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師弟伸手在齊格勒頭上打了一下,喝道:“你怎麼可以針刺他的氣海呢?”
, e( ^+ k& E7 C, N1 f 齊格勒摸了摸頭,嘟囔道:“要給他止癢只有這個辦法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 x) q, I4 O1 d0 | 小師弟大聲叫道:“你不懂就不要亂用針,你這麼一扎就糟了!”& t5 L- M; x; P3 C ]
“什麼?!”許奕飛大吃一驚,難道齊格勒扎錯了。他問小師弟道:“怎麼回事?趙燁他不會出事吧?”- s8 |' V0 Z! ~7 W
小師弟嘆了一口氣,說道:“萬蟻蝕的毒是先攻膻中氣海,然後散入奇經八脈,所到之處肌膚盡黑,如同萬蟻噬咬一般痛癢難當。但萬蟻蝕只要毒性能夠流動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萬一遇到經絡封滯使流毒不暢便要開始潰爛。現在你封了他的氣海,那麼當黑斑布滿全身後諸脈的毒就不能通過氣海相通,這樣的話他全身的肌膚就要開始潰爛,那便真的要成為萬蟻噬身了。”" D( p/ R# S: H# J1 P5 q$ d
許奕飛聽到此處已是大汗淋漓,齊格勒更是呆若木雞。小師弟喝道:“快去把針拔出來,讓毒流動起來,要不然再晚神仙也難救了。”
" D* e, t4 f, U 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他們三人立刻趕到趙燁寢室。幸好黑斑還未曾擴散到全身肌膚,齊格勒連忙拔出趙燁胸口的銀針。趙燁立刻渾身戰抖起來,萬蟻噬身的痛苦又一次降臨在他的身上。許奕飛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止痛止癢?否則他真的要痛死了!”
" }. m- P C" i; h# B3 m6 i 小師弟白了他一眼,說道:“痛死總比慢慢爛死好!這萬蟻蝕原本是用來懲罰叛徒的,中了降頭的人無時無刻都被痛苦包圍著,真的是生不如死。”
$ k: `/ K6 f, s6 U" x 齊格勒問道:“那怎麼解降呢?一物降一物,總有方法吧?”* W" n, I$ s+ d5 C5 t
小師弟答道:“有倒是有,只是解藥的方子不太好配。而且只能減弱毒性卻不能根治,每天還是會有一個時辰要發作。”
# ?5 j& q7 E4 F2 w7 \ 許奕飛嘆道:“每天都要去地獄一次,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_" w" y$ |8 h& @( R% ~
小師弟低頭想了一會,說道:“其實我倒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7 d0 u$ z9 i) b. \( _0 |8 m 許奕飛大聲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死馬也要當作活馬醫了!”
- L* w- F S: `5 g& O 齊格勒也說道:“對呀,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辦法?”3 E# Y1 S3 {0 I- q+ _
小師弟問齊格勒道:“你還記得前年夏天,三師兄中蝎毒的事嗎?”( i2 @* I1 P1 p% w$ K% y
“當然記得啦,那可是花煞毒蝎啊,毒性是所有蝎子裡最厲害的,連送醫院的時間都沒有。不過這蝎毒怎麼能和萬蟻蝕相比呢?”齊格勒道。# _) G3 T8 J0 f& w+ B
小師弟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當時我爹怎麼救他的?”
! |8 b- |" k& \ r. F! ^8 G 齊格勒仰起頭回憶道:“當時三師兄中毒才不過一刻鐘就已經是全身發黑,呼吸微弱。
! E2 G T$ N8 x0 V6 d- i9 Y% g 掌門用黑蜘蛛的毒注入他體內,用蜘蛛的毒裹住蝎毒,然後再用事先煉制好的解藥來解蜘蛛的毒,讓蝎毒隨著蜘蛛毒一起排出體外。是這樣的吧?”
, p. q1 ]! v8 F( i/ {1 B, N 小師弟答道:“不錯,就是這樣的。因為蜘蛛毒比蝎毒更加容易侵入人體,當用數倍於蝎毒的蜘蛛毒注入體內時,就會取代蝎毒侵入神經和血管中,並能夠包裹住蝎毒。我想我們是否能夠用這個方法來去除趙燁身上的萬蟻蝕?”
