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時候重新開放出口，還請等待通知。老K，請馬上準備一下，該回去了。”最後一句話是和屋裡的老K說的。老K一臉沮喪的開始收拾行李，我朝他無可奈何的微笑了一下。
, |, I( ]# x6 P( ~7 K “刷”，原來一直站在門口沉默著的那幾個傢伙，突然默契的排成了一個前後的品字形，每個人手裡都比起了一個奇形怪狀的不同手勢，唯一相同的就是豎起的都是中指。什麼跟什麼嘛。我本來對這幾個傢伙就沒什麼好感，突然間覺得這事情有點滑稽起來。
8 x% W) s3 A. g2 i7 F “乒”一聲一道巨大的白光閃過，我被一屁股震到地上。
$ h0 T& n* `6 G4 o 黑西裝們集體消失了，還有老K。% z2 T0 s8 ] ^* l2 Z
我家大門口上多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象手寫似的禁止通行的交通標誌。這年頭，連妖怪也有了一點不成氣候的幽默感。
/ j& y" p+ s( ~0 F 第二天走在大街上，一片混亂，遇到的所有妖怪們都急急忙忙的往回趕，有的還能偷個空子和我打個招呼，有的大呼小叫說是丟了什麼東西，一片怨聲載道：“這個該死的傢伙……”
# U; g! e4 ^4 l/ i! m: f" ] 的確不敢提那個人的名字。委實好笑。
0 z" F! U s: W$ a9 K6 v 第三天開始一隻妖怪都不見了，不由欽佩起那幫傢伙的行政效率相當之高。
; j, N; T, T. @6 r; R 沒有了妖怪們的日子確實比較無聊，只好以看各種旅遊雜誌借以打發晚上的時光，聽CROSS的新搖滾專輯，正好畢業論文也發了下來，遂開始仔細研究之，心想再過幾天還沒有新的通知，我就要趁短期春假去旅行了。7 F/ F2 @4 W1 V3 n6 U0 o9 c( y- ?) d
春意盎然，呆在窩裡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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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封閉令生效的一個星期後突然出現在我家的。' l9 e" Q* B7 P+ G/ _8 b) N, |
說突然，一點也不過份，將近十一點，喝完最後一罐啤酒，正在被窩裡舒服的想象C地的溫泉和漂亮的C大女生，準備第二天就去訂火車票之際，門口一聲悶響。) x6 e3 \; c( v! P: o) N( r
戒指輕微的動了一下，遂壯著膽子，拿出那把大手槍，確信保險打開之後，披上外套走進院子，是個女生。趴在地上，長頭髮批散在背後。托起頭看了看，額頭鮮血在流，已經昏迷過去，過去從沒見過，但確屬妖怪無疑。想起了結界的事情，看來是強行穿越時受的傷。於是關上手槍保險，抱起她進了房間。* E% n* ~, G3 x% T% z( ?- y* l9 O
拿來碘酒和膠布給她止了血，又拿妖氣計測量了一下，生命值很低，不過應該沒到致命的地步。
; C, u5 V. W \; b! J! s$ o 心頭一陣茫然，原來和那邊管理人員聯絡用的電話和傳真機號碼都失效了，不知道如何是好。9 o$ A1 J. X8 S
心想就算是什麼德爾古拉的跟隨者，也不是什麼恩將仇報之徒。於是打電話叫來出租車，送到醫院去，隨便起了個假名送了急診。
" i" O6 n W# A8 \. t+ _& c5 Y 醫生倒是沒查出什麼問題，說是貧血導致的昏迷。吊一吊鹽水就可以了回家了。這時間我一直有點害怕，生怕妖怪和人類的結構有什麼不同，我就得被送去外星人友好協會了。& a& {1 F0 \# a' K8 t
無論是吊葡萄糖的時候還是在回家的路上這隻女妖怪一直在渾渾噩噩的昏迷之中，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放棄。
3 m" r6 ~% b! \' X+ H2 u 回到家也是如此，放進客房之後按醫生囑咐，自己給她掛了吊液瓶，又把額頭的傷口擦擦，膠布換掉。做完這一切，已經天亮，累得一頭睡倒在地上。1 U& Y2 S/ Q. }% r1 v
醒來時她還在呼呼大睡，不放心的拿過妖氣計，發覺氣力值增加不少，遂放心出門買菜去。/ u% c$ |' d! ]& |: [
