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飄月活動]天使與吸血鬼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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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被上帝詛咒，靠吸食人血維生。' T2 `. F5 g" J7 c7 L0 M8 D
永遠不能見到陽光，一被陽光曬到就會變成塵土消逝，所以吸血鬼總是在夜晚活動，獵捕那些迷失在月亮下不幸的旅人。
$ q0 _6 p1 I$ h: x9 o/ n有一天，一位天使來到凡間。6 p2 a* u$ \+ Y, L5 P+ }  a) @
他的容貌端莊秀麗，比任何天使都還要華貴，是上帝最心愛的一個孩子。而他來人世的目的是為了傳達神蹟。
% |# e: B) b) z+ ^" q& T天使治癒無數人的疾病，即使是瀕死的絕症，只要被天使的手輕輕碰觸，馬上就可以復原。+ S% i2 C  z1 j! j: p3 x
吸血鬼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喬裝成一般的平民，前來求診。( {: {# d6 L+ q" b1 Q
天使對這名半夜出現的訪客非常吃驚，當然他一下子就看破了吸血鬼的偽裝，但是他也對吸血鬼的大膽感到興趣。% q# e) M: s" {  g8 i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呢？」天使好奇地問。' W" _. f; _8 U% H" l$ L
「我生了一種不能見到陽光的病，請你醫治我。」吸血鬼這麼回答。「因為這種疾病使我不得不藏匿在黑暗的地方，但是一次也好，我很想看看早晨朝陽的美麗。」6 M$ S; m/ i+ V8 j8 E, n+ E
這無疑是無理的要求。+ u5 v. D( }( j
因為天使的法力再大，也不可能改變吸血鬼不能曬到太陽的事實，因為那是上帝給的報應，是一種只要吸血鬼還存在於世界上就不會停止的懲罰。/ X8 L1 w1 ^- m% D: |# d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 \9 j. N5 ]* w$ P* @, u「一次也不行嗎？」: k2 W9 a2 P0 p% K) e' j6 ~  y
天使忽然覺得吸血鬼懊惱的樣子很可憐，他安慰著對方。「雖然我不能讓你親眼看見，可是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形容給你聽。」
  D. [% u9 l* \2 A# J吸血鬼被天使的提議打動，他們約定好等下一次天空升起上弦月的時候，在吸血鬼匿居的城堡見面。+ q" p4 p% ~3 _0 `8 R
時間倏地流逝，天使準時赴約。他坐在吸血鬼的身旁，以溫柔的聲音述說太陽初昇的情景。7 I9 K- ]* p4 ^" t* G. a7 A( Q
當他們要分別的時候，吸血鬼又對天使說：「請原諒我再次向你祈求，但是一次也好，我很想看看正午艷陽的美麗。」
  N: J7 F! |6 ]1 E善良的天使仍然無法實現吸血鬼的願望，他又和吸血鬼說好下個上弦月夜時的相見約定。「雖然我不能讓你親眼看見，可是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形容給你聽。」( A) H; j" U; W- i3 K' d
到了約定的時刻，吸血鬼正襟危坐，等待著天使的到來。
+ ?) M# }- ?  p# ^7 j天使沐浴在月光下，聖潔的翅膀閃閃發光，像穿了一件銀色的披風那樣，炫爛的光彩令吸血鬼轉移不了視線。. V7 L  h* y# b% g6 O6 H
天使又坐在他的身旁，述說太陽當空的情景。他那無比純潔的微笑使得吸血鬼著了迷，因此吸血鬼不禁第三次開口。
$ j# l3 y6 S8 l5 n7 m$ t6 @$ Q) ?「請原諒我再次向你祈求，但是一次也好，我很想看看黃昏夕陽的美麗。」