9 X6 @0 V* ?0 `1 Y 齊格勒卻搖著頭:“不行不行,第一你這個辦法太冒險,未必會成功;第二那萬蟻蝕毒性如此強烈,哪裡去找比它更容易使人中毒的東西?我不贊成!我看反正萬蟻蝕暫時不會要人性命,還是從長計議,慢慢找其他解藥。”7 c; }# C$ E. {" e4 U( U; G
“那我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小燁子遭受痛苦?我看只能找一種能夠和人體作用快,融合度高的毒,使它能夠包裹住萬蟻蝕的毒。我們放毒時就可以讓萬蟻蝕隨之一起排出體外。! C( k! V" L/ z0 _
”
3 d) e: ]3 { N5 W& G7 j 齊格勒問道:“那你說什麼毒比較合適?”
( D F, `" C, F, s/ l( _: K$ V) |- b “屍毒!”小師弟吐出了兩個字。
v9 R% `7 v5 f$ h “不行,屍毒毒性太弱了,恐怕不行吧?”
! g( S# j1 u4 Z5 _ 小師弟解釋道:“屍毒雖然毒性不強,但卻是人體自身產生的毒,和人體作用最緊密。
# e$ ]+ v9 |# k" C- X 而且屍毒用糯米就可以解,也比較安全。”
$ Z& ?! R2 G. q* E% D% n! _ J2 N 齊格勒想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吧,姑且試一試吧。可是到哪裡去找屍毒呢?現在人死後都是火化,哪裡還有腐屍呢?”
0 O! ?, a; i$ m% O' \# G4 M 小師弟撓了撓腦袋,說道:“對哦,這個問題比較難辦。要不去公安局試試,看看最近有什麼無名屍體的案子?”! A0 ]/ V- e! ^8 w& O' Q
許奕飛打斷道:“我知道在我們學校邊上是所醫科大學,那裡應該有停屍房。要不去那裡找找看看?”
. T7 i" E1 _; p, {/ y7 I k Q3 E 齊格勒搖頭道:“供醫科解剖的屍體往往是比較新鮮的,不會有腐屍的。我看去附近農村找找吧,或許有土葬的也說不定。”
. L7 w/ \3 O3 m$ F: U$ Y 許奕飛指著趙燁問道:“那小燁子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吧?”: p8 ^9 e' `0 a& `2 {
小師弟對齊格勒說道:“那你和他去,我留下,想辦法找點麻醉藥讓他暫時止住痛癢。# ]/ c, Y8 a2 L8 g) m f
你們快走吧,早去早回。”7 N" x8 N! R& i. E K0 }
“可我們一來一去,起碼要七八個小時,趙燁身上的毒……”許奕飛擔心地說道。
/ Y2 t. \% Z3 ]- z 小師弟擺了擺\手說道:“沒事,萬蟻蝕雖然毒性猛烈,但不攻心脈,所謂人心不蠱,無論什麼降頭蠱術,只要能保住心頭一塊,即能保住性命!”
% D7 N; e" z; Q3 B' V- ^' q 許奕飛和齊格勒草草收拾了一下,找了兩輛自行車便往城外騎去了。大概騎了一個多小時,路兩邊已經看不到高樓了,只有一片片的田地和一幢幢民房。他們拐上了一條小路,又騎了約摸一個多小時,便已經身處襄山之中了。0 }) Y* d/ B# L# H' j* k- D. I
襄山十分高大,綿延三百多里,相傳舜為了逃避後母的加害曾隱居在此耕作,“解衣而耕”謂之“襄”,因此這裡就叫做襄山。這裡的鄉政府原本打算將此山開發成旅遊區,可是搞了兩年多,由於資金缺乏,工程只好下馬,只留下長草間的塊塊斷石殘壁。9 [. [! ^! m" [" l8 \+ h
許奕飛看了看四周,問齊格勒道:“我們還是找個人問問吧?”6 ?+ t+ P1 t; X' b
齊格勒指著遠處山道旁一個正在拾柴火的老頭道:“就找那個大爺吧。問問他附近有沒有墳場之類的地方。”, i+ m! w# `: ^6 q) x' S+ m+ @
他們二人走到那老頭邊上,他正彎下腰去撿一根樹枝。許奕飛問道:“大爺,這附近有墳地嗎?” k5 _& h$ c5 j T+ i/ b+ V# h/ v
那老頭伸出去的手仿佛觸了電一樣,立馬收了回來,扔下了手中的柴枝,轉身就跑。二人大聲叫他,他就像沒有聽見一般,反倒越跑越快。( d9 C& q' A7 C; x) v U( j
許奕飛是又好氣又好笑,三步兩步趕上,攔在那老頭面前,問道:“老人家,你跑什麼呀?我們只是問問這附近有沒有墳地,又不幹啥。”# Y& D' J0 P$ D9 Y& x! {3 A
那老頭搖頭道:“沒有,沒有。”像是極力避免讓話鑽入他的耳朵一般。! c( B ]+ B5 D/ y( {) a& V6 s
齊格勒笑著說:“大爺,你幹嘛那麼怕我們呢?”
