他猛地把那碗孟婆湯朝奈何橋下扔去，我欲出出手阻攔，已然來不及，我訓斥他道，‘你這是作什麼？難道你情願做一生的冤魂飄遊在塵世？’他低著頭，一頭亂發在風中飛舞，雙肩不住抽動，良久，他抬起頭，淚流成河，凄然道，‘孟婆啊，求你成全我的心願吧！聶小倩是我今生至情至愛的人，為了她，我不怕去面對樹姥姥，為了她，我不惜欺騙一心想救我的馭鬼人燕赤霞，為了她，我寧願冒著生命危險尋得她的埋骨處，讓她魂骨合一！為了她，我情願折我陽壽與她結成陰親，但是，就在我認為自己即將獲得幸福的時候，洞房花燭！呵呵！洞房花燭！那人生四大極樂之一啊，可是，就在那夜……，那夜，我們在燕赤霞的主持下，成了親，我們甜蜜的看著對方，共飲了交杯酒，我竟然醉倒了，再次醒來，就成了現在這等模樣！我看到的不是小倩，卻是牛頭馬面！他們不由分說，用生死鏈鎖住我，直接將我拖入鬼門關，送到這奈何橋上，我不甘啊！人生縱然終有一死，可我不想自己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啊！’
+ G( M6 P- t: e6 ~2 b3 W　　他期盼地看著我，我喃喃，‘那我又能為你作些什麼？既然已死，說明你塵緣該了，你就接受這個現實好了！’寧采臣頭一擰，冷笑說，‘好！好！好！孟婆果然是孟婆，鐵石心腸，剛正不阿！我聽說過，凡是不喝孟婆湯的鬼魂，就會被你投入奈何河，從此魂飛魄散，一了百了，既然如此，我，自行了斷！’“ + l$ C4 t1 c& C) p0 k
　　我冷冷地看著他走向奈何河，想看他是否真的願作跳入奈何河的第一人。
5 g% c3 Y0 b4 s　　誰知他竟然毫不考慮就真的縱身跳進去，我手臂趕緊伸長，他不該受這種責罰，在他即將被滾滾奈何河吞噬前撈了起來，他睜開雙眼，苦笑著，‘我已經不願意再世做人，你又為何救我？’我不知自己心中的哪根弦被眼前的這個倔強執著的年輕人所打動，竟說出令自己吃驚的話來！‘好！我給你一宿，你去探明究竟立即回來！’寧采臣喜出望外，立即伏地跪拜而去，我轉過頭不願意看他，害怕自己會後悔，抓他回來。他走了，誰知道他這一走竟是五百年！我每日工作繁忙，因為這個迷亂的塵世，日日天亡、地亡、情亡、傷亡、恨亡、冤亡、病亡、自取滅亡層出不窮，閻羅雖然對我一心責怪，卻又不能讓我離職贖罪，直到今夜，他算得恩怨匯集，必將了結，就派牛頭暫頂我職，讓我出來緝拿這縷幽魂。可惜的是，我到得這裡，卻一直不能分辨出誰是寧采臣的化身！因為500年的磨練，加上醫學、靈學的先進，已經讓他能夠很順利的掩藏自己的鬼氣。直到剛才，我才醒悟過來！“ 0 P& b$ c( n+ C/ _' v( B0 H( L) }
　　孟天堂轉頭看著藍天，藍天臉色蒼白，緊張得爆發出尖聲驚叫：“你看我幹什麼？你！你不會認為我就是那個什麼鬼寧采臣，在這裡作祟吧！” # }. ]7 f" b8 Q# G6 ^
　　孟天堂神秘的笑笑：“嘿嘿，個中因由，我想還是由當事人來解釋吧！聶笑語！不！寧采臣寧公子，你還是起來吧！” . A# h) e! u! ^  G; O
　　眾人唏噓一片。
# T0 C, W2 h4 [# y8 Y( T8 B　　孟天堂不管旁人的譏笑，自顧自地對著緊閉雙眼的聶笑語說著：“剛才你死後，我沒有看到當值的馬面前來引你，還以為是牛頭不在，馬面沒有忙過來，可是過了這麼久他還沒有到，而你的上方卻絲毫沒有屍氣，我正在納悶，後來我才醒悟過來，這只有一個原因，因為你根本早就死了，而你現在的裝束是經過高科技包裝，已經完全屏蔽了屍氣。你，就是當年的寧采臣！嘿嘿，你騙得我好苦，一開始就化成一個千嬌百媚的女裝引我上了歧途，我竟真的被矇蔽了！” ; n" i: ^, i' P* k8 H
　　那“死”去多時的聶笑語竟真的睜開眼，站起身，儘管孟天堂已經有言在先，眾人還是嚇得退了開去，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4 W( ?6 y  M- N# ]1 f- i　　聶笑語凄厲的笑起來：“孟婆，成我心願的是你，可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刻，你又要阻攔我？” ) J8 J2 Y2 u( A! H# w
　　孟天堂不語，眾人更是不知道如何插話。 6 o! ]' [1 t! v
　　聶笑語不再理會眾人，徑直走到藍天面前，伸手去撫摩她的臉，藍天大聲尖叫著，回頭撲到醜醜懷裡，蟲蟲擋在兩人面前，大聲說：“寧采臣，我可不怕什麼鬼怪，你想幹什麼？”
% T- b+ y' o& X$ r　　聶笑語縮回手，苦笑著：“藍天啊藍天，你幾經轉世竟成了今天的千金小姐。你，真的不記得那個愛你可以不顧生死的采臣了嗎？” ) x+ b: k5 _( e4 A5 q7 f
　　藍天驚恐萬分：“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0 y5 `1 {1 ~0 k" `* z
　　聶笑語雙眼濡濕：“小倩啊小倩，看來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她獨自沉湎於對往事的追憶，眾人心頭都感到一絲酸楚，驀地，他大聲怒喝：“你當然不願意記得我！你欺騙了我，你害死了我，你是自然迫不及待地會喝下孟婆湯，忘掉你一身的罪惡！”她轉頭盯著寧快樂：“我忘不了她，改姓聶，你這賤人，為什麼轉世姓寧？前生你這個賤婢勾結她害我，今生竟又和她在一起！我怎麼會輕易放掉你？” 3 d4 F6 e5 n! ^% t9 w! {* r
　　寧快樂指著自己的鼻頭：“天，也關我的事嗎？” - [! [& Y# g* l) q! ~8 n
　　聶笑語冷笑：“你以為我接近你幹什麼？聶芷幽，你這賤婢，從我和小倩在一起之時，你就耿耿於懷，不斷在樹姥面前告密，想破壞我倆的感情！當日，我因你和小倩情同姐妹對你的種種惡行不加理會，還懇請燕赤霞放過你！可是，當我從鬼門關逃出生天，滿心希望能夠將所有誤會澄清，希望美好的將來依然存在，可笑的是，當我趕回洞房，我卻看見你，你和我的小倩糾纏在一起！你們這兩個無恥的賤人，騙得我好苦！既然你們有了那種不倫情愛，為什麼還要將我玩弄於股掌間？我如雷轟頂，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個傻瓜一樣被你姐妹倆利用！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奔出房間，游離於樹林，眼前全是你兩人的無恥親昵！我噁心！憤恨！我想找你們說個明白！可是當我回到房間時，你們已經風流完畢，沒了蹤影！”
7 L) p- [, e# Z( W　　藍天和寧快樂面面相覷，似乎沒有料到兩人之間前世會有那樣一段孽緣，聶笑語轉向眾人：“你們說我處心積慮布下這個復仇的局，討回公道該是不該？”
( }* h+ f) |; v4 W; ]　　眾人無法多言，她流著淚：“是，是我故意來到這裡挑起他倆的情感紛爭，利用他們的性格弱點，裝做被害死，讓他們互相懷疑，我就是要看到聶芷幽被聶小倩或者聶小倩被聶芷幽親手殺死，然後告訴他們活著的那個人事情的真相，讓他懷恨一生！我有錯嗎？”
  y) J+ O; M6 i5 J5 Z　　任花飛，不，燕紫炎摸摸下巴，說：“其實，你真的錯了，沒想到你誤會這麼深！” ) J. g" L/ i+ Y  R6 e# n
　　“我錯了？我有什麼錯？” ) Z, I* T& S7 u- A( N4 g
　　燕紫炎點點頭：“先祖曾留書下來，命我燕家子孫一定要化解這段他未能化解的戾氣！其實，寧采臣，你冤枉聶家姐妹了！” & o9 g( q& a" _  V5 j0 i
　　聶笑語雙眼一翻：“我親眼所見，能有假？” ' J9 ~- w" z7 c5 C6 m
　　燕紫炎呵呵一笑：“那日，先祖助你和聶小倩成親後，前去緝拿逃避的樹姥姥，可是去不見其蹤，待他回來想喝杯喜酒歇息一下時，卻發現你已經命喪黃泉。而樹姥姥卻正握著你的心在威脅小倩，迫她就範，嫁給黑山老妖，否則就吞掉你的心！小倩苦苦哀求，樹姥不為所動，此時，聶芷幽走了進來，她看著一切，突地向樹姥請求要代小倩下嫁老妖，小倩知道老妖一夜吃一個新娘的魂魄，擔心妹妹受害，拉住芷幽，芷幽低聲說著，‘姐姐，難道你看不出，我對寧郎也是一往情深嗎？只可惜他眼中已經有了你，為了讓他的心不受損傷，能和你做一對有心的情鬼，就算我為你們盡的心意吧！’小倩驚愕的看著她，‘妹妹你從前怎麼不提？’樹姥姥大怒，手上使勁，眼看你的心就要被捏碎‘成何體統！我的兩個女兒都為了這個臭小子願意求死，把我這做姥姥的往哪裡擺？’聶家姐妹雙雙跪地企求，樹姥姥看見你正好趕來，遂道，‘要我放過他的心可以，除非你們姐妹演出好戲給我看！’於是你這楞小子正好看到那一幕！臭小子！聶家姐妹為了你受盡屈辱，你卻執迷不悟！先祖本想追出去跟你說明真相，可又怕聶家姐妹這對善良的鬼受害，就現身相救。就在先祖與樹姥姥那一戰中，耗盡真氣，在殺掉樹姥之後，留書一封給了家人，強撐著將聶家姐妹送到奈何橋邊，讓孟婆渡他們超生！” & T# o/ U$ _# c6 ]  {$ a
　　孟天堂點頭接過話頭：“正是，那夜燕赤霞送來兩名女子，卻沒來得及說清楚來歷就散了魂魄。可惜她們死得太久，又被樹姥姥禁錮多時，全無來歷可查，我只好匆匆將她們直接超生，卻沒有想到原來她們就是寧采臣苦苦追尋的人！也好，這對情深的姐妹今生作了情人，總算蒼天作了件正確的事情！” 1 V' l8 y/ ~9 M6 ?  D- p
　　藍天和寧快樂不知何時已經將手拉在了一起，相互依偎，聶笑語一臉悔恨，沉默良久，終於走到孟天堂身邊，說：“孟婆，我們走吧！”
) ]6 t* p' E4 p7 \* J　　孟天堂深深看了醜醜一眼，醜醜臉倏地通紅，低下了頭，他拉著聶笑語離去，快到門口，聶笑語回頭朝快樂藍天展開笑顏：“祝福你們！”
: i/ w2 `: v# ]- H　　辛劍寒嘆口氣：“就這樣結案了？” ! {9 l; U! X, N# d3 ~0 ]5 w7 G
　　蟲蟲醜醜一左一右搖晃著他的手臂問，“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啊？”
8 c0 ]. X! c/ A. O( {　　流年偵探事務所。 : Z- k3 [4 [1 [3 a9 r
　　三個女孩子欣賞著藍天和寧快樂寄來的結婚照，突然一個接著一個地嘆氣，如此默契，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蟲蟲咯吱著花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0 M& S, V* l! R: j4 Z; [* y
　　花飛笑著跑開：“你這小鬼頭，你知道什麼？” ( U2 m; k9 }/ V; R/ q
　　蟲蟲指著她說：“哈哈，還不承認？露了口風了吧？小鬼頭，你可不正在想著那個小鬼頭紫炎？”她轉向醜醜，醜醜笑著避開她的視線：“別招惹我，我可不想跟你鬥嘴皮子！”
* Z3 F5 u8 m  e' w2 S+ |0 [- s' l: j$ b　　蟲蟲故做神秘嘿嘿笑著：“你啊，我知道的，昨天半夜，有人還在電腦前敲著鍵盤，接到幾封來自地府網絡的EMAIL了啊？那個囉嗦又英俊的黑大個孟天堂說了些什麼啊？”
& S1 s* a; i& E' J) Y0 c- S　　醜醜和花飛對視一眼，點點頭，一起把蟲蟲壓在沙發上咯吱，不依不饒的叫著：“小三八，敢取笑我們，信不信明天我們就給你找個老公把你嫁掉？”
: q, Q2 ?, R, C3 E  h0 H, h& a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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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刀 該用戶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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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4 AM | 只看該作者
她沒想到孟天堂開口就嚇著了自己，“我要和你合作！我知道你在調查一樁事件！”
: G2 Y0 m" _# U. Z" r- ]/ V　　醜醜渾身一緊，好象被人剝光了衣服還得赤裸裸的表演。 ; ?# l( B5 N1 N" v" l: s6 R1 ?
　　她壓著砰砰亂跳的心，裝佯：“你在說什麼？”
: F4 C- ?% V% l' s# L# u) n2 @6 Y　　孟天堂說：“直接點，我只是想幫你們忙，制止一樁血案的發生！我知道一個叫寧快樂的男子找過你，我還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死神正在藍天、聶笑語、寧快樂之間徘徊，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遺留問題，恐怕……”
7 u% F: j6 t7 X/ V+ a　　醜醜有種豁出去的感覺，或者因為這個男人的話總是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說服力，她說：“好，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做這件事是為了錢，你呢？你為什麼要插手？”
! C8 W8 V6 S3 N. X5 v7 j6 x& O　　孟天堂說：“我為了彌補一件無意間，或者可以說是善意犯下的過失！”
2 _; w0 @5 w2 p' }　　突然，他壓住醜醜的手說：“別緊張，主角出現了，我們好好配合！” 3 c% Q& l/ O* Q2 T' o2 v: O
　　寧快樂任職的是家大集團公司，他所在的策劃部在公司裡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蟲蟲站在銷售公司業績報表前，寧快樂因為銷售企劃的周密出色，破例出現在報表頂端。
$ f! J3 f+ S, C. S+ w+ Q　　一個女同事過來拉她：“走了，MOON，你剛來，那邊是銷售部啊，我們資料科在這邊了！”
! O3 e: ]; }# A) O& i8 c; H　　那女同事笑笑，“你剛才一直盯著那個寧快樂的名字看什麼？”
7 f2 c/ B  U& o4 B　　蟲蟲推推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鏡，說：“我哪有特別留意他！我只是剛才路過，聽到同事對著他的名字指指點點啊！覺得好奇罷了！”
/ |! J* m5 U3 x4 ~' w$ Z　　女同事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邊說：“這是有原因的，以前我們都以為他的確是精明能幹，可是，後來有人得知他原來只是個入幕賓啊，有人扶持，當然什麼功勞都比較快！” ! e2 D& S/ H9 S* b: P* y
　　蟲蟲學著那些喜歡蜚短流長的女人的樣子表現出極大興趣，刺激女同事繼續。
! Z# j! g3 x7 i1 Q, E　　那女孩子得意極了：“他靠自己的小白臉，攀上了董事長的女兒藍天啊！可是最近，城裡冒出個女強人，一夜之間聞名市內，他又轉風向去找她了！你說，他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可笑的是，他還不知道避諱，今天晚上的集團公司大慶祝活動，他居然建議到那個女人的酒吧去搞，你說，這叫怎麼會事嗎！”
  _8 F7 x. }) `1 B　　蟲蟲呆了半晌，點點頭，說：“那他還真算得上性情中人啊！” 8 s4 y, }) `, D0 J
　　女同事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她，搖搖頭，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自顧自的先走了。
/ [5 o; X. ]! G, C1 t* n6 v7 ~　　蟲蟲笑笑，回頭看看在那間大落地玻璃窗辦公室內獨自惆悵的寧快樂。
  E  t6 E, \* V" D9 p. t2 `　　孟天堂按住醜醜的手，低聲說：“你不用刻意回頭看，來的是寧快樂一幫人。” # {/ B) w/ ~1 p8 R, \
　　醜醜按捺住自己跳動的情緒，她不能讓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看出寧快樂一眾人中有自己的相識，畢竟，自己不了解他。
0 _9 W1 D3 w4 F( L) b7 A) n　　醜醜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對路過自己幾旁的蟲蟲視若不見。蟲蟲低著頭，混在集團公司團年的人群中，聶笑語遠遠地對寧快樂笑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以示敬意。 * T. d- ~1 A* a' `# X
　　醜醜留意到寧快樂嘴角那絲不經意的笑容。孟天堂看著醜醜的眼睛，醜醜臉有些發燙，說：“你這人，真沒禮貌！”
) W. U1 k: b  P) C! m! y( ^　　孟天堂說：“我看到你的眼睛裡寫著疑問，這看似疏遠的兩個人眼睛裡明明滲著情意，可是我又說了，今晚有血案。好象這些事情有點奇怪，為什麼愛人之間會……”
; a+ G& n* d6 z$ e　　醜醜饒有興趣地瞪著雙眼看著面前這個口若懸河的人，搶過話頭：“你怎麼知道血案會在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你就能保證沒有第三者？” ( f4 f  A" c+ ~/ i: V% P. g' f1 t
　　孟天堂有點受不了她眼中的譏誚，低頭咽下快到喉頭的話，喃喃說著：“等著瞧，我會制止的！”
( L9 C$ j( s* W  s. x/ W* ^, F　　聶笑語走到主席台，伸手示意全場安靜，待四周悄無聲息，聶笑語輕輕彈出一記響指，本就昏暗的的燈光一齊熄滅，大家登時被頭頂的光線吸引，抬頭細看，條條如絲如縷的流光閃現，猶如漫天流星雨滑過。眾人齊聲驚嘆著突至美景。
6 b& i( q2 ?. B' \' ^　　聶笑語突然拔地而起，細心的人看得出她背上掉著鋼絲，笑語在那些流光飛雨中穿梭，腳尖點著那些流光，又帶出一波一波的異彩。原來那漫天的飛雨也同樣是精心布置的熒光鋼絲，醜醜對這個心思細密的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9 |4 V$ X( w; S& B　　聶笑語停在半空，雙手優美的掄個圓弧，一張紗幔從吊頂垂下，無數熒光千紙鶴從天而降，待得紗幔揭去，聶笑語已換做古裝打扮，長巾翩翩，一身素裹如夢如幻，聶笑語笑著說：“感謝各位朋友對我倩女幽魂酒吧的喜愛，值此佳節，笑語特意為各位準備了這台演出以示慶賀，特別是對今晚將我這家酒吧當作團年聚會場所的‘藍圖’集團公司表示感謝，下面我為大家獻上一首我最愛的電影《倩女幽魂》的插曲，希望各位喜歡，並祝各位在新年中愛情如意。”
% u- I3 w$ T5 ^# v* f　　樂聲響起，聶笑語如訴如泣，蟲蟲聽得心酸，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唱得跟一怨婦似的啊！”
! p1 `* I% M4 D; s" K9 l　　身邊傳來一聲悶哼，蟲蟲側頭，沒想到站在自己身畔看表演的竟是寧快樂。
3 C+ j  x% h% [0 |　　蟲蟲吐吐舌頭，可是那寧快樂好象並沒有對自己生氣，目光渙散，也不知道看到了哪裡。兩道淚痕緩緩滑下。
" W: C" a* P8 o4 B5 Y　　蟲蟲一直以為這個寧快樂只是有點敏感，有種妄想被傷害症，沒料到他竟還是這樣一個容易動情的人，這種感性的人，放在現在這個社會到也算一件極品了。 # G) C2 _6 C: k# o3 t
　　寧快樂象是從夢中醒來一般，一條手絹遞到他面前，他低頭。卻看見藍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 r1 @1 z0 L( G4 z+ y　　寧快樂趕緊擦掉眼淚，對藍天笑笑，藍天淡淡地說：“怪不得你要選擇這裡，不錯呀，很有品位，這個老闆更是具有表演天分，放到百年前，準能當個紅戲子，現在當演員嘛，她不行，太風騷了，沒幾天就會被媒體的輿論給臭死！”
! h0 p, V+ d' }9 x/ ]' x% z/ }　　寧快樂乾笑兩聲，沒有回答。
) V" N$ {& G9 _" n" Z4 W- y) U　　聶笑語歌畢，回到地面，燈光復又亮起，還是那種朦朦朧朧。 8 ~$ T" `- X4 E( m/ q  X
　　蟲蟲往暗處隱了隱，聶笑語由醜醜監視，她的主要任務是盯住寧快樂，只要保持一個最佳監視角度就好，寧快樂見過自己，離他太近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 Z( i, I9 U6 v* ?* F1 I: z　　聶笑語端著一杯紅酒笑盈盈地朝寧快樂和藍天的立足之處走來，她已經又換過一身打扮，一身艷紅的晚禮服耀得藍天雙眼直冒火，儘管那是種旁人根本不敢嘗試的俗氣艷紅，但是穿在聶笑語身上，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 ?6 a! R; U# S! `$ I; ~' b( @& r9 X, s
　　藍天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決不能在這種場合輸給這個女人！她輓住寧快樂的手臂，說：“樂，你不介紹我認識一下這位專門為我爸爸公司表演節目的女士嗎？” 1 {# `4 y4 y; d1 d
　　這招很毒，一方面表現了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又將對方的地位來了個大沉船。蟲蟲抿抿嘴，如果真有什麼凶案，這個意氣風發的藍天和那個心思細密的聶笑語都有可能成為凶手！寧快樂摸摸鼻子，乾咳兩聲說：“哦，是我顧全不周，藍藍，這位就是倩女幽魂酒吧的老闆聶笑語女士，這位是藍圖集團公司的千金藍天小姐，也是……也是我的未婚妻！” 6 r( J; P% T: A# Z; F: [/ W, a
　　聶笑語不以為然地招手叫侍者拿來兩杯酒，巧笑嫣然地說：“是呀，寧先生，你應該早告訴我這位美麗的女士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藍天小姐的！其實，來的都是客，何況藍圖公司的寧總你常常來我這裡光顧，呵呵，我敬藍天小姐一杯！”
: Y( F/ w4 P. R7 e1 x1 Y　　她端起侍者托盤上的酒，遞到藍天面前，藍天的口舌之戰占了下風，看到寧快樂看那女人的眼睛充滿笑意，臉越脹越紅，一掌推開聶笑語的手，酒杯嘩啦著地，摔成粉碎。
. }& n& O+ u* ]  C　　身旁的人都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寧快樂拉住藍天的手，重重地說：“藍天，你馬上對聶小姐說對不起！”   L; S. s% `: k6 V, a/ V# d' j1 [
　　藍天掙扎著：“我不說，我就不說，我憑什麼要跟她講那三個字？” 6 x( {8 B4 }8 K
　　寧快樂拿起托盤上剩下的一杯酒，遞到藍天面前說：“給聶小姐敬酒道歉！快！不然你會後悔！” : O) I' c/ U5 L! R
　　藍天直著脖子，擋開杯子，恨恨地看著聶笑語，寧快樂放開手，對聶笑語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3 J; S2 P. x5 y8 I. Z
　　聶笑語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托盤上，接過寧快樂手中的酒杯，深深地看了寧快樂一眼，一仰脖子乾了，扭頭就走，突然咕咚一聲栽倒在地，蟲蟲、醜醜、孟天堂心中都直呼不好，跑了過去。
% C  W8 z$ k. j8 w　　任花飛回頭，看見一張年輕的臉，嘻嘻笑著看著自己，手中舞弄著一把拂塵。 , H2 Q0 @% Z4 I$ a0 G3 W  t
　　花飛怪叫一聲，說：“喂，你這傢伙幹什麼裝神弄鬼地嚇唬我！”
, E8 ^0 u1 S' E2 p　　那個穿著一套運動裝的少年依舊笑嘻嘻的，來迴繞了兩圈拂塵，說：“女施主，你不要吃驚！我來是想借你肉身一用！” * {* D6 L- x1 g6 \2 t
　　任花飛忍住狂笑，捂著肚子，指著少年說：“你，你這小子，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肉身！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你鏽逗啦，還是回家好好溫書吧，別出來到處亂混啊！” 4 m8 B: p! Q6 z0 Q
　　那少年搖搖頭，笑嘻嘻地說：“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 O4 L! I+ Z8 O. {7 \4 d. X
　　任花飛一巴掌拍在少年頭上：“都說叫你回去念書了，還在這裡背台詞！”
% ]3 R# V* s5 ^　　可是那少年四周好象有層電網，花飛手根本碰不到少年的頭，反而有種觸電的酸麻感覺。 6 ?+ U# ~4 G& Y+ s5 y# Z
　　任花飛縮回手，抱在胸前，吃驚地看著少年，那少年依然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信了吧，我是當年著名的馭鬼人燕赤霞的第十七代後人啊，我叫燕紫炎，先祖留書說當年馭鬼時，由於對一樁有情人鬼戀心慈手軟，放過了一女鬼，結果遺禍至今，今日既是災禍發生之日！” ' s) ?2 `% E' v: Y& d5 W6 k2 f
　　任花飛將信將疑，說：“那你為什麼提到什麼肉身啊！”
6 m) R9 X% R* }　　燕紫炎說：“一個成功的馭鬼人最大的悲哀就是當他凝聚到九成功\力的時候，必須先成為鬼，才能順利練就第十層馭鬼術。所以……” ; Z6 I+ r& ~' n$ H6 G- S
　　任花飛驚叫：“所以，你也是……！”
" p  x9 @; J" l  L6 y9 s　　燕紫炎默默的點點頭。任花飛說：“可是，你還那麼年輕！” ( x3 S- C* e) B$ }% {
　　燕紫炎又開心起來，說：“因為我天資聰明呀，到15歲已經練到第九層！”
( c; e( a. ]; g, S　　“15歲啊，你15歲就……”任花飛捂著嘴，偷偷看著紫炎的臉色。 + z" i$ i* Y8 U2 P* I/ p
　　燕紫炎說：“可是那幾個糾纏不休的痴男怨女今世都成了人，我近得人身卻施不了法術化解！我只有藉助肉身，才能化解這凝聚了幾百年的戾氣！” - D' g; h+ v. l/ F8 d
　　孟天堂和醜醜同時撲到聶笑語倒下的地方，人群混亂一片。 7 f; F. ^# {5 b# u
　　醜醜探探她的鼻息，拿過她放在托盤上的空酒杯嗅嗅，用一隻水流年自製的簡便測毒筆測試一下，臉色甚是沉重，抬頭對眾人說：“她死了！是中毒！” * g& I0 S# ^; P9 x# b0 T
　　孟天堂嘆息一聲，低聲說：“可惜，還是沒能阻止！” 8 n; E" Z7 m6 {; B8 ~6 W
　　寧快樂和藍天相互看著，快樂臉上帶著懷疑，藍天再也忍不住，吼叫起來：“幹什麼？你這樣看著我，莫非懷疑是我！”
8 ^' c7 b/ e1 X; K7 `+ T) T　　寧快樂牽動嘴角，似笑非笑說：“你幹什麼這麼緊張，我有說過什麼嗎？”
6 s; ]$ K) o/ {; ~! x" z8 ?3 v　　他走過去，輕輕環抱住藍天，藍天掙扎著，頭髮凌亂的粘在臉上，竟是已流出淚水，她叫著：“你別碰我！你少來碰我！我從你臉上看出來啦，你分明就是懷疑我！對了，她是喝酒後才……那酒是你給她的，天哪，難道是你！”她從寧快樂的懷中掙脫出來，瞪著雙眼，一手指著他，狠狠地說：“是了！那酒！你逼著我給她敬酒！然後，然後……”
! G( d$ O' [  p5 ]+ @1 K  A　　藍天兩眼閃爍著痛苦的光芒，歇斯底裡的狂笑起來，“好你個寧快樂，竟然想出這一招借刀殺人！哼，呵，呵呵，你以為你將我陷入謀殺罪後你能從我父親的公司得到什麼嗎？你休想！我說過，年終晚會前，你不跟她分手，就別想我原諒你！我一入獄，立刻就會登報與你泥解除訂婚，並且宣布，”她頓了頓，直視著寧快樂，“宣布立即拋售我在東南亞的與你合開的公司的那45%的股份，你只不過擁有其中的45%，還有10%原本散落的股份早就被你家族的夙敵全部操控，你說，他們得知這個消息，會放過機會嗎？寧快樂，你完了！你徹底完了！你的東山再起夢還能做多長！” 2 F# s  t# C- @( p
　　寧快樂的牙關不停突現，看得出他在強忍著滿心的怒火，他看看那躺在被保衛圈起來作為事發保護現場中的聶笑語，再看看藍天，崩緊的臉上滲出密密的汗粒。臉色越來越蒼白，蟲蟲在他又將倒下那刻扶住他，寧快樂側頭看到蟲蟲那雙關切的似曾相識的眼睛，喜悅地說：“原來是你！”
: F7 W. B- [9 \　　蟲蟲笑笑，說：“是，你還是認出來了！”
9 h- L! p( U+ P. M2 @' ?: X　　藍天冷冷笑著，說：“好，動作真快，又開始了！” % W; r# P8 }! c% C; v5 P# \5 G
　　蟲蟲扶著寧快樂站起來，正色對藍天說：“藍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是水流年偵探事務所的偵探……” . B, U6 b; ~% Z( x9 W' }! \
　　一個男子的問候打斷了她的話，“蟲蟲，原來你來了，這可好了，我們的偵探出馬了，可省了不少事！”
1 f, v3 w8 n% Z8 y# H1 Y! w　　蟲蟲回頭，看到警長辛劍寒搖搖擺擺\的走進來，蟲蟲愉快地笑起來：“原來是你啊，呵呵，辛哥，你再不注意保養身體，你只怕會朝著將你的舞伴頂在肚皮上跳舞的趨勢發展喲！” 6 d- ]* v3 J& d5 o9 U1 C  G
　　辛劍寒哈哈笑著，摸摸自己的肚皮，說：“你這丫頭，就會取笑我，你們流年經理呢，他來了，正好我就偷閒了！”
$ X0 D) ?& s0 ~- B　　蟲蟲嘟著嘴說：“水經理沒來，來得是我！辛哥這話就是說我在這裡不頂事了？”
; y" g4 J" A$ g) C　　辛劍寒打著哈哈不語，冷不丁被偷偷走到身後的醜醜一拍警帽，醜醜乘著辛劍寒轉身之際，靈活的躲到蟲蟲背後，辛劍寒呵呵笑著，“醜醜，連你也來欺負你老哥了，出來吧，你的香水味老哥可是一聞就知道了！”
2 k6 R& h; t9 v5 q0 L& ^- n0 r　　醜醜不情願的走出來，說：“誰叫辛哥你越來越可愛，讓我們忍不住想……呵呵”
3 o0 `  C% B9 m5 B' p　　辛劍寒苦笑，自己在這幾個丫頭面前總是發不了脾氣，誰叫自己和水流年合力偵破了幾件要案，自己和水流年的交往，也令自己和他公司的幾個女孩子熟不拘禮了。 1 @$ S: X$ P3 L  H9 K8 E
　　辛劍寒說：“OK，那麼，兩位，你們是一直都在這裡的了？我想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的到來一定有原因，一定不會放過任何細節。那麼通過你們的觀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發現了什麼？”
( H6 `6 |+ e2 o6 B# C　　醜醜點點頭，說：“好，要解開聶笑語猝死的原因，因為我們暫時沒有證據來對她的死亡定性，暫且就讓我叫它是猝死吧！由於蟲蟲在事發時正好在寧快樂身邊保護他，我想請辛哥配合一下，除了蟲蟲指定的這些人不能走外，其他的請你的手下暫時帶離到另外的房間！”
3 t5 ?! ~- Q: ~( X) K; v) h　　辛劍寒對醜醜辦事的魄力很是欣賞，按照蟲蟲的意思留下了寧快樂、藍天、還有那個從事發到現在一直僵硬地托著那個酒盤不停發抖的侍者。
; W. O0 Z; n! a0 V5 v# s　　當孟天堂走到醜醜身邊時，醜醜說：“等一等，他也留下！”
: N1 B: H% {6 h& S- i　　蟲蟲說：“他是誰？為什麼他也要留下？”
: b9 e; Q$ m2 s5 `1 J) K4 D　　醜醜笑起來：“我想，他們幾個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事發期間，只有他們幾個有作案機會！而你……”醜醜轉向孟天堂，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口，轉到他背後，冷冷地說，“因為你有動機！”
: S8 i/ N  B2 D- E2 y6 S　　孟天堂指著自己的鼻子，愣了片刻，哈哈笑著，好象聽到了從來沒有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 A3 N! n* ^; _/ M) Y　　醜醜說：“笑吧，笑吧，從你虛弱的氣息中，我察覺出來了你心底的虛張聲勢！先讓蟲蟲分析案情，呆會我再來說你的動機！”
7 X1 L+ o( q! ]) ?9 h6 w　　那個侍者終於平靜下來，為眾人移來吧凳坐下，然後喃喃地說：“我想，我不會有什麼殺人動機吧！” . W: U0 `: L( C2 D& O
　　蟲蟲說：“錯！你有！而且，你們每個人都有殺害聶笑語的時機！” , f" [' @, y- k7 k( w6 J
　　藍天厲聲說：“你少給我扮聰明！你如果真聰明就趕緊把寧快樂這個凶手繩之於法！”
/ B+ C" q: f  |$ d( ~  X　　蟲蟲回頭看著藍天，“是嗎？那麼，在那種混亂的局面下，你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藍天在她的直視下，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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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3 AM | 只看該作者

偵探紅娘

暈呀！”任花飛撲倒在辦公桌上，將頭埋進報紙中，右手插進頭髮裡，使勁揉著，好象能將麻煩揉死在三千煩惱絲裡。她從報紙裡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窗戶前的女人，暴叫一聲：“受不了啦！我再也受不了啦！”
& h- g' N8 v3 z* \　　窗前的女人只顧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環抱瘦削的雙肩，顯得格外孤清冷傲。任花飛將報紙呼啦啦一股腦擲過去，那女人利落的扯下脖子上的絲巾手腕一抖，將那些來勢洶洶的報紙順勢卷成一團，扔在地上，頭也不回！