3 J. P* T* j. b9 y: ~1 x" C「雖然我不能讓你親眼看見，可是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形容給你聽。」6 h! w( P4 j8 F
吸血鬼和天使相視而笑，這次不需要承諾，他們都有了在下個上弦月夜相見的默契。彼此都在心裡期待著下一次見面，彼此都希望月亮快點變成一彎上弦月。
5 n; L2 F, \# L1 J0 ^' J終於盼到的月夜那天，天使照樣坐在吸血鬼的身旁，述說太陽沒落的情景。
- X6 @3 {* c5 Y2 A+ {7 x5 f  L) h這樣的話題告一段落時，吸血鬼懷著忐忑的心情說。「謝謝你親切地告訴我這些事，如果可以，你願意再答應我一件願望嗎？」7 l5 a; P+ j: f2 s
「我盡力而為。」
9 f: B! d+ W7 n「我想再和你見面，我覺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陽光就不算什麼了，不管是朝陽，艷陽，或是夕陽。你比太陽照耀的白晝更美麗。」
9 e/ u+ A! N; O天使為他這個要求稍稍皺起了眉。「我很希望能達成你的願望，不過我明天就結束人間的任務，必須回到天堂去了，再也不能來這裡跟你見面。」
/ ]% i9 \' U# m' f- S1 Z. |& A2 g吸血鬼聽到天使委婉的拒絕後，只得勉強地露出笑容。「……這樣也好，比起這裡，天堂想必是非常明亮溫暖的吧。誰叫我是生長在黑暗裡的魔物呢？對這短暫的邂逅就應該滿足了。」
) b2 T% O! U5 e% `. ^「對不起。」天使很抱歉地離開了吸血鬼的住處，他回到了本來屬於自己的天堂。% F& L7 i5 i' o3 x/ O
上帝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心愛孩子臉上的異樣，祂問。「孩子啊，你在想什麼？」
3 P6 F+ h% t0 y/ e天使的心裡想的不外乎是那個孤寂的吸血鬼。3 G7 D+ C( Y. U( G# `
「我在人間遇見了一個吸血鬼，他非常渴求陽光。從他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得出來，他過得很寂寞，數百年都活在距離人群很遠很遠，而且很傷心的黑暗裡。」天使試著向上帝剖析心裡的想法。「因為這樣，我實在很想幫助他。想靠近他，跟他說說話，當我說以後不能再見的時候，我知道他在身後用很不捨的目光送我離開。」1 t! h7 S' l, t( K% L% R
「把他忘了吧，這不是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事。」上帝對天使吩咐，祂彷彿已經預見了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而再三叮嚀。「遺忘他，否則你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2 n/ W1 o1 e& T* @! s: @/ @4 ^天使乖巧地聽從了上帝的指示，他決定不再去想有關吸血鬼的事，他來到天堂的深處，靜靜地隱居起來。日子很安穩的過去，只是偶爾天使會沒來由的心痛。
, V8 I0 F' }. P而人間的吸血鬼也是如此。天使明明對自己說過不會再來，吸血鬼仍舊在每個上弦月夜痴痴地等待。
. h3 G% ?$ o7 C+ h「也許他會意外地出現也不一定。」吸血鬼喃喃自語，可是他的等待換來的卻是反覆地失望與打擊。8 C8 U* S2 T  B
漸漸地，吸血鬼變成每天每天的等待，他幻想或者天使曾經來過，和出外獵食的自己在無意間錯過了。: P8 C% Z: M6 J: U! f  O
他不再出門吸血，魔力也越來越弱，像是在消失一般等待著天使降臨。
  d4 R2 R9 n7 a8 M其他的天使得知了這個吸血鬼的慘狀後，紛紛向上帝報告。6 A, [1 Z% V. d! ]( h8 G
「天空不可能同時出現太陽和月亮，如果他們非要在一起，天使就必須永遠地陪著對方被禁錮在黑夜裡。」上帝不忍讓心愛的天使陪著魔物活在暗無天日的世界，祂下令眾神不可以接近那位隱居的天使，也不得把吸血鬼逐漸滅亡的事實透露給他。
) P" s* t1 R: @- g; f" M日子很快就無情地過去了，吸血鬼的力量孱弱到連夜晚都無力外出的地步。
