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麼大的林子,連只鳥兒、野兔的影子都沒有!” $ T0 l$ e4 o$ i. w3 k5 V6 ?
盧旺嘴裡咒罵著,煩躁地用獵槍拔開擋路的樹枝。在前面領路的獵犬大吉回過頭來看看主人,象是對主人的話有同感。 3 Y6 G o+ N! W: o0 z' R% {" i6 c: ^% W
“大吉,別走了,在這裡歇歇吧!”盧旺走到一棵大樹下,招呼愛犬停下來。
- w. K( \1 F# |* v 大吉輕吠一聲,馴服地走到主人腳下伏下,還豎起尾巴不停地搖動。
; B4 T3 c8 n+ X 盧旺把獵槍倚在身邊,從衣兜裡取出一支香煙點燃,悠然地吸了兩口,想到早上剛發現這座又大又密的林子時,滿心歡喜,滿以為這趟必定是滿載而歸,誰知白轉了大半天,卻一無所得,心中不禁煩惱起來。 " a- e/ q8 `0 _- \& [! t
正伏在地上的休息的大吉突然警覺地伸直脖子,豎起雙耳向左前方注視。不遠處一棵大樹後,一頭白狼悄悄地探出半個頭來,向這邊窺視。 : s5 o7 d+ t2 I; g/ k. G. u/ s$ |
“汪汪!”大吉猛地躥起來,箭一般向樹後撲去。盧旺也迅即抓緊獵槍跳起,緊跟在大吉身後。
, n* X" D: b. x6 e 那白狼十分狡猾,在密林中左穿右繞,盧旺跟得頭昏眼花,根本無法瞄準射擊,但依然與大吉窮追不捨。
2 R) }/ f4 S* U3 [2 J i4 x$ z$ X 追到一處稍為空曠的地方,白狼忽然失去了蹤跡。盧旺大失所望,只得與大吉停了下來。
- z! d) h' J X4 w! [3 L2 o 這時候已接近黃昏,密林中十分昏暗。盧旺正打算坐下歇息一會,卻意外地發現地上躺著一支遺棄的獵槍,遂彎身撿起來察看。這獵槍不知什麼時候被遺棄的,槍管等金屬部位已生滿了鐵鏽,但看來有些零件倒還是可以用的。 7 T; w/ R2 `7 K0 H, @. {
正仔細看那獵槍,忽然大吉連連後退幾步,昂著頭神經質地狂吠起來,神態仿佛有些驚慌。 ' A6 r0 L2 V8 u1 _. N
盧旺抬起頭一看,眼前是一棵歪脖子大樹,頭頂的橫枝上系著一根七色的彩帶。這時一陣陰涼的風吹來,樹上的彩帶輕輕地飄蕩著,在昏暗的林子裡劃出一道道眩目的七彩光華,蕩人心魄。
) O7 j9 d" V) j& B n: R9 |' a “真好看!這是什麼布做的?”盧旺失聲驚嘆,他放下獵槍,不再理會大吉的吠叫,抬高手把彩帶解了下來,放近眼前細細觀看。 ' w0 n1 J# v7 J! {9 d9 Z
那布料觸手柔軟滑膩,色彩絢麗悅目,在光線下仿佛還會流動。雖然在林中暴露日久,卻一點不顯得陳舊。盧旺哪曾見過如此神奇的布料!看得神迷目眩,久久不忍釋手。 8 K5 n; ^+ w9 m# z X! w
大吉依然在狂吠不休。盧旺驚醒過來,看看手錶已將近下午六點,估計今天再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向大吉叱聲:“別叫了!天快黑了,回家去吧!”收拾好那根彩帶和獵槍,循著原路出林。 v. W, X+ I( x7 ? b
回到村子時已是暮色蒼茫。妻子玉芬聽到狗吠聲忙從屋裡迎出來,擔心地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擔心死我了!怎麼,今天沒東西打?” - `0 _7 D+ g: O) L8 _$ g( r3 j- r
盧旺邊進屋邊搖頭說:“沒有,連只鳥兒也沒有。”
, w/ p( e$ `0 m) H 大吉看看盧旺又看看女主人,又大聲吠了起來,顯得焦急而又緊張。玉芬蹲下去摸摸它的頭,說:“大吉,很餓了是吧!別急,等一下就喂你。”
3 v" m* e. O: u+ V 盧旺接口說:“大吉今天不知怎麼了,總是無緣無故地大聲亂吠,大概真是餓壞了,你趕快喂喂它吧!”他放好獵槍,又對妻子說:“你不用等我吃飯,我先到智輝家走一趟。”