/ i! W5 J8 P- Q. w% I　　任花飛站起來嚷嚷：“醜醜啊，你就不可以讓我發泄一下！人家現在煩嘛！” ! c0 e# M1 E" _; T2 ~+ Q5 H
　　被叫做醜醜的女人回過頭來，容貌果然有點對不住觀眾，只有兩隻眼睛水靈靈的閃著炯炯的精光，稍微彌補了先天的不足。她將自己摔在沙發裡，抱起沙發上的流氓兔玩偶，長長地吁口氣，說：“花飛，有什麼好煩的！今年聖誕難得下雪，你多欣賞欣賞雪境就萬事OK啦！”聲音沙啞，但是聽上去，很有一番味道。 + Y2 O$ C% F  D
　　任花飛嘟著嘴坐到她身邊，搶過流氓兔抱在懷裡，將下巴狠狠地壓著它，說：“都兩個月沒有案件可調查了，天天閒著，你不覺得無聊嗎？”
7 B" w" `; Y- w; z. I# n　　醜醜笑了起來：“奇怪了，快過年了，沒有案件，大家太太平平過新年不是更好啊？”
/ _( H6 u' `5 p, e4 o4 \% v9 b6 E3 [6 ^　　任花飛說：“你還知道要過年啦，醜醜姐啊，水流年經理去美國這兩個月，我們都沒有事做，沒有領過薪水呀，今年我要窮瘋了！”
. I/ {% t1 z0 m* h: U　　醜醜坐起來，看著墻上水流年的照片說：“倒也是，真奇怪，水經理怎麼去美國後，客人就不上門了，真氣人！” ' g2 V. j) g! A( c3 P- w# a
　　任花飛笑著說：“誰叫我們公司陰盛陽衰，唯一的男丁不在，人家就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啦！都怪我們沒有代表作，如果，在水經理不在這段時間，我們能好好破幾樁大案子，嘿嘿……” - {8 S2 ~; v6 B# g
　　醜醜一枕頭敲在傻笑連連的花飛頭上，笑罵著：“痴了啊你？怎麼笑成這樣！代表作，誰叫你見到血就暈來著？”
, v! d3 T+ w2 m6 W. W2 O3 ?　　醜醜站起身，在屋子裡旋轉著，嘴裡念著一二三，一二三，如果不看她的臉，這可真是一個妙人，身段玲瓏，舞步輕盈。花飛嘆氣說：“醜醜姐，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 o( N" E, O* a3 M+ O3 @7 O　　醜醜笑著說：“少來安慰我，你不是不知道那些男人見了我的表情！這該死的暖氣，怎麼偏偏在下雪天出故障，來，你也來跳啊！”
! M4 _1 z. |3 p, m# X6 B　　花飛仰天長嘆一聲：“姐姐呀，我肚子都餓扁了，哪有力氣跳舞呀，這懶鬼蟲蟲，買個便當去了半小時還不回來！” 6 y4 [) k" j; \  V; L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振聾發聵地響起，醜醜嘆氣說：“唉，蟲蟲從來就是這麼風風火火的！來啦，大小姐，收到你到來的信息啦！” 2 D* T4 B7 H2 x7 w. {
　　醜醜拉開門，蟲蟲狼狽地乾笑，花飛沒聽見兩人的對話，從沙發上抬起上半身想瞧個究竟，只見蟲蟲滿面通紅，秀髮被汗濕，貓著腰，左手拎著裝著便當盒的方便袋，右肩搭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蟲蟲看著兩人詫異的表情，和快掉到地上的下巴，說：“喂，兩位趕緊幫忙呀！別傻瞪著我了！我，我快撐不住了！”
7 _$ b: L  \$ q$ \+ t7 o　　就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醜醜飛快的扶起那有氣無力的男人，花飛從沙發上幾乎射了過來，一把接住快著地的便當，然後任由蟲蟲砰然著地。 - H8 R+ g" Q9 z, P
　　蟲蟲從地上爬起來，叉著腰，點著頭，狠狠地看著兩人，說：“好好好，今天我算認識你們兩個姐妹的心了，一個色迷迷，一個只顧著吃，哼，虧我自告奮勇地給你們在雪天買便當！” 2 `% v! V; b  p6 }
　　醜醜將男人扶到沙發上，對蟲蟲說：“好了，蟲蟲，你看他，好象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樣子，再摔一跤，我想他小命都可能沒了！”
4 [  Q( `/ s! Z) t　　花飛已經打開一個便當，用手指蘸著湯汁，看著蟲蟲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連聲說：“吶，你辛辛苦苦買回來的便當嘛，我怎麼能忍心讓它沒了！再說，我怎麼忍心讓我的好蟲蟲再出去受風吹雨打，啊，想想啊，外面風大雪大，我可憐的蟲蟲妹妹在冰天雪地中……”
+ [' `, @. T, T3 R　　蟲蟲笑起來，喊著：“夠了，夠了，噁心死我了！你們看看這個男人，剛才他站在樓下說要找流年偵探事務所，我跟他說我就是事務所的職員，他就倒在我身上了！”
' n+ w+ p, \3 E. r4 @- M& l　　花飛說：“恩，看他白白淨淨，斯斯文文，不象是為了揩你油裝虛弱的小混混，看他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目呢，恩，可以肯定他是真的昏了！”
5 N$ B4 {4 L6 z# _　　醜醜端著杯子走過來，一記輕輕敲在她頭上，說：“行了，少貧了！來，給他把這杯速溶薑湯喝了，看上去他是受了風寒加上極度的驚嚇所致！等他醒過來再問他到底找我們事務所什麼事！” . m  L1 U, u+ l, A
　　那男人醒過來，看到面前三張美美醜醜的臉，嚇了一跳，終於，他象找到依靠一樣看到長相甜甜的蟲蟲，說：“小姐，你說要帶我到流年偵探事務所的！”
' l  K' v3 q- g- }! _' j+ S. T* Z　　蟲蟲聳聳肩，雙手一攤說：“這裡就是了！” 2 g" N9 r: a! c! [- _+ a' g
　　那男人說：“請問水流年……”
* x1 c2 v) E" U6 w1 J5 j　　花飛冷冷說：“你只找經理的話，經理不在！”
7 Q3 y# R: l$ e! {  K+ G" L: e　　醜醜說：“我們一樣可以幫助你啊！” - e+ S! W  Q3 [6 \
　　那男人看了醜醜一眼，沒有露出平常人的鄙視眼光，很真切的對她笑著表示感謝，說：“我叫寧快樂，我懷疑，有人在陷害我！我不想報仇，只想把他找出來，當面問個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3 j3 g! P4 h3 q1 \　　花飛來了興趣，笑起來：“寧快樂，你很快樂嗎？” % y9 A( b' R% h2 n' P# M" R- M) C
　　寧快樂眼光灰暗下來，喃喃說：“曾經這樣過……可是近來我的女友藍天不理我，公司老闆、同事也針對我，作什麼都不順，平常不是這樣的，我人緣向來很好，愛情美滿，事業順利，可是，現在……我睡覺老覺得有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用舌頭舔我的喉嚨，好象在找位置下口一樣，開了燈，又什麼都看不見，害得成天精神狀態極為不好，我簡直要崩潰了！”
; V# Q( P. h- B2 d　　醜醜問：“哦，你怎麼斷定有人陷害你呢？”
  N$ u/ _2 M$ g! z/ y　　寧快樂說：“因為，最近，我總感覺到有人跟蹤我！”
% I& s) `  J% I8 i　　蟲蟲：“跟蹤你？從什麼時候開始？” , W, {0 b- }. F  h) I, i8 C& f
　　醜醜：“你說自己人緣很好，近來卻感覺不對勁，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給個確切時間！”
, o, x1 F) i( f0 K+ {. h　　花飛：“還有，你仔細回想一下，近來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身邊有沒有發生比較不一樣的事情？” $ q$ f. R( C9 l' [7 q1 v2 @7 ?
　　寧快樂頭來來回回看著三個看上去頗為精練能幹的女偵探，有點暈乎的感覺，問：“我先回答誰的問題啊？” 4 N* L* z$ C! P) W
　　三名女偵探毫不留情的一字一頓的齊聲吼來：“一個一個的回答！我們姐妹的問題很有邏輯性的！”
+ U4 C7 V1 X. \3 I, L　　寧快樂有點土頭土臉，仔細考慮了說話的秩序，生怕一句話不對，惹惱了三個木蘭花，低聲說：“我想了想，覺得好象真的是從認識了有個人以後，一切才慢慢變化的！” * G: E6 X5 p% p- }) g3 ^- }, {. H
　　“快說！別賣關子！”
) e0 Y+ }; {" d: Z! d& _: ~8 E1 g　　寧快樂吞了吞口水，喉嚨乾乾的，覺得這間事務所的服務質量真的有待提高，自己好象不是顧客，到象是犯人，但是，三雙眼睛直盯著自己，又不敢離開，只好繼續說：“在我女朋友藍天之外，我最近又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叫聶笑語！但是，可是，我覺得，我想應該不會是她，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啊，甜甜的，很喜歡笑，不象有壞心眼的人！”
/ }' ^# ?& Y/ X, C5 x! |9 T8 g　　寧快樂覺得自己身邊的氧氣逐漸減少，一種壓力排山倒海地朝自己襲來——三朵木蘭花的臉越逼越近，幾口白生生的牙交錯著，崩出幾個字：“真—的—嗎？”
$ P# r0 `- ~# y2 p6 c　　花飛一拍他的腦袋，說：“傻瓜！自古以來，最管用的就是美人計了！你真笨得可以！”
6 L4 X# V9 m! @2 z' o7 ]　　寧快樂說：“我只是猜想，你們也沒有證據，何況，我的這個猜想都是你們強迫著誤導出來的！或者，我根本就不該提到笑語的名字！” . j9 \, i  b' l; w6 i- o9 @6 Y
　　三個女孩板著臉，盯著寧快樂，說：“不可以侮辱我們的推理，好！我們馬上行動！證明給你看！”
8 c4 u7 B4 ^+ G) H4 H3 G: u　　“你們這樣就答應幫他？你們知道他的底細嗎？你們憑什麼來判斷他言語的真偽？他所說的話缺少縝密的邏輯條理……”水流年在電腦那端氣惱地看著湊在電腦攝像頭前的三個女助手。
  N/ ^1 P# K" |% [+ y5 s# y% T2 t　　花飛擠到電腦前，看著電腦裡的水流年，不服氣地辯著：“可是，經理啊，我直覺覺得他沒有撒謊，你要知道，女人的知覺有時候很靈的！” 7 [3 x3 f8 v6 R7 X8 l" m0 ^/ @- X
　　醜醜擠開花飛，面對顯示器說：“關鍵是，這個任快樂肯出高價啊！他給的定金已經相當於我們前半年的收入了，水經理，你也知道啊，自從你離開了，我們的生意一直很蕭條的！”
4 P/ h" ^/ f: o( _) X　　電腦前的水流年無奈的嘆口氣，說：“你們呀，總是意氣用事！既然定金都收了，出於職責道德，沒法子了，醜醜，蟲蟲，你說說你的想法！” ! \9 D0 {( T# ?5 c1 k9 ]8 `9 i" e( ]
　　蟲蟲笑著說：“既然水經理對這件事不是很放心，這個簡單，就用你常教我們的——跟蹤術！”
& N7 \$ m+ q2 Z2 [* q6 W　　三人打扮妥當，相互看看，醜醜說：“花飛呀，你將我打扮成這樣子這樣子是不是太時尚了，太惹眼了？”   I3 a/ ?5 m: h
　　她轉個圈，看著鏡中的自己，尖船頭長靴，黑色緊身皮裙，月白雪絨大衣卻絲毫蓋不住她玲瓏的身材，頭上戴著金黃的假卷髮，金色眼影熠熠生輝，紫黑的口紅，翠綠的腮紅，兩隻流星雨耳環在她的頭兩邊來回晃悠。 ! ~! D& E  u$ W' T7 \; U3 {" z) {
　　蟲蟲感嘆地說：“醜醜，誰要說你是醜女，誰真的沒有眼光，原來你的美美在另類氣質啊！真的絕了！要我這樣打扮，不給人拿著掃帚追著喊打妖怪才怪呢！”
6 w: ?2 }; y- g: r( s+ ?　　醜醜詳嗔：“死蟲蟲，你損我！” 7 f  n. ^  v3 h' g& _5 s& U$ Y
　　蟲蟲躲到花飛背後，笑著：“我哪敢呀，醜醜啊，你真的滿象木蘭花呀！花飛，你就不能把我打扮好看點，這樣普普通通的文員打扮，素面朝天的，走到哪裡都沒有回頭率了！” ) e8 e6 j5 x) E) f4 z6 C$ W
　　花飛重重地咳一聲，說：“拜託你呀，蟲蟲，醜醜是要去那個什麼聶笑語工作的酒吧，你是要去寧快樂的公司假扮文員，水流年經理說過，跟蹤的最高境界就在於融入你所處的環境，真正成為其中的一分子，讓別人完全將你的存在當成一種必然，甚至忽略你的存在的突然性，最高境界，就是忽略你的存在！嘿嘿嘿嘿……”花飛摸著下巴得意地笑著，眼睛不知道看到哪個未知名的地方去了。
3 j1 ]* M6 H3 w　　醜醜和蟲蟲上下掃視著她，問：“就象你現在這個造型，這就是你的得意之作？”
6 {7 M, Z2 z6 Z) {  s1 p4 O　　花飛的思緒終於回來了，笑著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這位家政公司清潔工大媽的衣服還真夠髒的，呵呵，不過，沒關係，我穿著它，就有大把機會進入每一個地方，我到要看看有哪裡可以攔住我任花飛的絕妙跟蹤！” 5 @1 C3 v, r6 L( a8 p( @  g; y: c5 d
　　“對不起啊，大嬸，我們這裡沒有叫家政公司的人來作衛生！”保安無情的攔著欲圖進入這家名叫倩女幽魂酒吧的清潔大媽任花飛。 7 i2 w+ E. p4 \1 p4 F4 h* p
　　任花飛氣急敗壞地說：“你們這些保安，是你們行政部門叫我來為他們作衛生的，就今天下午4點鐘打電話到我們公司來叫我們7點鐘派人來作清潔的啊！” ( e0 g4 Z2 E7 |$ Z; G9 n! P0 d
　　那保安笑眯眯的說：“對不起呀大嬸，我們這裡晚上6點才由老總親自開門營業，換言之，大嬸，我們這裡晚上6點以前是沒人在的！” # _  z* K6 S7 O% U9 f
　　任花飛只想一拳砸爛那個保安的一臉壞笑，可是事已至此，還有別的辦法嗎？她只好悻悻地走到僻靜處，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舊鉛筆和一本小破記帳本之類的本子，蹲在那裡寫寫畫畫起來。一隻黑手從她後面伸過來，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劃過…… ! Z: V( E8 A3 \( d, v8 R
　　醜醜穿梭在衣香鬢影間，的確，她這身本來應該算相當出位的裝扮在這裡卻甚為普通，因為大家都這樣穿著，如果進來一個淑女裝扮的人，一定會馬上成為這家倩女幽魂酒吧的注目焦點！
/ g+ m) H5 C/ _1 F# g1 W8 f3 K　　醜醜在昏暗的燈光中漫不經心地走著，余光卻極為敏銳的掃視著四周，那個名叫聶笑語的女孩的確厲害，不過25歲的年紀，在一個月之內就親手建立起這家極受城市廣大白領階層喜愛的另類酒吧，這家酒吧所有的布置都是那麼隨意，讓人感覺到自己就是這裡的主人，例如現在醜醜手邊的一隻玫瑰，玫瑰旁邊有副小畫像，一個古典女子含羞帶笑，妙在她的頭髮竟不是畫布所制，而是一張黑色的網綰成髮髻，醜醜就有種衝動，想將花給那女子戴上，她按照自己的心意插好，駐足欣賞了一會，滿意地離開。心裡對這個聶笑語不得不佩服。或者，她的成功正因為她抓住了城市中大部分白領在工作中都得中規中矩，沒有絲毫變化的枯\燥心理，給他們搭建了這個可以釋放心靈，展現個性的空間，以至於大受青睞，瞬間成了這座城市白領精英的不成文的娛樂會所。
3 n& C' d3 O* Y　　左手食指的戒指輕微地發出節奏凌亂的振動，那是摩斯密碼，她知道是花飛發來的，她在心裡解密，這個花飛，她為自己設置的那“萬無一失”的化裝終於失敗了！現在她不能來支援自己，還叫自己好好保護自己，別受壞男人的引誘。醜醜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這個花飛呀！
$ Y1 W- l8 |. X% D8 b# h　　她冷眼看著在人群裡迎來送往的聶笑語，幹練的短發隨著她的移動而美妙的飄飛，一身緊身旗袍襯托出她獨具的古典氣質，她笑起來果然很甜，醜醜想，如果我是男人，也願意天天來這裡泡著，哪怕是只為了她這張甜蜜的笑臉，也值！
: ~$ e% ?/ _) z% ~) o# c# v- O) L　　“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嗎？”醜醜被面前的陰影擋住，抬起頭，一個黝黑的高個子男子站在面前，醜醜忍不了這種仰著脖子說話的角度，看了半天還不知道長相，真彆扭！醜醜將視線放平，搖搖頭，說，“我不喜歡和自己得抬頭60度的人交談！” - |1 N3 j$ y* M0 B9 c" M" f
　　那男子馬上拖過來一張吧登，坐在她面前，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說：“你好，我們重新認識，我叫孟天堂！” 7 ]% u  A$ W2 L6 O6 t
　　醜醜別開頭，笑了起來，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 t+ C2 `$ ]  ?5 y
　　Blood Mary在醜醜手中的杯子裡旋轉，她盯著一波一波的小酒浪，迴避著孟天堂熾熱的目光。 - m  R) Q  l. U" h. s
　　孟天堂又笑了，那是對女人致命的微笑，他黝黑的臉英俊得象大衛雕塑。
. m  s7 ^' F7 a　　孟天堂說：“你是不是也不喜歡和請你喝酒的人聊天呢？”
4 w' K1 k& p6 \2 w　　醜醜失笑，是呀，自己正在莫名其妙的接受了他的邀請，又莫名其妙地保持著沉默，不知道找什麼話題。這個男人……請自己喝酒，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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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3 AM | 只看該作者

雪跡月影

“媽媽，我冷”石橋下的青石板地上已下了厚厚的一層雪，那樣女孩拉著那女子的衣襟抬起一雙怯懦的眼睛看著她。青衫女子正抬看著漫天飄飄揚揚的雪，幾縷散落下來的頭髮被風卷著吹在她的腮邊。她兩頰透著一絲腮，紅的很美麗但卻和她那蒼白的臉形成了很大的反差，看上去那紅卻紅的有種病態。“媽媽，我冷”那女孩用冷的透紅的小手拉著女子的襟輕輕的搖頭。“好大的風雪，迎兒，好多年沒有這樣大的風雪了”那女子突然的笑了，兩行清淚\順著緋紅的臉落了下來，掉在地雪上轉眼就已不見了。 4 `9 N. `5 o2 {) K3 R2 K
　　“不怕，有這麼大的雪那”她俯下身來將小女孩抱了起來，瘦小的女孩被她擁在了懷中。女孩半舊的桃紅色夾布襖因穿的久了已看不太清原來襖上的金絲鳳凰花紋，一雙同樣是桃紅色的鞋子在鞋頭處各繡了朵牡丹，看上去又嬌小又可愛。“媽媽，我冷”女孩用雙手緊緊的勾住了女子的脖子，把一雙冰冷的小手塞進了那女子的衣領中。隨後她又反臉貼在了那女孩了面頰上，似乎這樣可以溫暖一些似的。“媽媽，好冷呀”女孩喃喃的說著柔軟的頭髮貼著青衣女子的脖脛上，那上面聯墜著的一朵珠花淡淡的閃著一絲的珠光。
+ m6 p6 A; T9 w9 ~& \. F8 I1 m% \* x　　有雪的夜晚天地總是那要的明亮，尤其是靜靜的雪夜裡，遠遠的天地之中只有白色。雪地上那青衫女兒呆呆的站在那裡懷中抱著個七八歲的女孩，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就那樣的抬著頭靜靜的看著天空。大片片的雪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撒在了寂靜的深夜裡。孤零零的雪地中漸漸的雪沒了那女子的鞋，就好象要將她們困在這裡雪中一般，而那女子一動也不動的靜靜的抱著女孩站在雪地裡。不遠處的房屋房檐很快的被雪蓋了住在雪是僅僅隱隱的顯現出一個大概的輪廊。“好大的雪呀，好多年沒有這樣了”那青衫女子自言自語又象是對那懷中抱緊的女孩說。“媽媽，我冷”女孩聲音微小的說，“不怕的，媽媽在這那”那女子微微俯下了頭用嘴脣貼在了女孩的額頭上。那女子一身單薄的青色衣衫，一雙青色布鞋僅是秋天的裝扮。一方青絲長巾將一頭的青絲輓了兩輓了兩卷盤在頭上後面甩下來些散在肩頭，左側發上插了朵極小的白色珠花，看樣子穿戴素雅單薄。一張幾乎未施胭脂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如清泉一般清澈明亮，就是那裡面含著種憂怨讓人看了不覺有絲的心痛。不算很漂亮，但卻是張極其清秀透著絲清氣的臉兒。此時她那雙眼睛裡含著一種特有的溫柔，微微的凝結著一種憐愛看著抱在杯中的女孩兒。“媽媽，迎兒還是冷”，女孩在她的懷中抱緊著她。女子將女孩放在了地上然後解開了青色長衫俯下身來給女孩圍了上。
8 m- ]3 z: X! _7 u　　“穿上的媽媽的衣服就不穿了”她微笑著僅穿著那件淡綠色小夾衣看著圍上她長衫的女孩幫她將衣服圍好。雪落在了她的頭上、身上，大片大片的就象是棉花一樣。“媽媽，好冷呀”女孩抱緊著身上的長衫站在雪地上，“一會就好了”女子俯下身又抱起了女孩，這一次她僅穿著那件綠衣小夾衣將穿著她長衫的女孩又一次的抱緊在了懷裡。“迎兒，雪快停了，媽媽好多年沒有看過這樣大的一場雪了，雪天並不冷，媽媽在這裡那，迎兒不怕的”。雪已沒過了女子的腳面，她們來時的路早已看不見了，四下裡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雪，連開始還能看得到輪廊的房屋此時已漸漸的混在雪花飛舞之中了。 - o& z8 c  D' }4 W4 ^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長長的女子的長衫披裹在女孩的身上，這一次她沒有用手來勾住女子的脖子還是縮成了一團被女子抱緊依偎在她的懷中，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那女子穿出長衫後衣材顯的極其的單薄，身材與手臂都是那樣的纖細感覺弱不經風一般，而此時她卻抱著這個七八歲的女孩，多少的顯的有些的吃力。“迎兒冷嗎，迎兒在媽媽的懷裡就不泠了，媽媽抱著你那，好大的雪呀，迎兒”她又抬起了頭昂著臉讓雪落在她的臉上脛上，象是在接受上天所賜於的一切。野雪裡也沒有一絲的風，雪飄飄的直落下來一層層的堆積起，很快就輕輕的厚厚的一層了。石橋邊空地上的這對母女就靜靜的相倚偎在那裡。女孩已閉上了眼睛就俯在女子的胸口，而那女子很長一段時間就抬頭看著天空，還有那麼一會她的眼睛停留在女孩的閉著眼睛的臉上。“媽媽，你冷嗎”，“媽媽怎麼會冷那，如果媽媽要是冷了，迎兒不是更冷了嗎”那女子悠悠緩緩的說，話單中充滿著一種母親對孩子的慈愛與溫柔，淡淡的還透著一種無奈的淡然。“媽媽，我好冷呀，媽媽，這世界好冷呀”，女子將臉貼在了女孩的頭上，“媽媽在這裡呀，迎兒不怕的，媽媽一直的就這樣的抱著你，媽媽和迎兒在一起，迎兒不會冷的”，“媽媽，不要離開迎兒，迎兒好冷”女孩的聲音微弱了下去好象是要熟睡了一般。“媽媽是不會讓迎兒一個人的，媽媽答應迎兒，永遠和你在一起。”女子的手臂抱的更加的緊了，緊緊的將她胸前的那個弱小的生命擁緊在她的胸口。“媽媽……”那女孩的聲音聽不清，也聽不到了，“媽媽不會讓迎兒一個人的……”女子低聲的在女孩的耳邊耳語著。 ( m! s0 h. b1 G* j9 t- v$ r2 ]( M
　　雪小了些卻起了風，只一會的功風，風與雪就卷在了一起，風在狂飆，雪也漫天狂舞。轉眼間天地中已是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了…… 7 D; ]6 P2 ^- V. Z
　　“昨天晚上又有人聽到巷子口有女孩的哭聲了”早上起來的王嫂正掃著門前的雪，邊掃邊低頭和隔院來取‘描花樣子’的宋嬸嬸說，“是的，又來了，她們就是不走，唉也是，孽債呀，趕明天我去買點紙在橋頭燒了吧，多少心裡安實些，要不走夜路時什麼時候撞上她們再衝撞最她們，前年臨莊一個趕夜路的就不小心撞上了她們，結果那年青人也不懂事跟她們喊了幾句，結果回去一病就是二三個月，請了二個先生喝了幾十副的湯藥。
- g' ?& F- C6 @4 C, z　　她們陰的很，而且總是在雪夜出來，雖說本莊的人都是同鄉沒出什麼事，不過撞上了總是不好。還是燒了些紙錢心裡安實些“。宋嬸嬸嘆了一口氣，”也是她們也夠可憐的“王嫂停了下來站在那，”這也是筆孽債，你說她們也是不甘呀，也是孤魂野鬼，怨死的，死了兩個站在雪地裡也夠可憐的“
1 m- n. j2 ~5 C0 c" Z0 |/ S　　王嫂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 p* f. e% m" y$ I
　　“這事也得怪湯先生，他也是這莊上的頭富，十年前他太太給他生了這個小女兒迎兒，就在迎兒三歲的時候她母親就暴病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據說從發病到死沒超過二個時辰，可以說是暴亡橫死的。一口白槎棺材抬出來的，她的陪房丫環雲兒抱著小迎兒全孝摔的瓦盆，一路上紙錢飄飄揚揚就是從巷子口的石橋抬出去的。那場面很大，也是人家湯先生有錢擺得起這排場。只是可憐了那孩子，三歲就沒有娘，也不知道什麼事被丫環雲兒抱著在棺材前頭走著。湯先生只是把棺材送出了家門口，也沒送到墳地，說是不能黑髮人送黑髮人。雲兒那孩子也是實心眼，七歲在太太跟前做小丫環，十四歲陪嫁到湯家，湯太太死的那年她也就十七歲。跟以湯家的太太也就這一個娘家人，雲兒對湯太太忠心耿耿，於是從那天起迎兒就一直的跟著她，一切全是由她來照顧的。本來就這樣也就沒什麼事了，平平安安的大家過日子就好。可偏偏第二年春天湯先生又娶了一位太太。這位太太讀過書，會跳洋舞，還十分的厲害。小了湯先生十來歲，模樣十分的漂亮妖艷，性子也霸道，湯先生被她管的說一不二。到後來她還插手湯先生手中的買賣，把個湯先生弄的大氣了不敢出。也壞事就壞在這位二太太身上，二太太打心裡就不喜歡迎兒，處處都和這孩子過不去，她總說這孩子眼睛陰陰的，心裡嘴裡只有那樣‘媽媽’雲兒，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 V; w, I( U" i5 j8 j+ S* H
　　也是迎兒是跟雲兒跟大的，所以她一直都往雲兒叫‘媽媽’，開始大家都不習慣，後來叫來叫去大家也都習慣了。這位二太太嘴也酸，還說什麼是雲兒讓孩子往她叫娘的，這樣好將來讓湯先生娶她做姨太太。雲兒那姑娘也是性子烈。聽了這句站在二太太房門口抱著太太的靈牌哭罵了二太太一個下午。這下子可好，這位二太太可是與雲兒姑娘徹底的過不去了，處處打雲兒的錯，動不動還那孩子迎兒出氣，也是她自己沒孩子就看著原來大太太的孩子不順眼。“王嫂說到這裡又搖了搖頭。 ' A& p& }* q3 h2 C
　　“那年冬天雪非常的大，二太太不知道怎麼突然心血來潮，非要帶迎兒去聽戲，正好那天雲兒出去辦事沒在。於是二太太就拉著八歲的小迎兒出去了，等晚上回來時孩子就說頭痛，當時只是以為冷著了，就喝了點熱薑湯哄孩子睡了。第二天孩子還說頭痛的厲害，跟她同屋一起睡的雲兒姑娘也頭痛，都以為是受了風寒就抓了兩副藥吃了，到了第三天下午孩子已經病的起不來了，雲兒勉強的爬了起來想讓人出去請先生來看病，結果二太太站出來了，說什麼‘不大的病，偶感了風寒就象大小姐似的起不來了，擺的好大的譜’不讓人請先生不說還掏苦了一通雲兒。雲兒那姑娘性子就是烈，她轉身回去用了兩層被子把孩子包了背了起來，踩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就去先生那。結果走了兩裡多路到先生那一看，先生當時臉就變了，他就說了兩個字‘傷寒’當時還有看病了幾個人，一聽這話一下子屋子裡就沒人了。那先生了嚇壞了，他給雲兒寫了張單子就讓雲兒快走，他說迎兒得的是‘傷寒’而且已經傳染給了雲兒，他讓她們快離開。雲兒背著迎兒出來時天就開始下起了大雪，那場雪是這些年裡最大的一片雪。雲兒也病的不象樣子了可是她背著迎兒就咬著牙在雪地裡走著，她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天黑的時候總算是回到莊上。可是萬沒有想到的是二太太不知道從哪得的消息說雲兒與迎兒都得了‘傷寒’於是她把大門讓人拄了。會雲兒在外面怎麼樣的砸門她都不讓開，她還說雲兒是要害死他們一家子，就是讓她們死在外面也不能讓她們進來害人。而湯先生那段時間一直在外地忙著做生意，家裡的一切全是交給這位二太太的，二太太的話沒人不敢聽，她不讓開門就是沒人敢開門。可憐那位雲兒姑娘背著迎兒站在門外把手砸出了血，喊破了嗓子二太太就是不給她開大門。那晚上莊上的汪二正好給湯家做事，後來他偷著說他曾隔著門聽到小迎兒一遍遍的低聲和雲兒說她冷。開始還有聲，後來漸漸的就沒聲了，迎兒還是一口一個媽媽的叫著雲兒。再後來那位二太太嫌煩就進屋去了，雲兒就抱著迎兒在大雪地裡哭，再後來就隔著門聽著雲兒嘶著嗓著喊道：”你聽清楚了，雲兒與迎兒就是化成永世不得超生的怨魂野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生生世世的繞著你們讓你們永不得安寧‘。然後雲兒背著迎兒走了，等第二天大清早才發現雲兒和迎兒死在了石橋邊的空地上。厚厚的雪把她們倆個全都快要埋住了，當時雲兒一直把迎兒抱在胸口，後來裝棺的時候怎麼也分不開她們，最後只好把她們裝在了同一口棺材，一口棺材兩條人命。唉，同樣也都是白槎棺材。“王嫂說到這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 E5 n  r2 G  M# M7 m; ^5 Y  c
　　“還遠不止這些那”宋嬸嬸拿著手裡的‘描花樣子’說道。“因為她們倆也是橫死的，道士們說她們死的衝，怕對湯宅不利事前事後還做了好幾天的道場，結果前一天靈前的燭台就倒了燒著了幔子差點著起火。二太太心虛的很，當天下午就硬是他們抬出去埋了。而且二太太也不積陰德，她硬是讓遠埋，埋的越遠越好，她說一個丫頭死了怎麼還能入了湯家的墓地，再說也是橫死的怕對先人不利。硬是不讓將迎兒與雲兒埋在迎兒親生母親的身邊，遠遠的找到了片墳崗子就埋了。為這了事湯先生回來後頭一次和這位二太太吵了一架，吵的好凶呀，據說湯先生還打了二太太一下。
* N% ?' z! R7 O4 b& c3 Q/ d　　就是打這以後每一年的冬天都有人說看到過年青的女子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在冬天的晚上站在雪地裡，那女孩一遍遍的說著‘媽媽，我冷’，就連二太太自己也遇上了回。那回她聽戲回來晚了正好遇到了她們，當時二太太就倒在雪地裡了，還是跟班的把她扶了回去。從那天她就病了，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是喊‘你們不要掐我，你們不要掐我’，好一點的時候就坐在那裡頭也不梳臉也不洗的發呆。也就半年的功夫人也就沒了，發出去的那天是春天草都綠了，晴晴的天，可她的棺材剛一出門天就開始飄起雪來，後來是雪和雨一齊下來的，抬棺材的還在青石橋上滑倒了，結果把棺材蓋\摔開了，二太太的屍體從裡面摔了出來掉在了橋面上，身邊看到的人說，才在院子裡停了三來可全爛的不成形了。還有人說遠遠的看到野地裡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年青女子站在那往這面看。還有人說那個女子就是雲兒，而那樣孩子就是迎兒……“
  x9 e) @  M2 C% M" ~8 r7 w0 O　　一陣有些怪異小風突然的卷來，宋嬸嬸剛說到這裡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手一松，那手中的‘描花紙樣’就被那陣風卷走了，就象是紙錢一般隨風飄在了空中，轉眼就不見了…… $ O/ L0 |/ s8 \" g! R5 ]
　　“媽媽，好冷呀……”[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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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2 AM | 只看該作者
8月17日 （農曆七月初九 第六天）( U3 a5 t1 }/ R5 L/ w& j
　　 不知不覺0點過去了，兩人都有了醉意。“好了，咱倆就在這等鬼吧。”小強說完就在沙發上躺下了，我也想先躺會兒再去收拾。
1 V# ~' k0 Z# p% Q5 g" ~" h- x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外傳來敲門聲。他來了！我推了推小強，可能喝得太多了他根本就沒反應。
# O8 f2 q: k/ B5 H　　 我站起來剛想走出書房，一個身穿全白衣服的老頭已站在了我電腦桌旁。“你只有5天的時間了！還不快點動手？”聲音依然是那麼蒼老、那麼陰森。我一下被一股陰氣吸了過去，坐到了電腦前，老頭那雙發著綠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楞著幹嗎？快上那網站！”我雙手不由自主地在鍵盤上敲擊http://www.centurys.net/，可怎樣也上不了！
3 g! ^& ?. O1 M6 E. I9 n　　 那老頭在我身後不停地轉來轉去。突然，他雙手緊扼住我的脖子把我提到了半空，他怒目圓睜。他的臉貼了過來：“那網站真的上不了啦？”我猛然看見老頭的雙眼凸了出來，整張臉扭曲著。他鼻子上的胎記慢慢變大，胎記裡一個血淋淋的爪子朝我雙眼伸來……( F0 B# n4 _& V8 q% `; n
　　 “啊！--”我慘叫了一聲。9 e% ?5 ]! ?3 x. \2 n
　　 “鬼來了？”小強的聲音。“怎麼你一夜沒睡？又上網了？你那聲慘叫也怪嚇人的，又看見什麼了？”8 k' I( v( A' \% ]7 C5 I! x, k
　　 我還坐在電腦前兩眼直盯著屏幕。屏幕隨著我的顫動也瘋狂的閃爍著，一行行亂碼自下而上不停地滾動，“啪”一聲過後屏幕黑了。
' R( f2 z7 u8 D% ]  ]1 F; }! U　　 “你怎麼渾身發抖？醒醒！醒醒！”小強大聲的叫喚，天漸漸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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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6 ]- `" B$ ]. O　　 整個上午我呆呆地坐在書房看著小強在擺弄那電腦，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碰它了。最後小強也放棄了，把那硬盤給拆了下來：“硬盤壞了，走，找那老闆退貨！”9 B' D. F! ~/ J$ t! V