妖怪在我家客房整整昏睡了三天，這期間氣力一直在恢復之中。0 ]; p% k- A+ O4 C+ {0 P8 F
我的短期旅行和泡妞大計就此泡湯。
3 R2 k8 q5 B! p G. g “有多少憂鬱可以隱藏在你瞳孔他們如此沉默的堅硬一次一次喚醒遠離的悲傷……”
) e6 y: j' _3 B* [5 K8 m 我在睡夢中慢慢醒來，這是我最喜歡又最不願意聽到的一首歌，自從兩年前開始我就再也不買安東尼奇曼的唱片，其它的都送了別人，幾經考慮，這一張還是被留在了唱片機下的櫃子裡。迷糊的眼睛和記憶在到處尋覓，發現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克羅迪雅在正在我耳邊打著大呼嚕，口水從它嘴邊一直延伸到我的枕頭上。+ | Y9 D$ W- n' [6 K5 f
她背對著我矗立在客廳的窗戶旁，呆呆的看著窗外早春的雨點飄過。唱機櫃被翻得亂七八糟，一大堆遙控器散落在地板上。6 [. W( k, I! d
我一巴掌推開克羅迪雅，順便把它留在我臉上的口水擦了擦。猶豫的考慮著要不要繼續睡一大覺，這幾天連續的兼職私人醫生，已經把我搞得疲勞不堪，這妖怪的氣力又已經恢復，十有八九又是什麼給德爾古拉的從犯，識相的還是就此離開吧，兩不相欠便是。沙發上周圍放了預警器，偷襲我是要被發現的。8 M) H1 D" K H3 ]- X- n8 Z2 E
摸了摸枕頭下的手槍，發現還在，放心的繼續躺下，眼皮又開始打架。' Q: K$ y1 [6 D ^( W
“這就是你們人類經常聽的音樂嗎。” 一個很清楚的纖細聲音從窗口飄過來。 _0 v" \/ f, r9 h2 v, z
“其中的一部份，比較容易理解的一部份。”我把頭埋在枕頭下，困意十足。) _9 f2 `+ l* P8 N* ?: j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說話呢。”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_+ s, P( w6 m8 K
這妖怪， 有完沒完啊，我迷迷糊糊的補充道，“如果喜歡，儘管拿去便是，廚房裡有雞蛋和牛奶，我沒有女生換洗的衣服，自己看著辦吧，臨走的時候請從後門，記得上鎖。” 說完這幾句話，眼皮已經鉛一樣的沉重無比，我已經50多個小時沒怎麼睡過覺了。* A# _, s4 p5 G+ y+ C6 s' N; r' n
我有種直覺，這妖怪不會傷害我。
( r. G& f% V7 f! O9 J; j8 g; n 我在睡夢中見到一個相貌陌生又很感覺熟悉的男人，他微笑著叫我的族名：“洗羅……洗羅……”- X( h5 i* k- q( L/ B
“你是誰？” 似乎在夢中，我也是迷迷糊糊的。
' X- b' n; _# W8 p6 ^+ }! ? “我也叫洗羅，也許你見過我。”他穿的衣服和妖怪們差不多，麻布長袖，背著那種常見的黑色背包。, q) }5 Z' D8 o2 P- ~$ u" g
“我不認識你，找我幹什麼？”) [( N5 H8 a3 o
“有件事情該你去做了，答案在哥多利前書裡。拿到了啟示要交抵押。”這傢伙實在莫名其妙的。
% J, T: Z. t( N& n “不行，我要泡妞和旅遊，沒什麼時間。”我一口回絕掉了。“呵呵，你會有機會的，我也沒什麼時間了，記住，歌多利前書。我們會再見的。”
5 `0 c) A" }1 f 男人消失了。我一陣茫然的走入了一個荒野，忽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高台，周圍數以萬計黑壓壓的一大片妖怪正在對他頂禮膜拜，天空和曠野閃電齊鳴，人群喃喃有聲：“萬王之王啊 遵循約定我們已經到達這裡求你垂聽我們祈禱的聲音我敬畏你的聖殿和權杖如羔羊聽從它的牧人背叛你的將被投入血和火的地獄”/ r- Z9 o- ?' W: W d
天哪，我覺得實在滑稽無比，這不就是那個什麼德爾古拉伯嚼大人嘛，原來作萬神之主的排場竟然這麼好玩，可惜那些唱詞實在有點肉麻，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許是聲音太大，驚動了妖怪們，於是一個個向我怒目而視，我則回之以白眼，怕什麼，現在是在做夢哩。高台上的黑影向我望來，慢慢蛻下頭上的連襟帽。