) Y' e9 X+ q A “什麼事這樣急?吃了飯再去吧!” 8 X7 K$ ]# F& g, v1 P5 m P3 [
“不了,我很快就回來的。”
0 r# l$ ~% b! [# w 智輝是盧旺自幼玩大的好友,如今在縣城裡當裁縫,這幾天正巧回到村裡。
: L5 Q, g4 v+ Q3 B4 _+ r 燈下,智輝輕輕摩娑著那根彩帶,驚嘆不已。又取來一面放大鏡湊近彩帶仔細研究了半天,這才抬起頭說:“這麼神奇的布料我也還是第一次看見,我懷疑它就是傳說中清朝時的‘七色錦’。”
+ j. G1 J3 [5 f5 K, @1 p% l/ S “不過,”智輝又翻翻手中的彩帶,‘七色錦’的制法是早就失傳了的,成品也極少流傳下來。我只是偶然聽到縣城裡的老裁縫說過,以及在古籍中看過記載。“盧旺聽得大感興趣,問:”那麼它究竟是不是‘七色錦’呢?“ - P) N9 q7 g/ q4 l
“我現在還不敢肯定。這樣好嗎,你先把這彩帶留在我這裡,等我今夜詳細查閱古書後再告訴你。”
% Y+ N' g5 n' q5 e& I5 }0 X8 P2 Q 盧旺點點頭,告辭回家了。
" z* c9 O' m1 g& @ 翌日,盧旺草草吃完早飯,正打算到智家探問結果,忽見在外面喂雞的妻子滿面迷惑的神情走進來,說:“聽說智輝得了重病……” 6 O' `4 ?0 ?4 m, @4 k i/ O
盧旺愕然:“怎麼可能?我昨晚和他說話時還是好好的,怎會一下子就病了!我過去看看他!”說完匆匆出門而去。
; x+ {) V) J, p6 F) Q1 L6 K 智輝果然病了。盧旺來看他的時候,他正頹然臥在床上,面色臘黃,眼光暗淡,毫無神采,看樣子病得不輕。 9 F+ \# N" e& i6 q" z0 Y$ r
他看到盧旺,嘴皮動了動,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費勁地抬起手來,指指旁邊方桌上的彩帶。
9 ^3 t* T/ d7 u 盧旺心頭一陣內疚:他肯定是因為昨天夜裡查詢有關“七色錦”的古書熬了夜,加上思慮過度才犯了病的——都怪自己不好,弄了這麼根彩帶來,害了人家智輝! ( P5 r/ v5 z+ r8 E
他俯低身子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看醫生了嗎?我幫你叫村裡的陳大夫來。” : W9 |# v4 M, M( N9 t$ }
陳大夫很快來了。把了半天脈,又向病人家屬詢問了好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含糊地說病人血氣本虛弱,因熬夜引致虛火上升云云。隨後開了幾劑補中益氣、清心降火的中草藥,囑咐家屬幾句就離去了。
4 V% T/ p$ @# Q2 P( W 盧旺心懷內疚,自薦到縣城藥店去抓藥,回來又幫忙煎藥,侍候病人,直折騰到晚飯時候才回家,臨走時順便取回了那根彩帶。
5 o2 [% s0 w* p" x+ c 回到家中,玉芬叫他吃飯也不願吃了,徑直走進房中,在一張藤椅上獨坐。 ( W2 e3 A& a+ ~2 ^4 b2 m6 U
他取出那根七色彩帶,一邊輕輕撫摸一邊回想今天的事,越想越是納悶,連天黑了也不願起身去開燈。 : a! N) c" C; W7 M
後來玉芬幾次走進來關切地探問他,他都不大愛答理。玉芬一賭氣,也不再理他,獨自上床睡了。 ' W: B; N7 x) z, d# t% _8 J" K- M# u
盧旺坐在藤椅上也逐漸昏昏沉沉地入睡。
4 X+ U$ K/ ^* Z 朦朧中,他發覺手中那根彩帶忽然變成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大毒蛇,粗如人臂的蛇身又滑又粘,發出一般令人作嘔的惡臭。那蛇吐著腥臭的信子,緩緩地游上他的肩頭,一圈圈繞在他的脖子上,突然用力地勒緊了身子! # F C0 A2 ^$ F! X" N: X