　　 小強和那個電腦店的老闆吵了一架。最後那老闆說：“原則上二手貨不許退貨，不過考慮到你們是我店裡的熟客，就放在這我幫你們修，能不能修好我不敢保證，過兩天你們再來。”
( C  _3 ~6 L4 Y( H8 q' p3 _　　 “你怎麼像個木偶似的一聲不吭？那硬盤可是你的血汗錢買的。”小強臨走前抱怨地對我說。我還能怎麼說？我真的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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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8日 （農曆七月初十 第七天）' G5 m) P* |/ X" y  d
　　 記得小強說過有個遠房的親戚在師範當校工，一大早我就去叫醒了他，要他陪我去一趟師範。
5 V# S2 X- E4 N' K# Q1 C3 e　　 “昨晚又遇見什麼鬼了？大清早的去師範幹嗎？”小強不大情願。
/ R" k! q  }6 i+ A) O　　 “鬼沒見，可一個晚上淨是那老頭的聲音：你只有4天的時間了。我想弄清楚那老頭和我究竟有什麼關係。”
7 }6 e( d/ M1 l9 C  L% |' p　　 師範還放假空盪蕩的沒幾個人，找到了小強他親戚的宿舍他人不在。一直等到中午他才買菜回來，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他一邊做飯一邊對我們說：
' ^& ]- ~) f$ I2 c/ V& h% D. o　　 “唉，他呀，說起話長咯。慘啊！六十多了沒兒沒女的，只和老伴相依為命。8月初校領導說假期有保安和老師們輪流值班，叫他陪老伴回一趟老家。他不捨得花那幾十塊錢路費，也一直跟著老師們一起值夜。一天夜裡他看見電教室有亮光就自己一個人去看了，那電教室自從放假後就鎖門了，可那天晚上不知怎的那門是開著的。他想，哪個老師都這麼深夜了還來？他進了教室一看，沒人。只有一台電腦亮著，他想去關掉它。可他也不懂怎麼關，這按按那按按跑出了一行字，說他是什麼鬼魂，叫他去找什麼朋友去點什麼網站，要不就不能活了，後來那電腦又自動關了。他說這電腦怎麼會有這種怪事呢？開始他也不介意，可第二天晚上他覺得鼻子疼得要命又聽到有誰在對他說，他只有9天的時間了，叫他快點去電教室上什麼網。他又去了，那台電腦還亮著，他去找老師一起過去看，那教室的門又自動鎖上了，什麼事也沒有。老師們問他是不是做夢，他也說不清楚。第三天晚上保安和老師們聽到他在電教室那大樓上大喊抓賊，趕過去時他已躺在了大樓前，當時他滿臉是血。雖然及時送去醫院搶救，但一星期後他還是走了。唉，也不知他到底遇上了什麼？”
4 r5 T: d0 o* B　　 “那賊後來抓到了嗎？”我插上了一句。
7 V8 S" J5 j( Y- e　　 “沒有。後來派出所的民警和學校的保安老師們一起檢查，發現有幾台電腦的什麼硬盤給偷了。哦，忘記告訴你們了，早在兩年前那電教室就死過一位老師，說他在破解一個什麼程序，最後在電腦前吐血而死。那以後就有人見他經常在後半夜回來。”5 H" k- R+ ^: l5 s
　　 “又是什麼鬼呀怪呀的。”小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 L0 _% s% s3 {7 W( a! A1 V
　　 “唉，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過幾天就到七月十四了，心裡有什麼放不下又不敢說的就去買些香燭、紙錢燒燒，安撫安撫那些亡靈吧。”校工對著我說。
* w  _% u  A1 I* [, j　　 知道那老頭的事後我一直在想：“硬盤……老頭……小偷……”，“小偷……老頭……硬盤”……: H% d: O6 J( }
　　
# q4 h( T' J1 O5 k: U　　 8月19日 （農曆七月十一 第八天）- O; c  V9 I! r- }$ j
　　 經過一個晚上的苦思冥想我理清了頭緒，得出了結論，那個二手硬盤一定是小偷從師範裡偷出來的。只有兩天的時間了，什麼夫人、上班、小強都不管了，一定要去把那硬盤處理掉！
/ b. ^! z  Q5 w6 {" ?  @　　 早上八點，我趕到了電腦店。“老闆呢？快找老闆出來！”6 I+ s! R% A+ h$ T4 R6 B
　　 “哦？是你。找老闆？你去醫院找他吧，外科，急救室。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說話。”一個師傅在工作間裡回答。
* m9 u3 J! T3 I9 @; l6 u% f　　 “怎麼回事？”“前天晚上我們幾個幫你檢查那硬盤，可是不管怎麼查主板就是找不到硬盤，後來老闆親自來檢查，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驚叫了起來，抱著頭就往外衝，結果被車撞了，送醫院後醫生說快不行了。”“我那硬盤現在在哪？”“在這，還沒人動過。”我進了他們的工作間，拔下了那硬盤。“這硬盤到底從哪來的你知道嗎？”我問那師傅。“是以前的一個顧客拿來叫老闆幫他賣的。”“是他偷來的吧？他人現在在哪？”“不知道！”: w2 K9 M, ~) l5 M- U' J% [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拿著那硬盤我就騎上了摩托車，發瘋似地往郊外開……/ r; C4 V- E6 |9 }# K& {9 S
　　 也不知跑了多遠，我把車停下了。拿出準備好的鐵錘找到路旁的一塊石頭，掄起錘子不斷的砸那硬盤。一邊砸一邊罵：“你這鬼硬盤，把我害苦了！”忘記了砸了多少下，手臂漸漸抬不起來了。
% }7 W. ~6 D3 x: a$ e$ L% \　　 “累了？沒有用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誰在說話？啊？是他！那老頭！同樣是一身全白的衣服，同樣是那麼蒼老的聲音！我太熟悉了。他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的？現在不是晚上呀？, X- L! z" q+ {* ]1 t
　　 他那雙發著綠光的眼藐視著我，一絲怪異的笑掛在嘴上：“生有生日，死有忌日。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這一天半的時間你改變不了啦！”他一步步逼近我。我想用鐵錘砸，手動不了；想往後退，腳動不了。突然我大聲地吼了出來：“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那老頭雙眼一瞪同樣的吼叫：“你和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去偷那硬盤？為什麼要推我下樓？為什麼自己又買了那硬盤？為什麼又叫你朋友點完了那網站？你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頭髮。3 P/ V  m& @6 {& g1 c, F
　　 “我沒有去偷！我沒有推你下樓！我沒有！沒有！沒有……”頭裂開似的疼，我緊閉著眼睛，吼聲漸漸變弱。“現在想抵賴也沒用了，我不能超生，你同樣要跟我下去！”那老頭拼命地搖著我的頭惡狠狠地吼叫著。我微微張開了眼睛，老頭那變形的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不！是我的頭在他的臉旁晃來晃去，我發現他鼻子沒有胎記！“放開我！你不是鬼！你鼻子的胎記呢？你到底是誰？”我忽然來了力氣。“哼哼，我的胎記？”他還沒說完，我鼻子突然鑽心地疼了起來，什麼東西硬撐撐地從我的鼻孔裡出來？啊！？一隻血淋淋的爪子狠狠地抓向了我的眼……' w8 ?8 S* ?2 H  d- s! P
　　
1 ^# m, Y" O8 N, o& R2 B　　 8月20日 （農曆七月十二 第九天）2 H) J- z+ y( b4 ~
　　 ……4 d0 ]5 i$ v6 t
　　 好冷啊！我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我還活著？我是鬼了嗎？我還是人嗎？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是第幾天了？
& P; @) ^8 \$ ^6 k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快走吧，能轉世的轉世，能投胎的投胎，別錯過時間，快走咯……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什麼聲音這麼吵？/ Y& S' p% d" P! _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個個石碑在月光下發出慘白色的光，從四周不斷地飄出白色的人影。哦，是他們在叫喚。我看了看我面前的石碑，那上面的遺像怎麼這麼熟悉？我藉著月光靠上去一看，啊？是我！誰這麼快就給我立碑了？再看看立碑的日期：“二00一年八月三日終，二00一年八月六日立”什麼？一年前我就死了？我真的是一個孤魂？+ R2 I3 v# `" X" [/ Z% I
　　 唰，我旁邊的墓裡飛出個白影。“叔叔，還不快走？看自己的照片幹嗎？又想活了是嗎？那趕快走呀？”“你？”“我是半年前來的小鬼呀。”
5 P3 f) Y! g6 ~8 ~　　 不知不覺我和他一起飄去……
4 g* J( _/ `9 g: w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飄出來了？”“七月十二。哎，叔叔你看，你看，那是你。”
# w3 a  p3 f$ j' w& s4 G　　 我和他停了下來在看“我”在幹什麼。
7 `* ~5 Q9 U8 c" E　　 （“我”在一棵大樹下正抱著一個少女在吻，“我”的手機響了。“你老婆找你了，你快回家吧，我們等一下在網上聊。”那少女說。“好吧，再見。”“我”說完就騎上了摩托車。）' r' R% u' `4 _" J8 B/ F/ H" y
　　 “哎，你走了，快，我們跟上去看看，真好玩！我還不知你是怎樣下來的呢。”那小鬼催我。我們又跟了上去。3 b! ~' x0 s  {" S
　　 轟！我的頭疼了一下。
! y6 ?6 [5 H1 J8 L$ y3 x　　 （“我”把車騎得飛快，“轟”撞在一輛貨車的輪下，“我”的血摻和著腦漿噴得滿地都是。那貨車司機走了下來“趕死呀？”他罵了一句。“啊？撞死人了？”他慌張地跑上駕駛室。那時一個白影從“我”身上飄了起來，飄進駕駛室抱住了司機。他渾身發抖，過一會兒他開車跑了……）- y# S; ~& w' z; b5 W; E) O$ b
　　 “咦？你真幸運，剛死就上了別人的身。”那小鬼又開口了。“我們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這次是我催他了。
: {& v. j1 k  }+ Q: F7 Z% [+ s　　 “你看，你看，又見你了。”小鬼又嚷了起來。“那不是我，是那司機。”“你上了他的身他就是你了。”
3 A/ g1 J& G0 p" |; `　　 （“我”被幾個大漢圍住，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把刀擱在“我”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你明天再拿不出錢來還賭債，我就叫你變鬼！”……）
( J% ~' X4 |( a- R　　 “唉。我怎麼上了這窩囊廢的身？”我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飄呀飄。又見到“我”了！“怎麼總是見我？”. h- z$ n* S7 D9 s/ D
　　 （“我”在一棟大樓裡拆硬盤，地上已經擺著四個硬盤了。“誰？”被一個老頭髮現了趕快逃。“我”剛跑出門外那老頭一把抓住了“我”！“我”用力一推，他從欄桿邊掉了下去。“我”飛快的逃……）- u" K% j- [8 h5 t7 u$ b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那老頭不放過我。”我繼續飄呀飄。% [2 U1 @6 x% z4 M5 {8 n6 z% [7 B: z
　　 轟！我的頭又疼了一下！2 s; O( {. l( c( n
　　 （“我”又在爬一棟民房，快到陽台了，剛想伸腳下去，房間裡的燈亮了，“我”手一軟從五樓掉了下來。腿瞪了幾下不動了，一個白影從“我”身上飄起……）9 U; |, N0 p- J$ \$ ]5 T  b
　　 “不行，我要回家看看。”
' I, S; C+ R5 S8 f　　 “來不及了，天就要亮了。”- r) @$ d% ~' k; x% t9 A
　　 ……
3 ]8 L  J7 n, h+ R1 c* c　　& ^  i! e' o: G0 k
　　 8月21日 （農曆七月十三 最後一天）
/ u% a$ Y' {7 e( L" s$ l( V' l. `　　 我這10天是人嗎？我這10天是鬼嗎？2 m. p+ w) R, g
　　 我到底是人還是鬼？誰是我？我又是誰？( Y. W. P8 A' \: b& g& T
　　 我做過些什麼？什麼做成了我？人是鬼，還是鬼是人？……* K6 e7 p7 X$ k6 N% J7 u
　　
* f, d& p4 I, m$ S; ~3 K9 G* ?　　 我死前的夫人還好嗎？她還是人吧？7 s+ D+ A' d' }' Y0 O. B
　　 我那親如兄弟的小強呢？他也還是人吧？
9 o2 N4 c- i$ I* ]2 B: |# G　　 我惦記得太多了，我死前對不起生我養我的父母，對不起我的夫人，對不起我那漂亮的網友，……
% ^( `5 |2 c5 ]$ }7 H& q8 M　　我死後對不起那司機，對不起那老頭，對不起那電腦店的老闆……1 T# `+ F3 z& a& w  D& Q1 L
　　 難怪我不能超生！
% L) ~/ N$ V1 v% i) ]4 j6 v　　
+ E6 V4 S1 T& T7 }  C　　 我記得我曾對一個網上的朋友說過：即便我不能超生，也一定把這日記記完。9 Y/ E1 J2 _8 [7 l  U  G( ?
　　 最後的時刻了，我要趕時間了。
  q! p  Y1 O* o- @4 g6 O7 Z　　 “別再打了，時間到了，該走了。”
5 O- E5 E. c. R1 c: l: }7 n+ F! S　　 老頭在催了，我要跟他去了……# P( Z. T+ u7 z3 T( q; B* q
　　 再見，朋友們，節日快樂！' T* Y! r9 e. w" @6 c% }, Y
　　 我去了……: l% B) g% \5 q5 ~8 X) V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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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2 AM | 只看該作者
8月14日 （農曆七月初六 第三天）8 i$ J8 ]" S$ Z7 |7 G* K
　　 迷迷糊糊中聽到那老人說：“聽話，年青人，現在你只有8天的時間了。”我渾身一顫睜開了眼睛。* Y" B0 q- Z7 `2 T* E
　　 “醫生，他醒了！”是老婆的聲音。怎麼？我怎麼躺在了醫院？醫生、護士、還有我辦公室的主任和小強都圍了上來。5 ^1 M8 R4 l+ g  F" {7 j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現在是什麼時候？”頭裂開似的疼，我強忍著問。
1 u/ o6 R/ g6 q1 c$ X　　 “中午12點，早上起來我看見你打開門坐在房門前，兩眼發呆，臉色蒼白，推也推不動，喊也喊不應。我叫來了對面房的主任把你送醫院來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夫人說。6 C5 o7 T7 p5 @7 n2 F: ?
　　 “3點半我聽到有人敲們，他還在門外說我只有9天的時間了，我拉開門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站在門外！後來，後來什麼也不知道了。”我如實的說。& A9 R, U& p# B* r- E
　　 “什麼亂七八糟的！典型的神經衰弱，早上的檢查都出來了，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觀察半天，要不轉去精神科作個頭部CT，你們的意見如何？”那醫生說。
% j1 L' h( v" i7 E3 g. v　　 “你胡說些什麼呀。”夫人對我瞪了一眼，然後對醫生說：“要是沒什麼我們下午出院吧。”# c7 s5 Z3 x3 e; O
　　 “我沒胡說！剛才那老人還在，還對我說只有8天了。”; U* n" A# Y6 e' B. w
　　 “要注意休息，別胡思亂想，這世上沒有什麼鬼呀怪呀的。”醫生對我笑著說後走了，那護士跟著醫生離去時輕輕的笑了笑：“嘻嘻，活見鬼。”
" j8 K  Z8 m2 j4 X# x　　 醫生走後小強詳細地問了我事情的經過。“你把電腦的硬盤給我拿回家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到底那裡面藏著什麼，好嗎？”“最好你把它砸了，免得整天為那鬼東西折騰！”夫人氣憤地說。
4 }" C# U1 g9 j1 I. d; `　　 “每年到了七月都會有人見那髒東西的。照我說，你們還是去請個師傅畫一兩道符，借把木劍掛在家裡，燒幾支香壓壓邪吧。”同病房的一個老頭說。“你才邪呢！”夫人很不高興地回話。“好了好了，都別說了，讓他休息吧，沒什麼事我看大家都去吃飯吧。”主任打了個圓場。我真的感覺到很累，尤其是頭疼得很厲害，我也不管他們信不信，閉上眼睛又睡了……
/ M4 x' D) N& d　　 下午，剛辦好出院手續，我拖著軟綿綿的腳在夫人和小強的攙護下正要經過急救室向電梯走去。) x+ L" T  Z3 z$ D1 r
　　 從急救室裡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醫生和護士們急忙往裡衝，把過道給塞住了，我們只好站在過道上等。我聽見一個護士說：“搶救了一個星期，中午已經很清醒了，怎麼現在突然死了？”# t2 z  q5 c$ j
　　 那死者剛好躺在急救室的窗邊。“你們別蓋，讓我再好好看看他。”一個老太婆緊拉著白色的床單對護士嚎叫著。我好奇地往那床上一看--) i8 @2 m) d- S5 [
　　 啊！是他！那老頭我見過。就是站在我房門外的他！# h0 k6 D% S- Y$ c9 S: m$ _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跑我電腦裡去了？我跟他有什麼十冤九仇？他怎麼會渾身是血跑到我家？難道我真的是孤魂？是他在陰間裡呼喚我，還是我已經在陰間裡等著他？
: o3 I  x+ V8 W6 B" @: n: }+ i9 k! y　　 當我朝死者臉上看去時，那老頭的眼睛還瞪著大大的，那渴望、留戀、不甘心都寫在那眼珠裡了，我第一次徹底的理解了什麼叫死不瞑目。那老頭也同時“看見”了我，眼珠動了一下，一股冷氣直衝我的頭顱，“你只有9天的時間了！”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我雙腿不聽使喚差點癱在地上。1 L- b0 I9 n$ J  t
　　 “嫂子，他臉色太難看了，還是留在醫院檢查檢查吧。”小強對我夫人說。
7 L$ N/ M2 q$ F" y2 r( @　　 “不！不要！我沒病！快回家。”# _1 a: n4 R# T1 \" ^8 S: A" D
　　 到了家，小強把那電腦開了膛，帶走了硬盤，我叫他順便打聽剛才在醫院那死去的老頭。
3 I2 s2 x2 r7 [* T* @! X: s　　 頭還象裂開似的疼，我又昏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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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p/ o4 ]1 S& n5 ^1 j6 ]& V　　 8月15日 （農曆七月初七 第四天）
$ H8 _2 ~; T. O0 ?- t$ Q- @　　 “你看，沒那鬼電腦你睡得像死豬一般，我還怕你就這樣永睡不朽了呢。”
4 @6 o) e9 R6 e6 o　　我剛睜開眼睛夫人在床邊笑著說。“快，要遲到了。”“你知道幾點了嗎？還怕遲到？10點半了，我和你都已請假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別有鬧什麼鬼呀、怪呀、老頭呀、蒼老的聲音啦。”“哦？小強來過電話嗎？”我還惦記著那硬盤。“他中午會來看你。不過我有言在先，醫生說你是嚴重的神經衰弱症，一周內不許用電腦！不許\上網！”夫人又在下命令了。* O# G: m( P9 t' L" W
　　 中午小強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換了個80G的硬盤？”“大概一星期前吧，當時正好你出差我自己去買了個二手貨。”“怪不得！”。接著小強向我描述了他們昨晚的除妖壯舉。他和兩位高手一起發現了那硬盤裡有個隱藏的分區，接著用不同的IP地址上了那個鬼網站，一直點擊到出現：“您是第4444個登錄本網站的孤魂”。“這時精彩了，屏幕上打下一行字：恭喜你找到了所有的朋友，你可以再回人間了！之後是一位老頭帶著數不清的白影慢慢向屏幕中間飄去。最後那個什麼鬼網站也上不了。唉，可惜你沒看見當時那壯觀的場面。”“這麼說這硬盤現在沒鬼了？”“本來就沒什麼鬼！我們已經把那隱藏的分區刪除了，我現在幫你裝好吧。”“不用了，放在這，老婆下令了，一周內不許動電腦。”“也好，你也該陪陪嫂子了。”“可我還是不明白，電腦裡的老頭怎麼會是醫院裡那個呢？”“電腦裡那個是有點像醫院裡的。不過可能你沒注意電腦裡那個老頭鼻子上有個胎記，而醫院裡那個沒有。我幫你打聽了，昨天那死去的老頭是在師範值夜的，一周前的一個深夜他在6樓電教室的樓上摔了下來頭部重傷，搶救了一周還是未能活過來。聽說那晚師範也失竊了。怎麼，你還想著那老頭、那蒼老的聲音？”
: m7 c8 N: a, T6 ^  Q* V　　 我能不想嗎？……
3 _# ?  t1 I4 H1 M% B　　6 y8 a2 |! z2 ?2 Y3 E. y
　　 晚上夫人提議去紅玫瑰餐廳就餐\。哦？我突然想去今天是中國的情人節--七月七。
; C4 a: Z6 p) s　　 很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小姐端來了兩杯紅葡萄酒。很浪漫的情調，每個餐桌都點燃了一根紅蠟燭，插著一支紅玫瑰。和夫人碰完杯剛要喝，一位小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旁邊：“對不起，角落的一位客人要交給您的。”小姐遞過來一張紅卡片。: [! t$ s, Z2 V9 U4 u. S3 p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你只有7天的時間了！！”血淋淋的一行字。
4 c9 K9 K3 u* [5 v　　 “砰！”酒杯掉在地上粉碎了，引來左鄰右座驚訝的目光。“你怎麼搞的！”夫人輕聲罵道。“你看。”我顫抖地把那卡片遞給夫人。“這也值得大驚小怪？”“你看上面那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夫人一邊看一邊念。
1 }' G9 \: S; \0 H( y　　 “不對！剛才那字不是這樣的，是--你只有7天的時間了。”我搶了過來一看傻了。抬眼去找那小姐，哪有什麼小姐，只見左鄰右座在指指點點和一片嘲弄的目光。1 @5 h9 h+ k2 k  `5 Z' H
　　 “神經病！”夫人憤怒的站了起來朝大門走去，我急忙結帳追了出去。出門時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可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他說：“別急，別急。但你要記住，你只有7天的時間了。”“什麼？”我急忙抬頭，半個人影都沒有！5 Z( y# Z$ V5 t3 g1 ^, X
　　 回家的路上，不管我怎樣解釋依然遭到夫人狗血淋頭般的咒罵。% d* O3 e4 K4 w8 {. s
　　 “明天你去精神病院住院，我可沒空整天聽你說鬼！”說完了這句一個晚上夫人再也不對我說半個字。- ~% p( |! b$ d  ]) x" J  t, w% X
　　) `3 a# q+ z) ]
　　 8月16日 （農曆七月初八 第五天）
2 h5 [6 O# u0 A- K　　 可能昨晚睡得太死，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 y# b6 y4 H2 G3 V　　 “呼--呼--”起北風了，看了看表，兩點了。口渴，披了件衣服走向客廳。開燈，沒電？“啪啦”什麼聲音？“啪啦”又響了一聲！好像是從書房發出的。
7 _7 c- p' ]" ~4 }$ \　　 書房的門打不開，可能是夫人鎖了。把耳朵貼近房門聽了聽，沒聲音。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剛想去倒開水，“啪啦、啪啦、啪啦”書房裡又響了。我轉身一看：一雙閃著綠光的眼睛，鑲在書房的門上盯著我！啊？我搓了搓了眼睛，這次看得更清楚--是那老頭流著血的臉！只見他嘆了一口氣：“唉，一天又過去了，你只有6天的時間了！”緊接著書房裡傳來了由遠變近、由近變遠的笑聲：“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你只有6天的時間了……”0 T) d1 l: X+ ]- b! z
　　 “你們到底是誰？”我狂吼了起來。
! X/ b2 p* A$ c) n  P- o5 C/ t　　 “我們是你的朋友，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u  {+ H) M9 g, m* p' t  g: h* C! i
　　 “都給我出來！你們嚇不倒我的！”我憤怒了，繼續狂吼。9 x% Y4 p; o) F9 W: @( J; }
　　 “啪！”我的後腦勺挨了一棒，客廳的燈亮了！“你還有完沒完！三更半夜在這吼什麼？還讓不讓人活啊！”夫人手裡拿著一隻雞毛撣滿臉怒氣站在我面前。; v6 v! J- y& w1 N) n2 R( y
　　 “他來了，在書房裡。”我摸著頭指著書房說。
7 \4 I5 [0 M/ N; R% J9 k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誰來了？”夫人隨手打開了書房的門開了燈，把我拖進了書房。我呆呆地站在書房裡想：剛才我怎麼打不開這門？開不亮那燈？那老頭去了哪？他們又去了哪？
% {+ X/ U+ E4 f. V2 a　　 “我看你是活見鬼了，不！是我活見鬼了，那鬼就是你！”夫人戳著我的腦袋說，“你不睡就在這等你的鬼吧，不許亂吼亂叫了！我去睡！天亮送你去精神病院！”我只好熄燈跟著夫人進了臥室，我知道再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 u# o) V" g- X6 s5 N' o8 C$ I2 B
　　0 |9 l; T4 e7 K! ^
　　 怎麼抗拒也無濟於事，還是讓夫人給扯到了精神病院折騰了一個上午。醫生最後苦笑著對我們說：“一切都很正常，住院就免了吧。先吃點鎮定藥，睡前盡量放鬆別胡思亂想就行了。”“大嫂，弄錯了吧，怎麼跑來這裡檢查？”醫生話音沒落就聽到小強嚷著進來。到醫院時乘夫人掛號之機，我打了小強的手機叫他來救駕，這小子現在才到。
8 ^' V% s, ~, B% G* n2 f! T　　 “醫院不留你，我更不敢惹你。今晚你就和他在家等你們的鬼，我回我媽那。”夫人從醫院出來後把藥扔給了我，叫出租車自己走了。“嫂子真的生氣了，你到底又見什麼鬼？”小強問。我說了凌晨所見後小強說：“嘻嘻，今晚真的要到你家幫你捉鬼了。”
$ h  Z/ d; \! c" C1 @' X' J　　 回到家本來想進書房接好那硬盤，兩天沒上網了心裡怪怪的。但吃過了藥覺得很困也懶得動手，一頭栽到床上睡了。
+ _* v4 r+ r& \2 S- g: v　　 “呤……”電話鈴聲吵醒了我，天黑了。小強帶來了酒菜，“咱們哥倆很久沒喝過了，今晚一醉方休！”
# w; {+ F. B+ h1 T9 C　　 還沒喝完一瓶啤酒我們的話題就轉向了電腦。
1 ?1 l3 w+ d* e9 g: B, S: ?　　 “你接好那硬盤了嗎？”* r- a3 k/ C% W# u
　　 “沒有。還在電腦桌上，咦？怎麼不見了？老婆藏起來了？”1 C- {) x5 h( n3 c: C" F. Y
　　 小強順手按了一下機箱的電源開關，開機了。“你真的神經錯亂了，自己接好了也記不起來了。”可我根本沒動過電腦呀？難道是昨晚那老頭給接上的？我又想起了昨晚書房裡的事。當然我沒說，小強一直認為這世上不可能有鬼。我們分別上了上網，看了看E-MAIL，瀏覽了幾個新聞網站。“別去什麼論壇了，放點音樂，繼續喝酒。”小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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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發表於 2007-1-17 02:22 AM | 只看該作者

我還有10天的時間

8月12日（農曆七月初四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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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曆7月是什麼日子，相信各位都知道。很不幸，我在晚上去了一個我不該去的地方……
4 C* }' H& d2 G) M8 e" m! v' M　　 凌晨一點，夫人已熟睡。習慣性地打開電腦上網，點Outlook收E-MAIL，死機？屏幕一下全黑了。還未反應過來，嗒嗒嗒嗒跳出--/ a: P2 W. b. |. z
　　 　“您相信異度空間嗎？想了解您自己是什麼嗎？請點擊：http://www.centurys.net/這裡有令您意想不到，並改變您命運的東西。請按Enter鍵”黑底白字，十分耀眼！/ w" Q* V* u" P, H$ n. Y
　　 病毒！誰這麼討厭發了這東東。
' a* J" V6 J8 o) L8 X  i( y% z　　 按Esc沒反應；按Ctrl+Alt+Del沒反應；按重啟也沒反應；關機，關不了；關電源，同樣關不了！
0 Y  h, E5 o2 A2 |- i0 o　　 “別浪費時間了，您還是按ENTER吧……”屏幕上嗒嗒嗒嗒又跳出了一行字來。
- o/ O5 b. o; \' W  _9 x6 n; _　　 什麼病毒這麼高明？電源也切不斷！好，我就按Enter看看會怎樣。) j. w4 j4 a& ~" p9 P  h7 @* J- J
　　 按下ENTER，電腦正常了。熟悉的IE，隨著右下角那兩個小屏幕圖標的閃動，一張慈祥的臉占滿了屏幕。6 b/ Q/ `- r8 F3 z& p% P
　　 “感謝您光臨本網站，您是第4434個登錄本網站的孤魂，請在10天內再找10位朋友登陸本網站，您將得以超生，記住您還有10天的時間！謝謝您！”- ~5 V: W8 p. F0 W$ Y( ]
　　 又是一行莫名其妙的文字！還謝謝呢？點擊關閉，馬上進行殺毒！" l* p  v, C. x1 B2 @9 A) l
　　 “恭喜您，檢查了325468個文件，沒有發現病毒。”
# o) N. p" J" }! v　　 真搞笑！還沒病毒呢！再次打開Outlook查閱剛才收到的郵件，收件箱0個郵件。藏哪去了，剛才那郵件？關機重啟！
& i' h! ^' E; j1 n2 [　　 藍天白雲的開機畫面，進入WINDOWS。一張慈祥的臉之後，“您是第4434個登錄本網站的孤魂，請在10天內再找10位朋友登陸本網站，您將得以超生，記住您還有10天的時間！謝謝您！”9 c% z' U# A, @" N3 S
　　 又是它！繼續關機，進入DOS殺毒。沒病毒！再重啟，照樣！# B4 j( B2 ?% h8 G9 f  }; U- \8 Q
　　 何不請教一下朋友？打電話，剛拿起話筒一個蒼老的聲音慢悠悠地說：“您是第4434個登錄本網站的孤魂，請在10天內再找10位朋友登陸本網站，您將得以超生，記住您還有10天的時間！謝謝您！”5 p7 B0 S. }: i# U" z5 a
　　 撞鬼了？？身上的汗毛一下豎了起來！叫醒了夫人，“你聽聽電話裡有什麼聲音？”
9 Y+ U* W) G" T0 d( t  i+ w, A　　 “大半夜的，搞什麼名堂。什麼電話？”夫人十分不情願地拿起電話。& s9 B# y9 x& k2 p* W( z
　　 “什麼也沒有呀？神經病！”8 {5 z$ K1 `$ l& g
　　 “真的沒有？”除了“嘟嘟”的撥號音沒有其它聲音。
, J. H% _, H& k# o( y　　 “哎。怪了。等等，你再看看電腦。”
5 u: G0 a& a9 A　　 “看什麼？三更半夜的。”奇怪了，剛才那行字不見了，重啟也不見了！我跟夫人說了剛才那怪事，夫人說：“我看是你中病毒了，明天還要上班，還鬧什麼。睡覺！”& D, J9 U  f0 u: a& |( h7 Q
　　 我遵命關機去睡了，剛閉上眼那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記住！你還有10天時間！”& y: v' Q& D3 l9 J- I0 J8 M1 B
　　7 z$ z2 C4 g& I
　　 一個晚上都沒睡好。那張臉那個蒼老的聲音一直在似夢非夢中盤旋。早上剛起，我就跑進了書房開電腦，登陸畫面過後--一張慈祥的臉，嗒嗒嗒嗒一行字：“記住！您還有10天的時間！”