5 i& c, x8 b  x( M3 Z' k" _' d2 T) V: s魔力耗盡之後，吸血鬼就會沉睡，一直睡到力量被月光補足為止。這段期間他完全沒有知覺，也不會作夢，他會繼續安靜地睡著，如果時間不能帶走什麼，睡眠或許可以淡化掉一些物質，至少吸血鬼能把想念天使的時間，用睡眠來打發。假使有教士放火燒了他的軀殼，吸血鬼也不會感到痛楚，就此煙消雲散地滅去。
# V7 m, z4 h7 y. Y7 g. J他不怕毀滅，怕的是再也不能見到天使。
" E2 M5 P5 ~0 v; w他用空洞的眼神凝視著夜空，自己日夜不停思念的人就在那片天空的最上層，那裡是神聖的領域，不是他這種不潔的魔物可以妄想進入的地方。
4 O7 \/ Y7 A! V: I3 B7 i$ O6 h天使現在正在做些什麼呢？大概正用優雅的姿態彈著黃金製成的豎琴，愉快的和其他天使說話吧。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曾經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三個上弦月夜？
. I. U* B) \" O4 j! O" i+ ^可能對天使而言，那只是一件任務過程裡的小插曲，但對吸血鬼來說，那三個月夜裡他所得到的幸福，已經足以抵銷過去數百年來不斷忍受著的寂寞煎熬，有了那三天的回憶，叫他再度過數百年的孤單也無妨。, Z0 [; k6 Z+ a& m6 T' z8 r% C1 I/ m
遺憾的是……自己恐怕沒有再撐過下個百年的魔力。
" d1 W5 q' c4 g, s吸血鬼深切的悲哀，同樣也傳達到天使的心裡。
1 @& B) l, @5 K9 [4 d. ^/ E深入簡出的他在天上看著太陽和月亮的運轉，天使常常莫名其妙地低聲哭泣，他覺得自己體內好像永恆的失去了一種東西。怎麼能簡單的說忘就忘呢？) `( V8 C6 W& l+ d) U' T( u6 O
太過淨白閃亮的天堂，周圍都是穿著鮮艷衣服的天使，溫柔是假的，微笑是假的，寧靜也是假的，一切都讓他難過的想哭。憂鬱的吸血鬼，現在是否正望著月空想念著我呢？
$ P8 f8 R# u/ V: @0 ^6 {長久居住的黑暗是唯一能保護他的薄膜，他其實是如此脆弱，如此空虛的，然而自己卻背棄了他，背棄了那個比任何人都還渴望救贖的吸血鬼。1 O, v2 p; j/ N0 F5 m
天使的眼淚飄灑在地上，變成一場傷心的雨在人間下著。
, d- V# S8 i! D& z- @「我想見他。」天使這麼下了決心，可是沒有上帝敕令的他是不能擅自下凡的，他只好偷偷地從天堂的邊界溜走，沒想到正要逃離的當口，上帝顯現在他面前。
9 e8 U2 D0 t( ^; v4 I「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呢？」上帝分析著後果。「一旦你去了吸血鬼的身邊，就再也不能回到天上了，而且會被狂信者視為黑暗的敵人般攻擊你，那是很可怕的。」" R5 i: S3 l% u6 f
「那就讓我變成黑暗裡唯一的光吧，至少可以照亮他。」
& q' i: E! S8 i1 w/ @5 Z「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遺忘他嗎？」
' j# u: S& n+ ?8 U% c「如果他放棄等待我的話，我會遺忘他的。」
$ s3 V  I0 _, C「……」上帝沉默了，祂心疼天使的堅決，也嘆息天使的不幸。「讓我祝福你吧，孩子。雖然你不能再回到天上過著安寧的生活，但我允許你在承受不了時可以把身上的翅膀拔起來，那時我會給你永遠的平靜。」6 e, ]4 j# a2 s! `+ ?( O
於是天使慢慢在人間降落。7 y0 C- W0 V7 B2 I( \0 U
那天正好是上弦月夜，當吸血鬼看到天使從月亮的光暈裡飛來時，憔悴的他甚至高興地跳了起來。
0 N, ?. _! d$ p% F3 z: x, ~5 y「你會留下來嗎？」
" l  x5 r' b5 {3 V+ A. {「除了你身邊，我已經哪裡都不想去了。」' v! k8 l% ?/ u4 y* _1 ?7 b( a' ^
天使一邊流淚，一邊擁緊了對方。他們就開始了這種奇妙的同居生活。8 U& Y$ p) J  v$ F6 R5 I) @$ d