盧旺大驚,忙伸手去想拉開它,但毒蛇越勒越緊,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要窒息了,大急之下便從夢中驚醒過來,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 w0 ?9 f( L2 d# U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刮起了陣陣陰冷的風,一扇沒有關牢的玻璃窗“砰”的一聲巨響,被重重地摔得粉碎。床上熟睡的玉芬這時也被驚醒過來。
3 v1 e! |0 A5 Q% S “汪汪!”在外面看守大門的大吉驀然狂吠起來,吠聲中透著極大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 M& R5 P/ H0 l( L' m/ l" _6 d d
盧旺站起來,正欲開門察看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大吉又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嗥,猶如野獸在瀕臨死亡時絕望的嗥叫。盧旺心頭一震,急忙抓起獵槍打開門衝出去。
3 |; e0 n; q7 I- b: u 暗淡的星光下,大吉被活生生撕成兩截,五臟六腑散落滿地都是,死狀詭秘可怖,慘不忍睹。 0 E; h& `6 ]* G( U+ D) z
盧旺渾身顫抖,背上的冷汗又不斷涌出來。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尖叫:“啊——”盧旺猛地回頭,原來玉芬目睹大吉的慘狀,嚇得昏死過去。 + J) j! k3 H5 G* |, g( m/ E
盧旺急忙過去扶起妻子:“玉芬,你怎麼了,你醒醒……”過了好一會兒,玉芬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盧旺大喜:“玉芬你沒事了?你……”
4 m/ D9 M$ m; y7 N4 j; { 玉芬眼神呆滯地看看盧旺,忽地“啊”一聲又尖叫起來:“大吉死了,大吉死得好恐怖啊!”
( ?% a1 d2 c' v 盧旺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安慰說:“別怕,沒事的!等下我把它的屍體埋了,很快就沒事的。”
. m' u. Q" `; R" A) [ 玉芬瞪著驚恐的眼睛,顫抖著縮成一團,不斷地搖頭:“你不要過來,我不是大吉,你不要殺我……” 5 Q+ y T' e6 R* B/ V3 ]
盧旺看著難受極了,不由得流下了眼淚,卻見玉芬忽又“嘻嘻”地傻笑起來:“你看,大吉在向我搖尾巴呢……它在叫我過去和它做伴兒……嘻嘻!” 9 Z/ c0 ?; j# x8 s% \
看看大吉血肉模糊的屍體,又看看神智失常的妻子,盧旺霎時間感到悲憤莫名,他雙手緊抓獵槍,倏地站起來向四周怒吼:“是誰?是什麼東西?!有種就給我出來,我盧旺是不會怕你的——” 4 F( A; L$ z& q4 Z& }. x
悲憤的吼聲在黑暗中四下回響,更添了幾分恐怖。
: @) W/ j+ u( t1 E, D “哇——”
( F$ s' E" i5 ]8 `+ \ 不知哪家鄰居的小孩被嚇得哭起來,但哭聲很快就變得微弱,顯然是被大人捂住了嘴巴。膽小怕事的村民們早被外面的陣陣陰風與種種怪聲嚇破了膽,沒有一人敢出來察看究竟。 . P5 Z0 U6 d5 }. O2 E6 e2 A6 _) G
玉芬忽然抬起頭來盯著盧旺,眼神中透著一般邪氣,突然猛地撲上來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盧旺大驚,慌忙用力掙扎開:“玉芬你幹什麼?你千萬不要嚇我!”