- o2 f% y3 m6 d) Q  L  S. H　　 “老婆，他又來了！”我驚叫了起來。/ ?& A' V" E# K' g) T+ p
　　 “什麼又來了？”夫人一邊刷牙一邊嘟嘟囔囔地說。
  {, J- e9 y$ s. ~! w, X. ^; ?3 _　　 “電腦，昨晚那張臉，你快來看！”5 X. Y1 i& s- ]: {: J  V' M/ m
　　 夫人剛進書房電腦又正常了。她用手摸了我一下額頭：“你到底怎麼了？沒發燒呀，眼睛瞪那麼大幹嗎？”
& B# I! {/ o% A+ |/ g9 g　　 “你來開一次機，看看好嗎？”我幾乎哀求地說。" P" \, s7 S, W  K1 Z8 O
　　 重啟，一切正常。“別裝神弄鬼了！關機，去上班！”
( T9 M! D" r6 `0 V" i3 b　　
) f& n& s. `- |$ Y  r; y# O5 o& {2 \4 q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中午約了在銀行編程序的小強，到家後說明了昨晚和今早所發生的一切。小強笑著說：“那不是病毒，是惡意程序，我幫你清除它。”“不會吧，如果是惡意程序那我老婆開機它怎麼不出現？”“有這事？可能它設定了一個固定的時間，碰巧那時是你在開機，你現在開機看看。”
& j0 p, _6 C" d& W; A3 m3 W　　 咦？真的不見了。“可當時我要給你打電話時，確實是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呀。”
  V! ?) V6 s% {% j" T' c. K　　 “那是你電腦音箱裡發出的聲音吧，別急，我現在讓它現身。”
" N) V' C4 W( B. |' W　　 小強打開了Outlook，上網接收郵件，屏幕果然黑了：* b. g' V( N" j0 I7 V  D0 U
　　 “您相信異度空間嗎？想了解您自己是什麼嗎？請點擊：http://www.centurys.net/這裡有令您意想不到，並改變您命運的東西。請按ENTER鍵”黑底白字，十分耀眼！
$ ]4 S: A4 H8 [1 G　　 小強等了一下，什麼鍵也不按直接把電源插座給拔了。之後進入DOS，鍵入：deltree c:\windows\outlook迴車。開機，重裝了一個foxmail說：“好了，它走了。”
/ q! o0 O( e9 j9 P" m　　 晚飯後照例上網，一切正常，中間還特意重啟了幾次，沒有什麼意外的發生，高手不愧高手。不經意地想起小強臨走時說的：“哪有那麼多鬼。”
' u5 y7 [! n2 _3 R+ O　　" [8 D- U7 _( e
　　 8月13日（農曆七月初五 第二天）
" N! r) U) J: k/ t1 N　　 0點了，在常去的幾個論壇轉了幾圈，在鬼魂幽夢論壇寫了幾個帖子，寫好後剛想點“發表”，那光標不聽使喚了。它自動跳去了IE的地址欄內鍵入：“http://www.centurys.net/”
1 t# R! {, m6 _6 f; ]: x  L6 P　　 屏幕上慢吞吞地出現一雙緊閉的眼，接著是一張滿臉是血的老人的臉！之後那眼睛慢慢張開，那流血的嘴動了一動，陰森森地對我說：“你還有9天的時間，今天你去做了嗎？”" f9 i6 r9 J8 L5 h8 N3 E9 F1 m: ]
　　 他又來了！我後背一涼，感覺血往頭上衝。我呼地站起迅速把電源插頭拔掉。( {, }# m8 Z% w$ ~: `7 K
　　 撥通了小強的手機，這次還好電話沒有那蒼老的聲音。小強那邊回答說：“可能它感染了另外的程序，你幹脆把硬盤格式化重裝系統。更保險的就是把硬盤重新分區，這樣它就無處藏身了。”
9 P; O0 D3 n" h- V* o4 s/ h　　 折騰了一個小時，系統裝好了。機子重啟，一張流著血的老人的臉騰地跳出！“你還有9天的時間！”這次更好，windows也進不了！DOS啟動，也是那張流血的臉，DOS也進不了！拔插頭，開機。重複了幾次，一切依舊，同樣是那張流血的臉，那雙幽幽的眼睛！“你還有9天的時間！”由強變弱，由弱變強，重重複復……, @) C: k( V( b: c7 h
　　 “你又在這發什麼呆！”夫人何時進了書房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告訴了她剛才見到的。她隨手啟動了電腦，正常！windows進入了！“在等哪個jjmm吧，也用不著編這躄腳的鬼故事呀？”“我所說的一點不假，哎？10天后到底是什麼日子？”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g6 x* M) F% m* l# h
　　 “什麼？10天后是什麼日子？”
3 D+ H- T# f0 C% `　　 我和夫人同時看了看墻上的掛曆，數了數。10天后8月22日，農曆七月十四！
/ f0 O& Z1 x0 y' {　　 “啊？！七月十四！鬼節！”……
  ?6 C1 R1 @3 ^0 Y( ^9 k　　2 w! i& q4 i7 ]' c# Q  T5 U  V8 R
　　 看了看掛鐘3：30。外面下起了雨。
2 p* _4 Q, X& F4 Z  t　　 “整天鬼魂似的泡在網上，我知道你遲早會有一天撞鬼。七月十四去你那靈異世界報到吧。”夫人在一旁數落著。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只想著那張臉和剩下的9天了。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有鬼？難道真的有異度空間？難道我就是一個孤魂野鬼？……2 M8 O: @  Z9 `' f
　　 “嚓、嚓、嚓、嚓”好像有人上樓。我這單元的臥室緊貼著梯間，聲音聽得很清晰。& s0 Y8 q: V$ f, L7 b& x
　　 “嘭、嘭、嘭……，嘭、嘭、嘭……”有人敲門，我輕輕地走出臥室，站在門後。“誰？”
/ C0 t  h5 a4 q% J* ?3 K7 T1 w8 q　　 “我--，記--住--你--還--有--9--天--的--時--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外慢悠悠的響起。
7 r: {' m# y3 F; v! a0 }: l1 N' [　　 我整個人快散架了，倒吸一口氣後猛地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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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1 AM | 只看該作者

鏡子不會說謊

為了能夠看到自己的容貌，人們製造了鏡子。鏡像是虛幻的，我們看的到，卻永遠也摸不著。但鏡像卻也是最真實的，他總是原原本本的反映著實在的世界。你要記住，鏡子是不會說謊的，即使你從它裡面看到的東西現在還沒有發生……! ]2 K' M; |6 ?- T) W
　　林薇是一個16歲的女孩，長得算不上是很漂亮，但也是相當可愛的類型。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大概沒有一個不愛打扮，稍有些姿色的，更是喜歡一個人在梳妝鏡前孤芳自賞。林薇也不例外，每天在梳妝鏡前的半小時。是他無論多忙，也要擠出的時間。2 B1 Q1 ]( }0 ^; K
　　林薇房間裡的梳妝鏡並不大，是很普通的類型。但林薇總是把它擦得一塵不染，這使它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成了最顯眼的傢具。甚至讓人覺得，顯眼得好象和整個房間不太相稱了。: a/ o3 T& u5 R8 A3 H" }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林薇回到了家裡。高中的課程很緊張，每天都要到晚飯時間才放學。
! W5 H4 w5 S4 d( [- W' J, |% \　　“快去洗手，吃飯了！”廚房裡傳出了媽媽的聲音。& Y; H8 e$ r4 y. D5 H! b. O9 \6 e
　　“好嘞！”林薇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放下書包，就要去洗手。但在經過那面梳妝鏡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照了一下。這一照不要緊，林薇遇上了她長這麼大以來遇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面鏡子裡映出的竟不是自己的臉……9 J& ~: A5 p" A$ R+ o$ _5 F7 l
　　那是他們一家人圍坐在餐桌邊的情景：爸爸象是在大發雷霆，不時的用手拍擊著桌面。媽媽很不高興的樣子，在和爸爸吵著什麼，自己這在一旁發呆……. x2 b* }4 `7 h: c8 K+ J
　　就這樣看上去，場面有些滑稽。但在鏡子裡面出現這樣的鏡頭，卻怎麼也不是件令人感到可笑的事。林薇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鏡子裡的影象是那樣的清晰，沒有任何的電視、電影能比得上。一時間，林薇被這種只有在怪談裡才會發生的事情驚呆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心。這也難怪，任誰看到這種事情也會害怕的吧。
' {' c  W! Z% y9 o& Z2 M8 ?　　“小薇，吃飯了聽見沒有！”爸爸不耐煩的叫聲把林薇從呆呆的狀態下驚醒了過來。此時，鏡子裡再沒有那些景象，只有自己的臉孔。# l4 y/ N  U* A3 Z9 |9 K7 D3 P: D! Q
　　看來，只是幻覺吧！林薇心裡這樣的想著。不過，剛才的那種現實感，至今仍清晰的印在腦海里，這麼也不想是幻覺的樣子。
$ m. o3 @3 W3 V* _　　反正怎麼想也不可能想明白的，只有先放一放了。林薇出了自己的房間，走到了飯廳。早坐在餐桌旁的爸爸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看見林薇過來，怒氣像是從臉上爆發了：“叫你吃飯！磨蹭個什麼勁！”# l9 q  V9 q& w! d7 `7 F, {
　　“不就是這次沒提上副經理嗎？”看見了爸爸罵林薇，媽媽可看不過去了，“你也犯不著拿孩子撒氣吧！”0 d6 W' z! h3 n1 p5 f- _( F& g
　　“不就是沒提上副經理！你說得可真輕鬆”媽媽的話更加大了爸爸的火氣，伸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震得上面的盤子和碗不停的顫動，“那個××有什麼本事，就是會拍領導的馬屁！”9 ?9 e1 F& o% s, G" H! K% f0 l
　　……
5 L% C1 m3 h4 L2 [1 Z$ L  [( p　　眼前的這番情景，簡直和剛才在鏡子裡看到的一模一樣！林薇根本沒注意到爸爸和媽媽在吵些什麼，滿腦子裡都是鏡子的事情。
/ k4 F6 x4 m0 u: |　　三個人誰也沒有心思好好的吃飯，晚飯很快的就結束了。爸爸似乎還在生氣，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煙。媽媽則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催林薇快回房學習。雖然一個人有些害怕，但要是跟媽媽說自己在鏡子裡看見了什麼，他一定又會罵自己不好好學習，整天的看恐怖小說。不得已，只好一個人回房。
! y1 U. P; N6 a% n- q" V2 V- n8 Y　　今天，林薇可不像平時一樣，晚飯後先照個十分鐘鏡子。而是徑直的坐到了寫字檯前，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參考書。儘管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那梳妝鏡。越是緊張害怕，好奇心也越旺盛。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感，她又湊到了鏡子跟前。% }& A% O& ^* `3 W7 Q& a
　　一切正常，沒有問題，鏡子照出的是普通的情景。林薇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她是放了心的成分居多呢，還是失望的成分居多。可僅僅過了兩三秒鐘之後，鏡子就又發生了變化。林薇剛剛松弛下來的神經馬上又緊張了起來。
2 ~  [/ n( e* B) F0 f) A4 m　　好像是學校的樣子……對！是學校！還有自己，老是把自己叫上講台，下面的人在鼓掌呢……因為沒有聲音，所以林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但從表面上看來，應該是好事吧。
7 A3 u! i. r$ ^( V- L+ ?　　看到這個，林薇心裡的恐懼感全部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雖然有點怪異，但其實要真是有面可以預測未來的鏡子也不錯呢。. \5 ]) B5 z! s- `5 }0 [7 C
　　只要是看見了好事，碰上了再怪的情況人也會樂意接受，這就是一般人的心理特點。林薇瞪大了眼睛，想繼續看看後面會發生什麼。但鏡子在這時卻又恢復正常了，再也沒有後面的景象……
+ T& @2 I9 J7 g8 @1 d　　“今天，我們來公布這次考試的成績。”老師手捧一摞卷子走上了講台。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學生們最緊張的時刻。有的一動不動的盯著老師，有的則閉上了眼睛，低著頭，雙手抱在胸前。
6 |5 o; w* ^. k0 m　　林薇也很緊張，但這裡面所包含的成分卻更多的是興奮的期待。這次考試她感覺發揮得很好，應該是會有不錯的成績的。! R* n  K# k3 z3 ]
　　果然，這次考試中，林薇位列全班第一名。高中生之間的關係說複雜也很複雜，說簡單也真是非常的簡單。學習好的人，尤其是考第一的人理所當然的會受到大多數人的尊敬，成為同學們的中心。當然也不排除會因此而被一些人嫉妒，不過，畢竟大家的年齡都不大，還不至於因為嫉妒幹出什麼太出格過火的是。在這種前提下，其實被別人嫉妒未嘗不是一件讓人很舒心的事情呢。) \# I1 n9 D) h8 W
　　“那麼，現在我們請林薇同學給大家講講她的學習經驗。”老師用那種溫和的目光看著林薇。對於那些學習好的學生來說，老師總是和藹可親的。  G) G7 w& g' K( l9 @& C/ V# A) f
　　在同學們不知道是不是發自內心的掌聲中，林薇有些飄飄然地走上了講台。這個時候，她滿心都是得意的歡喜，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情形和昨天鏡子裡映出的完全相同。
, c$ s- Q! D( G4 K　　人一得意起來，往往就容易忘形。放了學後，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薇就完全的不考慮會不會有人相信，而和幾個要好的女生嘰嘰喳喳的議論起昨天鏡子的事情來。當然，裡面的內容不乏她自己誇張的成分。可能是天真浪漫的女孩子本來就容易相信這種故事，一個個聽的是目瞪口呆的，還不停的追問後來怎麼樣了。正當林薇饒有興味的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後面卻傳來了一個男生毫無掩飾的大笑聲。4 }4 \6 j$ V0 h2 X
　　那個男生叫方軍，因為長得挺英俊帥氣，說起話來又一套一套的，平時很受女生們的歡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一直以來就和林薇不大對付，經常鬧點小彆扭。當然，兩個人也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 ~7 t+ o) J2 R- _　　“林薇，你是不是夜裡睡得迷迷糊糊，所以看見鏡子裡會演電視劇啦！”3 @  Z2 H3 T, q0 z$ L
　　“沒……沒有的事！”儘管林薇說的話大部分是事實，但被方軍這麼一說，卻還是羞得滿臉通紅，“你……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5 ?" S% O9 |, ?3 ~
　　“偷聽？拜託！講得那麼大聲，全中國人都聽的到啦。”7 y2 }! v: {' P) y+ \- k
　　“我說的都是事實！”林薇真的急了，大聲的對這方軍喊道，“不信的話可以到我家去看！”& B. w7 b$ W, S1 d
　　“我可沒工夫陪著幻想狂一起做白日夢！”不管嘴裡的話多難聽，方軍臉上一直是那種嬉皮笑臉的表情，這讓林薇更覺得難受。“你們這些女生也真是，這種話連幼兒園裡的小朋友也不會相信的。好啦，我走嘍！拜拜了，林薇！”話一說完，方軍蹬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d3 K1 H& u& @. e2 }- U9 b! Y9 u' n
　　到最後還強調我的名字！被氣的臉色發白的林薇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地來了一句：“小心別讓汽車撞死！”
+ d: _/ V# B" S$ x# I5 Y　　可方軍這麼一來，林薇就覺得周圍的女生都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也再沒有人向他追問鏡子的事情，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林薇低著頭，只盼著能早點到家。6 b5 w/ X: M; X/ Q
　　“都是方軍這個混蛋！”林薇現在是一個人坐在梳妝鏡前生著悶氣，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在鏡子前對著自己訴說。
$ [) A& W; u9 b- E) C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的氣還沒銷，又多了點委屈，“我明明是真的看到的嘛！”她伸手去摸摸鏡面。可就在她的手觸到鏡面的一瞬間，鏡子上又映出了新的景象。林薇趕緊縮回了手，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2 ^( U8 P7 z8 w+ K! z$ `
　　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幾乎是一張靜止的畫面：一輛被撞得不成樣子的自行車，地上還有一灘殷紅的血跡。
( S: U  B- q; l　　面對著駭人的情景，林薇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恐怖的漩渦要把他的身體整個吞沒。那輛自行車……怎麼也像是方軍剛才騎的那一輛。
( T/ a5 c* k( T6 O　　“不！不會的，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可沒真的想你會被撞到，不……不！”
; Y0 A( |- C! n. ?　　林薇想給方軍打電話，但已經抓起了聽筒，卻又把手放下了。他怕方軍沒事，又要因此嘲笑自己一番，但她更怕聽到方軍出事的消息。) s6 l$ I% K- u4 f) w. E1 W7 i
　　“不，沒事的，方軍說得對，不會有那種事的。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產生幻覺，我要休息，睡覺……對，要睡覺！”林薇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床邊，一頭倒在了床上。& w8 C) S+ ?! h# s6 u
　　女兒連晚飯也不來吃就睡覺，臉色還變得如此得不好。父母哪有不擔心的，幾次想送她去醫院。但林薇就硬是堅持自己沒事，只是要睡覺。父母也沒有辦法，只好由著她了。" i* i1 b2 ], e* J% p3 B; U
　　第二天，林薇起得很早，她自己也不知道昨天有沒有睡著過。但兩個黑煙圈證明了她至少是睡眠不足。媽媽雖然很擔心他現在這個樣子，但卻不肯說讓她在家休息的話。學習這麼緊張，隨便的請假可不行。
9 k' O' r9 j, C6 u. K1 ?0 [7 u　　林薇出了家門，心事重重的向學校走去。突然，一輛自行車在她的身旁停下，上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毫發無損的方軍！
# i4 |, x. I9 D' W　　“方軍！你……”2 p; Q. K0 E2 x1 y; E% b; T  O7 L
　　“喂！喂！那種眼神太嚇人了吧！我雖然昨天得罪了你，可現在也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呀，你也別太小氣了嘛！”4 K# O# j$ N3 x( p1 B6 f1 V! M
　　“我就說沒事的！”林薇的表情激動得就像是自己得救了一樣。
, t6 s0 o5 O/ S8 y' o7 p　　“你真的不要緊吧！”方軍被林薇搞的是摸不著頭腦，“臉色這麼差，還一直在說胡話。”3 \% F0 ^* H% @( \
　　誰在說胡話？難的人家這麼為你擔心！恢復了精神的林薇又開始對方軍的口無遮攔有些不滿了。
' a, D0 d  k+ v+ l- J7 P0 o4 P　　“那麼，上來吧，我帶你一程！”
7 X+ C4 l# y2 x1 f( N& q1 B+ [3 o4 s　　“那就……不！”林薇突然大叫起來，她想起鏡子裡並沒有表明出事的時間。方軍被嚇了一跳，用疑惑的眼神盯著林薇。8 ]2 c' d9 _; ~7 \
　　“我……我是說，不用了！你一個人走吧，還有……方軍！”
) o" t6 O2 g" L  |+ q" [　　“什麼？”2 ~( \- P  }. G& K6 v3 r8 R
　　“一定要小心汽車！”) p( w9 j3 i* G1 G+ Z3 R. W
　　方軍搖搖頭，她實在搞不清這個林薇是在想什麼。好像是精神不太正常了。這樣的人，還是不招惹為妙。於是，他自己上了車。而林薇覺得，他是一個人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4 R* x* j; b# z0 [# m9 y& J　　到了學校，林薇望向了方軍的座位，自己是走路，而他是騎車。如果他平安無事的話，現在應該是早就到了才對。9 Z3 o0 c3 S0 q! a% z/ h$ K0 ^
　　而他的座位是……空的！
* N2 a& j$ C# z  B　　上課的鈴聲已經響過了許久，而老師卻一直都沒有來，同學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林薇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現在已經不能算是預感了，事情肯定已經發生了。極度的恐懼深深的攝住了林薇的心，滿眼都是方軍倒在血泊中的景象。方軍……方軍一定是出事了。
: W4 Q5 [2 t' i& `& U* x　　終於，神色凝重的老師出現在教室裡。“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今天早上，方軍同學在上學路上，被一輛汽車撞傷。現在，醫院正在全力的搶救之中。各位同學一定要吸取這件事的教訓，更加的注意交通安全……”9 a  j4 q, F; H4 `$ c0 C
　　後面的話，林薇已經聽不見了。他面如死灰，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方軍真的出事了，是因為自己的詛咒！不……不！自己也不想那樣的。一定是……一定是因為那可怕的魔鏡，對……就是因為它，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消滅它！8 T# B4 C. @& T# [
　　林薇站起來，現在她已經感覺不到周圍人的反應了。現在，她心裡只有一個意念，就是要把那面鏡子砸爛！  C& e1 X' A) w9 [  w7 J- j
　　他發瘋一般的跑回家，從客廳的茶几上一把抄起煙灰缸，跌跌撞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正要一下砸去，那面梳妝鏡上卻又顯現出了新的鏡象：那是一間靈堂，裡面的人都是自己熟悉的。頭上纏著紗布的方軍，表情嚴肅的老師，神色木然的爸爸，還有，哭得已經昏了過去的媽媽……" F1 p- Z6 f) y&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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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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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1 AM | 只看該作者

都市獵靈者

總會有那麼一天，拿著一把大鐮刀，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黑長袍的死神會來到你的面前。對你說：“喂！該走了。”到了那個時候，聰明的做法是大大方方的接受現實，依他所說的放棄對這個世界的依戀。不然的話……你也許會遇上比那個土裡土氣又愛裝模做樣的死神可怕上一百倍的傢伙。$ K: _% O* `: E: ?) T5 R+ q" I
　　葉封的一場春夢正到了“關鍵時刻”。刺耳的電話鈴卻毫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3 [8 X2 R: ?$ M$ Q
　　碰上了這種情況，恐怕脾氣再好的人也要忍不住厭煩。葉封在用被子矇住了腦袋幾秒鐘以後，終於受不了的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把手摸向了聽筒。
- N1 n; q" i! M　　“喂！這裡是殯儀館，現在還沒有上班。聯繫自己身後的各項事宜，請在兩小時後……”' A1 J, {) W$ A4 u% c2 f: x
　　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了一個“過分”溫柔的女聲：“葉封呀，難得一起床精神就這麼好！”! ^! ?; C& a7 }( S$ e0 r
　　這是一個葉封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它使得的葉封所有的睡意都一掃而空，渾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倒豎了起來，趕緊把聽筒拿的離耳朵遠了一些。9 H: [5 ]9 n7 w* p1 e1 X: E& L, I% m
　　如果不這樣做，他的耳鼓一定會被接著傳過來的氣急敗壞的尖銳女聲震破。# B: ~$ t- n7 W
　　因為已經是初冬時節，所以儘管已經是七點多種，天也沒有大亮。北風一直在刮著，這使得天氣顯得更加的寒冷。不過，還及不上現在葉封面對著的女郎的冰冷視線。
$ h; H- u: P( M; U# c1 f# K　　他的名字叫薛冰，和葉封一樣，今年也是26歲。長得不能說不美，只是輪廓過於鮮明的臉使得她似乎缺少了一點女性該有的溫柔氣質。" W! F* _; `9 u6 C! s* W
　　“那個……小冰，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呀。”葉封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 L" k3 F5 V. q
　　“真是這樣？不是應該穿上壽衣來跟你聯繫嗎？”
0 |+ J2 ?' n- a( x$ Y' F　　看到對方顯然還在在意電話的事，葉封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呆呆的站著。不過似乎薛冰也不願意一直看著那張傻臉。主動的把話題岔開了。2 \9 B- z" I+ C+ i
　　“有委託了，現在我們就去現場。”不等葉封會話，薛冰就一個轉身，走向了路邊停著的白色保時捷跑車。
9 F4 c3 L! Z8 K! b　　葉封趕緊向公主的侍衛一樣的跟在後面。
$ a! c/ o4 T$ C" h　　由薛冰開車，坐在副座的的葉封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位美女是否還在生氣，在確定了問題不大之後，這才張口問道：“這次的委託是什麼事？”, O4 g3 K4 ?' H0 |
　　“皇朝酒店的下水道裡面，最近出現了大量的老鼠……”
+ `, Z/ z! n4 N9 N8 A6 N! Q　　“什麼！”薛冰漫不經心的回答讓葉封把兩隻眼睛都瞪圓了，“我的工作是‘獵靈’可不是負責對付老鼠這種東西的，你接受這種委託為什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不行！這份委託我不接受！”
3 ]% R9 Z  K9 j/ P$ O) R8 N　　“沒問題。”薛冰的語氣十分的平靜，但看向葉封的眼睛裡卻露出了壓迫性的眼神，“只要你把欠我的幾個月工資付了就行。”- n  ?4 W$ h1 c
　　強烈的挫敗感令葉封馬上無話可說。目前，自己的經濟狀況糟糕是不爭的事實。但為什麼會因此被自己雇來的助手指使呀！
4 s8 m7 p  q/ H2 Z　　“獵靈”這碗飯並不好吃，雖然每次委託對方支付的報酬在一般人看來都是天文數字。但幽靈事件並不時常發生，所以，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委託的，幾個月沒有工作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幽靈這種東西並不是晃兩下拳頭嚇唬嚇唬就會乖乖就範的。“獵靈”所用的工具，比如符咒、靈視鏡等等的價格都是貴得嚇人。所以，景氣不好的時候，不但沒有收益，“獵靈師”們也往往會背上債務。因此，“獵靈師”們在沒有委託的時候偶爾也做做副業，主要也就是替富豪們進行占卜，看看風水之類。
% Z8 m3 q: v3 c: _4 o　　不過，倒是沒有聽說有人去捉老鼠的。& n  S  }' l$ Q/ ^) Q; D
　　“皇朝酒店”，店如其名，在整體的裝潢上是極盡奢華。在許多沒有必要的地方，卻用上了昂貴的裝飾材料。但也因為這樣，給人的整體感覺並不是高貴華麗，反而有一種過於做作的俗氣感覺。因此，事實上並沒有什麼真正的社會名流會光顧這裡。住客大都是一些商人，或是出來旅遊的暴發戶之類。但即使是這樣，經營狀況也一直很好。9 N9 ?  T. j0 }" F. R" b
　　然而，眼前的光景完全是另一個樣子，整個大廳空空盪蕩的，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一位三十多歲，有些謝頂的男人迎了上來。薛冰認識他，就設這次事件的直接委託人，皇朝酒店的保安部經理。4 t& K/ G, O8 o: t! a
　　從和這位保安經理的對話中，葉封也大致了解了情況：事情原本非常的簡單，僅僅是有住客向酒店方面投訴說發現有老鼠。出現了這種事情，當然會對酒店的聲譽產生影響。但並不是嚴重到不得了的事情。皇朝酒店擁有自己的一套龐大的排水系統，從酒店的底部直通地下河道，在這樣龐大的下水道中，有老鼠生活著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有個彆強壯老鼠順著衛生間或是盥洗室的排水通道逆行而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幾天之後，這種情況有愈發嚴重的趨勢，老鼠已經成群結隊的出現，以至於再沒有什麼人敢來皇朝酒店了。
, `$ z4 A6 w4 e( A! E2 p　　出現了這樣的局面，最傷腦筋的自然是酒店的總經理，然而最倒霉的就是這位保安經理。總經理對付老鼠是外行，對付屬下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找來了保安經理大罵一通後，對他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一星期內這些老鼠不消失，那麼你就給我消失。”/ `1 d6 {% S! |0 n
　　雖然酒店內的老鼠是不是應該歸保安部門負責有待商榷，但總經理說話是一言九鼎。關係到飯碗問題，保安經理那敢不盡力。可這些日子辦法用盡，也沒見有什麼效果，老鼠依然肆虐。眼看一個星期大限將至，工作即將不保。可憐的保安經理在絕望中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找到了“獵靈師”。! t# D% C8 n/ `5 ?; q
　　看著保安經理焦急不安的樣子，薛冰眼睛一亮，借機會抬高要價。乘人之危的做法自然引起了保安經理的不滿，卻又苦於現實殘酷，氣勢上差了一些。片刻間，兩個人為了討價還價的爭論就讓薛冰占了上風。" q' `3 l8 ], R
　　對於談報酬的事，葉封一向是交給薛冰全權處理。當初雇用薛冰，也正是看中了她的精明強乾。只是最近她有越來越專制的傾向，自己也常常吃到她的苦頭。也正所謂：“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R) o- \3 A; ?) i" ~# H5 x
　　突然間，一個黑點從葉封的眼前一閃，反映奇快的他迅速的下手一捉，拿到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是老鼠。但仔細的一瞧，卻還是嚇了一跳。只見那老鼠的良眼因為充血而發紅，臉上卻是無比凶惡的猙獰面貌。
; N& S* F; c. r　　“小冰，你看。”葉封想讓薛冰也看看老鼠的異狀，卻引發了一陣緊張的情緒，薛冰發出了可怕的驚叫聲。完全不象平時的薛冰所會發出來的，葉封不禁有點驚慌，趕緊把那老鼠拿開。
% d( V4 k/ z& X! O　　既然那麼怕老鼠，為什麼還要接受這樣的委託呢？葉封看著驚魂未定的薛冰，心裡這樣想著。" D4 [2 n- y5 ?