5 R- \( n0 p% ]7 l4 u 那老頭看了看他們兩人,顫聲問道:“你們找墳地幹嘛?”
2 D+ q6 J! @+ J1 h) V+ A 許奕飛急道:“到底有沒有?”% r) p/ ?& d. U) Z; K
老頭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絲恐懼,湊過身來,在許奕飛耳邊悄悄說道:“有!不過鬧鬼,你們還是別去了!”2 p' t8 ~5 Q$ F0 G: q* d
“鬧鬼?”許奕飛精神一振,笑著說道:“真的嗎?沒事兒,我們可是抓鬼的行家!”
- }" }1 @* @2 r/ j) F" y! T+ A# \& W& ^ 老頭將信將疑地瞧著他們,指著那條山道說道:“從這裡往前走,就到一個村子,村子後面有一片樹林,穿過樹林就到百墳崗了!不過我還是勸你們別去,最近真的在鬧鬼,村子裡的人全都搬走了!”
/ ?3 O8 M" S# x7 N 齊格勒點點頭,向那老頭道:“那謝謝你了。”) z' R9 Q6 ^( Z' x# i# w
老頭白了他們一眼,背起捆好的柴枝,快步就走了。
) c( u; ~; a8 T, y0 s. a t 兩人按照那老頭指點的方向朝前走去,山道越來越窄,兩邊草木也越來越茂盛,到的最後已經是一片長草,山道若隱若現,很難分辨。就這樣他們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看見前面山坳裡露出十來間小屋,正是一個小小的山村。& U' w+ t# f' @8 S8 T) r
許奕飛剛想往前走,忽然齊格勒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點不對勁,你看……”語聲中竟帶著一絲發顫。, c0 P# R- m/ B/ W7 ~& E
許奕飛回頭一看,只見齊格勒張大了嘴巴指著後面,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許\奕飛的視線繞過齊格勒的身體向後面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來的那條山道消失了,眼前只有茂密的樹木和片片長草。
5 r" H( f3 X* d6 U3 q. u 不可能!他們是沿著山道一路走過來的,怎麼會就這樣找不到路了呢?許奕飛奔出幾步,四處查看,根本沒有道路的跡象,長草間連踐踏的痕跡也沒有,好像他們兩人是從天上掉下來一樣。" e9 C9 c3 c& t7 x, g/ I; O0 d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剛才一直都在做夢?要不就是白日見鬼了!一想到“見鬼”,許奕飛背上不禁掠過一絲寒意,再看那個小村子,死氣沉沉,果然是沒有人住。6 j. T! }" D: i: L
天漸漸黑了下來,山中的鳥兒也都紛紛歸巢了。當最後一縷夕陽消失在山頭時,他們徹底絕望了,他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四周是一模一樣的樹林,而這個小村毫無人煙,仿佛是鬼域一般。許\奕飛掏出壓縮餅乾遞給齊格勒,“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再慢慢找。”+ J! Z. c% l v4 k/ V8 l) u
齊格勒接過餅乾啃了一口,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就跟掌門學養引路蜂了,也不會就這樣困在這裡了。”
% \$ m: \4 U4 W “引路蜂?”許奕飛好奇地問道,“是什麼玩意?”
8 Z- n, D6 M2 D& n* q; P# O “引路蜂是一種類似蜜蜂的小蟲,只要我們剛才在進來的路口用藥物做好記號,萬一迷路了,只要放出引路蜂,它就會帶你回到作記號的地方。”4 p( T7 W9 I2 t. [( W
“是呀,動物有的時候的確有很強的辨路本領,比如信鴿吧,就有千里歸巢的記載。還有蝙蝠……”許奕飛正說間,齊格勒忽然站了起來。, w- T" }$ k% B+ F' o8 x( d
“怎麼啦?你發現了什麼?”( E" H6 W1 D! H, E3 i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齊格勒大聲說道。/ K$ u* u6 C( S# q2 ^8 g( s
許奕飛疑惑不解,什麼假的?齊格勒指著天上說:“你看那些蝙蝠……”$ A" \. K' [$ D. Q! N' x
許奕飛順著他的手指向天上看去,天上果然飛著一隻只蝙蝠,只是天黑看不大清楚而已。5 O' }8 a# p# R; V3 A
“蝙蝠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 e; C# \! `8 } G1 g* j0 w 齊格勒問道:“蝙蝠是怎麼認路的?”