* u7 N7 X: l# R6 G) W0 n7 @ 玉芬木無表情地伸直雙手向他一步步逼近,口中發出凄厲可怖的叫聲:“還我的彩帶來……還我的彩帶來……”伴著呼呼的陰風,令人毛骨悚然。 . K# A6 U, Z: [$ h0 h* l
彩帶!這不祥的彩帶!盧旺心頭一陣刺痛,他從褲兜裡掏出彩帶向前一揚:“好,我還給你!你不要害玉芬,你放過她吧!”
+ q4 Z. H" ?$ b+ D8 s f( s* |" O6 A 玉芬一看見彩帶,立即閉上了雙眼,緩緩地癱軟在地上。 1 O/ j$ K6 `& ?9 @( A# R
陣陣陰風一下子也消失了。
( f+ x) }, f% E. y. C “玉芬!”盧旺急忙扶起玉芬。他看看手中的彩帶,,忽然恨恨地摔在地上,跟著長嘆一聲,無力地坐了下去。
. o0 Y8 L* N2 i! F3 Q8 v1 d0 X( e 第二天一大早,鄰居們聚在一塊兒,遠遠地向盧旺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3 d: d* { L& ?/ T “昨夜盧旺家鬧鬼呢!陰風陣陣的,好不嚇人哪!” q6 Y a6 y. x& z
“他家的狗像瘋了似的不停亂吠,他兩夫妻也時哭時笑地叫喊,好象真的瘋了!” 2 I/ F3 m- F' W& p' V) J& s
“一定是盧旺在外面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回來,昨夜在作怪哩!” 2 l1 D+ _4 R; y* y) ^. Z/ Y( R3 }
“對,對!他兩夫妻一定是撞邪了!” / b; J6 T+ _% l( Y, {, \
“……”
! v; k t. O2 [6 \: a+ q+ I “吱”的一聲,緊閉的大門打開了,盧旺手提獵槍走了出來。鄰居們像見鬼似的“轟”地躲得遠遠,還不時探頭過來向這邊張望。
% w" P; j$ W( {9 f+ N3 j. @- _6 e 盧旺陰沉著臉,低著頭不吭一聲,反手帶上門後,獨自一人徑直向村口出發。
2 `: v$ d4 {- B& ~& l4 q5 a" S 他又來到發現七色彩帶的那座林子。林木依舊青翠,只是他的心情,再不像往日那麼輕鬆和悠閑了。林子又密又大,身邊再沒有大吉陪著認路,他只有憑著記憶尋找那天入林的路徑。
, K+ h+ m2 Z- J9 |, f. e 轉了大半天,總算找到了那棵歪脖子大樹。他仔細地向周圍掃視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現象,便掏出彩帶搭在樹枝上,將彩帶兩端照原來樣子打了個結。
; q; R3 x# Q" ]4 E+ _7 ]" j! q3 f 他退後兩步,望著這根接二連三給自己帶來不幸的七色彩帶,心頭百般感慨。 ' `# T2 k" G! d, }9 H% O+ g
正打算離去,林子裡驀然陰暗下來,四周又刮起呼呼的陰風,那情形就如昨夜一樣。
9 m& k$ y) h6 n: S5 p8 b2 y 盧旺心裡“格登”了一下,雙手緊緊抓住獵槍。後頸突然冷嗖嗖地不斷灌入冷風,仿佛有人站在他身後向他脖子吹氣,他霍然轉身一看,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 z5 v0 s' V0 I0 o
只見眼前站立著一個時隱時現的人影,臉色慘白,一雙眼珠子像金魚眼一樣凸了出來,舌頭也從口中伸出來,長長地垂在外面,樣子極其可怖。
9 L8 G8 w. w0 x- s! L& w y 盧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一直升到上心頭,手足發軟,幾乎連獵槍也抓不牢。他不假思索,手指迅速扣動了扳機。
; I+ g I, i. a" I1 I9 ] “砰”的一聲,灼熱的鐵砂帶著火光穿過那人影的身體,射在後面的大樹樹幹上,冒出一縷縷青煙。 : z- a# p% C/ I+ X# U* A