　　剛才已經和保安經理談好了價錢，現在當然要盡盡人事。而且從剛才的那隻老鼠的形貌來看，葉封感到這件事情決不是單純的老鼠鬧事那麼簡單。$ Y9 T  u7 `3 W2 A. i
　　“那麼，經理，我們想到地下水道那邊去看看。”
8 x9 h8 O1 I4 {5 J. L: J　　經理沒有什麼，但薛冰面有難色，看來她是對下水道裡的大量老鼠是頗為忌憚。葉封看見了她的樣子，推她說到：“小冰，你還是留在這好了。”這倒也並不是單純的憐香惜玉，而是看到薛冰那麼怕老鼠，恐怕就算和自己一起也幫不上忙，弄不好還會礙手礙腳的。
$ R! D6 r. N# o9 [6 O4 d5 v　　薛冰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不用，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好了。”
5 z+ S# ?, F. A4 x　　葉封也無異議，說不定一會兒這個美人就會因為害怕撲進自己的懷裡，那樣就賺到了……
  X1 H) S1 Q; w7 y& @6 h( {$ \　　皇朝酒店的排水系統就像一條地下河，兩側為了檢修的方便安裝了照明系統，但有許多的燈泡因為年久失修壞掉了。光線顯得異常的昏暗，中間的水道中的污水泛著暗紫的色彩，散泛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葉封的眼光只是掃視了一下水道，就向著排水系統的中心處走去。後面鐵青著臉跟著的薛冰儘管被兩旁不時竄過的老鼠嚇得心驚肉跳，但好歹有些心理準備，也不至於有太過誇張的反應。* Q7 {' c! P- f  h6 t: t
　　越往裡走，葉封越感到一種凝重的寒意，他知道這是幽靈的波動造成的。回頭看看後面的薛冰，見她也是一臉戒備的神色。看來這個美女助手的“感靈”能力也越來越強。突然，薛冰的目光凝滯在了一點，葉封趕緊把頭轉回來。看見了一個富商樣貌的虛影，一動不動的“站”在水道的邊上。) \( o0 y0 @3 T) E" W
　　是縛地靈！5 Q; j+ F; h& m; @/ G' }& V
　　所謂的縛地靈就是由於死後過強的意念而不能升天，而被“釘”在了地上的幽靈，雖然不能像浮游靈一樣隨處移動。但因為往往都是帶有強烈的怨念，所以靈力也較為強大，是比浮游靈更難纏的對手。% e0 j- H; v; i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葉封手拿符咒，念動咒語，手中的靈符立刻化作一束火光，打向了那個縛地靈。縛地靈不能移動因此也沒有辦法躲閃，火光從他的身上穿過，留下了一個大洞。然而這卻不是決定性的一擊，縛地靈的身體很快的重新凝聚成型，就好像從來也沒有被擊中過一樣。  l8 ~" @. {* ~; T( t6 s. O
　　葉封知道，這是因為靈力不夠，不能給縛地靈決定性的打擊。迅速的和薛冰交換了一個眼神，薛冰心領神會，催發靈符，攻向縛地靈。她的靈力比起葉封又是遠遠的不如，符咒根本傷不到縛地靈的身體。而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掩護葉封而已。葉封乘機手提著桃木劍，衝到了縛地靈的身前。
! K: A* `) P* l$ H# ^　　桃木劍因為承受了了葉封的靈波而發出了淡淡的白光，葉封舉劍刺向縛地靈。但他感到了一種無形的阻力，那是縛地靈的靈力在保護著本體。局面僵持了幾秒，葉封和縛地靈的靈力在一柄桃木劍上激烈的交鋒。但很快分出了高下，葉封想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飄了出去。那柄桃木劍也在一瞬間因為呈受不了過強的靈力而粉碎。: V. j9 Y, o  J+ f
　　好在這柄桃木劍承受了所有的靈力，否則葉封也絕不可能象現在一樣只是被彈開，卻毫發無損。不過，這個縛地靈的靈力是出乎意料的強，葉封開始後悔沒有把一些重型的裝備帶過來了。# \0 z) ~, r+ x( x$ j1 D
　　這時卻傳來了縛地靈葉封凄厲的聲音：“你們是他派來對付我的麼？”' z+ r! F# l7 c# v* T. Z
　　“什麼？”這話聽葉封得莫名其妙，也不知從何答起。! ~) o2 y" o' s( @* [; b
　　“該死的是他，忘恩負義……”縛地靈對葉封看來是沒有什麼興趣，更像是自言自語了起來。0 y. w: F( U8 ?4 |2 F4 J
　　從縛地靈有一搭沒一搭的話中，葉封和薛冰聽出了頭緒。這個縛地靈原來是這個皇朝酒店的老闆，而現在的經理那時只是一個無業的青年。老闆收留了他，誰知他卻殺死了老闆，搶占了皇朝酒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由於縛地靈的話說一句就要夾雜大段的詛咒現在的經理的言語，也沒什麼邏輯。具體的細節也不得而知。3 R! a, G2 R; l
　　“你說，他是不是該死！”縛地靈衝著葉封問道。" l3 S1 M. K  _- Y
　　“是，他的確該死！”葉封冷靜的答道。7 J9 F7 u0 l( C' Y
　　縛地靈發出了狂笑的聲音。幽靈的笑聲，顯得格外的恐怖。
) p, I, K2 P( }　　“他不到這裡來，我殺不死他，但我要讓他傾家蕩產，這些老鼠會幫搞垮他……”' W2 q9 Y+ N, k$ a1 i
　　雖然幽靈的表情會一直保持死前最後一刻的樣子，但薛冰確實感到這個縛地靈的臉在這一瞬間扭曲了。葉封的靈符貼在他的身體上。  e+ {0 x# i  i0 v
　　“為什麼！該死的是他！”已經開始瓦解的縛地靈發出了最後凄厲的吼叫。
/ K! @8 V# G$ K- n　　“也許該死的是他，但對不是人的幽靈，本就沒有人道可講。死後不去升天，那是比什麼都重的罪！”葉封的露出厭惡的表情，“而且，我最討厭囉囉嗦嗦的，人和幽靈都是一樣。”
; q' P% w6 t7 C& Z　　最後的一句話有一半是說給薛冰聽的，葉封故意在諷刺她早上在電話裡的一通發脾氣的話。不過，薛冰好像並沒聽出來，她側著腦袋，一幅疑惑的樣子。, K% h. k; W2 _/ |$ I/ v# |( l
　　“他怎麼靈力一下子變弱了呢？”
; O" f' j5 e" x& O% Y　　“幽靈的力量，來源於意念。他的力量便是源自怨念，他為自己報仇而得意，怨念自然減弱，靈力也就弱了。真是個愚蠢的幽靈。”
4 c. p' M% w9 c6 M9 A　　“你在對付幽靈的時候還真是怨念冷酷可怕呢！”, D$ p) F3 p9 J* W4 d& R  F
　　你在對付我的時候也一樣呀！葉封的心裡，這樣的吶喊著。# ?# F( a2 o7 K# F% A. D
　　“這麼說起來，皇朝酒店那些老鼠，都是因為他才出現的吧？”
7 M, M: z5 u9 f　　“說起這個來，恐怕不是這樣的。”葉封低著頭，一幅沉思的樣子，“首先，這個下水道裡本來就有這麼多老鼠，這是環境造成的，和幽靈沒有關係。另外，象他那個級數的幽靈，也控制不了動物的神經。那些象老鼠發瘋似的，恐怕是因為那個的原因”葉封用手指了指中間的水道。
1 O: Y  o1 M+ B' N% `2 n# A! }, y　　“水？”
% J$ K+ w' b# p6 H% d# c　　“對，就是水，我一下來就注意到那些水的顏色，那裡面是有大量毒素的，肯定是皇朝酒店用了非法的含毒消毒劑，然後把大量有毒的液體排入下水道。老鼠喝了那些水，神經系統遭到破壞，就像發了瘋一樣了。”& Z6 p( y: \. `, `, H+ ^: T
　　“把那些水導入地下河，那不是犯罪嗎？”薛冰繼續的追問下去。4 M+ `+ v4 u6 e* O
　　“說起犯罪，這皇朝飯店的老闆至少還涉嫌一起謀殺，可是我又不是警察，那傢伙沒死以前的事，還不歸我管。”: x* c( k3 W' W+ t5 h. X
　　“壞了！”薛冰突然叫起來，把葉封嚇了一跳。“這樣我們豈不是拿不到酬金，你只消滅了那個縛地靈，但老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呀！”
1 y/ M! U9 D4 e; ?" A6 r' _' x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葉封自信滿滿的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 ^) R' F$ P! E* H
　　“你們真的消滅了那些老鼠了嗎？”保安經理的眼睛裡，閃爍不相信的目光。/ t9 S: E9 \; m& W# R. R
　　“沒關係！”葉封拿出了對待顧客的表情，“本公司一向顧客至上，十天之後，你沒有見到老鼠的影子，再向我們付款。”9 e# J) P/ S1 x4 p. ^! U
　　“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保安經理如逢大赦，臉上因為飯碗得保而難掩興奮的神情。
; X5 V# w. `/ A# h　　剛才，從下水道上來之前，葉封在總的排水口上下了一道咒符。那符咒的力量可以完全的讓老鼠一類的小動物不敢靠近。說起來，動物對靈力的感覺比人類更靈敏。# I/ }# j* V2 i* h' p1 q0 ?
　　只是，葉封和薛冰都知道，那符咒是有時間限制的，充其量也就堅持二十天左右……8 ^5 b$ T5 D  {% g) e2 ]' K
　　其實，即使皇朝酒店之後來找他們的麻煩也沒什麼可怕。掌握了現任老闆殺人和污染水源兩大罪狀。葉封覺得，自己沒去敲詐他已經是太便宜他了。
; g: h% \1 e$ _6 H; K0 k4 e　　當晚，葉封的好夢再度被電話鈴聲打斷。
$ Q/ i1 T! ^* C2 T/ n　　“喂！這裡是殯儀館……”剛說到這，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教訓，馬上換了一種恭敬的語氣，“我是葉封，請問您有什麼事！”. y  r( g5 k5 l' Q  M
　　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片刻……3 t. H( Z" v# G- Z& }+ C8 \+ e
　　接著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 e6 o) x* W0 p6 y* e) m　　說的是……) u; R( L% }% }% ^
　　……
/ C, D/ i/ d. Q, z: c- ~/ L　　“對不起，打錯了！”
* e7 k. Q* c# q& v1 V$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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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0 AM | 只看該作者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嗎！”劉地把錢遞過去後說。
# I/ O  L* K& k2 A4 y  Q　　“錢……”老鼠顫抖著手接過那張百元大鈔，“這位大爺不但不殺我還……”它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至少可以給老娘買件象樣的衣服回去了……”4 y) T% k! C; E
　　“你……是妖怪對吧？怎麼這麼象逃荒的呢。”劉地皺著眉頭問。. U* s* o) d% S6 o; o# ^
　　“小人不是逃荒的，確實是妖怪，家住濰縣的鼠妖張二十七，本是前來這裡打工，無奈遇雇主不良，昧下小的一年的工錢，以至無法歸鄉，滯留於此……”他說的聲淚俱下，“小人一家今年的年節也就泡湯了……”- x. O6 f% H5 t  k
　　“……”劉地聽得嘴都咧到腮了，“真是苦大仇深的被剝削者啊，可你好歹也是個妖怪吧？至於這樣讓人類欺負嗎？”/ y" {; R2 r2 D. m
　　“小人出身卑賤，種族名聲狼籍，是以自小人祖父輩起便發誓堂堂正正做妖，數代以耕種、打工為生，實在不敢做出欺人殺生之事啊。”老鼠眼眶紅紅地說。看來他對那個騙他工作一年卻分文不給的雇主也痛之入骨，卻還是忍了下來，沒有把對方怎麼樣。. [, b* n4 I2 I
　　“所以你就來拆他的樓泄恨！”劉地有點明白了。
6 ^) d. Z% Y/ v  D4 X　　“不，不，不，小人不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老鼠慌忙說，“這些樓皆是小人蔘於修建的，即然沒有拿到應得的工錢，小人就想把自己做的工收回。”; [8 b# X5 M  B
　　“把自己做的工收回？”劉地打量那些篩子似的樓，“就是說，把你幹的部分拆掉吧？”
8 R9 t0 J; y6 g  a+ D　　“是，是，別人辛苦建造的部分小人是萬萬不敢破壞的，小人只是拿走自己乾的部分而已。”老鼠說。
/ h# `" t8 i$ t- n8 ~/ j5 _, R5 ~' m　　“有道理！”劉地點著頭。8 {! ~) E% f" J
　　周影對著那片樓群，總覺得哪裡有點“沒道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9 u; a8 k8 I9 b1 }& |6 f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繼續在這裡收回自己的勞動成果？”8 e* T$ x5 k% c; z0 A) P
　　“不，不，小人自己修的最後一塊磚剛剛也拆下來了，本來小人準備再去找一份工作，多少掙幾個錢再說，不然，不然是無顏回鄉了。可是現在這位大爺給了小的錢，”他用顫抖的手舉著那張鈔票，“有了這一百元，小的就，小的就……可以多少買點東西回家了……”
6 `7 a4 Z+ {4 s　　“太可憐了！”火兒忍不住揉著眼睛，“我從沒看過這麼可憐的妖怪，竟然被人類欺負成這樣，太可憐了！來，我把這個錢包給你！”它大方地把從劉地身上弄來的錢包遞過去。
, [! z) K. s/ e; k% k　　“那麼我也把錢包給你！”劉地一把抓過周影的錢包也遞過去，狠狠地瞪了火兒一眼。
$ f6 Y6 r. n, x( T9 y0 F　　“我把這條銀項鏈送給你！”火兒一把拽下劉地脖子上的項鏈。
$ Q6 U9 E( i, U0 K6 ~　　“我把這件外套送給你！”劉地馬上剝下周影的外套。
" ~. i4 L% [" Q　　“這件風衣送你！”
2 ^* B$ \- ?  R$ D. i5 u8 v  [/ P　　“這件羊毛衫送你！”
" U' \( Z# E! a1 B  q/ w　　“這個手機送你！”
1 k9 \- H3 J( \/ @- x1 a! A0 o　　“這支手錶送你！”! n- I6 T: q% n2 e- C
　　“這件襯衫！”# g* Z# X, E9 }9 b6 Y1 i8 S+ |
　　“這條褲子！”) H; m$ E0 s: {4 |# E( H$ _1 V
　　“皮鞋！”
6 X: K+ h6 l5 [( O( x$ A, ]　　“襪子！”
! D; i7 v  U3 G8 c; `8 [% V　　“……”
* B" N* V+ f; `- z　　老鼠手裡很快就抱滿了東西，“各位大爺，你們實在是大善‘妖’啊……我今天是燒了高香才遇見你們啊……”他感激涕零地哭了起來，“各位大爺，你們的好心會感動老天爺的，好心有好報啊……”這場募捐的最後，他抱著兩個錢包（共計五千五百六十三元七角），兩套衣服（不含內褲、背心），皮鞋、襪子各兩雙、手機、手錶、戒指、項鏈、墨鏡各一，千恩萬謝的離去了，剩下兩個只穿著背心、內褲的妖怪站在冬夜的風中……+ ^& A# i5 @! H6 w( u4 \0 D$ N+ O
　　“實習還沒有結束！”劉地惡狠狠地宣布，“那個該死的建築商！害我損失了最喜歡的一條項鏈！”他不能向火兒發泄（他自己的行為也沒好到哪裡去），於是把目標轉移到了無辜者身上，“咖啡，你對付過妖怪了，現在敢不敢再去對付一個人？”. k  O, }+ k+ A. H# ]2 {
　　“人？”咖啡睜大眼，它還沉浸在戰勝了妖怪的喜悅之中，一拍胸脯，“人算什麼！貓才最厲害！”( ~% v0 Q3 ]# h7 P
　　“那好，我們走！”劉地一回頭，“周影送我們去……”卻看見周影已經上了車，正準備開走。“喂，你去哪裡？別丟下我們啊！”" M7 s, t+ u$ K' I/ ~' O
　　“回家穿衣服。”周影把自己的樣子指給他看。! G9 S- E+ c+ e! i# F0 @
　　“這叫健康美！走走，先去××公寓。”劉地鑽進了車裡，“暖風開大點。; `, h) o3 m, d/ n/ Y
　　“我來幫你開！”火兒“嘿嘿”地冷笑著揮動翅膀，“你想開到幾成熟啊？”劉地身上頓時冒出煙來。
, D8 m  A6 z- E8 n! |( i　　大腹便便地建築商躺在浴缸裡，看起來有點象泡漲了的饅頭。“呸呸，”火兒在他上方吐著口水，“今天晚上盡看見難吃的東西。”' g2 D' u6 b2 w
　　“誰也沒求你去吃啊！”劉地抓起桌子上的香煙，不客氣地就著火兒點上，“咖啡，上！看你的了！”2 X: k; |9 L7 z2 v
　　“是！”咖啡大叫一聲，向建築商撲上去。浴缸中的男人正在為新建的樓群變成篩子的事煩惱著，突然見一隻貓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惡狠狠地撲向自己，他用浴巾向貓抽過去，卻被貓靈巧地躲開了。9 I  n! K* `2 D" o9 A- ]
　　“吃我貓爪！”這隻貓用人類語言大叫著，“再來一個貓牙！”, c. [6 p. s4 J  u3 f# r
　　“貓……在說話……”被咖啡連抓帶咬地疼痛還不及貓會說話帶來的衝擊大，“妖怪啊……貓在說話啊……”  t4 O) W9 C  V* l  M" b; U
　　“誰是妖怪！”咖啡衝上去又是一擊，“再吃我一記貓蹬腿！”9 l* K0 l$ g4 u. [9 N- z! U  d
　　“妖怪……救命啊……”建築商顧不得自己光著身子，向門外逃去。
( v5 g, K. Z! ^6 }9 C: f+ v7 g  {  I　　“你是我的實習作業，哪裡走！”咖啡咬著他的腳踝拖回來，一頓爪抓牙咬，直到他倒在地毯上再也不動了。“哈哈哈哈，還是貓厲害，人類算什麼！”咖啡爬上他的身體，擺一個勝利的架式。
1 W6 h9 o" }2 L/ d. g2 _- f  W　　“不錯，不錯。”劉地正從保險箱裡往外大把大把地拿鈔票，敷衍了事地說：“你畢業了，你厲害。”他很有良心地分了幾百張鈔票中的一張給周影，“我們走吧，免得被人看見。”3 R6 S3 _5 T3 L$ ~) o* n# c' f
　　這時聽見樓上呼叫聲、打鬥聲的建築商的家裡人正衝上來，但他們看見的只是赤條條暈在地上的建築商和一地的水跡而已。這名建築商不久後便因為遭受到巨額索賠和出現“貓妖”的幻覺兩重打擊而精神衰弱，入院醫治，而他的公司也因為這次事件，在幾個月之後宣告破產了。! |; A+ T' \3 `( z
　　當然罪魁禍首們不管這些，他們正坐在車上，討論回家穿衣服還是去百貨公司拿衣服的問題。2 y1 `3 q8 q* r/ p3 D, ]
　　冬日的早晨，陽光微弱地穿過雲層落在大地上，數片殘破不堪地枯葉在地面上翻滾而過，發出“沙沙”地聲音，樹葉捲過之後，現出了那隻貓的身影。它的眼中閃著堅毅的目光，義無返顧地踏進了公園大門。
* m! R. k8 s5 S　　“沒想到你竟沒有逃跑，真的敢來！”黑貓站在樹枝間問，問罷縱身一躍，靈巧地落在地上。
3 P5 x! G8 `7 u' E! P　　“彼此彼此！”花貓昂然地回答。/ g8 e0 A2 R( k
　　“那就走吧，”黑冰搶先向動物園中走去，它站在一面指示牌下說，“就按這個路線，先活著走到後門的，就是勝利者。怕死的話，現在退出也不遲。”& u6 Y$ i; }; L3 R6 e
　　“哼！”咖啡一豎尾巴，“那你就快夾著尾巴逃回去吧。”
2 L+ t9 v4 u) T# h　　“走！”黑冰一躬腰，箭一般地衝了出去，咖啡生怕落後，緊忙趕上去。1 W/ q1 d; |& f
　　在指示牌上劃著的路線是：狼籠、野豬圈、猴山、鱷魚池、長頸鹿館、虎山……跑了沒多久，兩隻貓便接進了第一目標，狼籠。
6 O6 T! Q& D; S8 o　　籠子裡或坐或臥地關著七、八隻狼，當兩隻貓跑近，它們立刻全站了起來，露出獠牙，死盯著對方。不過這也只是它們身為動物的一種本能而已，這種在動物園中出生，被人類飼養長大的動物已經失去了太多野生同類擁有的東西了。至少在野生環境中，動物們會直覺地分辨出誰更強大，不論是獅子老虎，還是熊，它們是決不會招饒“妖怪”的。它們都會明白，“妖怪”是一種比人類還有奇特而且強大的東西。而這些動物園裡的狼卻在黑冰和咖啡大搖大擺走進籠子之後，向它們包圍了上來。% T8 [8 N; ]( u6 [+ A
　　“死狗！”
' K8 P0 p5 r: d　　“我最討厭狗！”3 D6 T9 j8 |) L: S6 V/ w& ?