9 _7 _5 R* f5 z C, v% W “那還用問,當然是用超聲波探路啦,蝙蝠視力不好嘛!小孩子都知道啊!”4 V+ v8 @9 G7 X% p6 S" d( k
齊格勒一拍手,說道:“對!正因為它們不用眼睛看路,所以它們才不會被假象所矇蔽!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這是障眼法!附近一定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說完咬破中指,將一滴血滴在面前的地上,眼前的遍地長草突然消失了,一條山道清清楚楚就呈現在了眼前。
" l V/ i4 R$ X$ M' e& U- A “這裡太危險了,你先回去吧。”齊格勒說道。
) w& ^4 {2 q( p) J' Q “沒事兒!我也是法師!”許奕飛拍了拍齊格勒的肩膀,“雖然法力不高,但總是幫得上忙的吧?”" t2 d8 |8 S% a6 N* b4 e2 r
“呵呵,你姓許,該不會是除魔許\氏的傳人吧?”齊格勒驚道。3 `3 n7 R' P2 H- W3 Q3 H7 J
許奕飛點了點頭。" M+ L9 s) H3 c" ~& q' p" p
“哇噻!看不出來,你身上帶著家傳三寶嗎?”, f( \: A' ^9 V5 s5 g
“沒有!”許奕飛笑了笑,“我年紀未到,還沒繼承太極護符和家傳三寶。不過我可煉了很多厲害的法術哦!”/ q: Y2 C& d2 }6 V- X! P
“是嗎?”
' A! \, F, B8 W6 w9 d, v “不過一次也沒真正的用過!”許奕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Y- p5 x Z7 V; h$ R4 m& {
兩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穿過村子,往樹林後的百墳崗而來。
: S) e: h) v7 ]0 l8 o7 u 百墳崗,地如其名,一片不大的山坡上,布滿了大大小小一百來個的墳墓。許奕飛打著手電,仔細搜尋著。) Y5 _8 j/ Z+ H) n a! b6 F9 W
“這是1992年下葬了,不行;這是94年的,估計也不行!這個是……今年上半年!太好了!”許奕飛直起身來剛想叫齊格勒,卻發現他正站在一個墓前發呆。) `1 F) q' t& B! s9 D. J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許奕飛跑過去問道。
! {1 {" s1 g/ l9 ?& b3 v “你看……”齊格勒指著面前的墓地說道。2 C" v+ V4 T* w/ p
許奕飛低頭望去,只見地上一個深坑,墓穴已經被人挖開,棺蓋\散落一旁,棺中的陪葬品胡亂地堆著,屍體卻不見了。“這多半是村民搬家時把屍體也一塊遷走了。”
/ j8 A/ p$ y$ u1 |: D “不對!要是遷墳的話,怎麼只撿了屍骨,連陪葬的玉器都沒帶走?”齊格勒指著棺材說道。0 O l7 ]* P$ _4 }3 J l7 Z
“對啊,衣衫手帕書籍之類的,這麼多年腐爛殆盡,不帶走情有可原,可是那個玉鐲,還有那個戒指,都是爛不掉的,而且是貴重物品,不可能不帶走啊!”許奕飛奇道。
) D& h9 t! Q8 X, A+ l% C2 A! q* L( p 齊格勒點了點頭,說道:“而且你看這土,泥土四周散落一圈,而不是堆在幾處,似乎是從裡面被翻開的。”6 g. L3 [' v) E1 }4 R
“你的意思是說……屍變?”許奕飛有些震驚,想不到居然會遇到這麼可怖的事情。; e% ?4 m7 u `
“多半是!村民所說鬧鬼事件說不定就是指這個!”齊格勒說道,“你看這墓碑,是幾十年前下葬的。卻直到最近才發生屍變,卻不知是何道理。還有那幻象,活屍一般沒有那麼大的法力,怎麼能下障眼法呢?”