3 Z& q6 Q( j, W% p ~* x 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傢伙的臉，毫無血色的白晰，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臉很長很長，尖尖的下巴，眼睛直逼鬢角，一個銀灰色的大耳環掛在右邊。
% M( X) c6 n, }$ x6 d6 i, Z “洗羅，你終究還是要作我的對手啊。”他的聲音比那天晚上還要低沉。眼皮低垂。
% {" r4 r& ~3 s& | “本來也無所謂，不過仔細一想，如果整天不得不跪在你腳下，念那些令人噁心的詞句，我還不如變成一隻豬整天哼哼唧唧算了。”
3 d3 E* g( `: s9 n “洗羅，你知道嗎，我很痛心……”糟了，他突然一揮手，一排炸雷開始飛過來。 ?/ Q. M. m5 g5 C* h; }& g4 O6 d
奶奶的，這妖怪說翻臉就翻臉。- r) l2 i, x2 ? V& P6 u' \
我跑還不行嘛，於是開始跑，一個一個的雷電開始在我的屁股上不停炸開，我在曠野上沒命價狂奔，湯米裡瓊斯也沒這麼狼狽過。最後實在累的不行，眼看一團火球在面前張開，一團黑影突然出現。$ f: L" P9 I3 \, o$ L7 K% ?% s1 a
“澎！”我終於醒來，還好還好。
+ }* j3 N& `# K 面前一張此生見過的最漂亮的臉，一陣呆呆的發痴，口水不由得流了下來。
k0 u( z9 t0 t/ Y' z- X& Q- G0 Z% L “夢見伯爵大人了？” 坐在面前的她開了口，天哪，這妖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看的，不會是洗了個澡就這樣吧。
" s9 N7 y! T* @ “你，你怎麼了？” 看見我這付愚蠢的樣子，應該不會和我過不去吧。
8 _" U& t) t; N. O" _2 M “沒什麼，你真是來這裡找他的？怎麼還不走？水銀團那幫傢伙可不好惹。”我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發現她把我的大號襯衣拿去用了，又不扣上最上面的扣子，一片雪白的胸脯，容光逼人，實在不敢多看，只有妖怪，只有妖怪才會這麼恬然自如的顯示自己的漂亮。
8 T$ f" k! }' o/ c$ x+ {" n( G “本來想走的，後來找不到煤氣爐的說明書，想等你醒來給我做點東西吃。”她不大好意思的笑了。這一笑險些又把我弄暈過去，算了，在這樣下去我要精神崩潰了。
! ]/ s) t+ H0 I1 n4 q2 O @$%^！$^%@$%！$&^%$！上網都三年了，看了那麼多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美女圖片，還是沒有多大免疫力，心裡臭罵自己一聲。. |3 L* S' L5 Y0 s( @5 }
我頭實在有點暈，慢慢站了起來，身旁的妖氣計量器已經超出了最大量值。見鬼，我得換個比較適合現實情況的工具拉。
. L0 ]0 g, Q* p/ m, d “A級別？”我嘗試著問了問。她點點頭。“象我這種類型的，能力大部份來自家族遺傳，象你一樣，能感覺到伯嚼大人的透過夢使傳來的發自內心的召喚。歷史上，許多家族都曾經為他服務過。”$ Y; z- e o, }4 {3 ~5 Z' |
“所以拼了命也要衝過這結界？”想起那一堆黑壓壓跪倒在那個男人腳下的妖怪們，不知道有多少會知道未來的命運呢，心頭一陣悲涼。+ b( e! e- _& m: Y4 O& v: C
“是啊，一聽到他復活了的消息，我們的生命就不再屬於我們自己拉。阿爾匹斯中部一共逃出來一百多個妖怪，我們這批人沒有旅行手冊，就由那些來過人類世界的老妖怪們帶著，半路上聽到近衛團在搜捕的風聲，馬上分成了好幾撥，我們這一撥二十多個跑得慢，最後還是叫轉輪聖使團追上了，一場混戰，死了十幾個，剩下三四個衝過邊境結界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了，A市這邊的關卡，我是唯一活著逃出來的。當然，要不是你，我的力氣也會消耗到沒有的。”她平靜的敘述著，好象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9 x% u% v) p) {3 [4 ~
“爸爸媽媽也一起哦？”3 G& q {: e+ n$ e1 {0 b; U: W