　　難得妖怪和貓有了一致的觀點，於是兩隻貓象一陣風似地卷過去之後，留下了一堆癱在一起的“狗”。( O# u7 h. p6 R
　　咖啡拼命地往前跑，生怕落在黑冰後面，但是整天待在家裡，運動少的可憐的它跑步怎麼可能是野貓出身的黑冰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甩開了一段距離，當它到達野豬圈的時候，只看到被法術炸開的圍欄和半趴在地上的“烤”全野豬。“可惡，要讓它搶先了！”咖啡踩著野豬的頭衝了過去。
5 J& K( T  x) b2 H  y: V　　猴山的猴子們剛剛醒來，開始吵吵鬧鬧地度過一個祥和的上午，先是那隻黑貓從高達幾十米的外墻一躍而入，開始是一隻猴子想拽拽貓的尾巴，然後兩隻、三隻、十隻……猴子們全圍了過去，想把這隻從來沒見過的動物當作有趣的玩具。; B. a: @, `4 p# E. H; e. B
　　“急急如律令！”黑冰大喊一聲，圍著它的猴子們橫七豎八地飛了出去，其它的猴子都嚇住了，不敢再往前走。黑冰深吸了一口氣，調節一下呼吸才又往前跑。其實它的法力有限，一天之內可以使用的咒語也就有限，但是養精蓄銳好幾天，為的就是今天來對付咖啡，讓它知道貓和妖怪之間的差距多在，所以一定要保證一開始就遙遙領先才行。
2 P9 q. }7 u3 ^) m& Q* ?- o, w　　咖啡跳進猴山時，黑冰造成的混亂剛剛有些平息下來，聰明的猴子們已經知道了“貓”這種東西不是玩具，而具有危險性，所以不再圍上來，而是採取了在遠處向它扔石頭、果核等東西的戰略。
* I" l6 B# I/ E7 D3 `1 o　　“滾開！”咖啡用嚇唬貓的辦法嚇唬它們，“給我滾開！”但是猴子們根本不怕人類語言的恐嚇，依舊向它毛東西。石頭砸在頭上好疼啊！咖啡氣壞了，而且那隻妖怪都對付地了這些猴子，難道自己會不如它。
. c5 K! ^0 g* ]4 B3 H2 V　　“震！”咖啡躬著腰大叫一聲，發動了劉地給它的第一張符咒。$ T  l2 q* c* Y, N+ z' c
　　整個猴山一陣地搖山動，象地震了一樣地晃起來，猴子們被亂拋亂丟，假山上的石頭也向下掉落，果然不虧是地狼畫的地動山搖咒，這一來不僅黑冰驚愕地回過頭來觀看，連動物園的管理人員也被這場“局部地震”驚動了出來。
: y. e+ X$ K+ P/ \/ C! O* m5 @　　“狼！狼怎麼跑出來了！”
. k- w. F  ~7 X( d0 t　　“還有野豬！野豬！”
+ L0 ?7 C+ k# s5 K　　“快，打電話報警！準備麻醉槍！”/ s* s' o- n0 F0 M3 N
　　“先回屋裡去，回屋裡去！”' Z6 t: k  A) e( }; f
　　“掛出停止營業的牌子！別讓遊客進來！”
6 [- D$ P3 f+ E% |; s　　“救命，狼啊！”6 [/ G& z+ D. A% m
　　人類在後面大驚小怪地聲音並沒有打撓兩位決鬥者，它們一前一後，已經到達了建在室內的鱷魚池。/ t& A' _. G( k' J6 S4 s# D
　　“這裡真熱。”黑冰這麼想著，踩著鱷魚露在水面上的身體徑直過去，“還要住有空調的房子，住在這裡的全是些嬌氣到不得了的傢伙吧？”當鱷魚無聲無息地向它游過去時，它已經邊搖頭惋嘆著現在這些動物們的軟弱，邊跑出門去了。# S& f( B1 I# t
　　第二隻貓又進來。6 P1 `+ U* L# l3 K" _# E
　　鱷魚們已經紛紛游向站在水中間石頭上的咖啡，惡狠狠地看著它，它們不會再忍受一次當踮腳石的經歷了。
- h* P4 ]  N( u, E　　咖啡正在東張西望，根本沒理鱷魚們：“魚在哪裡呢？老實說昌魚、鱒魚、梭魚、黃花魚我統統吃過，我還真沒吃過鱷魚，”它舔舔嘴脣，“聽名字還不錯，可是怎麼沒有呢？難道被那隻妖怪搶在前面全吃光了？”
, f. Y  o# H# Z7 y  ]1 I: _2 _　　“嘩啦！”一隻鱷魚從水中竄出來，一口咬向咖啡。" a1 u2 Q7 ]* V. `1 p" Q
　　“啊……”咖啡一聲慘叫，連跑在前面的黑冰都聽見了，接著一聲巨響，鱷魚館的墻塌了半片。咖啡濕淋淋地跑出來，用力抖著身上的水，口中還在抱怨：“鱷魚館裡沒有鱷魚，卻有那麼一大群著大牙的傢伙，害我全身都濕透了，真是倒霉。”
, g" F& Z% K# ^* \8 S$ P* U　　長頸鹿。5 S2 h# `5 c+ j3 [% r* b/ z
　　黑冰一邊念叨著這個名字一邊進了這個高大的建築裡。長頸鹿的話，就是脖子長一點的鹿吧？它這麼想，可是這個很大的建築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0 x4 i' s, [6 ?0 l; p& Y　　“明明有動物的味道。”黑冰吸著鼻子，小心地伏低身體，“這裡一定有什麼，為什麼我卻看不見！難道……”左看有隻大蹄子，右看也有隻大蹄子，“難道……”一雙巨大的眼睛眨動著，伸到它面前。
3 }( k' ?0 D- {# J　　“啊……怪物啊！”! [" I- [/ f0 o2 X* v
　　這次是黑冰的一聲慘叫劃破天空，接著長頸鹿館“轟然”一聲，墻上出現一個大洞，黑冰連滾帶爬地衝了出來，鑽進草叢裡心有餘悸地大口喘著氣。
+ |+ B; F- C& w　　“長頸鹿，我見過這東西。”咖啡頗有自信地想，因為它的主人一個大大的長頸鹿毛茸玩具，咖啡常和它一起玩（其實是單方面的撕咬、破壞），“那是種吃草的東西，沒什麼了不起的。”咖啡知識豐富地想。
8 [8 X! \' ~6 m2 C! p. o" E% o0 ?　　“吃草……吃草的……吃草的為什麼長這麼大啊！”咖啡看見真正的長頸鹿後腳才開始發軟，簡直好象能吃大象的樣子（它也沒見過大象，就知道大象因為非常大才叫“大象”的）。
4 Z# L/ u& o' Q( w; A8 B3 t　　長頸鹿們已經被黑冰嚇壞了，都縮在一角眼睜睜地看著咖啡，咖啡雖然四肢發抖，但還是努力地往外爬，往外爬，十分鐘之後，終於成功地從黑冰炸開的墻洞中爬了出去。
: K8 n0 O$ g) _$ x' t( {, \　　“呼，沒有被吃掉。”咖啡長出了口氣，確定長頸鹿沒有追上來吃自己後，敢地抬頭看向著方，“只剩下老虎了！那種東西就是隻大點的貓，一點也不可怕，那隻妖怪恐怕早就穿過去！它要贏了！”咖啡知道自己已經落後了很多，恐怕是再也追不上了。“哼！哼！哼！”咖啡下定了決心，只要追上去見到了黑冰，就算它已經贏了自己也要使用剩下的一個咒語對付它，然後暴打它一頓，用武力讓它認輸。1 X- E$ V+ m  E8 U, F$ T
　　虎山那片傳來黑冰的一聲慘叫，接著是法術爆炸聲。6 H( N; I3 t7 @
　　“它把老虎打了一頓過去了。”咖啡心中這麼想，但是當它到達虎山時，看到的卻是另一種情形：黑冰被一隻老虎銜在口中，身上血淋的，看起來已經昏過去了。另一隻老虎蹲在旁邊，正舔著舌頭，仿佛在準備和同夥一起好好享用一餐。* Z' x- ?4 i) O1 D& Z
　　“怎麼會，你是妖怪啊，怎麼輸給老虎？”咖啡大聲叫起來，可是黑冰只是顫動了一下四肢，沒能張開眼。“怎麼辦？”咖啡東張西望，它看到這個樣子，自己也嚇得不敢跳過去了，“如果它死了，我就算跑過去也不算贏啊！”它咬咬牙，躬起身對著老虎大叫：“疾！”
# |3 m% h" }/ l3 N  {- X　　最後一道符咒發動，把兩隻老虎打出了老遠。
7 C/ v7 f  V% L) }, z! c7 [8 e　　咖啡幾下竄到黑冰身邊，用鼻子拱拱它：“喂，妖怪，你沒死吧？”
  z$ S' E5 T& I" n　　黑冰掙扎著睜開眼，看到咖啡站在身邊。它作野貓時曾經經歷過好幾次生死關頭，卻沒想到作了妖怪也會這樣，“小心，小心……”它用盡力氣撐起身體向咖啡一頂。6 {7 ?  h* `0 M4 i
　　一陣疾風撲來，咖啡被黑冰推開，黑冰卻又被一隻老虎撲在爪下。
* Q* |& ~1 {, X" v- ?7 C　　原來這個虎山中飼養的老虎是三隻而不是兩隻。7 L$ }/ e+ t* }
　　這隻老虎身形比另外兩隻小一些，但是神情更加剽悍，威風凜凜地用爪子按著黑冰。這是一隻從野外捕獲之後關入動物園的虎，它和那些人類飼養長大的同類不同，有著豐富的捕獵技巧和逃避危險的本能，剛才就是它先利用另外兩隻虎引開黑冰的法術，然後偷襲成功的，但是想對咖啡使用同一招卻因為黑冰的一撞不能湊效。
* t) ?0 E% @% X3 q0 S: c  t　　“怎麼辦？我已經沒有法術了！”咖啡有想轉身逃走的念頭，但是看到奄奄一息的黑冰，它又不忍心反它留給老虎吃。“怎麼辦？打老虎，對了，打它，我還會一套貓拳。”8 `' V4 T! R4 ^1 d
　　“吃我貓爪！”咖啡大叫一聲衝上來。
& t' \6 ?% x/ o* z! K7 Z; r　　老虎沒想到這隻小東西不是逃走而會撲上來，反而吃了一驚，它躲過咖啡這一爪，抬爪向咖啡拍過去，但是爪拍到咖啡頭上方象被什麼推了一下似的，落了個空。咖啡又轉回身來張口咬下來，“吃我貓牙！”老虎又是一爪落空，被咖啡在爪上撕了一條大口子。它分明是不把這種小東西放在眼裡的，可不知為什麼身體象被什麼捆住了一樣，根本無法隨心所欲的戰鬥。: J3 u+ d4 z$ A" m
　　“貓蹬腿！”咖啡大喊一聲，把老虎蹬了個跟頭。它發現老虎根本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應也很遲鈍，便來了勁頭，發出了一連串攻擊，“我抓，我咬，我蹬，再來個連環攻擊！”老虎在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被它一頓暴打，終於渾身傷痕的暈了過去。
- q: g2 m8 N0 g# |7 c' L) g' X　　“死老虎！死老虎！”咖啡得勝不饒人地繼續拳打腳踢。1 D2 G% W- G2 U- k! Q, t' k+ q% ]
　　“行了，行了，這好歹也是國家保護動物！”一隻手把它拎了起來。咖啡回頭，看見劉地站在身後，“我看看，這就是和你決鬥的妖怪？看起來也是隻貓嗎！”他用手在黑冰身上一拂，黑冰身上的傷口瞬間合攏了，雖然看起來還很虛弱，但是張開眼，爬了起來。
( H3 r4 M0 p2 [- {3 U6 L* ^" ]　　黑冰看看劉地，再看看地上的老虎，剛才它雖然受了傷不能動，周圍發生的事還是知道的，它看著老虎沉默了片刻，走向咖啡低下頭說：“我認輸了。您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教給了我一個道理──即使成了妖怪也不要過於依賴法術而忘記了自己天生的力量，您用法術之外的力量戰勝了老虎，也使我明白了應該怎樣做一個妖怪，我心服口服地認輸了。”6 k$ j7 D6 P( K6 v# }6 F
　　“你認輸了……就是說我贏了！”咖啡睜大了眼睛，“哈哈哈哈，還是我贏！不管他是人類、妖怪、老鼠、老虎，還是貓厲害！”
+ ?, C7 V6 A8 H  @6 l　　“是，您是最厲害的。”4 U8 P2 E0 h+ K
　　“哈哈哈哈！”咖啡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n- j/ ]5 q- o+ Z6 b. N
　　“贏了就走吧！”劉地拍它的腦袋了下，“你們把動物園弄了個亂七八糟，被人類捉到剝了你的貓皮。”0 M. d( R$ p: ?4 I& W
　　“你怎麼知道我們幹什麼？”咖啡心想，難道他一直跟著自己。$ v; w  {3 Y9 {* F- q  Z* C
　　黑冰充滿敬意地看著劉地，知道這個一看十分強大的妖怪一定就是咖啡的老師，見他的目光從咖啡身上轉向自己，忙端正自己的姿態，鄭重地自我介紹：“在下黑冰，見到您很榮幸。”
7 M- |; ]3 C4 s* L　　“喔，這隻貓真有禮貌，比你好多了。”劉地用手捅捅咖啡，咖啡回頭就向他手指頭咬下來。1 g, b# e/ G! H; [+ Q& A
　　“是家師交待，對待長輩們一定要恭敬。”
5 {" H$ `0 \$ _3 x* T1 s　　“老師？你的老師是誰？這城裡的妖怪我可都認識。”劉地開始想誰這麼有空閒，收只貓做徒弟玩。2 o8 Y' Y7 q0 E
　　“家師姓鹿，名諱叫為馬。”黑冰說。/ q; d, a) U4 m$ t. M* @
　　“鹿為馬！”劉地一下蹬大了眼，“你是鹿為馬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聲大笑起來，“你是鹿為馬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c" W+ G* V4 K1 t2 x1 K
　　黑冰不解地問：“您認識家師？”7 J. K- T3 j: N1 J: F, }
　　劉地用力點著頭，“認識……哈哈哈……當然認識……哈哈哈……”
' p2 q$ i* p- q: u$ @# r　　黑冰和咖啡對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了。" W: a9 I% A  p% d, W+ q( O
　　人聲漸漸傳來，看來是人類沿著它們破壞的軌跡檢查過來了。“快走，別磨蹭了！”劉地一手拎起一隻貓潛入了地下，當人類趕來的時候，看到的當然只是三隻昏過去的老虎而已。
& i" E" X  A1 z0 p　　一直到了動物園大門外，劉地才從地下鑽出來，把它們扔在地上，“行了，小孩子快回家去吧，可別再給我找麻煩了！”他囑咐一句，準備走開。  f  c  l) i2 X* u5 s( K3 n9 g
　　“你……“咖啡看著它，驚叫起來，“你的樣子！”
+ S% r3 `7 M  [' d5 c( a6 f　　這時的劉地已顯出了原形，他看看自己問，“這是我的原形啊，怎麼了？”
! R' u# T4 l% E% z. v# f# i4 v  q: p  w　　“你是一隻狗！”咖啡慘叫了一聲。4 T7 [9 v- `1 L0 q
　　“誰是狗！”劉地給了它一爪子，“我是狼，地狼！”# H. ^. S" ?( U" ~, s
　　“我……居然……跟一隻狗學法術……”咖啡覺得天旋地轉，“一隻狗……”它放聲大哭起來，“貓的恥辱啊！終身的污點啊！我居然跟一隻狗學本領了……嗚嗚嗚……天啊……”
( ^% s  q; o' X$ I4 C! C" j　　“再給我‘一隻狗’來‘一隻狗’去的！”劉地又給它一爪。: W7 o, @& \& C; F* _5 ?; K) J
　　“死狗！吃我貓牙！”咖啡瘋狂地向劉地撲上去，“吃我貓爪。”9 P* x* l  y9 z/ E% ~
　　劉地一抬爪子按住它：“你瘋了！想咬我！”它戲弄似得拍拍咖啡的頭，正想教訓這個欺師滅祖的徒弟幾句，背後一陣風起，黑冰撲過來向他抓了一爪。“你們兩隻死貓！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 c2 U8 w/ n4 M3 _  I# r& T# s7 e. @　　“我們決不接受狗的恩惠！”+ [* Z* R  y) v' t- O
　　“對，決不！”
; {* W: ?7 {0 K9 ~' U. H' E　　“死狗！”7 c2 b4 Y5 F1 z2 n* W
　　“我們和你拼了。”
( C$ r" b0 {8 }+ ^　　“決鬥！”
6 `2 B7 M2 Y: w; J, y: _+ b　　兩隻貓同仇敵愾，一起向劉地叫囔著。$ Z& A9 {7 M, O/ j- G: t
　　劉地的目光卻穿過樹叢，看向路邊：商店前站著一個年輕時尚女子，正在打著電話，“單身美女！”劉地眯起了眼，“我已經浪費好幾天時間了，今天運氣不錯。”: W* l2 J2 s# h  E: F
　　“臭狗，決鬥！”" ~/ w$ D+ F1 g7 p
　　“我們不怕你！”
: e2 c; x  d, P; F/ H% r8 W# F　　咖啡和黑冰還在叫著，劉地卻不見了，它們東張西望，卻沒看見已經恢復成人的劉地正站在路邊，擺出極帥的姿態向女人搭訕。5 f, u0 f/ l( d1 d& A/ z5 T
　　“他逃跑了……”  T- ~3 c; _! A# E4 j! S
　　“我們贏了！”
: E; F( c& J' W, E: N, J9 `: j9 a　　咖啡和黑冰對視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還是貓厲害！”2 c! i4 ]9 q3 ]1 W# V; P% q
　　“咕咕咕”一陣肚子的叫聲傳來，折騰了這麼久，它們都餓了。咖啡看著不遠處的那片公寓，想起了什麼，對黑冰說：“跟我走，我主人幾天前在冰箱裡放了大蝦，我們可以弄來吃。”
4 b. Z. t8 X: j5 o, c- ?0 v. V1 P　　領著黑冰進入樓道，咖啡涌起一種想哭的感覺，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熟悉，簡直好象還殘留著主人的味道似的，可是卻……唉，主人卻不要自己了，以後就和黑冰一起自由自在的當野貓吧。
$ N8 o9 I0 s4 ~　　走到自家的樓層，看到門口有一口箱子，順著箱子向上看，主人常穿的外套，主人的髮型，主的……$ b1 ~. G* e; G+ T) Y- M2 W7 C/ b
　　“喵嗚……”咖啡試探著叫了一聲。8 `  `) Y7 p0 J. s* B/ _
　　“嘩啦！”女人把正在開門的鑰匙掉在地上。“咖啡！”她驚喜地叫著撲過來，把咖啡緊緊摟住，“咖啡，我的寶貝，我的咖啡！你要嚇死我了！聽到寵物旅店說你丟了，我馬上坐飛機回來了！我可憐的小寶貝！”她的眼淚嘩嘩地落下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咖啡好可憐啊，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對不起你！我可憐的咖啡！如果你真的丟了，我永遠不原諒自己！”) F7 j! C% B: V) x& y! ~, |* w
　　“喵嗚……”咖啡趴在主人懷裡，終於明白過來了，主人沒有不要自己，而且，而且她在向自己認錯了！“喵嗚……”它用力蹭著主人的臉，“喵嗚……”0 l, w3 o' X$ t8 Y! M& o
　　“來，快回家，我要給你吃最好吃的飯，我要幫你好好洗個澡！”主人用力拍了它幾下，抱著它站起來。/ T7 d0 `3 p+ Y$ x
　　“對了，還有黑冰！”咖啡向黑冰看去，“你也來我家吧，主人是最好的主人，她一定也會喜歡你的。”
- P1 W: U* l* s- l　　“我是妖怪！怎麼能被人類飼養！”黑冰驕傲地回答，它向咖啡點點頭，轉身走下樓去了。9 k8 m3 K8 C' X2 q
　　“咖啡你要吃什麼？”
' L) R2 P/ _, B: ~' }  F　　“咖啡你喝哪種牛奶？”
1 A4 D  F$ [! o9 c- N" Y0 [* @　　“咖啡用哪種浴液？”9 @; S" e# u! v6 m/ L7 `; |: C1 H
　　“咖啡的蝴蝶結，”
! l) D3 q- C) o8 g, j: F" s　　“咖啡的……”
6 L* {  I4 C0 ]0 S9 Z/ \8 C) n　　當在主人的服侍下洗了澡，吃得飽飽地，躺在床上曬著太陽的時候，咖啡已經把這向天的經歷丟在腦後了，它一邊“咕嚕”“咕嚕”地向主人撤嬌，一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果然還是家裡最好，真幸福啊……
. F$ E0 r; s! s8 x/ y  n+ N　　今天正好是初三，天氣又如此晴朗，“一雞二狗三貓四鼠……”也就是說，今年會是一個可以讓貓過的很幸福的一年呢，咖啡的幸福日子，將會這樣繼續下去嗎……
" I/ p, p: u# i: W[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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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0 AM | 只看該作者
火兒開始還在睡覺、看電視、玩遊戲、吃東西……乾它喜歡的日常事物，可是當太陽漸漸落山之後，便開始把好奇心轉移到劉地和咖啡待的房子中。它趴在門上聽了一陣子，只聽到咖啡在扯著嗓子“啊啊，唔唔”地叫著。
' X2 q5 _; _' i; D6 ?　　“那頭狗到底在教什麼呢？難道他教的比我還好？”火兒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了就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它現在就打算把門一腳蹬開衝進去。
( b: J  t' h5 r& K3 N　　“火兒？”周影看著它的古怪舉動，第三次叫它。
9 ~9 @3 t0 F$ o1 |; n4 y　　“幹嗎？”百分之三百不耐煩的回答。- ~% t5 q2 X/ W  m1 w
　　“我要走了，你今天跟不跟我走？”( w" j' e; S' W2 Z: z6 J
　　“走？”火兒一拍頭，是，周影工作的時間到了。它在陪周影和好奇之間猶豫了二秒鐘，便飛到了周影肩上。“走吧，走吧，打獵去了！”——周影每天工作的時間便是火兒狩獵的時間，遇見不順眼的乘客，按照它和周影的約定不論對方是人類還是妖怪都要強迫他們以肉抵車費的。火兒已經一個月沒有遇見合適的獵物了，所以急於再去狩獵。' r: l2 h# x4 {( `/ L& x
　　“大年初一還去工作！”正在向刺繡挑戰的瑰兒舉著扎了十幾個針眼地手問。% N3 o9 ~; W3 v( h( E7 E0 W
　　“嗯。”周影答應著，走過去幫她把傷治好，囑咐一句，“我不在家你就別扎了。”便走出了門去。
6 g' U) }) M6 _5 K　　“什麼別‘扎’了！人家是在刺繡。”瑰兒咬著指甲嘟起嘴，“我是沒有人家那麼多才多藝，也不用這麼說我啊。”她抓起繡得亂蓬蓬地作品看看，咕噥一句“抽象派作品。”便丟在了茶几上。她自己坐在屋子裡，眼珠轉來轉去，終於也落在了劉地他們待的屋門上，“喔……學法術啊，”她躡手躡\腳溜了過去，趴在門上聽。
# g: R$ K* T  D　　“喔，喔，喔！”咖啡正大叫著。
) v# Z2 v/ Z9 k, B　　瑰兒嚇了一跳，忙向後一閃。
& {4 G: X' K  q　　“啊，啊，喔！”聲音隔著門也隱約可以聽見。
1 Z4 }, v6 d! I# m- p' H　　“不是說練法術？這不是在練發聲嗎？”瑰兒不解。' P2 W7 r: N# d' S
　　周影一般會工作到天亮，火兒當然也是那時才會回來，瑰兒自己看了一會兒電視，有些無聊，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等她再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卻看到劉地他們已經從屋裡出來了。
; V4 w% R1 Z$ q9 M　　“現在我們開始實戰演習。”劉地吩咐著，“你先用我教的第一招！”
$ {7 A* U0 r. B( K! E8 q- A& n0 j" X  d　　“是！”咖啡大聲答應著，大吼一聲向桌子上擺的一樣東西撲去，“刷”“刷”兩爪，“皮毛”紛飛。
+ G% x7 m* e4 b/ Z, A" X0 }  @* j　　“呀！”瑰兒尖叫著跳起來，“我的‘兔子’！”被用來做咖啡的練習對象的，正是瑰兒心愛的毛茸玩具，當瑰兒的目光落到那間做為教室的屋中時，又有更大的聲音叫了一聲“我的小熊，我的鱷魚、我的小豬！”她收集的幾乎所有毛茸玩具都躺在那裡，一個個支離破碎，裡滿的棉絮飛散的那處都是。2 t6 g2 k! \! A+ v! B$ _
　　“再用第二招！”劉地還在大聲訓練著咖啡。
6 t3 U, U! X* w8 a. Z6 _　　“是！”咖啡大叫一聲，撲向玩具兔子，一口咬在它的脖子上，牙齒狠狠地陷了進去，咖啡“唔唔”地叫著，用力甩著頭，把玩具兔子撕爛。
7 S# v7 ?- s9 I　　“你們在幹什麼！”瑰兒衝過去搶救自己的兔子，和咖啡爭奪著，“你們竟然把我的寶貝們！把我的寶貝們！”7 s+ ^6 w! V/ R  s% B6 ]
　　“好，現在用第三招！”劉地指揮若定的說。
5 ?1 m! G8 D& T3 K6 m7 N　　咖啡向瑰兒迎面一抓，接著後腿猛蹬，借勢在空中翻了個身，又張口咬下去，一串動作一氣呵成，足可以得9.99分。瑰兒好不容易躲過了這些襲擊，不由站在那裡發呆。
: i6 h0 H; K9 W; G/ V　　“哈哈哈哈，我教的怎麼樣！”劉地洋洋得意起來。
3 w. g; A' k/ z! r! Q5 Z4 ]! r- w　　“哼，這哪算什麼法術！這還不是打架！”瑰兒不服氣地說。
$ S) j$ Z  O; Z* [! W　　“在兩天之內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傢伙教會法術？這神仙也做不到吧！這不如教它怎麼用自己的本能去決鬥。”劉地把鼻子翹的高高地說，“另外我也教了它法術啊！咖啡，露一個給她瞧瞧。”2 z, n/ v& u- E% x
　　“是！”咖啡答應著，鄭重地擺出一個架式大聲叫“啊，窩，餓，一，烏，淤……”% c6 `! \% E4 Q# t# ^
　　“原來是在學小學語文，難怪聽起來象發音練習。”瑰兒眨眨眼說。
6 w' m  p$ `) w/ A+ p$ S　　“不對！”劉地沖咖啡大喊一聲，“念咒！”
. G$ b9 q1 S' A$ H8 a　　“疾！”咖啡一揮爪子叫。
, a+ L: B2 V/ p- o& N1 b　　瑰兒嚇得一閉眼，可是咖啡喊過之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2 }2 v7 \. R3 f6 K　　“很好！”劉地稱讚說，“再來，下一條法術！”8 \+ S  D' B: B8 S# K* k( ?1 t
　　“劈！”
' b) v6 }" p. R1 O$ q　　“不錯！繼續！”
4 `5 ?# \% M6 Z% f5 m/ c& j% w( _: v. |　　“震！”
( {' q3 {8 o$ b5 f  y5 ^2 ~　　“好，這次不錯，以後就照這個樣子去做。”
4 ~' ?6 b; Y, z4 o+ d3 N　　瑰兒滿腹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明明只是教它大喊大叫而已，這叫什麼法術！”% x6 Y4 W# d2 M$ T( L0 Y
　　“大喊大叫而已！”劉地大喊大叫起來，“你以為教它容易啊！你知不知道光是讓它不說那個‘喵嗚’花我多少功夫！還而已！真是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7 F0 {, x2 I' H
　　“對喔，我說是覺得不對勁嗎！”瑰兒終於找到自己從剛才就感到的不同是在什麼地方了。原來是咖啡每說一句都要加上的那個“喵嗚”沒了，“我說怎麼聽到你們在做發聲訓練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啊！可是即使這樣，它也還是不會法求啊？只會吆喝有什麼用！”
+ Y$ x$ ]7 ]. I　　“會吆喝就行了。”劉地一下子從空中交出三張咒符來。“到時候把我的畫貼在它身上，只要它會吆喝，就能用。”% Q. m' T% z  d9 x6 ~
　　“原來是這樣……”瑰兒點著頭，“要用作弊的辦法去贏，不虧是劉地，也就你想的出來。”
- t$ `0 a1 ~+ g* R- B8 B2 b% A　　“那當然了！哈哈哈哈，”劉地馬上接受讚揚。他伸個懶腰說：“行了，訓練到此為止，明天帶你去實習，後天就可以決鬥了！現在去睡覺。”轉向瑰兒張開手，“瑰兒，我們也睡吧！”
- W; O0 i( I  o) \+ i3 i　　“砰！”一聲巨響之後，劉地出現在了茶几底下。瑰兒打個哈欠：“我真的要去睡了——你最好盡快把我的寶見們修好，要不然我們明天早上就吃蒜蓉狗肉。”說完，背著手走出門，回對門自己的家去了。
% b: X6 M/ c& M7 d$ R6 g  q　　咖啡因為牽掛著要去“實習”的事，天亮沒多久便醒了，在屋子裡緊張地走來走去，又一遍一遍的演習自己學來的招式——這時瑰兒已經把她的寶貝玩具全藏好，它只好在那裡對沙發靠墊下手，弄得滿屋子棉花。劉地卻若無其事的呼呼大睡，一直到吃了午飯還不肯起來。
: E" ^2 j/ F( k0 m　　“他能教你什麼！”火兒兀為自己咖啡在自己的課上“睡覺”的事耿耿於懷，一邊吃劉地的那份飯一邊說“你決鬥時一定會輸，然後就被對方吃掉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再吃了那個妖怪給你報仇的。”6 W, f0 }: l; |% g# F8 Z
　　“我偏要贏！喵嗚！”  ~4 ]  W5 R. ^- k+ Y" L
　　“不準加”“喵嗚！”劉地在睡夢中丟了只鞋過來。
  t/ y; L$ f' K1 f* w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去‘實習’！”咖啡急著問。
1 q$ a! x% c# t　　“美女……唔……”劉地翻個身，抱著枕頭又睡著了。7 ]" ~2 ^  h" Y+ \" ?) N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劉地終於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半沒，周影和火兒要出門去的時候了。
! m* A% J2 K5 c5 s: u( A' M　　“你說要去‘實習’，竟然睡了一整天！”咖啡憤怒地叫。
6 \9 q: s7 V9 e0 t( p, p& a0 w　　“我教了你一夜，當然應該睡一整天！”劉地吼回去，“你一分學費都不交，毛病倒不少！周影，送我們出去‘實習’”。
7 m2 S, g7 d# ~6 f" s　　坐上了周影的車，火兒忍不住問：“你們去‘實習’什麼啊？”
1 ?+ U6 J; A+ w( ?) g7 z' A　　劉地淡淡一笑：“捉妖。”4 ]! x. r4 t" N0 r, j  B( i
　　周如的車停在一片新建不久的居民區旁邊，這片居民區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顯著特點——這是劉地和咖啡親眼見過，周影在收音機聽過，火兒在電視新聞裡看過的——就是樓體上有一個一個的洞。現在這些樓上的洞比劉地和咖啡看到的時候更多了，分布在這個居民區的十幾棟樓上，使這些樓看起來象一種叫做“篩子”的物品。
6 w' l! l! W9 j! _0 k. W* n　　“來這裡幹嗎？”  f6 @5 u: h2 h- |2 V
　　“捉妖！”* \) s1 k7 s* e: r) F0 K& z
　　本來正和周影開車要走的火兒聽到了“捉食物”這句話，立刻豎起了耳朵（它有耳朵可豎嗎？）逼著周如把車開了回來。它掃視周圍一眼，問劉地：“食物在哪裡？”
; P: |1 O% v( T  t. T# ~; }　　劉地一指樓群：“這些洞決對是妖怪所為的，咖啡，捉住這個妖妖怪就算你出師。”% m8 I. x3 ?6 c& i0 v
　　“我去找來吃！”火兒立刻向樓群飛去。劉地一把揪住它的尾羽：“這是給貓的‘實習’題目。”- M' e; K- Y  Z$ z, ?4 R3 N2 [* _
　　火兒把臉貼進他，瞪著眼說：“可是我餓了，我想吃！”  m0 r$ A2 t& n. A. D
　　“你剛吃了晚飯！”
+ E: [& _! B! a3 \& U　　“這是宵夜。”# \+ t( Q" B5 i- }" ]
　　“貓是狐狸留下的！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
# I. x$ Y4 t& t5 n4 Y- d　　“好吧，”聽到是林睿的委託，火兒只好讓步了，“讓它走，但是捉回來歸我吃。”咖啡正在地上拼命洗臉，一邊發抖，火兒在它背上蹬了一下，“快去！”
5 K$ [" z0 j6 e2 X) k' j( I3 F# ?　　咖啡一下子蹦起來，抿耳朵看著黑呼呼的樓群，好不容易開始邁步，卻是在一步步地向後倒退，一直退到車邊，鑽到了車底下。% D1 p0 `3 G" z* x
　　“給我去！”劉地拽出它來向樓群中一丟，“這是最適合你的了，抓不到它別回來見我！”4 w' s. N& V! ]8 q" s
　　咖啡小心翼翼地在樓群中挪動，在它看來，每一個陰影，每一塊磚頭都象隨時會撲上來的妖怪一樣。它夾著尾巴，貼著耳朵，用無聲無息地步子走路，準備逛上一圈說“沒見什麼”就回去交差。" b1 |" @; I$ r* B5 y) Z
　　事情卻偏偏不稱它的意。3 c' p2 J) {) N. p; N
　　剛剛轉過一座樓，便聽見“咔嚓”一聲，有什麼走了過來。* s. J) M# o, f/ J% w
　　“妖怪！”咖啡在心裡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鑽進了最近的樓道中。
6 p" o; r" o* W　　幾團亮光慢慢移進，漸漸傳來了說話聲，腳步聲。% d+ S+ C# c/ g) ^; |& p