吸血鬼的魔力耗弱到夜晚也不能走出棺木的程度，天使只能在他身邊守護他，在夜晚吸血鬼甦醒的片刻裡說話給他聽。
5 Y4 t: N! |- ~) [7 \「我一無所有，你知道的。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為我存在的事物，可是因為你，我看到了以前從來不曾看過的風景。」吸血鬼後來這麼對天使說。「風景好美，可是我卻很不安，太過幸福了，對我這個魔物來講是不允許的。我不知道沿路的風景將會通往何處，也許幸福會突然中斷在轉角處的地方。」
+ T: }, \5 j  h; a「你會害怕嗎？」天使牽起吸血鬼冷冰冰的手。+ ^3 y+ i/ ]) c
「我怕失去你，也可以說，我覺得最後必然會失去你，永遠地失去，我怕那一天來臨。」$ f! q: e8 H- b" G
「我不會離開你。」+ q6 [# N+ h5 o+ O" h& |- M
「如果離開的是我呢？」
' d/ M- \0 }. }% W「你會嗎？」8 v0 [, d: S$ Y8 n" r
「不會，我如果走了，留下不能回到天堂的你該怎麼辦。」
& z" m. r0 N5 U1 i% _「我們的手要一直牽著，不放開。」
& u$ v. r; ^" @% j' j( ^7 _' t/ B天使親吻吸血鬼的手掌，再把吸血鬼的手覆蓋在自己臉上。
( _' T, [# {4 e1 r% ]某日，有一個小孩迷路闖進城堡，天使把他送回城鎮裡的家，從此天使居住在城裡的消息就傳開了，許多的朝聖者和教士都蜂湧而至，其中也有向天使求診的病患。! u& v: f: H" O+ m% b/ E% y
天使只開放白天的時候看病，他並不理會朝聖者或是教士。一位碰壁的朝聖者就趁天使行神蹟時跑到城裡亂逛，他發現了吸血鬼的存在。* o7 _: p/ ~5 l6 P# g3 k: q) R) Z
一時間謠言四起，有人說這位天使竟然跟魔物住在一起，可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有人說天使是為了淨化魔物，才會跟魔物共處一室。
% h* Q4 F, w8 A' `- a城鎮裡高官們私下決定，因為慕天使之名而來的觀光信徒使得他們賺取了相當多的利益，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抹滅掉這個魔物，他會造成天使的污點。
+ F, Q" J0 ^1 Z* b+ F他們派遣教士潛伏在城堡四周，再用計誘出天使。「不好了，房官大人生了急病，請您馬上過去一趟。」天使眨眨眼，直覺有種奇怪的違和感，但他仍隨著侍從離開城堡。
  U! W& |& x- m# W) ^# |城裡的吸血鬼被持著十字架和木樁的教士團團包圍，他們吟唱著刺耳的咒文，迫使吸血鬼醒來。
/ ?) B" h: b- T2 a, _這是怎麼回事？虛弱的吸血鬼從沉睡中清醒，他使勁咬開教士們的喉嚨，殺出一條血路。天使呢？被這些人類帶走了嗎？他在哪裡，會不會有危險？吸血鬼逃避著追捕者，畢竟地形他非常熟悉，很快他就躲藏在一個被厚重窗簾裹住的黑暗角落裡。( e" t# R8 t7 h$ d
「魔物呢？」「逃得真快！」教士們的腳步聲在他身邊來回奔跑著。! x3 L: ^* L8 _7 F9 r  u- @% \& R
該死的人類！要不是現在是白天，我會讓你們通通死得很難看。吸過人血的吸血鬼多少恢復了一點往日的銳氣，他計劃著等天黑之後要如何帶著天使離開的路線，忽然，吸血鬼發覺遠處有個小孩正傻傻的走近自己。
/ K# r# l7 m* t, C: ?1 ^只要吸了這個孩子的血，我的力量就會更加強壯……他無聲地窺視著幼童，幼童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 l# y  |- w3 J& ?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將小孩的嘴捂住，拖進黑暗處。
4 F7 }- O! T* G. L$ q9 |「嗚∼嗚∼嗚∼」/ O- ~+ Z; y; a4 I$ v6 B% T
近看這個孩子，吸血鬼認出他就是天使曾經照顧過的那個迷路小童。如果殺了他的話，天使會難過的吧……想到這裡的吸血鬼鬆開了手，小聲說。「你走吧，我不殺你。」