“被抓住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 c5 `7 Z# f2 L0 ^$ \ “一般回去就馬上被丟進時間碾壓機壓扁。”“什麼！”我大叫一聲。“這是非常時期，七人審判團的已經通過了執行令，很正常的，叛逃的一旦發現逃不掉了，就會馬上把能力傳給最靠近身邊的人，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9 ~* ~9 p# Q: D# c8 ]6 t 這時候她的眼睛裡開始出現悲傷，“爸爸和媽媽都是這樣的就死在我面前的，我最終才能有這個衝破結界的能量。” 她指指我身邊的妖氣計。
/ \. Z$ W0 ?( D6 X/ V4 B O 一串淚花樣的東西開始出現在她的濕潤眼眶裡，“一聽到你們人類的那首歌，我就再也忍不住了，這就是流淚\嗎，以前在書本上看到過的。”她伸手去抹臉上的液體，慢慢放到伸出來的舌頭上。然後靜靜看著我。9 _3 f) l2 A( g) l% N% C
“謝謝你救了我，我聽他們說起過你的事情，洗羅，你是個好人，妖怪們都這麼說。”她盯著我的臉看看，輕輕的轉過頭望著窗外，眼神一片茫然。: O5 _, x( `, a
“我想在這裡再呆一陣時間，等有了伯爵大人的消息再出發，好麼？”
2 @' Z; m8 D4 n 我慢慢點了點頭。- }) I! I6 b5 u
屋子外邊一片刷刷的雨聲作響。黑夜中只有留聲機在慢慢轉動著。還是那首歌。
: b$ j- [1 x# k# U4 M; d! M 這個德爾古拉喲，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讓你的信徒們為你家破人亡而不改悔？& n1 |/ D% M9 y! l
因為強行衝破水銀聖使團設置的結界而受傷的女妖怪，從此在我家住了下來，我在電腦裡搜索關於以往那些妖怪的旅遊手冊的存檔，重新給她編了一本人類世界旅行指南。一點一點的教給她這麼在這個光怪陸離的花花人海中怎麼存活下去……從煤氣爐的使用方法到如何在自動銀行取款機提錢。# |0 i' m7 B! y% R R% ?$ ^ l8 {' t
她一直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有時候莫名其妙的進入類似休眠一樣的狀態，醒來之後就默默的打開電視和收音機，當新聞報導結束的時候便聽起了高地音樂一般都是愛爾蘭歌手的。美麗的睫毛就此下垂，一動不動。( k6 a' v, W7 M0 H, D
我想，我完了，我應該是喜歡上這隻妖怪了，不僅是因為長的漂亮，她的神情中有令我心動的東西存在，那是一種混合了很多因素在其中的東西，無法言說。
2 h+ @6 k% P6 G0 v; [ 妖怪的名字叫雨。
' T" T2 S# G2 [! t, B0 o# h 德爾古拉自從進入這世界之後似乎就象消失了一樣，世界各地的電視和報紙都沒有出現什麼離奇的報導，據說，他和部下們的聯繫是靠氣息感應進行的，為了躲避追捕者，雨沒有使用感應魔法。這麼一來，只能等待德爾古拉主動聯絡她了。! A0 J7 m6 v, i) y8 i
我沒有別的想法，只希望能在她離去之前多看幾眼。
: }4 I: w5 a% R1 S( { 他們終於找到她了。我和她同時都在黑夜中感覺到了那冰冷之極的寒意，一絲仿佛是從極北之顛飛來的氣息穿越了這個春天最後的屏障，將我們分別從睡夢中驚醒，她開始跪在地上仔細傾聽，我則喘著粗氣努力抵禦這從腦袋裡鑽進來的的刺骨寒冷。0 i% m* d, \3 ]6 H
良久，寒冷消散了，她默默的看著我，吐出三個字來：“我走了。”
# |9 {7 Q+ N) R 我沉默的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遞給她。外邊正下著雨。
( l6 o5 F5 E% d- ~$ X9 j 一連串聲煤氣爆炸般的巨響從廚房傳來，院子裡傳來象切割金屬一樣尖銳刺耳的聲音。
1 u; w6 ?% Z$ ^9 `$ k! R “是轉輪聖使團。聯絡信號被截取了。”雨若有所思的說。0 }. Q" h R% _. O
“快從後門走吧，我去應付他們便是。”我把大手槍揣在褲兜裡。9 ~1 O1 U4 |+ P
她突然笑了，彎下腰，低頭在我額頭親了一口。“如果戰爭之後都還活著的話，一定會來找你的。”一陣酸麻過後，我已經動彈不得。