　　“這究竟是什麼質量問題？！”為會麼剛蓋好不到兩個月的樓會這樣！買主們都在吵著退錢並要求賠償！你說該怎麼辦！\"
: V  ^9 O1 J3 T0 W' t　　“這……這確實不象質量問題啊。”
& t5 G' j2 w$ j$ t5 ^　　“那是什麼問題！人為的！天然的！風化了！”
/ v7 k% R+ b/ M2 Z1 ]) n　　“這……這……”
7 O1 _1 ~  ^$ p" \　　“你不用在那這了！如果弄不清原因，保險公司不賠的話，你賠？我請你們公司來蓋樓，不是簽了質量合同的！”0 J7 r7 q% H; w+ O, ^8 O+ W
　　“等一下陳總，這怎麼能算質量問題啊！”
( e* V( M2 U- z2 \% K6 r+ Q+ t' b　　“那你說是什麼！”9 I9 E# u  P: m
　　“……”
! f' _0 {) n5 l2 m# c　　說話聲漸漸遠去，“原來是幾個人類，”咖啡“呼”地長出了口氣。
7 P1 k7 g! q. y# s　　“呼……”另一個吐氣聲從身後傳來。
9 ?' E( s0 Q/ Q& ~/ |3 m　　“誰……”咖啡扭動僵硬了的脖子去看，一雙幽幽的小眼睛也正在看著它。“妖——怪——出——來——了——”咖啡覺得自己連舉足逃走的力氣都沒了。% x) v) X  |' e+ Z3 z9 M  f* a
　　“啊——”那雙小眼突然發出了一聲怪叫，轉身就跑，不小心在樓梯上摔了個跟頭，爬起來接著跑。) F1 M9 U$ d* u9 p1 H" B2 z
　　“它逃走了！”咖啡不信地眨眨眼，“它看見我就逃走了！”它鼓起勇氣，點燃鬥志，舉起爪子向逃走中的妖怪大喊：“疾”劉地留在它身上的符咒立刻發動，正好命中那個拼命自樓上逃竄的妖怪，使對方一個跟頭摔了下來。
# ^/ O( i3 @* q9 r3 X2 J　　“成功了！”咖啡歡呼一聲，“原來我這麼厲害！”它信心百倍地撲了上去，口中大叫著：“貓爪！”“貓牙！”“貓蹬腿！”三記絕招招呼過去，那隻妖怪慘叫一聲，癱倒在地。咖啡已經看清對方是個瘦小的“人類”男子模樣，它想都不想地又上去一頓爪牙攻擊，咬住對方甩著頭，“呼呼”地叫。% H3 v) \3 i" a4 D5 `8 t; B( j
　　“啪啪啪！”劉地拍著手走過來，“乾的漂亮！讓你對付這隻老鼠果然是最佳選擇。”  p' g/ g. v% l  P+ f7 _) S5 O
　　咖啡本來還在為自己的初戰得勝得意非凡，聽到這句話，斜著眼向自己口中的對手看過去——對手已經在它的攻擊下顯出了原形，那是……( n; y4 Q; i: Q  G+ s, X* D  i# F
　　“老鼠啊！”咖啡怪叫著把對方丟了出來，“肥皂，溶液、消毒水！”它叫著跑起來，“老鼠啊，細菌啊！”
  P' F% d8 E' F: @4 Y　　“你到底是不是貓啊！”劉地接住那隻老鼠，看著用自己外衣用力擦著嘴的咖啡。
8 k, }7 t: |6 r8 r/ r　　“貓又不是捕鼠的工具！”咖啡氣呼呼地叫，“主人說了，老鼠身上有很多細菌，絕對不可以碰！你居然騙我去咬這種東西！啊，髒死了！髒死了！我要得病了！”- ]& L4 f9 s: Q7 l, a
　　“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貓！”——這是劉地唯一的評價，他拍拍咖啡，“那不是老鼠，是妖怪！”
4 K( W/ c$ ?4 ]& p- w　　“妖怪！”/ z9 o* C% @+ d0 n" }( `
　　“你沒咬老鼠，咬的是妖怪明白了吧，現在你已經能對付妖怪，你出師了！”
+ J  l' {6 q$ p' @　　“我，打贏了妖怪……”咖啡看看地上的老鼠，再看看自己的爪子，漸漸明白過來，“我贏了！哈哈哈哈，就是的，妖怪算什麼，還是貓厲害？！”$ Y% v# u- N6 \7 N# y0 A0 F/ V+ m' s
　　老鼠妖怪漸漸甦醒過來，又漸漸化作了那個又乾又瘦又黑，鄉下農民模樣的人類，在三個妖怪，一隻靈獸的注視下瑟瑟發抖。( X. z; s" f7 y
　　“我是說過要吃不錯，可是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好吃呢……”火兒愁眉若臉地說：“你們不會逼我非吃了它不可吧？”! A; u* u4 t! e; h1 C3 q2 h0 k
　　“……誰會逼你幹這種事，”劉地拍拍還在用爪子拽著劉地衣服擦嘴的咖啡，“實習結束，你畢業了行了吧，可以放開我的衣服了嗎？”3 H: X. O% M- c" C% q/ s+ h
　　“可是我咬了老鼠啊——嗚嗚嗚——”咖啡提起來就傷心。
5 L7 i( N6 ?' l" q0 v　　劉地聳聳肩，拎起咖啡來向周影，火兒說：“走了。”$ s0 F/ @- W* N/ `  |" c' t% A
　　“那它怎麼辦？”火兒雖然不想吃，浪費了又不甘心地看著老鼠。  F5 u2 O- e, O- {
　　“讓它走吧——真是奇怪的妖怪，天天在這裡打洞玩。”劉地真想不通為什麼這隻老鼠一定要堅持不懈地在這裡打洞打了好幾天。
( H& z! D2 I, j7 o　　“哇嗚——嗚——各位大爺，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啊——”老鼠終於弄清楚了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被一群厲害的妖怪抓住了，它雙膝往地上了跪就開始磕頭，邊號啕大哭，“各位大爺，行行好啊，小的上有100歲老母，下有3歲的兒女啊！各位大爺大發慈悲，不要吃了小的啊，各位大爺……”
" M& s& _8 g9 g/ ?　　火兒的眼睛跟著他的磕頭頻率上下，一會就覺得頭都暈了。& ]2 ?* @/ O3 P- X$ Y/ b
　　“各位大爺行行好，各位大爺行行好，千萬別吃小的啊……”9 O5 k- H' e5 u
　　劉地不由自主地把手伸進了周影的口袋，拿出了錢包來，口中解釋著：“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聽見人家叫‘大爺行行好’我就想掏錢。”% f" h" }) {5 A/ u
　　“那為什麼掏我的錢？”周影雖然這樣不解卻沒有說出來，只是說：“原來妖怪也有以乞討為職業的，我從來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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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20 AM | 只看該作者
瑰兒在廚房裡一邊切菜一邊豎著耳朵聽周影對自己的評價，不由嘟起了嘴，但上馬上又笑著搖搖頭，把手中切好的菜倒進鍋裡，哼著歌兒開始做下一道菜。
; @9 \6 u$ t) S) x8 P9 O, D　　客廳裡咖啡還在威逼周影：“快想，喵嗚，想不用那麼多時間就學會法術，喵嗚！”
$ b- i* }# Q$ {/ X　　周影咬著嘴脣認真地想：“五行之術，至少要五十年；御雷術，三十年；御五鬼大法，三十年；太極八卦，妖怪學起來比人類更耗時間，至少五十年；煉一個法寶，一百年左右才能成形；煉丹制藥，要十年功力……”; _; _7 @0 X$ K, c$ W% G
　　咖啡聽得頭昏腦脹，問：“還有嗎？喵嗚……”
4 |; R" E2 h/ Q) d8 n　　周影為難地搖搖頭。
! g% Y; T5 w/ Y　　“哇……你們這些沒用的妖怪，喵……嗚……連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喵……嗚……哇……”咖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 q* p* y- u3 Z* p5 Z* {
　　“世上沒有可以一蹴而就的事。”周影試圖這麼安慰它。
# F4 g8 S& F$ f" x+ b　　可是這對傷心欲絕的咖啡不起什麼作用，它用爪子抓著周影的腿大哭大叫：“我要輸給那隻妖怪了，喵嗚！我要丟盡貓的臉了！喵嗚，我要成炒妖怪的食物了！喵嗚！都是因為你們這群笨妖怪，喵嗚，明明自稱妖怪卻什麼都不會，喵嗚！”) b$ \% o+ z& m% [
　　周影手足無措，拍著它的頭試圖先把它從腿上弄下來。咖啡的爪子隔著衣服死死抓住周影，一邊“哭”一邊偷看他的反應——平日它出這一招的話，它的主人早就妥協了，可是周影象感覺不到疼似的。這下咖啡真的氣哭了，“要我在決鬥上丟臉我寧願不活了，喵嗚！我要去死，喵……嗚……”9 p. d6 t0 S8 S- q5 ]7 k$ I
　　“吵死了！”火兒原本睡得香甜的覺被吵醒了，一肚子火氣地從周影腿上跳起來，“我現在就吃了你吧，竟然敢打撓我睡覺！”
3 D! e% ?- c7 n　　“嗚嗚……你們這些笨妖怪，喵嗚，不能教我法術就想殺貓滅口，喵……嗚……”咖啡上竄下跳地衝著火兒大叫，“卑鄙的妖怪！喵……嗚……沒用的妖怪！喵……嗚……”
3 |. B: q& z/ u+ f　　本來還只是想嚇唬它一下的火兒真的生氣了，向它衝了過去。咖啡在這種時候卻又很機靈，鑽到了周影胳膊底下，用周影擋著自己繼續鬼叫。) e: o' p6 J# }# d0 P+ E
　　火兒怒衝衝地叫：“我非吃了你不可！出來！”
- k6 f6 k% `2 w! \　　“不！喵嗚！”
- l7 O: q6 d; c' W　　“不我就沒法子嗎？影讓開！讓我火燒妖貓！”火兒衝過來，把翅膀伸到周影胳膊下掏貓。
) O. @" ~0 e; [, ~) l* }9 l4 Z　　“嗚……殺貓了……喵……嗚……”咖啡拿準了周影不會讓開，扯著脖子叫。
/ ]. f: D8 {3 `8 b  w　　“火兒！”客廳裡的吵鬧終於驚動了瑰兒，她看到這種情形大喝一聲，揮鍋向火兒拍下來，“你為什麼欺負可憐的小貓咪！”, Z# Z1 F2 U0 D. l
　　“我欺負它！”火兒瞪大了眼，“我還從來沒被妖怪欺負過呢！它竟然戲弄我，我非吃了它不可！”
* h( O3 Y* ~! w. `% [　　瑰兒想把咖啡抱過來保護，火兒想把它弄來吃掉，可咖啡理智地知道周影比瑰兒更能保護自己，死命抓著他不放，口中繼續叫嚷：“殺貓來口啊……喵……嗚……”屋子裡吵鬧成了一團，加上盤子、鍋碗聲和火兒氣憤引起燃燒的沙發，瑰兒鍋子中飛出的熱油，周影名符其實地陷身於水深火熱之中。7 R8 H8 N+ V% c% L# x, z4 n4 x6 r$ ^
　　——劉地抱著一大包東西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形。
5 M$ O/ D% m/ E# ]/ e　　“喔，喔！喔！”劉地瞪大了眼，“今年最後的戰役啊！”他在那張沒有著火的沙發上坐下來觀看，拍著手鼓勵說：“加油！加油！”也不知道他在給誰鼓勁。& ?7 w5 j! n9 E: p" j& k" u
　　“因為你帶來的貓……”周影看著他解釋。能在如此的混亂之下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實在非周影莫屬。( g) [; k6 M+ J7 @" y5 |# Q
　　“喔，這樣嗎？是我的責任啊，”劉地不是會逃避責任的人，他過來拍拍瑰兒，“什麼東西糊了。”
% H3 @/ r6 o3 ?1 m4 u* j  g* `: F# A　　“啊！”瑰兒叫著衝進了廚房，“我的宮爆雞丁！”
  {5 O7 n* _% V9 i, m　　“喂，那隻貓是狐狸帶來的喔。”劉地又拍拍火兒。* B. J# g, l2 B: ~  O8 X
　　“小狐狸……”火兒停止了和咖啡的撕扯，“他帶回來的應該是他先吃才對，我不能搶朋友的食物。”——當然是因為貓並不好吃，好吃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1 Y8 t4 K2 L, ^" Z; B( ?　　“好了吧？”劉地對著終於能從紛亂中站起來的周影說。
8 P* \' x+ {1 `$ h+ z　　周影把咖啡拎給他：“還你，我們教不了它。”
; Z/ J+ }& K* o) c　　“不會吧！你和火兒也算城裡數的著的啊，一隻貓都教不了，太丟臉了吧！”9 |! |9 Z4 J2 ?% B  }: X8 a
　　“你教吧。”周影又把咖啡往事前遞了遞，他到不覺得教不了這隻貓有什麼不對或丟臉，畢竟它的要求實在難以滿足。2 ^2 R. n) H2 t% O% N: G- H( E
　　“我是來吃年夜飯的，哪有空？”4 J# j8 F$ l+ w& M/ n" `' b) J
　　“騙子，喵……嗚……妖怪全是騙子，喵嗚……”咖啡又開始扯著啜子假哭，“欺負可憐的貓啊……喵……嗚……”因為它發現這一招對於妖怪和主人一樣有用。
, @1 X6 W" `0 o& T% i　　“受不了了！我還是要吃了它！”火兒用翅膀捂住頭，大聲叫著：“它象個警車一樣吵！”
' F& H* F$ l# {" P　　“還給你。”周影也皺起了眉頭，向劉地遞還這輛“警車”。
* l/ {9 K& a/ Q$ o+ x. j　　劉地看著四肢亂刨，發出大約難以想像地聲音的貓，禁不住向後撤撤身：“非得我接手？”
0 E+ e- I  o8 _8 T- R# ~2 Y　　“本來就是你的！”火兒衝過來，“快叫它閉上嘴！”
6 e5 Q+ B3 _8 ]4 u+ P　　“行了，我來教你！別嚎了！”劉地張著手叫。$ a* I* V9 u9 r  p, X( d- @7 s% T
　　“真的，喵嗚。”立刻一滴眼淚也看不見了。
- @3 Q3 M% K* B. g' X　　“真厲害！”火兒佩服地低語，“下次影不給我滿意的答覆，我也用這個法子試試。”: O/ ]% r. ~  K( ?; h8 {0 t
　　咖啡還在那裡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劉地，“不是又教我‘吃人’吧？喵嗚。”
3 z+ l- t- U1 G9 g' F　　“不是，你以為你學得會嗎！”
& _' F& p" u' ~; r) ?3 t　　“不是假裝教我，喵嗚，其實是用吊燈砸我和打破我的頭吧？喵嗚！”
2 {+ F1 H: o1 Q, a0 D9 X% P' D　　“……我又是不是瑰兒。”0 L3 ]# \$ k( h' d/ B" t9 s
　　“不是要用什麼一百年吧？喵嗚。”
  q( }- W  p- f9 d  z8 m　　“當然，馬上就行。”
8 ^3 G2 O. [# C6 `. f) ?+ X　　“你早教我不就完了，喵嗚。幹嘛轉一圈找三個白痴妖怪，喵嗚。”咖啡高高地豎起尾巴，驕傲地走到劉地面前。+ o2 f. `* c! D
　　夕陽半沒，瑰兒把屋子裡的燈打開。瑰兒正在收拾桌子，布置酒菜，她整整心活了一天，準備了二、三十道菜，擺滿了一張大圓桌。劉地帶著咖啡從另一間屋子裡出來，也不知道這幾個鐘頭他在裡面教了咖啡什麼，只看到咖啡一副得意的樣子，自信地一塌糊塗。/ ~  d  m- Z& p9 E
　　“準備吃飯了？”劉地先俯在桌子上聞了一圈，“瑰兒的手藝實在沒得說的。”
& s6 e/ i. g6 t" _, f5 M　　“那當然。”瑰兒放好最後一副碗筷，得意地說。) f$ ~8 I) h# x) g/ m( c
　　“一、二、三、四……八副碗筷？”劉地不解地問。
3 c, M/ N1 ?) J" I$ Q( S; N　　“是啊，”瑰兒掰著手指數，“周影，火兒，你，我，小貓咪，南羽和小文，小赤，是八個啊。我聽說林睿去了外婆家，所以沒打算請他。”
5 e- N( H. h. _% T* L　　“是嗎？”劉地本來正在盤算怎麼把南羽也弄了來摻和一下呢，他真的想不到瑰兒會請南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請了南羽？”
! `9 q2 q' u0 _　　“周影已經去請她了啊！”瑰兒理所當然地說，“大家都住在城裡，她又是周影的朋友，一起過年多熱鬧。現在……”她把桌子全部擺好以後，張開雙手，念念有辭地說，“把小文和小赤叫來吃飯。”. F6 |( ~' t; x( D8 E9 _4 a$ Y- F
　　瑰兒念過咒語後十秒，二十秒，一分鐘……什麼都沒有發生。
! O* Q3 K# O" d5 N& m( `　　“十次才成功兩次的法術你也好意思用！”劉地“哈哈”大笑著說。
, t) v; ]- P) J$ ^/ \3 j　　“可她今天已經召喚了十一次了！”火兒一邊偷吃一邊說。它對於同為靈獸的赤豹、文狸不屑一顧，絲毫也不願意它們出現在自己家裡，恨不能瑰兒永遠不成功\。
2 r5 G& @5 w5 H' n+ h+ Y　　“哈哈……瑰兒，你的紀錄又刷新了！”劉地興災樂禍地笑著，一邊也和咖啡加入了偷吃的行列。7 n  F) @: e8 r0 N3 X8 V" h
　　“不！準！吃！”瑰兒大喝一聲，揮動鍋子把他們三個從桌子上打下去，她乍著腰站在桌子前面，“小赤和小文沒來之前，誰都別想吃！”
" f" y& z0 B4 p% G: ]* j6 t) ]　　“嗚……`那要到明年了，我們要餓死了！”劉地裝作虛弱的樣子倒在沙發上。5 _$ n9 T8 f: b( N$ J
　　第十二次召喚；
) }2 n8 \( d" ~# t9 C8 K　　第十三次召喚；
8 }7 M$ _3 k3 p4 v: ~4 f1 Y　　第十五次召喚；: o9 x, y* w5 d* G' I! T
　　第二十次召喚……0 T( C4 K5 j7 q
　　瑰兒堅持不懈地努力著，劉地開始裝睡，咖啡打著吹欠，火兒飼機又偷吃了幾口。0 m. f; J4 Q" p" ]. d) o
　　第二十二次召喚；
  d. |  M1 n( p" {3 ^, v　　第二十五次召喚……) R! M$ z* T# H: P! R  w4 F5 {, R1 U
　　瑰兒嘟著嘴甩甩手：“一定是今天做飯做得太累了。”
2 C( \- K+ J& E$ `5 b% O　　第二十六次召喚；
( K! K2 L# _+ \5 l+ G+ t3 ~, d　　第二十九次召喚……, j4 b# O+ g& j; D
　　周影推開門走進來，身後跟著南羽。4 K2 \3 N" H- S# V' v  x0 Y: m
　　“喔，這就是召喚靈獸的法術嗎？我第一次看到。”南羽看著瑰兒，新奇地說。; F3 D# [" P) J" H7 G
　　瑰兒臉微微一紅，全神貫注地念出了第三十次召喚。房間中的空間開始扭曲，產生了一團團的波統計表，先是一隻文狸，接著是威武的赤豹跳進了屋子中。
5 W3 v) V) ]  B/ {3 Q　　“小文，小赤！我好想你們啊！”瑰兒撲上去，抱住它們的脖子了邊親了幾下，“我來給你們介紹我的朋友們……”瑰兒向兩隻靈獸指點一屋子的妖怪，“周影，我最好的朋友兼鄰居……”
  Z! t& k2 b" X: B' z　　周影向它們點點頭。  \8 h9 Y: t2 K% y8 c, W% L2 ^
　　“火兒，它也是靈獸，很可愛吧！”
( M' `( T* L5 P9 v　　“哼！”火兒不理它們。, K2 u& W- H& @, q+ S& y# q
　　“劉地，最聰明的妖怪！”
( o/ M6 @* ~4 [0 P5 r0 b. B　　“哈哈……一不小心就讓大家知道我的優點了！”劉地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謙虛。. |3 r& b" B0 D( X: F, }/ I
　　“南羽，她是這裡最有道行的妖怪。”
: t$ g" f1 B9 K8 O　　“能夠見到兩位靈獸大駕，南羽十分榮幸。”南羽是這屋子裡唯一知道“禮貌”這種東西存在的妖怪。
# x: m: `1 |0 M$ R* F　　“對了，還有小貓咪。”瑰兒把咖啡舉起來，“看看，多漂亮的，摸起來毛茸茸的。”
! p; X1 s! Q7 I; D　　“喵嗚，”咖啡緊張地盯著赤豹，小心防範著這隻過大的“貓”。
# g- K6 g8 q8 z1 o& j  r　　其實屋子裡的妖怪們，包括看起來不可一世的火兒在內，大家都在心中繃著一根弦，面對著這一雙靈獸，文狸和赤豹雖然不是必方那樣強大的靈獸種族，但和兩隻成年的靈獸站在一個屋檐下，還是不由他們不緊張。1 s: `- q( @( {5 Y3 H, }
　　靈獸們也在打量他們。1 n5 Y2 ?, g6 f1 r+ @0 o) g
　　“各位，”赤豹先開了口，“瑰兒還是個孩子，而且過於天真，我們又不能常常跟著她，所以今後要麻煩各位平日多多看顧著她些！我先謝謝各位了。”說著它和文狸一起向大家鞠躬。, ^. `# _4 ]$ n: X' r' Z
　　周影他們連忙還禮。5 ^5 f8 ]& @* h2 q
　　大家已經明白了，這兩隻靈獸與瑰兒之間的關係和周影與火兒完全不同，火兒是這個家裡的孩子，小霸王，它生活的重點是撒嬌、任性和被寵愛。而赤豹和文狸則是瑰兒的父輩，它們看她長大，曾經和她母親一起照顧她，教養她，它們關愛她並為不能時刻跟在她身邊而擔憂。這裡站著的不是兩個強大可怕的靈獸，而是一雙關心子女的父母。想到這一點的妖怪們紛紛松了口氣，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下來——萬一來的是兩隻“火兒”，大家現在不再為這個曾經令他們不寒而慄的念頭擔心了。9 ?8 m3 A3 s) I* x' T
　　“準備吃飯了！”瑰兒興高采烈地宣布。她一整天努力的成果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稱讚，這令她頗為得意。“大家快坐下，我把酒打開！”瑰兒撤除掉施加在飯菜上為飯菜保溫的法術，“我買了香檳、啤酒和可樂，大家喝什麼？”
( M/ _+ f/ b1 m. {- {" q* E8 H　　妖怪們，靈獸們圍著桌子坐下來，雖然其中的幾個認為這頓酒席還缺少一些關鍵的東西：比如烈酒和以人類或其他妖怪為作料的菜，但是絕大多數的參“吃”者都已經認為這是他們曾吃過的，最豐盛、美味的一餐了。
4 X) V$ x! B  v9 m　　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的飯菜，電視機裡插放著春節晚會，遠處的夜幕中升起耀麗的煙火，襯上“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雖然多年前已經頒布了禁令，可是總有一些認為沒有煙火、鞭炮的春節太寂寞的人們堅守傳統，兼為別人帶來娛樂，為警方帶來忙碌的——即使坐了一屋子的妖怪，這看起來還是一個標準的人類春節。# v' s) L" p. Z3 U1 W0 u
　　劉地在座中誇誇其淡，調動了所有的氣氛，周影則是最認真地聽眾，南羽剛剛向大家分派了自己帶來的禮物：數副精工的繡品。火兒的是一副繡了一只可愛火鳥的手帕，瑰兒的是一條繡著徐悲鴻《山鬼》的絲巾，劉地得到的也是手帕，但是上面只繡了個篆書“地”字，沒有其他花紋，簡潔大方。只有周影自己一個就得到了一大堆——一套可以套在車座的座套，上面精心地繡了山水。
& R/ D) b$ @# S8 ]5 d9 ^　　“你在可兒把它放在車上。”周影靜靜地接過去時，南羽這麼說。6 w* t" @" o5 x
　　“好象差極遠啊……”瑰兒進廚房去為大家端菜時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我連針都不會拿……不過……她眯著眼睛對著不鏽鋼鍋子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笑，“我也很可愛對吧。”她端起最後一道菜走出去，宣布：“各位，菜上齊了！晚飯是水餃，然後我們也出去放煙火——我全準備好了。”) j7 R: {; h3 [' Q; Y2 e  v; R# ~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給大家留下美好回憶的節日，因為瑰兒精心的準備和打理，因為劉地一段段精彩的演說和一個個笑話，因為周影總是能認真地傾聽每一個人，因為南羽的大方舉止和才憶，因為火兒的無理取鬧（？）和文狸、赤豹的穩重大度，當然因為還因為有毛茸茸的可以抱在懷裡的可愛貓咪。妖怪們明白，自己一定會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一直清晰地記得這個春節的。) f  N- M4 {1 U( i- K0 ]
　　午夜十二點鐘聲響起，南羽趕回醫院值班之後，文狸和赤豹也告辭了（都市裡的空氣和秩序都令它們不舒服），喝了一箱酒的劉地雖然一直聲稱自己沒有醉，但是也已經伏在沙發上睡著了。送走了瑰兒，周影和火兒也回臥室去休息了，只剩咖啡自己坐在窗台上，看著黑暗中亂七八糟的屋子，又看看外面依舊有煙火升起的夜空。( m6 W" o6 b/ C& l
　　“主人……”; E8 A7 o8 I* D  a* d' |
　　這個晚上確是過的很愉快，在主人身邊不能永遠也不會有可以飛行在空中放煙火和坐在桌子上吃飯的機會，可是……' L6 T1 ]; }7 C6 |1 q
　　“我還是想和主人一起過節……”咖啡眼眶裡滾下淚水來，它拼命用爪子“洗”著臉，可就是不爭氣地流著淚\。“我想回家，我想和主人在一張床上睡覺，我想吃主人煮的牛奶蝦仁……”
) Z) H3 l2 z1 C" S　　主人這時一定在什麼地方愉快地過著節吧，而自己有家難歸，以後就要和這些妖怪們一起生活了嗎？”我被拋棄了……主人不要我了！”咖啡一忍再忍，終於哽咽了起來。“我以後再也不偷吃，不在沙發上磨爪子，不撈熱帶魚，不刨花盆，不咬主人的手機，不亂出門玩，不自己開電視，不爬窗簾，不欺負鄰居家的孩子和狗了……嗚嗚……主人不要不要我啊……嗚嗚。”它哽哽咽咽地哭著，終於下定了決心，決鬥之後要回家去找主人，只要自己表現的乖巧一點，可憐一點，主人一定不會把自己扔在外面的。“嗚嗚，我好想回家……”在家裡天天睡在主人身邊，睡在溫暖柔軟的床鋪上，而現在卻要在冰冷的窗台上過夜。火兒正在床上熟睡，邊睡邊從這頭滾到那頭，連周影也被它蹬到了角落裡，如果咖啡敢上去，多半會被它踢到窗外去，而劉地伸長了四肢占著沙發，酒氣沖天，就算求咖啡也決不去靠著他。2 ?, A- l3 N) A$ F. U( t1 e
　　“嗚嗚……”咖啡低聲哭泣著，終於也哭累了，慢慢進入了夢鄉，做起了一個主人帶著美食來接它回家，並且向它陪禮道歉的美夢。
7 C* V! T0 d) f$ [% E　　大年初一整整一天，劉地放棄了所有的約會對咖啡進行魔鬼訓練，他們在屋子裡關著門，也不知道他教了咖啡些什麼，只知道教得起勁，學的賣力，連早、中、晚三餐都是瑰兒敲門之後，他們自己拿去在屋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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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發表於 2007-1-17 02:19 AM | 只看該作者
在他走後，南羽取出了抽屜裡的東西，苦笑一下，搖搖頭。她手裡拿著的，是一條絲巾，她正在上邊刺繡一副“山鬼”的圖畫，這一份繡品開始的比較晚，所以剛剛完成了三分之二，既然其他的已經都準備好了，還是把它完成了吧……南羽又開始刺繡，卻不知為什麼有一瞬間的恍惚，停下針線，呆呆地看著窗外……+ |" b# w7 g' u+ `4 ]
　　周影家的門口已經裝飾一新，掛上了兩個紅燈籠，還貼上了對聯：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橫批：萬事如意。只是現在對聯中那個“人”字被用口紅打了個“X”，在旁邊改上了個“妖”字。
# E! M9 Z2 R, U/ Z  I$ x/ s　　“天增歲月妖增壽，”劉地念了一遍，“不錯，挺押韻的。”他話還沒說完，門“砰”地打開了，幸虧劉地敏捷地向後一跳，才沒有被門打在臉上，火兒翅膀上卷著一隻筆衝了出來，它理都不理劉地，用翅膀向對聯上一拂，“人”和“妖”這兩個字都消失了，然後它用大筆一揮，原來那個“人”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靈”字。它在對聯上改動了一番，然後搖頭晃腦地念：“天增歲月靈增壽，春滿乾坤食滿門，萬事如意——真是好對聯。”
% {7 C6 O) ?; ?0 {3 Z/ h2 W　　“靈增壽也就罷了，食滿門……”劉地正想踏進門的時候咧了咧嘴。+ D* {( `& |. Y  {. G
　　進了屋子，發現自從瑰兒回來之後已經大變了樣的房子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屋子裡搬了幾盆鮮花，茶几上也多了插著鮮花的花瓶，原來瑰兒在電視機櫃上擺的F4的明星照片換成了周影和火兒的合影（哪個攝影師這麼大膽，敢給他們拍照？）照片上的周影直直地盯著鏡頭，一副不知道手腳怎麼放的樣子，火兒站在他頭上，笑得卻燦爛的一塌糊塗。床罩和沙發座套也換成了喜慶的顏色，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地，一台新買回來的音響正在放滸歌曲，廚房裡鍋鏟交響，大概瑰兒正在做飯，而周影還是坐在窗前的陽光中修煉。' u2 m& o1 x( y7 P
　　“終於象個家的樣子了。”劉地評價著。& w1 ~! z3 j* v* ^, p$ B
　　“是嗎。”周影對這些事永遠沒有自己的意見。
* W( A( h' `$ W& M/ [# i; B　　“給你一隻貓。”劉地把咖啡塞給他，“再加上寵物就更象了——不對，你們家有火兒了，它一定不準別的寵物來爭寵！”. b" [& a8 |6 I- p( M. S5 p" n
　　“誰是寵物！”火兒飛過來給他一下。
9 R1 W! r5 M2 n% Y' X$ I: x　　“你來的正好。”劉地揪住它：“這隻貓是狐狸帶回來的，你是狐狸的朋友吧！那它應該是你的責任才對！”, F; u% K, @0 e1 ]; A* g* \
　　“要給我吃的嗎？”火兒打量一下叫起來，“這不是咖啡貓嗎！”! O4 J5 a# @6 l. k; H. ^
　　“喵嗚。”咖啡盯著火兒拍來拍去的翅膀，克制著自己撲上支部交一口的衝動。: j$ z" D& X7 S5 E3 A
　　劉地把咖啡要學法術的事又說了一遍，火兒立刻搶著回答：“我，交給我！”它拍著咖啡的頭說，“你運氣真不錯，我是這個城市裡最厲害的，跟我學就對了。我保證讓你成為最了不起的妖怪！”, d3 i- m3 ^( p. u1 o9 ~
　　“我不想做妖怪！喵嗚，我只要打敗主那隻該死的妖怪就行了！喵嗚！”
& B( w8 j8 \# I　　“都一樣，都一樣！”火兒躊躇滿志地說，“那麼，要從哪裡學起呢？我先來擬定一個教學計劃！”它常常聽林睿吹噓自己的母親是一名教師，教師有多麼多麼了不起，現在得到了機會，它準備好好過一下教師的癮。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架在臉上，火兒咳嗽一聲：“跟我來，我們上課了。”
+ k. C% B9 B' O+ C7 w  m　　“是，老師！喵嗚。”咖啡被它唬住了，老老實實地跟了過去。
/ O' c) d0 T7 @4 e8 Y! o' G. U! _　　劉地一攤手：“解決了。我要去約會了！”
- M& M0 n" m, U. b7 U7 a, ^　　“劉地！”瑰兒從廚房裡伸出頭來叫住他，“你今天晚上要來吃年夜飯啊！我弄了三十多個菜。”# k$ ?) R& U$ }! M! m& e
　　“三十多個菜？”劉地抓著下巴說，“可是我也約了三十多個女人啊。”" m- B: _: E, C& U9 U
　　“重色輕友！”瑰兒扔鍋子過來，“如果你今天不來，以後就別再來了！”/ q$ z2 E- U5 _
　　“你也想要我來？”劉地見周影也在看著自己，便向他問，“那麼……”他在權衡周影和女人哪一個重要，“女人還有五十幾個，周影卻……而且瑰兒也在，再把南羽拉來的話……”劉地盤算著，答應下來，“我晚上會來的，現在先去約會！”- G. i( }" @# _* e/ k
　　“上課了！”火兒清清嗓子。/ ^# v1 j& K9 S2 ?: ?( k: Q3 s" L
　　“是，喵嗚。”8 t4 x7 c  T+ |9 w$ V
　　“首先，你要選定一個人作為目標！”火兒用筆在它充當黑板（白板？）的墻上畫了個人形。
* x/ o# x, ]5 u" V% N8 |　　“選定一個人做為目標，喵嗚。”咖啡認真地聽著。
( u% A3 p$ x8 _) ~' T  e! E) s　　“然後，你要分析他屬於哪一種類型。”
$ K9 k2 B9 h9 w　　“分析類型，喵嗚。”
2 |( B: C7 v' _　　“人有很多種，想要分析他們的沒有捷徑，唯一的辦法就是累積經驗，多吃！”& Y# i( s- n; l( W2 Y
　　“累積經驗，多吃飯，喵嗚。”可是累積經驗和多吃飯有什麼關係？咖啡開始聽不懂了。
" h) c, m1 T" u; g) T　　“吃人的時候要注意，有一部分人是根本不好吃的……”7 J) m0 W) O, q) T8 ^% b0 @
　　“吃人的時候要注意……喵……嗚……吃人？……”