0 T# j$ L1 q0 y) i. ^* J “那我們該怎麼辦?”許奕飛問道。
, C8 n( @! F+ \6 e8 o “不管了!先把那隻活屍解決掉!不讓它再繼續害人,然後我們再采屍毒。”齊格勒掏出了糯米糰子,“含在嘴裡,可以抗屍毒。現在活屍不在此處,必定是出去採集血食了,待會肯定要回來,咱們一見到就用掌心雷劈它,你的掌心雷威力怎麼樣?”+ O6 Q/ E- r2 X4 {7 [
“還行吧!”許奕飛不想說他的掌心雷現在只是一些細微的電光而已,於是便紅著臉含含糊糊應道。# m% }; R# v2 N& O. G& q
“那就好!我先做些準備。”齊格勒掏出一袋糯米粉,在墳場中撒了起來。
" p, J5 T @% g+ N9 }( j 許奕飛定了定神,他此刻手中沒有法器,許\多法術都施展不了,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正在著急的時候,一抬眼發現墳場的邊上長著幾顆柳樹,他走過去折了一截柳枝,握在手中,心裡才踏實了一點。
7 T* O; \# ~# _7 F6 x$ {& t 烏雲漸漸掩了上來,將月光全都擋住了。許奕飛與齊格勒蹲在一座墳墓的墓碑之後,全神戒備。“記住!你用掌心雷轟它的眉心,我轟它的心口,要同時發雷,其它部位都沒有效果。要是被它有隙反擊就麻煩了!”齊格勒再三叮囑道。- |7 k9 u" d+ H: l/ @3 m$ Q% d) O
“其實我……”許奕飛有些不安,他的掌心雷威力太小,怕到時壞事。
- V4 G! p$ k- a2 w “怎麼了?”齊格勒問道。4 @( r U, d G& r) L
“其實我的掌……”許奕飛話還未說完,齊格勒突然一把按住了他的嘴,輕聲說道:“來了!”1 ^2 D! t0 J2 e7 e/ S/ X( T
許奕飛向前望去,此時雲層露出一角,月光輕輕地灑在地上,照得明明白白。一個瘦瘦的人影正朝著墳場直挺挺地跳了過來,那種跳動的方式,身不動膝不彎,就像是在腳地裝了兩個彈簧一般。那個身影每次跳躍離地大約有一尺左右,向前躍出將近一米方才落下,接著身子又彈起來,繼續朝前躍進。3 }! P) q4 _/ W2 Q( Y
等身影又進了一點,許奕飛這才看清那是一個老人,極瘦,臉上一點肉也沒有,皮膚蠟黃,緊緊地繃在頭骨上,雙眼深陷,眼珠直定定地向前望著,眼珠子卻是灰白色的,一動也不動,那種灰白色,是實質的灰白,像是遮了一層石灰。8 ?! `/ O! P: l$ g& J7 } m& h
那老人的頭髮十分長,長得和他那種皮包骨頭的臉容,絕不相稱的地步!而且顏色枯黃,如同極細的稻草纖維一般。他的指甲也十分地長,彎曲著,像鷹的爪子,在月光下許\奕飛清楚地看見在指甲上還殘留著一滴滴鮮血。
% X$ q8 F% X1 Y) m! y* v “動手吧!”齊格勒大聲說道,躍了出去,一個掌心雷正劈在那老頭的胸口,活屍立刻仰天跌倒,不過他馬上坐了起來,上身筆挺,雙腿也很直,以一種十分奇異的姿勢,晃晃悠悠地又重新站立起來。
9 E6 L. j! O I# w" [2 o, O “你幹嘛不劈?”齊格勒回頭潮許奕飛怒喝道。% p3 O1 @. L7 K9 r. `4 n
“我……”許奕飛一伸掌,“嗤”地一聲,一道微弱的電光從他的掌心閃過,轉瞬就逝。/ g+ x: r7 N( I. |) H
“你!幹嘛不早說!”齊格勒埋怨道,“你先擋著,我去那邊撒糯米粉堵住它的退路!”
* R! t# K2 M1 e/ P% O R 說完朝墳場入口跑去。
6 h6 f+ h/ d5 W5 t/ U) @$ }5 [- w 許奕飛舉起柳枝衝了上去,朝那活屍就是一鞭。活屍一翻手就抓住了柳枝的另一端,然後就往回拉。許\奕飛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頓時立足不穩,朝前跌出了兩三步。他急忙放脫柳枝,這才站定,但已和那活屍距離極近,身子和身子,相隔還不到一尺。1 Z7 S, d3 u9 s5 f& n
許奕飛一抬頭,正和那活屍打了一個照面,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望著那張骷髏\般的臉,許奕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覺得身子僵硬,連跑都忘了。 |