那“人”卻絲毫無損,依然一聲不吭地站在盧旺面前,雙眼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
0 ?. ~4 { w3 Z* j0 m' A- u5 r& X 盧旺一咬牙,大吼一聲:“我和你拼了!”舉起獵槍不要命地向那人影撲去,那知卻撲了個空。回頭一看,那人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他的身後了。
5 t, B4 ~1 q2 }1 |9 F7 @ 盧旺急紅了眼,又一次次不顧一切地猛撲,想與那怪影拼命,但一次次都撲空。怪影總是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他的身後。 0 N2 ~/ B3 R' ?* n" f8 b
他開始感到絕望,只想盡快逃離這不祥之地,但怪影又攔在他面前,死魚般的眼珠定定地盯著他的雙眼。
, @! |0 c: N6 e1 G- ` “去吧,去吧……拋下你的獵槍,把你的頭套進彩帶裡……去吧,去吧……”怪影的聲音時而尖銳,時而沙啞,就像老鼠磨牙的聲音,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1 g- L7 R6 ]9 Y6 p' T! \ 盧旺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變得空洞呆滯。他順從地拋下獵槍,慢慢走到歪脖子樹下,雙手抓住彩帶用力把自己吊起來,跟著把頭套進彩帶裡,然後雙手一放,堅韌的彩帶頓時勒緊了他的脖子。
7 _3 g- |$ Q' J2 n( e" D) `9 ~ 怪影看著盧旺雙手亂揮、雙腳亂踢,痛苦的掙扎著,它慘白的臉上似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去吧,去吧……你做了我的替身,我就可以投胎輪迴了……去吧,去吧……”
9 N1 a: B5 Z) z2 Y5 O2 A% L0 R. Z 盧旺終於不再掙扎,亂揮亂舞的手足停了下來,面色紫黑,眼珠暴凸,一根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心臟早已停止了跳動。 " q& e' p+ ], \" @# ]- \
屍體懸在大樹上不停地晃蕩。
t+ Y9 d2 p5 N “嗬嗬……嗬嗬……”怪影喉嚨間發出一種像是發笑又像是喘氣的怪聲,身影隨著陰風漸漸隱沒。
7 A1 \3 J8 i* H2 S% [8 U 幾頭白狼像是早就窺伺在旁,這時一窩蜂地從角落裡跑出來。兩頭體形高大的白狼老練地張開利齒,咬住盧旺屍體的兩腳左右拉扯,屍體“啪”一聲掉了下來。 8 c& f* X5 W/ z2 A) c
眾白狼歡快地嗥叫一聲,咬著屍體的四肢一溜煙地向密林深處拖去,身後帶起一股煙塵,久久不能平息。
, g o+ k; _, H% G1 f6 }2 u: B 林子裡慢慢地又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3 D2 P/ e9 {9 x
一陣陰涼的風吹來,歪脖子大樹上的彩帶隨風輕輕飄蕩,在陰暗的林子裡劃出一道道眩目的七彩光華,蕩人心魄。
( d* P8 r+ V8 k$ u! h9 z- Z" V 樹下,斜斜躺著一支被遺棄的獵槍……" @3 n# T H& G4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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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小小刀 於 2007-10-4 03:26 PM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