/ \, h9 b( a( N, N　　“人最好吃的部分是內臟，但是有一部分人……”火兒講得口沫橫飛，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學生趴在地上不動了。“呼”他身上的火焰一下子灸烈起來，“上我的課也敢睡覺，太不把我火兒老師放在眼裡了！給我起來！”向著咖啡一翅膀拍下去。
4 j) Z4 V+ o( @# w$ o8 F　　“哇！嗚！”火兒剛一靠近咖啡就一下子蹦了起來，嘴裡嚷著，“吃人了！喵嗚，吃人了！喵嗚！”開始在房間裡上躥下跳，順著窗簾爬上去，又跳到衣櫥上，再跳上吊燈，再跳下來落在電視機上，又踩著周影的頭跳上了沙發，把頭埋進一大堆墊子下面，一邊發抖一邊叫：“吃人妖怪……喵嗚……吃人了……喵嗚……”
' Z+ o$ K5 Y' X* C　　“……”瑰兒聽到客廳裡的吵鬧，端著鍋子跑出來看，“火兒，你的學生怎麼了？”( r0 g7 t8 [3 e6 J  j8 d
　　火兒不解地說：“它好象聽到我教給它的功課以後就暈過去了。”
  g3 t6 Q" d0 x- i2 S1 a7 T" }+ H　　“你教它什麼了啊？”瑰兒把咖啡抱出來，小心地哄著它，“好了，好了，小咪咪，沒事了，好可愛的咪咪啊，沒事了喔，乖乖。”咖啡毫不客氣地蜷進她懷裡，“咕嚕”“咕嚕”地撒著嬌。, D- n7 ]1 Z6 i' v& t
　　“寵物……”火兒不屑地撇撇嘴，“教個吃人就這樣了！”它揮揮翅膀，“我把你逐出師門了，懶得教你這種白痴，”它興味索然地拿下鏡框一丟，飛到周影身上，把頭埋在翅膀低下，準備睡上午覺了，根本不理瑰兒在心疼地叫：“我新買的墨鏡，鏡片哪去了？”
% V5 G% F4 {7 ]( t! ?; L2 a- e! x　　瑰兒一邊做菜一邊切了幾片魚給咖啡吃，也幫它倒了牛奶，溫柔地問它：“小貓咪你怎麼了啊？為什麼一定要學法術呢？”$ m9 k+ ^' N( L' y+ x
　　“好溫柔的妖怪，喵咪……”咖啡這兩天來好不容易得到一點關心，都快哭了，“好象我的主人啊……喵嗚……”
. J+ q! @! U3 g: B+ j9 S$ K　　“哦，是這樣啊。”瑰兒聽了咖啡說的理由之後又在它盤子裡放上幾個蝦仁，“小貓咪好勇敢啊，連妖怪也不怕！”
2 U5 U8 O( Z$ A) S　　“當然，喵嗚，我可是最了不起的貓，喵嗚！”咖啡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4 \5 C7 }* h7 w3 ~* A8 p' V
　　“那麼我來教你吧！”瑰兒把煤氣關上，解下圍裙拍拍手。8 w* a5 g8 z( C. z
　　“真的？喵嗚！”咖啡驚喜地問。
; J7 n' W# S5 o) \' U" I1 l- y　　“當然，我可是很厲害的！”瑰兒難得有在別的妖怪前吹牛的機會，自命不凡地說，“來，我從攻擊的法咒教起。”
) [) h5 e6 y% i" S! A0 w3 f3 g　　“是，喵嗚。”+ b' `1 a$ D9 L1 \( c4 I, B
　　“首先，要選定一個目標。”
; H* \; c) k% N% d1 n　　“首先選定目標，喵嗚？”不會又是選一個人吧？咖啡不由提起了心。
) J* U$ ]5 ^# O0 j  B　　瑰兒東張西望一下，拿起一個蘋果說：“就這個吧。”
# Y( ^/ n  G8 d/ d" S. x; J% v( m+ v　　“呼……”咖啡偷偷出了口氣。- C8 f0 k' I" }) Q9 h0 w8 J
　　“然後……”瑰兒把蘋果擺在了桌子上卡著腰說，“你要調整身體裡的法力，把力量凝聚起來，凝聚在指尖上……”4 V( A" ]0 G$ Z5 c, z
　　“把身體裡的力量凝聚在爪子上，喵嗚。”咖啡抬起一隻爪子凝聚力量，指甲都因為太用力而伸出來了。3 Q3 s& z  _2 P. C5 s
　　“然後對準目標，一指！”瑰兒對準蘋果點去，大喊一聲：“疾！”
, h/ l4 B% O- |) ?( y　　咖啡緊張地捂住了眼，等著法術的奇跡。  D- h0 H7 P4 [$ @2 w" `- y
　　一秒，三秒，十秒……# r6 H# [" R4 T
　　咖啡從爪子後面露出眼來問：“蘋果死了嗎？喵嗚！”
& \* `7 o8 ^+ b4 i/ Y　　“哈哈……”火兒在周影懷裡打著滾笑，“哈哈……”0 ]' S3 k( d$ f0 e
　　瑰兒臉一下子紅了，訕訕地說：“這麼高難度的法術本來就是很難成功的！”她使足了力氣，又向蘋果一指，大喊一聲：“疾！”. E& y" U; {( H
　　一聲巨響，頂上的吊燈整個落下來，向咖啡當頭砸下，咖啡全憑著貓類的敏捷才及時鑽進了沙發底下，撿了一條命。吊燈重重落在地上，“嘩啦唏哩！”碎片亂飛，這下連一直閉目修煉的周影也睜開了眼，不知所以地看著地上的碎玻璃，再看瑰兒。
" X. v# Y7 w- ]8 B　　瑰兒的臉更紅了，向著蘋果連連點去，口中吆喝著：“疾，疾，疾！”
* N+ a" O( y# X* b8 u# T' z  Y. C　　“砰！”玻璃茶几也在劫難逃。
* L2 [  `1 h, X　　“砰”周影一抬手，擋住了打向自己的法術。
! \0 b( e  R7 L; S3 m; e5 n　　“砰！”咖啡整個兒飛出去，一頭撞在墻上，頓時頭破血流。
; T" v( q0 z7 S% N9 P& F0 A1 q　　“啊，小貓咪！”珠兒尖叫著衝過去救它。不等瑰兒靠近，咖啡連頭上在流血都顧不得，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周影身後，周影把咖啡拿起來，用手在它傷口上一拂，在咖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頭上的傷已經消失了。3 ]# S5 I- i, B; Q
　　“這裡只有你是妖怪吧，喵嗚，他們都是別的東西偽裝的吧，喵嗚。”咖啡死死抓著周影，再也不肯放開爪子。4 z) o- k7 L+ L& h$ R" u
　　“小貓咪，我還可以教你別的法術啊。”瑰兒溫柔地說。
% T; E$ S0 Q1 y$ Q' @0 y5 f) Y　　“喵，喵……喵……”咖啡死命抓住周影。& f% u  m7 e; j+ {: S& R
　　瑰兒失望地嘟著嘴，回廚房裡去了。
4 H) C% w! u1 N　　“學法術的話，應該先培修元神和肉體。”周影把咖啡放在陽光充足的窗前說，“我先教你怎樣吸取陽光的精華。”
  o: k2 F- l" k! N  k8 S& N　　這次終於不是聽見“首先，找一個目標”這樣的開場白，咖啡松了口氣。
5 @& s  J3 G' B* t- p. Z- ]: v9 b0 p5 K/ p　　“日月之光中，包含著天地的精華，我們妖怪從中吸取這些精華所在，提升自己的法力。現在你用心看……”周影把手放在咖啡頭上，引導它去看陽光。
5 Y) ^- B/ g) \, n/ _0 Y　　“一個，一個小小的……喵嗚。”咖啡驚奇地看見了天天都曬的太陽光中的小小的金色顆粒。
3 s( F5 s- |* w2 s　　“對，就是這個，現在，放鬆呼吸，隨著自己的呼吸把落在你身上的東西融合進自己的身體中。”1 s. G* t; a) e
　　第一次讓陽光的精華進入皮膚進入血液的感覺仿佛是全身都要燃燒起來一樣，但是又讓身體十分舒服。“這就是法術，喵嗚……”它有些感動地向周影問，但是這樣一說話的當口，陽光中的精華卻不見了，在它眼中出現的，又成了普通的陽光。“沒有？喵嗚！怎麼沒有了？喵嗚！”咖啡急張地抓住周影叫起來。
0 R2 m  S8 ^% s) w! q9 ^, K2 ^　　“剛剛開始要全神貫注，不然是看不見的。時間久了，你的法力提高了，身體也習慣了，不用眼睛看一樣可以進行這種修煉。”周影認真地解釋說。! z# I5 t" Y3 X1 _% K
　　“是嗎？喵嗚。”咖啡認真地注視著陽光，那種東西果然又出現了。
8 a0 a5 y* o$ Z; D　　“堅持不懈，必有所成。”周影鼓勵咖啡，然後自己重新開始了修煉。
# ~! I  l5 N! Q5 W0 B　　“這倒不錯！”咖啡這麼想著，曬著太陽便可以長本事，很適合貓！它認真地收取著日光的精華，開始了平生第一次修煉。
. M  W( S# w0 ~$ S2 Z　　“有二十個小時了吧？喵嗚，我的本事現在有多大了呢？喵嗚。”
) E0 b3 }- D9 D　　“該吃飯了吧？喵嗚，我聞見香味了，喵嗚。”- ^4 L( c8 D  d! v6 O: s9 h4 \
　　“我站了有幾天了？喵嗚，為什麼太陽一直不下山呢？喵嗚。”7 V4 o$ u4 q( h! b( Q3 P8 D/ L
　　“連尾巴都僵硬了，喵嗚。”
, Z: w' J5 ^: ^1 w3 u1 z/ U　　“想睡覺，喵嗚。”
$ L5 j1 u6 v1 F% M0 P4 Y+ Y　　“……”* A, W. R. i. @; m+ F0 P# y
　　咖啡認真待了沒多一會便不停地胡思亂想著，終於偷偷睜開了眼睛，瑰兒還在廚房忙著，周影還坐在一邊修煉，火兒翻著身，肚皮朝天，在周影膝蓋睡得正香，睡夢中還砸著嘴吃東西。咖啡看看表，二點二十分，自己才修煉了二十分鐘。“難道已經是好幾天以後的下午二點了？喵嗚，不知道耽誤了決鬥沒有？喵嗚。”咖啡雖然這麼想，但也知道這不可能。3 m- {0 u+ T4 Z5 c  P0 k
　　“還是先試試我多厲害了吧！喵嗚。”咖啡興衝衝地站起來，對準瑰兒放在那裡的蘋果，用爪子一指，大叫：“疾，喵嗚。”3 a$ H5 x0 ?; P. c# o
　　蘋果對它毫不理睬。
4 l6 i5 U  C7 q/ Q5 w- @: }# G　　“疾！喵嗚！”
. }) ?3 n& S# j9 E8 Y　　——瑰兒至少還打破了一個吊燈，一張茶几和咖啡的頭，可咖啡什麼都沒弄壞。
4 Q( {% X4 g9 F/ ~1 h　　“你這個騙子！喵嗚！根本沒有用！喵嗚！”咖啡氣憤地向周影撲上去，用爪子撓他的臉，“快教給我真正的法術，喵嗚。”
  I4 T5 R" N6 K2 ^+ [0 r7 ?4 q　　“這就是最基本的法術。”周影皺起了眉頭，“連基礎都沒有打好，怎麼學別的呢！”
( c7 `: e; i) R　　“那為什麼一點用都沒有？喵嗚！”
' `. T$ {( S9 k8 M/ F7 k5 h　　“你才煉了這麼一會，這種法術要持之以恆才行。”& ~8 M) M% R6 U% e/ [3 e4 i
　　“多久？喵嗚，一天？喵嗚！”3 n9 j- _3 S3 E/ I: K  P1 R
　　“兩天？喵嗚。”3 Z- ^( z7 U/ [# b2 {+ \( y
　　“難道要十天？喵嗚！”
/ z2 U. }$ G: r; g* e4 v　　周影一邊聽它的問話邊搖頭，終於說：“大約一百年吧，就能看出顯著的成果了。”/ e* X. e+ c: T- k
　　“一百年……喵……嗚……”咖啡覺得自己象是要再次昏倒了，“一百年是多麼久，喵嗚……”自己現在一歲半，一百年就是六十多個自己的活的時間，就是……
4 _( B& ]: {  T. K4 f　　周影奇怪地看著它——它真的連基本的時間觀念都沒有，不知道一百年有多久嗎？
. e4 K% F6 i# C  h  n　　“有沒有快一點的法術，喵嗚……”咖啡幾乎是哽咽著說。2 F+ v+ ~5 @8 s# u& f
　　“快？”周影對於現在吃不得苦的年青的妖怪一點也沒有辦法，“如果吐納和吸取日月精華相結合的話，五十年就能有小成了吧。”——你要十分認真的話，周影在心裡加上這一句。
1 r% Q; |' n+ i0 _6 e7 ?! ?. I　　“……”咖啡這次真的昏倒了。“我大後天就要去決鬥了！喵嗚！要再快！喵嗚！”7 G- v, g# b3 `3 C9 ~  P. y
　　“三天學會法術？”這次輪到周影昏倒了，“這怎麼可能！”
4 D+ P* W8 H. }. s* p4 X  p. l　　“你不是妖怪嗎！快把最容易學會的法術交出來！喵嗚！”咖啡張牙舞爪地，快要發狂了。
3 x* ?+ l* }6 G# ~% t0 L& n　　“沒有，”周影實話實說，“法術需要長時間的修煉和累積，你想速成的話也只會象瑰兒剛才那樣，弄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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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7 02:19 AM | 只看該作者
　“砰砰砰！”
. N% p" e' e7 C9 Q　　“砰砰砰！”. J/ t, \8 V3 j  H9 Y- t+ R: g
　　大年三十的一早林睿便被敲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r8 e3 R& O, P& [+ v! W
　　敲門聲一直響著，“媽媽怎麼還不去開門？”林睿迷迷糊糊地想著，“對了，媽媽一早就去買年貨了……”他不甘願地爬起來，抓過毛衣套在頭上，拖著鞋子去開門。" t4 {1 _9 o6 c# b) d. Y
　　“誰啊？”媽媽是交待過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不能給陌生人開門的，當著媽媽的面的話林睿是絕對會這麼做的，只是反正現在媽媽也不在家，這些麻煩事就省了吧。可是打開門之後，門外卻沒有人。
# t- t  m  S/ |# Z/ H　　林睿抓抓頭，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了，“好久沒來你家了，喵嗚，裝飾的還是這麼沒有品味，喵嗚，”咖啡已經從他腳底下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k2 S: k1 ?4 X$ i& R. r- b7 j5 k$ X
　　“咖啡貓？（林睿和火兒給咖啡起的外號）”他好久沒有見到這隻堅持自己是貓的妖怪了，“你來我家幹什麼？幸虧我媽媽不在家，如果讓她看見你這樣的貓的話，我一定宰了你！”物以類聚，林睿越來越象他的朋友火兒，睡著時被吵醒的話脾氣就很糟。+ |7 ?9 L/ `1 T$ Q  ?! n$ o
　　“喵嗚，”咖啡拿出它拿手的撒嬌本領，在林睿腿上蹭一蹭，“我餓了，給我東西吃，給我牛奶喝吧，喵嗚。”! Z4 I4 C1 i. \, R- e3 U: L
　　林睿看這隻嬌生慣養的貓身上髒兮兮的，倒象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便給了它一杯牛奶。3 v3 @0 m9 r) ^0 m, S/ g9 y7 ~; _, C
　　“那麼，你教我法術吧，喵嗚，”咖啡喝完牛奶舔著爪子說，“我大後天要和一個妖怪決鬥！喵嗚。”, {" M4 m' S( D* H" F0 ^
　　“噴！”林睿把喝到嘴裡的一口牛奶全噴了出來，咧著嘴看著它，“你？跟妖怪決鬥……”
7 T2 n& f7 x/ \- y6 ?; s* ]　　林睿手裡拎著努力反抗著的咖啡來到五樓，他只敲了兩下，門就自動打開了，屋裡的男人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上，正在茶几上擺弄著什麼，頭也不回地問：“狐狸你來幹嗎？拜年的話嫌早點吧？我可是不會給你壓歲錢的。”* v5 G  r9 O! o3 O4 @
　　“火兒呢？周影呢？為什麼只有你在這裡？”林睿東張西望地問。
: `" [/ p; d5 {　　“瑰兒非要慶祝新年，拉周影出去買東西了。火兒去僵屍那裡，據說有新鮮的妖怪提供。”劉地懶洋洋地回答，“而我在替他們看家。”6 R4 W2 Q1 _7 q+ j- P
　　“都不在，沒辦法，那就你吧！將就著也能用。”林睿無奈之下，只能作出最壞的選擇了，只能怪咖啡運氣不好了。
6 k0 y9 a4 M9 v0 |0 P* E　　“幹什麼？我聲明，我忙著呢，沒空！”劉地一直沒有抬頭，忙著在那裡連寫帶畫。( _/ D! x' c! x9 V8 O5 ?" U7 P
　　“你在幹什麼啊？”林睿好奇地趴在沙發背上，探過身去看，見劉地正在一張紙上連寫邊涂一些人名和時間，也不知什麼意思。
& M+ {# y: |% b2 G" O0 Y$ E- \　　“我在安排春節期間的約會次序啊，小孩子是不懂的，去，去，一邊去跟你的貓玩去。”, x  u" v8 S+ n$ b/ V0 e
　　“這些全是你的女朋友啊？”林睿頗感興趣地翻翻那些紙，看到那幾張紙上最少有五十個以上的女性名字，簡直是人妖不限，老少不限，國籍不限，應有盡有。
/ n/ [( ^% E. B3 G　　“怎麼可能！”劉地叫起來，“我的女朋友怎麼可能只有這幾個？！這只是春節期間邀我一起過節的幾個而已，我正在安排約會的時間順序呢。”' S6 a3 Z* R7 s3 z
　　林睿聳聳肩，岔開話題說：“我有件事拜託你喔。”
" x, I! e- M# [" q　　“不是說了嗎，沒空，我這幾天要馬不停蹄才行！……你說初三下午四點是約阿美好呢？還是約阿麗好？”
7 G* q& u" S* j　　“只是教這隻咖啡貓一點法術，用不了多久吧？”林睿把咖啡拎起來給他看，“而且……它的主人我見過，可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呢。”
# \4 \* x1 q0 L2 N8 P　　“女人？還年輕漂亮？”劉地終於肯抬起頭來正眼看一下他們了。7 o  U* H8 y2 n) `
　　“那就這麼說定了，把它交給你了！我要跟媽媽去姥姥家過年，沒空管它了！拜拜了！”林睿趁機把咖啡向他懷裡一丟，一陣風似地卷出了門出去。& |1 z, A) k. Y5 j. {: y. W9 v
　　劉地看著林睿已經消失的門口，再看看膝蓋上的咖啡，眨眨眼，“怎麼了啊？”他用手彈彈咖啡的鼻子問：“喂，貓妖，你和狐狸在搞什麼鬼？”6 E% S% {. p6 H' `6 C) F  n
　　“誰是貓妖！喵嗚！”“唰唰”兩爪，劉地英俊的鼻子上多了咖啡的幾條“指紋”。
) W% L$ G! q% [' `　　“死貓，你活膩了！”劉地一拳把它打在沙發上，“說，是不是和狐狸串通了來破壞我的約會的？是的話剝下你的皮送給女朋友做手套！”. k7 W0 z' R$ V1 N
　　“死妖怪！喵嗚！”咖啡毫不示弱，躬著腰咆哮，“快點教我法術，喵嗚！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 z) B( {' Y3 _( L+ Q
　　“教法術？”劉地抓抓頭，“好象剛才也聽見狐狸這麼說過……你想跟我學法術？”
. {. l! n: j9 A: H( F8 X& d5 [　　“對！快點教！喵嗚，我後天就要去和那個妖怪決鬥了，喵嗚！”
1 n/ f- W" h# g4 J　　春節的前一天，商場裡的人群簡直擁擠到了可怕的地步，劉地站在門口喃喃自語：“我是知道這個城市裡的人很多了，可是怎麼就多成這樣？好象買東西全部不要錢似的！”他對被施了隱形站在他的肩上的咖啡說：“喂，可別掉下去，掉下去就被踩成貓皮了！”
: v, ]- X; _, r. x　　“喵……嗚……”咖啡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聲音都打顫了，四爪牢牢地抓住劉地。7 p( ]3 i, d5 w  I) M" |
　　“好！瑰兒一定拉著周影在這裡買東西，我們衝進去！”劉地用手一點，一個人類眼睛看不見的小小光球出現在眼前，飄浮著向商場內而去，這個小法術可以幫助他們在人山人海中找到周影，然後劉地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式，衝進了商場中的人群。
+ V2 I6 Q, _. m; `$ U　　進了商場的大門，劉地越發為一個建築物中可以塞下這麼多的人感到不可思議，他現在根本不用自己走，只要調整好方向，人潮就自動會推著他走，他這麼被“推”上了自動電梯，再推上了二樓、三樓……“咦，這麼多人也有好處嘛！”劉地自我感覺良好地這麼想。
3 L2 Q, q' r; w4 R　　上了五樓，這裡是買電器的地方，人相對樓下總算少了些，劉地憑著高高的個頭從人群上看過去，遠遠便看見了周影坐在角落那一排給顧客休息的長椅上，他身邊坐滿了一樣被妻子或女朋友押出來逛街的男人，也和他們一樣，腳邊大包小包推滿了袋子，乖乖地在那裡等著妻子、女友來認領。3 T9 O2 j7 R: ^5 {; Z2 W4 I
　　“撲嗤！”劉地一看周影臉上那個和周圍男“人”一模一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7 N; |" t% @4 l) t& o8 R7 j( W! Y% `' J
　　“喔，是他嗎？喵嗚。”咖啡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邊，直覺地發現到了周影——它或許不知道，作為貓這種動物，天生就有可以看透異類的眼睛，天生就有可以感覺周圍一切變化的能力，而當它已經成為了智力、能力都至少和人類相當的“妖怪”之後，這些天生的本能自然也跟著提高了，或許\從這一點看來，貓實在是一種很適合成為妖怪的動物啊。
: F+ b  _8 i; F; I% J7 f* g　　“他，哈哈哈哈……”劉地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來，抓下肩頭上的咖啡用力晃著，“你看到了嗎？他那個樣子？哈哈……”
3 I: V  t* n4 f2 R　　“喵，嗚……嗚……”咖啡在他手中用力掙扎著。
+ O9 g: F/ C. A6 X7 r1 s/ t　　在旁邊的人看來，這個外表英俊的男子則完全是個神經病：兩手虛空亂抓亂晃，還在放肆地大笑，前仰後合。兩秒鐘之內，原本擁擠不堪地電梯口便以劉地為中心出現了十平方米左右的空地，一位富有社會責任感的中年婦女已經開始熱情地招呼起商場的保安了。: k- g) e2 ^4 p% _; Q
　　周圍的人這樣一散開，劉地更清楚地看見了不遠的櫃檯上，瑰兒正在挑選相機，不時拿起一台來，向坐在那邊的周影瞄一下，每一次她這麼一比劃，周影就無奈地向她苦笑一下。這種情形使他們看來實在就象一雙人類的情侶。( P+ H( ]2 n, b) A3 k2 n
　　“南羽就很危險了……”劉地抓著下巴這麼評論。* Y5 ?# x, q6 O( g- s! e4 c
　　“那麼，什麼時候學法術，喵嗚！”咖啡好不容易從劉地手中掙脫，又抓著他的衣服爬上他肩頭，不耐煩的問。
$ Z  K! \% C. m1 ^3 k　　“這就去！”劉地在它鼻子上彈了一下，向瑰兒走過去。沒走了幾步，他卻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目光。4 f4 l! O# p  d7 ~
　　“走啊，喵嗚。”
0 h, I4 `+ }: \' b) ^8 z0 j# }　　“……”
- {# `! U2 h4 u5 i　　“走啊！喵嗚！”; ~: x& L+ Y, }% R* h
　　“……”' @2 T7 _: Q# ?
　　“走不走！喵嗚！”: m  @& A0 ], I+ N3 `1 H
　　劉地又邁步開始走，走向的卻是和瑰兒、周影相反的方向，他一直穿過人群，經過時在一名男子身上一拂，別人不知覺間，十幾個錢包已經從男子身上掉在了他的口袋中。“我可沒有偷錢包，我只是從偷錢包的人身上拿他偷來的錢包而已哦！”他這麼嘟嘟囔囔地向咖啡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0 P& m+ _" M9 _# P4 c1 u　　張倩在一個櫥櫃邊挑選著MP3，一直和另外兩個女孩子嘰嘰嚓嚓地說著笑著，根本沒有覺察身邊擁擠的人群中，劉地正隨著人群靠近她。! U+ h6 J' Y& c3 D: Q# k" w7 _
　　“這個，是你的吧？”( K+ ?# {! _) [: P
　　張倩回過頭來。
, T8 P/ x3 c" t" `9 Q9 U　　劉地手中拈著一個錢包，笑著給她看。
( k0 P  v0 v: _　　“啊！”張倩抬頭看著他，確實應該是不相識的人，可是他的面容，他的神情，甚至他那麼懶洋洋的口氣，為什麼都這麼熟悉。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錢包，眼睛只是盯在劉地臉上，旁邊的朋友忙伸手拽拽她。
8 Z' ~( n6 q9 S5 _  S　　“我知道自己英俊的一塌糊塗，可也不至於比這個還有魅力啊。”劉地晃動著手裡的錢包。+ D4 k9 E' B. m2 z. B9 |( f7 I: P4 O: v
　　張倩的臉一下子紅了，訕訕地接過那個錢包，“這，這好象是我的，可是，我的錢包，我的錢包……呀，我的錢包！”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皮包被劃了一條很長的口子，裡面的錢包早已不見了。
' ?9 s- H+ B" e. z2 K$ I- P; d　　“看，是你的吧！”劉地俯下身，側著頭看著她說，“我決不會看錯的，這麼精美，有品位的東西，就應該是象你這樣氣質高雅的美人來使用的嗎。”
2 `( U6 Y+ I+ W6 r  `　　“謝，謝謝。”張倩接過錢包。不知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討厭劉地的舉止言談——她不是應該最討厭長得太英俊、舉止輕浮、喜歡向異性搭訕的男子的嗎？”我要怎麼謝謝你呢？”
6 q$ n9 J! A! }1 N0 Z8 {7 ?　　“那就跟我約會吧！”劉地貼過來說，“還有請告訴我你的住址、電話、三圍、愛好、有無男朋友……”  g" i; U# |$ L) I1 e' H) p; R) Y6 _% u+ p
　　“張倩，快走！”原本還對帥哥有幾分好感的兩個朋友一左一右，拉起張倩就跑，一邊還在告誡她，“你別和這種人說話！說不定就是他偷了你的錢包，然後借機來和你搭話呢！”
$ {" [  m0 a* C+ d7 n, P  d0 A　　“就是啊，仗著有一張好看的臉！”* O: v" Z# m" |6 I, E( F
　　“這年頭可是什麼人都有！我們這樣的美少女一定要小心！”2 O; [3 [- F" |1 e$ N
　　“他為什麼惟獨沒有問我的名字呢？”張倩一邊聽朋友們絮叨著，一邊忍不住回過頭來向劉地看了一眼，劉地還在那裡，靠在那個櫃檯上看向自己這邊，只是當他和張倩眼神交匯的一瞬間，臉上的嬉皮笑臉已經淡淡的、柔和的微笑代替。& y1 O( R5 J1 s' T- ^% Y; `
　　“原來他有那麼溫柔的神情……”張倩這麼想著，在臨下電梯的一瞬間最後一次回頭，看到他一直那樣注視著自己，嘴脣輕輕張合著，仿佛在無聲地念出自己的名字來：“張倩……”
- c+ G% `+ i- M# V　　“張倩……”
( g2 F7 x9 Q& w6 }1 j& p　　“死妖怪，你到底在幹什麼！喵嗚！”咖啡狠狠地一爪抓醒了劉地。
2 J" e1 O7 i: [5 @　　“死貓！你敢抓我！”劉地立刻還了一拳，一點都不怕背上虐待動物的罪名。
# G) q9 n( _& j6 A1 {# S　　“你到底在幹什麼！喵嗚！那兩隻妖怪已經走了，喵嗚！”咖啡氣呼呼地叫。! d+ t+ c( E  e+ p
　　“什麼？”劉地抬起頭來，發現周影和瑰兒果然已經不見了。  `! h/ f/ I3 D& A  E1 n& U
　　“白痴妖怪！喵嗚！”* n. T" ~8 E, r7 @; M% H4 [, A: Z
　　“死貓，怎麼不早說。”
! W' K8 s, K6 q　　劉地好不容易從人潮中象擠牙膏一樣把自己擠到商場門口，這裡的周影和瑰兒果然已經不見了。“呼……”劉地長出了口氣，“又是縮地術，死周影，口口聲聲說學做人，這種時候就忘不了要用法術！”
, ?& @& X6 q+ q0 f# @% |  ]　　“我怎麼辦？喵嗚！你快點給我教法術！”咖啡從他肩上跳下來，用力抓他的腿。它被林睿丟給劉地，又被劉地帶著走來走去的急於脫手，心中已經十分不滿了。9 ~0 R& u' Z7 [3 ]/ [
　　“這城裡妖怪多著呢，你急什麼！走，帶你去醫院……”劉地看著遠處樓房空隙間可以看見的紅十字標誌，盤算著去市立醫院的路程要比去周影家近多了——他現在已經急於把這隻貓丟給其他人了。$ M/ x, o  E: M
　　劉地依舊把咖啡放在自己肩上，搖搖晃晃地走，走在路上，路邊的一棟建築卻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片新建的居民區當中的一棟樓，在新穎、時尚的建築上，不知為什麼卻有一個一個的洞，就象把一塊塊磚抽掉了一樣，拳頭大的洞，整整一座七層的建築全都布滿了。/ m7 |; O: }2 V+ S
　　“好新奇的建築風格啊，”劉地感嘆，“住在裡面的話，夏天蚊子一定很多吧？”
. S1 ~- E$ X, R( G! P5 a8 N　　“我想那是適合我們貓居住的，喵嗚，這樣出入就會方便得多了，喵嗚。”咖啡發表它的意見。) e6 @( n* e: }. d/ i
　　“都說要愛護動物，愛護成這樣也離譜了吧？”劉地抓抓頭。
9 l3 }. c6 D# c( M1 M. @8 `　　人類的建築物上為什麼會有很多洞，這不關貓的事，也不關妖怪的事，所以他便這麼人一句我一句地胡說八道走了過去，當他們走過的時候，劉地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咖啡也直視著樓區，背上的毛不知不覺地都炸了起來。良久，劉地聳聳肩：“不關我的事。”他帶著咖啡繼續走他的路了。而在這片居民區的另一座樓上，一個洞也突然出現，一雙閃著光亮的小眼睛在洞後眨動了一下消失了，一個個洞又用很快的速度出現了起來。2 W% ~. N# a* ^1 ~' ~8 q  e5 U
　　當劉地門也不敲，大搖大擺地穿墻而入，南羽不知把什麼東西快速地收進了抽屜裡，抬頭問：“你來幹什麼？”
4 ], E" w6 t& G/ \' p! Q5 D8 K　　“別這麼拒妖於千里之外啊。”劉地涎著臉湊上來，“我來給你拜早年啊，讓我看看，你剛才藏了什麼？是不是給我的禮物？”
; B2 `4 R: E6 W6 d5 I1 T　　南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z+ `% e. F5 V7 O' y: {& e
　　“這麼小氣……”劉地咕噥著在桌子上坐下一，他知道再靠上去的話，保不準南羽會一劍刺下來。# S* A5 y  `% L" k9 Q
　　“你到底來幹什麼？”
. T% }7 {1 d+ x9 \, K" U# t/ B　　劉地拎著咖啡向桌子上一丟，“送隻寵物給你玩。”
, `5 M; G  Y/ \/ G; x　　南羽說：“我還不至於要養妖怪來作寵物。”
3 E& k# J, w9 @( L3 ]　　因為劉地當它是禮物而在向他攻擊的咖啡立刻轉向南羽，一爪抓下來：“誰是妖怪啊，喵嗚！”
6 K- b; M* k& R' e* @　　南羽一抬手，咖啡被她擋了個跟頭。當咖啡再次想撲過來時，南羽從旁邊拿了一支一次性針筒擺在面前，咖啡立刻跳回劉地肩上，雖然還是不服氣地叫著，卻不敢再過來了。
) m2 H! e% f0 e: r. c: s　　“你不是獸醫吧？怎麼這麼會對付貓？”劉地拍著咖啡的頭問，咖啡趁機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把對南羽的氣出在他身上。, P7 A) U/ [  L1 N5 t3 |
　　“你到底來幹什麼？”
( c4 F7 ~6 `: N9 ^; l) t　　“來找你教這隻貓的師傅啊……”劉地把林睿將咖啡莫名其妙地丟給自己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聳聳肩說：“我的日程可是已經排到初七了，如果我抽時間來教這隻貓的話，可是會令五十多位女性度過傷心的春節的哦。你最愛助人為樂了，怎麼樣，你來教它吧？”
1 C! Y$ F9 e$ f- c7 c: E- p　　“不行，我的法術不能隨便傳授。”南羽一點都沒有同情心地說。2 l( b2 Z* P5 ~) V/ m- Y
　　“不會吧！這麼小氣！”* }5 {5 O' U) `+ e
　　南羽不再說話，輕笑著看著他。
* t6 ?9 [: @& Y$ R" @, i) a　　“唉，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劉地也知道南羽說的是實情，只好站起來說，“我還是去找周影吧，他一定不會拒絕我的——還是朋友好啊……對了，春節期間有什麼安排，周影和瑰兒已經在籌備著過節了，而我也很樂意陪伴美女一起歡度佳節的哦！”+ T! v/ @! B6 m, T6 d( b
　　“我值班！”南羽冷淡地說。
! ^4 c; J/ C9 C: [' j2 a6 ]　　“真是的，都過節了病人為什麼還生病呢！”劉地理直氣壯地說著，又伸手拎起了咖啡，向南羽擠擠眼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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