3 q7 R% y" x& R7 r: J- Z那孩子雙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幸運，他連滾帶爬地逃走，但是下一瞬間，那孩子像變了個人似的惡狠狠地回身瞪著吸血鬼。  X' ~3 M9 Q, D- f% h; C
「你是褻瀆天使的魔物，殺了你是我送給天使最好的禮物！」
9 [& L3 ?# D' G2 t$ s孩子使勁地掀開窗簾，完全來不及反應的吸血鬼被整個曝曬在陽光下……
$ G# |* Q& x8 k/ e! \天使的心口忽地被揪緊般地疼痛了起來，他痛苦的蹲在地上，侍從驚慌地問。「您，您沒事吧？」
( h" y! k% G7 O$ ?; A, H2 m" T1 t天使強烈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急忙地掉頭，輕盈地展翅飛回城堡，被留下的侍從著急地叫嚷，他也暫且不管了。# ?1 O. C, m4 U) L. ^
城裡像舉行了一場大型的慶功宴那樣，一個孩子被眾人高高拋向天空，再被接住，他們大聲歡呼，讚美那孩子勇氣和膽識的詞句如流水般從他們口中吐出。
" `' q, n: C) z' X+ K「應該頒一個勳章給你啊！」7 R; {& L: o9 E# X/ O. I+ r: A
「真是我們的光榮，守護了我們全鎮的小英雄。」
4 }5 d/ w" p: g6 ~* s「啊！天使！」有人發現到天使不知何時已呆然地站在一邊，他們捧著那孩子，讓他坐在肩頭上，一齊湧向天使邀功。
& x: X4 Y9 {; y4 b6 m) @, D「這個孩子除掉了魔物啊！」' R, d3 {' |" Z# T, Z( K7 |4 r
「請天使給他祝福吧！」
$ U  k$ e. `/ {! U" A$ m「這可是神聖之力戰勝魔物最值得紀念的一刻，我們要立碑紀念才是。」
3 |3 _; j7 t3 w$ l  ^天使排開了眾人，他飛奔至庭院中央用紅絲線圍繞著的一堆塵土旁，腦中轟然一聲巨響……; p8 e+ g" [! O- z6 w
「我生了一種不能見到陽光的病，請你醫治我。」
4 [7 P* y7 d/ N5 U+ ?. A; D5 g「……這樣也好，比起這裡，天堂想必是非常明亮溫暖的吧。」! E1 ^# A& E- l: ^- D3 o6 Q8 w
上帝啊，吸血鬼是多麼期盼陽光的照耀，而陽光又回報了他些什麼？天使放聲哭了出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4 k- ]/ X" S+ i& M, j7 l「除了你身邊，我已經哪裡都不想去了。」哀慟地環視眾人一周後，天使伸手用力地拽下身後的潔白雙翅。
* x6 B) w$ F- u; q6 l& _. `大量的鮮血噴出，濺紅了那些塵土，天使俯在塵土上，再也沒張開過眼睛。
7 L0 f! w8 a+ o. x" ?風沾染了天使的情緒，狂亂地將紅色塵土吹得漫天飄揚。
: [) Q7 g8 H4 Y+ Z$ n# I# }或許眼睛裡跑進了這些沙粒的關係，圍觀的人們散去時都流下了眼淚。% R, ]! J! r. U! i) f9 Z

3 }5 G7 ]+ k, p' w. p0 h; ?如果永遠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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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愛妳....在永遠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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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永遠不存在...." R4 w8 t, G: o' e3 l. n( s/ F" F) u" g

! o& B4 O5 q  G就讓時間停下來....在我愛上妳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