# ~, j: h* q. j# ~6 q) X3 o0 D “你的記憶封印還沒有解除，她也會回來的。到時候再說。”我一片茫然的看著她，身體僵硬。
6 i" ^ m2 l2 H5 Z; _ “出來吧，找你很久了。”院子裡傳來的嗓音乾燥如同塵土，在空氣中爆響著。
, p2 q, `* x7 v+ p0 H0 @" ~" C: U& r “躲起來，什麼都不要作。”雨慢慢背起書包，抽出她的指揮棒。
d" [1 A9 a3 x+ [ “認識你很高興，再見。” 她一轉身衝向大門，屋外雷聲大作。
8 p" {. v% @1 X" b 一片炸裂的聲音和怒喝響徹屋外，金屬和木板的碎裂聲不停的傳來，好象有好幾個在同時圍攻她，雷聲僻哩啪拉一個個仿佛就在身邊爆炸一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法術導致的結果。
1 c0 j. p- c- H; X 估計警察們很快就要到了吧。腦袋裡突然冒出這荒誕的念頭。
2 D/ x4 B; \3 W 我被雨的封凍法困在沙發背後，全身象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無法活動，這個該死的妖怪，兵刃擊打的聲音不斷傳來，間中夾雜著一句話：“小心，她的能量比上次還要高。”然後便是一聲悶響。神啊，快給我一點力量解除這束縛吧，我不能聽任她在我身邊就此消失。
+ f. f! O3 c/ O, I' g9 M “啊，光焰咒！”一聲驚呼，如同重物落地頹然倒地又掉入深谷。一片耀眼的光芒反射在墻壁上。院子裡的水井蓋被掀飛到屋子裡，砸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x6 n% b7 D+ C1 J
“快把翼輪放出來！”“是！” 一陣嗚嗚怪叫過後，當的一聲和什麼東西碰撞的聲音。
' ^5 Q+ w5 |6 C2 s% c! f “行了，困住她了！” 我心裡一陣緊縮，憤怒從全身集中到額頭，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封凍解除了！她受傷了！否則魔法不會失效！. \/ F2 Z; n- A0 D
一切聲響突然停頓。腦子發黑，跳起來便衝向大院，眼前一片狼輯。兩個黑影躺在地上，雨渾身是血，被逼到墻角，咬著嘴脣不住喘氣，另外三個僧侶一樣的傢伙手裡正高舉飛輪一樣的東西，看來正要給她最後的致命一擊。
, L2 v& u( R% j8 h0 H/ w 集中全身力氣大喝一聲：“住手！”舉起手槍瞄準前方。
3 C0 s8 n, P7 ]+ V; l) O" c: n. b 他們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看著我，為首的一個大光頭朝我叫道：“你瘋了，魔界的事情不能插手的，你要幫她，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麼？”0 F6 B# X9 l9 | }) Z
我的手正在不住的顫抖之中，“快滾開這裡，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這裡是我家，要殺她先得殺了我。”- u& t# z$ p Y8 a. c1 K
雨在角落裡突然叫到：“小心！” 一聲巨響在身邊爆炸，氣浪涌動把我拋了出去，半空中意識模糊，只記得躺在地下的一個傢伙朝我扔了個什麼東西。; C* I4 _3 C2 K' J
不由自主開槍了，一發，兩發，三發……' _8 N* E Q- ]3 u6 V+ o
夜空頓時變作如同煙花盛開一樣的夜晚，雨水中的槍口下盛開著和顏悅色的火焰，半空中看到光芒在四散飛舞中化作銳利的線條，向前方不斷延伸著，巨大的響聲貫徹四野，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火光中竟然可以分辨到那一絲絲的雨線在四處飛揚！
. y. ]1 g$ c0 P" h6 ^! _# u" h1 j2 X 黑影們開始四下躲避著，耳邊一片鬼哭狼嚎之聲，“天哪，水銀火焰彈，誰給他的？。”“快撤，回去再找水銀團那幫傢伙算帳！”5 o [8 U5 r. S" z+ ]9 h
落地之時一切已經悄無聲息。 |
發表於 2007-1-20 08: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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